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过河拆桥摆到明面上,这没什么,但倘若认为每个人都愿意选择相信,更认为这是条真理,那么,叶钧只能说,这想法太过肤浅。兴许,那些拜倒在白冰石榴裙下的男人会认为这是白冰示好的潜台词,但叶钧显然不相信事态的发展会演变为这种结果,只是笑道:“怎么帮?”
听见叶钧没有拒绝,白冰暗暗窃喜,解释道:“其实对叶先生来说,这种事并不难,因为上次破获吴氏犯罪团伙一案,李局长至今还没有提交参与这次大案并立下功勋的下属名单,只要叶先生愿意在这份名单写上我的名字,就足以让我赢得省厅的重视。”
“这份名单我可以填?”叶钧皱眉道。
白冰笑道:“没错,因为整件事,都是叶先生的功劳,所以叶先生的话,李局长肯定会听。”
叶钧琢磨一小会,便在白冰期待的目光下,点头道:“可以。”
白冰惊喜道:“谢谢叶先生。”
“先别忙着谢,咱们先说好,为了预祝白警官升迁省里,咱们今晚得开怀畅饮,如何?”
叶钧的话说得极为自然,白冰也不起疑,身心全沉浸在能升迁重案组的喜悦之中,当下很开心的就捧来一瓶洋酒。
半晌,满脸泛红的白冰猛然瞧见叶钧再次取出两瓶洋酒走来,顿时惊出一身冷汗,连忙摆手道:“叶先生,不喝了吧?你看,时间很晚了。”
白冰目前还神智尚清,不过这只是表象,真要是在屋子里走上几步,八成就会头晕目眩。她多少也清楚这个社会,要达成目的,酒席上,别人敬酒,你就得喝,否则,就成不了事。起初,对于叶钧递过来的酒,白冰也只是象征性的喝上几口,可叶钧一个劲在旁怂恿,也不好在这节骨眼上不给叶钧面子,只能强迫自己喝完一杯又一杯。
可是,这近乎无底洞的喝完一瓶后,白冰很清楚自己能承受的份量已经达到极限,再喝下去,准得不醒人事。可是,瞧着叶钧脸不红心不跳的模样,怕是再喝几瓶,都不一定能倒下。此刻白冰心里多少有些后悔,当初就不该这么纵着叶钧喝酒。
叶钧脸色微微有些不耐,故作平静道:“白警官,瞧你这话,就见外了?这年头,你如果酒席上跟人说这些,能成事?我现在是在锻炼你,否则,真到了省厅,每天都有饭局,没一点酒量,人家日后都不一定愿意邀请你。这世道最怕的不是犯错,而是被人孤立,尤其这些人还是顶头上司,怕真得罪了,做到死,都不一定有出头之日。”
白冰又岂会猜不出叶钧这话里有话的暗示,顿时一咬牙,端起杯子,道:“好,最后一瓶,我不能继续喝了。”
“行,最后一瓶。”
叶钧满脸笑意,然后就边吃菜,边给白冰灌酒,直到喝完这一瓶,白冰已经开始出现胡言乱语的状态。不过,叶钧依然不依不饶,顺手就打开另一瓶洋酒,笑道:“白警官,来,干!”
“不喝了,不喝了,都说最后一瓶了。”
看得出来,尽管白冰怕是醉得一塌糊涂,但依然存着些许神智。不过叶钧早已想好托词,笑道:“这是最后一瓶,我保证!喝完,我立刻当着你的面,打电话给李局长,怎么样?”
就算白冰理智的意识越来越少,但叶钧这话她听得清楚,听得明白,顿时狠狠一咬牙,为了避免夜长梦多,白冰已经做好今晚在厕所里洗胃的觉悟,顿时笑道:“好!干杯!”
