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女孩马上就忘记了他刚才的告白,竭力回忆当年姑姑所说的点点滴滴。
看着女孩咬着红唇苦苦回忆的哀怜神色,周景耀微微笑起。
几年前,女孩淡漠拒绝他的表情还深深刻在他的脑中。
而现在,他有了接近的机会。
只要给他点时间,迟早他能攻下她的心房。
心念念了这么几年,总算是等到了。
此后,他到沈家接初云的次数渐渐增多,在沈父沈母面前,更是用心表现。
这在沈家周家看来,已是小儿女开始情热的迹象。
而越是接触女孩,周景耀就越是心动。
她很美,但比起她的美,更吸引他的,是她那种骨子里透出来的温婉娇柔,纯良可爱。
见儿子竟如此在意,周母对初云满意到不能再满意,恨不得立即就把女孩娶回家当儿媳。
而周父是军方高层,少有时间关心这些,只听到儿子正认真追求沈家小姐便满意的不再多问。
沈母周母一拍即合,开始频繁见面,不出两个月就开始商谈婚期起来,一时间,城中无人不知,沈家刚在社交圈露了个面的娇花,已被周家定下。
只有沈初云,径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丝毫不知。
“有消息了吗?”
餐厅一角,女孩还没坐下便着急的问出口。
“先坐”,周景耀起身给她拉开座椅。
“谢谢!”初云抿唇落座,两手纠结互握搁在桌上,大眼充满希冀的望向他。
刚才接到他的电话说有眉目了,她急得几乎穿着睡裙就要奔出家门,直到跑到了大门口被阿姨拉住才反应过来,红着眼冲上二楼换了简单衣裙就赶了过来。
“孩子很好”,周景耀冲她温柔笑道,视线落在桌上她紧握的白玉小手,然后忍不住伸过大手覆了上去。
女孩完全没有注意到他的动作,只呆呆的看着他,粉嫩唇瓣剧烈颤抖起来,幽黑大眼里倏地滚落下了两行晶莹泪珠。
“你母亲当年叫人把孩子抱走,那人把孩子送给了一对无儿无女的老教师,他们很疼孩子”,周景耀轻轻用拇指摩挲着掌心里的嫩滑柔荑,慢慢开口。
“但是那家人带着孩子搬走了,还搬了好多次,现在还没查到确切地址”,周景耀握着女孩双手低低的开口,眉间闪过一丝不自然。
“别担心,至少,你现在知道孩子过得很好,也算了了个心愿了”,他低声安慰女孩。
“嗯!谢谢,谢谢你!”女孩哽咽着边流泪边点头,最后实在控制不住情绪,抽出双手捂住了自己的脸,无声的哭泣起来。
她只发出了细微的抽泣声,但她瘦弱的肩胛却不住的在抽动着。
周景耀伸手想拍抚她的小小肩头,但手举到一半,却又徒然放落。
看着女孩那不住抽泣的可怜模样,他忍不住狠狠捏紧了拳头,脸上是说不住的自我厌恶神色。
他其实已经找到了那个孩子,而且查找的人还拍了照片过来。
一看见那照片,他就知道了那孩子的父亲是谁。
太像了。
那眉,那眼,俊得让人一见难忘。
跟当年别墅门口那个人简直是一模一样。
那一瞬间,他就知道,若是他还想得到面前的这个女孩,就决不能让她见到这个孩子。
不但如此,他还得将此事瞒住家人。
因为,周家绝对不可能接受沈初云的过去。
许久,女孩才收拾好了情绪,双眼红肿的低声向周景耀道谢。
周景耀静默着,只递过叫侍应送来的热毛巾。
待女孩擦拭干净了脸上的泪痕后,他才开始帮她点餐。
待两人从餐厅出来时,初云已恢复了情绪。
将初云送回家后,周景耀没有开车回自己的公寓,而是返回了周家老宅。
这一晚,周夫人第一次见到了向来风流不羁的儿子着急结婚的模样,取笑了好一会后,她才笑眯眯的告诉儿子,两家正在商量婚期。
看着儿子一脸呆怔的模样,周母也忍不住笑了起来,脑海里已经在想象白胖孙子的可爱模样。
而这一晚,初云回到家后,震惊的从母亲嘴里听到了沈周两家要联姻消息。
“不,妈,我不要结婚”,第一次,她出言打断了母亲的滔滔不绝。
听到了她的拒绝,沈母面上的微笑并没有变。
“这由不得你,景耀是个好孩子,我和你父亲非常满意他,周家也很满意你”,沈母淡淡开口。
“妈,我还小,而且我跟他——”初云蹙眉解释,
“没关系,只是先定婚,婚礼会等你完成学业后再办”。沈母微笑,拉过表情呆怔的女儿在沙发上坐下。
“景耀对你很上心,妈咪看得出来,所以——”,沈母握着女儿略显冰凉的手,轻轻拍抚。
“妈,我只是请他帮我找那个孩子.”初云静静看着母亲的欣喜笑容,终于开口。
沈母的笑容立时凝住。
“啪!”沈母怒极,起身大力甩了女儿一巴掌!
