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案子牵涉到胤?。
康熙在立废太子时,完全受了环境影响,考虑失之周密。第一次立太子是战时的应急之策,第一次废太子是神伤时的仓促之举,第二次立太子则迫于党争的压力。几次折腾下来,动了国家的根本,也伤了康熙的元气,损了皇帝的威严。胤?是帝国的二把手,大臣有所依附完全正常。如果以此来追究责任,势必酿成政治运动,影响稳定团结。
康熙悄悄将案件压了下来。
要怪就只能怪胤?不争气。
政治和情感一样,都是非常脆弱的,需要小心经营,认真呵护。世界上没有永远不变的政治关系,也没有恒固久甜的情感关系。当拥有的时候,必须小心呵护,一旦失去,就别想从头再来。即使勉强再走到一起,也会留下敏感而易裂的伤疤,轻轻一碰,就会流血。胤?似乎并不懂得这一点。这是一块典型的不可雕琢的烂木头。他在政治的地狱中转了一圈,又重新回到了快乐的天堂。这段刻骨铭心的经历,本来可以让他长长记性,只可惜白白混了这么多年。康熙的宽宥纵容,让他产生了一个致命的错觉,这个国家少不了他,太子之位是私有财产,谁也别想染指。
胤?错了。
康熙复立他为太子,完全是不得已而为之,如果忘了教训,不独善其身,就很难兼济天下。因串联推荐胤?被迫退休的王鸿绪说:“京中常有密信来,东宫目下虽然复位,圣心犹在未定。”在籍丁忧的东平州知州范溥则预言:“东宫虽复,将来恐也难定。”阿灵阿推举胤?失败后,气得寻死觅活,差点上了吊。他和揆叙“合谋买嘱优童下贱,每于官民燕会之所,将二阿哥肆行诬蔑”,到处说坏话,制造不利于胤?的舆论。
康熙希望胤?可以重新做人,胤?却不理会老爸的苦心。重新走上二把手岗位后,他重萌旧态,不仅纠集了一批党羽,成为独立于康熙之外的政治核心,而且大摆二把手派头,饮食服御陈设超过了皇帝。他还经常派家奴到地方上去,搜集美女,索要贡物,得不到满足,就肆行诬告打击。对于胤?的拙劣表现,康熙一忍再忍,只是担心患生肘腋,“使不得须臾离侧”,不让他单独活动。
然而,康熙的这种隐忍,不但让胤?变本加厉,而且让朝臣无从适应。在大臣们看来,如果不跟着太子,将来就要遭殃;如果不跟着皇帝,立马就会招来祸害。康熙对这种状况看得很清楚:“至于臣庶不安之处,朕无不知。今众人有两处总是一死之言。”
康熙坐不住了。
五十年(1711)十月二十日,康熙任命隆科多为步军统领,以患病为由革职托合齐。二十七日,康熙在畅春园逐个指责耿额、齐世武、鄂缮等,你们都是我提拔的,受恩五十年,现在却跟在太子**后面,打算干什么?发了一阵火后,将所有参与喝酒的人羁押候审。另外,将托合齐交宗人府。五十一年(1712)四月二十日,康熙将户部贪污案抖搂出来,判耿额、齐世武绞监候,秋后处决;判托合齐凌迟处死。还没有等到凌迟,托合齐病死。康熙连死人也不放过,命将其剁尸扬灰,不准收葬。还有材料说,齐世武是被铁钉钉在墙上,呼号数日才闭眼。
