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大家牵线拉桥,看看有没缘分,因为她挑人的眼光挺毒的,能受到邀请的门槛挺高的,所以隐隐的,周夫人自己也就慢慢的更有身份了。
有根接到帖子也吓了一跳,一般来说,自己和念苹没有结婚,帖子应该给念苹的。再说,以自己来说,他也是没资格参加这样的舞会的,年轻时就没参加过,没想到现在倒沾上继女的光了。
所以他比念苹激动,接完帖子就急急的到处打听起起来,什么衣裳、首饰的名店都被打了电话,能上门服务的全定了;不能的,他约了时间,明天让他们关店他们好去安静的挑选。
老爷子也很激动,还举着在有根面前晃着,他还没去过这种晚会,可是有根现在没有时间看他,他扒开老爷子,看着楚蕾。
“明天晚上要睁大眼睛好好挑,南部的世家精英,差不多都到了。”
“蕾蕾,我要去。”老爷子看来儿子是指望不住了,转向了楚蕾,这种聚会里会有很多好吃的,再说帮初蕾挑男人,一定很好玩,他就喜欢凑这种热闹。
“好啊,我们一家都去,你们睁大眼睛帮我挑。”楚蕾笑道,反正也不少不了一块肉,这种社交晚会倒是听说过,但还真没见识过。再说,她原先也疑惑过,这种晚会不是该人人都认识对方吗?为可还非要走这种形式?
“嗯,我们一家人都去。”老爷子很高兴,对‘一家人’这个称呼尤为的满意。
有根也微笑起来,顺便打掉老爹伸向牛肉的筷子,献上青翠欲滴的白菜。

意外

第二天果然是一家人一起去挑衣裳,一起去做头发,老爷子看啥好奇,看到楚蕾一件一件的试衣裳,他开心得手舞足蹈,觉得这件好,那件也好,恨不得全部买回去才好。
念苹倒是中间最为镇定的一位,看这对父子紧张的样子,真是又好气又好笑,但也被深深的感动着,有种被捧在手心里呵护的幸福感。
早上睁开眼睛就能看到有根,他强势的把自己禁锢在他的怀中,理所当然的把自己当成所有物时,开始时虽有不满,可是当形成习惯之后,突然发现,原来被禁锢也是一种幸福。
自己不用像两个孩子的妈一样,照顾完大的还得管小的,然后大小反而都当自己是坏人,现在自己也是有根的孩子了,理所当然的受到着他的保护与支配,不用动脑子,接受便好了。
当然这种‘幸福’也没有享受两天,有根这次的手忙脚乱,还有准父亲的精神错乱,让她不得不再拿出当家人的威严,把两父子喝斥到一边,和楚蕾一起商量起来。
楚蕾挑出一件大红的光锻晚礼服,没有复杂的花饰,上身为层叠压纹,合体收腰设计,完美的衬托了初蕾年轻健康的身体。配上昨天选的日本养珠套饰,一定会艳压群芳。
楚蕾穿出来,老爷子和有根忙点头,初蕾本就很白,配上大红的光缎,加上圆润的珍珠,就是个火焰美人。
念苹左看右看,拿了同款的银色礼服递给她,让她换上。
“红的赞!”老爷子急了,他可喜欢小孩子穿得红红火火的,一身素素的跟戴孝一样。
有根也觉得红得更抢眼一些,有些不解的看着念苹。
楚蕾看看镜中的自己,想想接过了银色的那件,进去换下了大红的,再出来,与刚刚完全的不同的气质佳人出现在大家的面前,银色不是每个人都能穿的,银色的光缎更是如此,身材差一丁点,就让人觉得胖的。而楚蕾却显得无比的合体,纤细。珍珠也不有被银光夺走属于它的光泽,但更多了一份圆融大气来。
楚蕾明白念苹的心思,穿大红就太张扬了,虽然今晚没有想钓金龟婿的想法,但总得华丽身,让别人此情可待才好不是吗!
