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康拔腿就跑,苏又清被晃得闷哼出声。他脚上巨疼,踉跄着倒在地上,苏又清也摔了下去。背后的男人拎着铁棍,一下一下敲击着手掌,举起手又要打向陈康。
"你这鸟样也是宋氏的人,不给你废条腿长点教训!"
尖锐的刹车声响彻整个大厅。
众人抬头寻声望去,黑色One-77停在门口,在夜色里散发魅惑的光。从车上下来的男人气势汹汹,表情肃穆,周身迸发怒火。
陈康忍住痛,终于松了口气,宋子休,你他妈的总算来了。
他的眼神失焦,直到发现地上的人,才一点一点聚拢,这一刻,世界旁若无人。
众人哑了声,这个男人,真的是R市宋少。
衣服的扣子解开,胸上红肿的抓痕,凌乱的头发,苏又清苍白着一张脸,微微睁开眼睛,看清来人,眼泪夺眶。
宋子休跪在地上,俯身抱起她,手不住的颤抖,眼里怒意滔天。
他吻了她的发,在耳边轻声哄着:"清清,我们回家…"
她揪着他的衣服,猛的哭出了声。
陈康挣扎着站起,瘸着腿走到宋子休面前,"你不是很厉害吗"
然后挥起手,对上宋子休的脸就是狠狠一拳,"姓宋的!她,我姐刚才差点死在那了!"
宋子休没有躲避,生生挨了这一拳,陈康腿疼的厉害,一屁股坐到地上。
王老四浑身是血,被人扶了出来,在一旁哎呦痛呼。
苏又清看到了这个人,把宋子休的衣服抓的更紧,头直往他怀里钻,浑身颤抖,泄露了她的恐惧。
他低头摩挲着她的发,心像是针扎般的疼。
苏又清,我宁愿承受百倍的痛,也不要你受到一分难过。
"啊!"
所有人惊呼。
宋子休拔出了枪,走上前死死抵住那男人的头,怒吼:"我他妈 毙了你!"
他低头摩挲着她的发,心像是针扎般的疼。
苏又清,我宁愿承受百倍的痛,也不要你受到一分难过。
"啊!"
所有人惊呼。
宋子休拔出了枪,走上前死死抵住那男人的头,怒吼:"我他妈 毙了你!"
局(2)
大厅里灯火辉煌,华丽耀人眼。
关于这个男人的种种,一直是道上经久不衰的话题,黑与白,再多争议也不可否认,他的一切让人又敬又畏。
甚有流传,R市百年内,不会再出一个宋子休。
此刻所有人都见识了这个男人骨血里的狂躁,灼了人的眼,惧了人的心。
苏又清缩在地上,冷热互袭,身子止不住的抖,追随那道背影,心才稍微安定。
"宋子休…"
她喊他,微弱的声音随时都会被忽略,他听到,拉回理智,将火硬生生压下。
他折回抱起她,触到后背一片濡/湿。苏又清脸上涌上不正常的潮红。
"我难受…"
她在他怀里蹭,泪打湿了某人的心。
宋子休带她回了宋宅,她的手在他胸前胡乱地抓,衬衫扣子被解开,摸到冰凉的肌肤。苏又清几乎是难耐的贴了上去,吻着他,舌/尖乱舔。
"清清…"
宋子休抬起她的头,哑着声音,"你乖一点"
下了药,她被下了药!他纵有恨,此时也只能化成无法言语的心疼。
苏又清停下了动作,迷茫地看着他,突然像小兽般抽泣,更加疯狂的向他身上靠去。
身体深处涌出越来越多的燥热,湿/润的舌伸进他嘴里,爱人,让人没有抵抗力。
宋子休沉了眼眸,掐着她的腰,一个大力便把她提起,死死抵在门板上。衣服本已凌乱,拉扯悉数落地。
宋子休红了眼,把她按在胸口,低头吻向她的柔软,舌尖细细打着转儿,猛的一吸,发出暧昧的声响。
苏又清十指抓住他的发,任这个男人疼爱。体内热/潮越来越汹,她往他身上蹭,两手急乱的去解他的皮带,无意识的呢喃:"宋子休,宋宋…"
雪白的腿缠上他的腰,手紧紧环住他的脖颈,细碎的吻漫上他的眉眼。宋子休停下,喘着粗气,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穿过她的腿,打横抱起她,快速的往卧室走。
一个硬朗,一个柔软,胸膛起伏,却是恰到好处的融合。
他撑在她上方,红了眼,掏出坚/挺套/弄着,随即附上她,热乎乎的气呵在她的耳际,然后一口含住,牙齿碎碎的磨着,引得一身战栗。
