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兄弟相视一笑,这当年一眼注定了他们对她是疼宠有加,双双拿出准备好的礼物。这几年来,福隆安已经确定了心里所想,而这福灵安也是明白自己只能当她是妹妹,即使曾经有一刹那的念想,但是想想两人的身份,便是作罢,庶出之子哪有机会尚主的,不如还是将她当做妹妹,更可以长久的相交。
福隆安的依旧是一本满是蝌蚪文的书,而福灵安则是京城流行的九连环,只是这九连环可不比街上的简陋,是用红玉做成的。
“多谢两位表哥。”眼睛一亮,开心的收了下来。
“我这个亲表弟都没五姐那么受宠啊。”永琮在一旁闪着扇子说着风凉话,对着福隆安眨了眨眼睛,满是吐槽的意味。
没等两个人解释一番,这和柔直接掐了一把永琮俊朗的脸,很不客气的骄傲道,“我可是没几年能受宠的日子了,以后嫁出去了,可不能随便受礼了,如果真要跟我比,不如和皇阿玛说一声,你当我的陪嫁,和我一起嫁了得了。”
噗嗤,这两兄弟对于和柔的口出狂言还是没习惯呢,这十年他们没少听到她的惊世警言,不过看到这皇家姐弟之间能够如此毫无顾忌的开玩笑,还是好不羡慕,就连大家族都无法如此的亲密无间,这皇宫内院,她的身边,却总那么轻松自在。
“原来五妹在这里啊。”这突兀的声音真是煞风景,五阿哥身后跟着他的伴读福尔泰,而一旁的那个带刀侍卫应该就是福尔康了,和柔知道这里是梅花烙的世界已经很惊讶了,没想到还有还珠,她觉得很难过,竟然是到了这个话语极度鸡皮疙瘩的地方。
眼里闪过厌恶,永琮也是淡淡的笑着招呼,“五哥,你怎么也来了。”
“见过五阿哥。”收起笑意,两兄弟行礼,而和柔也是没了刚才的恣意,挂着浅浅却疏离的笑容。
“五哥来了啊,那你们先聊聊吧,我要去找兰馨姐姐了,皇阿玛说让我在宫里等他的,我还是回去吧。”疏离的说着,准备走人。
这刚准备抬步,这不开眼的福尔康竟然就这么在自己面前行礼,硬是堵住了自己的路。
“臣福尔康见过五格格。”
忍着心头的不耐烦应了一声,当初听说有个侍卫和一个格格雪下诉衷情,她还没感觉,后来这位格格不知怎么身子就不好了,让皇玛嬷安排着在承恩公的府上修养了一年多,等着这位格格回来了,她才发现竟然是晴格格,而那个侍卫竟然就是福尔康。
这还真是让和柔大开眼界,不过这福尔康起了身竟然还对着自己笑的如此…奇怪,真是让人心头一怒啊。
福隆安看着对着和柔笑的一脸潇洒的福尔康,心里一股无名火,脸上却是笑的灿烂,明明是太阳高照,却让福尔康有种阴冷的感觉,不禁抖了一抖。
而散发着寒意的可不止福隆安一人,脸色不悦的还有福灵安和永琮,一个小小的侍卫竟然“拦下”格格,还如此孟浪的盯着人看,真是太没规矩了。
这永琪也察觉到不对了,身形一移,正好挡住福尔康,忙说道,“五妹,正是皇阿玛让我来找你的,兰馨妹妹已经去了,这八旗的子弟也到齐了,你也快去吧。”
“恩。”脸色不怎么愉悦,朝着永琮比了比眼色,这才一群人走去,当然三个大男人很有默契的将永琪和福尔康、福尔泰等人隔开,对这福家两兄弟很没有好感。
作者有话要说:于是,一篇报告ok了,另一篇报告又要开始了,明天回学校,不知道能不能更新了,估计。。。可能性不大了,大家支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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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的一撞
五阿哥也是神秘,半路上想到使了个眼色,让福尔康先走了,而这个小侍卫走的时候竟然还特地给和柔行礼,对着旁边的七阿哥等人倒是冷淡,也不知道这个小小的侍卫是自视清高,还是没有眼色。
“五哥,这次皇阿玛请了哪几位青年才俊啊,我可听说过两天还得有人来?”掩着帕子假装擦了擦汗,对于刚才的那闹剧还真是不敢恭维,这福尔康还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当初这雪下诉衷情让皇玛嬷知道了,一顿生气,好不容易这晴格格病愈回来了,总算是能够安稳的度日了,可大家都还没忘记这乱七八糟的事情,皇宫能有多大,京城能有多大,这宫里的杂七杂八的事情可不得有许多传到宫外去,这有些身份的家呀,怕是以后对晴格格可是要看轻了的。
