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群医生显然很震惊胡有财敢当着江陵市副市长的面说出这么一段粗俗的话,不过瞧见韩匡清似乎并不意外,也不反感,而是流露出倾听之色,顿时大呼意外。不过这群医生倒也识趣,便出言解释道:“这次手术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成功了,但因为与预期的目标偏离太远,也算得上失败。”
“挑重点!”听着这医生似乎又想长篇大论,胡有财不由狠狠瞪了眼这话匣子。
“这么说吧,现在伤者还没脱离危险期,倘若三天内还不能醒来,就会沦为一具活死人。”
被胡有财这么一打断,这医生似乎也开窍了,直接单刀直入。不过这个答案,却让梁皓与叶钧陷入到慌乱之中,所谓的活死人,就是一具永远不知道何时才能恢复灵性的傀儡,也就是植物人!
与那些医生告别后,胡有财提议出去吃顿饭,但叶钧与梁涛根本没把心思放那,只是一个劲盯着隔离窗内的梁皓。
倘若梁皓当真醒不过来,叶钧发誓,一定会担负起梁皓那份为人子的责任与义务。
“小钧,你帮忙先看着阿皓,我回家将这消息告诉我妈。”梁涛愁眉苦脸坐在叶钧身旁,低声道。
“涛哥,放心,我一定会照看好皓哥的。回去后,麻烦替我跟阿姨问声好。”
“好了,这事与你无关,一切都是那该死的畜生搞出来的,你也无需自责。我妈这个人很好,我清楚她的为人,她其实并不怪你,只是阿皓突逢此难,一时间有些心乱罢了。”
似乎瞧见叶钧低迷的情绪,梁涛不由挤出一丝微笑,这份微笑毫无弄虚作假的成份,当下拍了拍叶钧的肩膀,笑道:“好了,时候不早了,我先回去。然后吃过饭,就赶过来接班,这样你也可以回去了。”
叶钧刚想说什么,但抬头时,梁涛早已拐进电梯,只能苦笑着坐在原地,透过隔离窗,望着里面毫无生气的梁皓,怔怔出神。
随着时间的流逝,叶钧主动点上夹在耳背的香烟,这是他唯一能够缓解压力的方法。打火的工具是跟附近路过的医生借的,虽然医院严令禁止吸烟,但似乎这医生也清楚叶钧跟江陵市副市长有关系,所以只是睁只眼闭只眼。
当掐灭那半截烟头,叶钧忽然升起一股暴怒,卯足劲狠狠握住拳头砸向隔离窗附近的墙壁。强忍住手臂传来的疼痛,叶钧略显落寞的瞥了眼梁涛,这不看还好,一看心脏顿时震了震,因为病床旁边检测心跳频率的仪器忽然产生一阵巨大的起伏波动,这让叶钧一阵狂喜,当下想也没想,就大声呼喊道:“护士长,快来过!有情况!”
第四十八章 唤醒
似乎不少人都听到叶钧的呼喊,闻讯赶来的不仅有护士长,还有一些值班中的医生,因为韩匡清的原因,现在的梁皓属于重点“照顾”的对象。
可惜,当医生透过隔离窗,发现检测心跳频率的仪器并没有发生叶钧所形容的反常,其中一位医生笑道:“病人没有任何反常之处,我能理解你的心情,很多亲属在照顾病人的时候,都会关心则乱出现视觉偏差,我建议你先回家养足精神,或者找其他亲属帮忙照看。”
关心则乱?
叶钧很清楚刚才所目睹的绝不会是医生口中所谓的视觉偏差,但理智告诉他,没必要跟眼前这些人深讨这个话题。刚才仅是因为突逢的喜悦冲昏大脑,才第一时间呼叫护士长,而不是冷静观察一阵子。
“不必了,多谢你们。”
叶钧礼貌的笑了笑,就继续站着隔离窗外打量着里面的动静。众人渐渐四散离去,偌大的走廊,也只剩叶钧一个人,显得颇为冷清。
叶钧陷入思索之中,努力回忆着之前到底因为何事,才让梁皓产生这么大反应。直觉告诉他,梁皓之所以心跳频率在一瞬间产生巨大的振幅,八成与他有关。所以,当下努力做着之前的一系列动作,从掐灭烟头开始,一步步酝酿着那股萎靡的情绪,最后,便站在隔离窗旁的那堵墙壁前。
砸拳?
叶钧一愣,忽然联想起下午系统提示他的一件事,就是梁皓有着严重的恋武癖,换句话说,真正刺激到梁皓对外界产生意识的,很可能就是他心情不佳而怒砸墙壁的拳头。
为了验证心底的猜测,叶钧深吸一口气,之后就拽紧拳头,用力砸向身前的墙壁。
“唔…”
强忍着手臂传来的疼痛,叶钧赶紧瞥了眼检测心跳频率的仪器,只见那条一直不断重复的水平线,竟然开始出现波动,就仿佛一颗小石子落入静湖,虽掀不起大风大浪,却足以破坏那片静湖原本的波澜不惊!
