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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琏一一应诺,和贾赦说起给高院判和高太医的回礼,问贾赦准备这样的回礼可算妥当?然后又说起府里大姐儿还小、凤姐这里还有一个,请高院判引荐郎中,做家里的供奉是否合适等等杂事。
贾赦边听边点头,心里说,自己这儿子岁,虽没有文才武略的,这人情往来,倒是熟稔得狠。也不是无可取之处的人。
等凤姐再和他汇报,对邢氏院子里的东西和人事的安排后。贾赦也点头允了。
贾赦心想,这夫妻二人,还真的是脾性相近啊,对家事都能够处理的妥当、周全啊。
他站起身,从东墙的柜子里,抽出一个紫檀匣子,翻捡了一番,拿出一张契书,递给贾琏。
“这是我祖母给我的庄子,不大。但里面的人,都是祖母陪嫁的后人,再就是跟着老国公上过战场的、家将的后人。都是可信赖的。以后这庄子,就送你儿子了。在你儿子成人前,你要打理好庄子,要好好待这些人。邢氏的那些东西,凤丫头打点清理后,可以都送这庄子封存着,等她娘家兄弟来接她吧。”
贾琏接过契书,略看了看,收入袖中。他跟着小心地问贾赦,“父亲,那休书?”
贾赦瞪眼,拧眉说道:“怎么?你们怕我反悔了?罢了,这就写给你们吧。”
二人顿时感到不好意思了,哪有做儿子儿媳的,“逼着”老子给继母写休书的,二人羞愧,赧然低头。
贾赦说了要写休书,就喊丫鬟去书房拿了笔墨来。他提笔就写,唰唰唰,几行大字,龙飞凤舞,一气呵成,未了盖了自己的小印,递给贾琏。
“明儿,你拿着这个,去衙门备案。不然以后,邢家找来,我若是在还好,否则还会有麻烦的。”
凤姐儿就着贾琏的手,瞥了一眼休书。她的心,这才落到实处。然后,她就笑嘻嘻地和贾赦说:“父亲以后,还可以再选名门淑女呐。”
因凤姐儿是在贾府玩大的。贾赦认识凤姐的时候,她还是个才梳起揪揪的小丫头。所以贾赦对凤姐儿,少了许多约束。他们这公公与儿媳妇之间,也不像其他人家那样,是拘于礼节、除了请安、基本不说话的局面。
凤姐儿说的轻松,贾赦听了,却只是摇头不允,“从琏儿母亲过世,再谁,也都是那般一样的了。”
贾琏劝贾赦说:“父亲跟前,还是要有人伺候着才好。”
贾赦不在意地摆手道:“为父这里,还有丫鬟小厮跟着呢,你们尽管放心。你们有操心我的功夫,多给我生几个孙子孙女,就是孝心到啦。”
凤姐儿低头装害羞,贾琏连连答应,道是定不负父亲厚望,一定多生几个。凤姐扭了贾琏一把,低身嗔道:“你自己生去。”
奶娘把给大姐儿换了衣服,又抱了回来了。贾赦搂着孙女儿,心满意足,贾琏和凤姐儿给贾赦凑趣,屋子里笑语殷殷,满室的温馨。
笑了一会儿,贾赦撵他们回去休息,贾琏再三确认贾赦不要他守夜,才起身告辞。凤姐儿就叮嘱贾赦屋里的丫鬟们,夜里警醒些,小心伺候。样样都吩咐到了,夫妻二人又再次给贾赦行礼,贾琏抱着女儿,出了贾赦的屋子。
贾琏让奶娘抱着大姐儿,自己扶着凤姐,招呼平儿和带着的丫鬟们,多点几盏灯笼,前后照的如同白日,慢慢走回自己的院子。