对于一个女子就这么被弄臭了名声,和柔可是深恶痛绝,好好的一个女孩子家的就这么差点被毁了,这男子竟然还能堂而皇之的在后宫里走来走去,就算他是个御前侍卫也没这权利,而且一个侍卫和一个阿哥那么的紧密,也不是个规矩。
“硕王府的祯贝勒、祥贝勒,还有多隆贝子和硕王爷福晋的侄子赛辉。”
和柔慢慢的走着,想想当年《梅花烙》里她记得最清楚的就是放白狐的事情,传说这白吟霜就是白狐的化身,来报恩的,于是挑了话题继续说下去。
“五哥,这祯贝勒就是当年那个放白狐的吧,说起来额娘还真提到过几次。”脸上带着浅笑,仿佛对于这行为很是欣赏。
一提这个,永琪突然眼睛放亮,好像是正中他的下怀般高兴,滔滔不绝的开始讲起这皓祯当年的善举,说的好像是他亲身经历的一般。
“那个时候啊,这皓祯就是个妙人,年纪不大,但是长得丰目俊朗,好几次我听宫女们都说起这皓祯的俊美,而且诗书和骑射样样精通,那次硕王爷带他去打猎,好像是有雾,所以都没什么猎物,半晌出来只白狐,原本的猎手是要猎杀的,这皓祯硬是说要抓活的,好不容易抓着了,他看着竟然是只母狐,就说‘留母增繁,保护兽源’就给放了,那年纪就有这等仁爱思想,如今也不凡哪。”
冷冷的听着这善举,福灵安可不敢苟同,当年的事他也有听说,而且更加的详细,谁让他家的谙达和硕王府的谙达是朋友呢,他可是听说这皓祯贝勒看到是白狐,便不让人射杀,后来这白狐可怜的看着他,才要放掉的,就算是有那祖宗的规矩,谁就能保证当年的那个善良的少年不会善良过头呢。
“是吗,那我可是要去瞧瞧了。”嘴上这么说,心里可不这么想,虽说不喜这皓祯贝勒,但是说起来比起其他三个,这家伙还真是为数不多的能文能武,若不是早就知道将来可能发生的事情,估计她也会觉得这人不错了。
“五哥,这皓祯贝勒你认识吧?”拿着手里的扇子敲了敲手心,想着刚才那永琪异常的态度,稍许不满,将别人说的如此出众,是想让五姐一开始就有了好感,之后就能顺着给额娘说好话了吧,这宫外的人也许不知道,但是五哥绝对不可能不知道这名义上的看看八旗年轻子弟、聊聊家常就是为了个兰姐姐选额附。
永琪讪讪的笑了笑,“昨日出宫,正好看到这多隆贝子调戏一个良家女子,本想去帮忙的,不过让皓祯抢先了,一见如故,便是多聊了几句,没想到正巧听说他今日要来而已。”
是吗?这永琮眼里可是不信,若只是一面之缘,这看似热心的五哥会如此热情的夸赞?估计早就已经盯上京城里的那些个青年才俊了吧,找机会拉拢拉拢,以后就多些机会了。
刷的打开扇面,一副信以为真的态度,”这样啊,看来五哥和这皓祯贝勒真是有缘。”
这语气让人听着真切,只是福隆安在背后可是忍不住轻轻划开嘴角,小心的掩饰眼里的兴趣,这表弟,也只有亲近之人才知道他的模样越是真切,越是让人觉得他被看明白了,就越是假装,阿玛曾说过,五格格虽被皇上唤作小泼猴,其实骨子里是个剔透的格格,懂得进退,懂得讨人欢心;而这七阿哥心思更是让人猜不透,这些年大家都以为这五阿哥已经有了当太子的架势,而这先皇后的嫡子、现任皇后的养子,却是不显山露水,就连如今的皇后也不曾多做手脚,反而让五阿哥的势力慢慢的滋长,仿佛是在放任其大,这让所有观望的人心里都是不明白。
这刚走到回廊,就远远瞧见了亭子里的皇阿玛还有几个衣装正式的人,仔细看看就知道后面的一些是王爷、福晋,而走在前面的四个应该就是今日入宫的几位贝勒、贝子了。
“茅坑拉屎模模糊糊,桌上饭菜明明白,饭菜变屎容易容易,屎变饭菜难得难得。”
虽然离得不近,但这声响还是穿的过来的,怕让人瞧见了自己,和柔拉着永琮和福隆安兄弟俩就在这假山后听着几人的对话,这一句诗句一出来,和柔忍不住轻笑出声,一想到自己还躲着呢,忙拿着帕子捂住自己的嘴,只是这眼底透露的笑意,还有不断耸动的肩膀都告示他人,她真是乐得不行了。
当然福隆安他们几个也是忍得辛苦,这四句诗还真是让人无言了,太过粗俗了,他们这些人家哪有人家将茅坑、屎之类的粗俗之语放在嘴边的。
也亏得那凉亭里的大家都哄堂大笑了一番才没让和柔的笑声露了馅,不过和柔怎么觉得刚才皇阿玛朝自己这里敲了敲呢,眨了眨眼不管了,反正继续看戏,说起来,她也有些奇怪,这兰姐姐跑哪里去了?