叶钧还来不及细想,就听到身后传来胡有财的声音。转身一看,发现胡有财正满脸疑惑朝这边走来,身后跟着韩匡清,只见韩匡清微笑着举起手中的塑料袋,笑道:“小钧,来,先吃饭,我给你弄了一份外卖。”
“财哥、韩叔叔,我发现一件有趣的事情。”
倘若心底的那层猜测无误,那么很可能就能唤醒陷入沉睡中的梁皓,一时间心情大好的叶钧丝毫不理会胡有财与韩匡清荒唐的眼神,毕竟自从梁皓上了救护车,叶钧脸上就一直没再出现笑容。这让胡有财跟韩匡清颇为担心,在之前的饭桌上,两人就谈到这个问题,认为这件事很可能会刺激到叶钧,让他在心里留下挥之不去的阴影。
不过,瞧见叶钧再次焕发出往日的朝气,韩匡清长出一口气,笑道:“什么事这么有趣,说来听听。”
“财哥,你使劲朝这地方砸拳头。”
叶钧指着身前这堵墙,然后就拉着韩匡清,笑道:“韩叔叔,来,你仔细盯着那仪器。”
不明所以的胡有财可没自虐到要自个替自个松筋骨的程度,察觉叶钧不似说笑,顿时苦着张脸,试探道:“小钧,真砸?”
“对,快点。”叶钧催促道。
“小豪,你来!”
下意识打了个寒颤,胡有财赶紧朝身后摆了摆手,然后就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叫小豪的黑衣大汉倒没有胡有财这么扭扭捏捏,闻言先是脱掉身上披着的外套,然后挽了挽袖口,紧接着就狠狠一拳头砸向那堵墙壁。顿时,一股脆脆的声响传来,叶钧看也不看黑衣大汉抱着拳头憋红脸的糗态,指着检测心跳频率的仪器喊道:“韩叔叔,快看。”
韩匡清闻言,目光第一时间落在仪器上,发现仪器的水平线明显出现一段如曲线般的振幅,这让韩匡清惊得差点咬到舌头,难以置信道:“小钧,你是说,咱们砸墙壁,能够唤醒沉睡中的梁皓?”
“有这个可能。”
叶钧微笑着点头,而这时胡有财也直起身,看着那道曲线已经彻底归于平静,顿时大笑道:“我老早就说过你这小子邪门,虽然搞不明白你是怎么想到这法子的,不过既然管用,财哥也不能只在旁边看着,来,我也来试几拳。”
“等等,不必了。”
瞧着胡有财大义凛然抡拳头的架势,怕是铁了心打算自断一臂,叶钧赶紧干笑着拦住,道:“财哥,别急,之前只是为了验证我心里的猜测而已。先前我心情不佳,就朝这墙壁砸了一拳,谁想那台检测心跳频率的仪器就起了变化,这才联想起皓哥有严重的恋武情结。所以,目前最有效的办法,就是让一些人在皓哥旁边比划,而不是自虐的去砸这墙壁。话说回来,医院也不允许咱们破坏公物,对不对?”
“比划?这简单,我现在就叫几个练家子过来。”
胡有财闻言,顿时松了口气,这墙啊,能不砸,尽量不砸。说句实话,谁会跟自己的左右手过不去?
也不知道胡有财在电话中说了什么,反正只过了半小时,就有七八个身材魁梧的黑衣大汉出现在叶钧等人面前。
原本,在重度病房中接受观察的患者,即便是亲属也不能近距离探望。但韩匡清亲自出面跟主刀的几位医生开了金口,这才让这些医生通融一二。
刚进门,胡有财先是吩咐这些黑衣大汉将里面的桌椅等杂货挪走,以便腾出一片宽敞的空地,然后就吩咐道:“你们几个,一对一使劲打,谁打赢了,这个月薪水加倍。”
原本跟在江陵财神身边,薪水就着实让人羡慕,惊闻一旦获胜的一方月底还能翻一番,顿时卯足了劲,看着身旁的“对手”,渐渐的就起了以往所没有的敌意。
“我警告你们,千万别把战场转移到病床那个位置,谁要是碰了哪怕一下,双方这个月的薪水全部取消。”
胡有财仅仅只是提醒,毕竟光腾出的位置就差不多七十平方米,甭说一对一的搏击,就算是跟街边一样的混战,也足够宽敞。不过为避免意外,叶钧还是站到病床附近,恰巧这时梁涛也匆匆赶来,瞧见眼前这么大阵仗,起初吓了一跳,但听闻这种通过搏击的外界刺激能唤醒陷入沉睡中的梁皓,顿时喜不自禁,要不是大腿行动不便,怕是冲着这股子干劲,亲自上场一对三都没问题。
梁涛行动不便,可王炳阳却是无事人,当下就摩拳擦掌加入战局,双方划出等同比例的人员后,就开始了一场接一场的博弈。
自始自终,叶钧都懒得去关心孰强孰弱,而是与梁涛、韩匡清、胡有财等人使劲盯着仪器,发现这法子果然奏效,韩匡清二话不说,就将主刀的三位医生叫了过来。
这些医生赶到时,发现里面正乱成一锅粥,差点就吓得打电话报警。不过听到韩匡清细细解释后,才苦笑着进了门,一个劲念叨着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让他们打快点!”
