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难怪会干旱。”
花清歌和花晨暮坐在不远处的树荫下嚅。
他们似乎在商量着什么,低低的说着花。
“公主,你又何必跟着出来受苦?”
替她擦去额头的汗珠,哎了一声。
“你不觉得,出来比皇宫有趣吗?”
这哪里有趣了?真不知道公主究竟是在想什么?
从小娇惯的她,是来吃苦啊紧。
正午的太阳,直直地照射大地。
就连吹来的风,也是热呼呼的。
“先吃点东西。”
是花晨暮递上来的,花清歌在闭目养神。
“我们估计今天只得在这里度过了。”
“为什么?”
“那么马匹好像出了点问题。”
他的话慢吞吞的吐出,却掩饰不了,他的担忧。
“马匹出了问题?”
“所以,没有办法继续赶路。”
“哦。”了一声,她的心中却起了疑惑。
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
看来,只有吃干粮了。
不远处,丛林中。
蒙着面的黑衣人,一行人等,葬身于其中。
其中一人手上的罗盘动了动,轻声道:“北冥针的确指的是这个方向。”
“嗯。看来,赤云在花清歌身边。”
“早该想到,这么重要的宝贝,那老皇帝,肯定给了他儿子。”
“嗯。我们见机行动。”
紫瞳忽然出现在身后,瞧了一下他们的手。
“没有主人的允许,你们不能私自下决定。”
“小鬼,我们这是为了早日完成复国大业。”
紫瞳的眸子里闪过一阵紫色的光芒,扫过他们几人的脸。
只见他们几人的眼珠转了转,似乎中了迷烟一般,昏倒了下去。
“主人,是原则,有计划的。你们不能坏了规矩。”
抬起眼来,看向梅郝韵的方向。
主人啊主人,她有什么好?
你为什么会把她看得如此之重要?
傍晚时分,太阳终于渐渐地落下西山。
空气中漂浮着热热的气流,闷得让人发慌。
梅郝韵手中的石子扔向了水中,因为,水不是很深,只溅起不高的水花。
“怎么?不高兴?”
花晨暮不知何时到了她的身后,吓得她险些脚下一滑。
“一个没有幸福和性福的女人,你觉得还有什么能高兴的?”
瞥他一眼,继续扔着石子。..
“哦?太子妃,怎么会这么悲观?”
幸福?为什么这两个字重重地刺进了他的心里。
她要的幸福的是什么?
回过头瞪他一眼,她气质悲观,她简直就是悲催好不好。
而罪魁祸首之一就是眼前的他,害她不举的人。
“你要的幸福是什么样的?”
陪着她一起,将石子扔进水里,溅起阵阵涟漪。
梅郝韵的手顿了下来,身体一个踉跄,闪了一下。
“我可以帮你找到幸福。”
不知为何,花晨暮在这一刻,心中软软的。
眼前的女子,看起来甚是让人怜惜。
原来,她也跟天下所有的女人一样,只希望自己幸福。
“咳…咳…”梅郝韵直接呛得咳嗽不止了。
天啊,她耳朵没听错吧。
花晨暮说要帮她找性福????他疯了,还是他傻了?
这种事,他竟要帮忙。
“你….你还是别瞎搅和了。”
“我是认真的。”
花晨暮看着她,那般认真的眼神,仿佛是铁了心要帮她。
“你…哎…不行的。”
该怎么告诉他,因为,大婚那十日,她悲催地发觉,自己不举了。
“梅郝韵。”
这是他第一次叫她的名字,双手捏着她的肩膀,眼神是那么诚恳。
梅郝韵有些怔住了,他的眼神不像是要戏弄她。
“花晨暮,我的幸福和性福,还都是你毁的。”
将他的手打落下去,切了一声。
她说的话,听在他耳里是那么刺耳。
是他毁了的她的幸福?
啊????
花晨暮石化了。
这是什么逻辑。
他什么时刻那么可恶,破坏她的幸福了。
忽然她说道:“喂,花晨暮,你是说要帮我吗?”
“帮你什么?”
“幸福啊!”
她整个人贴了上去,也许,可以用花晨暮来刺激自己的对男人的兴趣呢。
他不是花国四公子之一吗?