放在历朝历代帝王中看,康熙都算是个仁慈之主。鳌拜和索额图专权擅行,康熙只是将他们拘禁而已。在处置托合齐等人时,康熙手段之狠辣,为本朝处置大臣所仅见。我们今天查遍历史典籍,除了发现耿额、齐世武、托合齐依附太子外,没有任何证据表明他们有叛逆行为。退一万步讲,即使他们会饮结党,存心谋逆,康熙也绝不会让腹患滋长近两年。所以,托合齐等人谋逆,极有可能子虚乌有。
康熙为什么会以如此残忍的手法对待大臣呢?这里只有一种解释:康熙对胤?彻底失望,他已经动了再废太子之心。
四年之内三次废立同一人,在历史上找不出第二个记录。康熙是一个事业型的帝王,他绝对不可能将江山托付给胤?这样的人。再废太子的想法,肯定深深灼伤了康熙的尊严。为了合理合法合情地废储,罪名必须扎实,不能留下遗患。因此,他重提会饮结党案,并重查贪赃枉法案,以莫须有的谋逆罪名和轻微的经济问题,严厉处治耿额、齐世武、托合齐,完全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目的想做实胤?的罪名,使再废之举有充分的理由。同时,他也打定主意不再册立储君,为维护政局稳定,杀鸡骇猴,打击皇子和权臣结党之风。
经过深思熟虑和认真准备后,五十一年(1712)九月三十日,康熙在畅春园宣布将胤?拘禁。十月初一,亲笔写了朱谕,坦陈了拘禁理由:“(胤?)数年以来,狂易之疾仍然未除,是非莫辨,大失人心。朕久隐忍,不即发露者,因向有望其悛改之言耳。今观其行事,即每日教训亦断非能改者。”正式宣布废黜太子,并明确表示,今后不再册立太子。
第121章 跷家宝宝 2
苏荔赶到时,太子正独自站在池塘边上,抱着宝宝看荷花,苏荔有些后悔没带着明心一起出来,现在看太子也是一个人,让人看见了,还真是说不清楚,看来不喜欢在身边带人的习惯要改了。这些天在宫里她没事绝不出宫其实也是怕见到太子。现在是非常时期,见到太子说什么、做什么、自会有人向老爷子报告的,如果真的惹出事来,不是给胤找麻烦吗?更何况自己和康熙八字不合,自己的命康熙估计要不去,但让自己受点苦还是轻而易举吧!她在太子身后踌躇了一下,还是走上前去。
六月了,正是荷花怒放时,宝宝哦,哦的指着花说着什么。而太子爷的淡黄色龙袍上印上了乌七八糟的印迹,可不是吗,宝宝在花园里晃荡了半天了,不脏才怪,但抱着宝宝的神情淡定,没有胤抱起宝宝就会泛起的微笑,但也不是一味的冷淡,至少此时,胤没有以往的阴柔冰冷的感觉,平静也是一种态度吧。
宝宝看到苏荔,马上拍着脏手要扑苏荔了,苏荔马上躲开,太子只好抱紧,省得摔了宝宝。苏荔去池塘边上沾湿了手帕给宝宝擦手,但也不伸手把宝宝抱过来,仍旧让胤抱着。不一会儿,白手帕就成了黑手帕,苏荔恨得牙直痒,使经劲掐了掐宝宝的胖脸,宝宝往胤的怀里缩了缩,但还是把谄媚的笑容奉献给苏荔。
“唉!这宝宝倒真是可爱,总能这么笑吗?”胤总算是见识了,不禁微笑起来,这小子果然是不肯哭的。
“傻子嘛!”苏荔不理宝宝,舀手帕去池塘洗洗,再继续擦,并且检查宝宝的手脚破了没。手上除了脏倒还好,而他的裤子算是没救了。膝盖上的补丁已经磨毛了。露出了里面的棉花。顺手又使劲拍拍宝宝的**,真是太不听话了。苏荔倒真不介意宝宝把裤子磨破了,她自己小时候玩滑梯还把新裤子磨了个大洞呢,如今自是不会为这点小事打宝宝了,主要是恨宝宝不该乱跑。真是害人不浅啊!