“对!快点!”
“继续,多几个人上!”
“好,就这样!”
主刀的三位医生满脸激动,看着检测器振幅的频率不断拔高,顿时一个劲念着干医生这行这么久,一直没想过能利用患者的喜好来破解这种症状。通过外界刺激的方式虽说屡见不鲜,但较为普遍的,就是通过每天兢兢业业在患者身边念叨鼓舞,可惜这种话语性的暗示刺激的效果并不显著。但今日,这项发现足以引起整个医学界的关注,这是其中一位主刀医生的原话。
当听说方法是身边这位看起来还是学生的年轻人发现后,三位主刀医生毫不吝啬口中的赞誉,不断夸赞叶钧这一发现对医学界的影响。
奉承的话早已听得耳膜起茧,但叶钧确实是第一次被旁人用这么虔诚的语言恭维,联想到这只不过是凑巧的意外发现,也忍不住一阵面红耳赤。
“出脚!”
忽然,梁皓猛然睁开眸子,大吼一声,甚至半边身子已经直了起来,不过很快就再次躺倒在床,眸子紧闭。
“医生,怎么回事?”眼看着亲弟弟已经醒来,但却再次陷入到昏睡之中,梁涛甚至还来不及喜悦,就再次愁容满面。
三位主刀医生互视一眼,均是微笑着点头,其中一位医生摆摆手,笑道:“病人的情况已经稳定,之所以又重新陷入昏睡,完全是麻醉药以及精神困乏所致,只要休息一天,相信就能醒转。”
“真的?谢谢你了,医生!”
梁涛赶紧握着这位医生的大手,情绪既激动又欣慰。
而叶钧也长出一口气,听闻梁皓已经脱离危险,一直压在胸口的大石也第一时间土崩瓦解,见梁涛还在一个劲感谢这些医生,叶钧不由朝胡有财笑道:“财哥,咱们不是答应了吴毅那家伙,会包上一份大礼吗?”
“放心,这事我早已安排人手去办了。”
胡有财笑眯眯拍着胸膛,见叶钧再次恢复到印象中那种邪门的形象,他与韩匡清不由互视一眼,均是流露出会心的笑意。倘若最初与叶钧合作纯粹是为了满足心中的好奇,那么,经历过清岩会所的惊天大案后,不管是胡有财,还是杨婉,都对叶钧放下了心中仅存的那一丝警惕。
叶钧先是瞥了眼梁家兄弟,然后是自始自终都满脸微笑的韩匡清,最后是老神在在指挥着下属继续搏击的胡有财,心中一阵暖意。不知不觉,就这么快替叶扬升建立起值得信赖的班底与伙伴,虽然不敢保证能否以目前的人际关系撼动缠绕江陵市几十年的水患,但是,以目前手头上能够动用的关系,最起码能确保叶扬升的安全。
下一步,叶钧打算深入韩家,取得韩谦生这位老人的绝对信任。再者,还要趁机进入清岩会所,打开商与政两方的人际渠道。最后,就是借着财神的关系,跟那位岁暮老人见上一面,想方设法获取那位老人对叶扬升的支持与信任。
“时候也不早了,小钧、韩市长、财哥,你们先回去吧。阿皓今晚有我照顾着,肯定没事。”梁涛笑道。
瞥了眼呼吸匀称的梁皓,叶钧暗暗松了口气,反正现在梁皓的危险已经解除,便点头道:“好的,涛哥,明早我来接你的班。”
第四十九章 这算是约会吗?
吱…
当叶钧打道回府,顺手推开那扇908的大门后,已经是凌晨一点。唯恐打扰到屋中三女熟睡的叶钧,只能摄手摄脚迈着猫步。
可叶钧刚换好拖鞋,还没走上几步,就发现客厅的日光灯瞬间明亮,顿时泛起苦笑。只见一席睡裙的苏文羽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见叶钧傻愣愣站在原地,顿时插着纤细的腰肢,不满道:“小钧,你看都几点了?咱们当初可是有过约法三章的,你看这才过了几天,这么快就开始坏规矩了。”
“苏姐,我…”
“好了,别说了,事情的经过我已经知道了,先前有一位老人家打电话过来,跟我说明了情况。”
见叶钧似乎想解释,苏文羽原本不满的俏脸泛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当下自顾自坐在沙发上,丝毫没注意到那小半截深陷的风情正暴露在叶钧眼皮底下。
叶钧猜想苏文羽口中的老人家定然是韩谦生,料想韩匡清怕是早已跟这位老人家说明事情缘由。正准备与苏文羽谈一谈今天发生的事,忽然,一阵细细的碎步声传来,只见郭晓雨踩着湿漉漉的拖鞋走进客厅,观其毫无睡意的神色,怕是一直都在等待着叶钧的归来。
“晓雨姐,还没睡呀?”
