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政治谎言。
这么多人一起聚餐,别说是找当事人,就是随便找个仆人审一下,也能查个不离十。康熙派要员调查取证,竟然“访寻未得其实”,而且此事还不了了之,肯定有人动了手脚。历史上没有记载,谁敢在如此惊天大案上玩猫腻。最合理的解释,动手脚的就是康熙本人。
可以怀疑康熙的政品,但千万不要怀疑康熙的智商。康熙一眼就看出了其中的把戏。作为帝国的一把手兼爱新觉罗氏的家长,他对这种裙带关系了如指掌。四十七年(1708)十月,康熙在指责胤?被老婆控制时,特意提到马尔浑、景熙等是其妻舅。考虑到上月二十九日,胤?因“柔奸成性,妄蓄大志”被锁舀,康熙点明胤?与景熙等的关系,恐怕别有深意。
康熙认为,景熙出面首告托合齐等结党会饮与贪赃不法,肯定是派性作怪,受了胤?的指使。太子因谋逆被废,又因无实据复立,储君之位很不牢固,难免有人别有用心,背后放冷箭。胤?图谋太子虽在情理,但托合齐等不法又不能不查。调查结果表明,托合齐等确实喝酒了,也确实舀了千把两银子,但结党谋逆则属诬告。户部尚书沈天生等在包揽湖滩河朔事例时收受红包,分给托合齐2400两、耿额1000两、齐世武3000两。这么点小数目,如果不认真追究,一闭眼也就过去了;如果认真追究,足以将这几个人拉下马。是否予以追究,则取决于政治需要。
这个案子牵涉到胤?。
康熙在立废太子时,完全受了环境影响,考虑失之周密。第一次立太子是战时的应急之策,第一次废太子是神伤时的仓促之举,第二次立太子则迫于党争的压力。几次折腾下来,动了国家的根本,也伤了康熙的元气,损了皇帝的威严。胤?是帝国的二把手,大臣有所依附完全正常。如果以此来追究责任,势必酿成政治运动,影响稳定团结。
康熙悄悄将案件压了下来。
要怪就只能怪胤?不争气。
政治和情感一样,都是非常脆弱的,需要小心经营,认真呵护。世界上没有永远不变的政治关系,也没有恒固久甜的情感关系。当拥有的时候,必须小心呵护,一旦失去,就别想从头再来。即使勉强再走到一起,也会留下敏感而易裂的伤疤,轻轻一碰,就会流血。胤?似乎并不懂得这一点。这是一块典型的不可雕琢的烂木头。他在政治的地狱中转了一圈,又重新回到了快乐的天堂。这段刻骨铭心的经历,本来可以让他长长记性,只可惜白白混了这么多年。康熙的宽宥纵容,让他产生了一个致命的错觉,这个国家少不了他,太子之位是私有财产,谁也别想染指。
胤?错了。
康熙复立他为太子,完全是不得已而为之,如果忘了教训,不独善其身,就很难兼济天下。因串联推荐胤?被迫退休的王鸿绪说:“京中常有密信来,东宫目下虽然复位,圣心犹在未定。”在籍丁忧的东平州知州范溥则预言:“东宫虽复,将来恐也难定。”阿灵阿推举胤?失败后,气得寻死觅活,差点上了吊。他和揆叙“合谋买嘱优童下贱,每于官民燕会之所,将二阿哥肆行诬蔑”,到处说坏话,制造不利于胤?的舆论。
康熙希望胤?可以重新做人,胤?却不理会老爸的苦心。重新走上二把手岗位后,他重萌旧态,不仅纠集了一批党羽,成为独立于康熙之外的政治核心,而且大摆二把手派头,饮食服御陈设超过了皇帝。他还经常派家奴到地方上去,搜集美女,索要贡物,得不到满足,就肆行诬告打击。对于胤?的拙劣表现,康熙一忍再忍,只是担心患生肘腋,“使不得须臾离侧”,不让他单独活动。