贾琏白天补觉睡了大半天,到了晚上,躺在床上却睡不着了。有一下没一下地撩拨凤姐儿,凤姐儿哧哧地笑,半推半就地躲着琏二作怪的手,引得琏二的兴致,越发地高涨起来。夫妻二人敦伦一番,凤姐疲惫万分,连手指都不想抬。她迷迷糊糊地,听得是琏二叫了平儿进来打理,凤姐也随他们了,自己沉沉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琏二上床搂住了凤姐。凤姐眯糊着却闻到琏二身上的味道,心下明白,琏二是和平儿,又荒唐了一番。
身累,心也累。妈的了,什么也不想再说了,这是合理合法的内遇!明早记得给平儿喝药就好了。
凤姐心里默念给平儿喝药、喝药、喝药,终于什么都放下地睡了。
第42章 红楼42
42
凤姐再次醒来已经是天光大亮, 平儿进来服侍洗漱, 琏二殷勤地围前围后。
凤姐就想起现代的那些网络教程, 如何识破老公有外遇的兆头之一:无故献殷勤。既然自己不打算像红楼原著那样,和琏二为通房小妾的事儿,闹到离心,无论如何也得慢慢调试自己的感情定位,没背景和整个社会制度对抗啊, 谁让穿的不是公主呢,唯一的合法的拥有不准丈夫二色权利的人物类。
丰儿上来给凤姐梳头, 琏二殷勤递钗子,簪环,凤姐笑咪咪的, 伸出食指勾着琏二下颌, “哎呦, 这是哪里进来的,可真有眼力见。”
琏二涎着脸赔笑,“谢二奶奶夸奖, 能伺候好二奶奶是奴才本份。”
地下站的丫头们都笑, 凤姐也笑。
“才离了宝二爷那个肯哄着姐姐妹妹, 把姐姐妹妹顶头顶的,又来了个琏二爷。”
琏二跟话跟的快,“宝玉是谁都顶头上, 我琏二只把二奶奶顶心头上。”
凤姐一根指头摩挲着琏二的嘴唇, 笑得琏二的心跟着一荡一荡的。“二爷真只顶我一个?不是哄我?”
琏二赶紧赌咒发誓, 凤姐也笑着当成真的,赏琏二蜻蜓点水的亲脸颊,琏二兴奋得眼冒金光,知道昨夜的事儿算是过去了。看丰儿梳完了头,由琏二扶着起来去吃饭。一边往外间大炕坐,一边随意对平儿说道:“平儿吃了饭自己煎药喝,现在喝总比一个多月后喝来的好。”
屋子里的空气一窒,平儿屈膝行礼,低低应是。凤姐就当没看到平儿白了的脸,对这一屋子丫鬟说:“你们奶奶身子重了,现今不能服伺好二爷,我知道你们都想替奶奶尽心,今晚开始就轮流上夜吧。”
众人知道这是平儿昨晚上夜的事,琏二就有些不好意思了。
凤姐就拍着琏二的手说:“二爷,这一屋子的丫鬟,都是我的心腹死党。别听那些嚼舌头的说什么醋性大,谁家没二个嫡子会有庶出的?能进我这屋子里的,挑的就是漂亮温柔,能让爷换换口味。都是预备做通房丫头的,二爷看上谁,那谁就是二爷的通房,我都给二爷安排,就是一条,咱们老爷可是没庶出的兄弟的。等我给二爷生了二个儿子了,这屋子里放开生闺女。生一个记我名下一个,以后和二爷的嫡子,相互也多个照应。”
琏二连连拱手,夫妻二人心意已通,就此事达成一致。然后由平儿、丰儿伺候着吃了早餐。
吃了早饭,琏二和凤姐说:“凤儿,我一会儿带芸儿去程大人府上投帖,是明晚父亲要去拜见的事。然后去牙行,你可有其它事吗?”