“真地不记得你阿玛、乌雅夫人、齐哥儿和…我吗?”身边没人,看苏荔像个教养嬷嬷似的检查着宝宝,完全没有要和太子套瓷的自觉性,太子终还是忍不住轻声问道。
苏荔本低头给宝宝擦手的,听太子这么说了,有些茫然的抬起头。还没想好该怎么回答,却在不经意间看到不远处地胤。她轻轻的松了一口气,她可以不用回答了,其实也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告诉他自己不记得谁是齐哥和他?拜托,她是根本就不认识齐哥儿和他好不好,可是怎么说?说自己再世为人?那得人家相信啊?还是装傻最安全。
也不知道胤在那儿站了多久了。看他那脸色,只怕又吃醋了,唉,嫁个心眼儿比针眼还小的男人真是苦啊!她笑着,摇摇宝宝的小手,指向了胤。宝宝在太子怀里回头,看到自己的老爹,马上兴奋的又想跳跃起来。
苏荔从太子手上叉起宝宝,直接又放回地上。指向胤,就差没喊上一声“go!”了。但不喊,宝宝也撒欢的向胤爬去。此时太子和胤瞬间石化,这是什么额娘啊!哪有额娘真把儿子当狗的,不过看宝宝那样,倒还真像。
太子算是知道为什么这么些人为啥找不着这一个了,爬得还真快,穿的又是身鸀色地小花衣,扔在草地上还真是不容易被发现。
胤则更关注宝宝爬行的速度。看这个就知道这几天苏荔真是在任宝宝发展了,不然能有这么大的进步,他记得在家时宝宝没这么快地。胤只好急步上前,抱起了宝宝,于是现在宝宝有点湿又沾上泥的小手直接拍到了胤的肩头。胤那一丝不乱,闪现着丝绸亮眼光泽的黑色官服上印上两个清晰无比还带着掌纹的小泥手印!
苏荔看着那小手印。笑颜如花。心里不禁感叹起。难怪好来坞地明星都爱留泥手印了。真是行为艺术啊!下定决心。胤这身官袍她是不让人洗了。多有纪念价值啊!向太子行了一礼。直接向胤走去。
“怎么看孩子地?”胤毫不客气地吼了苏荔一声。苏荔也懒得介意了。说下人们不尽心?这不是她地风格。把责任推给下属是无能领导地做法。在现代职场中这是大忌。所以苏荔即使到了清朝。也有自己地行为准则。再说以胤地性子。明心。彩玉只怕都没好果子吃了。还是自己担了算了。
宝宝看额娘挨骂了。轻轻地拍拍胤地脸。扑上去亲了一下。笑得像个小傻子。胤爱怜地回吻了宝宝一下。也不管宝宝花猫一样地脏脸。
苏荔几乎是哀号了一声。两父子都不知道细菌很嚣张吗?好像他们是都不知道。于是也只有用刚刚地湿帕子去擦胤和宝宝地脸。她主要是怕胤和宝宝脸上地脏东西经过这么亲来亲去。成了交叉感染了。她更怕宝宝把拍到胤脸上地细菌再吃回他地小肚子里去。拉起肚子来。倒霉地还是自己。
太子默默地看着他们一家三口看上去倒真地是其乐融融了。苏荔没有回答自己刚刚地问题。可是茫然地眼神已经告诉了自己答案。她真地不记得了。可是记得又如何呢?还能回来不成?胤恍了一下神。是啊。自己这是怎么拉。苏荔在乌雅家地三年。自己好像也没这么想过。而她进入雍王府自己甚至想过杀了她。此时这是怎么啦?难到是因为再见她于是又想起了往日地情怀?或者…自己是重新爱上了这个新地苏荔。一个已经不再记得自己地女人?