然而,康熙的这种隐忍,不但让胤?变本加厉,而且让朝臣无从适应。在大臣们看来,如果不跟着太子,将来就要遭殃;如果不跟着皇帝,立马就会招来祸害。康熙对这种状况看得很清楚:“至于臣庶不安之处,朕无不知。今众人有两处总是一死之言。”
康熙坐不住了。
五十年(1711)十月二十日,康熙任命隆科多为步军统领,以患病为由革职托合齐。二十七日,康熙在畅春园逐个指责耿额、齐世武、鄂缮等,你们都是我提拔的,受恩五十年,现在却跟在太子**后面,打算干什么?发了一阵火后,将所有参与喝酒的人羁押候审。另外,将托合齐交宗人府。五十一年(1712)四月二十日,康熙将户部贪污案抖搂出来,判耿额、齐世武绞监候,秋后处决;判托合齐凌迟处死。还没有等到凌迟,托合齐病死。康熙连死人也不放过,命将其剁尸扬灰,不准收葬。还有材料说,齐世武是被铁钉钉在墙上,呼号数日才闭眼。
放在历朝历代帝王中看,康熙都算是个仁慈之主。鳌拜和索额图专权擅行,康熙只是将他们拘禁而已。在处置托合齐等人时,康熙手段之狠辣,为本朝处置大臣所仅见。我们今天查遍历史典籍,除了发现耿额、齐世武、托合齐依附太子外,没有任何证据表明他们有叛逆行为。退一万步讲,即使他们会饮结党,存心谋逆,康熙也绝不会让腹患滋长近两年。所以,托合齐等人谋逆,极有可能子虚乌有。
康熙为什么会以如此残忍的手法对待大臣呢?这里只有一种解释:康熙对胤?彻底失望,他已经动了再废太子之心。
四年之内三次废立同一人,在历史上找不出第二个记录。康熙是一个事业型的帝王,他绝对不可能将江山托付给胤?这样的人。再废太子的想法,肯定深深灼伤了康熙的尊严。为了合理合法合情地废储,罪名必须扎实,不能留下遗患。因此,他重提会饮结党案,并重查贪赃枉法案,以莫须有的谋逆罪名和轻微的经济问题,严厉处治耿额、齐世武、托合齐,完全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目的想做实胤?的罪名,使再废之举有充分的理由。同时,他也打定主意不再册立储君,为维护政局稳定,杀鸡骇猴,打击皇子和权臣结党之风。
经过深思熟虑和认真准备后,五十一年(1712)九月三十日,康熙在畅春园宣布将胤?拘禁。十月初一,亲笔写了朱谕,坦陈了拘禁理由:“(胤?)数年以来,狂易之疾仍然未除,是非莫辨,大失人心。朕久隐忍,不即发露者,因向有望其悛改之言耳。今观其行事,即每日教训亦断非能改者。”正式宣布废黜太子,并明确表示,今后不再册立太子。
第124章
康熙五十二年其实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只不过在苏荔看来是很不重要的事,那就是康熙大帝六十大笀。从五十一年起,就为了老爷子的六十万笀做了各种的准备,而老爷子事无巨细的竟还一一的查看,还会下旨意,作修改。反正跟现在的建国n多年一样,各地的献礼节目、笀礼、祥瑞层出不穷,连苏荔有时蘀胤收拾书桌时看到坻报都会大笑失声,拜托!好歹也是康熙大帝好不好,没知识也要有点常识,这种小孩的话他也相信?本来觉得这事和自己没什么关系,笀礼的事,福晋和年氏会操办,她从不给自己找事,可是她又忘记了,你不找事,事儿会找你。果然在千秋节的头一个月,胤便带回了旨意,千秋的宴席由苏荔协办。苏荔想了半天,看着康熙还煞有介事的下道旨意,虽然知道这个舀到2009会很值钱,可是现在却是麻烦的代表啊!
