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啊,皇兄,这什么格格的才刚进宫,你就折腾她,到时候她又扯上她娘什么的,这奴才们倒是看笑话了。”弘昼反正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慢慢看戏吧,还真没想到这新来的格格也是个唱戏的好手,瞧她一进宫,皇兄这脸就从红润润的变成死白白的,比自己办这丧事的都真。
也是,乾隆心想到时候来个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奴才们看到了还以为自己把这私生女怎么了呢。
“随便你们,快把她给我弄醒。”
这一听,大家也都懂了,开始四处的拿水,拿茶,那醒酒汤的,总算是把小燕子给弄个半醒了。
“五阿哥,你怎么还在啊,啊,令妃娘娘,我前面看到两个仙女哪,她们身上金光闪闪的,都是好东西,我本来想问她们要来着。”这小燕子一醒来看到跪在地上的永琪和令妃又是一阵胡话,这可让刚刚才松口气的两个人又是一阵吸气。
这小燕子怎么这么没头没脑的,没看见他们的情况吗,皇上本就因为五格格的事情生着气,小燕子这话一说出口,更是直接来劲了,原来这小燕子不只是弄伤了柔儿,还想强要她们的首饰?
“混账,你不仅没规矩,这礼教也不懂,不是你的东西你就要问别人拿,你娘就是这么教你的?”乾隆看着旁边宫女端的托盘就直接甩了过去。
“哎哟,谁这么大胆,给偷袭姑奶奶我。”小燕子没瞧见人扔,只知道有人拿暗器偷袭,一个蹦跶直接跳上桌子,横眉怒目的朝着暗器袭来的方向瞪去。
这话一出口,弘昼笑的都快岔气了,令妃和永琪在一旁脸真是难看到了极点,这小燕子看着挺机灵的,怎么到了关键时刻总是不着边呢,真是越来越闹腾。
“姑奶奶,原来你娘就是这么教你的,把你教成一个没教养、没礼貌的山野丫头,一口一个粗话的,怪不得要你上京了,朕看她不是病死的,根本就是被你气死的。”抓着椅子的把手,乾隆这胸膛一动一动的,有些起伏不定,像是气得快不行了的样子,很是吓人。
“皇上息怒,这身子要紧。”吴书来瞧着形势不对,拿着扇子在一旁猛力的扇着,乾隆爷年纪也不小了,这大喜大怒可都是个毛病,如今看这燕格格就是个麻烦、惹祸精,她一进宫,皇上这头发都白了好几根了,如今更是气得都快背过去了。
使了个眼色,让旁边的小太监去找太医。
“皇阿玛,您好好的怎么乱丢东西啊,这些东西在外面可是值钱了,怎么又扯到我娘了,我娘她。”小燕子丝毫不觉乾隆的怒气,一本正经的心疼着地上碎了的茶杯还有托盘,这漫不经心的模样让人瞧着更是火冒三丈,说到娘,小燕子眼咕噜一转,差点就脱口而出她娘根本就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令妃在一旁看的真是触目惊心,燕格格这目中无人的样子在宫里可是罕见啊,就连被宫里最尊贵的三人从小宠爱长大的五格格也从未都这般傲气,这燕格格竟能如此,自己究竟是不是看错人了?
