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梅在前头带路,令妃小心的回头看着周围可疑的人,发现无人跟踪这才让腊梅不要再转圈,直接去老头子那里。
腊梅心里冷笑,跟踪?人都已经在那里了,还需要跟踪吗?
到底是深宫里好东西养着的人,已经30多岁的人,穿着粗布麻衣,也掩不住那股风韵犹存之感,路上可是不少老少爷们偷看的,令妃虽然不喜,不过倒是满足了她的优越感,有人看就说明她还是有着资本的,只是一想到皇上最近都去宠幸那些年轻姑娘了,眼底满是阴骘,小姑娘,哼,除了她们青春靓丽的脸庞以外还有什么,一个个以为进了宫就是荣华富贵,以为有了皇上几次恩宠就可以横着走了吗?等着延禧宫解禁了,她要好好看看什么女子竟然让人如此着迷。
眯着眼睛,阴沉着脸的令妃甚是吓人,把疯癫的老头子吓得直哆嗦,连令妃带来的好酒能不能喝都开始犹豫了。
“你说说你要什么药,咯!”老头子虽然犹豫,但是还是抵不过美酒的诱惑,半睁开眼睛边喝着美酒,瘫软的躺在座位上。
一股酒气随着打嗝扑鼻而来,老头子身上本就邋遢,那股香气混杂着臭气,真是让人无语,令妃用手指挡着鼻子,一脸鄙夷,“让人绝育的,怀孕的,生儿子的、还有神志不清的春藥都给我拿来。”
“给。”随便从身上破口袋里拿出一打小纸包,随手的就塞了过去,也没说哪包是什么就拿起酒葫芦不知道窜到哪里去了。
“等等。”令妃欣喜的看着手里的药,犹如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可惜就那么一会儿,老头子就来无影去无踪了。
“娘娘,宫门快要关了,您是不是快些回去,如果让人发现了,可就麻烦了。”腊梅心里就盼着那些娘娘们能够无私的,大义凛然的去一次延禧宫,然后就能发现令妃不在,顺藤摸瓜的到皇上哪里去编排是是非非,这样这种盼着黎明的日子就不再那么难熬了。
看了看昏黄的天色,再想想今天从腊梅那里听说的事情,小燕子那种脾气,那种性子,若是真的生了一个儿子,也不过是个草包,这样的儿子还不如不要,就算是皇家的血脉又如何,若是不行还不是前功尽弃,她现在自身难保,只剩下这个救命稻草了。
沉吟了一会儿,令妃最终还是诡异的笑开了,斜着眼看着腊梅,弄得她全身鸡皮疙瘩没来由的起来,有种不祥的感觉。
“腊梅,你在外头也有些日子了,那些花街巷子你可熟悉?”从小袋子里慢慢拿出几包东西,看着颜色和气味猜想应该是什么?
瞧着令妃那副心有算计、娇媚的样子,腊梅心下猜想是不是要找个干净的处给五阿哥下手?
“回娘娘,这条街就是花街尾,往前走有不少野的,也有园子里的,不过奴婢打听过,最有名,人也齐全是隔壁街的胭脂铺,那里头的姑娘各种都有,风骚的、纯真的、风情的、文雅的,各种都有,而且那里的妈妈最近刚□出几个新鲜的,这两天就要□。”
“哦~”令妃一听,眼睛闪亮亮,看来是天佑她,只不过有这个想法罢了,没想真是巧了,“走,我们去瞧瞧。”
腊梅猜测的果然正确,令妃就是想要趁着今天这个机会干脆把所有的事情都准备好,虽说腊梅是她的心腹,但是这种危及生命的事情还是自己打理更加的让人心安,特别永琪喜欢什么姑娘她现在算是有数了,那些名门闺秀这些个阿哥们都瞧得腻味了,就要找些新鲜的,有趣的去玩玩儿,年轻人,血气方刚的,这种不容易被征服的最是有感觉了。
“哎哟,这位夫人,您是来看胭脂的?”很快顺着小路就通到了一处门市还算不错的胭脂铺子,看这到处都是胭脂,妇人们选购的样子,还真像是个正经的铺子,就是这老板娘亲热的有些过了,好像刚才她对那个买了不少胭脂的妇人没这么亲热的,心下有些困惑。
“是也非也,不知道老板娘这儿有什么好的花色?”令妃说的含糊不清,这儿人不少,有些话不能明说,而且一个女子光明正大的到勾栏里来找鸡儿也有些荒谬了。
挑挑眉,老板娘用帕子掩着嘴愉悦的嬉笑,这感觉似乎是明白令妃的来意。