姿色和水准,都不错。
如果,他在她面前,都没有任何的吸引力。
那她就真的完了。
“花晨暮,做个你觉得最帅的姿势。”
他就差没一掌把她给拍到大树上了。
“我哪个姿势不帅了?”
说话之余,手指轻划过额前的刘海。
深邃透明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的波澜。
是,他,很帅,随便一个动作,便能引起阵阵尖叫。
梅郝韵,不得不承认。
眼前的他,有足够的魅力。
只见他将手转过来,瞬间,对上她的鼻尖。
两人就这样对视着。
她能看到他一波无边的眼底,有自己的影子。
她的呼吸离自己如此之近。
这是他第一次这么认真地看着她,清秀,带着几分俏皮。
一向如女色魔形象出现的她,竟也有几分吸引人。
不觉喉结动了动,彼此的呼吸热热的传来。
按照电视小说一贯的走势,接下来,就该是…
可是,她悲催得发现,脑海中,竟浮现出,他破门而入的那一幕。
瞬间,一身冷汗。
啊!!!!
一把将他推了出去。
都说她完了吧。
看吧,事实证明。
她的确,不行了。
方才那么浪漫的时刻,她竟….
呜呜…
哇哇…
梅郝韵坐到地上,伤心地大哭了起来。
“我的幸福…我的性福…没有了…没了…”
弄的花晨暮一头雾水。
方才,他险些,犯错了。
她是太子妃,他是丞相之子,更是花清歌的好兄弟。
可他刚才做了什么?
他不得承认,自己失神了。
失神在她的一波碧水里。
她哭得很凄惨,惊天动地般。
捂住耳朵,忍受着她的哭声。
救不救他,是个问题?[VIP]
他不得承认,自己失神了。
失神在她的一波碧水里。
她哭得很凄惨,惊天动地般。
捂住耳朵,忍受着她的哭声。
花清歌只是站在不远处,看着他二人嚅。
梅郝韵只有在晨暮面前,她在晨暮面前,可以如此洒脱,没有任何的顾虑。
只是面对自己的时候,就变得冷眼冷语了。
她的幸福紧!
再次深深的思考着:究竟她要的幸福是什么?
而自己又给了她什么。
抗拒她,起初是因为她是梅国皇帝强嫁给他的,觉得她是来监视花国的。
也许那些谣传,也是其中的原因之一。
可是,后来,慢慢发觉,她并不是之前想的那么恐怖。
甚至…
还会越看越顺眼。
垂目,看着自己的掌心。
梅郝韵,我是花国太子,你是梅国公主。
所以,我们注定不会有幸福。
转眼之间,梅郝韵的心情似乎又好转了。
这不,领着侍卫正在河里抓鱼。
“喂,这边有一条好大的。”
站在河边,恨不得自己马上也跳进去。
花晨暮有闲地躺在草地上,瞥一眼在河边跳来蹦去的梅郝韵。
刚才哭得稀里哗啦的那是她吗?
简直不能连同到一块。
“公主,你别下去。”映雪拉着她的衣服,以免她忍不住跳了下去。
鱼一条,二条,渐渐地,多了。
“晚上,熬鱼汤给你们喝。”
侍卫们似乎也抓鱼上瘾了,不亦乐乎地擦着水珠。
原来太子妃,根本不是传说中那么恐怖。
瞧,她多平易近人,没有半点架子。
花清歌不知何时,站在她身后,轻咳嗽一声:“咳!”
“太子殿下。”
转过头来,瞟了他一眼:“这可没你的份。”
气不打一处来,没他的份????
好个梅郝韵啊。还当他是太子吗?
哼了他一声,早上,明明听到他威胁映雪。
“好了,完工。我数数…”
手在桶里拔弄了一阵,抬起头来,挤出笑脸:“不好意思,太子殿下,刚好少了一条,所以,你懂的。”
他当然懂,她故意的。
侍卫们埋着头,不敢看向花清歌的脸。
太子妃胆敢这样对太子殿下,他们的心都悬了起来。
想当初,在战场上以一敌百的太子殿下,就算毒箭射入他的身体,也没喊一声疼。
谁能想到如此威风的男子,也有吃瘪的时候。
“呵,你煮的东西,没毒吧?”
