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若的嘴角散漫出一抹诡异的笑,眼里闪出凶狠的光,随即消失,恢复温柔的神色。
她知道,前面就是禁地,但凡闯进去的人,没一个能活着出来。
若能把眼前这个笨女人引进去,什么烦恼都解决了。
梅郝韵这个路痴,怎么知道,自己已经跟着她走到了禁地不远处,再加上这里,鲜少有人进出。她自然是更加不熟悉,而她更想不到的是,眼前的禁地,就是上次,无意闯进来的月亮花海。
曦若的脚步停了下来,用手扶上额头,娇弱道:“哎哟。我的头…有些疼…不知道是不是…受了凉风。”
“你头疼?”转过头来,看着病弱西施的曦若郡主,那神色,真叫人怜惜。
就算说脏话,也是消过毒的。
曦若的脚步停了下来,用手扶上额头,娇弱道:“哎哟。我的头…有些疼…不知道是不是…受了凉风。”
“你头疼?”转过头来,看着病弱西施的曦若郡主,那神色,真叫人怜惜。
忙上前扶住她的胳膊,看着雾气越来越重的四周,似乎连空气也变得有些潮湿。
曦若一手扶着她的手背上,一手扶着栏杆,垂下的眼眸微微一动,闪过一丝狠毒的光来。
梅郝韵这傻丫头,根本没想到,对面的女人是表面温柔,实则是冲着她而来。
“不如你坐会。”将她扶到栏杆旁,坐下。
曦若点点头,扶额,勉强露出笑意:“多谢太子妃。”
“不客气。”摆摆手,转身,想陪她坐下,却没料到,身后的手伸了出来,猛地朝着她的后背而来,整个人一瞬间,重心严重不稳,朝着栏杆下摇摇欲坠。
而长长的廊子下,就是深不见底的碧波潭,但凡花国的人,都知道,掉进这里,准会没命。
碧波潭连接着那片无边的荷花海,也是连接禁地的必经之地,宫中命令不准人出入。
曦若想是故意把自己引进来的?到此时,她才明白,为什么她的目光如此怪异。
身子朝着栏杆一头栽倒过去,眼看着腰身已经过了栏杆,头朝下跌去。
曦若嘴角浮现出一抹阴冷的笑意,眼看着她的身影全都消失在栏杆处。
也许,这世界上有一种人,天生就是为了自己的利益而不择手段,也习惯于这样的冷漠。
站起身来,慢慢靠近她消失的地方,轻叹一声:“太子妃,你也配?”
忽然,一双手猛地从栏杆缝隙伸了出来,抓住她的脚腕,一声呵斥:“配不配,你没有资格说。”
只见她身子一晃,梅郝韵已经翻身上来,将她的脖子卡住,靠在栏杆上。
幸好,幸好还学过一些半吊子的武艺,也幸好和梅凡池那些个家伙斗智斗勇,训练出自己的攀爬能力。到此时,才知道,原来,梅凡池这贪吃鬼,还算对自己有些贡献。
儿时,在梅国皇宫,无聊之时,就戏弄梅凡池等人,然后经常,出没在假山,大树之上,睡了一大觉,之后,爬起来,看着他几人怒气冲冲地在皇宫乱窜。
这点难度,还是能解决的。
后悔的一件事就是,没能跟着师傅好好习武,想啊,当初,梅国皇帝多重视这个宝贝女儿,觉得她生性好动,就选了全国最好的师傅来教她。
只是,自己不争气,整得每个师傅都黑着眼圈,变成熊猫离开。而自己,也只学了些皮毛,三角猫的功夫,估计,连三脚猫都不算。
不过,对付眼前这个女人,还是绰绰有余。
啧啧两声,嘴角斜斜上扬:“曦若郡主,你送的见面礼可真大啊。”
曦若的身子有些颤抖着:”你…你…”
“你,你,你个P啊。’这个女人真可恶,竟像要她的小命,不可饶恕。要知道在梅国,谁人这样对她?
将曦若的脖子猛地一卡,又使劲甩开,让她跌倒在地,拼命地咳嗽着。
“我说,你怎么一见面就对我套近乎。”多半跟花清歌那厮有关系吧,什么叫不配做太子妃。呵,难道是花清歌的相好?