皱着眉头,永琪有些担心,小燕子可是犯了大忌了,谁不知道天子之怒可是可以横尸遍野的,这小燕子要不是皇阿玛的女儿,早就被皇阿玛直接拉下去砍了吧,不过瞧这架势,今天一顿罚估计也不能让皇阿玛消气了。
永琮从外头就听到摔东西的声音了,一路走进来,这宫人们可都胆颤心惊的模样,心里就乐,这令妃总算是吃了回亏了,让她想要邀宠让皇阿玛认下这女儿,这外头风风火火的,猜也知道是谁的主意,如今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吧。
心里乐着,但面上可是纹丝不动,看到皇阿玛在那头气得微颤的模样,这眉头可是死死的皱着,原本只是想来看看这伤了他五姐的人怎么受罚的,没想到这被罚的看来还是自己的阿玛了,这新来的格格还真是有一套啊。
“皇阿玛,这是怎么了,怎么五哥和令妃娘娘都跪着呢,还有这新格格,对了应该叫还珠格格了,刚才儿臣听人说已经发出诰书了。”永琮一边帮着乾隆顺气,一边转移话题。
吃力的摆摆手,靠在永琮身上慢慢坐了下来,喝着弘昼递来的茶,这才顺了口气。
“老七啊,这丫头朕真是,哎。”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乾隆这气也生不下去了。
帮着排背,嘲弄的看了眼地上的两位,当然还有那毫无知觉的小燕子,笑了笑劝解着,“皇阿玛,这还珠格格估计是在民间呆的时间久了,这乡野之气比较重,我们再好好管教一番便是了,多教教,总是好的,这不教才叫要出事呢。”
想想永琮的话,乾隆心也慢慢静了,想到之前皇后的话,也是觉得这野丫头该教,真是悔不当初啊,若是知道有今日,他当初去济南的时候就绝不能乱跑,竟带了这么一个惹祸的孽债啊。
令妃和永琪正想七阿哥竟然这么帮忙,以为事情就这么过去了,就等着说说好话让皇上消气。
“令妃。”耷拉下眼皮,叫了一声,“这小燕子既然和你亲,就先让她住你这里,反正你也教七格格和九格格,一起把这个大的也教了,让她知道这宫里的规矩,什么该说,什么该做,什么时候做什么事情,别再弄出这种乱七八糟的祸事,还有礼仪举止方面也都给朕盯着,她什么时候有规矩了,朕再过来,否则你就一直教她。”乾隆也是恼了,直接迁怒到令妃身上了,反正她还有两个女儿,一起教了算了,也省的给别人添麻烦,本想让皇后派几个嬷嬷来教,想想算了,看这架势,说不准就把那些个年老的嬷嬷给害了。
“臣妾遵命。”咬着牙令妃应承下了这个命令,看来一定要让还珠格格把规矩弄好,不然自己原先的计划就全废了,还把自己给赔进去了。
“还有你,永琪,给朕回去闭门思过,别总想着出宫,你手头的事情也都放下,刑部也别去了,好好给我呆在宫里。”对着永琪也是不辞令色,直接把他才上任的刑部事情全丢了,这可让永琪错愕了,这皇子阿哥的,只有真正手里有权才算是个爷,他才去刑部这么些时间,就被撤下来了,那些个兄弟们以后可怎么看他。
愣愣的半天才缓过来,看到一旁闲然自得的永琮,心里真是牙痒痒,七弟还真是好命,有个元皇后的生母,有个继皇后的养母,现在更是直接到户部去了,那里可是大清的命脉啊,若不是自己没个身份,自己这能力决不在他这个小P孩之下,看他那洋洋得意的样子,真是老天不公。
“儿臣遵旨。”脸色土灰的接了旨意。
这两人的脸色可是让小燕子看明白了,皇上这是在罚他们,为什么啊,令妃娘娘这么好,五阿哥也陪自己喝酒,他们都是好人,皇上怎么可以不分青红皂白的罚人。