“倒没别的什么事儿,让牙婆多带些人,什么上灶的、浆洗的,守夜上的都要添人的。二爷顺便问问牙婆,有没有愿意坐馆的女先生,或者六十岁以上的老先生,大姐儿该启蒙了,先生人品要好。”
琏二答应了,往前面去了。
一会儿,平儿回来,跪下对凤姐说:“奶奶,平儿喝过药了。”
凤姐笑着招呼平儿起来,对着一屋子丫鬟说:“你们也别怪我心狠,大老爷和二老爷还是亲兄弟呢,还不是为了家产闹得现在和仇敌似的。你们再想想后街上那些姓贾的,隔了没二代人,代字辈的就已经生活艰难了,这里头多少是庶子出身的?你们比我还清楚。要是你们谁生了闺女,我都记到我名下做嫡女,以后也好找人家。也和大姐儿一样教养,日后奶奶我和二爷会好好挑个能给少爷助力的好女婿,一样十里红妆地出门。”
丰儿就跪下来说:“二奶奶,丰儿想做管事媳妇,请二奶奶成全。”
跟着又跪了几个,然后都跪下了,众人都知道凤姐的秉性,哪里赶来捋虎须。
凤姐笑得和狼外婆一样,“都起来来吧,你们怎么的都不待见二爷了,真的假的?要是真的话,一会儿牙婆带人来,奶奶我就得多选几个进屋了。平儿,把她们都一个个排了名字上夜,谁不想上夜自己找人换。要是二爷看好谁上夜了,可不许躲的。”
众人讪讪起身,真不想做姨娘的还真没谁,但听凤姐说的是做通房啊,生了女儿得记到凤姐名下,也不是自己的;儿子是不用想的了,二爷也是默许不生庶子。有的就和丰儿一样准备做个管事媳妇,也是不差的一辈子;心里还惦记琏二温柔多情、侯府富贵的,想着嫁个%d
第43章 红楼43
43
凤姐自己躲回里间, 说是睡觉, 无非是想自己静静。再怎么自己劝说自己想开点, 还是有些接受不了。恨恨地捶床,他奶奶的,要说二人关系不好,房事不融洽也就算了,她也不用纠结, 才和她和谐了一番,转身就和通房胡天胡地搅合, 还有比这更恶心人的麽。然后人就禁不住恶心起来。踉踉跄跄地往外走,只走到净房门口,就“哇”的一声, 把早餐都吐了出来。
留在堂屋的小丫头听动静不对, 就跑进来。看凤姐吐的人都直不起腰了, 也只能搀扶着,直到凤姐再也没东西能吐了,才扶凤姐做好, 端了水给凤姐漱口, 又招呼另外一个小丫头和自己一起收拾了, 开窗散味道。
凤姐披了大衣裳,扶着肚子站在院子里,望着掉得光秃秃的树, 四方的院子, 悲哀涌上心头。不知道真假的, 以后自己就活在这样的四方院了。不愁吃穿,暂时也没有危及生命的事,可就是莫名其妙的觉得悲哀。想了一会儿,掉了二滴泪,就又自己笑自己,真是越活越回楦了。值得着点的事儿麽,这段人生经历,本来就是赚来的,放到现代,那些妻子怀孕丈夫出轨,估计也是常见的事。又不是自己二十来岁的时候,多谈几个对象,都会招来闲话。
那时候有太多的不在乎,也是真的顾不及,就觉得每天就是一个字:忙、忙、忙,忙着工作,忙着孩子,忙着赚钱。常说等闲下来坐国际游轮去周游世界,好好看看外面的天地。可国际游轮也没坐成。
想当初台湾讲师上课时,曾问一女同学:“如果你先生找了二房三房,还不能离婚,你怎么办?”