“偶还是喜欢红的啦!”老爷子嘟囔着,但也看得出,他对这件也满意得很。
“这款台湾有几件?”有根忙问道。
“高雄就这两件,台北还有两件。”店员忙答道。
“去给台北打电话,那两件不许卖,我全买了。”有根吩咐着。
念苹和楚蕾倒也没拦,有根这么做是对的。他们临时接到帖子,又没时间定做,如果晚上哪家的小姐跟楚蕾穿得一样出来,那就糗大了。
店员飞快的打电话,但很快传来消息,那边已经卖出了一件,楚蕾摇摇头,断然的进去脱了,换款式,她不是为了自己,这次代表的可是有根和念苹的面子。
有根很烦,马上问清楚,哪几款台湾只有几件,并且全部无人订货的情况下,才让初蕾试穿,最后,终于挑出了一件苹果绿的雪纺长裙。
楚蕾倒是从没穿过这种颜色,感觉有点装嬾,可是这件是台湾独此一件的,法国名师设计,刚刚到货而已。穿上出来,倒是衬着楚蕾高挑的身材,但总觉得差点什么。
“你说配钻石好不好?”有根托着下巴,问着念苹。
“那就更俗气了!”念苹也皱眉,衣裳初蕾倒是穿得好看,可是配上昨天买的珍珠就两两失色,把首饰取下来,反而效果好多了。但总不能什么首饰都不戴。
老爷子围着楚蕾转了一圈,想想,对有根说了一通台语,有根拍拍额头,“太夫人有一对翠玉耳环,应该能配上。”
“去买对新的吧,动太夫人的干嘛。”楚蕾顺嘴说道,太夫人自然指的是石太夫人,人家传下来的家传宝物,给自己戴,总不太好。
“是,让珠宝店送对翠玉耳坠来就是了。”念苹点头。
有根白了念苹一眼,付了钱,让初蕾就这么穿着走就好了。
楚蕾可不敢穿着晚礼服去吃晚饭,离晚会开始还有几个小时,穿着太惹眼了。于是还进去把衣服换了,让店员帮自己包起,好带走。
晚会在高雄的大饭店举办,有根在附近的酒店包了套间,就在里面吃饭、换衣服、化妆,也不用担心时间不够。但楚蕾和念苹都觉得他们是紧张过度,回市区的大宅也不算远,怕什么?
有根反正也不听,并且亲自回去取了太夫人的耳环过来,让楚蕾戴上。
现在楚蕾知道为什么有根没让去店里定了,因为这耳环没法仿制,如一汪水滴般透彻润泽,而其镶嵌的工艺一看就是十五六世纪的欧洲出品,那种传统的高贵与初蕾身上那种时代的雪纺相印成趣,无比的光彩夺目。
“说好了,借我戴一晚上,您千万别假客气。”楚蕾忙丑话说前头。
“人精!”老爷子拍拍她的头,又嘟囔了一句什么。
“阿公说你小家子气了。”有根也顺便鄙视了她一把,但心里却别有滋味。
念苹母女并不排斥自己给买首饰,买衣裳,但知道这是传家的古物,马上就划清了界线,是念苹无心还是他们太有分寸?
四人吃过晚饭,略微的喝了茶,看着时间出门口,老爷子还是一身中式绸短装,倒也显得随意与贵气;有根和念苹是中规中矩的西装与旗袍,他们都是配角,不用太打扮,但念苹还是戴了昨天有根为她买的蓝宝石套饰。配合着改良版的浅蓝色旗袍倒更显优雅、大方。
“咱们是不是太过份了?”忙了一天,准备上车了,楚蕾突然问道。
“什么过份?”有根不解,看时间,车应该在酒店门口等着的。
“太紧张啊,你们是不是生怕我将来嫁不出去?”楚蕾还在调笑。
“哪有紧张,告诉你,咱们不去则已,要去就得是最完美的。”有根气势如虹。
“嗯呐…”老爷子也点头,叽哩咕噜的说两头说着,突然他看到了什么,猛的把楚蕾推进了酒店,好在酒店门口有门童,看老爷子差点把楚蕾推倒,冲过来扶住了楚蕾。
楚蕾还没站稳,就看到一盆污水倒得老爷子满身。有根来不及拉父亲,只能抱开了念苹。结果是,两父子那身算是白穿了,念苹母女则保住了。
而拿污水的是大家都不认识的一个年经的女孩子,她目光怨毒,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无聊的晚会

酒店的人的一拥而上,把那女孩拉走。
有根回头看着父亲,半天说不出话来,老头就跟只掉毛的鸵鸟一样,湿漉漉、光秃秃的。
楚蕾忙冲上前去,“阿公,你…”
“不要来,脏!”老爷子忙退了一步,生怕把楚蕾的裙子给弄脏了。
有根忙过来扶老爷子,老爷子赶紧看看念苹的衣裳有没事,确定他们娘俩没事之后,才赶紧回房间洗澡、换衣裳。
老爷子的新唐装在房间里倒是还有一套,当时是怕老爷子出状况,于是多准备了一套。而有根的西装就有点麻烦,好在酒店大堂有西装店,他身材标准,现买了一套,应急还是可以的。
等一家四口到晚会门口时,他们本无意出风头,想赶着中间的时间进去的,没想到却变成故意迟到,成了压轴表演。况且一家老小一同出席,看着都觉得隆重,自然也更加吸引媒体的注意,镁光灯闪烁不停。
老爷子眼睛受不了,楚蕾也没想到会有这么多的记者,她一手挽着老爷子,并一手细心的微微搭在老爷子眼睛的上方,多少能替老爷子挡一下强光的刺激。
晚宴实际上真没什么可玩的,套用书里的话就是,一群衣冠楚楚的人,聚在一起集体罚站,还都自觉自愿!
