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年的秋天就这么过去了,和柔以为事情已经在慢慢结束了,塞娅她们还是回去了,带着福尔泰一起走了,只能说塞娅就是喜欢福尔泰,只不过那个时候顺手扶了一把,还真让她一见钟情了,不过似乎福尔泰算是福家有脑子的,不过因为对令妃有了嫌隙,所以只抬了福尔泰的旗,其他人闪一边去,别以为嫁了一个儿子就能鸡犬升天。
选秀也风风火火的结束了,五阿哥尽管叛逆,但是却无法不娶妻,可怜的索绰罗氏被指给了她,而四川总督鄂弼之女西林觉罗氏被指给了永琮,已经被过继给慎靖郡王的永瑢也被指婚,这一次对于八旗亲贵来说无疑是个盛典,除了几位皇子被指婚外,皇四女封号和硕和嘉公主赐婚于乌雅氏札兰泰,兆惠将军之子,皇五女封号固伦和柔公主,赐婚富察福隆安,而义女兰馨封号和硕和敏公主,赐婚富察福灵安。
一家出了两个额附,这种荣耀可是隆恩光耀了,大家虽然眼红,不过人家是谁,是先皇后的亲弟,为皇上撑起了半边江山的傅恒,你能说什么,人家可是嫡亲的亲家,自然是要好好的恩赏了。
本来景娴是想说等着老佛爷回来了再说的,不过正好日子也不错,老佛爷也回信没有意见,就先赐婚,等着老佛爷回来以后就可以大婚了。
有了名份,福隆安兄弟两个心里也是有底了,对着前来祝贺的人也是满脸的笑意,他们比别人幸运,娶到的是自己喜欢的人,不是什么没有见过面的陌生女子,这在这样的家庭就是一种莫大的恩赐了。
他们珍惜着这样的隆恩,特别皇上经常召见他们,其实只是为了给两位公主一个熟悉的机会,虽然周围还有不少的宫人,但是能够见上几面,说几句话也是一种赏赐了。
“老佛爷快回来了吧?”福隆安每次看到和柔总会这么问,让和柔每次都忍不住偷笑。
“你就那么尊敬皇玛嬷,一见我就说这个,也都不烦?”和柔很暴力,小手直接拍上去,看起来不客气,但是下手怎么会重呢?
人太多,福隆安也不敢做越矩的动作,只能“恰好”的碰到和柔的手,快速的点一下,“不烦,额娘从民间弄来了不少好的故事,说要讲给老佛爷听。”眨了眨眼睛,大义凌然的拖出借口,其实他不过是等待着大婚的日子而已,从来没觉得日子过得这么慢,虽然每天事情都很多,自己目不暇接,但是总觉得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他已经好几年没有看到柔儿了。
也不害臊,被福隆安火热的视线看的脖子都红了,他怎么就那么大胆呢,那么多人看着也不收敛些,脸上恼着,但是心里甜着。
“这样啊?”戏谑的对视,明明是想着婚期吧,和柔很想吐槽,但事实上她也等着皇玛嬷回来呢,还好这辈子是公主,要是普通人家的姑娘,她还得适应丈夫三妻四妾的传统呢,现在福隆安想要纳妾,也得她自己答应,所以对自己来说,福分不浅呢,而且听额娘说到时候的教养嬷嬷还是唐嬷嬷,就不会出现那种嬷嬷阻挠公主和额附的事情了,毕竟唐嬷嬷是自己人,而且福隆安是皇额娘的内侄,唐嬷嬷只会睁只眼闭只眼,哪里会阻挠呢?
