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烟姐姐,青秧姐姐不会有事吗?”望着暗夜陌飞掠而去方向,连玉枫不放心地问道。
“当然不会有事了。就算要有事,也是陌公子和元祈太子会有事,你几时见过青秧妹妹吃亏了?”凌紫烟轻笑着拍了拍连玉枫肩膀,一脸笃定地安慰道。
“嗯,那就好。”连玉枫放心地点点头,扬眸望了眼云牧凡渐渐远去奢华巨船,一脸惋惜地道,“可惜,牧凡姐夫太粗心了,没有看到姐姐你,他船,越开越远了呢。”
凌紫烟闻言,自嘲地笑了笑,轻叹一声道:“以云牧凡眼力,怎么可能没有看到姐姐我呢?他只是不想跟我打招呼罢了。”
“姐姐,你别难过,既然牧凡姐夫如此无情,那咱换个姐夫好了。”连玉枫有意无意地试探着。
“你啊,跟你青秧姐姐一样鬼灵精怪,都眼巴巴地指望着姐姐我退了这门婚事。”凌紫烟当场识破连玉枫诡异,轻笑着道,“你们就别操心了,姐姐自有主张。”
连玉枫垂眸不语,心中却暗暗叹息着:姐姐你主张就是将自个往死路上逼,何苦呢?
自从知道火绯月安全后,姐弟二人便有说有笑起来,朱武丰一路陪着他们游湖,将他们照顾得无微不至,所有费用没有让他们姐弟二人掏一分钱。
不得不说,朱武丰身材确实差了点,和火绯月相识场面也确实狗血了一点,但是,朱武丰人品确实相当不错,面对佳人缺席,并且已经订婚这样突发场面,若换成其他男子,怕是早就想办法结束这场游湖,将损失降低到低,但是,朱武丰却非常大度,佳人与不一个样,将凌紫烟和连玉枫当做自己亲弟妹一般照顾。
凌紫烟心中暗暗称奇,原本以为朱武丰只是一个登徒浪子罢了,青秧妹妹之所以搭他船,只是为了占他便宜,可如今看来,青秧妹妹非常有眼光,这个朱武丰,确实值得一交。怪不得青秧妹妹要如此费心为他省钱呢,她就说嘛,若是为了占一个登徒浪子便宜话,应该往死里花对方钱,而不是为对方省钱。
就朱武丰带着凌紫烟和连玉枫姐弟二人游湖赏风景时候,火绯月被元祈掳到了自己花船上,两脚落到船板上没有多久,便发现暗夜陌居然飞掠到了船上来。
元祈一见暗夜陌,;连忙将火绯月紧紧地拉进自己怀中,一脸挑衅地望着暗夜陌道:“本宫和本宫未婚妻游船玩耍,你来凑什么热闹?”
“想借太子花船一起赏赏风景,太子殿下不会这么小气吧?”暗夜陌脸皮厚得刀枪不入,一点都不觉得自己打扰了人家二人世界有什么不对,悠闲地拉了张椅子坐船头,一脸惬意陶醉地道,“今天风好凉爽啊,这吹风啊,果然还是湖中央舒服啊。”
元祈闻言,满脸黑线,心中暗想:你倒是舒服了,可本太子窝着一肚子火呢!
今日,他坐着自己买下花船,准备吹吹湖风,整理一下自己纷繁思绪,可谁知道,居然让他遇到了自己未婚妻。
原本,遇到自己未婚妻也算是一件好事,起码说明两人确实是有缘分,可是,他还来不及惊喜,便发现他未婚妻身边,围着一大堆男子,船上两个,船对面又冒出两个,终于,他忍无可忍,决定三十六计走为上计,瞬间掳走了自己未婚妻,让那些男人大眼瞪小眼去吧,可是,这个该死暗夜陌,阴魂不散,居然跟上来了,脸皮还厚得可以开马车,怎么赶都赶不走,这该如何是好?要不,打一架?
