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着使唤的丫头轻蔑的看了一眼,“你懂什么,这怎么会赖到我头上,你当周围几十双眼睛都是长脚底板的,是个人都看见是那个丫头用石头撞了人家的肚子了。”
五福晋说完话就迎了上去,关心的上下关照小燕子的情况,看到小燕子身下流出殷红的血,低下头掩过窃喜,“见血了,要不好了,喂,你不会扶一把啊,快点扶你妻子去医馆哪?”厉声朝着一旁的蒙丹使唤,楞是把呆掉的蒙丹叫醒了。
似乎想要反驳他不是小燕子的丈夫,但看到流血不止的小燕子脸色十分苍白,咬着唇连平日里朝气蓬勃的叫骂声都没了,蒙丹才意识到事态严重,不禁自责,他怎么就没反应过来呢,不过谁想得到一个看似文弱、病态的女子竟然暗藏杀机。
五福晋的宫女很疑惑,主子看到五爷的外室流产了,不应该窃喜的吗?怎么现在还去帮人家了?
“谢谢,谢谢。”赶忙道谢,一把抱起小燕子就冲出门找大夫去了。
吟霜坐在地上,手里拿着石头,看着地上的血迹,忍不住轻笑,渐渐的放纵了自己更加肆无忌惮的大笑,边笑边流眼泪,“哈哈哈,小燕子,你也有今天,我要的只是平静的生活,有皓祯陪着我,然后生几个孩子,安安分分的过日子,你为什么要来抢我的皓祯,还害死了我的孩子,我要你偿命,哈哈,我要用你的孩子祭奠我的儿,我要让你后悔,哈哈…”
女人的声音越发的尖锐,眼角的寒戾越发的渗人,头发因为刚才的拉扯披散下来,好似魔女一般,有些人不寒而栗的退了几步,瑟缩了几下马上离开。
五福晋兴致的看了眼“案发现场”和那行凶的女子,心里盘算怎么巧合的让五阿哥知道,恰好又来了个神情紧张的男子,看到地上的痕迹,脸色突变,抓着还在地上瘫坐的女子猛摇,急切的责问,“你怎么会在这里,小燕子呢,刚才发生了什么事,你手上怎么拿着石头,蒙丹和小燕子去哪里了?”
“哈哈,萧剑,你就是萧剑对不对,我听皓祯提起过你,就是你送山参给小燕子,她才会送给皓祯,才会让我的孩子还没出世就死了的,你也是帮凶,我要你的命!”刚开始还是痴呆的人,说话间突然精神了起来,眼睛暴起,右手拿着石头猛地就要砸过来。
萧剑神色一凛,左手猛地一抬恰好打到白吟霜的手腕,白吟霜一个吃痛,石头就顺势飞了出去,见行动失败,白吟霜不肯罢休,红着一张脸直冲冲的就扑到萧剑身上,双手用力的想去掐他的脖子,萧剑自然不可能让她如愿,交叉牵制住她的手,猛地一翻,让白吟霜根本没办法动弹,不过手不行,脚也要踹两下出气。
真是百折不挠啊,五福晋就在一旁看着这出好戏,看看这个男子究竟是何方人士。
“你到底要做什么?山参是我给小燕子的,但是小燕子是给了皓祯的,你们硕王府的事情为什么摊到外头来,难不成小燕子还能指示你们府上的奴婢不成,你自己不知道怀孕的人不能吃山参,何苦怪别人,是你自己害死了你的孩子。”
小力的推开白吟霜,却还是把她摔到了地上,萧剑闪过一丝不忍,却狠心没去搀扶,甩了甩袖子,“你口口声声说我和小燕子害了你的孩子,但是你扪心自问,我们有没有逼你去吃山参,不是你的东西,你得了便有此祸。”
小产没多久的白吟霜要不是凭着一股子的怨恨,怎么可能如此有气力和一个大男人打半天,萧剑就推了她一下就踉跄的自己摔了,眼眶里早就盈满了泪,又哭又笑的看着萧剑,仿佛他的说辞不过是在推卸责任。
“哈,不是你们的错,那你问问她,她是不是一直觊觎着皓祯,要不是她的清白被五阿哥给糟蹋了,她会安份的在这私宅里,她若是没有那心思,为何皓祯明明是出公务,给五阿哥办事,身边总有她,她不就是仗着五阿哥的宠,仗着肚子里的孩子撑腰吗,还有那碗汤药,我明明喝的是保胎药,怎么到嘴里就变成山参了?”