那女生的回答是:“我就找二老公三老公呗。”
一教室的同学都哄堂大笑,过后说笑起来也是佩服她的机智,反应快呢。
凤姐安慰自己一番,重新定位:就当那个是年轻俊美的二老公了,呵呵,呵呵。
贾琏从外面进来,见到的就是凤姐站在院子里,眼睛望着光秃秃的树,神色变幻不定。心说早晨还以为凤姐转性了呢,这是昨夜的事,根本没过去啊。心里给自己一巴掌,怎么就是昏了头呢?忘了凤丫头的醋性了,那可从小就那样的,凡是她的,就不许别人动的。唉。贾琏开始犯愁。
站在凤姐身后的两个小丫头赶紧给贾琏行礼请安,凤姐听请安声,才从自己的世界里走出来。
看到贾琏就涌上一阵恶心,怄了半晌,也就吐出来几口酸水,恹恹地不想搭理他。隔了会儿,又觉得自己矫情,暗暗唾骂自己几句,贱人就是矫情,呵呵。贾琏是围前围后,扶着凤姐上炕坐,紧着殷勤,一会儿问要不要请高太医过来,一会儿递漱口水,再递搽嘴的帕子,问问想吃点什么地忙乎。
“二爷都忙完了?”
“嗯。程大人府上收了拜帖,说是今晚等程大人回来给回信。去了几家牙行,说要的人给预备了差不多了,下午带来一起选。”
“父亲一早把大姐儿抱过去了,二爷去看看闺女,陪大姐儿吃饭,我躺会儿。”
贾琏不想走,凤姐就赶他,“二爷,你过去吧,上回说给大姐儿取名的事,还有肚里这个,一起交给父亲取了。下午还要选人,让我歇会儿。”
贾琏再三问凤姐要不要自己陪着,直看到凤姐不耐烦了,才讪讪地走了。
贾琏一路往前院走,一路暗自懊恼,昨夜怎么就没管住自己呢。都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偷,说起来平儿扭手扭脚的,还真赶不上凤儿合自己的心意。看凤儿怄的伤心难受,又什么都不说的样,自己觉得也怪没意思的,暗骂自己混蛋。
贾琏见贾赦自己在书房挥毫泼墨,心下奇怪,赶紧上前行礼问好:“给父亲请安。”
贾赦心情挺好的,摆手叫贾琏过来看,“这是为父给大姐儿预备的字帖,你看看怎样?”
贾琏接过那叠字帖,三观再次被刷新,这是自己父亲写的麽?这一个个规规整整却大气磅礴的字,都说字如其人,看看字帖,看看父亲。
贾赦就不乐意了,“你那什么表情?我这字不够给大姐儿启蒙的?”
贾琏赶紧狗腿地表态:“父亲,这字太好了,儿子是震惊,震惊。”
“哼。”贾赦只是不屑,贾琏不知道自己哪里又错了,小心翼翼看着贾赦。
“你既是要去当差,也该把字好好练练了,字是一个人的脸面,未见你的人,就因为字,被说成是酒囊饭袋的时候,喊冤也来不及了。”
贾琏连声称道:“父亲说的是。”
贾赦搽手,指着字帖,“饭前你在这里把这些字,好好写一遍,不要以后还不如大姐儿。”
贾琏不敢反对,乖乖地坐下写字。
贾赦在边上看的不痛快,“你多大的人了,把腰挺直了写字,把字写的有点骨气。”
巴拉巴拉得贾琏头昏。贾琏在心里哀嚎:“父亲大人,这是二十年前你该干的事儿。”
总算写到大姐儿睡醒觉过来了,贾赦才放过贾琏,去逗孙女了,留了贾琏写大字。贾赦还觉得不够打击贾琏,抱了大姐儿来看贾琏写字,给大姐儿讲解贾琏的那一笔写的好,那一笔写的不好。贾琏想摔笔骂人,慑与贾赦脾气,暗暗咬牙忍耐。
贾赦凉凉说贾琏,“这几句,你就受不了了,去了户部,有更多呢。勋贵出身的,除了去军营,到六部哪里,都免不了被那些科举上来的排斥。你除了忍,还是忍,就是别人指到你脸上,也得忍!忍出头就好了。”
贾琏这才明白贾赦在教自己去户部如何当差。赶紧搁了笔,放下袖子,从心里往外真诚地说:“儿子谢父亲教导。”
贾赦黯然,“说到教导,为父惭愧,这些年也没能教你什么,总算你还没长歪。就先写这些吧。吃饭。”
贾琏洗手后抱过大姐儿,跟在贾赦后面去侧厅
贾赦端起碗,看贾琏也坐下了,诧异道:“你不回后面陪凤丫头吃饭?这里不留你,你回去吃。”
贾琏这一上午连番遭嫌弃,再也忍不住说道:“不回。在这儿吃。”
贾赦看贾琏急闹闹的小样,心里笑,嘴巴也没留情,“给凤丫头赶出来了?该!”