叶钧隐晦的露出一丝狐狸般的笑意,然后就大大咧咧开启瓶盖,给白冰倒满整整一杯。似乎担心白冰没气力端起杯子,就顺势坐在白冰身前,扶着白冰的腰肢,一小口一小口喂着白冰饮下…
噗通…
三杯酒下肚,白冰顿时伏在餐桌上,眸子隐隐泛红,已经开始出现明显的迷离涣散。
叶钧微微站起身,喃喃自语道:“白警官,你这招过河拆桥,可不高明。原本,我并不希望这么对你,可是,经历过这么多事,你依然不吸取教训,始终对我加以颜色,那么,我不得不做最坏的打算。尽管这种做法太过无耻,不过,我并不介意,因为上辈子咱们就有过难以释怀的缘分,而且,你还有着一位举足轻重的父亲。不管哪一点,我都没道理放过你。”
目视着白冰正精神涣散的用手指敲打桌台,像个呱呱坠地的女娃娃一样,叶钧便三下五除二,脱掉自己的衣服。然后,就横抱着早已没有神智可言的白冰,走进了卫生间。
哗啦啦…
当喷头的热水溅洒而出,早已被叶钧脱光衣服的白冰,就这么赤裸裸横陈在叶钧眼前。同样赤裸着的叶钧抱着白冰媚到骨子里的身体,不断用沐浴露擦拭着,抚摸着。
尽管叶钧某些部位已经高昂到了一种爆发的临界点,但依然有条不紊做着一些擦背抹胸的行为,只是偶尔有些忍不住了,就会故意在白冰大腿上蹭一蹭,似乎这种做法能消除一些积攒下的不适。
当顺利洗完澡,关掉热水的叶钧一把横抱住白冰,走进了那间两人曾共渡一晚的卧室。
第一百六十一章 装傻卖萌
凝视着这上天赋予的完美玉体,叶钧的大手也在有节奏的抚摸把玩。这种已经完全超越亵渎范畴的作为,叶钧没有任何不适,相反,还有着一股挥之不去的蠢蠢欲动。
今夜,他要让白冰彻底成为他的女人,既然征服白冰不能用寻常的手段达成,就算这种做法无耻到了极点,叶钧也不介意!倘若他不这么做,依着白冰对他的成见,很可能后果依然会如同上辈子一般,有缘无份。
叶钧就是这种性格,他碰过的女人,就容不得旁人染指。若有朝一日这白冰忽然递给他一张结婚请柬,怕是叶钧很可能就会暴走,将那个莫须有的新郎给彻底剔除掉。
似乎感觉到白冰身体传来的阵阵痉挛,暗道是时候了,瞥了眼窗外的雷雨交加,闪电不断从窗口划过,照射出白冰那具任何男人都会疯狂执迷的玉体,叶钧再也忍受不住,扑了上去!
这一夜,白冰被叶钧折腾得死去活来,尽管已经醉得不醒人事,但身体传来的疼痛,依旧会刺激到嘴唇发出一阵接一阵的呻吟。
起初,叶钧的动作很慢很温柔,但感觉到白冰渐渐适应了这种节奏的撞击,就不断加快腰部的起伏频率。
在长达三四个小时的折腾下,叶钧已经忘记了他用过多少种不同的方式、姿势肆意玩弄胯下的白冰,也忘记了白冰有过多少次身体传来的本能颤抖。不过,却很清楚,这张床单早已湿得一塌糊涂,隐约中,当闪电划过,叶钧能清晰捕捉到那遍及在床单上的点点腥红。
清晨一大早,当光线摄入,白冰睁开眸子,感觉到一阵头昏目眩,嘴角暗暗苦笑,似乎也记起了昨夜的疯狂灌酒。
正打算起身,忽然,腰部以下,传来一股让白冰差点痛哭的疼痛。这种感觉很奇妙,竟然让白冰本能的联想到女人失去某些重要东西后,所产生的身体变化。
同时,白冰还惊恐的发现,身旁传来一阵有节奏的鼾声。
一时间惊恐交加的白冰本能探过头去,发现正是叶钧躺在身旁。这一瞬间,白冰脑子里轰的一声,就完全处在严重的当机之中。
足足过了好半晌,思路稍稍有些清晰的白冰猛然意识到什么,第一时间就掀开身上的被子。起初还闭着眼,不敢凝视,但感觉到身体传来的一股凉意,才偷偷睁开眼皮,这一看,彻底定住了。
入眼,是早已污秽不堪的大腿,染了不少鲜红,就连床单,都有着七零八落的点点腥红,加上腰部以下的疼痛,胸口明显的淤青爪痕,如果白冰还不清楚自己遇到了何种遭遇,也妄为女人。
足足过了好半晌,伴随着一阵细不可闻的哭声,这犹如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架势,很快就迎来倾盆大雨。
哭得天昏地暗的白冰维持这种状态足足十来分钟,当听到身边依然是那种有节奏的鼾声,早已彻底清醒的白冰再也无法压抑心底的愤怒,当下一把扯开叶钧身上的棉布,本打算质问,但猛然瞧见叶钧大腿间的私密部位,顿时本能的手一抖,再次让这些棉被披在叶钧身上。
“给我起来!”
披着棉被的白冰艰难站起身,然后,忍着钻心的疼痛,愤怒的用大腿踢着脚下的叶钧,哭喊道:“混蛋!畜生!你给我起来!”
其实,叶钧早就清醒过来,只不过一直装着酣睡的模样,看样子是打算观察白冰的表现。
被连续踢了十几脚,尽管由于白冰初为人妇,身体不便,加上有棉被套着,所以这十几脚毫无力道可言。但叶钧也不好继续装睡,只是故作茫然的睁开眸子,见白冰摆着副委屈羞愤的姿态,顿时惊恐道:“白警官,你想干什么?”