见郭晓雨睁着湿润润的大眼睛盯着自己,叶钧不由想起今早替眼前两女挑选的女性手表,当下微笑着取出两个包装精美的盒子,笑道:“今天上街的时候,我挑的,你们拆开吧,看看喜不喜欢。”
说完,叶钧先是将其中一个盒子递给身边的郭晓雨,然后就捧着另一个盒子朝苏文羽走去。
“…哈…怎么,都在呀?还以为就我一个人失眠…”
叶钧没走几步,客房的门就被打开了,只见同样一席睡衣的杨静打着哈哈走了出来。不过很明显杨静初衷只是到客厅喝口水,所以压根没注意到她所穿的睡衣明显要比苏文羽清凉太多,倘若苏文羽的着装只能算是紧身的塑身衣,那么杨静这件惹火的睡衣就如同充满粉色涟漪的情趣内衣一般!
“咦?你手上拿着什么?快让我瞧一瞧!”
杨静的前卫暴露显然让叶钧陷入呆滞之中,丝毫不顾及自身的酥胸半露,杨静那双大眼睛第一时间就盯上了叶钧手中的精致礼盒,也不等叶钧回神,更不问对方愿不愿意,就一气呵成从叶钧手上抢过那件精致的礼盒。
感觉手中一空,等察觉后叶钧不是没想过抢回盒子,但瞧见已经被好奇的杨静暴力拆卸,一时间哭笑不得:“你就不能礼貌一点?就不能淑女一点?”
“哼!要你管!”
显然,杨静的注意力已经全放在手中的这件礼盒,压根没兴趣与叶钧拌嘴,当拆开盒子后,发现里面是一条精致的女性手表,顿时笑眯眯道:“不错,这礼物我很喜欢,没想到还是刚上市那款,你可真是有心呀。”
“这表…”
叶钧正打算澄清,可忽然发现杨静竟用一种诡异的目光盯着他,不由一愣:“怎么,有什么不对劲吗?你那什么表情?”
叶钧忙检查自己全身的穿戴,发现一切如常后,也愈发疑惑。反观杨静依然死死盯着叶钧,略带着些许审视,半晌,才惊讶道:“奇怪了,你怎么知道今天是我生日?是不是财哥告诉你的?我可警告你,别以为送块表我就会摒弃前嫌,还有,别打我的主意!”
杨静狠狠瞪了眼叶钧,然后就跟出入丑小鸭地盘的天鹅一般,骄傲的昂着头,转身返回客房。从头到尾,压根没给叶钧任何澄清的机会。
“哼!让你欺负我,姓叶的,这还只是刚开始。”
杨静关上门,就将叶钧那块本打算送给苏文羽的女性手表丢到床上,看样子根本看不上这种对她而言相对普通的货色。之所以强取豪夺,完全是为了跟叶钧展开阶级斗争,这纯粹是一场不在计划内的临阵倒戈。说白了,以杨家会的财力物力,就算杨静想要今年全球只发行数条的限量版江诗丹顿,也是容易至极的小事。再者,以她的智慧,又岂会瞧不出这块表已名花有主?
之所以做这事,完全是出于对叶钧的怨念,但或许杨静自己都不清楚,当女人与男人一旦成为欢喜冤家,往往也象征着这是一段任何人都无法理解的缘分。
“苏姐,原本那块表…”
“小钧,没事,苏姐不喜欢戴表。”
似乎清楚叶钧想说什么,苏文羽故做不在乎的摆摆手,但细心的叶钧看得出来,苏文羽在亲眼目睹盒中放置的是一块女性手表后,所流露出的柔和与惊讶。但这种近乎矛盾的情绪却在一瞬间被轻易扼杀,只不过,叶钧能读懂苏文羽内心中的絮乱与挣扎,还有一缕淡淡的失落。
“小钧,谢谢你。”
郭晓雨自始自终都在把玩着手腕佩戴的那块表,满脸的笑意正清晰表达着郭晓雨内心的喜悦,当下也不顾苏文羽在场,三两下就抱住叶钧,踮起脚,轻轻在其额头上亲了一口:“这块表,我很喜欢。”
说完,郭晓雨就跟一条活泼的小白兔一般,蹦蹦跳跳返回房间。
“小钧,快去洗澡吧,我好将换洗的脏衣服放进洗衣机里。”
当瞧见郭晓雨毫不顾忌的轻吻叶钧,苏文羽脸上闪过一丝落寞,似乎担心被叶钧瞧出端倪,赶紧挤出一丝笑容。
正当苏文羽打算起身之际,却发现叶钧直挺挺走了过来,甚至一屁股坐在她身边,弄不清叶钧这种举动的苏文羽正打算催促,却发现五根手指已经轻轻握着她的玉手上。
叶钧大胆的举动让苏文羽心脏如受惊的小鹿乱撞一般噗噗噗直跳,瞧见叶钧不断抚摸着她那如玉般的柔嫩小手,一时间整张俏脸泛起粉艳的桃红,下意识就想挣脱叶钧的“冒昧之举”。
“苏姐,我希望能替你挑选一块最适合你的手表,我想让你陪我一起去,让我亲自戴在你手上,可以吗?”