这不摆明了有人给你下药呗,听到这里五福晋也不想多呆了,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到底那些山参是谁弄到那人的嘴里的谁知道,她现在急切的想知道外室的肚子情况。
不过她现在不能直冲冲的跑过去,按捺着心里的骚动,五福晋袅袅婷婷的回去了,等着下人的回报。
“福晋~”一个宫女兴冲冲的跑了回来,气喘吁吁,完全忘记宫内不得奔跑。
“注意规矩。”挥了挥袖子,提醒道,朝着周围看看不见外人,这才坐了下来等着她说。
“是,福晋。”小宫女听得出五福晋话里没有责备的意思,这才喜笑颜开的回话,还声情并茂的来回比划,“福晋,您都不知道,医馆的大夫都给吓一大跳了,那个外室被抱着进去了,没多久大夫就让稳婆进去,说是孩子保不住了,要弄出来,然后那个回人就猛摇大夫,一定要让大夫大人小孩都保住,竟然把大夫给弄晕了,这下大家都楞了,哪有看病的这么野蛮的。这个还不算,稳婆进去之后满身血出来了,这很正常啊,谁知道又来了两个人,就是福大爷和一个带萧带剑的,福大爷冲上去问了稳婆一堆事情,说里面的是贵人,不能出事。稳婆看大夫竟然被他们弄昏了早吓坏了,就支支吾吾的说小孩肯定保不住了,那几个人总算有冷静的,那个带剑的让稳婆进去一定要保住大人。”
小孩没保住,这就够了,五福晋满意的点头,她还不想当个便宜的后娘呢,而且看五阿哥的架势,若是个男孩,他还不捧在手心里,以后自己的孩子就没有地位了。
“福晋,还有呢?”小宫女眼睛亮晶晶的,真是没见过这么奇妙的事情,她真是开了眼界了,“那个外室生了个怪物啊,大夫被摇晕,稳婆是被吓晕的,弄下来的孩子说是长成型了,有两个头呢。”
“两个头?”五福晋眼睛瞪得大大的,嘴里不由自主的轻呼,这个外室怎么生出个怪物,那么不吉祥,还好现在没了,要真足月出来,可是个祸害。
“这事儿别和别人提及。”站了起来,理了理衣服,拿出一个小荷包塞给宫女,比了眼色吩咐。
宫女得了赏赐自然明白该怎么做,笑完了眼睛忙答应。
“恩,五爷也快回来了,该说说我恰好救了个妇人呢。”呵呵的笑着带着小宫女回去了,不过明显心情好,见谁都带笑。
街角有个女子行凶害人的事情一下子就传开了,特别医馆的人还说那女子掉的那个胎是个怪物,更加的让人疑神疑鬼了。
福尔康懊恼的瞪着刚刚苏醒的大夫,不停的走来走去,看得人就是烦,终于,正主急匆匆的来了,五阿哥满脸的焦急,他刚听福晋说救了个妇人,仔细一听不正是小燕子吗,马上就赶了过来,顺便把皓祯也带了过来。
“尔康、萧剑、蒙丹,怎么回事,小燕子怎么会出事的?”一来就气急败坏的兴师问罪,弄得本就焦头烂额的三人心里有些不悦。
萧剑斟酌了措辞把大致的情况和五阿哥说了一遍,五阿哥原本不可置信,马上转为大怒,对着皓祯就是猛打,“都是你的错,她之前就对你好的不像话,现在因为你失去了我的孩子,都是你的错。”
皓祯怎么可能就这么挨打,不顾尊卑的也动起手来,不甘愿的回敬,“什么我的错,我还不怪她害死我的孩子,如今你们竟然颠倒是非起来了,我要告诉我阿玛,让他参你一本,哼。”
皓祯边打边回嘴,一点都不记得他近日来的作为早就和五阿哥是一条船上的人了,他想借着五阿哥东山再起,早在有这个想法的时候就注定了失败。
“现在不是打架的时候。”萧剑忿忿的把两个人拦了下来,也不看看周围,冷眼看这两个棋子,满心的鄙视,要不是会长的吩咐,他才不愿跟着这群人疯。
吵吵闹闹的让大夫醒了也要装晕,就等着几个扫把星快些走,看诊费他不要了,什么都不要了,只求他们快些走。
而同时,皇宫里一直监视的人也得了消息,皇帝听了嘴角勾起笑容,冷意乍现。
“是个怪物?”
“回皇上,是双头儿,还好掉了。”吴书来恭敬的跪在下面,不敢抬头。
“那个老头的东西倒真是稀奇,查出他的来历的吗?”