“身为太子妃,你竟不自重,说话这么难听。”
“哈。”梅郝韵嘴角一扬,露出一个弧度,蹲下身去,杏目流转,对上那双愤恨的眸子,轻笑道:“我梅郝韵是文明人,就算说脏话,也是用唾液消毒了的。可是,曦若郡主你,可是,曦若郡主你,怕是怎么用福尔马林也消了你肮脏的心。算是看走眼,也看错欺负的对象了。”
似曾相似的场景
“哈。”梅郝韵嘴角一扬,露出一个弧度,蹲下身去,杏目流转,对上那双愤恨的眸子,轻笑道:“我梅郝韵是文明人,就算说脏话,也是用唾液消毒了的。可是,曦若郡主你,怕是怎么用福尔马林也消了你肮脏的心。你算是看走眼,也看错欺负的对象了。”
曦若的确吓得不轻,她远没想象中那么容易对付,那些传闻把她说得只好男色,什么都不会。可她发觉,似乎并不是这样。
她方才的表情很是吓人,明明是笑意绻绻,却带着寒光,看得她不禁有些心虚。
“你…你…来人啊…来人啊…太子妃…你太过分了…呜呜…”哈,她竟开始声讨自己了,梅郝韵一声轻笑,看着在地上故意装作可怜的女人,摇摇头。
啧啧一声,将她的手抓住,“你演技太差了。”
故意将她的手放到嘴唇边擦了擦,再放到眼睛下面:“瞧,这才有点像嘛。”
抓狂的曦若,几乎气得冒烟,她,竟把口水擦到她的脸上,好恶心的感觉,不觉一阵反胃,觉得肚子里在翻江倒海。
终于忍不住转过身去,一个哇哇地吐了起来。
哈哈哈,梅郝韵站起身来,解气地用手拨弄了一个鼻头,转身甩头,道:“本公主今天没时间陪你玩,拜拜!”
她是第一次个敢和自己作对,不知死活的女人,梅郝韵嘴角浮现出一抹笑意,瞥了一眼前方,继续向前走着。
雾气在蔓延,天色渐渐暗淡下来,她也不知道自己转了多久,竟找不到方向,似乎这路向会回旋似的,怎么又绕了回来?
摸摸头,望向四周,哎,是不是又迷路了?
花国皇宫说大不大,可说小也不小啊。
眼看着夜色越来越浓,梅郝韵却更加地迷糊,没有头绪,不知道该向什么方向走去。
方才明明按着来的方向回去的,可是,绕了大圈,还是没能找到出口。
见鬼了,真是的,心中难免有些懊恼。
雾,浓得几乎看不清楚前方的一切,奇怪了,不过太阳下山,怎么会瞬间雾气弥漫。
一阵凉风飕飕而来,她,忍不住裹紧衣衫,双手抱住肩膀,一个哆嗦。单薄的衣衫在雾气浓厚的气息中,怕是难以承受。
已经是春末夏初,天气早晚温差颇大,梅郝韵吸吸鼻,哈出一口气来:“这是什么鬼地方,怎么走不出去?”
像无头苍蝇般,又是一阵乱窜,累得实在无力再前行,一屁股坐到石头上,揉了揉小腿。
“到了花国就开始霉运连连了,难道,没好运的日子又来了?”额头一阵冷汗,眼珠眨巴了几下,发觉自己竟连吞口水都觉得怪异万分。
抬起眸子,不经意之间,竟发觉不远处,似乎有一层光芒。不,应该说是一片光亮。
站起身来,诧异地望着不远处的天际发出的一片光亮。
那是什么地方?想熟悉,似曾在哪儿见过吧。
脑袋微微一动,回忆着,恍然大悟:啊,原来是上次梦到过,还记得那次昏倒,好像做了一个梦,一片银色的光亮,月亮花海。
是的,月亮花海,红衣男人…
似乎像真实般,历历在目,那么清晰。
眼前的景色,和梦境好像,好像
永远的烙印,你却无法得知。
是的,月亮花海,红衣男人…
似乎像真实般,历历在目,那么清晰。
眼前的景色,和梦境好像,好像…
是好奇心驱使自己的脚步朝着光亮的方向走去吗?梅郝韵发觉自己的脚下,竟无法停止下来,直直朝着前方走去。
脚步一步步靠近,而雾气越来越浓,散漫到四周,化作飘渺的薄纱一般。
头,似乎有些昏沉沉的感觉,使劲地摇了摇头。
晕眩的感觉在蔓延,意识开始变得有些模糊,怎么了?这是怎么了?梅郝韵忍不住在心中问道,这个地方似乎很怪异,仿佛带着一种魔力,驱使人接近,却又想做梦一般。
近了,那片月亮花海靠近了,伸出手去,几乎可以触碰到那光亮。
可梅郝韵的身子似乎在这一刻也瘫软下去,倒在那片光亮的前方。