叶钧的话,给苏文羽内心带来强烈的震荡,就连被叶钧肆意抚摸的玉手都忘记了挣扎,只是死死凝视着叶钧那张不似说笑的脸庞。忽然,苏文羽就仿佛破闸的洪涝一般,再也维持不住本该拥有的定力,一双妩媚的大眼睛更是溢出一行行晶莹剔透的清泪。少女时的许诺,懂事后的盟誓,正在不断被叶钧挖掘、采集,内心复杂到极点的苏文羽,很想昂着头,望着天,问一句,这难道就是老天替她安排的缘分?
忽然,苏文羽感觉自己正被两条胳膊紧紧抱住,同时,还有一声温柔的悄声细语:“苏姐,明天我们一起上街,好不好?”
若是以往,苏文羽定会第一时间挣脱叶钧的怀抱,但仿佛认命的苏文羽,只是用细不可闻的声音应了声,然后就静静享受着这一幸福时刻的来临。
良久,苏文羽忽然挣脱叶钧的怀抱,因为她发现某只不甘寂寞的大手正攀上她不断起伏的饱满酥胸,唯恐再次玩出火的苏文羽,只能不甘的脱离叶钧的怀抱,低着头道:“小钧,该洗澡了。”
苏文羽很清楚叶钧对她而言的重要性,毕竟缘分这种东西不是谁说想要,就能得到的。儿时许下的诺言,懂事后萌生的誓言,已经接连被叶钧打破。睿智的苏文羽分得清轻重,同样知道进退,深明这看似巧合的话语,实则是铁一般的缘分,虽然对叶钧为何明白自己心意颇为好奇,但苏文羽不会问出口,因为即便是某天夜晚说梦话说漏了嘴,苏文羽还是觉得这就是一场缘分,至少她觉得已经知足,不再奢望老天赐予她更大的福泽。
叶钧闻言,很配合的朝卫生间走去,先是将换洗的衣物丢在门外,但并不急于打开喷头,而是细细听着门外的动静。
不一会,听到苏文羽的走动声,叶钧不由打开卫生间的大门,露出一条门缝,笑道:“苏姐,你说咱们这算不算是约会?”
“快洗澡吧,你不累我还累呢,替你收拾好衣服,我就要回房睡觉了。”
似乎感觉苏文羽有意回避这个问题,叶钧不由笑道:“苏姐,你还没回答我呢?”
“明天再告诉你。”
说完,苏文羽就捡着叶钧换洗的脏衣服,笑眯眯离去。
缘分的世界很小,有时候只能容下一个男人跟一个女人。但叶钧却感觉缘分的世界很大,就说屋子里的一男三女,除了那位看他不顺眼的杨静,最起码,苏文羽以及郭晓雨,确实跟他处在缘分的同一屋檐下,而且都还发生过一些实质性的调调。倘若认可对杨静那段非礼勿视,非礼勿听的身体接触,叶钧承认,其实缘分的世界,最起码能容纳一男三女。
而这缘分的世界,恰巧就是这套标注着908的公寓楼。
大清早,杨静就放肆的在客厅中跳着热舞,高昂的DJ舞曲,将叶钧从甜美的梦境中吓醒。不过意外的是,杨静的手腕上,竟然佩戴着那条从叶钧手中强取豪夺的江诗丹顿。原来杨静起床后,左思右想,本打算将这块表雪藏,当作被她渐渐遗忘的废弃品,不过后来想一想,认为戴在手上能吸引叶钧的注意。当然,这种吸引完全是希望刺激到叶钧那根神经,绝非是想跟叶钧发展些实质性的关系。
“嘿,婆娘,你大清早扰人清梦,是不是觉得很开心?”
叶钧郁闷的坐在沙发上,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满脸不悦。
倒是杨静装作一副故作不知的模样,借着高昂的DJ舞曲,不断朝叶钧挤眉弄眼,甚至还将玉手支在耳旁,装作一副听不见的模样,诡笑道:“你说什么?我听不见!”
