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正国一脸怒气冲冲,没想到这个金小山会拒绝的这么彻底。
“请便。”
饶是叶安袭般冷静,但此时的无所谓是有原因的,叶成功,宗政家,慕岩,这军政、商界、乃至极道,哪一个都是一方权霸。
她的身份与这些人都息息相关,如果真的曝光,这些势力一定会尽全力压制,除非他左正国身败名裂,但凡他还继续想在H市的政界混下去,有些气,只能忍。
“哼!丫头片子,别太嚣张!”
眼看不能再谈下去,撂下句虚直中空的狠话,左正国气急败坏的返身。
刚一进宅子的宴会厅,就碰巧的撞上了宗政贤。
“左厅长,怎么了,不高兴?”
看着眼前的二少一改之前的淡漠高傲的主动搭讪,左正国觉得还是这个二少懂得权衡利弊,识时务一些。
“你那个老婆,太年轻,真是不懂事。”
仗势涨势,宗政贤表现的越谦虚,左正国态度越嚣张。
“呵呵,别气了,她年纪小,不懂事。”
宗政贤顺着他的话,态度很是谦恭。
“哼!”
这回气顺了很多,看来这个宗政二少很是芥蒂他所知道的把柄。
party的好处,就是自由,比如,可以无拘无束的畅所欲言。
以伯格州长和齐副省长等几个人为核心的一群要客,在沙发上谈论着伯格州长最喜欢的东西,汽车。
“要说汽车,左厅长最在行。”
宗政贤状似闲适的一句话,却是给了左正国一个发言的机会,这样的聚会,虽说并非十分正式,可身份地位如他一般跟本没有发言的机会。
如果此行能意外的收获这X州州长的友好关系,对今后自己的仕途将大有好处。
左正国看着宗政贤点点头,这个省长二少还算是识时务的,知道即使那好处塞给他,算是他暂时封口的代价。
这个礼物,他很满意,要说汽车,他还真是行家,刚工作的时候,他就是给分局局长开车的小警察,一步步的走到今天的。
听到有圈内发烧友,伯格州长也很是兴奋,先礼貌的夸了夸我国国产车近些年的重大飞跃。
翻译转述之后,左正国也很兴奋这个话题,他觉得简直是专门为他准备的,平时他就是一届莽夫,除了汽车他真不知道说什么,至于D国,最知名的车就是X州产的DE越野,兴奋的夸夸奇谈,讲述着对DE越野从性能到品牌的忠实度。
伯格州长边听他讲述着,边微笑的点头,左正国觉得自己此行还真是因祸得福,瞥了一眼旁边的宗政贤,投过去一个他很满意的不可一世的表情。
可…
当伯格州长的翻译官转述他的话的时候,在场所有的当地人士都是脸色越发难看起来。
忽地,伯格州长面色难看站起身,没有再看一眼左正国,只根宗政贤和齐副省长致歉的说。
“我不太舒服,失陪了,明天我会亲自赔罪。”
扫了一眼左正国,满脸写满了极度厌恶和不满,愤恨的就提前退场了。
徒留原地不明就里一脸错愕的左正国,还有宗政贤那眼里那一闪而过的讥讽…
X州某处宅邸。
巴比伦式的庭院,巴洛克式的建筑诠释着这主人的身份,地位,以及历代积淀的财富。
这样的古宅并不是有钱就可以买的到的,这通常是家族的代代传承。
此时的男人就坐在偌大的客厅的意大利古典真皮质地沙发上,一手端着红酒,轻轻摇晃,邪肆狭长的眸子透过酒杯看见了那红色的浆汁眷恋的挂在玻璃杯壁上,薄唇轻撩,82年的laffi,是他容爵最喜欢的饮品。
不是因为它的醇香或是浓郁,他喜欢它的理由很单纯,因为这红红的黏着,总让他想到血管里流动的鲜血,这样的相似,让他兴奋。
“大少爷,小少爷不肯待在笼子里,头都撞破了,留了很多血,这么下去不行啊!”