她没控制力道,初云被打得整个脸侧开,耳朵嗡嗡响,头昏目眩,白皙细腻的脸颊立刻变得红肿,留下了五个指印。
沈母愣住,手心**,没想到自己这么失控。
她想伸手去摸女儿脸颊上的指印,但初云身子一缩,避开了她的碰触。
“妈,没有找到那个孩子之前,我不会跟任何人订婚”。
初云伸手摸上自己发麻的面颊,依旧安静的开口。
沈母瞪着女儿,几乎不敢相信自己所听见的。
“我不允许!你最好给我立刻忘掉那个孽种!”初云脸上的平静表情,让沈母气得浑身发抖。
“不是孽种,”这两个字终于让初云眼眶发热起来。
“不是孽种是什么?你姑姑跟我说的那些是什么?她说你喜欢那个人!你有没有廉耻心?我养你这么大!不是让你跟那些下贱人来往的!”
沈母怒斥着,残忍的撕开五年来隔在母女之间的那层膜。
初云静静的流着泪,看着几近失态的母亲,听着从她嘴里吐出的残酷话语。
这是她最亲密的人,她们曾身体相连,她曾被她的体温包围。
她们本应该是最亲近的关系。
但为什么,伤害她的,却是这个最应该保护她的人?
妈妈,你为什么不明白?
那个人,也许我是喜欢他的。
但是我知道,我跟他,根本不可能。
我们就像黑与白。
永远是两个不同世界的人。
也许有一天,我会忘记过去,忘记他,真心去接受一个爱我的人。
但绝不是现在,绝不是在我连自己的孩子是生是死都不知道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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缅甸中部仰光以北
宽阔的六车道马路上车辆稀少,道路两侧不时分出一条条岔道,通向不同的小型建筑群,而每一个建筑群就是一个政府部委。
一栋气势恢宏的大楼出口处,一辆军用警车尾随护卫着防弹轿车从车库开出。
轿车内坐着的是政府军某高级官员。
一个月前,金三角一只实力强大的武装势力开始跟政府军谈判,要求停战并独立成区。
其实双方打仗已打了多年,你灭不了我,我也灭不了你,多数高级官员是倾向和谈,赞成签署停战协议的。
但同样有少数中央委员坚持血战到底,誓将这些他们认为的武装恐怖分子消灭干净。
而刚开上大马路的防弹轿车坐着的,就是主战派的代表。
车子沿路匀速开着,很快转入另一条较偏僻的公路。
“呜——”车子刚转过路口,后方出现一辆速度奇快的黑色摩托车,“嗖”的一下就越过了军用警车和小轿车。
在和两车擦过时,摩托车上的人往车身上贴了一块黑色砖块样的东西。
随后摩托车速度加快,超越两车十余米远后猛地刹住!
“轰——!”警车和小轿车几乎是同时发出剧烈爆炸声!
炸弹的冲击力将两台车直直抬起两三米高,然后再重重砸下!
摩托车此时已经调转了车头疾驶回来,车上的两人都戴着头盔,开车的那人一手握着车头,一手举枪朝着还在冒烟的警车射击,将几个回过神正要从里面冒出的特警又逼了回去!
摩托车在小轿车处急刹——
后面那人手里拿着一把大口径机枪,对着防弹轿车就是一阵猛射!
12.7毫米的北约弹威力巨大,轻易打穿防弹车窗,将里面的高级官员射成了血人!
几秒钟后,摩托车“刷”一声转向飞速驶离!
整个暗杀过程,前后不到一分钟!