“妈妈,我家夫人听说您这儿有一匹新的胭脂?”腊梅忽然想起在茶馆里无意间听到的事情,这胭脂铺似乎不止有小鸡,闪了闪眼神,哈着腰过去,谄媚的勾起嘴角,递了锭银子过去,还顺便比了比眼色。
令妃满意的看着腊梅和老板娘交流着,却不知老板娘会意的却是另外一边。
“我家铺子里的胭脂是全京城最好的。”扬着眉头,老板娘那得意劲,好像谁敢说不好就和谁急,年岁不小,身子妖娆,还穿着鲜艳的衣服,整个散发着一股泼辣又风骚的辣劲,也难怪那些年老色衰的妇人愿意来着,哪个男人见了这种尤物,不热火朝天呢,听说老板娘用的都是自家店里的,自然是引起了一波风潮了。
“走,我给夫人倒杯茶,先去后头让人准备些好的胭脂给您选选。”拿娇的甩了下帕子,带着令妃到了后院一处偏僻的小间,腊梅被带到了另外一边,说是后院丫头是不能进的。
很快老板娘就带着下人出去了,等了片刻,还是没有人来,令妃都开始皱眉怀疑老板娘到底是什么企图了,找几个干净的女子怎么那么长时间。
喝着老板娘之前倒的茶,越发的觉得燥热,望着外头的已经挂起的月亮,搞不懂了,月黑风高的,怎么会那么闷热呢,甩着帕子,一脸难看的擦汗。
“嘟嘟。”几声敲门声,令妃还以为终于来人了,没想进来了三个年轻的小伙子,一个唇红齿白的看起来也就十六七岁,倒是好年纪,另一个的衣服半路胸膛,隐约可以看到浮动的胸肌,还有一个单眉细眼,狭长的眼角微微上扬,嘴角挂着挑逗的笑容,让人觉得坏的诱惑。
“见过夫人。”三人慢慢行礼,不同的气场、不同的表情,却都那样带着男子的魅惑。
虽然三个男子比宫里的太监、大臣们养眼,但是令妃不忘自己今日的目的,只不过关着门的房间怎么又热上了几分呢?
“你们是谁,我让老板娘送来的人哪。”沉着声音,这么些年的威压还是有的,一下子就镇住了三个男人,先头两个有些愣住,他们三个可都是店里的红牌,要不是姨娘说有人花了大钱,他们怎么会一同出现?怎么一下子就变卦了,这年头女人也都不是好货色,来玩儿还要装。
“哼哼,夫人,我们三个就是您花了一千两银子找来的人哪,今夜就让我们三兄弟好好和您琴瑟和鸣一番。”坏笑男略有深意的朝着桌上的茶水看了看,嘴角的弧度更是深了,看她额头冒汗的,早就起作用了吧,女人嘛,既然来了就好好享受,还装什么烈女的,坏男也不含糊,直接就抱了上去,令妃一惊一吓的想要挣扎,可是一接触到男人的身子,一下子就绵软的瘫下去,更有种想要得到更多的感觉。
“你,放开,我,不要,不要。”令妃双颊泛红,眼神迷离的望着男子,这股子反抗劲让坏男倒是更加的有兴致了,以前的那些女人还不是直接就扑上来了,现在来个欲语还休的了,真是可爱的紧哪。
慢慢的倾身下去,两张脸之间只剩下那么一点点的距离,眼睛就这么凝视着,只要嘴唇稍微一动,就能马上相交。
“恩。”难受的动了动身子,令妃心中有只幼兽开始蠢蠢欲动,她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可是现在该如何,想要又害怕,挣扎矛盾就在脸上。
“呵呵。”挑挑眉,坏男最喜欢让贞洁烈女变成放纵之人了,直接嘴唇吸允上去。
令妃又出宫
衣衫尽管完整,但是额鬓、眼眉、嘴角都是一副受尽宠爱的样子,腊梅怎么都想不到,一向聪明的令妃怎么可能就这么成了二锅头,不,是四锅头,昨天老板娘这话语可是说尽了3个二郎的好,什么能力勇猛、长相好、耐力久的,一个劲的往死里夸,弄得腊梅这么个黄花大闺女听也不是,不听也不是。
最后出了点钱,找了间单间就睡下了,歪着嘴没好气,她等到了半夜,老板娘都自个儿去睡了,没道理自己还犯J的等门,人家可是在那头逍遥快活,自己何苦如此亏待自己。
不过一大早她还是早早的起了,令妃如今还没有倒台,后头还有些人撑着,要知道一发动全身,如今令妃失宠了,她后背的那些臣子也是着急,特别是福家,靠着裙带关系弄到了现在一品大学士的位置,福尔康弄了好几个大洋相,虽说不怎么受见待了,但是当初福尔泰也算是献身为大清做贡献了。