而且像楚蕾这样一家老小都跟着的,没几位!所以人家都很自觉的三五一群的聚在一块儿,东介绍一下,西打听一番,怎么着也得把猎物先弄到手再说不是!
晚宴的主人周夫人自然更是八面玲珑的,她就像跟有根念苹有多么熟悉一样,拉着他们说亲热的说得那叫一亲热;还上下打量着楚蕾,夸得没完没了。
然后拉着他们介绍了几位重要的客人之后,她再有礼的离开,赶着去奉承下一位。果然,名媛也不是那么好当的,下次再有人说谁是名媛,楚蕾一定不再觉得这是褒意词了。
楚蕾跟念苹转了一圈,八卦总算听全了,原来这跟她看过的一些中世纪的小说一样。小姐到了法定成年时,或者说从国外学成归来,家里自然就要把她介绍进入社交圈。
本来女儿养大了就是为了嫁人,当然要嫁得又风光,又好。但如果说自己家里做这个就显得刻意了,于是会找周夫人这样的中间人出来,这样又尊贵,又不会显得自家的急切,再说,还可以多邀请几位,不显山露水的就把人都看了一个齐全。
所以周夫人一年一个主题,而今年的主题是高雄另一家的世家千金,刚刚从日本某新娘学校毕业,回来就是为了嫁人的,而其它的小姐们都是陪衬罢了。
不过在楚蕾看来,当陪衬也无所谓,她本就是来看看所谓有上流社会是什么样罢了,她现在更关注老爷子。刚刚老爷子第一时间推开她,结果自己被冷水,淋了个透心凉,这让她非常感动。她一向很喜欢老爷子,当朋友、当长辈,可是今天,她真的当他是自己的爷爷!
“蕾蕾,那个不错奈!”老爷子小眼睛四处转着,把那些青年才俊们一个个打量着,他现在只恨眼睛不够用,恨不得戴上放大镜来看才好!
“阿公快喝了,我有让他们加热过,热的橙汁对感冒很好的。”楚蕾不理他,端给老人一杯鲜榨的热橙汁。
“#@¥%”老爷子叽咕着,但还是老实的接过,小口的啜饮着,但眼睛还是跟雷达一样四处张望,生怕错过了。
“阿爸,初蕾,怎么躲在这儿?来介绍一下,这位是还王氏的小开,王子豪。刚从美国学成归来,学的是国际法!”有根和念苹引着一位青年过来。
“阿公好,初蕾小姐好!”这位王公子瘦高的个儿,还戴着一幅金丝丝边的眼镜。问题是他下巴尖尖的,跟电视剧里的阴险男配一个德性,还笑得假假的递上了名片,让楚蕾对他也就更加没了好感。他第一张递给老爷子,老爷子双手托着水晶杯,因为是热橙汁,一只手就有些烫了。楚蕾笑笑,忙双手把两张名片都接过来。
“抱歉,我替阿公拿!我还在念书,没有名片。”她笑着致歉,但并没有做还礼的准备。反正她也没打算真的跟这些高雄的贵人们有什么交集。瞟了一眼,刚回国就有了自己的律师事务所了,看来家里还真是有钱。
“初蕾小姐在读什么?”王公子摆着翩翩公子的pose。
“国文,读着好玩,让您见笑了。”楚蕾给念苹打了一个眼色,她可不想这样站着跟个呆子没事乱哈。
“哪里、哪里,小姐读国文是最好不过的了。难怪初蕾小姐这么举指优雅;性情又是这般的温柔、孝顺了…”王公子似乎准备了一车的溢美之词,只是大家似乎都没什么心情听。
“对不起,王公子,我好像看到熟人了,先失陪了。”念苹笑笑,拉着楚蕾赶忙离开,她也看不下去了。
王公子正想说他也认识,他可以一起时,有根忙拉住他交换起有关法律的意见!老爷子捧着他的橙汁也躲得远远的,生怕沾了火星。
“拜托,介绍给我之前先过个堂好不?”楚蕾离开后低声跟念苹抱怨着。
“我和你叔叔也不想,是他缠着我们非要认识一下。”念苹也是一头包,怕王公子难堪,两人拉着周夫人聊了一会,又和边上几位小姐乱哈了几句,偷看王公子失望的和另一位小姐攀谈起来后,她们才微微的松了一口气。
两人看屋里也实在没什么意思,偷偷的躲到了一边的露台上,室外果然清静了不少。
“那女孩为什么要泼我们?”楚蕾看着念苹。
刚刚着急给老爷子换衣服,准备热水泡澡,又忙着给有根买西装,再匆匆忙忙的赶到晚宴上,哪有时间去想那个突发事件?现在静下来了,楚蕾倒是想起来了。