“回皇上,已经查到一些了,不过这个老头在京城已经有二十年了,就是个疯老头,奴才正在查他二十年前的事情。”
“恩,继续。”朱砂笔在折子上批字,放到另一堆奏折上,眼睛也不眨,继续问道,“魏氏那里怎么样?”
想到手下回报的消息,吴书来停顿了片刻,也不知该不该说,“回皇上,令妃,还是经常去勾栏处,暗探回报,令妃似乎知道皇上监视她了,已经不再着手换子的事情了。”
挑挑眉,乾隆批注奏折的手顿了顿,“她倒是聪明,知道死路一条,死前也要好好享受一番,便宜她了,继续监视着,红花会的人说不定会拉拢她。”
“嗻。”吴书来欠身退了出去,出了门才呼出一口气,擦过额头的汗,万岁爷此刻的平静比平日的大发雷霆更加恐怖,一下想到不久前硕王爷匍匐在地上痛哭流涕的请罪模样,才发现他以为的万岁爷没有那么糊涂。
乾隆在房内继续快速的浏览奏章,脑中思考现在的清醒,回族、红花会、永琮、硕王府…一系列的事情联系在了一起,成了一个大大的网,而他就是那个拿着网的人,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府中的杂事
福隆安最近接受了乾隆的秘密任务,暗中调查京城内大批进入的不明人士,这些人果然是早有准备,个个扮装进入京城,若全部都是身强体壮的男子必定会引起城门的守卫的警戒,但是他们分批进入,乔装假扮,有的是老少一家子,有的则是夫妻带着小孩,进进出出的人多了,一点都看不出异样。
福隆安也只是靠着他们独特的暗号才发现这些人竟然都是一伙人,原来他们会在客栈附近悄悄的画上一朵小花标记,之后每一批人会四处走动,观察标记,然后在看到的标记处画上属于自己的符号,再寻找机会接头。
配合的天衣无缝,要不是前后看到了他们发送暗号的过程,他绝对想不到那些偶然重逢看似亲热不比的人会是乱党贼子。
“继续盯着,这几个人应该就是负责人,最近他们接头更加频繁了,说不定是有大人物要来了,你们继续盯着,千万不能放过任何细节。”福隆安低下头,小声的和房里的两个人命令道。
“是。”点了点头,眼神如炬,马上站到窗口,恰好顺着目光就能看到前方客栈的窗,有些窗户打开,有些只能从纸后看到身影,但是大门却是正对着的,若是有人走出,他们一定看得到。
看两个人一丝不苟的模样,福隆安放下了心,自己已经好几日没有回府了,虽然这件事情柔儿是知道个大概的,但是皇上说了,任何人不能告诉,所以关于其中的细节他还是什么都没有透露,这几天没有回去,她怕是会担心的吧,想着柔儿等会儿见到自己发脾气的模样,福隆安就觉得迫不及待的想要回家。
半眯着眼睛,笑的很期待,也许她还会小打小闹一场呢。
以前还不明白,看兵部、刑部的几位大人一提到自家夫人那抖抖的模样,就忍不住嘲弄,一个个都惧内太丢他们大老爷们的脸了,现在自己成婚了,看柔儿发脾气,自己也舍不得说教,都是自己辛辛苦苦才讨回来的妻子,发发脾气也是事出有因,哪里会有随处乱撒气的女子,若真是这般女子,哪里会值得自己忍气吞声?