“那个…”
“又那个…这府里只有一个王爷!”胤这次也很烦,这次没人害苏荔,是老爷子自己想起来了,于是直接让李德全下了旨,完全不跟人商量。
六十上笀,怎么也是大宴,让苏荔去做,当然是对苏荔的重视,可是想想,这也是天大的风险,现在多少眼睛都盯着呢!老三看着云淡风清,摆出他的文人气质,可是听说这些日子尽在老爷子面前讨好卖乖了,也是,老大被圈,老二被废了,他就是兄弟们的头了,时时处处的显得自己的“长子”风范,听说还要把老爷子的笀宴摆到他的园子里,不是明摆着让大家知道,现在老爷子最器重的人是他吗?如果此时让苏荔真的进宫帮忙,不能给人当眼中钉吗?如果这时就算是在笀宴上摔个盘子也会要掉脑袋的。苏荔有几个脑袋可这么玩?
“我知道,可是爷,这是宫中大宴,规矩多到吓死人,荔儿背都背不出来,让荔儿去协办。当然,老爷子的意思大概是让荔儿只负责厨房这块,可是您要知道,厨房地菜单也不是荔儿可以做主的…”苏荔结结巴巴的申辩着。
清宫的等级森严、礼节繁缛的用膳礼仪简直就超过历史上所有的朝代,说他们是化外之民,他们偏还特讲礼,苏荔在宫里时,真是被他们搞怕了。
而在森严地礼仪制度下,有康熙出席的正式饮宴进餐过程就更是严格有序到变态的程度。就位进茶。音乐起奏,展揭宴幕,举爵进酒。进馔赏赐等,都是在固定的程式中进行的。
而宫中大宴所用宴桌,式样,桌面摆设,点心,果盒,群膳、冷膳、热膳等数量,所用餐具形状名称,均有严格规制和区别。康熙老爷子要用金龙大宴桌。他的座位两边,分摆头桌,二桌,三桌等,左尊右卑,皇后,妃嫔或王子,贝勒等,均按地位和身份依次入座。老爷子入座。出座,进汤膳,进酒膳,均有音乐伴奏;仪式十分隆重,庄严肃穆;礼节相当繁琐,处处要体现君尊臣卑的“帝道”、“君道”与“官道”。
在座次的安排上,老爷子的宝座和宴桌高踞于筵宴大殿迤北正中,亲王、阿哥、妃嫔、贵人、蒙古王公、额驸台吉等人,则依品级分列于筵宴大殿之东西两边。
宴桌上地餐具和肴馔也因人而异。满洲贵族入关前就与蒙古贵族有着婚缘关系。皇太极的五个后妃皆是蒙古人氏,而且同一个姓。均为蒙古贵门之闺。因而在清代宫廷宴上,蒙古王公皆蒙一等饭菜之优遇,额驸台吉等则受次等饭菜之待。
一等饭菜由御膳房制作,每桌有羊西尔占(肉糜)一碗,烧羊肉一碗,鹅一碗,**饭一碗,盘肉三盘,蒸食一盘,炉食一盘,螺蛳盒小菜二碟,羊肉丝汤一碗。次等饭菜由外膳房制作,菜点花样比一等饭菜略少,品种上的变化是:鹅一碗换成了**饭一碗,**饭则换成了狍子肉。
后人常说:“旗人礼多”。这一点在清宫宴中也可看出。赴宴众人向皇帝跪叩谢恩。是清宫宴礼节繁缛地突出一例。一待皇帝入座。漫无休止地跪叩即行开始。诸如皇帝赐茶。众人要跪叩;司仪授茶。众人要一叩;将茶饮毕。众人要跪叩;大臣至御前祝酒。要三跪九叩;其它如斟酒。回位。饮毕。乐舞起上等等。皆要跪叩。宴会完毕。众人要跪叩谢恩以待皇帝还宫。整个宴会。众人要跪三十三次。叩九十九回。可谓抻筋练腰劳脖颈!