永琮看着五阿哥有些心不在焉,刚才那绝对奇特的诗句都没让他发笑,反而有些急切的想要离开的感觉。
“五哥是有什么要紧事吧,不用陪我们。”善解人意的永琮对五阿哥的表现表示理解。
永琪一听,有些懊恼自己的表情外泄,不过也是放下心来,那件事情他还是有些不放心,总想要去看着菜算有心里有数,看看跟在和柔旁边的三个男子,心里也不知道翻滚些什么,思量了一番,脸上泛起轻松的表情,“七弟,五哥确实有急事要先行一步,你们就跟着皇阿玛把,等会儿估计要去尚书房那里,别让那些个贝勒们看到了。”
说着歉意的看了看和柔,好像是为着不能陪她而道歉。
无所谓的摆摆手,“五哥,你去吧,有七弟、福灵安、福隆安陪我呢。”和柔可不想让永琪知道她其实非常乐意他的离开,旁边有个不熟的人,总是没法放开话语来交谈,若是只有几个自己人,就算她失了礼仪也无人会说道。
对着几人点了点头,便头也不转、像阵风一般消失在了假山之后,那速度,还真是迫不及待。
和柔等人慢慢的跟在几人的后面,听着那些贝勒爷对皇阿玛的回答,和柔非常的惊叹,当年圣祖皇帝已经下令要满汉一家人,他们满人也是要努力学习汉人的文化,虽然不说要成为汉学大家,但是起码还是能够熟读四书五经、唐诗宋词,随口也是能够引经据典,稍有一些建树的,只是没想到这四个人当中,只有一个可以称得上是出口成章的,另几个不是磕磕绊绊,就是乱七八糟,特别是那个多隆根本是鬼话连篇嘛。
和柔很是自信,虽说女子无才便是德,但是好在生在皇家,生在满人之家,这皇玛嬷、皇阿玛对于女子的教育也是十分的重视,万不可说皇家公主、格格嫁出去以后也和那些无学无才的乡间粗野女子一般毫无点墨。
“这多隆也真是个能人,能用如此粗俗的东西成就诗句,怕是这满朝文武、世家子弟也少有能出其右的。”福隆安慢慢的也是发表自己的意见了。
“的确,那个皓祯倒的确有些墨水,只不过那放白狐的事情还是太过夸张了。”福灵安还是纠缠于方才永琪夸夸其谈的美事。
“呵呵,这放狐也已经是几年前的事情了,如今这皓祯贝勒已经长大成人,当初是因为猎物的多少无关紧要,若是这猎物的多少影响了荣耀的大小,这放白狐的事情是否还存在就不好说了。”永琮展眉开口,这男子的行为若是与权势放在一起,别人的命都不值钱,更何况只是畜生的呢?
听着这三个男人说来道去的意见,和柔眼睛就没偷闲一直跟着乾隆,眼见着他们要走了,马上催促,“别说了,我们快些跟上,免得错过好戏了,这皇阿玛他们进园子了。”
说着便拉着永琮小步紧走的跟上,这还没走近园子里正眼一瞧,就听到一个公公大声的尖叫,“有刺客啊,快保护皇上,护驾,护驾!”