警车内五六名武装警察狼狈而出,奋力对着驶离的黑色摩托车射击,但对方车子一个急速拐弯后,警察的子弹全部打在了建筑物拐角的墙壁上,而此时,远处才刚刚传来警鸣声......
黑色摩托车在狭小楼道间穿梭,最后拐进一处堆放垃圾的偏僻处。
车上两人动作迅速,头盔脱下后往垃圾堆里一甩,上了一台早已准备在角落的车子。
“阿进,跟你一起出手就是爽!两下搞定——”尤拉一上车就舒爽开口。
陆进微微一笑,跨上驾驶位,迅速发动汽车驶离。
两人久未合作,但这次任务极其隐秘,一个不慎就会引起两军一场大战。
要给对方一个狠狠的警告,但却不能留任何把柄。
于是多年没有一起出手的两人终于又有机会合作了一把。
回到自己地盘后,陆进和尤拉上了酒店顶层。
顶层整层面积都是空置,数名设计师正不住比划商量着,看怎样才能按照客户的要求,设计出最优雅,最舒适的家居图。
这里,就是陆进为他即将回归的女孩准备的精致牢笼。
但原本正在看着众人忙碌的陆进却在接到士兵送上的一份报告后变了脸色。
那一瞬间,陆进周身的气息就连一旁的尤拉也觉得不寒而栗起来。
将报告慢慢放在手中揉捏成一团后,陆进对尤拉阴森低吟——
“尤,我要去接我的女人了”。
“什么?”尤拉愕然,
“你亲自去?”尤拉望着大步离开的陆进,惊讶得张大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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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云在屋里发了两天的呆。
这两天,她没有接周景耀或任何人的电话。
除了送食物上去,沈母也没有让任何人去打扰她。
她依旧和周夫人相约见面,并对初云的反应只字不提。
在她看来,她的女儿只是需要时间冷静,然后接受她为她铺垫好的华丽人生。
第三天,仿佛连天气,也被沈家的低压气氛感染。
艳阳高照了许久的天空在傍晚时分突然就变得乌云密布。
初云给多伦多的姑姑打了个电话,告知姑姑她要回去。
夜幕降临,房子里的人都已各自回房休息。
整栋小楼渐渐变得昏暗和安静。
初云坐在落地窗前,凝望着窗外倾盆而下的暴雨。
屋内一点灯光都没有,只有窗外偶尔闪过的惨白电光,照亮抱膝坐在窗下地毯上的落寞女孩。
离开的那一晚,也是这么大的雨......
初云轻轻将头靠贴在玻璃上,眼眶微红。
暴雨哗哗的打在别墅花园里的植物叶面上,将叶子打得几乎要弯下腰去。
那声音太大,大得女孩连屋里多了个人都不知道。
直到她身体比大脑先反应过来,颈子后的皮肤炸起了鸡皮疙瘩,她才感觉到了身后站了人。
她还没转过头,
一股好熟悉,又好陌生的味道就已将她包围。
熟悉无比,温暖无比的手臂从女孩身后伸出,将她的娇小身子轻轻环住。
耳边也传来一句悠悠轻吟——
“宝贝,你说,我要怎么惩罚你呢?”
伴随着这声带着冷意的呢喃,冰凉双唇在她颈后的细嫩肌肤上,印下了一个极其温柔的亲吻。
作者有话要说:我要死了。。。。。
被你们催到不行,我把两章并成一章写了。
砍掉了很多内容。
那啥,有朋友叫我找找适合我心目中的人物图片,很难啊。。。。。
你们选选?下面1234,哪一张比较像被尤拉养成的小萱?
我也想看看你们心目中的小萱是什么样。。。。。
话说,第二章我自己脑补小萱被吃以后的表情(别拍我!!!)

 

第38章爱恨的纠缠

这味道,这鼻息......
“陆,陆进......”女孩坐在地毯上,呆呆看着窗外不住打在玻璃上的雨滴。
她动也不敢动,更不敢回头。
可她垂放在地毯上的两只小手正在急遽颤抖着。
环住她的手臂慢慢拢紧,将她的僵直身子收紧至厚实胸口。
贴在她颈后的冰冷薄唇转至白玉耳垂,发出深深叹息——
“你以为,你逃得了吗?”