原本好的心情,被他的话给搅和了。
“煮给别人的呢,肯定是没毒,可是给你的,就说不一定。”
他们二人又杠上了,哎。
映雪早已经见惯了这样的场景,也不再像从前那么担心了。
“奴婢这就去熬鱼汤。”
接过梅郝韵手中的鱼,无奈地摇摇头。
他两人正相互瞪着彼此,似乎在打眼神仗。
“说,你的目的是什么?”
这么好心带她来出宫,肯定有诡计。
“呵!我如果不把你带出宫,你不会趁我不在,把宫里给闹翻天?”
“哦?我的明白了。”原来是怕她和花曦若在宫中打起来了。
哈,他这是担心他的曦若妹妹啊。
“你这脑袋,能想明白什么?”
“你的曦若妹妹,现在没有我恃强凌弱,现在在宫中活得好好的。”
呵,她的想象力很丰富,竟扯到花曦若头上去了。
不过,这话听起来,似乎有些怪怪的感觉。
梅郝韵也真的说得到,做得到。
熬的鱼汤,根本没花清歌的份。
不知道是因为谈话中有花曦若这三个字,让她的心情极大地被破坏了。
还是因为,报复他早上威胁映雪。
花晨暮一边喝着鱼汤,一边笑得险些喷了出来。
黑着脸的花清歌,哪里有食欲,咽下这些食物。
站起身来,将袖袍一甩,不满地离去了。
“喂,我有点佩服你了。”
花晨暮将身体移到了她旁边,小声地说道:“真的。”
“是吗?”
一边将汤送入口中,一边瞟了花清歌的背影。
“梅郝韵,你是他的克星。”
“克星,我还猩猩呢。”做了一个大猩猩的鬼脸,乐得花晨暮哈哈大笑了起来。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和她之间似乎有了微妙的变化。
不再会惧怕和她呆在一起,反倒喜欢这种感觉。
“不准动。”忽然梅郝韵一声喊道。
他急忙稳住身体,看着她的手移了过来。
目光随着她的手游动,朝着自己的脸,最后,伸到嘴角。
“喂,花晨暮,你高富帅的形象都不要了。如果被你的粉丝们看到你嘴角残留着食物,估计哭得晚上都不睡觉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帮他擦去了嘴角残留的食物。
顷刻间,他的身体闪过一股如闪电般的感觉。
目光定格在她的脸上,柔柔的月色洒将她笼罩。
空气中弥漫着暖暖的气息,在心底,满满地流淌着。
“晨暮公子,你的脸…好红哦。”
看着他的脸变得像猴子屁股一般,红得发亮。
梅郝韵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
他在害羞,原来,花晨暮是如此的纯洁啊。
赶紧站起身来,摸了摸自己的脸,真的烫得很。
“哪里有?没有,都是你的鬼鱼汤太烫了。”
“哦,鱼汤把你的脸烫红了。”
“不是,不是。梅郝韵,你个逻辑思维混乱的女人。”
“哦,是月亮把你的脸晒红了。”
囧,他现在囧到了极点。
竟在梅郝韵面前红脸,还不被她当成笑话经常取笑。
“我懒得跟你说。”
大步地跨了出去,瞬间消失在月色中。
“公主,晨暮公子怎么了?”
“你猜。”
觉得鱼汤的味道更加美了,大大的喝了一口。
花晨暮让她的心情大大的好了起来,嗯,调戏他的感觉不错。
映雪怎么能猜出这其中的缘由,摇摇头,一脸茫然。
“公主,床铺我已经准备好了。”
搭起的简易帐篷,散落在草地上。
这样的场景,像极牧民游牧的落脚点。
梅郝韵洗漱完毕,吩咐映雪退下。
忽然,空中飞来一只短刀,嗖嗖两声,定定地扎在了木头上。
取下,打开!
脸色变得难看至极。
你夫君在我们手中,速拿一万两,只身前来河岸,小树林。叉叉他个叉叉。
花清歌被绑架了,绑匪要一万两???