眼皮忍不住,慢慢地挨近,似乎出现脚步声,她只看到红色的衣衫,一双黑色的鞋子,朝着自己的方向走来。
脚步声,随着她的心脏跳动,嘭,嘭,嘭…
而她的眼皮也终于疲惫地靠在一起,长长的睫毛盖了下来,没有了知觉。
红衣男人,冰冷的嘴角划出一道淡淡的笑意,在她面前停下,蹲了下去。
“我们又见面了。”
“主人,主人。”幼稚可爱的声音传来,只见空中飞来一只长着透明翅膀,圆圆脑袋的小家伙,鼓鼓腮帮子,盘旋在梅郝韵的头顶。
微风拂面而来,吹起如墨一般的长发,将红色和黑色演绎到了极致,那总窒息的美,美得让人过目难忘。
月亮花海,随着风的节奏,发出金沙散落般的声音,清脆悦耳。
将她的头轻柔地抬起,放在臂弯,低沉而又磁性的声音,道:“你不该来这里。”
小家伙发出一声叹息,垂下头去:“主人,她已经不记得你了。”
他当然知道,眼前的女子,虽然还是那般美丽的容颜,却已是经过六道轮回而来。
宿命,他无法摆脱的宿命,也是她无法挣脱的枷锁。
他在这里沉睡了三百年,才得以醒来,是因为她的到来吧?
他知道,天一亮,他又会变回那个样子,她不会记得他出现过,也不会找到他的踪迹。
他只是轻柔地将她黑色柔软的发丝拨开,露出整张脸来。
手指细细地刻画在她的脸上,眼睛,鼻子,嘴巴,没有落下一个细小的部分。
她的样子一直存在他的脑海,就算他变作不能自由行动的模样,他也记得。
因为,他已经像雕刻般,烙印进了自己的心中。
哎,空中盘旋的小家伙吐了一口气,主人,每次都是这样,那么仔细抚摸她的脸,难道不觉得疲倦吗?
“紫瞳,你送她回去。”低声吩咐道,微微转头,露出一个完美的侧面,那般绝色倾城,怕是女人,都会心动不已。
啊?又是他,哎,每次,都是他送她回去。主人为什么,不自己送呢。
哦一声从空中降落在地上,变作一个7,8岁左右,可爱的男孩。他一身紫色的衣服,穿得很合身,那双紫瞳特别引人注目,像紫色琉璃一般炫目。
小嘴一撅,小小圆眼转了一圈,“主人,我一定完成任务的。”
只家他弱小的身子,却能轻易地将梅郝韵扶起来,而且是一只手,把她扛了起来。
“嗯,去吧。”背对着她,一手负在身后,任由微风吹起他火红妖娆的长袍。
花清歌的犹豫
小嘴一撅,小小圆眼转了一圈,“主人,我一定完成任务的。”
只见他弱小的身子,却能轻易地将梅郝韵扶起来,而且是一只手,把她扛了起来。
“嗯,去吧。”背对着她,一手负在身后,任由微风吹起他火红妖娆的长袍。
紫瞳扛着梅郝韵,快速地穿行在夜色中,他很少离开主人,因为主人说,他还未成年,不能随便乱走动,以免被人发现,吓坏了别人,也泄露了主人的行踪。
将肩膀上的她放下来,扶到柱子旁,靠上,嘟噜着嘴,仔细地打量着她。
咦,她真的没变,和三百年前一个模样,只是,她已经不记得从前了。
连主人也忘记了,可怜主人三百年来,从未有一刻遗忘过她。
三百年前的自己,还只是幼小的月亮花精灵,只能在听懂人类的语言,并不能变成人的模样呢。而月亮国也是和平而又美好,可惜的一场阴谋和背叛,让月亮国消失了,而主人才变成了现在的模样。
她的容貌没有主人俊美,现在在,从前也是。
可是,主人为什么就这么死心塌地喜欢着她呢?哎!紫瞳叹息一声,小小的手环抱双肩,一副小大人的模样,仿佛在沉思着什么。
有守卫的影子过来,紫瞳咻一声,变作了透明精灵的模样飞了起来,落在长廊的上方。
待侍卫走过后,落在地上,小小的双手,将梅郝韵提了起来,朝着锦绣宫飞去。
梅郝韵垂着头,脚尖漂浮在地面上,离地不过半寸的距离,就这样到了锦绣宫门外。
映雪在屋子里打着盹,等待了好久,不见梅郝韵回来,想是疲惫不堪,忍不住闭上了眼睛。
花清歌自然睡到了书房,发觉自己竟开始害怕和梅郝韵呆在一起。
以前是怕她会对自己无礼,可,如今,他却怕的是自己会不受控制般接近她。
这比被梅郝韵非礼还恐怖万倍!!!
