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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发男子听罢,脸上一愣,继而满脸暧昧的笑着上前一步,缓缓凑到泰莉那张冷脸面前轻吐一口气,“我发现这短短一会的功夫,我对你已经难以忘怀了!”
光天化日之下被调戏,泰莉甭提有多恼火了。
本能的后退一步,掉头就走。
这个时代的男人都跟疯子一样,动不动就对女人动手动脚,真是毫无安全感。
见泰莉掉头就走,银发男子又死皮赖脸的紧随其后,“你知道这事要是让埃及法老知道,会给他造成多大的麻烦?”
泰莉视若无睹,继续前行。
“刚刚在底比斯死了个亚述王,埃及法老的头已经够大了,作为进贡的使臣我原本不想麻烦他,看来这次还得…唉…”银发男子突然停住脚步,冲着泰莉的背影故意惆怅的大声道。
泰莉闻言,止住脚步,即可转身过来。三步并作两步的走到银发男子面前,仰首轻蔑的扫了他一眼,随后拿出滴着血液的匕首弯腰。
银发男子见状,妖冶的茶色眸子里带着一抹狡黠的微笑,看来对付看上眼的女人死缠烂打还是管点用的。
突然,“刺啦”一声…
泰莉毫不客气的拽起银发男子的长衣下摆,锋利的匕首用力一划,一块够干净够长度的布条瞬间出产。一手握着匕首,一手麻利的抻了一下有点卷着的布条,泰莉二话不说三下五除二的将布条捆在银发男子的手臂上冷冷道:“好了!”
看着这一连串的滑稽动作,银发男子被泰莉的动作给整的小小的懵了一把,有点不可思议的睁大眼睛看着大功告成的泰莉结巴道:“你…你…你怎么把我衣服撕了?”
“废话,不撕你的衣服我去那里找绷带给你包扎?”泰莉理直气壮的白了他一眼,通过刚才的发泄,她发现自己的心里也没那么火了。
银发男子直直盯着理直气壮的泰莉,突然哈哈大笑起来,愉快的走到泰莉面前,“我是苏威尔,你是?”
“知道你的名字就行了,拜拜!”泰莉不理睬他掉头就走。
“唉…有你这么照顾伤人的吗?”苏威尔对着转身就走的泰莉高声道。
“很想装伤号吗?”
“当然,并且只想装你的伤号!”
“满足你!”泰莉闻声止住脚步,脸上划过一抹恶作剧的微笑。反正自己被压抑了这么久都没好好发泄过,如今遇到个非要缠着自己的神经病,不发白不发。
看着那个陡然转身的影子,苏威尔得意的勾起一抹微笑。突然间,他又眉头微皱,左边的胳膊传来一阵锥心的刺痛。
明晃晃的刀片从他眼前一闪即过,“哐”的一声滑入刀鞘,握住刀柄,泰莉挑衅的看着诧异的苏威尔,“够了吗?”
“你…”忍住那股刺痛,苏威尔诧异的看着有点血腥的泰莉,
“这叫你要一百,我给一万啊!”泰莉故作无辜的看着他,狡黠的咬着下唇忍住笑意转移话题道:“看你的装扮不像是埃及人吧?”
苏威尔有点冤大头的看着泰莉那张狡黠的脸蛋,心底却恨不得上前咬一口。
第五章 暗流涌动(4)
气势磅礴的皇宫塔门顶端,看着那抹渐渐远去的背影,两个人高马大的特殊护卫拿捏不准该不该把刚才看到的那一幕汇报给准备出发的法老。
这段时间,埃及原本平稳的政局因吉尔伽美什的突然暴毙而处于风口浪尖,刚才对泰莉不敬的是和埃及有联姻关系的巴比伦王子,作为奉命行事的他们并不好下手,而且他们只能暗中保护泰莉的安全,并不能暴露身份。
“陛下,塔卡已经顺利的镇压了哈提亚领导的叛乱,已经跟风的叛贼全部关入地牢,等您到了就展开审问。”
“很好!亚胡提,你随我一同前往叙利亚。亚麻纳琪,你率领十个军团留守底比斯,一旦叙利亚那里展开扩张,国内一些喜好造次的人总是喜欢挑起事端。虽然祭司集团可以稳住社会,但还是要以防万一。孟菲斯那里,我已经安排了维西尔去主持大局。”
一直没听到自己名字的斯图雅有些疑惑的上前一步,“那属下是否随陛下一同过去?”