与沙发上闲适的男人完全相反,英国管家装扮的老人神色慌张,写满了担心。
“呵呵,脾气还挺倔,到真像是我们容家的种。”
轻酌一口高脚杯中的红酒,透过味蕾卷入口腹之后总有一种让他失望的感觉,如果是喝下去的是血,那可能会是别一番的滋味。
他容爵的人生顺遂的从来没有任何曲折,这样的平静他厌恶极了,脑子里突然浮现出那个跟他比中指的女人,一种想要去征服的欲望,让他不自禁热血沸腾。
“管家,把小少爷带上来。”
远离容爵之后的老管家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少爷这几年越变越诡谲,就连他这个从小照顾他长大的人都经常分不清他是人还是魔鬼。
※※※
白皙光泽的脸,刚刚开始发育的身高,所有的外在都在讲述着少年的年纪。
狼一般极具攻击的眼,坠入寒潭般的毫无表情,右手尾指的一节断指,无一不再说明少年内心的沧桑。
少年的头因为在铁栏间挣扎,鲜血还在汩汩的流淌,可他却像麻木一般,毫不理会,只是盯着沙发上那个男人,处于变声期的嗓音,粗噶而暗哑。
“我要知道真相。”
他这一生最重要的两个女人,都在茫茫人海中,音信全无。
“呵呵,真相有的时候很残忍。”
容爵就像是一个优雅又残忍的猎人,看着面前这头自我困禁的小兽,一点点慢慢的放血,制止呼吸愕然而止。
“说。”
头上的鲜血流到嘴角,少年伸出舌头下意识的卷进腹中。
原始森林里的野兽之所以残忍是因为物竞天择,而他之所以能在种种的环境中存活至今,心里乃至人性的一部分早已经回归了野兽,以至于这个少年表达情绪的方式,竟然毫无人类迹象。
那嗜血的画面让容爵沸腾,毫无疑问,他喜欢这个弟弟,只是他的喜欢与正常人的完全异样。
“三年前,在H市少管所,越狱未遂,当场击毙,她死了。”
死了…
姐姐死了…
没有哀鸣,没有呜咽,少年扯起嘴角,笑了…
70一眼万年·危机降临
姐姐死了…
没有哀鸣,没有呜咽,少年扯起嘴角,笑了…
多年的非人生活完全改变了此时此刻少年的思维与逻辑,与毫无音讯的或者相比,死亡,对他来说,似乎并不意味着绝望。
姐姐解脱了…
可他却毫无选择,只能活着,因为他还要找到花璃,那个为了救他而被禽兽糟蹋的奄奄一息的女孩儿…
所以他要变得足够强大,只为能让她有一个足以栖息的巨大羽翼。
“从今天起,我是容添。”
一字一顿,平仄皆冷。
少年的眼神像锁定猎物的鹰隼般执着而凌厉,当生存的理由唯一了,一切都只能向前,没有游移。
“欢迎回家,我的弟弟。”
举杯示意,轻酌一口,这只嗜血的小兽让容爵第一次有了血浓于水的感觉…
※※※
伯格州长宅邸花园,秋夜,秋风,秋叶。
两个男人,年轻的沉稳淡然,年长的暴躁急性。
“宗政贤,你他妈故意的!”
左正国双拳紧攥,怒目圆瞠,当知道伯格州长因为自己的一句话愤怒离场的原因,宛如雷击,原来从他妈一开始,就被这个毛头小子耍的团团转。
那条条纹领带不过是想让他自以为站了上风而放松警惕,否则他怎么会那么轻松的不加考虑的夸夸其谈。
这样的社交失礼可大可小,这样的外交失礼如果用在有心人的手中,虽不至于至他与绝望,但他的仕途之路,肯定是从此停滞。
DE车虽然是X州的州产车,可他的老板却是去年的州长竞选时伯格的对手伍德背后的金主。
X州政界私底下几乎人尽皆知,伯格与DE势同水火,而左正国这样的愚蠢之辈,宗政贤早就料到他会蠢笨而不自知的自掘坟墓。
是的,从提议左正国随行的时候,宗政贤就做好了今天的打算,其实这件事,仅仅只是个警告。
长腿一伸,一步一步的走向气的已经说不出来话的左正国,一改漫不经心,眼神瞬间像鹰隼一般凌厉,身高的差距让左正国只能仰视着这个让人浑身发寒的男人。
那眸子里暗沉的凌厉,竟压迫的人不能呼吸一般。
“我的女人,不是说动就动的。”
吞咽口水,瞪大眼睛,左正国拼命的掩饰内心的惧意,他不应该怕!他明明知道她的底!可说出来的话还是忍不住的结巴。
“你…!那…那就别怪我不仁义了!”