说起来,和柔很满意,非常满意,以为自己是在QY的咆哮剧中,但是事实上自己却像是生活在疯狂身旁的平静中,总的来说除了一些倒霉以外,自己不过是个旁观者,就连自己的额娘也没被陷害,还不费力的就把令妃的把柄掌握在了手里。
“对了,那个肚子有动静了。”福隆安今早得到消息,不方便直说,暗指了一番。
啥?和柔惊叹了一下,这么快,这才一个月吧,难道是第一次就有了?小七说跟着小燕子查到一个卖药的老头,那里有许多奇奇怪怪的药,你能想到的他那里都有,但是这个老头生活潦倒,除了嗜酒就是疯癫,走在路上绝对是不会注意的,特别从那个老头那里打听到了离魂散,不就是当初害死皇额娘的东西吗?
“当初没有让她喝药吗?”皱着眉头,和柔没想到竟然没人那么做?难不成真让小燕子这样的血脉生下皇族的子嗣,她可不想有个像小燕子这样爱闯祸的侄子或者侄女。
“不知道,今天五阿哥笑容满面。”很沉着的说着今早大家看到的恐怖场景,五阿哥一直在笑,笑的嘴角都要咧到耳朵了,不管说什么他都是笑着的,而且那种傻傻的感觉真的不适合他。
“也不知道生出来会是什么?”和柔不知道乾隆之后会怎么样,估计会暴跳如雷,但是又无可奈何吧,既然是爱新觉罗家的种就一定会生下来,但是有那样的母亲那个孩子注定是受不了关照的,到时候直接把孩子抱进来交给五福晋就可以了,说起来这个五福晋还真是可怜,还没嫁进来就已经做额娘了,特别这个丈夫已经变得不受宠,皇宫里做一个不受宠的阿哥福晋比嫁到普通人家还要可怜。
又随便聊了几句,福隆安便出宫了,而准备回宫的和柔“巧遇”病弱的令妃娘娘不知道从哪里回来,苍白的脸色,和没有血色的嘴唇,眼角那边有着一抹青黑,特别是那素色的旗装怎么觉得怎么缥缈,真是让人可怜。
可惜,由于令妃娘娘日渐衰弱的身体,额娘特地让太医日日去请脉,真是太医的口径一致,只是心绪不宁,郁结于心导致的,所以就算她再如何病弱,和柔也不会自找麻烦的去体贴询问。
“五公主。”可惜麻烦喜欢自己找上门。
“令妃娘娘怎么出来吹风了,有病了该在房里好好休息,这些下人是怎么伺候的,快些扶你家娘娘回去。”和柔关心的神色不容作假,微怒的训斥一旁的宫女,催促她们快些扶令妃回去,不容分说,怎么都不能给令妃机会。
令妃还想说什么,和柔一看又是插话了,“唐嬷嬷,那些太医们怎么用了那么久的药都没有效果,回头让额娘好好训斥一番。”转过头去,和颜悦色的说道,“令妃娘娘,我先回宫了,您好生休息。”
笑笑马上带人走,一点不迟疑,丝毫不给余地。
令妃的孕事
“令妃刚才拦下了你?”景娴正帮着两个孩子准备嫁妆,日子也快了,东西还没有备齐,那些古董、字画、皮子、被子什么的,都还没有准备好,老佛爷马上就快回来了,怎么能不让人急呢?
正忙着又听说回来的路上让人给拦下了,皇上很久没去了,五阿哥也没用了,七格格和九格格根本没有任何的价值,她现在是急了吧。
和柔脸上很是不耐,挑着东西边和景娴聊着,“额娘,我半路就回来了,没给她机会说话,我就不明白了,她拦下我要说什么?难不成让我去和皇阿玛说多去延禧宫走走?”没形象的翻了个白眼,她一个公主,难不成去自贬身价当敬事房的太监,还要关注乾隆今晚去哪里睡觉吗?
众人一听,扑哧偷笑。
景娴笑恼的点了点她的额头,一副无奈的模样,“你个丫头,还这么口没遮拦的,你皇阿玛是你能随便说的吗?”
可爱的吐了吐舌头,“我又不是故意的,皇阿玛不会怪罪我的,对了,额娘,四姐没事吧?”