“娘娘,您昨夜…”不经意的就瞟见了脖颈处的红痕,那么明显,现在回去要是真的见了人还不得穿帮出大事啊,腊梅的惊恐表现很是自然的为主子担心,为自己担忧。
“咳,不要说废话了,准备准备,我要回宫。”令妃享受了一整夜的特殊服务,声音都显得沙哑的磁性,眼角处的风情可是满满都快溢出了,嘴角怎么都挂不住的满足,看来这一夜她还真是享受的紧。
腊梅被使唤的先到门口去准备,而令妃朝着门口看了看,这才叫出老板娘,塞了个张银票过去,弄得老板娘笑的更欢了,斜着眼睛的打趣,刚才听下人说那三个小家伙到现在都没起呢,真没想到这夫人看起来年轻,倒是如狼似虎,竟然生生的把三个男人给弄趴下了,要知道以前他们单个都能让那些个夫人yu仙yu死的,现在一个人就不行了,真是让人刮目相看哪。
“以后让他们少接人了,本夫人每逢初一十五会来,记得给我把时间空出来。”令妃对于昨晚食髓知味,怎么也不想就这么放过了如此大好的享受,虽然生命诚可贵,但是人在yu望面前总是不怕死的,况且皇帝现在不会来延禧宫,每逢初一十五也是皇后固定的日子,谁还会记着她的那座冷宫呢,不是都说吗,现在的延禧宫谁靠近谁就得风寒,那个不要命的敢来呢,连自己的两个孩子都好久没见着了,罢了,也就这样吧。
令妃居高临下的觑着那头的厢房,真是不错呢。
“回去吧。”坐上马车,记下了这里的位置,对着腊梅冷漠的发号施令,眼底有些什么闪烁。
腊梅觉得背后有些冷,刚才令妃的那个眼神她没放过,自己知道的已经太多了,特别是昨晚的事情,说不定令妃迁怒到自己的身上了,而且昨夜的事情可是红杏出墙,就算是因为药物所致,但是事实就是事实,令妃不洁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自己这个亲信估计没过多久就要急病而亡了。
坐在前头,腊梅想着该通知公主和嬷嬷了,备用的人选要顶上来了,不知道她会挑哪一个呢?
心里冷笑,不论是选什么人,延禧宫现下看起来能办事的都已经是自己人了,无论是谁来处理自己,自己都无后顾之忧,不得不说唐嬷嬷果然老谋深算,那么些年慢慢的蚕食进延禧宫,那么恰好的让以前的老人犯浑、变得不讨喜,进来的新人也是木讷、普通的,偏偏令妃就是喜欢看起来乖巧不张扬的,这几年下来延禧宫能进内室的都是自己人了。
令妃就这么回宫了,也恰好,没有哪个娘娘去凑热闹了,就算太医已经上报延禧宫内只是死了几个宫女、太监,令妃娘娘吉人天相、腹中的孩子也是保住了,不过可没什么人愿意来找晦气,谁知道延禧宫里的病会不会反复。
“既然身体还没养好,就继续养吧,没事别出宫。”乾隆风轻云淡的就回了一句,半点要去看看的意思都没有,听说自己的孩子没事了,也没什么高兴的举动。
一句话让心里有些上下的嫔妃们心定了,令妃绝对不会再有出头之日了,她们也就可以肆无忌惮的去嘲弄嘲弄那个过去卖弄风骚,占着皇上宠爱的下堂妇了。
“养着也好,免得又出什么事情,也奇了怪了,宫里的人怎么会突然得了风寒了。”太后若有似无的反问了一句,让大家的注意力又开始往其他地方想,不会是令妃自个儿做戏做的过了,本来是小毛小病想要骗皇上的注意力的吧,这也不是没有的事,这招数宫里谁不会用哪,怎么到她那里就变成真的风寒了,还是…
皇后看着下头的嫔妃们一个个兴趣盎然的,咳咳了一声让她们收敛些,这儿是什么地方,哪里容得她们交头接耳的,缓了缓这才对太后说道,“皇额娘,也许是延禧宫里的人手脚不干净,私带了外头的东西进来吧,您也知道宫里进来的人都是要检查的,不太可能是外头的人,那只有东西了,要是真的藏了什么,藏得仔细些也查不出来。”
太后听着点了点头,对着皇帝义正言辞的建议,“皇帝,哀家看这阵子宫门那里查的严些,虽说还不知道这风寒是怎么来的,不过宫里的下人最近确实放肆了些,哀家的衣服前阵子竟然被弄坏了,哀家今日想穿那件衣裳才发觉破了一个口子,查了下去才知道是辛者库那个死掉的做的好事,她以前是在延禧宫当差的,看起来那的人手脚也不怎么勤快,也许真会私带东西进来也说不准。”