白冰瞧着叶钧这惊慌失措的模样,顿时气得浑身发颤,正打算质问,却猛然瞧见叶钧神经兮兮掀开被子的一脚,而且脸上还流露出荒唐不信的神色,原本涌上脑门的愤怒,也稍稍减轻一些。这无疑给白冰营造出一种假象,就是叶钧似乎对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浑然不知。
忽然,叶钧满脸惊慌,喊道:“我怎么没穿衣服?等等,这里是哪?”
过了好一会,叶钧才惊讶道:“不会吧?白警官,我怎么在你房间里睡着?我记得明明昨晚送你回房后,就打开门想…”
叶钧的目光自然而然落在那扇敞开的房门外,这股后知后觉的惺惺作态却成功骗过了白冰。可是,猛然瞥见床单上的点点腥红,稍稍降下的火气就再次上涌,白冰吼道:“看!这都是你做得好事!唉哟…”
白冰一脚踩在床单那些点点腥红上,可似乎力道过重,牵引了下本身的伤势,顿时重心不稳,就作势要摔下来。
叶钧忙伸手去接,恰巧就顺手搂住了白冰呼之欲出的胸口,软软的感觉尽管叶钧早已阅尽,但这样玩弄着清醒后的白冰,自然有着别样的情趣。
白冰俏脸羞红,怒道:“放手!”
叶钧闻言立即松手,但很明显,这扶着的位置与软床仍然有着一定的距离,直接导致后心失空的白冰重重摔在床单上,同时再次牵引了下半身的伤痛。
瞧着叶钧手足无措的模样,委屈的白冰荒唐想到,难不成昨天夜里不止她醉了,就连眼前这个夺走她贞洁的男人,也同样醉了?然后,两人就稀里糊涂上了床,滚了一夜?
毕竟叶钧伪装的手段着实高明,怕是上辈子的白冰,都不一定能识破这潜藏着的外衣。所以,越是这么想,白冰就越委屈,尽管很想一巴掌扇向这个男人,但白冰却出奇的没想过要掏枪毙了这装模作样的混蛋。只是伏在枕头上,放声大哭。
叶钧肚子里快笑开了花,当下看着身旁的玉人,温柔的举起棉被,轻轻盖在这玉人身上。这种细微的动作让白冰的娇躯微微颤抖,这一刻,白冰出奇的升起一股矛盾的甜蜜。女人就是这样,当清楚结果不能挽回,就会暴露出潜藏在内心的适应现实,偷偷瞥了眼正撅着嘴,不知所措的叶钧,白冰暗暗骂了句木头,责怪叶钧怎么就不懂出声安慰?
此刻的白冰,已经开始相信这完全是一场酒后失德的误会,尽管吃亏的很明显是她自己,但这一瞬间,她却升起过一种荒唐的念头,就是琢磨着是不是该安慰一下明显“吓傻”了的叶钧。
当这种念头升起,白冰心里多少有些苦涩。可是,这女儿家的清白一旦失去,尽管当今科技发达,能做一些弥补性的措施。但或许这种做法能哄骗别人,却骗不了自己,这一点,白冰很清楚。
作为自主性观念极强的白冰,也渐渐开始往更深一层的环节思考,就是该如何跟叶钧表达他们昨夜发生的误会。白冰始终是女儿家,尽管有着一颗女强人的内心,但这种难以启齿的事情,怎么都该让男方开口。可一想到叶钧不过是个刚刚成年的孩子,白冰就一阵心虚,同时还有些担忧,开始为“叶钧会不会负责”这种念头而患得患失。
不过,一切尽在掌握的叶钧似乎也觉得时机成熟,便故作疑惑道:“白警官,我们这是怎么了?”
“白警官”三个字让白冰总觉得有些刺耳,尽管还保持着伏在枕头上的姿势,但嘴角却不露痕迹撅了撅,露出小女儿家的姿态。
白冰没有直接回答叶钧,只是身体不由自主产生一阵颤抖,这是因憋不住笑而衍生的肢体本能。说实话,叶钧装傻充愣扮无辜的本事,已经达到如火纯清的程度,哄骗像白冰这种明显缺乏一定经历的女人,自然是手到擒来。
叶钧表面上一副茫然无措的模样,但心底早已笑开了花,尤其发现白冰似乎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生气,暗道女人果然很容易原谅她们的第一个男人,顿时茫然道:“白警官,咱们昨天晚上,是不是做错事了?”
“不准说!”
白冰又羞又急,抬起头来,凝视着叶钧,尽管很清楚眼前这个男人是个花心大萝卜,而且还亵渎过她两次。但显然早已乱了心扉的白冰,本能的将这些杂念雪藏,选择轻易相信叶钧此刻活灵活现的表现。
在白冰惊慌失措的神色下,叶钧猛然抱住白冰,低声道:“白警官,我会负责的。”
白冰心里一甜,但脸上却摆出一副不情不愿的模样,嘀咕道:“都这样了,还不懂得换个称呼,气死人了!”