一眨眼,很不满的冲上去质问,“皇阿玛,你怎么可以罚他们呢,他们人这么好,也没犯错啊,是不是谁和你说什么了,啊,一定是那个皇后对不对,她说要砍我脑袋的。”挥着手,口里满是胡言乱语。
“混账。”乾隆被小燕子这个祸头子气得真是不行了,他都准备放他一马了,没想到还这般冥顽不灵,果然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啊,“来人,给朕打她十大板,不对,二十大板。”额角的青筋不断的跳动着,这般狰狞的模样,周围的人还未曾见过。
永琮心里更是乐了,以为皇阿玛只是过过场子,罚着抄抄书,闭门思过,或是跪祖宗之类的,没想还动真格了。
令妃和永琪只能爱莫能助的看着小燕子被拉着趴到在凳子上,太监们也不敢真用力打,到底是皇家的格格,比对男子可是轻柔ul不少,但是皇上怒气冲冲的看着,也不能太过放水。
“哎哟,我的娘啊,女儿要来陪你了,哎哟,好痛,娘你不该让我上京的碍…”鬼哭狼嚎是声音真是响彻延禧宫,外头走动的宫女一个个的都望了过来,有些三三两两的开始唠嗑了。
这总算是二十板子下去了,这小燕子啜泣了一番也就安静了,不过这她那不痒不痛的样子,二十板子还是少了。刚才那动静太大了,乾隆听着头痛,抚着额头也不想多呆了,随便指了指。
“还珠格格没有朕的旨意不需外出,就在这延禧宫里学规矩,这几日给朕抄宫规一百遍,好好给朕长长记性。”拖着身子准备走了,又猛地停下步子,对着还在苦恼的小燕子冷哼,“别忘了问问你今天为什么受罚。”
永琮在一旁掩着笑着看着闹剧一场,心里也明白五姐为什么说不用再管令妃了,这令妃之前还可能有些动静,如今摊上这么个格格,以后皇阿玛是不会喜欢了。
梅花串还珠
早就从永琮那里知道了那天的经过,对于打了二十大板,和柔在房里可是闷笑了许久,从她出生至今,从没见过那个格格被人打过板子的,说不定这个小燕子还是皇阿玛登基以来的第一人吧,能把人气成那样的,估计除了她也没人了。
这出戏可是让和柔乐了很久,连带着闷在房里也没那么痛苦了,不是还有人陪吗?
“我的兰姐姐,你在看什么呢?”和柔调皮的从背后突然窜了出来,吓了兰馨一跳,忙着把手里的东西藏起来。
“别藏了,我都瞧见了,那个手镯还真好看,是谁送的呢?”一摆一摆的摇着脑袋,眼睛亮亮的上下打量,“是傅恒大人的福晋带来的吧,让我猜猜啊,是大表哥送的?”
一探头的就看见兰馨脸上红红的,瞧着羞模样,还真是诱人哪,扭捏的躲闪着和柔的目光,有戏?
“真的是大表哥?这大表哥以前送我的都是小孩儿玩意,怎么给兰姐姐就是镯子、簪子的了,这可真是偏心哪。”怨气的感叹,好像福灵安真的是偏心大坏蛋一般。
听不得人家说不好,兰馨马上解释,“才不是呢,那福隆安不是也送你东西了。”一抬头就看到和柔打趣的目光,才发觉这丫头是故意逗自己的,更是恼羞了,追着来闹。
“不敢了,不敢了。”和柔被追的满屋子的跑,笑的好不开心,“哎哟,兰姐姐,你还真打啊,把我打坏了,看你怎么赔?”娇怪的撅起嘴,躲在柱子后面撒娇。
因为运动而两腮红绯,透着一股灵气的兰馨也聪明,笑笑回了过去,“让你家福隆安给你好好揉揉,就不用我赔了。”
一听什么你家我家的,和柔这小脸一下子变成了小番茄,红扑扑的,也是追着要去捶,“好你个坏兰馨,什么我家的,他才不是我家的呢。”
“不是吗,不是你家二表哥吗?”兰馨小嘴一翘,口风可是一下子变了,硬是让和柔怎么都不是。
“哼,不和你说了。”和柔这次是说不过兰馨的,福隆安在自己被弄伤的第二日就拖小七把上好的伤药都送了进来,这宫里什么都有,他还送这些,不过心里还是甜滋滋的,起码这愣头青会体贴人,这几日更是送了不少好吃的,她就说过一次觉得洋人的吃食挺新鲜的,他就上了心,这几日更是把巧克力都弄进来了,也不知道他从哪儿弄来的。