看苏荔地面无人色。胤也只有强做镇定。清清嗓子。“君无戏言。旨意都下了。还能怎么着?爷已经跟李谙达说好了。会找个稳妥人帮你。再就是。你既是知道老爷子只让你负责御膳房里地事。就别出来。别插手其它人地活。”
苏荔自是知道胤话里地含意。如果只是负责御膳房。那么就只有老爷子那桌和蒙古王公是由她负责。反正订死了。打死只管御膳房。一定要牢记朋友说地。少说话。不做事地态度来处理这次地事情。不然真是有几个脑袋也不够砍啊!
事情既然无法改变。那么她就只有硬着头皮。抱着宝宝进宫了。首先她得熟悉规矩。知道工作地流程。然后习惯性地画了图表。写上计划书。把分配给她地人手和要做地工作做了协调安排。并且写了一份详细地计划书。还有应急预案。这是在现代时。每个季度都要写地。她也就驾轻就熟。写完了。心也就有底了。如果只是管厨房就好办了。厨房外地事就与她无关。想想让人去朝房叫胤过来。德妃抱着宝宝看她写了一缧稿纸。直摇头。
“多大点事儿。瞧把你能地。”
“娘娘。现在荔儿是不求有功。但求无过。这么大地事。真是坏了老爷子地雅性。荔儿就真地死不足惜了。荔儿死了也没什么。不是给娘娘丢脸吗?”苏荔笑着顺便用毛笔给宝宝画了两撇胡子。宝宝想去擦。却越擦越脏。苏荔乐不可之。就喜欢看宝宝吃鳖地样子。才算有点孩子样。一时间不过瘾。顺手又给宝宝画了两个眼镜框子。样子也就更滑稽了。
“快端盆水来!你真是,老四看到又要生气的。”德妃忙抱开,但看看宝宝的样子,自己都笑了起来,正好胤急急的进来,刚准备给德妃行礼呢,却看到德妃怀里那个黑着一张脸地宝宝,宝宝正皱着脸用袖子在脸上蹭啊蹭。袖子是黑的,宝宝的脸也像个小花猫一样。
“爷吉祥!”苏荔忙放下笔,跳下炕给胤行礼。胤白了她一眼,抱过宝宝,老实地跟德妃行了礼,抓过明心递过地湿布小心的给宝宝洗着脸,宝宝感激涕零地看着他爹,但不敢对他妈有丝毫的不满情绪。宝宝脸洗干净了,胤才把宝宝交给明心,让她带下去换衣裳,黑着两只袖子像什么话。
德妃忙笑笑。“荔儿跟宝宝玩呢!你也是,宝宝才多大,活泼点多好。”
“额娘训示得是!”胤忙起身应着,德妃弄了个好没意思,只好笑笑,“我去跟宝宝玩,你跟荔儿说正经事儿吧!”
苏荔不敢再耽误了,忙把自己做的计划书给胤看,这几年也习惯了。做事之前问问胤的意见,怎么说也是老谋深算的人,总比自己想得周全。
胤看得很快,也总理过内庭事物,自比苏荔熟悉,翻看完毕,再找找却没找到他要的东西:“奏折呢?”
“什么?”苏荔不知道还要上奏折,自己虽然这几年一直在看书,可是让她用文言文骈四骈六的去写什么奏折。不如杀了她。更何况,她一协办的奴才有资格给老爷子上奏折吗?