“许是认错了吧?”念苹有点迟疑。他们在高雄可并不认识什么人,想结仇还没什么机会,那么只有一种可能,就是有根的仇家了。但有根没提,她也就没有问了。
“你怕是张叔叔外面的孽缘?”楚蕾看着念苹,故意调笑道。
“又污蔑我!”有根和老爷子冒了出来,“那么年轻的小姐,可以给我做女儿了!”
“说不定是您的私生女!”楚蕾不怕死的说道。
这次念苹都不帮他了,轻轻的敲了她一下,有私生女,早就上天入地的找回来了,“胡说八道!”
“一定是疯渣么,不用想啦!”老爷子不以为然。
“真不认识?”念苹想到那怨毒的眼神,有些不寒而栗。
“我派人去查查?看看是怎么回事?”有根轻轻的说道,安全总是最重要的。
“明天回山上吧,高雄还真没意思!”楚蕾也看到了念苹的不安,轻轻的挽住她,山上的祖宅安全得多。

尊重

“是高雄没意思还是晚会没意思?”有根白了楚蕾一眼,顺手揽着念苹的腰。
“小声点!”念苹嘘了一声,这种晚会本就没什么意思,主要是楚蕾此时没心情,若是像其它小姐那样,有目标就会觉得有意思得多。
“一个也看不上,我刚刚看有几个还不错。南部实干家,家里有钱、有地,人也朴实。”有根回头瞟了一眼,指了几个给楚蕾看。
楚蕾看看,倒真是,看着倒也实在,而且显得有些拘谨的样子,看来也是很一次参加这样的晚会。但也实在不是她的那杯茶。
“你喜欢什么样的?启允那样儒雅贵公子形的,你不喜欢;刚刚王公子那样青年才俊的,你也不喜欢;这样朴实无华的,你还是摇头。小姐,总得给我画个框框,我才好找不是。”其实有根也知道楚蕾看不上那几位土地财主家的,只是没话找话,把刚刚的话题引开罢了。
“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我喜欢什么样的,实在不成,您给我包办一个好了,我也懒得挑了,我相信您和妈妈的眼光。”楚蕾自然知道有根的想法,于是也开着玩笑,并挽着阿公说道,“阿公,干脆我也不嫁了,在家陪你玩?”
“胡说!女孩子要嫁人呢,不可以乱说地!”老爷子敲着楚蕾。
第二天早上起床,餐厅的桌上满是报纸,楚蕾看到连阿公都戴着老花镜认真的在看报纸。想想昨晚那些记者,耸耸肩坐下,喝了一大杯温水,认真的吃着自己的早餐。
“照得不美呢!”阿公放下报纸,有些气馁的说道,看来是可惜了昨天那身装备了。
楚蕾可是一回家第一件事就是取下耳环,还给有根,有根瞪着她。
楚蕾忙说道,“就算您要送我,我也不敢收,太贵重,我会睡不着觉的。”
有根很奇怪的看着念苹,念苹就笑,“我们初蕾就是这样,好东西她喜欢,可是不代表非得是她的。”
“就是这意思,不要天长地久,只要曾经拥有!”初蕾抱着念苹念当年很流行的一句广告词。
“哪听来的?快去睡觉!”念苹拍拍她,她可没听过。
楚蕾想想,好像是八十年代的句子,跟七零年代的老太太是没法说,摸着鼻子回房间了。
“我觉得还可以,黑白的能照成这样就不错了。”念苹接口说道。
“写得不错,一面点了咱们的关系,又突出了初蕾!”有根认真的看着文字说明,看来很是满意。
“周夫人只怕要气疯了,那位小姐连照片都没放出来,那家的钱算是白花了。”念苹笑得很得意。
“妈,上报不是好事,人红事非多!”楚蕾叹了一口气,摇摇头。
“对了,你怎么也不关心一下,娱乐头条可全是你的大照,说你孝顺,又说你高雅迷人,反正全是好的。”有根把几份大报的娱乐版全摊在了她的面前。
她瞟了一眼,有她给阿公挡光的;也有提裙上阶的;但看看,似乎没一张她有笑脸的,看来昨天她还真不怎么高兴。
再看看,有一张有根和念苹的合影也拍得很漂亮,两人神态亲昵,看着就是一对了;还有一张也拍得极好,一家四口在露台上聊天的照片,也是十分赏心悦目,他们四人的笑容看上去很轻松、随意…
“你和妈妈倒是拍得不错,阿公,你看,是不是很漂亮?”