叶钧暗暗发笑,白冰展现出来的女儿家姿态,让他一阵暗爽,忙笑道:“冰冰?”
白冰似乎依然不情不愿,道:“不准叫冰冰,只有我爸跟我妈才能这么喊我。”
叶钧犯难了,忽然,起了个坏心思,试着喊道:“白白?小白白?可爱的小白白。”
这仿佛呼唤宠物的口吻,让白冰一阵气恼,顿时不客气的咬了口叶钧的肩膀,尽管很轻,但叶钧却小题大做搞出一阵撕心裂肺的模样。这让白冰险些认为叶钧是真被咬疼了,刚想去探查一下,是不是真被咬伤了,却发现叶钧脸上一闪而逝的笑意,顿时恼怒道:“好呀!竟敢骗我!”
白冰试着想起身拍打叶钧,却猛然扯到大腿间的痛处,顿时惊呼一声:“唉哟!”
“疼吗?”
叶钧赶紧扶着白冰,见这已经彻底被驯服的女人正可怜兮兮点着头,顿时抚摸一阵后,笑道:“我们昨晚真干了?”
白冰气恼的瞥了眼叶钧,指着床单上点点腥红,似乎在说,你干了的错事,是有证据的!
出乎白冰预料,叶钧忽然撑着下颚,若有所思的模样险些让白冰患得患失,似乎担心叶钧事后不认账。但憋了好一会的叶钧,忽然说了一句话,差点让白冰暴跳如雷:“昨天晚上做了什么,还真是稀里糊涂的,要不,咱们再来一次,起码也让我能深刻体会一下这种感觉,好不好?”
叶钧说完,理所当然指着渐渐昂扬的部位,谁想白冰忽然沉着脸,指着敞开的房门,吼了句:“滚!立马滚出去!”
吓了一跳的叶钧以一种让白冰咋舌的速度,迅速拾起散落在地的衣衫,连滚带爬跑出房间,只留下还没回过神来的白冰。
良久,这位披着棉被的江陵市警花,忽然噗哧一声笑了起来,喃喃自语道:“其实,这个可恶的男人,有时候还挺可爱的。”
第一百六十二章 杨天赐
初为人妇,白冰难以下床,但往日里一直兢兢业业,以一种严于律己的方式要求自身,所以,白冰很想爬下床,然后前往警局。
可是,当叶钧捧着一碗莲子羹返回房间,恰巧就瞧见正试着爬到床边,拾起衣物的白冰,顿时严肃道:“今天别想着上班,待会我就给李局长打个电话,替你请假。”
白冰俏脸一红,佯装微怒道:“不要你管,我喜欢怎样,就怎样。”
叶钧放下盛着莲子羹的瓷碗,三两步坐在白冰身旁,用一种不容置疑的口吻道:“以前我管不了你,也不敢管。但现在不同,你是我的女人,我不希望你忍着疼工作,这样我会心疼。当然,我也愿意尊重你的意见,倘若你坚持,我就背着你下床,然后送你上班,再背着你进办公室。”
依着白冰的脾气,叶钧已经做好给臭骂一顿的准备,可良久没听到意料之中的冷哼怒喝,不由望向白冰,发现对方精致的俏脸上,有着浓郁的羞涩,还泛着星星点点的幸福洋溢。
他的女人?
白冰脑子里全是这几个字眼,先前一直担心叶钧会始乱终弃,说到底,依然是叶钧的年龄,给白冰一种极大的不安全感。依着白冰的思维,当她还处在叶钧这种年龄段,做事同样是三分钟热度,毫无责任感可言。
不过,叶钧的口吻,让白冰很轻易相信这是一番发自肺腑,而不是欺瞒哄骗的信誓旦旦,这或多或少都能让白冰升起一股幸福感。可是,当想到叶钧打算背着她出门,更是堂而皇之搂着进警局,饶是白冰脸皮再厚,也禁不住涌上来的强烈羞意:“谁要你背了?我自己能走!”
“口是心非。”
叶钧嘀咕一声,就在白冰惊慌失措间,一把横抱住那毫无重量可言的洁白玉体,然后顺手就背在身后。
白冰吓了一跳,本能的揽着叶钧的脖子,但猛然想起当前自己全身赤裸,又羞又急道:“快放我下来!”
叶钧背着白冰在卧室内转了几圈后,才依依不舍将这毫无重量可言的洁白玉体放在床上,瞧着这如玉般的酮体,强忍住那股涌上脑门的心猿意马,轻轻将棉被盖在掩着脸的白冰身上:“老人家常说,女人第一次后,要注意休息,还要注意调养,而且不能受凉。当然,还要多喝一些补品,这样才能生个白白胖胖的小子。”
白冰早已心乱如麻,惊闻此言,顿时睁着眸子,紧张道:“真的?”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王莉一直属于思想相对封建的女性,平日里对白冰的灌输,自然必不可少。所以,白冰的思维由最初的复杂,全然朝着这生孩子的方向思考。尽管平日里作风大胆,尤其身为一名警察,有着不输于男人的坚韧,但很明显,对于恋爱、婚姻以及家庭,白冰的人生阅历里,始终像一张白纸一般,毫无笔墨可言。
叶钧笑道:“没错,所以,今天你不准上班,老老实实待在家中。还有,晚上洗澡的时候,水温一定不能太冷,知道吗?”