他铁臂微微用力,将女孩娇小身子自怀中转过。
两根手指抬高她的下巴,迫使她仰望他诡异的俊眸。
“每个月,我都会收到一份关于你的报告,我等了你这么久,你终于回来了”,
“可是你很不乖,居然敢让别的男人碰你”,陆进低头,贴着她的面颊淡淡开口,周身气息阴森骇人。
但女孩犹在怔愣着,分不清现在究竟是在梦中还是现实里。
黑暗中,这个男人,仿佛是他,又仿佛不是他。
轮廓更高,更强壮,更俊美。
一股性感体味萦绕在她鼻端。
他身上带着一种融合了香皂和烟草的迷人气息,掺和了男性的淡淡汗味,极其野性。
这是什么味道,这么魅惑人?
女孩急促的喘了一口气,嘴唇微颤,努力睁大眼睛,抬头望向跟她贴近的俊美脸庞。
窗外一道炸雷响起,闪电划破天空,照亮这人的脸。
斜长双眼薄亮如刀,微眯的蓝灰双瞳,深邃而神秘。
“陆进......”,女孩望着他,颤抖着,耳语般轻唤出他的名字,大颗大颗的泪珠滑落脸颊。
“别用这种眼神看我,”陆进垂眸凝视女孩的娇美模样,妖异地勾起嘴角。
女孩微微张嘴,黝黑长睫轻眨了一下。
“因为,我一见到你这样子,就会忍不住想这样——!”
他突然箝住她的双肩,将跪坐在地上的女孩一下子提起拖至床沿,然后将她犹自轻颤的柔软身子推倒在床上!
初云只惊呼了半声,他强健身体已重重压下!
强烈的男性气息拂至她鼻前,火热唇舌深深吻入。
她在他的气息中猛地抽了一口气,搁在两侧的手条件反射的想推开紧贴她的厚实胸膛。
但他只稍稍用力便完全将她卷入怀中!
濡湿唇舌在她唇间挑逗舔吸,愈吻愈激狂。
“唔——”她的抗议全部被他吞进!
陆进重重地摩弄着日夜想念的柔软红唇。
与其说他是在吻她,不如说他是在吞食好不容易抓回来的鲜嫩猎物。
他野蛮地热烈狂吻,无现她的痛苦低吟,连呼吸的间隙都舍不得给她,大口的吞噬她的甜蜜,有如沙漠中干渴欲死的人突然看到清泉,疯狂啜饮。
女孩在这烈焰般的亲吻中几乎窒息,只能发出痛苦微弱的挣扎。
终于,他放开她,让她憋到涨红的小脸得到喘息的机会,张开小嘴大口呼吸。
“唔——!”火热大掌一下子将薄薄衣衫自她香肩扯下!
两团雪艳霍然自布料中弹脱而出,完全暴露在陆进眯起的视线里。
“那个人有没有见过这对小宝贝?嗯?为什么让他碰你的手?他还碰过你哪里?”他狠狠揉捏着掌中粉嫩雪团,丈量着比当年更加妖娆的曲线。
“陆进,你不要这样,你听我说......”初云竭力挣脱,惊恐令她控制不了泪意。
他褪尽她单薄的上衣,撕下她胸前的遮蔽,她挣扎着想掩住身躯,但被他扯至肘部的衣衫却刚好束住她的双臂,任她怎么扭动都挣脱不了,反而那扭动,更让他的眼神变得黑沉。
他大口咬上**,薄唇似火,在她胸口燃起烈焰,他伸手解开□的束缚,想释放出早已坚硬到疼痛不堪的身体。
“陆进,你住手.....”女孩在他身下拼命挣扎尖叫,
“记不记得我跟你说过什么?”陆进松开嘴,抓起床上女孩挽起的长发,将掌中小脸拉到仰起,
“好痛——”头皮上传来的刺痛让女孩发一声出痛叫!
“你怎么敢?嗯?”他咬着她细嫩耳垂阴森低吟,却被耳边的娇声呜咽撩起饥渴欲-望。
他残酷地挤捏着掌中**,惩戒她的私自逃脱。
她太残忍,就这样自他身边消失,留下他独自一人,日夜疼痛。
可她呢?
她有没有想念过他?哪怕只是一点点?
“放手!你放手!”女孩竭力推拒在胸口肆虐的火热大掌,拼死挣扎着,十指疯狂抓饶,像发疯了一样不住挣扎踢打起来。
“我说过,你要是敢背叛我,我会让你受尽天底下最可怕的痛苦......” 女孩的挣扎被他轻松压下,他贴在她不住滚下泪水的细致脸颊狠狠低语,胯间巨大的火热隔着单薄布料在她细嫩腿间不住磨蹭,仿佛随时都可以将她穿透。
女孩猛地呜咽一声,扭头用力一口咬在他的肩颈处!