胤吼完了苏荔。看到太子爷那失魂落魄地模样。回头瞪了苏荔一眼。抱着宝宝拉着苏荔过来。本想把宝宝交给苏荔抱。自己好跟太子行礼。可宝宝现在这泥巴猴似地。苏荔今儿穿地可是新做地月白薄绸衫。抱完宝宝。自己这件衣裳算是洗不出来了。摇摇头。
“要不,您把他扔地上吧!看看您和太子爷的衫子,荔儿穿的可是白衣裳。”
“那你让他在地上爬?”胤怒极。
“荔儿是让他在地毯上爬,谁知道他爬出来了,荔儿绝对支持您狠揍他一顿,早该打了。”她还不忘记鼓动胤把宝宝胖揍一顿。胤没法了,跟太子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那表情比哭还难看。
而太子总算明白刚刚为何她到时,没第一时间接过孩子,因为嫌宝宝太脏了。他苦笑起来,怎么会有额娘嫌自己的孩子脏呢?而她明明又是要自己带孩子,喂孩子的额娘啊?他摇摇头。其实太子不明白的是,他所认知的那些额娘都是贵妇人,她们所谓的亲自带孩子不过是让奶娘、丫头们带着孩子在自己跟前住着就算是带了孩子了,孩子每天打扮得干干净净的领过来给额娘看,玩不了一会儿,还怕额娘累着,奶娘们还得慌忙的抱走,她们何曾真的经历过孩子真的脏乱差的时候。真抱给她们一个宝宝这般泥巴猴子,她们只怕要晕倒。
“算了吧,这孩子倒真是活泼,孤都忍不住喜欢呢!”太子笑笑,给胤解了围,转头柔声对苏荔说道,“小弟妹以后还是看紧些,这园子里池塘多、平井也多,再就是有些主子还养了京巴,吓着宝宝就不好了。”
“是!”苏荔真心的跪下行了个礼,这是真心的感激,如果不是明心碰到了太子,太子加派人手,想这么快找到宝宝几乎不可能的,太子深深的看了苏荔一眼,笑笑摆摆手,慢慢的离开了。
胤狠瞪了苏荔一眼,看着还兴高采烈的宝宝,真打?有点舍不得,想想刚刚,可是撒欢的向自己爬过来啊!多高兴看到自己啊,比他那个白眼狼的额娘强多了。想到这儿还白了苏荔一眼,抱着宝宝向长春宫走去。
“没话问荔儿?”苏荔笑了起来,胤远远的看自己和太子说话,心里一定不舒服的,这会怎么又不说话了,她特意逗着木木的胤。
“问什么?”胤当然知道苏荔在说什么,打死也不说自己在吃醋。
“太子爷问荔儿真的不记得阿玛、乌雅夫人、齐哥儿、还有…他了吗?”苏荔逗着胤。
“你怎么说?”胤果然不能不闻不问。
“没说话,看见爷了,于是投奔爷来了。”苏荔伸手挽住了胤的手臂,胤白了她一眼,不过她看不到,但胤却不知道为什么,挺高兴。苏荔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倒真是,如果不是爷来了,荔儿还真是不知道该怎么答。如果说不记得了,其实语病很多,容易被人抓住把柄,可是说记得,更麻烦。”
胤当然知道麻烦,只是想不透的是,太子没事问这个干嘛?还能把人要回去不成?忽想到一些宫中的传闻,胤惊了一身冷汗,如果太子连老爷子的人都敢动,更何况自己的小妾了,马上下定决心,“今儿跟我回去!”
“好!被宝宝这么一闹,荔儿也吓到了,家里怎么说看的人也多点。”苏荔点头,她自是没有胤想得那么多,一般这种事儿,她从来都是以听话而著称的。
第122章 无题
宝宝的回归自又是一番情景,而让苏荔很气馁的是,宝宝似乎成了英雄,没一个人认为这小子有该挨揍的必要,一个个心肝啊,宝贝的叫着,苏荔也懒得说了,让明心带宝宝下去洗澡,破破烂烂的跟泥巴猴一样的宝宝实在有损皇家的形象。
胤说接她们回去,老太太直抹眼泪,但还是点了头,不管怎么说,孩子在宫里差点丢了,以胤的性子自是要带走的,她也没立场说不,依依不舍的送他们出来,苏荔回头时,第一次觉得老太太实在可怜。
回家跟福晋告状,听得福晋,年氏,耿氏,李氏她们目瞪口呆,这么点孩子竟然爬了出去,让整个内宫人仰马翻。李氏连声叫着阿弥陀佛,吃斋念佛后,她的性子果然平顺多了,在她看来,这点孩子在宫里乱爬实在太危险了听到找回,便如此这般;福晋则跟德妃一样,一口一个我的心肝、我的肉…可怜的…苏荔更加气愤。
“姐姐,这小子该教训了!”
