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哼一声,算是接受她的道谢,环着她的两条纤细的腿,感觉背上的叶安袭轻的几乎感觉不到负担,这女人怎么这么瘦?
就这么背着她,他都觉得咯得慌。
宗政贤的电话响了,从裤袋里拿出接起来,只剩一只手负担背上的女人,明显吃力了些。
“我来。”
叶安袭从他手里接过电话,放在宗政贤的耳边,这样一配合,确实轻松了不少。
…
“恩,9点在伯格州长宅邸见。”
…
电话是H省的常务副省长齐副省长打来的,考察团一行人已经抵达了X市,X州领导人热情接待之后安排休息等待晚宴,D国领导人对宗政文的身体抱恙却让其子亲自赴本国致歉的行为很满意。
又说了很多具体事宜,叶安袭只好奇这最后一句。
“记得,让左厅长一起过来。”
左正国是宗政贤临时提议添加的名额,根本不在晚宴的受邀之列,叶安袭直觉,宗政贤的目的绝对不单纯。
挂了电话,思及此行的目的,尽管她不是任性而为,但也确实不太好。
“宗政贤,抱歉。”
没有响应她,只是又耸了耸肩,把背上的叶安袭重新固定好,继续往前走。
抱歉…
想到下午以为她可能遭遇各种各样的危险,自己的状态有多么失态,宗政贤觉得,忙完了这阵子,他要找个机会跟叶安袭好好谈一谈。
没有回头,宗政贤用叶安袭完全听的到的声音,淡淡的道。
“下次记得带电话。”
不管她是什么原因失踪了一下午,他发现他并不是很想去追根究底,而是失去联系的时候,心里某个角落的不安,除了再见到她,都无法缓解。
“嗯。”
轻允一声,两个人淡漠的人没有再说话,各怀心思。
…
钱氏中医跌打,几个苍劲有力的大字誊刻的牌匾,在异国见到自己的母语,让叶安袭有种异样的归属感。
宗政贤刚刚背着她走到停车场,没说一句话就大街小巷的带她转,最后就停在了现在所在的地方。
这个钱师傅很年轻,看上去也就30出头的样子,白白净净的像个书生,跟叶安袭想象中的跌打师傅的样子差很多。
反复检查着叶安袭肿的像馒头似的小脚,又摸了几下确定是否伤到了筋骨。
“怎么把自己扭成这个样子?”
叶安袭不知道怎么解释,她根本不知道扭了脚,所以也没有吱声。
“她怎么样?”
宗政贤的话说的隐含了几分怒气,看着这个钱师傅捏着叶安袭白皙的小脚,他极力忍住想上去拨开他的手的冲动。
“看样子应该是没有伤到骨头,但是筋错位了,要正一下位。”
“恩。”
没有伤到骨头就好,筋错位了是小事,叶安袭稍微安心了一些,她可不想几个月都行动不方便,等回国了之后还要去找金玲。
拿了药酒,钱师傅挽起了袖子,抹了些药酒把手搓热,刚要给叶安袭推拿正位。
一旁的宗政贤却突然站起身,拦住钱师傅要推拿的手,阴沉着一张脸道。
“我来。”
啊?
叶安袭皱着眉看着这个莫名其妙的男人,这宗政二少又怎么了?
此时的叶安袭五官紧皱,清灵的小脸上写满了各种怀疑。
只是淡淡的睨了一眼,那眸子里射出的道道冷芒,把钱师傅吓得主动退到了二线。
学着他的样子,宗政贤也挽起了衬衫袖子,像模像样的把药酒倒在手上搓热。
世上无难事,只要有心,什么都不是困难。
可有些事情,真的不是手到擒来,就像这一刻,宗政二少刚下手揉捏,只听一声惨叫响起…
“啊!”
这冷不防的一个使力,叶安袭觉得自己的脚一瞬间抽痛不已,额头间的冷汗一下就留了下来。
“可能会有点疼,你忍着点!”
记得小时候自己也扭伤过脚,正位的时候,都是会疼的,忍一忍就过去了。
没理会叶安袭的叫疼,继续在浮肿的部位揉捏。
“啊!宗政贤,放手!”