说完,杨静就继续做出一连串搔首弄姿的热舞动作,丝毫没考虑过身上这套塑身的运动衫早已多处走光。
叶钧有些恼火的走到放音机旁边,俯身关掉了让他浑身不自在的DJ旋律,这举动引发杨静的不满,当下叉着腰,气鼓鼓道:“干嘛打扰我练舞?”
“这话应该我来问吧?干嘛大清早骚扰我睡觉?”
任谁被吵醒都不会有好脸色,叶钧也不例外,只不过不愿跟杨静拌嘴皮子,谁想现在被恶人先告状倒打一耙,叶钧立马不淡定了:“你喜欢跳舞,可以在房间跳,干嘛跑到客厅?你个人的作息习惯,我不管,也没能力管,你若是不喜欢这,就回家去,到时就没人管你。但若是你喜欢住着,我也不会介意,只是拜托你尊重一下别人,这要求,不过分吧?”
“哼!懒得理你!”
杨静一阵语塞,顺手捡起放音机,就气呼呼跑回自己的房间,关门前狠狠瞪了眼叶钧,就啪的一声,狠狠关上房门。
让杨静这么一闹,叶钧已经毫无睡意,瞄了眼挂在客厅的钟表,发现还不到七点,顿时耸着头坐在沙发上。半晌,忽然瞥了眼客房的方向,叶钧脸庞悬起一抹邪邪的笑意,呢喃道:“既然这娘们赖着不走,为了日后的安宁着想,只能想办法一口吞掉,这样才能让这娘们服服帖帖的。”
第五十章 胁迫
或许是昨夜大家都睡得挺晚,所以直到叶钧离开后,主房的大门都一直未有松动的痕迹。料想苏文羽跟郭晓雨还躺在床上补充丢失的睡眠,毕竟过了凌晨一点才睡下,即便赖床,也确实是人之常情。当然,杨静是一个典型的例外,叶钧不由恶意猜想,这婆娘八成是躺床上就能立马睡着,根本不需要缓冲,否则,平白无故会大清早起来溜达?
带着充满希望的心情,叶钧在医院外买了份早餐,打算给守了一夜的梁涛充饥果腹。
可当走进那间重度病房,入眼,却让叶钧愣了愣。只见梁皓正挤眉弄眼,将手指搭在嘴唇上,同时指了指趴在病床上打鼾的梁涛。
叶钧又惊又喜,脸上泛起一抹会心的笑意,低声道:“皓哥,谢谢你。”
当下搬了条凳子坐下,叶钧打量着眼前的梁皓,发现对方不管是气色还是精神,都不像个病人,毕竟能靠在床上,这显然不是一位刚经历大手术的病人能拥有的精神状态。
见叶钧坐了下来,梁皓笑眯眯摆手:“小钧,我还要多谢你,要不是你,我可能早就死了。说句心里话,你又救了我两次。”
似乎捕捉到叶钧摸不着北的神色,梁皓挠了挠头,道:“以你的为人,绝不是那种冲动要强的性格,昨天在警局,你公然挑衅在场警察,起初我不明白你的行为,不过当躺上救护车,我瞬间就明白了。你并不是讨厌,或者怪罪那些警察,而是想用行动吸引我的注意力,让我能保持意识等来救护车。”
似乎没想到梁皓竟能看破这一层,叶钧不置可否的笑了笑:“皓哥,你替我挡了发子弹,该说谢谢的,应该是我。若不是你奋不顾身,怕是躺在病床上的,就是我了。”
“毕竟咱们都没想到警察局会出现这种疯子。”
梁皓接过话,儒雅的用手指拖了拖眼眶上的镜片。不得不说,戴上金丝边眼镜的梁皓确实算得上儒雅人士的典型,颇具书香门第的气息,这种男人若是放到朝九晚五的职场上,准是迷死怨妇加女上司的最佳情人。
叶钧笑着将早餐放在桌上,道:“反正现在没事就好,皓哥,要不先吃点东西?”
“不吃了,还是留给哥吃吧,毕竟他也累了。医生黎明时来了一趟,见我想爬起来,就过来帮忙,同时还告诉我,倘若之前我若不能在三天内醒来,就将彻底成为植物人。而恰巧,又是你,小钧,你再次救了我,欠你这么多,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还了。”
梁皓看似苦涩的口吻,实际上却包含着太多不言而喻的感激。叶钧听得懂,也猜得透梁皓此刻的心情,当下微笑道:“皓哥,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咱们以后就是兄弟,没有谁欠谁,好不好?”
