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出一口气后,我抬头笑了笑,“我会尽快调整好自己的,你搬回去吧,妮子这边儿你别担心,我会跟她说清楚的。”
贺梓飞沉默了一会儿,摇头,“都已经搬出来了,再回去叫什么事儿,他也该好好想想自己到底要过什么样的生活,如果是驸马爷、贵公子,他也不需要我的安慰,而如果是像普通人一样的生活,就一定要明白什么叫自食其果!”
。。
作者有话要说:小温真的是众叛亲离了,谁中下的果就应该由谁来品尝!
下一章小温就会坦白这四年里发生的一部分事情了,大家稍安勿躁!
感谢月牙儿宝贝的长评~~~~~
发一段昨天下班前跟某人的扣扣聊天供大家娱乐。
我:晚上还要加班啊
某人:晚上部门吃饭
我:吃毛啊
某人:哈哈 就是 吃毛啊
我 :我不吃饭了 饿死我吧
我 :饿死你儿子他妈吧
某人 :乖啊 明天上午我晚点上班 修网络啊 儿子他妈要上网
我:哇咔咔
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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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三十三【美国的四年】 ...
温希承休息了三天才来公司,我的心在这七十二个小时已经渐渐沉淀下来,上海的项目需要深化设计,下午一点开始对方案进行讨论,因为要涉及到成本的控制,所以我和冯苏川也参加了会议。
当我看到那双熟悉的黑眸里满是淡漠时,知道沉静下来的不仅仅是我一个人,没有兴趣探究他那一眼的深意,我找了个挡住他视线的位置坐下后,面无表情地打开文件。
将近三个小时的会议结束后,温希承率先站起来走出会议室,挺直的肩线紧绷,浑身上下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冷意。
剩下的一个多小时,我的工作效率并不高,下班的时候收到冯苏川的短信,说他跟老总在一起不能请我吃饭,我正在回复的时候,听到对面的橙橙略带诧异的叫了一声:“温经理。”
我愣了一下抬头,正好对上温希承深邃的眼眸,他手臂上搭着外套,深米色的V领毛衣熨帖在身上显得格外清隽。
门口的男人直接走到我身边,颔首凝视着我的眼睛,停顿了一下,淡淡地说:“一起吃晚饭吧。”
他没有用疑问句,声音很低,但气场却是从未有过的强大,我撇开眼看向电脑屏幕,说:“我要加班。”
“我等你!”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眼神沉静幽暗,沉着冷静的语调异常平静。
僵持了片刻,我点头,“好吧。”
“我先去地下车库了。”
我盯着他消失的背影抿紧了嘴唇,对上其他人不解的眼光,挤出一丝笑容低下了头,终究我们是要做个了断的。
华灯初上,车里开着空调,扫在脸上干干的,有些燥热,很不舒服,听到身边的人闷闷地咳嗽了两声,我关掉了暖风。
“我没事,开着好了,要不太冷。”温希承转头看了我一眼轻声说。
我没说话摇摇头,将脸扭向窗外,正是上下班高峰期,亮着车灯的队伍蜿蜒冗长,让人心里无比烦闷。
几条街的路程走了像是一个世纪,下车后我深深地呼吸了几下,冷冽而浑浊的空气窜进胸腔,让我觉得浑身没有一个地方舒坦。
温希承事先定了位置,在靠窗边,落座后,点餐、上菜,安静的令人窒息,直到他点的红酒上来。
他给自己倒了一杯,说“天太冷了。”
我将杯子推了过去,“帮我也少倒一些。”
温希承看了我一下,帮我倒了小半杯。
他递给我的时候,暗红色的液体在酒杯里荡漾着,泛着迷人的光泽,我有些恍惚地接过抿了一小口后,看向对面,“有什么话你就说吧。”
温希承没看我,夹了一筷子竹笋放进我的餐盘,“先吃饭。”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压抑着某种未知的情绪。
我看了他一眼,拿起筷子,在他第二次要给我夹菜的时候,用手挡了一下,“我自己来。”
之后温希承就放下了筷子,低着头一杯一杯喝红酒,他倒酒的时候,露出了一截小臂,一上一下间我看到了一片青紫色和几个针眼。
没有任何食欲,我象征性地吃了几口,放下筷子擦了擦嘴角后,说:“我吃饱了,你可以说了。”