“不用了,你留守宫中。”图特摩斯起身拍了拍斯图雅的肩膀转首看着幕沙夫,“你随我过去就可以了,必要的时候,还要冒险去趟米坦尼。”看来这当法老的真不是吃素的,看似天天待在深宫大院或练兵场里,实际外面的风声什么的,他什么不知道?
“是,陛下!”斯图雅有些郁闷的垂首领命,也许陛下有别的事情安排给自己吧。
果然,几位沙场老将下去后,图特摩斯叫住有点郁闷的斯图雅,“过会我会去书房见见铁烈平。只要苏威尔一天还在埃及,你就要时刻负责他的安全!”
“是,陛下!”斯图雅闻声马上来了精神。
***
“拜见陛下!”铁烈平右手抚着左胸,微微低头向过来的图特摩斯施了一礼,“铁烈平有一事相求,希望法老出手援助!”
刚到书房的图特摩斯踱步走到书桌前,平静的盯着一旁的铁烈平淡淡道:“什么事?”
“臣恳请陛下能为我赫梯主持公道。两年前,我的父王卢里拉一世为平息我们三兄弟夺位之战,和朝臣商议敲定有我和二王兄卢里拉二世共治赫梯,其中我为主他为辅。大王兄不满父王这样的安排,在反抗中被处决。如今我已经是赫梯名正言顺的国王,但那个阴险的二王兄联手西亚的米坦尼贵族,将我架空并处处加害,臣恳请法老给臣主持公道!”
又是米坦尼!
图特摩斯心里发起火来,这个卢里拉二世是不是脑子出问题了,胆敢私下联合米坦尼削弱铁烈平也就是想与埃及抗衡。同时,如果不是被卢里拉二世逼到这个份上,相信铁烈平这样的汉子也不会出言相求。沉默片刻,图特摩斯不动声色的看着铁烈平,“当然,作为埃及的近郊友好邻邦,我图特摩斯绝不会对这些不公平不合理的事情坐视不理。随后本王就派出使臣,随你一同前往赫梯处理此事。”
原本酝酿了很多美言和说辞的铁烈平不料埃及法老竟如此爽快的答应自己的请求,高兴的就差下跪磕头谢恩了,满脸悦色的看向图特摩斯又是一礼,“臣谢陛下肯出手相助,愿您永远是我们的陛下!”该拍MP的时候还是要拍的。
不动声色的看着激动不已的铁烈平,图特摩斯淡淡的示意了一下。
起身,脑海突然蹦出一句话,“那些零散小国非常需要像埃及这样的强国保护,但是要注意消弱这其中一些较为强大的势力。”自己此时的行径竟和她那时的预言不谋而合?图特摩斯那张刚毅冷峻的脸上划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惊讶,自己也真是的,明知道她的脾性那么倔,还偏偏出口伤她。她今天打扮的那么出色,真的出了宫的话,一定很不安全的。如果她出了宫,现在到了那里?在什么地方?
越想越担忧,干脆在出发前再颠覆一次自己的命令吧。
沾上了情情爱爱,宛若天神的法老也是凡夫俗子。
“为什么还跟着我?”喧闹的街上,泰莉毫不客气的轰着像个尾巴一样的苏威尔。
“真可惜了这张绝世容颜,为什么一路上总是冷着一张脸,就不能对我笑笑?”死皮赖脸的苏威尔勾起一抹慑人的微笑,看着一张冷脸的泰莉故做不满的调侃。
“我又不是卖笑的,想看笑脸去别的地方找!”心绪恢复了平静的泰莉止住脚步,淡淡的看着苏威尔,“你真的又啰嗦又烦人又无聊,我的耐性可是有限的!”说罢,扬长而去。
看着步态优雅的背影,苏威尔脸上挂着一抹笑容,“味道不错!”不过,她是个死缠烂打也追不上的女人,还是回去好好合计合计,另作打算。
“王子,我们什么时候回去?”满头银发的苏威尔身后突然出现两个身着白色华衣的耀眼男子。
“不急!”苏威尔淡淡一笑,“多待一段时间,反正很久也没去看过菲尔斯特纳了!”
“属下知道了!”两个白色华衣的耀眼男子双手抱拳,然后风一样消失在人潮中。
***
夕阳的余晖把这个被太阳眷顾的城市辐射的似绸缎般华丽和神秘。
结束了一天的营业,集市上的商贩已经开始盘算着今天的盈亏情况,脸上或开心或失望的收摊回家。规划整齐的街道上越来越空旷,泰莉十分郁闷的走在人潮逐渐褪去的街上。
这一天发生的事情比上班处理的事情还让人烦躁。
泰莉满怀心事的边走边想,为什么在面对他时,自己那堪称精明的理性和清醒都不复存在,而且变得又傻又笨?要是照自己的本性,一定势利的不会失去这坐强有力的靠山而让自己现在无处可去的,难道这次真的又做错了吗?