而宗政贤连眉头都没蹙一下,声音似乎更冷漠了一些,眸光里盛满了阴冷,凌厉凝滞,冰冷至极地淡声说道:“你可以试试,但我保证你会后悔。”
内心升腾的惧意让左正国的身子都不住的寒颤,强撑着面部的镇定,伸出手指指着宗政贤,表情有些扭曲地撂着狠话。
“好,你给我等着!”
说完转身欲走,几乎是落荒而逃,而脚下的步子还没有迈开,肩膀就被一只手轻而易举的钳住。
“等等。”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还有一笔账,要和他清算。
“你要做什么?”看着宗政贤阴恻恻的一张脸,左正国心头警铃大作,一张老脸憋得通红。
宗政贤皱眉,大手一伸就掐住了他的脖子,大拇指紧压着脖子上的大动脉,手上并没有使力,可那双阴鸷的眼神里透出的冷酷却让左正国汗湿了脊背。
“左正国,你怕了?”
左正国闻言有些恼羞成怒,他这种轻蔑的挑衅让他的自尊心有点受不了,握紧拳头就要还击,可宗政贤身子一侧就轻松避了开来,一只铁钳般的手并没有放开他的肩膀,而另一只手却一记重拳狠狠正中他的腹部。
左正国被揍得蹲下了身子半天缓不过气来,可接下来的一幕,更让他惊恐得无以复加。
他拿刀子做什么?
瞳孔急聚收缩,嘴角直不住的哆嗦了起来。
“宗,宗政,贤,你别…别,乱来!”
宗政贤冷眼看着他,这堂堂的公安厅长瑟缩成一团的样子,轻蔑至极,一个司机鸡犬升天的做了厅长,骨子里,还是鸡犬。
叶安袭的脖子被左兰兰划了一刀,他不会去动左兰兰,养不教,父之过,左正国要为女儿所做的事付出加倍的代价。
看到越走越近的宗政贤,左正国觉得自己仿佛从来没有认识过他一样,那个沉稳内敛,待人有礼有度的宗政贤是他吗?他实在无法想象到这男人居然会有地狱修罗一般的杀气。
退了一步,又后退了好几步。
“嘶!”
脖子一阵刺痛之后,左正国惊恐地瞪大了双眼,在他分神的当口,宗政贤居然毫不犹豫地落刀,稳、准、狠,他的脖子上,左右各划了一刀。
血溅了出来,他的衣服,还有宗政贤的身上。
“滚!”
左正国走后,宗政贤瞳眸之中的凌厉瞬间浑浊,积淀到更深一层的眼底,点了一根烟,思绪随着袅绕的升腾而蔓延。
…
对于一个理智的男人来说,绝不会让自己的生活或是思维存在过多不可控制的灰色地带,而宗政贤无疑是这样一种人。
那个女人对他的影响,超出了他所能控制的范围,他需要理清这异样的情绪…
“宗政贤。”
淡漠的没有平仄的女声唤回了他的注意力,顺着声音的方向转身,是一身晚礼服的叶安袭,手上还提着两支高跟鞋。
瞄到那双踩在沾满露珠的草坪上的水晶般的小脚,因为夜的凉气而冰的发白,眉头立时堆了起来。
这女人不在里面好好坐着,跑出来做什么!
黑着一张脸,三步化作两步,结实的手臂稍一使力,叶安袭的身子便离了地,被禁锢在他的怀中。
“不安于室…”
一字一句,宗政贤说的咬牙切齿,这个女人总是轻易就能撩拨他的怒气。
没有接踵而至的讽刺,抬起纤细的双臂,轻轻还上宗政贤的脖子,叶安袭安静的靠在他结实的怀里,淡淡的道。
“对不起。”
很显然,叶安袭前所未有的顺从让宗政贤的身体明显一怔,直觉反应这个女人不对劲。
大手探上她的额头,这X州的气候确实容易感冒。
“不舒服?”