在赐婚后的没多久纯贵妃就去了,也因此婚期才会提前,自己的额娘刚去世没多久就要嫁人,这种悲喜交加的感觉估计和嘉很难取得平衡,也无怪乎和柔感到担忧。
“不用担心。”景娴也早就顾虑到了这些,每日都会让人去看看和嘉的情况,除了刚开始的几天无言不语之后,这几日的进食都已经慢慢恢复了,看来和嘉已经渐渐走出这种伤痛了,其实谁不是这样呢,那样被病痛折磨的活着不如死了来的解脱,“你四姐心里会明白的,人总有一死,纯妃这样走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不只是如此,活在宫里看着那么多个女人为了一个男人争宠、放箭,背地里的肮脏事情更是层出不穷,只是为了一个男人,为了一个冰冷的座位,值得吗,就为了那些权利就断送了自己的幸福还有孩子的生命,这宫里头来来去去已经换了多少人了,纯妃和自己,还有一些宫里的老人,已经看过了多少娇艳的花蕊莫名其妙的变成残花败柳,成为了御花园里的春泥,有时候厌烦了这些却无力摆脱,因为你在其中,你坐在那个位子上,为了自己为了孩子只能拼死护住自己的地位,不能让别人抢了你的东西,谁知道从那个位子上跌下来你是否还有命,谁知道你故后你的孩子是否能够平安。
“对了,福隆安似乎推拒了试婚格格?”停下了手里的事情,景娴平淡的开口,声色中听不出什么。
心一惊,和柔才想起她都忘了试婚格格这一祖宗的规矩了,也不知道额娘选的是那个宫人过去,心里又高兴又忐忑,喜他这般大胆,毕竟她骨子里还是带了那个时代的产物的,想要做对方的唯一,这个愿望总是存在于每一个女孩子的心中的,而且福隆安之前也不曾听说有纳过妾室,也没有通房丫头,若是接受了试婚格格,就差不多是没了第一次,以后还要和这个试婚格格抬头不见低头见,心里就是有股气,不过这样坏了规矩,怕是会有不好的消息吧。
“额娘?”和柔也是小心的回看,她额娘最重规矩,不会是心里对福隆安有什么芥蒂了吧,讨好的拉拉袖子,就怕她真的生气。
景娴怎么会不知道自家孩子的心意,推拒了试婚格格,说起来也不是什么大事,而且那孩子主要也只是为了自己的女儿,还有那个福灵安也推掉了送去的格格,没想到富察家一门出的都是痴情种,连傅恒府里也是福晋独大,除了瓜尔佳氏,只有早年的一个妾室,院子里的人少的可怜,不过幸好瓜尔佳氏的肚子争气,一连出了3个儿子,还有2个女儿,心想为了自己的女儿这次也就不计较了。
看她那个羞涩又高兴的模样,也罢,小辈们开心就好。
“罢了,这次帮你们圆过去了。”无奈的摇摇头,她越发的心软了。
“额娘最好了。”真的可以这样?和柔心里的愉悦像只小兔子一样活蹦乱跳的,扑到景娴的身上就是一阵磨蹭、撒娇。
母女两个正开心着,乾隆怒气冲冲的就走了进来,脸色阴沉,满脸的冰霜让人都不敢放肆。
“皇阿玛您这是怎么了?”和柔直觉,乾隆的怒气一定和小燕子有关。
猛地接过景娴递过的水咕噜咕噜的就喝了下去,还是觉得心头的怒气消不下去,真想骂人,可是眼前这两个难掩关怀神色的女子又是自己重要的家人,不是乱七八糟的东西,没法发泄的郁结憋在心里,难受!