白冰俏脸一苦,不甘不愿道:“好吧。”
叶钧嘴角泛起一抹邪邪的笑意,道:“为了尽可能保证你的身体健康,我决定了,晚上帮你洗!所以,今天我就留在这里。”
这看似无微不至的关怀,实际上出自叶钧嘴里,就全然没了那股温馨的味道。白冰脑子里本能闪过一丝荒唐的念头,就是叶钧是真打算帮她洗澡,还是想趁机占便宜?
不过,白冰不是那种矫情的性子,似乎已经认定与叶钧的荒唐关系,只是单纯的掩着脸,轻声道:“好吧。”
江陵市某家商务会所,此刻,有三个男人正先后走进一间包厢。当这三人进入后,都很自觉找了一处座位坐下,期间三人都默契的不发一言,只是偶尔瞥了瞥手腕上的名表,或者朝紧闭的房门扫上一眼,就再也没有任何值得推敲的行为。看样子,这三个男人,都在等人。
过了好一会,包厢内才进来一个青年,阴沉的嘴脸,略显杂乱的毛发,浑身透着一股令人不适的阴气。
这三人既不起身相迎,也不说一声场面话,只是自然而然朝这个青年点了点头,算是招呼。
反观这青年并不介意,还大大咧咧坐在包厢内的主位上,开门见山道:“这次邀请三位叔叔来,是想跟三位叔叔商讨一下江陵市的河坝工程。”
这三人闻听此言,脸色一惊,既而一冷,其中一个面相威严的中年人冷声道:“杨天赐,你什么意思?”
若是叶钧在场,就会惊讶的发现,包厢内的三个人,正是躲在幕后谋夺江陵市河坝工程的三个大佬。而开口说话的,正是张嵩!
这个叫杨天赐的阴冷青年,对于张嵩的冷声质问,似乎不以为意。当下仅仅是抽出修剪指甲的镊子,低着头,旁若无人开始把玩左手的手指:“张局长,有句话说得好,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像江陵市这么大的一块蛋糕,惦记的人太多了,不过一直把持在各位手中,是不是也该分点出来?”
“天赐,你什么意思?大家都是熟人,有话好好说。”
眼见张嵩有着发飙的迹象,一个长相稍稍显老的中年人忙起身打圆场,这个叫邵良平的男人,作为江陵市环保局局长,而且还是防汛部门的副指挥,在这以权谋私的团体中,分量极大。
杨天赐闻言点了点头,很快就换上一副和颜悦色的笑脸:“张叔叔,今天咱们谈正事,如果有些话得罪了,还请海涵。毕竟这年头,凡事都讲究和气生财,只有心平气和坐下来开诚布公,双方才能达成共识。张叔叔,若是您有什么意见,不妨听我把话说完,再做决定,好不好?”
既然邵良平跑出来做和事佬,张嵩也只能不情不愿点了点头。
当三个大佬再次将目光聚焦在杨天赐身上,这个满身透着阴气的男人,才微笑道:“吴达央,没戏了,以往各位只是顾忌这个人的黑社会背景,加上施工队需要经过这个人的把关,所以才愿意让这有胆无脑的滚刀肉掺上一脚。至于陈桥,得了这种病,政府为了顾及社会影响,肯定会做出让陈桥提前退休的决定。换句话说,这两个人留下的空缺,需要在短时间内弥补过来。”
这只要有点脑子就能分析出来的局势,张嵩岂会需要旁人重复提醒?
对于张嵩不客气的嘀咕,杨天赐毫不介意,微微笑道:“而我,完全能够在短期内,补齐这两个窟窿。”
张嵩冷笑道:“话,谁都会说,关键是得让人信服。否则,就是夸夸其谈的废话。”
杨天赐满脸笑意,站起身,拍了拍掌。很快,就有一个男人推开大门,既而走了进来。
当这个男人进门后,张嵩等人均是一阵错愣,同时思考着是不是该抽身走人,却发现这个男人径直走到杨天赐身旁,恭恭敬敬道:“少爷。”
少爷?