贾琏要挠墙了,“父亲。”这一屋子人呢,还有女儿呢。
贾赦就说:“我这做老子的告诉你,女人没有不妒忌的。你这几个月好好给老子忍着,别招惹凤丫头,让她心情舒畅,生产的时候危险也少点。你母亲就是怀你的时候心情抑郁,到生的时候,到底赔了命。”
贾赦一边吃一边唠叨,也不管贾琏站在饭桌边,“这些道理没人讲给你听的。凤丫头选了你,是你三辈子烧了高香。你不爱惜她,出了事,后悔也没用。”
贾赦吃完了,看孙女已经吃的不错了,笑眯眯又给孙女舀了一点儿豆腐。“大姐儿的名字我想好了,就取莹字。你坐下吃饭。”
“她这辈是从草字头,莹字,有明洁,夫良玉未剖,与百石相类;名骥未驰,与驽马相杂。乃剖而莹之,驰而试之,玉石驽骥然后始分。也有光泽透明,明白的意思,见之莹然,若披云雾而睹青天。”贾赦看贾琏懵懂的样,知道贾琏从小就没读多少书,心里喟叹,直接说:“就是宝贝的宝字,加个草字头。我家的草也是宝。”
贾琏明白,赶紧又起身谢了父亲。贾赦让他坐下吃饭,接着又说:“给你妹妹取了个瑛字,和你们兄弟一样,是玉字边,玉的光彩的意思。”
“你儿子的名,等为父再想想。”
贾琏就起来再次谢父亲操劳。
这一顿饭吃的,贾琏站起、坐下,坐下、站起,想以后还是回后面和凤儿一起吃了,没事儿还是父亲不召唤少往前凑了。
祖孙歇晌儿了,贾琏往后院去,蹑手蹑脚进了里间,见凤姐瞪大眼睛躺在那儿,还没睡。就脱了衣服搂凤姐,凤姐翻身给他个后背,贾琏就把头埋在凤姐儿后颈,声音轻的几乎听不到。“凤儿,你放心,我再不会去找别人的,也不去找平儿。”也不管凤姐听得没听得,就箍紧凤姐儿闭眼装睡了。
第44章 红楼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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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琏开始是怕凤姐和他计较, 箍紧凤姐装睡, 但嗅着凤姐发丝的香气, 不知不觉就睡的沉了。
平儿进来叫他们夫妻,就见夫妻二人睡的正香。凤姐靠在贾琏怀里,枕着贾琏胳膊,面色匀净白腻,唇色红润, 乌鸦鸦一头秀发散着,几缕攥在琏二手里, 睡得正香。桃红的内衣,衬得人比平日更娇媚,想不到现今奶奶睡了竟少了平日的凌厉, 有些祥和气韵。也是的了, 奶奶从忙完东府的事儿, 就很少很少发脾气,每天就是躲在屋子里睡觉。想到昨夜替奶奶打理时,奶奶那一身腻滑的肌肤, 雪缎一般, 要自己是个男人怕也舍不得和奶奶这样的美人置气吧。说不得就和二爷一样, 顶着怕摔了,含着怕化了,捧着怕冻了。
贾琏一手搭在凤姐凸出的肚子上, 搂着凤姐也睡的香。平儿不知私下在心里描摹过多少次二爷的眉眼, 多少次想也这样让二爷搂着, 可二爷每完了事都匆匆离去。平儿自觉难过,还是咽下酸涩,轻声唤:“二爷,奶奶,该起啦。” ,“二爷,奶奶,该起啦。”
听平儿叫他们夫妻起床,贾琏迷糊糊的说,“凤儿不气啊,不气。”想也知道是为昨夜的事儿,心下更是难过了。
“二爷,奶奶,该起啦,管家说人牙子们带了许多丫头小子的在前院等了。”喊了几次,才把二人喊起来。
平儿、丰儿带着小丫头们伺候他们夫妻洗簌,更衣。
凤姐问平儿,“太太的东西收拾好了?”