“还不是那只蠢鸟,永琪那个混账竟然和那只鸟珠胎暗结,朕就不应该放纵他这么荒唐的。”说着将手重重的拍在桌上。
对于五阿哥把人放走的事情大家心里都有数,表面上谁都没说,谁想得到这次竟然还闹出人命了,若是永琪聪明就不会让小燕子在京城脚下有孕,起码也要弄到京城外,别让宫里的人为此烦心,你现在这样光明正大的炫耀你的幸福不是给人找绊子吗?
对于永琪的没头脑和柔也没什么可说的了,自从遇上了小燕子就再没看到他聪明过。
“皇上不必操心,既然肚子里有了,就不可能打掉,好歹也是爱新觉罗家的孩子,等生下来就抱进宫,让永琪的福晋养着便是,只要不是跟着那样的人,这个孩子总是能教好的,不过这个女子行为唐突、莽撞,不知道会不会有意外。”景娴倒没有乾隆那般生气,只是分析了一下未来的可能性,当然她更相信这个孩子绝对不可能留下来,那个小燕子对富察皓祯可是死心塌地的,容嬷嬷那边的人说是永琪很难进她的屋里,就算得了她的身也得不到她的心,这种烈性的女子不可能愿意剩下别人的孩子的。
“是啊,皇阿玛,别生气了,皇玛嬷快回来了,可别让她老人家为这种事担心。”和柔也是贴心的帮着乾隆顺气。
乾隆想想也明白,可是就是咽不下这口气,外头的百姓不知道,可是大臣们鼻子可灵了,永琪那大模大样的高兴劲谁不知道,看他那副蠢样子,怎么会是自己的儿子,而且还是之前自己器重的儿子,现在连年幼的永璟都比不上,真是头脑发抽的变成了蠢货了。
舒了口气又看到外头鬼鬼祟祟一起走动的奴才,很面生,直接恶声恶语,“你是哪宫的,怎么这么没规矩。”
那奴才似乎松了口气,忙着跪下给几位请安,顺便说明来意,“回皇上,奴才是延禧宫的,刚才令妃娘娘突然晕倒了,太医说是娘娘有孕了,奴才是来报喜的。”
有孕?怎么可能呢?和柔不敢置信的看着那个奴才一张一闭的说着话语,惊悚的思想都飞到天外去了。
乾隆眯起眼睛,也是疑惑在心,这两个月他很少去延禧宫,也就一两次,而且事后都打点了药材的,不可能有差错,那么令妃是怎么有孕的。
不怒而威的气势一下子散开,压的那个奴才满头大汗匍匐在地上,不敢动弹,令妃娘娘不是说皇上一听一定会打赏他的吗,怎么皇上似乎很生气的样子,一点都没有高兴的模样。
“太医说了什么了?”乾隆心想他要好好听听太医的说辞。
“太医说是喜脉,还说娘娘身体羸弱,这几个月最好不要有太多的走动,静卧在床以免有意外。”颤颤巍巍的回报,不敢有丝毫的隐瞒。
“皇上要不去延禧宫看看吧,令妃既然有身孕了,身体一定要注意。”景娴眼底幽深,看不出意思,不过还是大度的建议乾隆去看看,好歹人家可是怀着你的孩子。
虽然还有怀疑,但是景娴这样的贤惠让乾隆很是舒坦,算了,就去看看那个女人吧,那些事情就等着孩子出来以后问罪,前提是她能保得住她的孩子,在心中冷酷的下了决定,也不在乎这个女人已经陪了他十几年,更为她生下了两个女儿,既然她有胆谋害皇后、皇子,那么也别怪自己心狠,谁让她蛇蝎心肠,如此歹毒呢?噙着一抹渗人的笑容慢慢的走去延禧宫。
令妃躺在床上,刚刚泡过凉水的脸明显的苍白无血色,嘴唇更是泛着恐怖的白色,已经听说了消息的陈太医很不解,却也只能在太医院干着急,他奉皇后的命令每几天就要给令妃请脉,可是前些日子赵太医总是替着自己去,而且今日诊出喜脉的也是赵太医,之前明明就没有任何的脉象,这次会不会?