温希承手执着酒杯慢慢晃了晃后,抬眼看着我一饮而尽,眼神幽暗地说:“关于在美国的这四年,我一直没有勇气对你们说,我知道你现在已经不感兴趣,但希望你能给我个机会说清楚。”
我转头看了一眼窗外的月色,有些朦胧,很不真实。
“你说吧,我会听着。”
眼里闪过挣扎和伤痛后,他缓缓开口:“我刚去美国的前半年一切正常,什么都没有发生,直到圣诞节前一周,爷爷突然要我跟Amy订婚,没有任何理由,只说这是他决定的婚事,我拒绝、反抗都没有用,被禁足,跟外界断了一切联系,我拒绝参加订婚宴,最后他说只要我同意订婚就准许我回国一趟,我当时一心想着回来,什么都不在乎了,但是在订婚宴上却听到了他跟Amy的父亲在筹划婚礼的事宜,根本没有让我回国的意思,我知道被骗了,在中途离开,回家找护照的时候,被他撞了个正着,之后我就被软禁了,后来他用自己的健康威胁我给梓飞发了那封邮件,那个时候我已经开始妥协了,直到Amy来看我,我用她的手机登陆邮箱,看到梓飞的回复,就决定不惜一切代价要回来找你,我说服Amy帮我引开楼下的保镖,从二楼的窗户跳了下去,逃跑的时候却被车撞了,因为撞断了肋骨,我在医院躺了两个多月,出院后我想尽了办法,却仍旧没有成功,但我却从未放弃,我跟爷爷抗争着,在一次激烈的争吵时他突然间晕倒了,送到医院我才知道他得了癌症,已经是晚期,直到那时我才后悔了,也知道无法再兑现跟你的承诺,所以就给你打了那个电话。”
温希承的声音低沉缓慢,却有着掩饰不住的颤抖,说完后他闭了一下眼将头扭向窗外,泛红的双眼里闪动着亮亮的水汽,而我只是呆呆地看着他,无法思考,忘了呼吸!
很久很久对面的男人都保持着望着外面的动作,他放在桌上的双手紧紧握在一起,神情悲伤而绝望,就像溺水的人找不到任何救生的浮木。
我的心里很空、很痛,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只是红着眼眶问他:“后来呢?”
温希承提了一口气,半响后才慢慢呼出,他转头看着我,眼神里充满哀伤,“后来,爷爷去世了。”
我震惊地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张了几次口才找到自己的声音,“什么时候的事儿?”
“两年前。”他说完就用手蒙住了脸,身体抑制不住地开始抖动。
我瘫坐在沙发上,近乎呆滞地看着他,心里是充斥着绝望的悲痛,看着他痛苦而无助的样子,我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如果是四年前,我一定将他紧紧搂在怀里感受着跟他一样的心痛,如果是几天之前,我也仍旧会心疼,会想要给他温暖,而现在,我只像个木偶一样无动于衷地坐在他对面,眼睁睁地看着他难过,却没有安慰的欲望。
有时候我们总是感慨造化弄人,而此刻,我不禁在想如果在我见到Amy之前他跟我坦白一切,那么结果会不会有所不同,我想应该会吧,只是当爱情真的烧成了灰烬,是绝不可能死灰复燃的!
静静地坐了一会儿,我拿着包起身离开,走出餐厅后,我转身看着落地窗里那个伏在桌子上消瘦的身型,眼泪再也控制不住,我们之间隔着的绝不仅仅是这扇玻璃幕墙,心里的那个小宝盒连同钥匙都被我彻底丢掉了,我的心会缺一个角,永远无法弥补,却也不会再痛!
我们都应该为自己的决定负责,不管是对是错,温希承他有很多机会说出这一切,却选择了隐瞒,他仗着的无非也就是我对他的爱。
或许他从未想过有一天夏天可以不再心疼温希承,其实我也从未想过,但这却是一个令人绝望的事实。
而我,既然决定放弃,那就没有理由再回头,心疼和同情最大的区别就是心死了!
给贺梓飞拨了个电话,告诉他餐厅地址后,我走向路边打车去了酒吧一条街。
今夜注定无眠,那不如放纵自己一次,毕竟,跟同一男人失恋两次并不是谁都可以遇到的。
当冯苏川一脸诧异地出现在我面前时,我已经喝了六杯鸡尾酒,他将我拉起来的时候我根本站不稳,直直地就跌进他的怀里,我刚挣扎了一下,就感觉脚下一空。
冯苏川将我打横抱起跟旁边的人低低交谈了几句就走向门口,我盯着他刚毅冷峻的下巴看了一会儿,轻轻叫了他一声,他皱紧了眉头没有应答。
出了酒吧,迎面而来的寒风让我瑟瑟地抖了一下,向他怀里钻了钻后,带着满嘴酒气说:“你怎么会在这里?”