她死命揪住他,没来由的哽咽,努力往他身上靠,祈求更多。
"清清…"
宋子休扶着欲/望,慢慢挤进去,把她的眼泪都吞噬入腹,放重了力道,撞着她身体,颤抖的还有自己的心。
不用醉生梦死,我依然能够和你抵死缠绵。
夜已至,黎明将到,生命的交集,在最灿烂在那一点。
相濡以沫,庆幸是与你完成,从此吾生完整。
…
房间温度四季恒温,晚风洒了进来,空气里暧昧涌动,宋子休光着身子把窗帘拉上,然后去浴室捂了热毛巾,折回床边细细的帮苏又清擦拭身体。
一晚上惊吓,加上刚才丧失了太多体力,她已沉沉睡去,只有呼吸偶尔急促。宋子休餍足了,想了想,自己好像有一年多的时间没有碰过女人了。
执念,是一种毒。
热毛巾敷上□,苏又清皱了皱眉,一脚踢中宋子休的下巴,翻了身子又睡了过去。他笑,抚上她的锁骨,上面是密密的痕迹,见证了二人的契合。
床上被褥凌乱,他掀了被子又钻了进去,搂着苏又清,指腹摩挲着她的脸,红肿的印子还未完全消散,他眼底闪过杀气。
差一点,他生命里最重要的人,就要毁在别人手里。
晚一步,就是万丈深渊,不得救赎。
后半夜,苏又清发起了高烧,浑身滚烫,拉着他的手不肯放开,人像糊涂了一般,说些不着边际的话,然后就哭了。
宋宅的私人医生凌晨三点才离开,打了退烧针的苏又清又陷入昏沉状态。宋子休吻了她的额头,踱步走到书房。
电话里,宋子休只说了一个字,"查"
那端问及查到之后的动作。
他沉默许久,最后冷淡开口,"杀"
…
事实上,苏又清想过很多第一次时的场景,却没有想过是在这种情况下。经历屈辱,然后峰回路转,被人救赎。
没有来不及,他出现的逢时,可始终是段不堪回首的记忆。
就像伤口虽被最好的药治愈,却难免留下疤痕。
她醒来便看到宋子休熟睡在身旁,脸上的表情很无害,他睫毛很长,但是不怎么翘,苏又清甚至闪过念头,用睫毛膏刷一层,会是什么效果。
身体很酸疼,两个人都光溜溜的,她戳了戳他腹部的肌肉,硬实,然后瞄了瞄,好像是六块,正欲与杂志上的男模做对比,身上一沉,已被宋子休压在身下。
他坏笑:"看到了么"
她老实点头。
他靠近,两人贴着唇,他含糊着问,"大么"
大?这个色胚!
苏又清微红着脸,却是笑意盈盈的望着他,然后咬上他的耳朵,说了一句话。
宋子休手在她身上游离,眉眼里都是满意的笑。
两人在床上嬉闹,没有过火的动作,举手投足都是温存。
他搂紧她,玩着手里的发,苏又清猛然坐起,动作迅猛吓了宋子休一跳。
她望着他,乌溜溜的眼珠直转,"宋宋"。她认真,"昨晚的事,你不用对我负责的"
宋子休沉了脸,手用力掐上她的腰,抿着嘴唇是发怒的前兆。
她莞尔,食指轻点他的鼻尖,"但是我会对你负责…"
…
事实上,两个人都默契的不去谈论昨晚的事。无论对谁,都是一道伤。他只是抱着她温柔的说了一句:"不管发生什么,你都有我"
苏又清珍惜这个男人。
她怎会不知道昨晚的局是谁布的,这个世界,不是说你不算计,别人就不会来算计你。
当林泽风再次出现,苏又清做不到无视。
她不吵不闹,甚至过于平静,她说:"林泽风,你狠"
他不屑,"你的老板为了公司利益,当然选择与我合作,可惜他良心发现,竟然告诉了你弟弟"
林泽风突然冷笑,靠近她,"不顺眼的东西,我都有兴趣慢慢玩"
他讥讽:"苏又清,你生下来就是个错误"
连出生,都成了错误,那这一路的成长,是不是背负了你们林家很多的诅咒。
指甲紧紧掐着手心,她冷眼看他,一字一句说:"你让我恶心"
他哈哈大笑,凑近,一脸惋惜。
"苏又清,好遗憾王老四没有…上了你"
奢望(1)+(2)
奢望(1)
苏又清辞职了。
走之前对老板说的最后一句话,“你也是有女儿的人,这辈子,你就不会良心不安吗”
勤天老板坐在椅子里,灰头土脸不敢正视。
部门的人讶异她的突然,部门的王经理一脸惋惜,直叹失了个好助手。袁仁开着玩笑,“小清清,辞职要去嫁人吗?”