“嗯!”老爷子重重的点头,并且也指向露台的那张,“这张也好,全家福!”
“是,全家福!快点结婚吧!都拍出来了,早点结了,省得人家乱写。”楚蕾特真诚的对有根和念苹说道。
“乱写啥?”老爷子很配合的问道,他不去说相声可惜了。
“什么未婚同居的,将来结婚时,搞不好人家还要说是奉子成婚的…太难看!妈,你可是世家的千金小姐,可不能丢了祖宗的脸。”
“是啊、是啊!蕾蕾,你放心,你叔叔会负责的,他是有担当的!”老爷子这话说得倒是铿锵有力。
“对哦,阿公,你是长辈呢!你挑日子!”楚蕾心里真是快笑疯了,眨着大眼睛看着老爷子。
老爷子也对她眨眼,坐直了身子,清清嗓子,正准备说话呢。有根咳嗽了一声,老爷子立马蔫了。
“张叔叔,你不愿意?”楚蕾可不怕,心里多少有点不舒服,这算什么?自己可是搭了梯子,他借力打力,求婚不就算了。
“我从不强迫你做你不愿意的事,是我很尊重你;而你妈妈也是如此;而你现在做的,却不够尊重你妈妈!你应该跟你妈妈道歉!”有根一板一眼的看着楚蕾。
楚蕾一惊,马上想到,是啊,这样轻浮的强迫他们结婚本身就是对念苹极度的不尊重。
“对不起,妈妈!”楚蕾有些惭愧。
“我和叔叔是大人,我们有自己的计划。当然我也知道你是好心,但有时不可以认为自己是好意,于是就可以去插手他人的人生,对谁都不可以哦。”念苹轻轻的捏捏楚蕾的脸颊,算是罚过了。
“是!”楚蕾真心认错。
推已由人,自己也不愿意别人以关切之名来插手自己的人生,更极度的讨厌别人强迫自己做不愿做的事,没想到现在自己竟然做了自己最讨厌的事,真是做错了。
“算了,算了,小孩子嘛!”老爷子忙替楚蕾说着情。
“阿爸!”有根很严肃的叫着老爷子,老爷子吓了一跳,生怕儿子来骂自己,瑟缩了一下,防备的看着儿子。
有根清清嗓子,“我正要跟你说,您是不是去挑个好日子,我和念苹先定婚,再结婚。”
“好哦,好哦!”老爷子先一呆,似乎先确定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好一会儿,看楚蕾对他点了头了,才忙不迭的跟着点头,生怕他们反悔一样。
“为什么要先定婚?”楚蕾举手提问,不是想管事,而是不解。
“因为要给大家时间准备礼物!”有根一本正经的说道。
楚蕾呆了一下,念苹首先卟笑出来,楚蕾才知道自己被耍了。
“要有规矩的!”老爷子倒是理解,点头说道。
楚蕾明白,这是张家对念苹的诚意,一切按规矩来,用他们最大的诚意的来迎娶念苹。

牛皮糖

一家人正讨论得热火朝天时,门口却报来,有警局的人想进来问话。
“警局?阿爸,你又做什么了?”有根怒了,看着家里的惟一可能会惹事的人。
“没有,没有!”老爷子摇着手,他最近很乖的。去拉楚蕾。
“是不是那个酒店的事?”楚蕾想想,这些天,老爷子一直在跟他们在一起,怎么会惹事。这些天能惹上警局的,好像只有昨天酒店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