手中明明捧着书卷,脑袋里想的却是梅郝韵的事,几乎一个时辰,没翻动两页。
该死的,怎么那个讨厌的女人在脑海中出现的次数越来越多了。难道真的是自己不正常了。
放下书卷,有些懊恼地站身来,望着锦绣宫的方向。
小林子站在一旁打着哈欠,忍不住捂住嘴巴,眨巴了几下眼睛,试探地问:“太子是想回锦绣宫休息了吗?”
瞪他一眼:“本太子什么时候说要回锦绣宫了?”
明明看到太子心不在焉地翻着书卷,目光都是游离的,时不时望一望锦绣宫,不是想回去看太子妃,是什么?
小林子尖细的声音接着道:“是,奴才该死,太子晚上不回锦绣宫,奴才,这就准备热水,伺候太子就寝。”
花清歌又白他一眼,冷声问道:“本太子什么说不回锦绣宫了?”
啊???小林子懵住了,摸了摸脑袋,说不回去的是他,现在说回去的也是他。
真是主子的心意,奴才无法揣摩啊。
不过能明显的感觉出,太子对太子妃似乎有些改观了,没之前那么回避,也没之前那么嫌恶了。
而小林子的心里也觉得太子妃,越来越有趣,而且,她心肠不坏。
“那…那…奴才…真的不明白了。”
花清歌转过头去,望向窗外,已经是深夜时分,静寂的皇宫,只有风吹着树叶发出的细碎沙沙声。
“伺候本太子沐浴就寝。”
最终,他还是忍住,留在了书房。也许,这样才能恢复原本的自己吧。
不速之客
梅郝韵倒是睡得正香,仿佛做着美好的梦,微微张着嘴,流着口水。
而锦绣宫门外已经顷刻间被围得水泄不通,闹翻了天。花清歌只是站在一旁,没有说话,若有所思的模样。
花晨暮来到他的身边,触碰了一下他的肩膀,轻声问道:“你昨晚又睡书房的?”
没有回答,只是轻瞥了他一眼,看他幸灾乐祸的模样,真是欠揍。
曦若郡主在一旁抽泣着,梨花带雨般,柔弱地连女人都心疼万分。
“太子殿下,曦若不知道什么地方得罪太子妃,竟遭她如此的对待。”
曦若原本美丽的容颜,有几分憔悴,几分楚楚可怜。
“郡主,你都说出来吧,太子殿下和晨暮公子一定会替你做主的。”身边的贴身丫鬟故意喊道,扶着曦若,不满地瞥了一眼梅郝韵的寝宫。
花晨暮妖媚的眼眸微微一转,放出异样的光来,低声问道:“曦若,你把我和太子叫到这里,一个劲地哭,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不用猜,也能想到,肯定是梅郝韵干的好事。
“昨晚,我本以为太子妃好心地为我带路,谁知道,她…她会把我推倒在地。我…我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太子妃如此…如此待我…”将衣袖微微一拉,露出包扎好的手腕,梨花带雨地一个劲地下着,没个停。
她的手腕处的确是受伤了,只是她昨晚摔倒在地,擦破了些许皮而已。
梅郝韵昨晚那么恶心地对她,她一定要报复,花国无人敢得罪梅郝韵。她偏做那第一人。
不是仗着梅国强大,能有她容身之处?
花清歌只是眉头微微一雏,脚下的步子也踏出,进了寝宫。
映雪在一旁使劲地推着她:“公主,公主,快醒醒,快醒醒。”
她哪能舍得醒来,因为,她做梦了,好俊俏的帅哥啊,看啊,他正慢慢转过头来呢。
就差一点,就差一点,就能看到他全部的五官了。
心中焦急地喊着:“快点转脸来,快点,快点。”
可,就在此时,身体被摇晃得厉害,映雪的声音将她吵醒了。
“公主,别睡了。”
“映雪,就差一点,你知不知道,我就能看到那帅哥长啥模样了。”懊恼地整个人弹了起来,抱着头一声咆哮道。
映雪可怜巴巴地拉了拉她的衣角:“太子殿下…他们来了。”
啊???花清歌,他们??谁???