她拍着胸脯,“我还是一少女啊”后来想到少女这个词有点名不副实了,音调都低了下去。
袁仁笑的气吞山河,兰花指在面前晃动,“你要是少女,七十岁的大爷就是少男了”
她脸都黑了,袁仁收了笑容拍了拍她的肩膀,认真说:“苏又清,其实我挺喜欢你这个人的,把你当哥们”
她嘀咕:“我就是一淑女,谁要跟你做哥们,这么土匪的词”,话后却是喜上眉梢。
…
给宋子休发了短信,告诉他自己辞了,他说要来养她。
她问他有多少家当。
宋子休说,你放心,养头猪绝对没问题。
然后还加了句,咱俩谁跟谁。
结果就是,苏又清等在宋宅,他一进门,就狠狠掐了上去,两个人闹着就进了卧室、浴室,最后倒在床上,沉在温柔乡。
“松点,腿打开点”
“你个流氓…”
“只对你流氓…”
她呼吸紊乱,被撞的直往床头去,伸手推了推身上的男人,“诶,你慢点,重”
他索性抱着她侧躺,一只腿夹上她动作更剧烈,最后她受不住了,摸到他胸前,对着那一点轻轻咬上,舌头一卷,滑腻的感觉如电击扫过男人的心,从她体内退了出来,自己弄了几下,舒服的直叹气。
苏又清在他身上趴了会,看到时间猛然清醒,宋子休不悦的看着她进浴室,出来时只穿着内衣内裤,在凌乱的床上找着衣服。
“晚上我陪你逛街”
“今天不行,我约了陈康”她撩开他的手,伸向他,“把衣服给我”
他不爽的从枕头下拿出衬衫递过去。转念一想,突然抱住她,咬着她的耳朵,热热的说:“清清,去美了见我父母吧”
她心一乱,就像风吹皱了的湖面,随即恢复平静,“别闹了”
“要不…”他抱的更紧,“我去你家见伯父伯母”
苏又清挣扎,“别人还等着呢,迟了…”
宋子休眸子一沉,索性捏紧她的手腕,她挣不开,“宋子休,你干嘛!这个时候闹什么闹!”
“闹?”一团火就往心上涌,“走!你走!当我什么都没说”
他甩开手,套了长裤就坐到一旁的沙发里,脸色铁青。
苏又清冷着脸出了门,门“咔嚓”合上,宋子休抓起杯子往地上狠狠砸去。
…
房子是她和陈康一起找的,离市区不近,好在有直达公交,进门看见陈康坐在那抹药。
“腿上伤怎么样了”苏又清放了包,拿过药膏,“这个红瓶的每天擦四次,下午你擦过了吗”
她倒在手心,轻轻按了上去,力道适中地揉着。
他“恩”了声,然后说:“小小酥,我咋就这么命苦,从小到大都为你受伤”
小时候,和陈康水火不容,两人逮着就不放过对方,牙尖嘴利的潜能被完全激发,表面的陌生人,暗地里的敌人,脑力体力,男女无别。
陈康顶多就扯扯她漂亮的小辫子,苏又清安慰自己,年龄小不懂事,去抓他的小鸡鸡不是不要脸,只是为了战术需要。
当然,苏又清可以去大人面前告陈康的状,说他揪自己的小辫子,哭的梨花带雨基本就能博得大部分同情。
而陈康,总不能去哭诉苏又清欺负他,攻击他的小鸡鸡。
所以一直将“她不要脸,我还要脸”作为说服自己的理由。安慰了自己的整个童年。
长大后冰释前嫌,感情骤然升华,有次两人谈到了这句话,苏又清极其豪迈的揽过他的肩,拍着胸脯说:“在我面前,你还要什么脸啊!”