一种不好的猜想出现在他的脑海,很快的抖落,拍拍自己的脑门告诉自己不要胡思乱想,宫闱的事情弄不好就是出人命的,这里头的女人一个个都不是好热的,心狠手辣的程度连强盗都比不上。
乾隆还是照着令妃的计谋来到了延禧宫,一看到明黄色的身影,令妃非常适时又可怜的盈满泪水,娇弱绵长的呼唤,“皇上。”
若是普通时候,乾隆一定会觉得这样的令妃是可怜又可爱的,可是那残酷的真相可是给自己扇了一个大耳光,眼中没有暖意,脸上浮现笑意,亲热的走了过去,好好的圈抱住,心疼的说道,“怎么这般模样,奴才们没有伺候好吗,还是你没吃好,肚子里既然有了孩子,就要好好珍惜自己的身体。”
“皇上,是不是臣妾惹您生气了,这一个月您都没有来臣妾这里看看,您都不知道臣妾有多想您。”令妃含羞带怯的缩进了乾隆的怀里,可怜巴巴的抬头望着,像只小老鼠一样期待又害怕。
想,恐怕是因为后宫里那些墙头草的奴才和平日里受你气的宫妃们奚落的想了吧,乾隆心里不以为然,偏还要做全套的戏码,“怎么会呢,前阵子西藏土司来,朕忙着处理公务,所以冷落了你,这几日你好好的休息,别累坏了肚子里的小的。”
“是。”令妃虽然知道乾隆所说的都是托词,但是无所谓,只要接下来他能来,她就有把握能够继续夺回圣眷,特别那个五公主快要出嫁了,皇后身边的筹码就少了一个,那个真的格格紫薇也已经去了舒妃那里,只要自己能够找到机会把事情推给皇后或者别人便好。
又是肉麻了一阵,两个人都各怀鬼胎,各自做戏,乾隆没留下来,他要好好回寝宫好好的听听暗卫们的说辞,明明不该怀孕的人是怎么被查出喜脉的。
而皇后那边也已经有了线索,赵太医的动作,令妃今日诡异的行为,似乎都透着奇怪,延禧宫里安插的探子虽然看不出什么,但是每日令妃洗漱都是用凉水,而且在房里好长时间,任何人都不得进入,这种种诡异的现象似乎都彰显着一个阴谋。
而和柔知道的更是详细了,皇额娘当初果然是深谋远虑,令妃每日用凉水浸脸,手,让人看起来羸弱不看,而且每日吃食也少,自然会看起来瘦弱缥缈,还有今日奇怪的在遇到自己之后就喝了一杯凉水,这种天喝凉水可不普通,之后就让那个被她收买的赵太医来,估计这怀孕的事情也有古怪呢。
“确定没怀孕吗?”
“现在还无法确定,最好等七阿哥在外头查查那个老头最近卖了什么药。”
“恩,知道了。”
老佛爷回宫
“多隆,最近如何?”福灵安有了官职,自然早出晚归,福隆安也已经进了户部,这日恰好休息,出来喝喝茶看看有什么新鲜玩意好带给和柔,恰好碰到出来放风的多隆,也就一块到茶馆里喝喝茶。
“还好,反正只要没有那几个祸害让我烦心,我的小日子就过得舒坦。”多隆举着茶杯一脸开怀,看他精壮的样子比之以前那副纨绔子弟的模样好上不知道多少,现在怎么说也是个有前途的八旗子弟,比起那些外头风言风语多的吓人的贝勒,这个贝子可是不错,听说有不少人家在打听他的婚事了。
说起祸害,福隆安就想到前日额娘从宫里得带的消息,令妃有孕了,这可不寻常,他家和永琮一直是绑在一起的,但是有些事情连阿玛都不能说,比如他们已经找到了几个令妃在宫外的眼睛和手脚,自从那天跟着小燕子碰到了那个卖药的疯老头,他就觉得不同寻常,一个邋遢又嗜酒,死乞白赖又不知所云的老头手上却有那些遍寻不着的药物,就连宫中太医都没见过的东西都有,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只是一个普通的老头呢?