“不,很舒服。”
薄薄的衣服料子可以清楚的感觉到从他身上传来的体温,结实却不荒蛮的肌肉靠起来很舒服,在宗政贤的怀里找到一个最舒服的位置,叶安袭懒散的把整个体重全部托付于他。
刚刚宗政贤与左正国的对话尽数收进了叶安袭的眼里。
‘我的女人,不是说动就动的。’
那一瞬间,叶安袭觉得自己的全身像是注入了一股电流,那种感觉她说不清,也道不明。
左脸上经干涸的血渍,刺眼,叶安袭伸出手去擦。
她的举动让宗政贤怔忡在原地,那怀中的娇软,让他所有的不快的情绪,游移的思绪,片刻尽数全无。
收紧了手臂,不发一言的向宅邸的大门走去,伯格的先行退出,不需要辞行,他要离开。
他现在的身心和脑海只充斥着一个念头,他想要她。
隔着衣料的两颗心,正以同一种节奏在跳动。
※※※
H市市一院,高干病房内。
病床上的女人疯狂的扯下手上刚刚挂上的吊针,这已经是今天的第三次了。
“滚!都他妈给我滚出去!”
两个实习的小护士吓得都不敢再上前注射了,外边的医生都说这女人是黑社会,她们这样的小护士哪里敢得罪,可职责所在,又不能撒手不管。
看着一地的盐水袋和被砸碎的花瓶、一地的被褥,满室凌乱。
手腕上还没拆线的伤口又被她挣扎开来,丝丝渗血染红了白蓝交错的病服。
“左…左小姐…你别太激动。”
这样的话显然对此时此刻的左兰兰起不到任何效果!
慕岩的退婚让她疯狂!这么多年她一直在模仿着那个女人的穿衣打扮,甚至是一举一动,她左兰兰甚至都忘了自己原本的骄傲,都去了哪里!
看着身上的白蓝病服,她讽刺的大笑。
“哈哈!哈哈!”
她为了让慕岩能够习惯自己,不再厌恶自己,她竟穿了整整三年的黑色!
天知道,她原本有多么厌恶黑色,那个颜色就像是金小山一样惹人厌恶!
她甚至抛弃了自己所有的骄傲和热情,学着金小山的样子,面无表情,少言寡语!
这些年在帮里的地位如日中天,没有人知道,左兰兰有多恨!所有人敬重的只是她饰演的金小山!
13年了,她爱慕岩十三年了,初见那年的画面让左兰兰一生都忘不掉。
“小妹妹,哥哥们带你回家玩玩。”
学校附近的治安向来不好,可面对三个20左右岁的小流氓,小女孩傲娇般的抬出引以为傲的老爸。
“滚开!我爸爸可是警察!”
可这样的举动在这几个小流氓看来,无谓就是好笑,露出淫邪的笑,就合力的上下其手的按住,撕坏了少女的衣服,拉下她的裙子。
左兰兰从小没有妈妈,爸爸简直把她宠上了天,何时受到过这样的欺负,那些淫邪的手抓在她从来没有人碰过的身子,真的好恶心,不一会就呜呜的哭了出来。
嘭!嘭!
啊!
身上的恶心被一脚踢开,那黑色的劲瘦的腿的主人,就这么在小女孩心里种下了一生的魔咒。
“谢谢你救了我。”
“我只是看不惯他们而已。”
少年冷漠的转身离开,少女却痴痴的注视…
那一眼,竟成她的万年…
左兰兰陷在回忆里不能自拔,一会狂笑,一会大哭,吓得几个小护士都退到了病房的门口。
“你们都出去吧。”
男人的声音在这几个护士的耳朵里听起来像是天籁般动听,一个个都闪电般的退出去。
“兰兰,别伤了自己。”
男人的双手轻轻的按住了女人的肩膀,生怕大力了就伤了她。
“你走,我不需要你。”
坚毅的脸上泛起讽刺的笑,是啊,她从来就不需要他,可无所谓,他爱她。
他永远只记得那个同龄的小女孩在初来城市行乞的他碗里骄傲地丢下了100块钱,蔑视至极的说。
“有手有脚的,非得靠要饭活着么?”
就是那一天,他丢掉了行乞的碗,他的膝盖再也没给任何人跪下,多年的腥风血雨,终于有了今天的他。
为了这个女人,他做一切都愿意!
“兰兰,怎么样你才会高兴?”
“我要慕岩,也要金小山的生不如死!”
极致的爱混合着极致的恨,那是一种近乎歇斯底里的癫狂,她知道,这个男人不会拒绝她的任何请求,他永远都像刚认识的时候一样下贱卑微地匍匐在她的脚下。
“恩,好。”
男人攥紧了带着皮手套的左手,这是三年前被那个女人捅穿的手掌…
看着安静下来的左兰兰,男人心安了,只要她好,其它的都不重要…
※※※
D国X州,宗政贤的城堡里的某间房。
LV、versase…当季新款,经典限量,这个偌大的房间,就像是一个奢侈品服饰的小型博物馆。
卓逸就坐在中间,看着眼前着眼花缭乱的缤纷时尚,陷入回忆的伸出。
几年前,他还是一个农村出身,因为祖产的土地占用而做包工程起家的土大款,暴发户,直到认识了那个女人。
“土鳖!”