念头一起,元祈顿时觉得自己智商天下第一,想到了就要做,他二话不说,将火绯月安置一个安全位置,然后,挥了挥手中拳头,哗啦啦地朝着暗夜陌招呼过去了。
暗夜陌虽然没有防备,但是,因为元祈没有使出所有功力,所以还算容易对付,三下两下便卸去了元祈力量,然后,全力反击。
虽然不知道元祈为何要留有余地,没有使出全力来对付他,但是既然战斗已经开始,那他暗夜陌觉得不会存什么妇人之仁了,全力反击,这便是结束这场战斗好方法,他才不管对方什么太子不太子,就算真把事情闹大了,他暗夜陌也无惧无悔。
然而,战斗才维持了一刻钟左右,元祈太子居然一个站立不稳,扑通一声,被暗夜陌蹿入了月湖中。
暗夜陌见状,虽然觉得有点诡异,但心想,反正元祈精通水性,就月湖这么点大地方,无论从哪个位置下水,元祈太子也一定可以顺利爬上岸,根本不需要他操心。
见元祈太子落水了,船夫么大惊失色,扑通声接二连三地响起,原来,所有船夫皆下水去救元祈太子了。
暗夜陌见状,心想:这样也好,等元祈变成了落汤鸡,看他还怎么好意思来跟他抢丫头。
暗夜陌少年不愧为北真国奇男子,明明是他觊觎别人未婚夫,不顾一切地想去抢别人未婚妻,居然心安理得地认为是元祈抢他心上人,如此颠倒黑白,果然是自信无极限。
火绯月一脸紧张地望着湖里寻找元祈太子船夫们,好几次,差点就跳下湖去了。
她水性很好,她相信,只要她跳下去,一定能够将元祈救上来。可惜是,暗夜陌却仿佛她肚子里蛔虫似,每次都将她紧紧拉回,害得她想要救人都没有机会。
“你拉着我干什么?你没发现元祈太子有危险吗?你自己不肯下去帮忙也就算了,怎么可以拉着我呢?你——”火绯月一脸愤怒地瞪向暗夜陌抓着她手臂,噼里啪啦地咒骂了一顿。
“他会游泳!”暗夜陌轻叹一声,低声解释道,“别说这么点大湖畔了,就算再大个十倍百倍,他也绝对没有问题,他曾经参加过跨海游泳,历时三天三夜,所以,水中,对他来说,比陆地上还安全呢。”
闻言,火绯月一脸狐疑地摇摇头道:“若真如你所说那般,那元祈不可能到现还没有上来,他落下去地方就船附近,为何连个脑袋都没有露出来呢?一定是整个沉下去了,就算他曾经跨海游泳过,但是,也许这几天他脚受到过什么伤害,突然之间脚抽筋了,要知道,再厉害游泳高手,一旦遇到脚抽筋,也只有死路一条。”
见火绯月如今紧张元祈,暗夜陌心中划过一阵忧伤,他抿了抿唇,二话不说便纵身跃入湖中。
没想到暗夜陌会突然之间跳入湖中,火绯月心中一紧,觉得自己刚才说话似乎过分了一点,对于暗夜陌来说,元祈与他非亲非故,就算他不去救他,也不是什么大不了事情,可她刚才居然对着暗夜陌大吼大叫。她一向很理智,可是暗夜陌面前,她已经冲动了好几次了,也许,不知不觉中,她已经将暗夜陌当做自己知己良朋,已经对他抱有某种期待……
就火绯月思绪烦乱之际,暗夜陌带着元祈上了花船,之前跳入水中船夫们也相继回到了花船上,船上一片混乱,面对着昏迷不醒暗夜陌,众人手足无措,异常惊恐。
太子要是这艘花船上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估计他们命也到头了。
见元祈太子久久没有醒来,船上哭声一片,暗夜陌已经将元祈太子背到了船内,船内有元祈太子专属房间,暗夜陌为元祈换好衣服后,扬眸对上火绯月那忧虑重重琉璃眸子。
“你很担心他?”暗夜陌低声问道,长长睫毛微垂着,看不透他此刻情绪。
此时他,早就已经换上了一袭黑色锦袍,这是元祈放花船房间内备用衣衫,元祈身材和暗夜陌差不多,暗夜陌穿上元祈衣服,仿佛是自己量身定制一般,非常合身。
“当然担心了。”火绯月毫不犹豫地承认道。
据说,金元珠主人一旦过世,便会随着金元珠一起埋于底下,任何人,不管用任何方法,都将无法取下,死亡,将彻底带走金元珠。何况,元祈是太子,若是因为与暗夜陌打斗时候过世,恐怕暗夜陌也会惹上不小麻烦……
见火绯月毫不犹豫地承认了,暗夜陌黑玉般眸子一沉,红唇紧抿,垂眸沉默起来。
此时火绯月,哪里有什么心思去考虑暗夜陌情绪问题,她见暗夜陌不说话了,她也就保持沉默了,此时此刻,她所有心思都如何救活元祈太子上,至于暗夜陌心中想什么,她实没有精力再去思考,再说了,就算她有那个精力,凭她情商,她能考虑出暗夜陌心中所想那才叫怪了。
从纳戒中取出几颗粉红色丹丸,火绯月正想将丹丸塞入元祈口中,却被暗夜陌一把抢了先,闷声不响地将丹丸塞入元祈口中。
火绯月见状一愣,也没多想,双手覆上元祈腰带,却被暗夜陌抓住了双手。
“你干什么?”火绯月一脸纳闷地沉声问道。这暗夜陌什么时候变得如此爱管闲事了?