甭说张嵩傻了,就连邵良平与另一个叫程泽建的大佬也傻了。因为这个男人不是别人,正是即将替代陈桥职务的新一任水利局监察室主任,田建德。
因为田建德是省委下放到江陵市的候补委员,所以,张嵩、邵良平以及程泽建,一直不敢与田建德产生接触。而且一直听说田建德是那种较为廉洁正派的作风,加上担心田建德得到省委授意,所以他们三个大佬,是能避则避。
杨天赐很满意张嵩等人的惊讶神色,笑道:“田叔叔一直在替我做事,只要各位叔叔愿意,我保证,陈桥留下的窟窿,将彻底不是问题。”
这年头,光有魄力,还不行。最关键的,还得有实力。
既然杨天赐握着田建德这么一张底牌,张嵩脸色也渐渐舒缓起来,笑道:“现在的年轻人可不得了,又聪明,又实在,我很愿意跟这类年轻人开诚布公谈一谈。不过,吴达央留下的窟窿,始终是一块心病,尤其河坝款项已经拨下来了,市委也拟出文件,大体是希望能尽快将防汛工作落实。”
杨天赐岂会猜不透张嵩的意思,笑道:“这件事,包在我身上。”
“哦?能不能透露一点,毕竟吴达央的城建局,可不是谁都能沾的,这些年吴达央一直将嫡系安插在城建局各个重要部门,上上下下弄得跟铁桶一般,现在那里,可不怎么欢迎新官。”
张嵩这话说得很明显,就算认识新一任的城建局局长,也没用,下面的一大堆牛鬼蛇神,同样要握在手中才行。
杨天赐显得很平静,很快就说出一句让张嵩等人倒吸一口凉气的话:“各位叔叔,我前阵子既然敢在清岩会所投放那么多炸弹,又岂会摆不平这些唯利是图的小喽啰?只要给我一点时间,我一定会彻底补好吴达央留下的窟窿。”
良久,张嵩、邵良平以及程泽建,才互视一眼,彼此点了点头。然后,张嵩站起身,笑道:“年轻人,只要你能说到做到,我们就很欢迎你加入这个集体!”
对白冰来说,有着一个男人对她无微不至的关心,是一件极为幸福的事情。一小口一小口咽下叶钧喂过来的甜汤,白冰精致的俏脸上时不时就会眨巴起笑意。脑海中闪过先前令人捧腹大笑的电话,白冰不由猜想着,也不知道顶头上司李怀昌,现在脸上会是一种怎样的表情。
实际上,此刻坐在办公室的李怀昌,不仅脑子,就连肚子里,也是一阵心有余悸。
原本,听下面人说白冰没来上班,李怀昌有些疑惑,就打电话过去,询问一下是不是身体抱恙,或者家里面出了事情。起初,李怀昌还有些抱怨,毕竟就算有事抽不开身,起码也该让同事帮忙请个假,可听到电话那头传来叶钧的声音,李怀昌不淡定了。
尽管叶钧一再解释白冰身体不舒服,但作为过来人的李怀昌,显然不会认为就这么简单,尤其听到叶钧暗示白冰腿脚不方便行走,就立刻会意。顿时很大度的批准白冰在家里休养几天,等身体有所好转后,才到局里面写一张补假条。
挂断电话后的李怀昌一直处在惊疑不定间,暗道倘若白冰真跟叶钧发生了这种性质的关系,那么,岂不是说白冰就有了一个坚实的后盾?
一想到白冰今后很可能称那位董家老人一声外公,李怀昌顿时冷汗直流,当下毫不犹豫取出一叠文件,同时在一处填写署名的位置上,写了“白冰”二字。
而这份文件,赫然是那份功绩汇报表!
第一百六十三章 惊人的揣度!
不管是从道德责任的角度,还是良心,叶钧都不会撇下初为人妇的白冰,冒然离开这间不算宽敞的屋子。
当夜幕降临,叶钧先是偷偷给苏文羽打了通电话,解释说事情仍未处理完,所以今夜不回家。尽管苏文羽有些狐疑,但却没有吱声追问,只是很明朗的表示,让叶钧注意休息,别忙坏了身子。
挂断电话后的叶钧,多少升起一股背地里偷情人的负罪感,不管从哪个方面,家,始终是那间908室,而不是当前所处的这间屋子。虽说叶钧有过一瞬间想让白冰入住908室的冲动,但这只是一时间的脑子发热,当冷静下来,叶钧很清楚这种行为会衍生多大的后果。
苏文羽就不说了,这么善解人意的女人,叶钧很懂得珍惜,也愿意付出身心的全部,去照顾这个让他上辈子就悔过无数个日夜的女人。倘若真让白冰住进908室,怕是会再次伤害到被他一口一个苏姐叫唤的善良女人。
郭晓雨,尽管涉世未深,但态度很明确,强烈的自主观念,注定接受与苏文羽共侍一夫,已经到了极限。倘若再弄一个白冰进去,怕是郭晓雨再善良,内心也会遭到难以承受的伤害。
至于白冰,叶钧上辈子就很清楚,像这种立志在职场上做女强人的性子,自然容不得与其他女人分享心爱之人。倘若他与苏文羽、郭晓雨的关系一旦被白冰知晓,天知道这个女人会不会由爱生恨,最终演变为刻骨铭心的仇恨?