但是监视了几天,这个老头还真是个普通的老头,只是前阵子有人在晚上偷偷跑去那个老头的窝棚,第二天那个老头就有了不少银子买酒,跟着那个诡异的人才发现竟然进了福家。
福家啊,是和令妃有关系的福家,他们瞧瞧弄清楚了,少了的都是和那种事情有关的药,其中还有一种最奇特,是让人在短时间内显现出喜脉的药,不得不说这个老头还真是有些世外高人的气质,够神秘。
“也是,你阿玛准备帮你讨房媳妇了,你的小日子自然舒坦了。”对于毫无芥蒂的多隆,福隆安到底还是觉得融洽,自然开始打趣。
一想到这两天往家里跑的那些个媒婆,还有阿玛额娘那暗示的模样,多隆脸也抽了,“去,你也打趣我,你都是未来的额附了,听说老佛爷就这两天回来了,你和五公主的事情也近了,还有时间打趣我。”
一看素来喜好声色的多隆竟然一副不想提的样子,多隆也带了好奇了,“怎么?花街小爷你竟然不乐意娶媳妇,你不会还想要皓祯的那个暖床的吧?”
“一边去,小爷我就算把青楼里的女人带回去也不要那等女人。”一听福隆安提起白吟霜,多隆脸都绿了,“那个臭娘们可不是个好东西,我当初看她一朵小白花,样子不错才有了心思,谁知道是个骨子里带骚的,你不知道吧,她最近经常跟外头的野男人混在一块,不知道说些什么,至于皓祯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成天跟着五阿哥的外室一起,不是说那个外室肚子里有了吗,谁知道是谁的,最好是被带了绿帽子。”
不雅的望着地上吐了口唾沫,不齿的说着,这声音不小,旁边看热闹的也都听到了,捂着嘴巴偷笑呢。
这个福隆安也有听说,不过倒是比多隆知道的更加详细,白吟霜并没有厮混,那个男的是福晋的手下,而福晋和白吟霜也不知道是从什么开始竟然如同母女一般的和睦、亲昵,更加同仇敌忾的要为小白花争取地位,拉拢住皓祯的心,而最大的敌人是王爷,而最大的眼中钉就是小燕子。
谁让小燕子在有了五阿哥的孩子之后,更缠着五阿哥让皓祯陪她出去游玩,只要稍有不满意就一哭二闹三上吊,拿着肚子里的孩子当令箭。
淡定的笑笑,什么都不说,只是看着大家侧耳听到消息,一个个犹如捡到钱一样的乐呵而满意在怀,本来还想建议永琮制造点假消息加快那边的灭亡,不过现在看来只要安安稳稳的坐着看戏就好了。
“还有福家的那个大爷,告诉你,听说和延禧宫的宫女搞上了,是兄弟才告诉你,可别透出去,我家亲戚在宫里当差,那天看到他和一个宫女鬼鬼祟祟的从草丛里钻出来,那担惊受怕的样子,真像是做了什么事情。”贱贱的一笑,多隆小声的和福隆安咬耳朵,一副荡漾的姿态。
这个多隆的消息还真是灵通,不过怎么到了他的嘴里,事情都变得那么的诡异呢,不过是在偷偷给东西就变成了偷情了,不过这个消息真是好啊,能到多隆这里,就说明外头肯定还有人知道。
得意的在心中竖起大拇指,为永琮这一出移花接木的戏码赞叹不已,这小子年纪不大,事情倒是做得滴水不漏,不然令妃如此老谋深算怎么可能那么容易被人看到呢,不过借着偷情的事情怕是还会有不少的后续反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