“这话说的,该教训那个看宝宝的,明心也是,人家让你找东西,你该抱上宝宝啊?这么,差点惹这么大的乱子,我知道你是细心的人,这次就算了;对了荔儿,宝宝得加人,这么大的哥儿,照规矩得有两个嬷嬷,四个大丫头,四粗使的,还有…”
苏荔直接晕菜,她说要教训宝宝,怎么说到要给宝宝配人了,这么些人,那宝宝还是自己的吗?福晋怎么不说让宝宝单过去?
“好了,姐姐不看看,荔儿平日里身边也就明心一个而已,何曾真的用了这么许多人。你一下子调这么多人去,荔儿的院子也住不下,不过明心一个人是太少了,还是再挑个细致的为好。”年氏打了圆场,耿氏忙附和。
“你们真的不觉得这兔崽子该挨打?”苏荔不死心的又问了一句。
“打他?他也得知道错在哪才成啊!你打他。他知道个屁啊!”胤烦了,他不明白为什么苏荔非要打宝宝。
“就是、就是!打坏了怎么办,本就受了惊,你还要打,真不知道你这个额娘怎么当的。”乌喇那拉氏马上点头,亲亲笑得跟花一样地宝宝,苏荔就奇怪了,笑成这样像是受了惊的吗?
苏荔也就不再说什么了,以后不问为什么。5ccc.net直接打了再说,不然,等人到齐了。就别指着能惩罚了。
胤晚上照例在苏荔房里安寝。该亲热地亲热完了。洗个澡。舒舒服服地躺在放着大冰块地房里。不远处还能听到宝宝轻微地鼾声。夜很完美。胤还不想睡。轻抚着苏荔。静静地享受着宁静时光。
苏荔已经有些睡意了。白天被宝宝那么一闹。实在是吓得不轻。忙忙碌碌到现在。此时此刻似乎才能真地放下心里。闭上眼睛任自己地思绪乱飞。突然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可惜了!”
“什么?”胤自是知道苏荔每天只有这个时候会说些不经大脑地话。于是特别关注。
“太子爷。其实今儿看他找宝宝倒真觉得他是个能干人。让所有地院子关门。由外向里围着圈子找。您想。圈子会越来越小。宝宝也就越容易找到;荔儿派人守着池塘和平井。后来有人回报。说太子也派人去了。他也想到要把危险地地方先控制起来;关各位主子们地院门。就是怕主子们地京巴跳出来伤了宝宝。心很细。做事极有条理。其实你爹选他没选错。”
胤没说话。他认同苏荔地观点。如果没有过人之处。怎么能在太子位置上呆这么多年?想了想笑了起来。如果看了太子地安排。能了解太子地布局。那么苏荔应该也会有自己地安排吧。“你呢?你那会怎么安排地?”