陆进深吸一口气,按在她脑后的手掌轻轻一捏,迫使她松口。
女孩微微张唇,齿间传来咸腥血味,陆进薄唇贴上她的,让那抹血红在两人舌间搅动流连。
等他的唇来到她的胸前,准备再次品尝极品美味时,
“我恨你!我恨死你!”悲伤到极点的女孩崩溃出声。
“没关系,你有一辈子的时间恨我”,陆进轻扯嘴角,俯身吻上女孩美妙嫩乳。
女孩在他身下早已无力挣扎,云发凌乱,衣衫不整,娇嫩身体裸-露了一大半。
“陆进,我恨你......”她动也不动,只无神的望着无边暗夜轻轻开口,任他叹息着用手指勾下她的身上的最后遮蔽。
“天底下最可怕的痛苦......我早就尝尽了......””女孩仰躺在柔软大床上,流着泪喃喃出声,
她的神情,凄伤欲绝。却让搂着她的细腰,正准备一举冲入身下娇软,享受极致欢愉的男人突然暴怒了起来!
他猛地抬头,俊脸扭曲,倏地伸手捏起她的小下巴,咬牙开口:
“你有我痛苦?你知不知道我——”
“孩子,陆进,你有一个孩子”,女孩闭上双眼,低喃出声,任那无尽泪水自眼角汹涌流出。
她没力气挣扎了,她好累。
曾经强制压下的回忆因他的出现翻涌而起。
她曾亲身感觉到那个小生命在她身体内逐渐长大,它曾在她手掌之下乖巧游动。
医院里,那撕裂般的疼痛,婴孩滑出身体时的解脱,那声响亮的哭喊,那粉粉的小肉团......
五年了。
那么疼痛的记忆,折磨着她,却也在那些孤独日子里陪伴着她。
但这种痛苦,不应该让她独自承受。
“你说什么?”窗外电闪雷鸣暴雨倾盆,将女孩的声音变得微弱无声,但在陆进的耳中,刚才那声呢喃低语却犹如响在耳边的一声炸雷,震得他脑门嗡嗡作响!
陆进整个人都僵住了,被一种无可抑止的惊惶所震动。
“你刚才说什么?”
他缓缓贴近在他身下无声哭泣的女孩,轻轻开口问道,
那声音轻柔得,仿佛生怕自己太过大声,会让刚才听到的那句话消失。
不等女孩再次开口,卧房门外突然响起了突兀的敲门声——
“初云?”
门外沈母微微蹙眉,裹了裹身上的丝绒睡衣再次轻敲了一下初云的房门。
跟女儿冷战数日,她也并不好受,外人看上去她依然光鲜华贵,但到了晚上,她的睡眠质量却是奇差。
大半夜了,她一直睡不着,本想下楼到厨房喝点热饮。
但在经过女儿房间时,却隐约听到里面有尖叫哭泣的声音。
外面雨势依旧很大,她并不能确定自己有没有听错,但想到这几日初云都把自己关在房内不出来,一时间还是有些担心起来。
等了一会,没有人来开门,沈母侧耳细听,里面安静无声,刚才的声音仿佛是个错觉。
沈母又看了一眼女儿的房门,下楼端了一杯热水,返回了走廊尽头的卧房。
但不知怎么了,回到卧房后,她只觉得自己心里慌得厉害,有一种快要失去什么东西的感觉。
当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时,她终于忍不住起身下床,再次开门走向初云的房间处。
走廊上只有两盏壁灯,照得廊间一切影影绰绰。
“初云?”沈母快步走到女儿的房间门,惊骇发现刚才还紧闭的房门此刻竟是大开!
“初云?”她惊慌失措的打开房灯,却发现房内一个人也没有!
这时外面楼下传来电动铁门被打开的声音,沈母飞快跑到落地窗前向下望去,然后猛地瞠大了眼!
在花园内昏暗路灯的照射下,她看见一个黑衣黑裤,身形极精悍的男人,无视于倾盆大雨,正大步跨出大铁门!而那人,手里还抱着一个被军用大雨衣裹得严严实实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