“这句话应该我问你才对。”暗夜陌丝毫不觉得自己有错,还理直气壮地反问火绯月。
“我为殿下宽衣啊,否则怎么为他针灸啊?”火绯月一脸你很白痴表情望向暗夜陌,耐着性子解释道。
暗夜陌清泉般眸子一黯,低声道:“元祈到底怎么了?他水性那么好,怎么会这样?”
火绯月闻言,轻叹一声道:“你先让我施针吧,等施针完了,我再慢慢解释给你听。”
救人如救火,现不是解释时候。
暗夜陌点点头,帮元祈太子脱去上半身衣衫,让火绯月为元祈施针。
火绯月手起针落,转眼间便施针完毕了,然而,元祈太子却依旧昏睡不醒。
生命气息尚存,可脉象却微弱得仿佛随时都会死去,火绯月努力抢救也没有好转倾向,这让火绯月忍不住担忧起来。这溺水病症她见得多了,要么就救醒过来,万一救醒不了,那脉搏就会直接停止跳动,不应该像现这样,半死不活掉着半条命,这算怎么回事情呀?
时间缓缓流逝,火绯月连偏门都用上了,她让暗夜陌倒挂着抱起元祈,来回跑步,希望能将元祈腹内水给跑出来,可是,元祈口中,居然一滴水都没有流出来,能想法子都想了,火绯月行医这么多年,第一次,有了不知该如何是好感觉。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要镇定,一定有办法,一定!
又过了大概半个时辰,暗夜陌亲信找来,暗夜陌身边耳语了几句,那亲信自认为声音压得够低,火绯月肯定听不到。但是,自从经历过失明后,火绯月听力,绝非常人所能想象,她,一字不漏全听见了。
原来,竟是佳人有约,暗夜陌约了藏娇阁玫瑰一起品茗。玫瑰是藏娇阁花魁,艳名满京城。俗话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到,这藏娇阁玫瑰,就属于后一种,偷也偷不到,这加将男子胃口吊得高高,扛着大把金银期待博佳人一笑。
其实,火绯月看来,女人,也就那么一回事儿,特别是这种吊人胃口女人,一旦得到,特别索然无味,她原本以为暗夜陌应该看得懂这种伎俩,但是她却失望了,果然,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动物,前几天还信誓旦旦地跟她解释来解释去,紧张得好像没她会死似,但是一转眼,居然当着她面约了玫瑰,若不是她耳力非凡,是不是要再次受他蒙骗了?
果然,听完亲信耳语,暗夜陌站起身来,对上火绯月琉璃般眸子,柔情似水地道:“丫头,我有点急事需要处理,先走一步……”
急事?是够急!
火绯月长睫微垂,看不出任何表情,背过身,淡淡地道:“嗯,急事要紧,你去忙吧。”
暗夜陌闻言,如蒙大赦,飞一般地离开了。
待暗夜陌离去后,火绯月冷冷地转过身子,将房门关好,横上门闩,嘴角扬起一抹嘲讽冷笑。
暗夜陌,一向担心她和元祈单独相处,可是今天,为了那个什么玫瑰,居然毫不意地转身就走了,这就是他口口声声爱?
虽然她拒绝了他,但是,他并没有因此而放弃不是么?既然如此,又为何毫无顾忌地与青楼女子暧昧不清?
暗夜陌,你也不过如此么?
男人,终究是不值得信任!
心头袭上一股寒气,那是来自灵魂深处冰冷,被夜天旭背叛心碎,仿佛如狂涛骇浪一般包裹住她整个身心,她有点透不过气来。
其实,不爱她没有关系,真,真没有关系,但是,为什么要骗她?为什么?
火绯月美眸笼上一层雾气,眼看晶莹液体即将散落,火绯月将自己头颅高高扬起,将泪水逼回自己眼眶内。
她不哭,她绝对不会再为男人留一滴眼泪,绝对不会!
火绯月深吸一口气,收起所有心酸,唇角努力地扯出一抹笑靥,琉璃般眸子望向床榻上元祈。
不管元祈为何会昏迷不醒,既然他现毫无抵抗力,那她何不趁此机会将他胸口金元珠取下呢?