这想着这人哪,嘴角就忍不住上扬,眼里满是春情,景娴刚进门就瞧见了,心里也是高兴,女儿啊,这是开窍了,听永琮说最近福隆安一个劲的让他带东西,吃的、看的、用的,什么都送,而且皇上也经常把傅恒留下,看来她的这两个女儿,说不准还能成妯娌呢。
掩着帕子偷偷的出去了,皇后满眼带笑,这几日没令妃来眼烦,也没那什么人来闹的,这后宫的日子真是清净。
换了一身汉人的衣服,宝蓝色的缎面,精致的苏绣,这衣服看这料子就知道身价不同,让人梳了个俏丽的头发,和柔一脸兴奋,五叔说最近出了好戏,让自个儿去看戏,这不,皇阿玛看自己闷在房里时间久了,也就让自己出来了。
拉起马车的帘子,就看到外面热闹的集市,这摆着摊的一个个的用力吆喝,还有几个小孩在路上跑跳的,还真是热闹非凡哪。
“五叔,你说的好戏是什么,怎么来酒楼了,不该去戏园子吗?”站在一家酒楼前,和柔很是迷惑,虽说这五叔平日里也是奇怪,可是在酒楼看戏也太有创意了吧。
嘿嘿的笑着,拿出纸扇,潇洒的扇着,让和柔跟着他,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一进去就朝着场中看了看,咦,怎么那小娘子不在。
“小儿,这平日里的歌女呢?”
小儿一看这打扮,就知道是个有钱的主,怎么最近有钱的爷都爱找这白姑娘啊,看来这女人只要长得漂亮就是好。
谄媚的笑着,凑了过来,“回这位爷,您说的是白姑娘吧,这白姑娘她爹前阵子不知怎么伤了,听说没了,白姑娘没钱付租,让掌柜给赶出去了。”
“去哪了?”斜着眼看小儿,从袋里摸出一两银子,随便塞了过去。
小儿这嘴脸更是乐的抖了,“爷,您可问对人了,这就我知道,您瞧着前头的帽儿胡同不,那里有个小四合院,白姑娘如今就在那儿。”
“不说没钱付租,怎么就有钱买房了?”弘昼也没料到才几天没来,怎么这好戏就没了,对着小儿的话也奇怪了,难不成摊上哪家少爷了。
和柔在一旁听着更是奇了,白姑娘,卖身葬父,这不是梅花烙吗?难道五叔是让自己听小曲儿的,然后再看看咆哮贝勒和多隆争风吃醋?五叔消息可真灵通,这种事他都知道,一脸佩服的看着弘昼,真是目光灼灼啊。
不知道这侄女究竟是为什么崇拜自己,不过弘昼可是舒坦了,皇兄家的小五就是个可人儿,回去和皇兄炫耀炫耀去,他家的孩子可是实打实的喜欢自己呢。
弘昼这一问可是说到店小二的心坎上了,小眼睛一下子放亮了,这不朝着四周瞧了瞧,拉着弘昼小声的说,“爷,这事情说起来还真是九曲十八弯呢,当初这皓祯贝勒和多隆贝子因为白姑娘打了一架,闹的沸沸汤汤的,前一阵子又来了黄永琪,也不知道是什么人,和皓祯贝勒一起来的,估计也是瞧上白姑娘了,就帮着白姑娘又把多隆贝子给揍了一顿,我说这贝子爷也是流年不利,你说他就来了两回,只想让白姑娘给他单独唱个曲儿,平日里白姑娘也没少干,怎么独他贝子爷老被打,可怜哪。
对了对了,我没说到正事儿,这白家老头没了,白姑娘没钱,就卖身葬父,就在前头大街,贝子爷又倒了霉了,他不过是过去瞧瞧,又被皓祯贝勒给瞧见了,这不又被打了一顿,说是贝子爷想要侮辱人家大姑娘,我在外头瞧着直乐,贝子都还没走进呢,贝勒就一拳过去了,后来这白姑娘也就柔弱弱弱的晕了,贝勒就把她和她爹的尸身都带走了。”
听小二哥啰嗦的一堆,弘昼明白了,这眼睛啊就像是狼瞧见了肉,放着绿光啊,“这房是皓祯贝勒买的,金屋藏娇?”