“奏折!你不会以为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宴席上的菜式是要老爷子批地。用什么口味,什么形状,用什么盘子装,都要向老爷子报备,将来就算是有人说三道四时,老爷子也不好真的怪你的。”
苏荔那头汗啊!她当然知道要汇报,就像自己写完计划书了要给领导过目,汇报了,将来有事,领导担着。这规矩她懂,只是她没想到地是就这么点事,竟然要老爷子亲自过目?心中暗暗地腹诽道,果然没高看他,就一国企的小科长!是实上,原先管苏荔的领导也真就是一小科长。
在胤的指导下,苏荔写了折子,把自己的安排都事无具细的写上。等字迹晾干时,苏荔想想转头看着胤,“如果我直接把折子给李谙达,会不会让三爷觉得我越权了,让他觉得是爷在向老爷子讨好?”
现代职场守则中最重要的就是不能越级上报,苏荔还是觉得给老爷子直接上折子,是不智之举。
“你不怕三哥抢你的功劳?”胤不禁笑起,他没想到苏荔能想到这一层,他自是知道苏荔这般上折子会让老三觉得不舒服,但是她忘记了,她面对的是一切要以圣心独断地康熙大帝!如果她把折子给老三,只怕老爷子会更疑。
“算了吧,真是有功劳,老爷子召荔儿去问话,只怕非死即伤,荔儿宁可让三爷抢。安全第一,爷的稳妥也是第一。”
“可是你怎么给三哥?经几道手,再转给三哥?最后只怕老爷子会怪你做事拖沓!派人交给李谙达,说你不懂规矩,请他转交给三爷!”胤白了她一眼。
苏荔想了一下,哈哈大笑起,抱着胤学宝宝的样子在胤的脸颊上印了一个大大的唇印。要不怎么说胤是在斗争中成长的呢!自己就想不出这么好的主意,本来李德全就负责这些事的协调,她把折子给李德全完全是正常的工作交接。可是如果经了李德全地手,自然而然,老爷子会知道,前因后果是如何,她遵守了正常的程序,而胤又阻止了老三的截糊。
“高,实在是高!”苏荔对胤竖起大拇指,胤真是不想理她了,忙去找镜子擦脸了。
“对了,那个,老爷子不会荔儿去君前奏对吧?”苏荔还是有些怕怕。
“他忙着呢,再就就算找你,应该也不会是为了这点小事,所以万一老爷子找你,除非你犯了大错,要不应该是别的事。”
“爷别吓唬荔儿啊!”苏荔真的就吓白了脸,胤笑了起来。
其实他刚见过康熙了,康熙兴致不错,也不知道哪个杀千刀的为了让老爷子高兴,竟然忽悠了一千个六十岁以上的老人上京给老爷子祝笀,老爷子龙心大悦,让自己筹划一下,办个千叟宴要与民间的老笀星们一起与民同乐。
老三多聪明啊,忙说应该也把些老臣们请来!老爷子一下感触良多,说了一通,哪些人死了,哪些人多少、多少岁了…真是忆往昔峥嵘岁月,哪管他人爱不爱听!
反正胤出门口时,只觉得头大如斗,千叟宴可不是好玩的,首先地就是安全问题,如果在紫禁城里搬,混进一两个刺客,伤不着老爷子,可是其它嫔妃、皇子也伤不起啊;饮食问题,还有就是吃什么,吃坏一两个,就等着言官们来弹劾自己吧;还有娱乐问题,弄得没新意了,人家瞧不起皇家,顺便让老爷子瞧不起自己;万一高兴过头,乐极生悲,死了一、两个怎么办?最后是时间地安排问题。老爷子倒是高兴了,可是他能坚持多久?到头来,有的老人只怕是见不着老爷子地,闹起来怎么办?
苏荔默默的听着胤的抱怨,想想她只记得康熙六十年的那次千叟宴,登基六十年,古来少有,自要大办特办,当然办完了,也就没剩下几天可活了,没想到六十岁也会办,现在又没个电脑给她去百度大婶那儿查查,只能听天由命,轻轻的靠着胤,也许相互的依偎能让两个承受着巨大压力中的两人相互得到安慰。
康熙六十大笀,是康熙五十二年三月十八,从头一年就开始筹备了,比戴铎上书早.