冯苏川低头凝视了我一会儿,撇开脸呼出一口气没说话,整个面部表情异常紧绷,直到将我放在后座,脱下外套盖在我身上,神情才稍稍缓和了一些。
我蜷缩在座椅上,晕得睁不开眼睛,只觉得太阳穴剧烈地跳动着,半响后听到开门和关门的声音,车子轻微地晃动了两下,感觉到车子启动后,我将脸往身上的外套里埋了埋,在一阵阵眩晕中闭上了眼睛。
车子停稳后,我已经做不出任何反应,只觉得有人将我重新抱起,然后进电梯,开门,当被轻轻放在一张松软的大床上后,我觉得浑身每一个细胞像是瞬间得到解脱,我紧紧攥着被角整个人蜷在一起,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个陌生的房间竟然会觉得无比舒服。
脸上传来轻柔的抚摸时,我哭了,眼泪像是决堤般涌出,止都止不住,放在我脸上的手一下一下帮我抹着眼泪。
我哭得快岔气的时候,冯苏川侧躺在床上,隔着被子将我搂在怀里,轻拍着我的后背,叹息着说:“叫我拿你怎么办啊?知不知道看多了你为别的男人伤心难过我会爱无能的!”
我仰头看了他一眼,觉得头更晕了,迷迷糊糊说了句:“对不起。”
意识消失之前,我听到一个很低很轻的声音:“就这样在我怀里睡着了,你还真不拿我当外人!”
我的心里渐渐有了暖意,笑了笑安心睡去。
不知道什么时候,冯苏川于我已经变得像家人一样可以依赖和信任,超越男女、无关乎爱情!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好悲催啊!
早上将头发盘起来了,学着韩式盘头那样弄得乱糟糟的,穿了一件加厚拉绒的深灰色卫衣,出门时,某人等得有些不耐烦,说:“大婶,您能不能快点儿!”~~o(>_<)o ~~
某人怕继续下雪,开车送我到公司,到了办公室外面才发现钥匙忘带了,在外面冻了十几分钟,再次~~o(>_<)o ~~
求抚摸、求安慰,~~~~(>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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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三十四【元旦去爬山】 ...
第二天,冯苏川一早将我送回公寓,刘妮忆看到我的样子什么都没说,拉着我走进卧室的时候却是红了眼眶,我想她应该已经知道温希承的事情了。
一整天她都陪着我,直到晚上贺梓飞过来,他的脸上满是疲惫,表情复杂地看了我一会儿,然后走过来将我搂进了怀里,像个兄长一样摸着我的头发说:“夏天,别难过,不管你做出什么决定,我们都支持你,只要你能过得开心。”
眼泪已经流干了,我红着眼眶轻轻点头。
真正的朋友,就是在你都开始怀疑自己的时候,他们还能一如既往的相信你、支持你!
上班的那天是周末也是元旦前夕,早上的例会我没有出席,中午冯苏川请我去楼下的茶餐厅吃饭。
“元旦有三天假期怎么安排?”
“妮子和梓飞说是去爬山,你呢?”
“回趟家,很久没有回去了。”
我应了一声,抬头的时候瞥见门口的两个身影,抿紧了嘴唇将脸转向窗外。
冯苏川皱了下眉头,转身看了一眼,再看向我的时候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
“这么高调地秀恩爱,看来被刺激地不轻,只可惜他用错了方法,对付你这头小狮子,毛得顺着摸。”
我瞪了他一眼,搅了搅咖啡,轻声说:“我和他已经彻底说清楚了,再无任何瓜葛,甚至连朋友都不是,以后别再拿我开涮了,我估计还需要一段时间才能坦然应对你的调侃。”
冯苏川明显愣了一下,抬眼凝视着我,良久后,押了一口茶笑道:“挺好的。”
我转头,看着窗外阳光下斑驳的树影,思绪渐渐飘向远方,那些记忆真的已经寻不到痕迹了,多少个冬天的午后我都是在回忆里度过,一遍遍回想着曾经的美好,而今终于可以不再沉溺其中,我想我应该是成熟了!