有没有搞错,要她交赎金,还指明一个人来。
到底去不去,这是个问题。
花清歌跟自己水火不容,如果不救他,那她就没有做对了。
但是,如果他被撕票了。她不就成了小寡妇。
不,是悲催的处子寡妇。
花清歌现在没有任何的武功,被人绑架,的确很危险。
一番思想斗争,梅郝韵下了一个决定。
摸摸身上的银票,一万五千两,这是她的命根子。
如约,来了河岸,小树林。
连个鬼都没有,哪里有什么绑匪。
“喂,我来了,人呢。”
“叫什么叫?”
砰一声,树林里蹦出几个人影。
“你就站在那里,别动。”
梅郝韵捏了捏银票,脚步停下。
她能隐约地看到花清歌,手被绑了起来。
“银票带来没?”
“带来了。”
“哈,我不信。你拿出来看看。”
梅郝韵不耐烦地将银票举起:“一万两,一分不少。”
“哈,你这个小气鬼,竟舍得一万两。”
那个声音,有些熟悉。竖起耳朵想分辨清楚。
知道她是小气鬼,那还来敲诈她?
那人咳嗽了一声,又继续道:“看来,你挺喜欢这小子的。”
“你没看到是高富帅吗?她能不喜欢吗?”旁边的男子搭话了。
咦,这个人的声音,怎么这么熟悉?而且,这么了解她的性格。
“说,你喜欢这个小子吗?”
喜欢???花清歌吗?
还真的一时之间回答不上来,新婚之时,就觉得他长得帅。
可是,后来发觉和他估计是八字不合,见面就好脸相对过。
现在,貌似没那么讨厌他了。
“那就是不喜欢了,没利用价值了,我打!”
砰一拳,落在花清歌的胸口。
那丫憋着疼,脸上一阵青筋毕现。
“喂,住手。”
“不早说,我的手,哦…呼呼…”
吹了吹手指,那绑匪又继续问:“你竟舍得一万两?”
他又变回了粗矿的声音:“你的银子是从别人那敲诈来的?”
吓?连这个他们都知道。
这是上次敲诈花清歌所得的,一直没舍得花啊。
现在倒好,用来换花清歌的小命了。
“当然不是,怎么可能。”
这绑匪,是来跟自己聊天的吗?
“从实招来,不然,杀了他。”
“好好好,我是敲诈来的。”
花清歌在一旁,气得鼻子都歪了。那银子明明就是他的。
“可不可以打个折?”
果然,她还是那个爱钱的梅郝韵。
“不可以!”
“我再问你一个问题。”
她的耐心几乎用完了,眼前的绑匪像唐僧一般啰嗦。
“什么?”
“梅凡池是你认识吗?”
“认识。我哥。”
M的,这是查户口啊?
不过,回过头来,仔细一想。
这其中很不对劲。
恍然大悟,这三个熟悉的人,原来是他们。
微微一笑,继续陪着他们玩下去。
淡定的理由
M的,这是查户口啊?
不过,回过头来,仔细一想。
这其中很不对劲。
恍然大悟,这三个熟悉的人,原来是他们。
微微一笑,继续陪着他们玩下去嚅。
“他喜欢抢我红烧肉,偷我零食,是个贪吃的死胖子。”
那人似乎身体动了动,恢复正常。
又问:“梅庞治,也是你哥。紧”
“那个瘦鬼啊,挑食到极点。手脚特别长,就像电线杆。我一直觉得,他应该叫没饭吃。”
身边的另外一个人影动了动,似乎有些按捺不住。
“不用问了,我来告诉你,梅诞町也是我哥。”
“淡定,沉着,故作斯文的淡定哥非他莫属。”
说完这些,终于,忍不住,一声大吼:“你们三个给我过来。”
“呵呵。十皇妹。”
他三人笑呵呵走了出来,看着黑面的她,使了使眼色。
“我就猜到是你们三个。”
手指指着他们三人,总算有点良心啊,知道来花国看她。
“十皇妹,没想到你现在这么大方啊。”
呵呵一笑,将银票收入怀中。
他们哪里知道,她实际的想法:救了花清歌之后,再问他把赎金要回来,顺便捞点辛苦费。
可,现在倒好,把底细给露出了,又没赚到一毛钱。
“你们来了怎么也不通知一声。”
“就想给你一个惊喜啊。”
瞥了瞥花清歌,那厮正怒目瞪着他几人。
小声地问:“你们是怎么抓到花清歌的?”