天色微微发暗,街道愈加冷清。
不知不觉中,泰莉晃到了底比斯城西的哈托尔女神殿广场上。
夜幕已到,夜晚的凉风开始肆无忌惮的袭击这座沙漠之城。泰莉的肚子咕噜咕噜叫了两声,她本能的裹紧衣服,双手抱肩在广场的塔门前找了个干净的在建斯芬克斯雕像做了上去。垂头丧气的盯着雪白的斯芬克斯雕像片刻,又抬首看着神庙塔门前矗立的女神雕像,情不自禁的喃喃自语起来,“哈托尔女神,我现在很迷茫,为什么他连我一点小姐脾气都不愿意包容呢?是不是我太容易到手,所以他都不知道珍惜?如果真是这样,我真后悔自己为什么那么草率?以前挺着大肚子的时候,我还要奉命侍奉他,看着他和别的女人亲热。我之所以那样做,是因为我得为肚里的孩子着想。每次临近崩溃时我都想告诉他,这个孩子是你,你应该善待我。可是想到强悍的政治我又觉得自己不能说,因为他的家事不是他一个人说了算的。我为他着想,他却用尽冷漠的提防我,现在又毫不客气的把我赶了出来。”泰莉一边数落,一边委屈的抹起眼泪,“我从来都没像现在这么狼狈过,身无分文,无处可去!”
不远处街道的两旁已经亮起点点烛光,黑暗的光线下,打着火把的巡逻士兵驾着战车呼啸来去。
泪眼朦胧的泰莉并无心思欣赏这夜幕下的底比斯城,伸手擦了擦脸上的泪水,猛然发现眼前不知什么时候站着一个向自己逼近的黑影。吓的她马上止住哭泣,一边睁大眼睛看着眼前这个黑影,一边拿出自己的匕首准备站起来,以便随时应战。
***
这个黑影人对泰莉似乎很熟悉。
挺拔的身躯上系着一件暗色披风,站在那里并没向泰莉攻击,而是将手伸在泰莉的面前沉声道:“恨我的话就过来报复吧!”
泰莉闻声,顿时张了张嘴巴,仰首看着这个散发出淡淡麝香味的黑影人。霎时间,心头委屈顿生,她非常清楚的记得这个人冷漠的下了命令,不要再让他见到自己,否则要格杀勿论!!!
“再犹豫的话,我就动手了!”黑影人依旧将手伸在哪里,再次沉声的“威胁”道。
万分委屈的泰莉抽了一下鼻子,有点耍脾气的倔起来,“你不是说,要是我再让你见到的话,就要格杀勿论的吗?”
“你…”黑影人的呼吸有点不稳,突然半蹲下来凑在泰莉面前,“这可是你逼我动手的!”说罢,巧妙的拉起泰莉的胳膊就把她打横抱了起来,掉头就往城市的中心走去。
“我不要去那里,你总是像赶乞丐一样轰我走,我不要去那里!”泰莉一看是皇宫的方向,慌忙推着图特摩斯大叫起来。
“你要是看我不顺眼,也可以赶我走!”图特摩斯迈着稳健的步子,直直的看着前方冷言道。
泰莉莫名其妙的怔了三秒钟,然后像泄闸的洪水一样爆发起来,“我恨你,我恨你,究竟我哪里做错了?你要让我看你和别的女人在一起。为什么你要娶那么多女人?为什么要那么对待我?你知道那些行为对我伤害有多大吗?”泰莉已经失控的边推图特摩斯边控制不住的大哭,“我很想原谅你,可是我真的无法做到。那些历历在目的伤害就像无法挥去的烙印一样刻在心里,即使我回到了英国失去了记忆,还是会莫名其妙的心痛流泪。因为我根本忘不掉,你真的伤我太深了!”
听了这些,图特摩斯突然止住脚步,低头看着早已哭成泪人的泰莉。他根本无从下手安慰,因为这些伤害都是自己给她的。
听着泰莉呜呜的哭声,图特摩斯只想尽力的稳住自己的情绪,沉默的回到宫中。
是自己负了她,并不是她不想原谅自己,而是想争取回那些应有的尊严!