饭后离开餐厅时,我明显地感觉到角落里两道灼人的目光,挣扎了片刻后还是看了过去。
曾经那双满含深情的温柔眼眸,现在却是冰冷异常,温希承背光而坐,我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落在眼睛里的只有他紧抿着发白的双唇和挺得笔直的消瘦身躯。
与他对视了几秒钟后,我低下了头随着冯苏川离开,路过玻璃窗的时候,转头朝里面看了一眼。
漂亮的女人在眉飞色舞地说着什么,她对面英俊的男人抿唇轻笑了一下,脸上虽然透着憔悴,神情却是温柔的,非常和谐的一幕,完美得像一幅画。
而我只是欣赏画的路人!
元旦一早我就接到贺梓飞的电话,他说:“夏天,希承他们说也想去爬山,你要是觉得别扭我就拒绝他。”
我站在窗边看着有些阴沉的天气,笑了笑说:“没事,人多热闹一些。”
“那一会儿我们过去接你,外面冷,多穿点。”
我笑着应了一声挂断了电话。
他说的是“他们”,我终究是要去适应的不是吗?
我穿着厚厚的羽绒服站在阳台上,瞥见楼下的黑色轿车,深吸了一口气转身出了门。
下了楼,温希承和贺梓飞靠在车身上抽烟,看到我,温希承站着没动,将脸扭向一边,贺梓飞拉开车门拍了拍我的肩膀,轻声说:“挤一挤,一个小时就能到。”
我点头,看到刘妮忆坐在中间,心里一暖,钻了进去。
“夏天,Happy New Year!”Amy探过身子笑嘻嘻地跟我打招呼。
刘妮忆身体一僵,挽住了我的胳膊,我捏了捏她的手,在贺梓飞和温希承上来的时候,对Amy笑道:“新年快乐!”
我的话让前座的两个男人同时回头,贺梓飞的脸上是淡淡的诧异,而温希承却是一脸怔忪,我抿唇对他笑了笑,说:“新年快乐!”
温希承瞬间低下了头,轻轻应了一声有些狼狈地发动了车子。
其他人均是一脸不解,而我只是将脸转向窗外,天色越发阴沉了,今年的冬天不算太冷,都快过年了还没有下雪,天气预报说元旦假期有可能会下,不知道是不是今天?
一路上,大家几乎没有交谈,刘妮忆紧紧挨着我,跟Amy保持着距离,到后来直接枕在了我的肩膀上,我们两个人只占据了一个座位,终于开到山脚下的时候,我感觉到每个人都微微松了一口气。
下了车,贺梓飞去买水,Amy站在温希承的身边,不时用英语跟他交谈着,温希承的脸上没什么笑容,一直低着头,偶尔回应她一句,兴趣缺缺的样子。
我撇开脸整理着帽子。
刘妮忆勾着我的肩膀眼睛看向走过来的贺梓飞,一脸笑意。
因为是节假日,爬山的人不少,而且大家都穿得比较笨重,所以行径的速度很慢,我和刘妮忆走在最前面,贺梓飞拎着水走在我们后面,温希承和Amy走在最后。
这座山并不高,两旁的树木除了松柏,其他都只剩下光秃秃的树枝,显得有些萧条。
Amy一路上都表现得极其兴奋,叽叽喳喳说个不停,渐渐地我们被她的快乐所感染,气氛也不再尴尬,没一会儿贺梓飞就开始调侃她不太标准的汉语,愣是要教她说陕西话,刘妮忆憋着笑肩膀一颤一颤的。
我回头看了一眼,温希承并没有笑,一个人走在最后面,双手放在口袋里低着头,脸几乎埋在围巾里,似乎陷入沉思。
到半山腰的时候,Amy要拍照,我们坐在石头上等她。
“下雪了!”
随着一声惊呼,我和刘妮忆立马站了起来,伸出手,仰头看向天空,果然,天上开始飘雪,几片小小的雪花落在我的掌心,很快化成水滴,凉凉的。
贺梓飞和温希承坐在石头上抽烟,两个人没有交谈,眼神均是看向远方。
很快地面上就被覆盖上了白白的一层薄雪,Amy回来后就拉着温希承帮她拍雪景,我盯着他们看了一会儿移开了眼睛。
“希承拿她当妹妹的。”贺梓飞将手放在我的肩膀上轻声说。
我摇头笑道,“我没事,这样心里反而好受一些。”
贺梓飞点头,“那几年我们都不在他的身边,只有Amy陪着他,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过来的,这个臭小子居然一点都没跟我透露!”