好妻子,难得受些气也是可以接受的。
回到家里却发现和柔一脸深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福隆安皱着眉头,抬头朝管事看了一眼,却发觉管事眼神怪怪的,竟然没有给予回应。
和柔有些头痛,她放下了令妃、小燕子的事情,却是发觉自己的府内也是一堆的麻烦,有人就有关系,有关系就是有后门,公主府不说待遇如何,起码这个名头也是响亮,出了门可以说自己是五公主府上的奴才,五公主是皇上跟前的红人,就算只是一个奴才,竟然也有人巴结。
她今日在府内一时闲着就四处走走看看,没想到竟然听到丫头们聊天,说那些府外的大人、夫人想要进来还要先花钱买通门房,若是赏银不够分量,外头的拜帖还不会出现在自己的眼前。
这还不止,还有奴才在外头用自己的名号惹是生非,趾高气昂的狐假虎威狗仗人势,合着那些衙役、京官一看是自己府上的奴才,也不敢太过严苛正直,就怕自己是个徇私舞弊的主吧。
“没什么,就是下面的奴才在外头惹了事。”
“借你的名头?”福隆安声音里透着点危险,明知家大业大这些事情不可避免,富察家不是还有借着姓氏在外头张牙舞爪的外戚,只是听着总是心头不喜。
“恩。”和柔困难的点头,吩咐人查了,一查才知道担心,一些没有关系的直接找人牙子给卖了,但是有些确实是托了关系才进来的,不仅仅是宫里带出来的,还有些是皇玛嬷和额娘身边的人,那时候只想着她们一心为自己好,便什么都没说就收了下来,现在倒长本事了,以为自己是宫里两位主子身边派下来的奴才,竟然什么都不怕就端自己的名号出去祸害别人,被别人告了上门也不怕,直说是公主也要敬重的人不怕事。
哼,和柔冷着脸心想如何处理这些歪歪绕的关系,更加头痛,额娘这边不用太过计较,直接把事情捅上去便是了,亲母女俩没有什么藏着掖着的,额娘若是知道自己赐下来的奴才竟然这么不懂事,恐怕会自己动手,但是皇玛嬷这边的就不太方便说了,况且一下子理干净了府里的人,其中错综复杂的关系更难想象,牵一发则动全身,府里头不少人可是宫里人的眼睛。
水至清则无鱼,府里这塘子水不可能清澈无比的,还是要让它有些生气,稍微混一些也就罢了。
“如果做得不过分,警告警告便是,那些没厉害关系的直接撵出去吧。”福隆安也知道其中利害,所以也有相近的想法。
“我也是这么想,不过有个人很麻烦。”这些和柔都已经想好了,只是府里有个管事是唐嬷嬷的内侄,前些年请额娘做主过继到了唐嬷嬷的名下,也算是个儿子了,看在嬷嬷的份上,给了个安生的闲差,只是没想到这个内侄没上进心,又愚钝,竟然爱上了赌博,而且还是文雅的那种赌棋,只不过人钝没办法,赌棋十局九输,都输了大把的月俸了,还要去,听自个儿的亲信丫头说他竟然求唐嬷嬷偷自己的首饰去贴补他用。
竟然肖想起自己的东西了,和柔一听就冒火了,但忍了下来想知道唐嬷嬷的做法,算是没看错人,唐嬷嬷严厉的把他骂了回去,不过那人也不是好对付的,竟然托了别人来偷,要不是自己屋里的丫头仔细,说不定真让他给偷着了。
“那你准备怎么做,照规矩该送到官府去的,不过唐嬷嬷名下也就这么一个儿子,送出去等于打了她的脸,我们也该照顾她的面子不是?”福隆安这才明白和柔为难的地方,也同样露出迟疑的表情。
“其实我真做了唐嬷嬷不会有异议,毕竟是唐莲自己做错了事,只是,这样做嬷嬷心里恐怕不会好受,但不做任何处置其他下人该如何想?”真是麻烦哪,和柔还想着以前在现代听说要做公务员,第一要有关系,第二要成绩过关也是有道理的,好歹是人民公仆,太出格了被人家指名道姓的指出来,那个带关系的也是脸上无光。
可现在自己真是进退两难了,一边是自己的面子,一遍是身边老人的面子,伤了两边都不好。
“要不把唐莲调到别院去吧,那儿事少,月俸照旧便是,别院根本就无利可图,不升不降,却是暗贬,大家都不伤面子。”福隆安不愧是在官场上摸爬滚打了几圈的人,中庸之道果真用的不错。
眼前一亮,自己怎么就没想到城郊的别院呢,那儿鸟不拉屎的地方,没什么人烟,就算他想回城都要段时间,顺便也断了他赌棋的念头,若是真能戒了自然好,若是不成也是他的造化了。
喜上心头,和柔高兴的扫了眼周围,看看没人,这才大着胆子直接亲了一口,弄得福隆安愣了半天,傻笑了半晌。
“呆子,快些去沐浴,一身臭的,你这几天难不成没好好打理。”事情解决了大半,和柔也就有心思好好打量这个好几天没回府的额附了,衣服倒是干净,只是头发有些油了,身上有些汗味,估计真是时间紧迫随便洗了洗又去做事了,心下埋怨乾隆怎么老是把事情丢给他和小七,最近去找小七媳妇才知道小七也是半夜回来倒下就睡,老清早就出去了,这架势他们还真是执行秘密行动呢。
抬起手认真的朝着身上嗅了嗅,还真是有股味道呢,福隆安眼睛转了一圈,似乎是朝着浴室走去,可是半路突然折了回来,给了和柔一个大大的拥抱,弄得她满脸通红,男性的气息和一股子的汗味直冲鼻子,弄得她挣扎也不是,不动也不是,只能笑恼,“快些去洗,难不成还要本公主伺候你?小心我去告状说你欺负我。”
“欺负了谁都不能欺负你啊,你可别和阿玛、额娘说,家里那几个小的天天念叨让你去陪他们玩,额娘也说让我好好伺候你呢?”福隆安半是委屈半是可怜巴巴的说着,臂膀用力的箍住和柔,就是不让她出去,瞎话,好不容易抱上一抱,哪能这么容易放手的。
“什么伺候,我就没见你伺候过我?”