第六章 人总是会变的(1)
痛过,哭过之后,人还是要活下去的。
尽职尽责的侍婢们把哭的比泪人还恐怖的泰莉搀去洗的直到皮肤泛红才肯罢休,披上柔滑的睡裙,泰莉像个木头一样被拖去图特摩斯的寝殿。此刻的她已经恢复平静,只是那双红肿的眼睛还是泄露了她的秘密,她刚刚的情绪非常失控。
烛光柔和的寝殿内一派宁静和温馨,泰莉委屈的吸了一下鼻子嘟着嘴,“听说亚述王死在了底比斯,是吗?”
“没错!”看着情绪稍微好点的泰莉,图特摩斯也不避嫌,“最近的事情都聚在了一起,先是叙利亚出现叛乱,接着是赫梯王,亚述王和巴比伦王子的突然造访。叙利亚出现叛乱的时候,是你回来的时候。吉尔伽美什死的那一晚,我和你在一起。所以,这个造次的人就是后宫的,而且是离我最近的人。”图特摩斯边说边拿了杯水走到泰莉面前,给她后背垫上一个软枕,“喝口水吧!”
睁着微肿的眼睛接过水杯,泰莉喝了口水抬首看着依旧平静的图特摩斯探性的问,“那,你知道这个人是谁吗?”
“皇室的关系一向错综复杂,盘根错节。我根本不屑插手这后宫女人之间的纷争,无奈这次扯上政治,我看她真是急昏了头。”
“那是不是说明你查到了叙利亚叛乱的幕后指使,并且顺藤摸瓜的查到内应,对吗?”
图特摩斯点点头,“普天下人都知道我最忌讳的就是后宫干政,这也是她最清楚不过的。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去联手埃及最强有力的对手米坦尼来在埃及境内制造叛乱,这次我想饶她也无门了!”
“这么说,这个人就是尼菲鲁拉。你凭什么断定是她?”泰莉深究的问起来。
“该有的人证物证我都有了,她还能抵赖什么?不过,这件事情我会低调处理,我也不会杀了她,但她要为自己那不清醒的行为付出代价。”
泰莉明白的点了点头,然后又疑惑的微蹙眉头,尼菲鲁拉为了巩固和捍卫自己的地位固然没错,可为什么要联手米坦尼呢?她脑子也不笨呀!想到这里,泰莉又看着图特摩斯,“是不是还有更深入的目的?”
“掌管下埃及的统帅塔卡是美丽特拉的叔父,膝下无子女。根据埃及法律,她的叔父塔卡去世后,美丽特拉就是下埃及的继承人,而美丽特拉并不钟情这个下埃及继承人的角色,硬是一心要进宫。如果美丽特拉进了宫,势必会对她的地位造成最大的威胁。从小在后宫长大的尼菲鲁拉自然明白这后台的影响力,先王去世,尼菲鲁拉的势力就开始下滑;但在米坦尼,先王是给她留了足够的救命路。所以她故意趁我和你一起的时候挑起事端,知道内幕的人一看就知道她是给美丽特拉一个下马威,显示她连埃及最强有力的对手的军队都能调动。同时也给不知情的人造成假象,以为她针对的是你,而不是美丽特拉。毕竟,相比美丽特拉,毫无背景的你要好对付多了。”说罢,图特摩斯看着听的有神的泰莉不忘调侃一番,“我说的可是实话,并无小看你之意!”
第一次听图特摩斯对局势的分析,泰莉不由得浑身冒出一阵冷汗,抬首看着图特摩斯的深眸,“看来这帮后宫的女也真的很不一般呢。”
“权术一向就是牵制和被牵制,尼菲鲁拉还是太过天真了!”语毕,图特摩斯突然暧昧的凑近泰莉的脸颊,“也许你有一天身处其中,运用的比我都好!”
本能的后仰一下脑袋,泰莉故作不懂的反问,“为什么这么说?”
“今天赫梯的铁烈平找我,让我派使臣去平息他们兄弟的内讧!”
“你答应了?”
图特摩斯点了点头,“就是因为他这个事情!”他歉疚的看着泰莉的眼睛,“我才发现自己错的很离谱!”
“哼…英雄所见略同,不如说你突然发现了我的利用价值!”泰莉不屑的转首嗤之以鼻。
见状,图特摩斯放下手中的杯子,伸手扳过泰莉的脸颊,湿热的气息喷洒在泰莉的脖子和脸颊上,蛊惑的深眸直直的盯着泰莉,“明天我就要出发去叙利亚了,我们不做点什么吗?”
这么露骨的话泰莉怎么会不明白呢?