场面一下子混乱了,和柔刚踏进园子的步子被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人撞了一下,一个踉跄,差点摔倒,一旁一直盯着的福隆安一个箭步,飞快的闪身过来,长臂一揽,牢牢的锁住和柔的身体,利落的转了一个圈,这才站定下来。
“好痛。”和柔刚被人撞到,心也提到了一半,眼见着快要和大地来个接触了,一下就感觉到腰间一用力,有人抱住她了,睁眼一看,原来是福隆安,那颗高高挂起的心不知为何竟然没有放下来,反而活蹦乱跳的在那鼓动,好不容易回过身来,想要站起来,却发现脚上一阵刺痛。
“怎么了?”也没去管那里的事情了,反正刚才哥已经闪过去了,而且永琮也过去了,不会有事了,有些担心的问道。
“脚扭了。”被一个男子搂抱着,和柔总是羞怯的,忍着痛还是站了起来,不太敢和福隆安直视,倒是刚才听到有人喊刺客,抬起头望着皇阿玛的方向看。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还真是吓一跳,这福灵安一脸严肃的黑着脸,手里摁着一个满身黑衣、蒙面的男子,而手中的大刀牢牢的搁在刺客的脖子上。
而永琮直挺挺的挡在皇阿玛的身前,一副保驾的姿态,这什么闹剧,怎么乱了?
作者有话要说:乖乖来更新了,终于码完了~去码h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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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言的魅力
这园子的一切还真是乱套了,那几个亲王一脸慌乱的站在乾隆旁边,仿佛还没有从刚才的惊吓中缓过来,而一些看明白的人对着自己的儿子真是恨铁不成钢,而旁边的福晋们一个个都是花容失色的,这衣服也似乎因为拥挤而显得有些凌乱。
园子里的这四个年轻人,除了皓祯贝勒似乎还算底气十足,那三个真是灰头土脸了,正经一瞧,和柔才看到这多隆脸上大大的一圈黑色,若不是这时候不对,和柔还真想笑出声呢。
福灵安反手用力的压着那黑衣的刺客,另一手拿刀利落的搁在刺客的脖子上,脸上并无任何的骄傲。
不由得乾隆满意的点点头,露出笑容,而永琮自然也是知道这缘由的,不过有人给这机会,当然要好好的表现一番,给皇阿玛看,才能显现出自己的孝心。
和柔不知道,刚才她这一撞根本没看见最精彩的地方,当那刺客攀着墙头一下从围墙上跳下,拿着大刀,贼眼一瞄,就看到了明黄色如此明显的乾隆,身形一转,猛地拿刀砍过去。
而一旁正和乾隆论诗句,问问题,要不是旁边的公公提醒还真是没发现这光天白日下醒目的黑色人影。
除了皓祯以外的其他几人慌乱的明哲保身,直接朝着四面八方逃去,而皓祯一看这刺客的目标竟是乾隆,想都没想直接就冲了上去,轻功使出,飞快的串到刺客面前,一手用力的牵掣住刺客,想要控制住他,没想到这刺客贼眉一横,武功竟是十分厉害,转手一个翻身,竟然逃脱住了皓祯的牵掣,看到眼前突然出现在乾隆身前的七阿哥,似乎一迟钝,但是稍后更是不遗余力的往前一刺,似乎很是用力。
只可惜还未近身,福灵安从一旁一个飞踢将其猛力的踢倒,这还不算,对着敌人不能有同情心,虽然看到刺客已经摔倒地上,手里的大刀也已经掉落,但是唯恐有变的福灵安迅猛的冲上前去,将刺客的手翻转一拧,就听到一声沉闷的声响,这刺客竟是呼痛出声,风驰电掣,地上的大刀也已经到了刺客的脖子上。
这一出戏,若说最是出彩的便是七阿哥和福灵安,而之后最是引人注意的怕是这大胆又可怜的刺客了。
而皓祯贝勒被无情的抢了戏份,更是被忽略在了一旁,不过比起落荒而逃的其他几人,他也算是不错了。
乾隆在一旁沉着脸,凝着眉,不悦的瞪视着这个刺客,这光天化日,堂堂乾坤,竟然在他的禁宫,他的乾清宫外有刺客,这侍卫们究竟是是什么饭的。
刚想发怒,突然浑身一震,有些不可置信的想到这之前永琪和自己说的要安排观察这几位贝勒的事情,难不成,这永琪所谓的好办法竟是如此的戏码?!
站了起来,深呼吸,对着永琮说道,“永琮,你先占朕旁边,朕倒要看看是哪个大胆的贼子竟然敢到朕的皇宫来谋刺朕。”
听着声音极为严厉,这贼子手被压在背后,没法动弹,虽是蒙了脸,但这眉毛倒是看着硬挺,而且眉眼之间竟有些熟悉,永琮眼前一亮,恍然大悟,原来是他啊,大表哥刚才踹了他一脚,还真是踹的好。
又想到刚才五哥那副急着要走的模样,心里也有底了,这怕是五哥的计策,只不过他是不是想要危机时刻现身保护皇阿玛,然后获取圣心?