“回奶奶话,都收拾好了。原有些就装在箱子里没打开,昨天白天有太太院子里的婆子,顺了一点儿,也都找了回来,和太太贴身*****一一比对了。”
凤姐听了就笑,“你俩做事我是放心的,平儿去拿旧日的匣子,你和丰儿一人一对绞丝镯子,别的人一人一对花钗。”
众人都高兴,一时屋子里就是莺歌燕语的“谢奶奶赏。”
丰儿笑着奉承:“奶奶那金绞丝镯子,奴婢馋了许久了,好在奶奶大方赏了奴婢,不然奴婢还得夜夜睡不着呢。”
众人又是一顿奉承。凤姐笑,“再说出天来,也没的给了。”
贾琏平日在房里也是由这些丫头们伺候着,但慑与凤姐雌威,没谁这么找死地在他们夫妻面前嬉笑,也多是在凤姐看不到的地方,他才和丫鬟们调笑几句。现在看凤姐是高兴,早晨也是不恼啊,还不是离了大家伙儿的眼,就怄的见他就吐。就收拾自己心神,目不转睛只看凤姐。
凤姐带了一金镶红宝的满池娇,额前坠了一颗指肚大小圆润的粉珍珠。那珍珠随凤姐转头,轻轻摆动,映的脸色越发娇嫩。再套一身大红绣着梅花的袄裙,那小袄领子上是一圈细细密密绒绒的白毛领子,袄上的梅花稀稀疏疏,金线挑的花蕊,栩栩如生,到裙子上,一点点梅花增多,待到裙角已是遍地梅花盛放,行动间就像是一株盛开的红梅花树。衬着皎皎如月的笑靥,还有挺出的肚子,竟是让琏二觉得这衣裙,就得肚腹凸起的凤姐儿才穿得。
凤姐都收拾好了,看琏二站在那,由着丫鬟打理,呆呆看自己,噗哧一笑,“二爷,看什么美人看失心啦?”
贾琏顺杆子爬,“看二奶奶啊,这一屋子就奶奶一个摄人心魂的美人呢。你们说是不是?”
众人都捧场,知道二爷是在为昨夜和平儿的事儿讨好二奶奶,也盼着二奶奶的心气赶紧过去,不然谁知道自己会不会撞到二奶奶气头上挨罚呢。
凤姐就当自己被她们哄到一样,也是眉开眼笑,说道:“好啦,好啦,现在奶奶带你们去看新来的美人们,你们有看对眼的,记得告诉奶奶我给你们留下来。”
贾琏看着怡然自得的凤姐,在一众俏丽丫鬟中是璀璨夺目,那琏二本性就是爱慕妇人多过青涩女子,一时就觉得桃之夭夭,灼灼其华,就是形容这样的美人的吧。多少年后,当琏二在贾赦和表兄弟们的压迫下,补读了许多功课,知道很多形容美人的出色词句,什么翩若惊鸿,宛如游龙,秾纤得中,腰如束素,都不如那时凤姐凸出肚子的身姿。丹唇外朗,延颈秀项,明眸善睐,云髻峨峨,也不足以形容凤姐的笑靥给他的震撼。他只恨自己没修得妙手丹青,留下凤姐。
夫妻二人带众人去前院的侧厅,见贾芸和迎春已经等候在那里了。贾芸正姑姑长姑姑短地,捧得迎春笑得用帕子捂了嘴。
夫妻落座,凤姐就说,“先看丫头,府里缺的太多。芸儿,牙婆带的丫头们一起都上来,牙婆和别的人都在外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