“哟,爷,这话别那么大声,人家是贝勒爷。”警惕的朝着周围看看,确定没人注意这角落,小二也就放心了,人家可是贝勒,这乱说可是给自己找麻烦,但想想这位可给了自己一两银子呢,这种主顾要巴结,“我前几天看见这贝勒爷是老清早离的四合院,孝期未满,这白姑娘估计已经不是姑娘了。”
果然有戏啊,心情大好的弘昼又塞了一两银子给小二,乐得他眼睛都快看不见了,恭恭敬敬的送了二人出去。
五叔果然是喜欢看人家的丑事,这金屋藏娇的事儿都能被他挖出来,果然是个妙人哪,掩着笑,和柔可没忘记那小二说的黄永琪,和皓祯一块儿的不就是五哥吗?
“五叔,我们这是去帽儿胡同?”坐上马车,和柔很是期待。
“这白吟霜的嗓音可真是媚到酥了,大眼睛那个俏的,还有那身段,没说的,这京城的老少爷们可都过来瞧过了。”弘昼讪讪的笑着,没觉得跟侄女说这话有什么不妥的。
翻了个白眼,说起来您就是想看这风骚劲嘛?
一会儿就到了帽儿胡同,果然在门外就听到里面的靡靡之音,还有那男女的笑声,听着还真是让人骨子里的臊,这大白天的就这么肉麻,这两人还真是不要脸。
一脸厌恶的和柔真不想去瞧,偏弘昼兴致起了,就旁边找了个小楼,远远的偷看,而且让和柔最为惊叹的,五叔竟然自带望远镜,难不成是有先见之明了。
“这皓祯真是个东西啊,刚进孝期的女人都被他弄到手了,看这热乎劲,以后估计还有的瞧。”拿着望远镜看的真是有意思啊,时不时的还和和柔讲着他们的动作,和柔的视力也不错,远远看着也能看见那两个人交颈厮磨的样子,还真不寒碜人。
总算是走出了这鬼地方,被白吟霜那柔的发媚的嗓音有点咯到的和柔看五叔这意犹未尽的模样,为那两个不把礼教放心上的人可怜,他们那白日宣淫可是便宜了旁边看戏的人哪。
“走,柔儿,五叔带你去广源楼吃乳鸽,那儿的乳鸽一两一只,味道不错。”心情好,这银子花的也爽快,弘昼这个出了名的吝啬王爷竟然主动花钱,不容易啊。
这不,刚进广源楼,就听到旁边那雅间里的动静。
“小姐,这小燕子怕是就是那个还珠格格了,这可怎么好呀,东西都给她了?”
“不会的,金锁,小燕子怎么会骗我呢?”
“可是,小姐,如今这诰书都出来了,外头都说这还珠格格是皇上在西山围场一箭射到的那个姑娘,这西山围场不就是小燕子去的地方吗,大家都说是因为那折扇和画轴才认下的,其实是皇上的私生女,这连起来不就是说小燕子夺了你的爹吗?”
“不可能的,小燕子怎么可能呢?”
这段对白可是让弘昼和和柔听的仔细的,小燕子、西山、折扇、画轴什么的组成起来,还有夺了爹之类的,这可是说明了一件事啊,弘昼虽说荒唐,但是这皇家尊严可是深入骨髓的,怎么也不能给人骗了去。
“五叔,我们再听听,你到时让人打听打听这两人吧。”就算和柔知道真相,但是也不是她能说的,不过是借着弘昼的手查清楚罢了。
点了点头,弘昼知道分寸,耳朵竖起听着隔壁的动静。
这一会儿的功夫又出现一个声音,还真是让和柔感叹这世界的走向。
“夏姑娘,抱歉,我有事耽搁了。”瞪大了眼睛,这声音不就是那个无聊的福尔康吗?