梁皓仔仔细细盯了叶钧足足一分钟,似是想看透叶钧这话是真是假,但眸子里却一直流淌着一缕缕若有若无的感激,直到与叶钧手拍手击掌为誓后,才微笑着点了点头。
一声玻璃碎落的声音传来,只见一位农妇正掩着满脸溅洒的泪水,仿佛不敢相信眼前所看到的一草一木。
梁皓第一时间叫出声来,眼眶也不争气的浮现雾气。似乎听到梁皓的呼唤,农妇也不顾碎落在地的花瓶,这位鼓起勇气来到医院的母亲,从一开始就没想到躺在病床上的儿子会这么快醒来,更没想到还能听见儿子叫一声熟悉的“妈妈”。
“阿皓,让妈摸一摸,妈不是做梦吧?”
这时梁涛也惊醒过来,先是疑惑的望向步步走来的生母,或许是还未彻底清醒,所以有些茫然。不过当反应过来,顿时震惊的扭过头去,望着眼前满脸微笑的梁皓,经过不足三秒的沉默,梁涛忽然站起身,狠狠抱住梁皓:“阿皓,你竟然醒了!太不可思议了,医生没骗我,没骗我…”
“哥…妈…”
很快,一母二子就抱在一起,直到梁皓传出忍受不住的咳嗽声,才破坏了这一幕其乐融融的亲情,当下农妇轻轻拍了拍梁涛,故作不悦道:“阿皓身体还没痊愈,怎么能使这么大劲?”
“忘了。”
梁涛傻呼呼挠着脑袋,满脸打着哈哈,见到亲弟弟醒来,他比谁的心情都好。毕竟打小就没了爸,农村家的小孩就经常欺负年幼的梁皓,每次瞧见亲弟弟跑回家哭鼻子说谁骂他是个没爹的野种,那一刻梁涛不是跟一头倔驴般去替梁皓打抱不平,而是板着张脸,道:“谁骂了你,你就骂回去。谁打了你,你就打回去。咱们不能让村里面的王八羔子看不起,不能让这群王八羔子欺负咱娘!”
从那以后,经常就瞧见梁皓脏兮兮跑回家,有时候还会擦破皮流鲜血,不过都是憋着忍着愣是没哭。过了一年,伤没了,村里面的孩子也渐渐不敢再招惹梁皓,谁要是敢骂敢打,就等于惹上了一条见人就咬的疯狗。
“咦?白警官?”
似乎听见门外传来响动,梁涛不由扭过头去,发现一席便装的白冰正站在门外,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进来吧。”梁涛笑道。
“不了,谢谢。”
其实白冰心里也极为惊讶,没想到梁皓这么快就清醒过来,瞧情形已经脱离了危险期,心中憋着一整夜的巨石也瞬间瓦解。白冰先是礼貌的跟梁涛等人打过招呼,然后才将目光落在叶钧身上,俏脸微微泛起一抹粉艳,道:“能不能到下面走走?”
叶钧并不清楚白冰葫芦里卖什么药,说实话,打从一开始他就没怪过白冰,之所以昨天板着张臭脸,多少与白冰那身制服有关。因为一看见警察的那身制服,叶钧就联想到办公室的一幕,加上当时梁皓生死不明,就算叶钧脾气再好,恐怕也做不到跟个无事人一般无动于衷。
“好,白警官,咱们现在就下去吧。”
似乎有些惊讶于叶钧态度的转变,瞧见眼前的男子步步走来,白冰下意识道:“不生气了?”
“我什么时候生气了?”
叶钧愣了愣,知道白冰显然还对昨天的事耿耿于怀,不由苦笑道:“其实我没生气,真的!别用那眼神看我,只要你不穿上那身警服,我保证没事。”
“哦?敢情你还是没放下对警察的成见呀?”
两人边走边聊,在旁人看来,擦肩而过的一男一女完全是郎才女貌的佳配。其实脱下警服的白冰,在姿色上并不逊色苏文羽等女,甚至还有着一股比之杨静还有味道的辣劲!似乎察觉到叶钧对这问题故作不闻,白冰忽然停下脚步,同时流露出一丝妩媚的,笑道:“我家里还有几套警服,要不,咱们现在回去,我一套套换着让你看,替你除掉对警服的成见,怎么样?”
听见这话,再瞧着白冰搔首弄姿的妩媚,叶钧明显愣了愣,下意识试探道:“真的?”
“你说呢?”
白冰故意弯着腰,将作为女人完美的曲线展露无遗,叶钧瞄了瞄白冰因俯身而走光的深陷地带,然后再瞄了瞄因弯腰而衬托出的傲人翘臀,顿时狠狠咽了口唾液,微笑道:“走!咱们立刻回去!”