“怎么没,晚上我挥汗如雨的不是在伺候你吗?”比了比眼色,福隆安意有所指,还朝红色的帐幔若有所思的望了两眼,弄得和柔脸色更加绯红,快烧起来了。
小力的锤了两下以示抗议,“什么话,真是的,快去洗澡,都这时候了,明早你还要出去,早点睡。”闹完了,和柔看到福隆安眼圈下的黑沉,心疼不已,大婚的时候英俊帅气的一个人,现在晒黑了、疲惫了,看起来没以前有精神气了,一定是最近太过辛苦了,和柔想着要去找太医来配些滋补的药补补身子,可不能因为劳累坏了身体底子。
“嗻。”嘻嘻笑了两声,福隆安这才松了手,乖乖拿着衣物去洗澡,没多久就香喷喷的回来,和柔已经穿着里衣在床上昏昏欲睡了,福隆安洗完澡一脸清醒,又是抹了抹、闹了闹,这才吹灭蜡烛睡觉。
这几日说不准红花会的精英骨干就会来,他还要早早的去调查部署情况呢,不可辜负了万岁爷的厚爱和重托——
作者有话要说:断网啊,杯具,终于好了
江南发大水
皇家的人没有简单的,和柔一直都明白,可是当知道了一些事情却总是有那么些矛盾,听到和敬直白的说高晋的夫人说自己暗讽自己的事情竟然是她这里捯饬的,和柔真的觉得难受。
忍着心里的怒气,咬着牙认真的询问,“皇姐可是有难言之隐?”她怎么都不相信她的三姐会无缘无故如此做,这背后一定是有关系存在,自己才会被利用。
和敬歉意的看着和柔,她本想早些和她交个底,只是没想到高晋的愚妇会那么快的就去冒犯,还以为那些老婆子起码会顾忌和柔的脸面。
“其实,我本就是今日要和你说的,没想到那人竟然这么快就当面说教,是我没有想到,不过,五妹,三姐这般做也是有缘由的。”和敬喝了口茶,慢慢念道,“你知道,我们这些公主格格嫁出去额附对我们都是毕恭毕敬,一点都不敢太过亲近,特别是有那些教养嬷嬷在的情况下,若是咱们想要传召额附,还要听他们说三道四,之前的几位姑姑几年都没有子嗣,还不是因为这些婆子在背后把着门,不让额附随意来,明明是夫妻间的事,却被她们弄成了监牢,我们就是那个坐牢的,额附想要探监,必定要上供银子。”
顿了顿,眼里闪过杀意,赤果果的没有一丝掩饰,指头也是紧紧的掐着掌心,可见荣宠的和敬也是受了这些苦。
“本来我是不愿说什么的,皇阿玛公务繁忙,这些小事我找些由头便能处理,只是祖宗家法在那里,弄走了一个谁知道第二个会不会还是如此,我身边的这个算是老实本分,我也不做什么事,只不过现在他们这些老婆子以为我们好欺负,竟然拐着弯的想要找梯子往上爬,哼。”
冷笑了一下,捏紧帕子,怒极反笑,转过头来轻声问一句和柔,“五妹,你可知道这些老婆子如今想怎样?”
和柔一听和敬平滑的声音里隐含的冷意就知道这些嬷嬷一定是犯了三姐的大忌,能够让三姐如此震怒的必然是事关她的尊严和权力,但是一个老婆子能有多大的能耐影响公主?如果是和额附有关,早些年就发作了,怎么会等到现在?
“三姐你继续说。”
“哼,以为我不处置她们就开始心眼大了,把家里的侄女、孙女什么的弄到府里来了,明面上借着关系做个上等婢女,私底下却是要去勾引额勒,得了宠好有个名份,自己也有一方势力,把我这府里的厉害都算计的差不多了,一个个心思真是活泛。”
原来是打主意到额勒身上了,那怪不得了,三姐就这么一个儿子,就算一个公主能够永享公主的供奉,但是没个硬派的后台腰板没法那么直,三姐以后依靠的就是这么一个儿子了,她花了多少的心血在这个侄子身上,怎么可能让那些不三不四的女子进房,不过三妻四妾、房里有几个丫头很正常,三姐如此拐弯抹角的借自己敲打这些嬷嬷是想斩草除根?还是敲山打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