一旦夺得金元珠,她就可以带着紫烟姐姐和枫弟离开北真国了,远离北真三大奇男子,她相信,他们姐弟三个,一定会过上平静而幸福生活。
火绯月念头刚起,双手便麻利地爬上了元祈胸口,由于元祈衣服早就被暗夜陌扒下,所以,这袭胸动作,做起来毫不费力。
金元珠,我来了!
袭上元祈胸口,金元珠近咫尺,火绯月所有烦恼皆一扫而空,眼看着胜利即,一双大手突然间将火绯月紧紧抓住。
火绯月大吃一惊,扬眸望去,见元祈那双黑不见底眼眸竟然睁开了!
“元,元祈,殿,殿下……”捉贼捉赃,火绯月被人抓了个当场,难免心虚,连说话都有点结巴起来了。
元祈却只是看着她,眼底伤痛浓得令化不开。
沉默,死一般沉默。
不沉默中爆发,便沉默中死亡。很,元祈便爆发了。
“青秧,你心,到底是什么做?怎么会没心没肺到这种地步?”元祈缓缓地从床上起来,大掌却依旧紧紧地抓着火绯月双手。
火绯月心虚了一会儿,便恢复了战斗力,她毫不畏惧地迎上元祈黑眸,一脸无辜地道:“我怎么没心没肺了?你落水,我让暗夜陌下水救你,你昏迷不醒,我想办法努力救你。可是你呢?居然是给我装死!你知不知道我刚才有多担心你?你才没心没肺呢!”
“你担心我?”暗夜陌冷哼着嗤笑一声,“是!一开始我也以为你担心我,我还很感动呢,我正准备放弃使用龟息功,不再试探你,可是,你刚才所作所为,让我恍然大悟,原来,你心心念念东西,就只是一颗金元珠,原来,你怕我死掉,是担心永远得不到金元珠,原来,我这么一个活生生人,竟然还比不上一颗小小珠子,青秧,我一直以为你只是有点贪财罢了,可没想到,你居然是如此贪心女人,你眼中,一粒珠子居然比未婚夫还重要,你之所以答应嫁给我,恐怕也是为了得到这粒金元珠吧?一旦金元珠得手,你就会离我而去对不对?……”
面对元祈火山大爆发,火绯月默认无语。没想到元祈居然会使用龟息功试探她。她从没见识过鬼息功,医学领域也没涉及到龟息功过,所以,这一次,她输了……
“心虚了?怎么不说话?”元祈独自一人滔滔不绝地控诉了半天,却见火绯月居然一声不吭连个解释也没有,心中火气甚,他双手紧紧摁住火绯月香肩,来回摇晃着,似乎要将火绯月摇醒,期待着火绯月能够给他一个满意解释。
火绯月红唇微抿,琉璃般眸子无畏地迎上元祈狂怒双眸。
“你要我说什么?能说,都被你说完了,正如你所说,我之所以答应嫁给你,就是为了金元珠……”
“你个该死女人!”元祈气得浑身发抖,点漆般眸子中仿佛能喷出火来,他咬牙切齿地看着火绯月,咬牙切齿地看着……
火绯月被他看得毛骨悚然,她强迫自己镇定,然后,挺直腰板,一脸无畏地回视着元祈。
没想到火绯月居然会如此大胆,元祈唇角弯起一抹邪邪弧度,突然一把抱住火绯月后脑勺,漆黑如墨唇瓣毫无预警地便吻了下去。
火绯月大脑顿时当机,她做梦都没有想到,元祈会突然发难吻上她唇,刚刚不是还生气发火么?现到底是什么状态啊?
自己居然被一块黑炭吻了,天哪!
“唔唔唔!”待火绯月反应过来之际,便拼了命地挣扎起来。先不说对方是黑炭还是白梅,这种场合,谁会有这个心思啊,这元祈真够变态。
原本,元祈只是为了惩罚一下火绯月,想要告诉她,孤男寡女房间内,女子如此大胆挑衅一个男子有多么不明智,本来只是想要吓吓她,可谁知道,当唇上传来温软感觉,鼻尖处传来馥郁芳香时,他竟欲罢不能起来。
从未吻过任何女子他,哪里经得起火绯月挣扎,火绯月越是挣扎,他越是口干舌燥欲罢不能。
强横地撬开火绯月贝齿,元祈灵舌迫不及待地闯入火绯月口腔,火绯月口腔内翻江倒海,与火绯月丁香舌缠绵嬉戏。
火绯月被惊得不轻,她想破脑袋也想不通,元祈到底是怎么了?