“暴发户!”
“地主!”
那一个个外号都是讥讽他的穿着打扮,所以他请求她把自己打造成一个绅士。
“fashion可是需要钱堆的。”女人的眼神各种匪夷所思。
“随便花。”他想挑战的从来就不是时尚,而是她,至于钱,是最不值钱的东西。
上海、香港、纽约、巴黎、东京、米兰,他工程期结束的几个月时间里,就和那个女人几乎跑遍了所有的时尚之都,每日shopping,花钱花到手软,看着那个女人对自己频频点头,他都在心里自动把她对那些衣服的赞许嫁接到自己身上。
直到有一晚,他们都喝醉了,他终于没有忍住。
第一夜,强占…
然后,无数个强占,他们结婚了。
他和她依旧有机会就出来受shopping,而他也早已经不需要借她之手,也变成了一个真正的潮男。
所以,越来越多来自异性的暧昧眼光抛过来,那时的他认为自己只是对她有兴趣,那不是爱。
所以有一晚,他又喝醉了,他一样没有忍住。
可那个女人不是她。
站在一室情欲后的凌乱的门前,她看着淫靡之后的他,流下了泪水。
“下贱,离婚!”
那样的眼神刺痛了他,他突然在那闪烁的背后看清了自己的心,可这一刻,晚了,迟了,他爱上了她。
…
他戒酒了,可有些习惯他戒不掉,就像shopping,就像对时尚的痴迷,他不敢去追本朔源,那是没有她的空虚。
铃铃铃~
手机铃声打破了卓逸的忧郁,一个陌生的号码让他眉头清蹙。
…
放下电话,面色凝重,第一时间打给了宗政贤。
“宗政,国内出事了…”
拿着手中的pad搜到国内的某论坛,看着一个《杀人犯变身红三代》的帖子,眸色深谙…
71变奏·我们要个孩子吧
是夜,X州城堡,主卧。
“卓找我有事,等我回来。”
看着宗政贤转身出去的背影,被他放在床上的叶安袭想着一个无聊的问题,这个男人的话貌似越来越多了。
交待行踪这样事,似乎与宗政贤这样的棺材男无关,可他确实诡异的这样做了。
哥特式的城堡,欧式的落地窗,大的可以清楚的看见夜空的一隅,几颗小星星像是手里拿着相机一般,频繁的按着快门记录着地上的人们的心情。
那个因为找自己而愤怒的黑脸男人,那个为自己出气报复的狠戾男人,那个即使不欢而散依然抱着自己的别扭男人,每一个画面像放映默片一般在脑子里一帧一帧的循环播放,岁无声寂静却震撼人心。
叶安袭不是一个擅长分析自己的女人,但此时此刻她知道,如果没有小库,没有要留在H市的目的,她好像也并不排斥跟宗政贤一起生活。
抱着枕头,把脑袋埋进枕头里,用窒息赶走这些不属于她的烦躁情绪。
※※※
另一间房,两个男人,香烟袅绕,面色凝重。
“声音经过了变声处理,但听语气和节奏,像是男人。”
刚刚卓逸接到的陌生电话,对方自顾自的只说了一句话,就挂断了。
‘这个帖子只是警告,如果叶安袭不离开H市,后果自负。’
接着卓逸就上了国内的三大论坛,就发现了同一时间段上传的这个帖子。
《杀人犯变身红三代》,这字里行间含沙射影,明眼人一眼就看的出来这说的人就是叶安袭。
放下pad,眼神微眯,轻轻弹了弹指尖明灭的烟灰,一眼不发,深思。
太子帮、杀人、少管所、越狱…
“宗政,她的身世很麻烦。”
深吸了一口烟,卓逸说的很凝重,这叶安袭的身世确实让他一惊,曾经他以为宗政不过是娶了一个有背景的红三代而已。
男人思考问题的时候习惯用左脑,更偏向理智一些,即便跟那个连璇颖相比,卓逸觉得叶安袭的个性更适合宗政,可如果是这样的身份,他觉得有必要提醒一下自家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