叶安袭咬牙切齿的说着,宗政贤却眉头一皱道。
“别任性。”
他大少爷哪个眼睛看见她是任性了,这么胡乱的捏,真的很痛,她可不想残废,猛的一使力,把自己的脚抽了出来。
原本就红肿不已的脚,看上去更严重了,要是在让这大少爷揉下去,这只脚就基本就废了。
算了,不跟他计较了,不过为了自己的脚还有机会落地,叶安袭觉得还是专业人士可靠一些。
“钱师傅,麻烦你。”
刚刚看着这个男人胡乱的揉着,这钱师傅就知道一定很疼,可这白白净净的跌打师傅哪里敢上前,那个男人的阴鸷的眼神简直像要凌迟他一般。
呃…
骑虎难下,左右为难。
看着那个黑着一张脸用眼神威胁人家的宗政贤,叶安袭的脾气也上来了,一边死瞪着宗政贤,一边对旁边的钱师傅喝道。
“过来!”
想他一个在国外讨生活的中医多不容易,今天是什么倒霉日子,遇上这么两夫妻,钱师傅觉得真是欲哭无泪。
最后综合衡量了一下,他决定本着医者父母心,选择给这个女人正位。
接下来,整整半个小时的时间,这钱师傅觉得自己简直是锋芒在被,如鲠在喉。
这男人的眼神越来越阴寒,不需要看,都觉得自己时刻要被射杀了一般。
看着这个钱大夫的揉法,宗政贤越来越觉得跟自己揉的差不多,可看那个女人一脸平静的样子,就忍住了再次拨开她脚上那双手的冲动…
从跌打馆出来之后,宗政贤一直铁青的脸色也看上去好些了,抱着叶安袭上了车,驶向市区方向。
没有回城堡,没有去赴宴,而是找了一家星级酒店开了一间房,因为叶安袭脚上有伤,宗政贤就让她在这里休息,过会的晚宴,他再跟州长解释。
洗了个澡,打算去赴约,可刚一出来,却发现整间套房的里里外外都没有那个女人的影子…
68陌生男人的吻
刚洗好澡的宗政贤一出来,却发现整间套房的里里外外都没有那个女人的影子。
该死!人呢?
才找到,怎么又不见了!
正要穿衣服再次去找,却听见了开门的声音,还围着浴巾的男人转过身去,三两步的走到门口,就杵在刚进门的叶安袭面前。
“宗政贤,我把你的钱花光了。”
拿起手里的黑色钱夹轻晃了一下,叶安袭淡淡的陈述着一个刚刚发生的事实。
看着她手上拿着一个金属的小瓶子,和手臂上挽着的深色晚礼服,宗政贤刚沐浴过后的清爽俊颜立时皱起了眉头。
“你不用出席。”
刚刚来开这个房间,就是让她临时休息的,脚伤成那个样子,还怎么出席宴会,至于从礼仪上来讲确实是有些失仪,不过这些与她无关,一切由他来处理。
“一晚而已,没事。”
虽然叶安袭从来没有过外交的经验,不过既然他们能因为宗政文的生病缺席而专程从国内飞到这里,那么她的临时缺席,就绝对不会是小事。
她没忘记此行的目的,既然亲口承诺了那个病中的老人,那么言而有信,兑现承诺,是叶安袭此时此刻必须做的。
“你说的没事,就是靠这个?”
从她手里抽出那个金属小瓶,强力止痛喷雾!这个女人就是打算喷上这个就没事了?
“宗政贤,过了今晚再说,好么?”
叶安袭的态度放低了几分,像带着些许请求,这样的小女人样子让宗政贤没有再次拒绝。
好吧,就这一晚,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从出了这个门一直到现在的别墅门外,叶安袭的脚其实都一直没有沾过地,宗政贤几乎一直都在抱着她,或是像现在一般,揽着她的腰,却把她的身子几乎都整个提了起来。
这个男人的力气真大…
因为这是伯格州长的一个小型的私人party,所以与会的一行人,只有宗政贤夫妇和齐副省长受到了邀请,而左正国是因为宗政贤特意强调过,齐副省长才带他过来的。
宗政贤和叶安袭到的时候,齐副市长和左正国已经到了。
“卓逸呢?”