“想得美!我只是试探你到底是不是对警服存有偏见,果然,狐狸尾巴就这么快露出来了。”
白冰的神色变化就仿佛先前是阳春白雪,之后是骤雨惊雷,这变脸的速度堪比翻书,快得让叶钧思维差点短路。
叶钧暗暗竖起大拇指,一个劲暗道此招高明,敢人的先天资本已经被白冰运用得神乎其技,看样子上辈子还是小瞧了眼前这位混迹警界中一枝独秀的带刺玫瑰。
似乎瞧见白冰的俏脸有越陷越深的趋势,叶钧理智的转移话题:“叫我下来,想说什么?反正这里没人,不妨直说。”
见叶钧单刀直入切入主题,白冰收起俏脸滋生的怒容,平静道:“我希望叶先生能够帮忙,证实警局的事与我无关。”
“就为这个?”
叶钧暗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才是白冰最真实的一面,但这世道人不为己,就活该被天诛地灭。
对于白冰这种心性,叶钧谈不上厌恶,但多少有那么丁点不适。既然清楚白冰是那种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性子,叶钧当然不会对白冰这种请求动怒,只是很平静道:“说句良心话,这件事其实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别忙着笑,我话还没说完。不过,就算整件事与你无关,但别忘了,要不是接受你的邀请,要不是你突然借故离开,那么整件事就不会发生,从我个人的角度来说,我不生气不动怒,更不指责你的失职疏忽,已经是仁至义尽。但倘若让我替你出面澄清整件事的误会,冒昧问一句,凭什么?”
白冰没想到叶钧会这么难缠,原以为梁皓安然无恙,她就能说动看似涉世未深的叶钧。但现在才清楚,原来眼前的叶钧并不好忽悠,至少通过这段话,白冰很理智的认为叶钧正在借机勒索,倘若不能给出心动的价码,怕是这件事,八成得黄。
“你敢威胁我?”
白冰死死咬着动人的红唇,脸色渐渐沉了下来,看样子似在忍受极大的怒意。
“哼,白警官,别来这套,这招对我不管用。甭说我没威胁你,就算今天我告诉你确实就在威胁你,你敢怎么样?”
叶钧冷冷打量着眼前的白冰,这话对白冰而言明显带来极大的触动,似乎这才意识到叶钧绝不是寻常老百姓那么简单。与韩家父子同台献唱的坦然若定,与江陵巨枭财神的称兄道弟,军区上校高长河的恩宠笼络,任意出入清岩会所的惊人身份,这每一条浮现在脑海的信息都让白冰冷汗直流。倘若真动一动眼前这个看起来跟学生没两样的男人,怕是军、政、商三方,都会联合起来替这个男人摇旗纳威!
想到这里,白冰不由冷汗直流,但一想到倘若叶钧不松口,很可能在政绩上就要留下污点,顿时既委屈,又不甘:“你想怎么样?”
“原本我还没想到该怎么样,不过你刚才倒是提醒了我。”
叶钧嘴角悬起一抹招牌式的邪笑,这让白冰升起一股不好的感觉,当下脑海死死搜索着先前与叶钧的对话,忽然,白冰整张俏脸泛起一股苍白,微怒道:“有话就说明白点,我不喜欢瞎猜。”
“这还要猜吗?不就是换几套警服,让我减轻对警察的成见。”
对于白冰明知故问的行为,叶钧倒是毫不在意,相反,这坦然若定的口吻听在白冰耳朵里就像是叶钧吃定她了,这让白冰升起一股难以言喻的羞辱感,顿时怒道:“休想!”
“反正条件我是说了,决定权在你手上,想通了可以再联系我,不过丑话说在前面,我很忙的。”叶钧原本阳光灿烂的笑脸顿时沉了下来,说完,就扭头往回走,丝毫不给白冰任何辩解的机会。
“等等!”
走了好几步,才听到身后白冰的阻拦。
似乎早已预料到这种结果,叶钧第一时间止住脚步,同时扭过头去。入眼,是一张委屈中带着愤怒的精致俏脸,只见白冰死死咬着妖艳的粉唇,过了足足好半晌,才羞中带怒道:“好,我答应你。”
第五十一章 亵渎警花
像白冰这种深谙城府的女人,若是通过正常的渠道征服,怕是很难打破对方心里布下的坚固防线。原本,这种性格的女人一直是叶钧能回避,就尽量回避的类型,毕竟女人脑子太聪明,手段太铁血,对男人来说不见得就是好事,尤其是白冰这种一门心思往上爬的女强人。
不过既然相遇,自然不能再视而不见,在上辈子的数个夜晚,叶钧也曾叹息过与白冰的有缘无份。毕竟像白冰这种女人,看似城府极深,但实则只要能成功掳获其身心,就能成为最值得信赖的心腹之人。
所以,叶钧并不认为在对待白冰的态度上,有任何值得愧疚的成份,即便叶钧认为这种做法确实有些无耻。
当出租车停靠在一幢公寓楼前,白冰就迫不及待打开门下车,这一路上没少遭受叶钧的轻薄。或是搂或是抱,或是抚摸翘臀,或不经意用手碰一碰那惹人瞎想的饱满酥胸,只要是作为女人敏感兼性感的部位,都已经被叶钧不留痕迹亵渎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