所以,这种摊牌的事情,急不了,叶钧只能寄希望在潜移默化之间,让这三个女人能渐渐和平共处。但是,现在还不是时候,这一点,叶钧非常明确,而目前要做的,就是尽可能掩饰,甚至不让这三个女人有任何生活上的接触往来。
卫生间里,早已被叶钧弄得双目含春的白冰,媚眼如丝凝视着这个替她擦背,偶尔会占小便宜的男人,暗道以往王莉还当真有着双慧眼,竟然能看透这男人内心里的成熟稳重,以及能深刻体会到的责任心。
将白冰横摆在床上,叶钧便爬上床,笑道:“睡吧,要注意休息,我知道,你不希望一直待在家里面。如果明天能下床走动,我就送你到单位去。当然,我肯定不会背着你,让你那些同事笑话,放心。”
叶钧这些话让白冰心里甜丝丝的,当下轻声道:“好,那么,咱们睡觉吧。”
“这么早?”
叶钧忽然露出一抹邪邪的笑意,道:“昨天晚上我一直迷迷糊糊的,所以,今天晚上怎么说也该来一次明明白白!”
叶钧说完,便在一道惊呼声中,扑向了明显面露慌乱的白冰。当感觉到一阵温热的鼻息传来,白冰本能的闭上眸子,显然也清楚接下来会发生些什么。不过既然早已有了做叶钧女人的觉悟,白冰自然不会拒绝这个心爱男人的索取,要强的女人未被男人征服前,就跟脱缰的野马一般,难以驯服。可倘若一旦臣服于某个男人,就会跟一头温顺的羔羊一般顺从。
可是,忍了良久都没发觉叶钧有下一步动作,白冰不由睁开眸子,借着夜色,发现叶钧正搂着她的腰肢,深情的凝视着她:“睡吧,你身体现在还没痊愈,而且明天还要早起上班,我只是搂着你睡,就行了。”
尽管叶钧这话说得很短,但白冰还是着实感动了一把,偷偷转过身子,悄悄擦拭了一下眼角溢出的幸福泪花,轻声道:“谢谢,晚安。”
叶钧脸上依然保持着温柔的笑意,轻轻探出头,在白冰渐渐温软的肩膀上亲吻一口,这才轻声道:“晚安。”
大清早,迷糊中的叶钧猛然听到一阵关门声传来,顿时少了些许睡意,过了好久,才睁开眸子。本能伸出手,摸向身侧的床单,发现床单上仍然残留着些许温热,看样子,身旁的玉人已然离去。
叶钧缓缓起身,看样子,白冰之所以提前离开,是不打算打扰他睡觉,只能苦笑着嘀咕一句“傻女人”,然后就进入卫生间梳洗。
正打算前往公司,忽然,电话铃响起,叶钧忙捧起话筒,听语气觉得是韩匡清,便笑道:“韩叔叔,您找我?”
韩匡清先是清了清嗓子,这才沉声道:“小钧,现在来我家一趟,有件事,必须得跟你说清楚。”
叶钧一愣,从韩匡清的慎重口吻,看样子即将要商讨的事情,很可能相当重要:“行,韩叔叔,我待会就过来。”
放下电话的叶钧,对于韩匡清这次雷厉风行的作派,完全是一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因为叶钧能清晰感受到,韩匡清的语气透着一股焦急,难不成,发生了什么天大的事情?
怀着一股厚重的疑惑,叶钧再次来到韩家,这次开门的并不是韩家的女主人钟晴,而是满脸严肃的韩家老人,韩谦生。
进门后,刚换好鞋子,韩谦生就若有所指道:“屋子里就我跟你韩叔叔,有什么话,放开说。”
“好的,韩爷爷。”
叶钧扶着韩谦生进入客厅,第一时间就捕捉到韩匡清脸上的凝重,先是将韩谦生扶坐在沙发,这才严肃道:“韩叔叔,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韩匡清瞥了眼一旁的韩家老人,见对方微微点头,便眯着眼道:“水利局监察室,又来了一位主任。但最关键的,就是有人看见张嵩正跟这位主任同坐一辆车,看起来关系极为亲密。”
叶钧悚然一惊,皱眉道:“是谁?这新上任的主任,与张嵩是不是旧识?”
韩匡算摇摇头,道:“不是,这新上任的主任,叫田建德,是省委直接下放到江陵市的候补委员,据说是来磨练的,很可能过个一两年,就会调回省委工作。但这不是重点,一直以来,我们都认为田建德私底下得到省委授意,很可能是以一种视察官的身份在江陵市出入,然后做好每天的汇报,递到省委。可是,现在看来,之前我们完全陷入到一个误区,就是这田建德,绝没有表面那么简单,张嵩是什么人,他私底下做过多少见不得光的恶事,又怎么敢跟田建德勾肩搭背?可是,事实胜于雄辩,依着张嵩谨慎小心的性子,我担心,这田建德,很可能已经上了贼船。”
叶钧奇道:“这应该不是韩叔叔所要担心的问题吧?”