没有见到那个痞里痞气的卓逸,叶安袭到真有些好奇了,毕竟这两兄弟在她记忆里向来是孟不离焦,焦不离孟的。
“他对X州没兴趣。”
这就是政治和经济的区别,政治上讲,X州代表着D国的缩影,是两个国度之间的邦交,而从经济上来讲,只有利益的最大化,综合衡量的话,这个城市的投资环境并不让作为商人的卓逸和宗政贤感兴趣。
原本卓逸这次过来,也只是打算过来shopping,欧洲经济没落也不能影响时尚的无限延伸,想必如果有一天欧洲经济真的全面解体了,那么时尚仍然会在破败中寻觅出倾颓的元素,继续绽放。
宗政贤和叶安袭相携走向齐副省长二人,走近的时候,左正国就一眼看见了二少身边的女人。
世故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隙,原来这个害她女儿自杀的始作俑者,竟然是所谓的二少的老婆…
“齐叔叔。”
这齐副省长今年比宗政文还要略长几岁,加之性格很温润,宗政贤向来对他很有礼貌,而对于他身边的左正国,则被他自动忽略。
“你说说我这记性,这一不带秘书出来,就连领带都忘记给老左准备了。”
左正国是省公安厅的众多副厅长之一,如果没有宗政贤的举荐,出国公差的机会微乎其微,加之所在部门的关系,向来就很少西装革履的。
所以这次出差,大多数的东西都是齐副省长在帮忙准备,而今天偏偏就只准备了一套西服,这D国的人向来注重礼仪,即便今晚的只是私人的宴会,衣着打扮也彰显着对主人的尊重与否。
宗政贤没有说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沉思片刻,转身就去车后备箱里拿出了一个盒子,递给了左正国。
“我这里刚好有一条,拿去看看合不合用。”
第一次接触省长二少的左正国接过了盒子,像是有些受宠若惊的道。
“谢谢二少。”
可就在几个人转身进别墅的时候,沉淀了几十年风风雨雨的眼色暗了几分,他当然知道这次他之所以有资格随行,就是因为这个省长的二公子提的建议。
之前他还一直纳闷,为什么素未谋面的宗政二少会关注他区区一个副厅级干部,而在看见他身边的女人的时候,他似乎明白了,心中的警铃大作。
打开了盒子,看见领带的条纹花色,嘴角轻瞥。
果然,让他随行的目的并不单纯…
X州的州长嘉比·伯格看上去是个优雅的中年绅士,见到宗政贤的时候,就给了一个热情的拥抱。
显然,他很满意宗政贤夫妇会亲自赴X州来的这个行为,就连初次见面的礼貌性握手都被省去了,直接行朋友之间的礼仪,拥抱。
热情的把宗政贤和叶安袭介绍给他的一些朋友和家人,看样子,今天的聚会还真的不是政治聚会。
整个party转了一圈,叶安袭觉得自己的腰好疼,这个男人从进了这间屋子起,就几乎没有撒过手。
这时,从大厅刚刚进来的左正国,西装革履搭配一条深灰色的领带,很显然,并不是宗政贤那一条。
“我真是笨,这手一抖,那领带就不小心到池子里了,好好的一条领带就这么湿了,没有办法,就临时弄了一条廉价的充充数吧,这毛子的事还真多,哈哈。”
表面上左正国看似不拘小节,其实现在心里正想着,宗政贤,你真当我左正国是一届莽夫么,这么基本的社交礼仪都不懂么,D国人正式公开的场合带条纹领带,是非常不尊重人的行为,你故意给我一条条纹的领带,是想让我因失仪而受到批评吧,很可惜让你失望了。
“没事,一条领带而已。”宗政贤淡漠而生疏的说着,让人完全看不出来他在想什么。
“二少夫人看起来真的很像我女儿的一个朋友。”左正国话里有话的说着,他知道宗政贤挺的懂他话里话外的意思。
左正国的话让叶安袭的心咯噔一下,看了左兰兰把有关她的一切都告诉了他。
“呵呵,是么?那还真是巧。”
宗政贤的两声轻哼般的笑意,在叶安袭的听起来像有种阴风阵阵的感觉,不过看着对面那个还在滔滔不觉得左正国,明显是没有察觉。
“只可惜,那女孩去世了,要是还活着应该也像你这么大。”
宗政贤和叶安袭自然都听得出来,这是赤果果的威胁,就像是再说,我知道你身世的秘密,如果你动了我,我也会反过去掀了你的底。
左正国没有多说,就去了齐副省长那边,而只剩下他们夫妻二人,宗政贤就这么看着叶安袭,皱着眉头,不语。
面对这样的宗政贤,叶安袭有些无奈的摇摇头。
“故事还没有讲完,是你不听的。”
宗政贤知道叶安袭说的是那晚在荒岛上她讲述的那个凄惨的童年身世,现在看来那一段原来只是冰山一角,没想到她这么小的年纪,身份这么复杂。
他会知道的,但不是现在,没有言语,宗政贤只是把叶安袭抱起来放到那边角落吧台的一张椅子上,沉声道。
“别乱动,在这等我。”
说罢,宗政贤就转身去那边应酬了,叶安袭就百无聊赖的喝着饮料,眼神放空。
她现在真的是一口酒都不想喝,今天下午喝的那些啤酒让她到现在胃都不舒服。
“美丽的小姐,能帮我一个忙么?”