“福大人,是我和金锁早了,福大人,这宫里的还珠格格是不是就是小燕子。”女子也是开门见山,柔柔的就开口问了。
“这。”福尔康迟疑了片刻后,还是承认了,“昨日我进宫去了一趟,这还珠格格就是你说的小燕子,现在她住在延禧宫令妃娘娘那里学规矩。”
夏姑娘一下接受不了打击,似乎是往后退了好几步,悠悠的不可置信,“怎么可能哪,小燕子怎么可以这样,我才是夏雨荷的女儿啊。”
…
这一顿饭吃的弘昼和和柔还真是倒胃口,前面这几个人还算正常,到了后面,这福尔康竟然含情脉脉的说着恶心死人不偿命的好话,还真是受不了,看那架势,这福尔康怕是因为夏姑娘的真实身份想着粘上去了吧,他不是就想靠裙带关系吗?
“柔儿,这事别和你皇阿玛说,五叔查好了呈给皇兄,这事情牵扯的有些多了。”弘昼这下真兴奋不起来了,别人家的丑事他可以看,自己家的可就没那么轻松了。
“恩,知道了。”和柔自然明白。
“对了,晚饭去傅恒家蹭吧,他家福晋的手艺不错!”弘昼突然想到前几日和乾隆谈到几个丫头的婚事,和柔配给福隆安这小子也不错,他和自家儿子关系很好,信得过。
和柔跺了跺脚,就知道他们都爱逗她,心里却也期待,这好久没见面了呢。
求婚进行时
“和亲王,五格格。”傅恒已经接到门房的知会了,弘昼的到来没有意外,反正这个抠门王爷经常来蹭饭,也习惯了,倒是没想到今天五格格出宫来了。
“傅恒大人。”和柔盈盈的笑着打着招呼,顺便参观了下富察家的宅子,和皇宫的金碧辉煌很不同,小桥流水的倒有一种江南人家的风韵。
因为两位贵客的到来,瓜尔佳福晋又让厨子多做了些菜招待两人,饭桌上,和柔很无奈,这福康安和福长安两个小家伙怎么老是眼神闪烁的看着自己,也不好好吃饭,难不成自己比这饭菜还要好吃。
福隆安是满眼的笑意,阿玛之前已经告诉他了,皇上已经答应了这婚事了,连带大哥的事情也差不多成了,等过些日子老佛爷回来以后,皇上就会给予封号,到时候一起指婚,这心已经大半安稳了的福隆安现在一想到这小福喜以后就是自己的福晋了,心里就止不住的愉悦,眼睛可是灼热的看着过去。
福晋笑着看自己的三个儿子,这嫡子心思深,表面上看起来笑眯眯的,但是这主意可是大着,三儿子还是个爱闹腾的孩子,进了宫有时候和十二阿哥他们一起闹,真叫人担心,这小儿子也是个不安份的主,就算呆在府里跟着谙达学功夫也不能让他没力气,喝了口茶吃了些点心又开始想着掏树上的鸟窝了。
不过这儿子的心思她门儿清,二儿子这是心里高兴呢,老爷回来就说皇上答应了,只要等老佛爷回来这婚事也就成了,她也高兴,五格格可是宫里的宝,把老佛爷、皇上弄个那个高兴,而且又懂事,也会照顾弟弟妹妹,每一次进宫都看见别的小格格、小阿哥的要和她玩,这琴棋书画上也是样样精通,诗词上也比其他的女孩子强上不少,请说最近想要学洋文了,这样的公主他们家能够有幸尚主,真是烧了高香,得了大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