“我是没想到,这妹夫,竟连我也打不过。”梅凡池摇摇头,简直一副不敢相信的模样。
当初不是听说他文武双全吗?
他几人直顾着叙旧,完全忘记被绑着的他还未松绑。
被梅诞町点了哑穴,根本无法开口。
“十皇妹,他对你好不好?不好,我们教训他。”梅庞治还算有点良心啊。
这个时候知道关心一下他的妹妹了。
梅郝韵眼珠转了转,该怎么回答他呢。
好还是不好呢!
好个死女人,此时不会趁机报复吧。
花清歌的心开始上下不安了,现在的情况优劣还用分析吗,肯定是她占了上风。
好狼狈的场面。
被绑住了手脚不说,更是衣衫不整。
要问是怎么把他抓到这里来的,他简直有吐血的冲动。
梅郝韵慢慢地走了过气,看着一脸铁青的花清歌,咧嘴一笑。
一边说,一边将他的绳子解下。
“太子殿下对我很好,很好。”
故意加重了很好两个字。
花清歌强压着心中的怒气,梅国的这几个皇子,跟她简直一个德行。
冷哼一声,将衣服拉了拉,头也不回,朝前走了。
“喂,他这是什么态度?”
“哎,算了,谁叫你们绑架戏弄他。”
梅郝韵看着他的背影,心中顿觉有几分的愧疚。
被哥哥们戏弄,他心里肯定不好受。
当下心情是复杂的,说不出是什么样的感觉,只是心堵得厉害。
“说吧,你们是怎么把他弄来的?”
她的眼睛紧紧地盯着他三人,看花清歌那么生气,这其中肯定有隐情。
“其实,我们也不知道会那么凑巧。”梅庞治抓了抓脑袋,呵呵一笑。
梅凡池也附和一句:“是啊,是啊,谁知道那小子在洗澡啊。”
吓!梅郝韵险些跌了下去。
花清歌洗澡的时候,被抓了来。
难怪他的衣服乱乱的,看他那么狼狈的模样,心中肯定恨死自己了。
“你们三个…三个…”
指了指他们三人,又把手指收了回来。
晚上估计不给花清歌喝鱼汤,已经让她有点小愧疚。
他们倒好,把洗澡的花清歌给脱了出来,捆绑玩敲诈。
心中的愧疚感愈发增加,本来就小气的他,该是会给她记一笔吧。
回到帐篷,花晨暮安顿了他三人。
心中颇有疑惑,前脚看到花清歌衣衫不整地回来,后面就跟着她和梅国皇子们。
这其中究竟出了什么事?
梅郝韵哪儿有心思睡觉,和花清歌的梁子又加深了。
不知道为何,这让她心中堵得厉害。
望着天空,一片朦胧的苍穹。
花晨暮只是站在帐篷处,看着她的方向。
能让梅郝韵心烦的事,很少。
他也不便去多问。
不多时,她又恢复蹦蹦跳跳的模样,端着一碗鱼汤,出现在花清歌的帐篷前。
花清歌还未入睡,烛光还亮着。
“花清歌,怎么还不睡?”
他只是捧着书卷,目光并未看她一眼。
“不说话啊?”
他依旧看着书,连动作也未换过。
其实,只有他自己知道,从回来,到现在,一个字都没看进去。
那句:“这个小子对你好不好?”
良久还在脑袋里浮现。
他对梅郝韵好吗?不,从来没有吧。
从她还未嫁来之时,就已经从心底对她产生了抗拒。
她应该也很讨厌自己。
只是,她为什么舍得一万两来救他?
知道她个贪财好色的女人,银子就是她的命根子。
此时,他的心情复杂到连自己都无法形容。
乱了心,迷了意。
“今天晚上的事,抱歉。”
这是她第一次对他说抱歉,他惊讶地抬起头来,对上她的眼睛。
“哥哥们,只是想给我个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