一声清透干净的男声在叶安袭身后响起,居然说得是中文。
那个声音的主人走到叶安袭的面前,叶安袭抬头扫了一眼,这个男人一身深灰色西装修饰的的优雅得体,五官生的也是一副儒雅标致的样子,举手投足间看起来文质彬彬。
这样的一个文质彬彬的美男子,相信大多数女人都不会拒绝举手之劳的帮助,只可惜叶安袭从来就不是那个大多数。
“不能。”
没有温度的声音从叶安袭的口中逸出,这个男人眼尾处的戏谑早就泄露了他内心的轻挑。
她叶安袭从来就没有兴趣陪陌生人周折。
可下一秒,这男人的手却擅自跨上了她的腰,叶安袭刚一挣扎,这男人却低头在她的耳边说。
“不想我当众吻你,给你老公戴绿帽子的话,就别动,乖乖配合我就是最聪明的选择。”
男人不再故作清高,眉眼之间邪肆尽显。
下一秒,看着面前站着的这个眼眶泛泪的金发洋妞,叶安袭貌似有些知道自己此时此刻的作用了。
“susan,sorry…”
这男人的声音像是瞬间涂抹上了一笔浓墨的失落,声线中都像夹杂了些许苍凉,如果不是刚刚他求她做戏的一幕在先,她甚至都觉得这个男人对这段感情的依依不舍。
那个金发洋妞听了这男人的话,眼泪唰的就标了出来,情绪崩溃的跑了出去。
“无耻。”
用这样的手段去欺骗一个女人的感情,都不如直接伤害来的光明磊落,叶安袭真是打心眼里瞧不上这个虽然只相处不到10分钟的陌生男人。
“呵呵,廉耻是这个世界最廉价的东西。”
似是意犹未尽,这陌生男子一直没有放开叶安袭的腰身。
“放手。”
厌恶至极的瞥了一眼腰间这个男人的手,这手生的修长光洁像是艺术家般,真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放开她,耸耸肩,双手轻松的一摊,男人嘴角噙着一抹笑意,猛的俯身在她耳后暧昧的道。
“今晚谢谢你,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叶安袭冷着脸没有温度的吐出一个字。
“滚。”
可这一转过脸,这个男人却无耻的把脸凑了上前,这一下,就吻到了叶安袭的侧脸。
“好香。”
看着这个男人那陶醉的样子,叶安袭的整张脸都黑了下来,伸出手就要去给他一巴掌。
可像是被他识穿了一般,不仅巴掌没有落到那张虚伪殆尽的脸上,反而一伸手把她的小手握在手里,看着这女人的脸气的红扑扑的,男人像是心情大好。
轻轻的亲了一下她的小手,用着及暧昧的语气甩下了一句话。
“后面的那个黑面神是你老公?”
叶安袭下意识的回头,只看见宗政贤满面怒色的向这边走来,而再回头,那个始作俑者却早已经溜之大吉,不见人影。
“叶安袭…”
宗政贤咬牙切齿的声音响起,叶安袭无奈极了…
而在拐角处,刚刚的男人却一改刚才的轻挑,眉眼之间尽是阴沉凌厉,拿起电话,声色俱厉。
“把小少爷锁起来,我不希望他有机会见到这个叶安袭…”
69嗜血小兽·金小库
“叶安袭,那个男人是谁?”
看着宗政贤咬牙切齿的逐字顿挫,一副要吃人的样子,几乎是下意识的,叶安袭脱口而出。
“问路的。”
骗人的出发点有很多,比如下贱的,比如说善意的,而对此时此刻的叶安袭来说,仅仅是为了求一个安稳而已。
这个男人最近太不正常了,对这种事情的敏感反应超出了她能应付的范围。
所以她撒谎了。
“问路用靠那么近么?”