彩虹般的红晕迅速蹿满脸颊,泰莉昂首看着满眼特殊神色的图特摩斯,故意大煞风景的装傻充愣起来,“那个,是不是说让我跟你一起过去啊?没关系,我可以跟过去,只是,你是不是得考虑一下,给我一官半职啊?”这个时候不想方设法为自己争取利益,简直就是又蠢又笨的大傻瓜,她可不会再让自己看着大好的机会白白流失了。
图特摩斯闻言,故作不解的挑了一下眉头,干脆凑到泰莉耳垂之际沉声道:“我想了想,朝中适合给你的职务除了王后外,别的怕你看不上?”
图特摩斯上来就给自己这么大一个诱惑,若有所思的泰莉确实愣了一下。随即心领神会的的慢慢凑到图特摩斯的脸颊旁,微眯眼眸附在他的耳畔轻声道:“那是不是先把绊脚石给清理掉呢?”这不是她胃口大,而是已经习惯了对等的她根本不可能和这个时候的女人一样去和别人共享自己的丈夫,这不是她的风格,她也做不到。
两人之间嘎然静止!
图特摩斯对泰莉的这个要求显得非常不理解,有些微蹙眉头。沉默片刻,还是依旧保持慑人的笑容挑开话题,“不满意这个职务吗?”
泰莉保持着刚才的姿势,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不急不慢的转首,泰莉仪态万千的看着图特摩斯的深眸,“我不妨直说,如果答应了做你的王后,那对你和我就是一种对等的承诺。在未来的日子里,你只能有我一个人,不可以和别的女人一起。同样,我也一样,只会有你一个人。直到,你休了我或者我休了你!所以,你不妨慎重的考虑一下我的话。”对于这种事情的前提条件,自己没必要向他隐瞒。
她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图特摩斯有些纳闷,不动声色的深眸看着泰莉那张清新柔和的脸庞,他对泰莉这番话还是有些不理解。要是按泰莉话的做,他一个威震八方的法老怎么可能只有一个妻子?这不是明摆着闹笑话给人看么。
见图特摩斯心存顾虑,泰莉伸手扶着图特摩斯的肩膀,仪态万千的起身下床,“不要急着给我答案,你慢慢考虑,我不着急!”说完,悠闲自在的换了个地方去休息。
清晨的尼罗河水碧波荡漾,阳光毫无保留的洒在微波粼粼的河面上。
位于尼罗河东岸,宏伟壮观的卡尔纳克神殿广场上,来自底比斯梅沙二十个军团中抽调出的两万陆战军,正精神抖擞,气势浩瀚的聚集于此。等法老的宣誓过后,就开始出发前往叙利亚。
这些来自各地的士兵中,大部分是来自努比亚麦德查的雇佣兵,剩下的则是上、下埃及的招募兵。而此次抽调出的两万人分别扮演着不同的角色,一万陆战军,五千战车兵和五千弓箭手军团。
浑身透着威慑和不怒自威的图特摩斯头戴红白相间的王冠,通身橘灰色的皮质盔甲,身披绛紫色金色卷边披风,迈着沉稳的步伐走过前排的弓箭手军团,气宇昂轩的走到神殿广场的高台上。
面色肃穆的看着下面列队整齐的两万人马,他幽深的褐眸带着一股穿透力扫视众人,片刻后,口吻严肃道:“我们在叙利亚的国土遭到了外族人指使的内部叛变,同时他们也想趁机侵犯埃及的国土。身为埃及的子弟兵,你们有责任和义务保家卫国;身为法老,本王同样有责任和义务带领你们平息叛乱,捍卫领土。”
广场上的士兵各个面色严肃,神情激昂的仔细听法老的解说和致辞,而后出现一阵小小的骚动,紧接着列队整齐的士兵开始群雄爆发,各个手握右拳,“陛下圣明,打倒敌人,捍卫国土!陛下圣明,打倒敌人,捍卫国土!陛下圣明,打倒敌人,捍卫国土!…”
震耳欲聋的声音响彻整个神殿广场,慢慢消散在底比斯的上空。
神殿广场高台上面色肃穆的图特摩斯扫视下面激昂的众士兵,缓缓抬起右手示意众人安静。
群雄激昂的士兵们见到法老的手势,立刻止住骚动,面色凝重的站好等候出发的命令。
“亚胡提,你率领军队以最快速度走尼罗河到大绿海与那里的战舰军团汇合,然后在叙利亚的西米拉登陆,我会在哪里等你们,一起抵达夸大许。”
同样面色肃穆,站在台阶上副统帅位置的亚胡提闻言吓了一跳,不解的抬首看了一眼刚毅冷峻的法老。陛下这会的心里卖的是什么药?他为什么不跟大部队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