如狂风暴雨般吻将元祈怒火渐渐浇灭,狂躁而粗暴吻,竟渐渐地化为春风拂柳般柔情蜜吻,元祈越来越沉醉其中,手上力量也变得越来越温柔。
手上力量一减弱,火绯月便用吃奶力气,狠狠地将元祈推开。
元祈淬不及防之下被推开,漆黑眸子对上火绯月怒火滔天美眸,眼中化为一阵柔情,长臂一伸,紧紧地环上火绯月柔腰,将火绯月抱了个满怀。
火绯月条件反射一般地奋力挣扎。
“别动,再动话,我可不介意提前过洞房花烛夜。”元祈漆黑手指轻轻地触碰着火绯月早已红肿唇瓣,恨不得再上去咬上一口。
火绯月闻言,马上如同雕塑一般,一动不动。
“青秧,你答应嫁给我,真只是为了金元珠吗?”元祈收敛起所有激情,漆黑眼眸深不见底。
“你不是已经知道了么?”火绯月不答反问。
“那只是我气话。”元祈眸中是受伤,“我内心,我希望你给答案能不一样。”
火绯月闻言,轻叹一声道:“元祈,据我所知,你其实并没有成亲打算,就算你我之间婚事,也是由你父皇母后订下,你原本……应该是打算退了这门婚事吧?”
“是!”元祈毫不犹豫地承认道,“我原本是打算退了这门婚事,但是,请你相信我,现我,是真心想要娶你。”
元祈黑眸,如一块磁石一般,痴痴地凝望着火绯月,令火绯月有一股想要逃脱冲动。
“元祈,你明知道,我之所以嫁给你,纯粹是为了金元珠,这对你不公平。婚姻是一辈子事情,你不能够这样糟蹋自己婚姻。”火绯月语重心长地劝说道。
“你又何尝不是糟蹋自己婚姻?”元祈以同样语重心长语气回答道。
“我有不得不这么做苦衷。”火绯月无奈地叹了口气,垂头低语。
“什么苦衷?”元祈苦笑着道,“你该不会是想告诉我,你心上人昏迷不醒,就等着我金元珠去救命了吧?”
火绯月一愣,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元祈话,讽刺到了极点,但是,却已经非常接近真相了。
“原本,我,必死无疑,是他,用自己生命救了我,可他如今却昏迷不醒,我救不了他,我只希望,能够得到金元珠,让他身躯永不腐烂,等到我有本事救他时候,他五脏六腑,还是健全……”火绯月缓缓地解释道。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与其让元祈胡思乱想瞎猜一通,索性将真相告诉他。
“还真是两情相悦,情深意重!”元祈闻言,顿时醋浪滔天,阴阳怪气地冷笑道。
火绯月没有再多说什么,她只是静静地等待着,等待着元祈下一波冷嘲热讽。
房间内再次陷入死一般寂静。
良久,元祈声音才再次从火绯月头顶传来。
“青秧,我答应你。”元祈幽幽地道。
“咦?”火绯月有点反应不过来了。
“我答应你,将金元珠送给你,不过,我要你答应我一个条件。”元祈声音虽然很轻微,但是语气却异常坚定。
“什么条件?”火绯月迫不及待地道,“只要我能够做到,我一定答应你。”
“嫁给我,做我一辈子妻子,永不离开我,直到死亡将我们分开。”元祈一口气把话说完,然后,一脸期待地望向火绯月。
也许,他很卑鄙,很无耻,但是,就算被唾弃,他也绝不放她离去,特别是他知道了她有这么一个情深意重心上人后,他加不敢放手了,他怕自己一放手,她就再也不回来了。
火绯月做梦都没有想到,当所有真相都揭开之后,元祈居然还是想要娶她,他到底有没有脑子啊?娶个不爱自己妻子,还不如一个人过,未来日子,该是有多么难走,他到底懂不懂啊?
可是,金元珠诱惑力却实是太大了,她千里迢迢来到北真国,为,不就是金元珠么?没道理将金元珠拒之门外啊。
先答应下来再说!
于是,火绯月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
见火绯月点头了,元祈原本应该很高兴才对,可他居然一点都高兴不起来,这说明,为了那个昏迷之人,她宁可牺牲自己一切,连婚姻大事都毫不犹豫地出卖了,这样深情,令他嫉妒得想要发狂。
深吸一口气,强忍住自己嫉妒得要发疯灵魂,他朝着火绯月轻轻地挥了挥手,一脸疲惫地道:“你先回去吧,等咱们洞房花烛夜之后,我自然会将金元珠送给你。”
面对突然之间像变了个人似元祈,火绯月有点手足无措,她抿了抿唇,什么话也没有说,便悄然离开了元祈所花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