我抿唇笑了笑没有说话。
继续爬山的时候,天空中依旧飘着雪,不大,但是温度却降了很多,听到几声咳嗽,我回了一下头,正好看到Amy一脸紧张地在帮温希承轻抚着胸口,我的心头一紧,急走了几步将刘妮忆他们落在后面。
剩下的路程我走得很快,到了山顶坐在一个土坡上才开始喘息,我承认我的心里有些不舒服,可是也知道这样的不舒服没有任何道理。
雪已经停了,山顶上的风特别大,我紧了紧羽绒服双手抱着腿看着远方。
“冷吗?”
身边传来一个有些沙哑的声音,让我的身体微微颤了一下。
我转头,看到温希承双手插兜静静地站着,他的脸色有些发白,眉头轻轻蹙着,看向我的眼神却很温柔。
我摇头,“梓飞他们呢?”
温希承向前迈了一步坐在我身边正好挡住了冷风。
“在帮Amy拍照。”
“她很可爱,很活泼。”我眼睛看着前方轻声说。
温希承掏出烟犹豫了一下又放了回去,低低地应着:“嗯,很单纯,没心没肺的跟你以前一样。”
我转头看着他笑,“你的意思是我现在不单纯了?”
身边的人明显一愣,直摇头,“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笑着打断他,“你抬举我了,我怎么能跟她比。”
在他出声之前,我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盒子递了过去。
温希承的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他没有接,只是定定地看着我。
我将盒子放在他的手边,低声说:“我想了很久还是觉得应该还给你,我知道这样很俗,可是这条项链蕴含的意义不同,放在我这里不好,以后还是送给配得上它的人吧。”说完我就站了起来,转身的时候手腕被人紧紧扣住。
温希承坐着没动,伸着的手臂紧绷着,他的手指很凉,几乎是冰冷,微微发颤。
“拿回去!”没有一丝温度的声音,隐含着怒气。
我抽了一下手,没有任何松动,朝山下看了一眼,淡淡地说:“别这样,被Amy看到不好。”
温希承拽着我的手臂腾地一下就站了起来,他另外的手里紧紧攥着那个小盒子,神情无比冷峻,眼睛死死盯着我,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跟她有什么关系?!是你不爱我了,不要拿别人当借口!”
我平静地看着他,用力抽出手臂,揉着手腕,直视着他的眼睛,“是,是我不爱你了,所以不想留着这些累赘,我说过我想活得轻松一些,不想再有所牵绊。”
温希承的眼里瞬间溢满伤痛,身体微微晃了一下后,疲惫地转身不再看我。
我站了一会儿举步离开,走出一段距离后,身后传来一个有些飘忽的声音。
“这一生我只爱你,夏天,不会再有别人了!”
我的脚步没有滞留,脸上带着微笑,眼眶却在发烧。
我不爱你了,可是也无法再爱上别人,所以,其实我并没有欠你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颈椎疼得想死,左半边身体都麻了,~~~~(>_<)~~~~
天冷了,大家懒得回帖,我也懒得码字儿,那就歇一歇吧,周六、周日休息,周一上午更新!嘎嘎,奸笑着飘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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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三十五【伤感的除夕】 ...
从山上下来,温希承有些受凉,回程是贺梓飞开的车,到了市区Amy想吃火锅,我们都没说话,温希承睁开眼看了她一下笑着点头。
那样虚弱而宠溺的笑容让我生生撇过脸去,我在想Amy难道看不出来他很难受吗?然后又觉得自己的想法很可笑,跟我有什么关系!
饭后Amy提议泡吧,我直接推辞,刘妮忆也说累了不去,贺梓飞没说话,点了一根烟慢慢抽着。
而温希承白着一张脸看着她笑笑,说:“你想去哪里都可以,我陪你!”
刘妮忆和贺梓飞同时看了我一眼,我低头笑了笑站起来,“那我们先走了,玩得开心点。”
Amy笑着跟我道别,温希承紧了紧大衣将脸埋在围巾里没有看我。
从饭店出来,刘妮忆陪着我回了公寓,煮了咖啡看电视的时候,她说:“希承真傻!”
我靠在她身上,摇了摇头,笑着说:“不,他很聪明,知道怎么样试探我的真心。”
刘妮忆搂住我的肩膀,轻声说:“可惜,试探的次数太多了,适得其反,最终会彻底失去你的。”
我叹息,“这样也好,断得没有一丝留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