猛地睁开眼来,缓缓转过头来,看着花清歌,花晨暮,曦若三个人正定定地看着她。
花清歌的脸铁青,铁青,比上几次被她摸到臀部,脸色还难看。
这个女人,真不是安分的主儿,就连做梦也想着其他男人。
难道,他不够帅?他不够完美?
花晨暮想笑,又憋了回来,轻轻咳嗽一声,梅郝韵,色性不改,果然果然。
心想,还是离她远点好了。
曦若眼里闪过一丝阴冷的目光,随即恢复温柔可怜的模样。
花痴女人,看她那傻样,怎么配和自己比?
昨晚只是个巧合,让她占了便宜。
别以为我在沉思
曦若眼里闪过一丝阴冷的目光,随即恢复温柔可怜的模样。
花痴女人,看她那傻样,怎么配和自己比?
昨晚只是个巧合,让她占了便宜。
“哟,你们约到一起来给本公主请安啊?也太客气了吧?”故意提起嗓门喊道,伸出手去,搭在映雪的手上,扶着她下了床。
慢悠悠地接过映雪手中的热毛巾,擦洗了脸部,再漱了口。
他三人只是憋着闷气,看着她表演完毕。
“你们坐啊,锦绣宫椅子还是多的。”故意打趣一声,套上外套,坐到桌子旁,吩咐映雪上了热茶。
他三人脸色有些难看,梅郝韵倒是自然地很啊,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似的。
“梅郝韵,你昨晚和曦若单独去了后园?”花清歌的声音轻柔,像飘在空气中一般,传了过来。眼睛却是直直看着她。
梅郝韵轻笑了一声,抬起黑色的杏眸,对上他的目光,看样子,准没好事。
而对面的女人有装作了那副温柔如水的模样,垂目,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跟自己比起来,的确,倒是让人会心存怜惜。
曦若此时故意将茶撒了一些出来,滴在伤口处,发出一声低低的呻银声:“啊。”
花清歌和花晨暮不由地眉头微微一皱,似乎也心疼得很啊。
装,你就装吧。
梅郝韵不急不慢,给自己的茶杯再次斟满热呼呼的茶水,悠闲地浅酌一口:“郡主,不像,疼的模样应该是这样的。”
故意抬起手来,捂住手腕,嘴里发出轻微的叫喊:“哎呀。”
眉头拧到一起,嘴巴向下瘪了瘪,眼睛也耷拉了下去,这个表情看在眼里,特别搞笑。
花晨暮有些被逗得憋不住,埋头喝了一口热茶。
梅郝韵的面部表情那叫一个丰富啊,的确,能感觉到痛的感觉,只是,是眼睛痛,被她刺得痛。
花清歌的脸色一个变了色,手中的被子紧了紧,责问道:“梅郝韵,你竟变本加厉。曦若手上的伤,是你造成的,是不是?”
哟西,原来是这样的,这个坏女人污蔑自己弄伤了她的手。
呵,明明是她不怀好意,想推她下水。现在变成了她梅郝韵心术不正,成坏女人了。
眼眸微微一动,目光保持刚才下垂的模样。
“太子妃,曦若不知道哪里让您不满意了,还请太子妃指明,曦若定会改的。”
哦,她的话在这里等着自己呢。
“你不说话,是默认?”这个噪舌的女人,现在为什么连理由借口都省得说了,就这么不屑自己吗?花清歌有些懊恼了,发觉自己,原来无法忍受她对自己的忽视。
她依旧垂目,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梅郝韵,你在沉思怎么找借口,是吧?”
梅郝韵终于有了点反应,目光依旧垂视着地板,没有抬起。
“别以为我在沉思,其实,我看着这地上一个铜板,该不该拣。”
顺着她的目光找寻去,的确在离曦若裙摆边沿处,有一枚铜钱。
坐直身体,抬起眸子,轻柔一笑:“钱,本是个好地方,可惜啊,被污染了,我怕是拣了脏手。”
抽和找抽
顺着她的目光找寻去,的确在离曦若裙摆边沿处,有一枚铜钱。
坐直身体,抬起眸子,轻柔一笑:“钱,本是个好东西,可惜啊,被污染了,我怕是拣了脏手。”
她这话,明摆着在骂曦若污染了铜钱,拣了怕脏手。
曦若怎会不气,满以为梅郝韵不是自己的对手,现在看来,她比自己想像的聪明多了。
强忍着不满,脸上的表情恢复,轻柔一笑:“太子妃在梅国之时,就没人敢得罪。现在在花国自然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