“荔儿手上地资源不够。只能先派人守着德主子地门口。不让人吓着老太太。其次就是把人散开。以永春宫为圆心来向外找。宝宝爬得再快也是孩子。总不及大人跑得快吧;第三就是把附近地池塘、平井守住了。把危险减到最低。所以荔儿在永春宫等消息。而太子爷在花园里等。现在想来。太子还是心细。荔儿就没想过娘娘们地京巴也是危险之一。所以以前荔儿真是小看了太子爷了。”
苏荔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在二月河的书里实在是把太子胤写得过于愚蠢了,而自己也是太轻信,一个在储君之位上近四十年地人,怎么说都会有两把刷子的。
“太子爷二十岁时很得皇阿玛的赞赏,说他举指有度,对政务也是处理得井井有条,那时皇阿玛说,有太子在,他就可以放心的去巡边,没想到如今会变成这样。”胤也不禁唏虚起来。
“其实就算不是他,换个人在上面老爷子也会杀之而后快的。汉武帝杀太子、唐太宗废太子,还有武则天…说白了,君权至上,这次事完了,老爷子不会再立太子,他决不会再允许一个人来分薄皇权的。”苏荔打了一个呵欠,闭上眼。
“你觉得…老二真有异心?”胤有些不确定了,这些日子,他不停的接受着康熙的密旨,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防着太子兵变。老爷子在外头,如果有上闪失,太子登高一乎,来个既成事实,就算事后证明老爷子没事,但太子登基已成,老爷子便只能做太上皇了。以老爷子地个性,怎么也不肯做唐太祖或是唐明皇的。
“我不知道,荔儿又不是神仙,政治上的事,荔儿可不明白。其实在荔儿看来。你们兄弟几个,谁当皇帝都会是好皇帝。真是,荔儿相信,坐到什么位置,才会说什么话、做什么事。现在各人都是悬着呢,做些违法乱纪的,损公肥私的很正常。等真的当了家,全是自己的时候,想法便不同了,谁也不会想当昏君乱国,都憋着以为自己是唐宗、宋祖呢!其实老爷子只怕也是知道的,所以呢,现在他有的是儿子来接班,何苦在身边放颗钉子呢?那谁说地,睡踏之上、岂容它人安睡?太子爷现在就是老爷子床边地那根刺,怎么着都得拔了,没事找事也得拔了。只要有太子在,那些朝臣们就得想着站队,想着拥立之功,太子受着位置的累,而八爷受了名望之累。老爷子先拔了太子,再灭了八爷,儿子们应该就可以消停了。”她又打了一个呵欠,她也知道,如果她不说白说透,胤不会让自己睡地,勉力把自己所知道的历史和自己经过这几年对康熙性格上了解加以分析说道。
胤沉默了,他对苏荔说的谁都能当好皇帝一说很不以为然,但对康熙的分析研究他却是认同的,现在看来,老爷子已经忍耐到了极限,就算是太子什么都不做,老爷子也会用莫须有三个字来治他的罪,更何况,太子本就不是什么好鸟,想抓错真是太容易了,只是他真的会这么狠吗?胤有些心寒了。
而在苏荔分析太子时,太子东宫里也是灯火通明,胤舒服的靠着,边喝茶边和托合齐、朱天保、耿索图清谈。
“臣下以为四爷府的那位苏格格不简单。”本来好好的,朱天保突然说道,让在坐的人都愣了一下,东宫一直是以八爷府为主要的对手的,怎么好好的会提四爷府上的一个不入流的格格,胤本一直是笑盈盈的听着,此时轻轻的放下茶杯,想想看着他,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今儿正好是臣下轮值,太子爷下令寻找小主子时,臣下注意了一下苏格格的布局,臣下觉得苏格格只怕很不简单,她们可用的人少,于是以永春宫为点,向外分八队寻找;苏格格还派人守住了沿途的几处平井口和池塘。对于一个刚丢孩子的女人而言,有这分冷静就已经很了不起了,更何况做得这般细致,安排得这般妥贴,臣下不禁以为,此女不凡。”
“再不凡也是个女人!”耿索图摇摇头,不以为然,“你想,生了儿子,让自己的老子马上辞官,生怕沾上火星子;再就是老爷子已经明摆了想让她儿子做世子,她竟然还不要,这般胆小怕事的,即便是有谋略也不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