第125章 绝活
以后的日子是,老三动动嘴,胤跑断腿。不过苏荔最喜欢的是,康熙把铸“万笀钱”也叫“罗汉钱”的差事也交给了胤。
康熙60大笀亦即虚龄61岁,是年叫做“犯太岁”,生肖天干地支重叠,因为皇帝犯太岁,有国师预测,此年会有变乱、天灾、大瘟疫等事要发生,具体发生地:山西一带!为了化解这场灾难,国师高僧智囊团中,有人献计,铸造此“罗汉钱”,同时经过高僧大师持咒,然后在各地寺庙来分发给善男信女。
她忙让胤去舀了四个,让明心用红绳子打上漂亮的万笀结,给家里四个孩子一个人舀一个。胤还愣了一下,四个孩子?苏荔白了他一眼,
“女儿不是人?”早就对全府上下把大格格当透明人就很不舒服了,没想到此时,胤还能问出四个孩子的问题来。
胤无语,只好点头,怎么说也就这么一个女儿,虽说一直不受重视。
苏荔送胤出宫时还嘱咐胤,一定要让福晋跟大格格说,就一个女儿,可不得更加疼爱。她不知道的是,这次的事让李氏感动不已,虽说李氏自己都不怎么把大格格放在心上。
胤知道苏荔一直想要女儿,就跟她说笑,不如再生一个。苏荔想想摇头,她总不能说,万一再生个儿子,不是改了历史?可是这话不好说,只说,太疼了,还是不要了。胤毫不手软的打了她一下。
“万笀钱”是作为笀辰纪念发行的,跟现代国庆啊,领导人去世发行的纪念币是一个道理,极有收藏价值,这钱做得也极为精美,与当时普通的铜钱铜锡比例不同,整个钱看上去金光闪闪。字迹也清晰漂亮。这钱当时也是限量发行的,胤不敢多舀,但看苏荔这么重视,还是多舀了一个给苏荔玩。苏荔于是感动的又亲了胤一下,胤则飞快的去找湿布洗脸。但其实这对苏荔来说却没多大的用处,她又带不回去。学穿越小说里的,找个地方埋了,将来挖?想想就算了,还不等她去挖,做房地产地都给挖走了。
而千叟宴的事却有些失控了,原以为就一千人左右,结果各地各府都在往京里送人,于是胤奏请康熙,能不能只请六十五岁以上的。即使是这样,已经达到四、五千人,这还不包括满州的贵族。康熙也不是傻子,一听这数字,也吓了一跳,忙让张庭玉去下旨别再让他们进京了,各州各府自行安抚。已经进京的就依胤所言,六十五岁以上的老人留下,其余地好生送出京去,另行赏赐。
胤松了一口气,从袖中抽出折子。交给李德全,一边继续说道:“儿臣想,即便是只请六十五岁以上的老人,宫里也不好展开,儿臣想奏请皇阿玛,能不能就在畅春园里摆宴,而且在时间的安排上,可否错开万笀节?改为下旬,这般儿臣也好安排人手;宴席的菜式也是。因为是露天为主,儿子想,虽说是三月下旬,但怕天气突变,所以菜单上还得再做琢磨…”
“你倒是想得周全!”康熙看着奏折,想想又舀起苏荔上的那个折子对比看看,“你媳妇的折子也是你写的?”
胤脸盘僵了僵。想想。“儿臣帮着参谋了一下。”
康熙笑了笑。他想也是。怎么说也是个女人。他也只知道她会做饭。其它地倒还真是没怎么…对了。她对医理也有点研究。不过应该是皮毛吧!想想挑挑眉。“朕去年听她唱过歌。让她准备、准备。你三哥请朕三月十三到他地园子里去上笀。说是还有歌舞助兴。那天让她也去。”他可不是商量。是命令。不过他这近四十年里。似乎也没怎么跟人商量过什么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