“皇上,臣是御前侍卫福尔康,并非刺客啊。”这刺客也是奇了,竟说自己是御前侍卫,让在场的大家一阵唏嘘,难不成这是皇上的计谋。
乾隆一听这话,心里满是恼怒,这不承认也就罢了,这承认了,不就是在大庭广众之下摆明自己才是幕后策划,为的就是检测一下这八旗子弟的能力,若是大家都不是泛泛之辈也就算了,偏偏这在场的所有人都看到了,只有一个皓祯还能凑活,其他人根本就是大大的丢脸了。
而且若是传出去,被言官、礼部知道了,必定会上封折子痛斥自己,然后说出无数的理由来说明自己这种不顾自己安危,紊乱人心的行为是多么的不应该之类的讽谏。
而且,虽然看几位王爷这对着儿子脸色不佳的不满脸色,但保不准心里正埋怨自己这种出奇的举动呢,这可是甩了他们的脸面了,这自家的儿子丢脸了,还是在同辈的面前,这几人素来也不怎么和气,回去之后必然会拆对方的台,到了明日,这全京城就知道几个贝勒被皇帝耍了,而且丢了大脸,这八旗子弟下面根本就没几个生事的,都是些靠着父族的酒囊饭袋!
都是永琪这小子惹的祸,越想越觉得自己这回吃亏了,而且这亏还只能自己暗吞,毕竟就算说是永琪做的,别人也只当是自己授意的,想想自己竟然被儿子给亏了,这乾隆心里就窝着火,怎么就生了这么个不生事的儿子,简直是给自己的脸上抹黑。
“皇阿玛,皇阿玛。”正当乾隆心里暗骂这五阿哥的时候,他还真就出现了,一脸的得意,完全没发现这乾隆隐约的怒意,很是邀功,“皇阿玛,儿臣按照您的意思准备的,这福尔康并不是真的刺客,请皇阿玛恕罪。”说着还扯下福尔康的黑纱。
这福尔康真的露面了,刚才以为自己失职而奋勇赶来的其他侍卫心里那个气啊,难不成真是皇上来了次烽火戏诸侯,硬是把他们这些辛苦站岗的侍卫戏耍了一顿,虽说皇帝是天,他们这些侍卫都是奴才,本不该有所置喙,只是他们也是人,被耍了心里总是有气的。
不说还好,一说乾隆更是怒不可遏,看到王爷、福晋们一个个脸色菜色的样子,硬是忍下了这口怒气,皮笑肉不笑的摆了摆手,“朕知道了,退下。”
心里火了,偏不能发,这亏咽起来还真是艰涩,对着这始作俑者的两人心上记上一笔,却也只能干瞪眼。
“皇阿玛,哎哟。”这和柔也是看清了事情的缘由了,这五哥也真是的,竟然私自做主,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也不瞻前顾后想想这会不会伤了皇阿玛的面子,会不会伤了几位王爷、贝勒的面子,而这个福尔康听福隆安刚才悄声提示,似乎看到永琮,竟然还想真刺杀,是可忍孰不可忍,竟然想伤了她七弟,她这个做姐姐的可不能就这么轻饶了。
装着难过,呼痛道,将众人的视线从刺客上转移到自己的身上。
刚才和柔还小心的把自己弄得看起来可怜了些,稍微动了动自己的脚,硬是挤出了几滴眼泪,逼真下效果,苦着脸,慢慢的让旁边的宫女搀着自己走过来。
当然本来是福隆安搀着的,但是想到这众人在场,刚才因为混乱,大家可能不会在意自己和福隆安的一抱之恩,但是如今还是那般的话,指不定有人抓着说三道四。
“柔儿,你怎么伤了,伤着哪儿了?”一瞧见疼爱的女儿这可怜兮兮、眼角垂泪的模样,乾隆心里真是疼啊,这捧在手心里的人竟然伤了,肯定是刚才混乱的时候碰着了,一想到这件混乱的事情给自己惹得麻烦,这乾隆更是对着罪魁祸首的两只气不打一处来。
“脚崴了,刚才让人撞了下。”忍着痛,在大家的面前一副娇颜欲泣的娇柔,让人看了更是对造成闹剧的刺客很是怨愤,狠狠的瞪上几眼。
这乾隆心里可是对这永琪很是不满了,办事不利,还伤了妹妹,虽说后面的那个责任只是次要,但是乾隆现在不爽,要找个背黑锅的。
“来人,传太医。”大声的命令,又让人送来了凳子,本来不想这么多人看着的情况下让这些个不长眼的东西瞧见自家疼爱的女儿的,只是这脚崴了也不能多动,还是让太医来了看看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