摆明了是一副怀疑的态度,很显然,这个解释并不能打发他,他刚刚明明就看见那个男人的脸都快贴到她的脸上了。
问路?骗谁呢?
“他是残障人士。”
既然撒谎,就要彻底,叶安袭又逼真用手指比了比耳朵,示意那个男人的听力有障碍。
宗政贤继续怀疑的盯着叶安袭,可在她清澈的眸子里确实看不出什么端倪,心里的火就消了不少。
可此时…
错过宗政贤的身子,在叶安袭的角度,刚好能看见那个所谓的‘聋子’状似懊恼的,张开手掌用大拇指按压着耳鼓,还佯装可怜的委屈的摇着头,手口并用的比划着。
冤…枉…!我听力还不错。
纤巧的眉头轻轻一皱,一抹淡淡的厌恶稍纵即逝,她不能泄露情绪,否则眼前这个不正常的宗政贤一定会没完没了。
“勾三搭四。”
宗政贤自己都没有察觉到自己到处乱飞的山西陈醋味有多么的酸。
“我没有。”
“那为什么偏偏就找你了?”
穷追不舍,其实他自己也不知道想问出个什么所以然来,可话就是不受控制的往外出。
“宗政贤,你有完没完?”
所有的好脾气都消磨殆尽了,叶安袭不打算在敷衍这个男人的无理取闹,眉眼一皱,小脸上写满了不耐烦。
…
脸色一紧,片刻便恢复沉寂,宗政贤没有说话,一个转身,淡然离开。
有一种名为尊严的东西,逼着他必须转身。
只见对面的那个家伙,肩膀一怂,双手一摊,状似无奈,又好似同情。
不知是这像癞蛤蟆一样粘上来的麻烦,还是宗政贤的沉寂离去,叶安袭也觉得烦躁的紧,看着那个幸灾乐祸的家伙,伸出中指,恶狠狠的用嘴型比着。
“滚!”
结果,那个男人竟是一派优雅的行了一个极为绅士的礼,大摇大摆的离开。
…
下意识的看着那边人群里的宗政贤,这个男人真的是很高,在一众高大的欧美人里依然显得那般俊挺,举手投足间风华尽显。
看着他游刃有余的时而颔首,时而微笑,像是刚刚的事情完全没有发生过一般,叶安袭觉得心里闷闷的,下意识的狠狠的喝了一大口手中的饮料。
此时,褐色头发的侍应生递过来一张便签,转移了叶安袭的注意力。
缭乱的中文,歪歪曲曲。
‘金小山,5分钟后,花园见。’
只一眼,叶安袭就知道这写纸条的人是谁了,看来即使她不动,他也不会安分的。
安静的起身,脚刚一着地,就觉得剧痛无比,嘲弄的一笑,摇了摇头,她竟然有些期待宗政贤看见此时此刻的自己,继续搀扶着她走下去,也许就不会这么疼了。
深秋的花园与国内无异,骤然袭来的冷空气让穿着单薄晚礼服的叶安袭下意识的一哆嗦。
“我是该称呼你宗政夫人呢?还是金小姐呢?”
一副小人得志,大势在握的样子,让左正国粗糙褶皱的脸上尽是占据高地的得意。
“什么事,说。”
开门见山,叶安袭没打算跟他捉迷藏,既然知道了,找她出来就一定有条件要谈。
看着这个面前的女孩儿,那一脸平静的样子,好像是他才是那个年纪不满20岁,滑稽可笑的幼稚脑残一般。
左正国脸上有些挂不住,不过想起最疼的女儿还躺在医院里绝食,恨意顿时上涌。
“我要慕岩恢复婚约。”
其实作为父亲,他是一千万个不想让女儿在陷在那个感情的无底洞里,可现在的情况是,如果没有慕岩,左兰兰的命能维持到几时都不确定。
云淡风轻,夜里的微风轻拂,撩拨了叶安袭颊边的发丝,嘴角一挑,尽是无奈的嘲弄。
“与我无关,办不到。”
要她去求慕岩去跟左兰兰恢复婚约?
玩笑,她的拒绝已经伤害到那个男人了,如果再利用他对自己的感情,无耻的强加另一份感情在他的身上,未免太残忍了。
她叶安袭,做不到。
“那就别怪我翻脸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