太后也正好借题发挥,永琮前阵子竟然在外头看到了自己的一对耳坠子,也不知道是那个胆大妄为的东西竟然敢偷自己的首饰,这些狗奴才不好好治治真是放纵他们了。
“皇额娘说的是,儿子马上让宫门的守卫严加看守,绝对不会像上次那样了。”乾隆眼神一寒,也是想到自己的书画竟然被那群狗东西拿去宫外卖,心里那个怒火燃烧,自己身旁竟然有贼能够如此神不知鬼不觉,要是这群狗东西胆大妄为的想要谋刺,还不得出大事,幸好永琮及时发现,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含笑点头感到很满意,老佛爷开心了,皇上就开心,皇上开心了,她们也开心,嫔妃们心想着阿里和卓要来了,听说还带着那个香妃,谁知道里面是不是又有什么小九九。
和柔和福隆安舒服了过了几天就回宫归宁,景娴看着略微看起来不同的女儿心里也是感慨,如今身边的女儿都嫁了,拍拍她的手开始讲为人妻要注意的事情,就算是公主,也到底是别人的妻子,若想要相敬如宾的生活在一块,也不能总拿身份压人,男人心傲,也不喜欢妻子总拿头衔压人。
和柔和兰馨很认真的听着,也明白之前的公主嫁人之后生活幸福的并不多,夫妻相处也是一门学问,要好好的孝敬父母、兄姐,还要帮着夫家打理府里的事物,让丈夫回家不用操心,最好是能帮着丈夫在朝廷上站稳脚跟,公主的地位已经够了,但是若是丈夫能够更上一层楼,夫家也会更加看重。
又去了慈宁宫和太后唠了一会儿,在太后确定了她最是看重的小福喜嫁的好,公婆喜爱,丈夫疼宠,这才放下心来,安心的等着阿里和卓到来,顺便也听听晴儿将回疆的事情。
“听说那个香妃一出生身上就带着香气,被回族的人看做是上天的恩赐,所以人家都称她是香公主,是回疆的宝呢。”晴儿巧笑兮然的为太后揉着肩膀,讲着回疆的事情。
“这次阿里和卓把他的女儿带来看来是有目的的,就不知道他的心有多大?”淡定的喝着茶,一下就清楚回疆的目的。
“皇玛嬷,说不准是献给皇阿玛,然后借着咱八旗的将士帮着他清理门户。”和柔已经从福隆安那里听说了一些事情,也就正大光明的猜测。
“这事儿这几天就知道了,对了,永琪外头的那个闹你不开心了?”后宫不得干政,老佛爷深谙此理,也就岔开了话题。
没想到太后竟然知道,和柔心里倒也不是太诧异,只是脸上显得很惊讶,“皇玛嬷您怎么知道的?我也没什么不开心,不过是奇怪五哥以前多意气风发,现在就天天陪着那么个野女人疯,我就是不明白她到底有什么妖法弄得好好的五哥变成这样了。”语气中满是心疼,好像真的是为永琪的堕落而伤心。
太后玩弄着手里的指套,慈祥的笑着,“等她肚子里的孩子落地了,也该是事情结束的时候了。”
和柔明白太后的意思,生孩子可是过鬼门关的事情,就因为那肚子里的种小燕子才能活到现在,那么等再过几个月,她的命也就完结了。
“说起来,晴儿也快17了,是时候嫁人了。”太后看着嫁人后变得不再那么调皮的和柔,更加确定嫁了人之后的女孩子才是得到真正的归宿,虽然不舍,可是也不能因为自己坏了别人的姻缘。
因为太后一句话,晴儿的脸一下子绯红起来,忸怩的拒绝,“老佛爷,您让晴儿陪着您吧。”
听晴儿的话,太后心里感动,更加确定了给她指婚的想法,“那可别,跟着我这个老太婆有什么好的,你看福喜这丫头,以前也是喜欢调皮的,到了我这儿都不想走,现在倒好,话也少了,这屁股都没坐热,眼睛老瞧着外头,估计是想额附了。”
“皇玛嬷。”被点到名的和柔一阵躁,怎么编排自己想男人了,甩着帕子羞恼的唤着,“不带您这么损孙女儿的,我哪有想额附那个大坏蛋哪。”
就这么盯着她看,弄得和柔声音也虚了起来,老佛爷用“我很了解”的眼神看着,“原来额附是个大坏蛋哪,不过哪坏了,若是晚上坏,哀家可不会怪罪他。”关上门,老佛爷也口无禁忌了,这话和柔听得懂,晴儿开始没动,一看和柔那副想往地里钻的样子,一下子掩着口羞红了脸低下头去。