韩谦生微微拍了拍大腿,笑道:“知道为什么我跟你韩叔叔没去上班吗?”
叶钧很坦然的摇着头,而韩谦生却老神在在笑了笑:“因为张嵩一伙人,竟然将一份文件递交给王书记,说是要彻底整顿城建局。文件上说,城建局一直把持在以吴达央为首的犯罪团伙手中,里面早已是乌烟瘴气,更是闹得老百姓流离失所,而且还取出许多城建局出示并盖好章的收据,大多是从违规建房的户主手中勒索过来的凭证,还美曰其名说这是保障金。”
叶钧猛然想起从黄博钊家里弄到手的那张收据,不由笑道:“这件事确实没错,班里面的同学就遇到过这种事情。”
韩匡清露出一个惊讶的神色,顿时拍了拍大腿,怒道:“看来张嵩一伙人也并非无的放矢,这城建局,果然有着藏污纳垢的问题!”
“韩爷爷,您还没说为何不去上班?是不是市委有什么决定?所以你们选择暂避锋芒?”
对于叶钧的问题,韩谦生只是笑了笑,高深莫测道:“小钧,我之前就说得很明白,张嵩一伙人已经将文件递给王书记,而王书记也决定召开市委会议,打算彻底整顿城建局。那你不妨想想,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
起初,叶钧紧锁眉心,可经过一阵推演,忽然,神色微变。面对韩家父子饶有兴趣的目光,叶钧沉声道:“倘若市委真决定彻底整顿城建局,相信目前还在岗位上的城建局职工,都要遭受波及。先不说他们都或多或少与吴达央保持着一定的关系,就说市委一旦决定整顿,相信司法部门便会在第一时间介入。那些身份相对重要的,要么被滞留,要么被辞退,又或者是在岗考察,而那些身份相对边缘化的,也会处在惶惶不得终日之中。毕竟谁也不希望丢掉这金饭碗,更不希望因此而入狱坐牢,那么,唯一的办法,就是夹着尾巴做人。毕竟,失去领头者,狼群也就成了羊窝。”
叶钧的分析让韩家父子连连点头,韩匡清笑道:“继续,小钧,我发现,你脑子真的很好使。”
先是顿了顿,叶钧才继续说道:“相信,为了震慑一下城建局仍存侥幸心理的刺头,市委肯定会拔走几颗眼中钉。到时候,城建局上上下下的职工,也就成了惊弓之鸟。原本作为吴达央心腹这种引以为荣的身份,也立刻成了最大的负担累赘,那么,这就跟战场上那些打了败仗的士兵一样,稍稍威吓,就会束手就擒。真到了这种程度,任何一个人,只要坐在吴达央的位置上,这群人怕都会溜须拍马,迎合着这位新上司。韩爷爷,韩叔叔,我说得对不对?”
“对!对极了!”
韩谦生拍了拍手,叶钧抿嘴一笑,既而沉声道:“而且可以猜测出,张嵩这伙人最终的目的,恰恰在此。所以,在城建局局长的人选上,一定会全力安插他们的人,这样,到时候,就能顺利弥补掉吴达央留下的窟窿!也不知道是哪个王八蛋,心机这么深,竟然能想出这么歹毒的点子!”
听见叶钧最后一句话,韩家父子互视一眼,均是无言以对。诚然,他们确实早就猜到这种可能性,但却是以韩谦生为首的一大堆老狐狸,在揣度半晌后,才得出的完整结论。
可是,先前他跟韩匡清因为预先猜到结果,才带着一种赏识的心态见证叶钧的即兴发挥,可静下心来,韩家父子俩顿时惊出一声冷汗!
他们确实对想出这馊主意的幕后者极为心惊,但是,现在更惊诧于叶钧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仅仅从他们吐露的不算完整的信息中,联想到这一环节,作为在政坛风风火火几十年的韩谦生,也不得不暗暗朝叶钧竖起拇指,甚至琢磨着,眼前这小子倘若日后不搞政治,完全是糟蹋了这与生俱来的才华!
当下韩谦生缓缓起身,平静道:“小钧,跟我上来。”
第一百六十四章 天大的误会!
跟随着韩谦生进入书房,掩上门的叶钧心理很疑惑,其实一直以来,韩谦生都不怎么愿意让韩匡清涉及江陵市的河坝工程。可是,今天不仅破天荒的主动邀请他过来,更是摆出一种姿态,让人觉得不仅不介意儿子掺合这件事,更是荒唐到连他老人家都主动关注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