陈康哈哈笑,顺着她的话说:“就是,在你面前我不要脸”
两个人瞬间良心发现,这话确实不是什么好话啊,陈康干笑了两声,下意识的摸上自己脸颊。
天台上两个并肩的人影,漫天星光作背景,晚风带过时光,却将记忆珍藏。
苏又清在厨房做饭,陈康拖着腿慢慢走了过去,靠在门上打趣道:“天字一号大丫鬟,苏又清也”
“呸!”她回头瞪了他一眼,“欠咬!”
“悍妇,姓宋的吃得消吗”
苏又清搅着碗里的蛋,“我说,你怎么就不喜欢他呢”
“仇富”。陈康头抵在门板上,“我不讨厌他,就觉得这男人不是什么好人,你也别问原因,直觉这东西,以你的情商智商理解不了”
苏又清被噎的说不出话,恨恨的剁着排骨,就像在切他的肉。
“姐”
“啊?”她抬头,印象里,他很少这样正儿八经的叫自己。
陈康倚在门上,黑色的毛线衫,里面配着浅色衬衫,牛仔裤包着腿显得修长,这样不近不远的看着,曾经朝气的男孩也慢慢被时光雕琢的气质凸显。
苏又清突然有点恍神。
“我准备回家帮我爸爸…”陈康微笑着,眼底一片平静,太过平静。
猜到她要问什么,索性直说,“我爸年龄大了,他那小生意也该有人帮忙,你看我气也赌了,也自力更生了,架也吵过打过了,也没什么好傲的了,收包袱衣锦还乡”
她“恩”了声,回去也好,妈妈和陈叔叔身边也需要人照看。
陈康慢慢折回客厅倒水,背对着她,眸光随即沉了下去,杯子握在手里,铁紧。
晚些时候苏又清坐公车回家,看了看时间九点半,车子渐渐驶进市区,R市不夜城,灯火通明,光影浅浅扫在她脸上,忽明忽暗。
刚才打了宋子休的电话,他关机,事实上两人之间没吵过大架,只是在某些问题上说不到一块去。最近他越来越喜欢谈及未来的安排。
显然,这个未来,他让她存在,都是些家长里短,人之常情,美好一如细水长流。
苏又清常常打断他,“谁要当宋氏的少奶奶,美的你”
他一把拥住自己,呼吸热热扫在脸上,“还有更美的呢,再给我生个孩子…”
从回忆里回神,苏又清提前下了车在街上随意的走,高中时常和肖小佳一起逛街,看着橱窗里华丽的服装过眼瘾,工作后,这样闲情散步的时光越来越难得。曾被自己吓哭的小女孩,如今身边已有一个陆炎,那个R市有头有脸的陆家大公子。
而自己,错过一段自以为是的天长地久,现在握在手上的,是另个人的,待自己如珍如宝的心。
“嫂子”
苏又清抬头,看到梁叙站在面前,来不及消化他的这句话,便瞧见一堆人从盛世出来。走在最前面的正是宋子休。
宋子休看到她,眼睛闪过一丝亮光,随即沉下去朝这边走来。周围人都是今晚谈生意的,听到梁叙的话,都是一惊,打量眼前的女人,白色短外套牛仔裤,肤色白净长发披肩,怎么看都不像是宋Boss的菜。
“这位是?”站得近的男人试探的问。
宋子休走近,伸出手欲牵她,苏又清看到众人或好奇或含笑的神情,下意识地避开他的手,慌乱的看了他一眼,转身快步走开。
梁叙傻眼,再偷瞄旁边的宋子休,哎呦妈呀,顿时想到一句古诗,黑云压城城欲摧。
“你到底什么意思!”宋子休快步向前一把跩过她的手。
她低着头也不挣扎,晚风吹起头发,几缕扫过鼻尖。
“苏又清!”他咬牙切齿,神色几近颓败,“我就这么见不得光吗?让别人知道我俩的关系,就这么…难吗?”
半天,她才小声说,“你别这样,别人都看着呢”
宋子休嘴角都颤抖了,“好,好,你厉害,我要给你身份,我多怕委屈了你,其实你根本不稀罕…”
梁叙远远的看见两人闹了别扭,身后一群人都看着,苏又清都快哭了,小跑过去准备解围。十步之远,就被宋子休的一句话给雷翻。
“你怕别人看,我现在就在这上了你!”宋子休猛的抱起她就往车里走。
梁叙抹汗,冒死拉住他,三观不正的话说说就好,这大街上的,好歹也装装。
苏又清气了,咬向他的肩,“疯了吧你”
宋子休放下她,面色铁青,一拳重重砸向车身。两人面对面站着,都没好脸色。
梁叙咳了声,恍惚间,自己变成调节夫妻纷争的村委会委员,心里泪流,这种情况,他宁愿被爆菊花啊。
他靠近苏又清,“嘿嘿,你知道的,他以前混黑社会的,那个脾气差了点,唬人呢”
其实怪不得梁叙不会哄女人,基本上这家伙存活地球二十四年,就不需要去哄谁。他的直觉里,黑社会这个词在女人心里都有巨大威慑力。
苏又清冷冷看了他一眼,“他混黑社会,我还入过党呢!”