“哈哈。”太后看两个女子那么可爱的反应,更是乐了。
而另一边的令妃被其他嫔妃奚落了一阵子,竟然出奇的没有反击,这种接受的态度久了倒是让人觉得没意思了,到底人家还是个正牌的妃,也没敢怎么欺负,来来去去说说难听的话,也就不再来了,乾隆时更不可能来的,牌子早就被撂下了。
看着冷冷清清的延禧宫,令妃突然觉得当皇帝的女人真是一种折磨,低位的时候想尽办法上位,上了位想尽办法保住地位,还要努力的勾引皇帝,好产下皇子,有了孩子还要尽心的栽培、铺路,做尽一切最后的结果却仍是未知。
一想到这么多年来她苦苦经营却还是如此,令妃就觉得悲哀,再想到那个火热的夜晚,不觉心里悸动,那一夜就像是她苦涩的几十年里最丰富的一夜,那么的深入灵魂。
换了身衣服,让墨色易容成自己呆在宫里,自己则拿着令牌早早的就出宫去,令妃心情有些急切,真是迫不及待的去见那几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啊。
殊不知自己最近的诡异早就让人看在眼里了,乾隆坐在大位上,听说令妃出宫去了,眼底乌云密布。
“去查她去了哪,做了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我觉得差不多令妃会先灭亡,我怎么觉得我都没虐呢…最近精神懒惰了,我都不想码字了
含香进京城
令妃爬墙的事情还是没有闹大,这件事和柔知道、福隆安知道、永琮知道,但是他们没有想到乾隆也知道,毕竟以乾隆以往的性子,这个大巴掌无疑是对他的尊严最大的挑衅,若是自己,和柔想着,不把令妃千刀万剐是不可能的,但是已过不惑之年的乾隆所想的事情却不是他们几个小辈能够猜测的。
永琮早在接到唐嬷嬷的消息的时候就通知快些让腊梅脱身,这件事情就这么不要再管了,也不要让人继续监视,他总觉得有哪些地方太过奇特了。
和柔有收到永琮的消息,本来想着借此机会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的找个机会透露给皇阿玛,这样就可以把令妃直接拉下台,那以后事情就简单许多了,但是和柔的想法还是不够深谋远虑,福隆安只用了一句话就顶了回去。
“皇上能丢的了这个脸吗,竟然让自己的女儿知道这顶绿帽子。”
也是,和柔一听就清醒了,哪个付清能够接受这种丑事的,到时候就算再宠自己也少不了心生芥蒂了,没来由的吓了一阵才算是缓了过来,“珊林,还好你提醒我,这件事情还是听永琮的不能再牵扯进去了,现在局面对他们来说已经很混乱了,小燕子变得那样跋扈,令妃也失势,福家没来就没什么说话的地位,五阿哥如今也是孤立无援了,我们也不需要再踩上一脚了。”
拍拍和柔的手,福隆安明白这两姐弟唯一的目标只是令妃,毕竟令妃才是害死姑姑的人,可是那人终究是后宫的人,他们在背地里查一个妃子,到最后若是放到台面上,再算算时间,谁都不会认为是他们两个孩子能够如此慎密的计划的,很直接的就会联想到皇后的身上,这样说不定还会给令妃一个苟延残喘的机会。
冷着眼想着朝堂之上的龌龊是非,在那个地方没有真正的真相,只有被精心布置的事实。
“其实,皇上恐怕已经有所察觉了。”福隆安眉头深锁,突然想到阿玛前晚被紧急叫进宫中,他如今在兵部任职,自然知道没有什么要紧的事情需要劳动到阿玛深夜入宫,而且还是商讨了一整夜,这种举动太过诡异,让他不能不联想到这些事情,本来他没有想到是令妃的事情,毕竟内宫的龌龊事,是个男人只会想把所有知道的人都灭口,哪里会找自家小舅子的,但是自己这边的人似乎说在监视福家的时候看到了一闪而过的人,那身手有些像大内高手的路数。
“怎么说?”和柔一听,抓住福隆安的衣服,紧张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