梁叙张着嘴硬是被噎的说不出话。
宋子休身形一震,默然转身,黑色背影藏不住的颓败。
“苏又清”他停住,喊了她的名字,“我滚!”
夜色冷冽。
你既然是我的女人,思想情感百分百都要属于我,我可以纵容你,宠爱你,但是忍受不了你对我的抗拒,不管什么原因。
不要奢望这个男人有月下听心事的耐心。即便爱之深,也还是R市宋少,身上流着宋氏家族的骨血,他为数不多的柔情和包容都给了她,这本身就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奇迹。
苏又清看着他渐远的背影,当真,没有再回头。
奢望(2)
酒吧,梁叙很忧伤,在宋氏,陪工作,陪应酬,现在还要陪这个男人买醉。丫的就是一个三陪!
偶尔还会被陆炎抓去练拳,别看这几个人长的一表人才,丢人堆里,人中龙凤,翩翩公子少爷的,一装一个准。
在梁叙心里,宋氏就一黑心作坊,他年纪最小,自然成了压榨对象,上次开了宋子休几句玩笑,硬是被他丢到荒村僻壤的新买庄园里,种了一地的土豆,以至于后来商场传言,你可以在宋氏的梁总面说西瓜白菜萝卜,就是不能提土豆。
土豆,是必杀技!是一枚必死金牌!
此刻,面前的男人很憋屈,酒不是用抿,不是用喝,而是直接——灌。宋子休暴力附身,气场血腥,熟人亦勿近。
梁叙摸着下巴观察,感叹,情伤是把双刃剑,伤及当事人,波及无辜之人。
酒吧内劲歌热舞嗨翻天!美女扎堆,眼神向这边勾搭着,那白花花的大腿,坦荡荡的“波”涛传达了一个意思——看!两只金龟,还是镶钻的!
不少美眉勇敢的朝二人发起了进攻,梁叙长的很□,气质温润如玉,一看就是人品优良的主。相比旁边的宋子休,就一大好青年。
梁叙来者不拒,都是微微笑,却也不做过多的动作,点到即止,是最诱人的姿态。
甚有一个胆大的举着酒杯靠近宋子休,杯里湖蓝色的液体漾着暧昧的光。
“这位先生一个人吗”美女穿着豹纹抹胸,紧身牛仔裤露出形状漂亮的肚脐,亮闪闪的脐环甚是妖娆,就一人间极品。
美女晃了晃手里的酒,放在唇边就要喝下,却突然递到宋子休面前,“赏个脸喝杯酒”
媚眼如丝,语气娇柔,真是让人心酥麻酥麻的。梁叙目测了此女的外部硬件,给她打了九十分,顺便瞅了瞅宋子休的脸色,倒数三秒,果然被猜中!
宋子休暴躁地挥开美女的手,他的手劲,梁叙可是深有体会,被他揍过的右肩胛,至今还隐隐作痛。
杯子“哐当”摔在地上,酒水倒了满地,只有杯沿残留些许,美女摸着手,疼的脸都白了,眼见泪水就要滑落,被宋子休一记凶狠眼神怔住,硬生生地憋了下去,战战兢兢的走开。
这个男人,爽的时候不会跟你多说一句话,不爽的时候,更不会说废话,直接武力解决,管你是男是女,是人是妖。
倾城绝色又如何,不是自己要的那一个,不足费心。
宋子休烦躁的扯开衬衫的领扣,倒了酒一口饮尽,喉咙上下滑动,“砰”的一声将杯子砸在桌上。
梁叙这个人呢,是宋氏高层里最小只的,用他不要脸的话来说,四舍五入,也能算上九零后。
少男情怀还是有那么一点的,文艺的说法就是,他有风花雪夜,月下谈心的闲情,也有做知心弟弟的意识,于是此时,面对比他大六岁的宋Boss,梁叙内心深切同情,激发了那么点兄弟之爱。
“哥,少灌点,你胃不好别再折腾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