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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不可思议了,他…竟是他…
“嘘!”
纳兰韺忙捂住她的嘴,身子一侧,两人瞬间转到了一处角落。
“我想了很久,还是决定来找你!四哥呢?我要见他!”
纳兰韺小声说着,将手从冷月唇上拿下,睨着她。
面前这个女子,明明是他前几日最讨厌的…然而当他方才见到她弯身呕血的情景时,心中竟会有小波动。
所以,他决定暴露自己,让她知道。
“云初呢?你把她藏到哪里了?”
“先不谈云初,我要见四哥。”
“纳兰韺!既然要走,你便干脆点,如今这样再回来,算什么?你不是已经将你四哥置于一种不堪的境地了吗?他却为了找你,差点没命!”
“你说四哥受伤了?他在哪里?!”
纳兰韺的神情非常紧张,冷月瞬间觉得很奇怪,据她所知,纳兰禛那晚去追他们,是受到了不明人物的埋伏,但是,这些人不是同他一伙的?
这样说,她当初的猜测,果然是正确的!这其中,肯定还有另一伙人,他们在这其中,扮演着影子的角色,从那晚纳兰禛遇袭受伤,直到今日纳兰韺先他们一步离开曲尾县衙,都与那伙人,脱不了干系!
“我问你!你有没有勾结一伙人去害你四哥?!”冷月猛地捉住纳兰韺了衣襟,急迫的问。
纳兰韺大惊,但表情却是瞬间明了了!
“原来,真的有人在操纵着这件事!我同四哥,都上当了!”
男子说完,便问冷月:“四哥呢?我要见他!立刻见他!”
“他就在这个屋中。”
冷月给他一指,走到窗前,停顿了下,伸手欲推开窗扇…
‘嘭!’的一声,那从远处射来的飞器便擦过了冷月的手直直的钉到了窗扇了!
两人大惊!
“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纳兰韺拔下那飞器,睨看了下周围,便绕到那房门前,一脚将之跩开!!
“四哥!”
他冲进去,冲着屋中喊道。
空无一人。
“他不在?”
冷月也十分奇怪,可方才,纳兰禛明明在屋里!
冲进去,不多时,她便在那床下,找到了一具尸体!
“这是?”
回身朝着纳兰韺看去,两人,在看到那具尸体之时,脸色,都阴沉了…
正文 狼子
那人脸色呈铁青,口中还吐着白沫。
很明显,是服毒而亡的。
冷月蹲下了身,捏开了那人的唇瓣。
一股刺鼻的味道,瞬间袭来。她观察着那人的瞳孔,又瞧了瞧他耳旁四周,侧首睨着纳兰韺。
“瞳孔呈紧缩状,耳旁四周没有过多的掐痕,他应该不是被迫服毒的…”
纳兰韺瞧见她镇定的样子,不禁问道:“你…不害怕?”
“我害怕做什么?又不是我害死他的。”
冷月起了身,又想起方才她来找纳兰禛时,那屋内传来的碎瓷声同男子低沉的喊声,想是便是这个死人所为的,他定是受了什么人指示,来这里扮纳兰禛…然后在任务完成之后,再服毒自尽…
好一出狠毒的奸计!
冷月紧捏了手指,开始在纳兰禛房中翻找。
她不知道他去了哪里,但是她总觉得,他会给她留下线索。
“韺,你快来帮忙,看看你四哥有留下什么线索吗?”
冷月对着他说,却让少年的脸色泛了红晕。
她第一次叫他韺…那感觉…
男子亦同她在纳兰禛的房中翻找,两个人甚至将他随身带的所有东西都翻遍了,却仍是没有找到,她跌坐在凳子上,望着某一处开始发呆。
“他这次,恐怕凶多吉少…很显然,那人的目标,便是他,几次三番要他的命,自然…”
冷月分析着,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摸着纳兰禛书桌上的毛笔。
这是他随身携带的毛笔,那日在屋中她曾瞧见他很珍惜的用布子擦拭。
女子摸了半晌之后,突然觉得,这个毛笔,好奇怪。
笔头的红绳上,此时好似断掉了。
而根据她那日的记忆,这个红绳,明明是完好的。
“韺!你过来!”
将他叫来之后,探手去扯那红绳。
啪的一声,笔头处的盖子,突然打开了!
纳兰韺惊了眼眸,“没有想到,四哥这个毛笔,竟是空心的!”
“你不知道?”
“嗯!虽然经常看四哥用,但是,他从没有告诉过我!”
冷月听及此,从心里冷笑了几分!
纳兰禛,你连你的亲弟弟都不相信吗…纳兰禛,那么你又为何,给我留下这个信息?
将毛笔倒置,果然从里面掉出一个卷好的纸条,她打开,默默读了起来:
“曲尾西郊,我在那里等你。”
我在那里等你…她甚至可以通过这几个字想象到他写字时的神情,必然充满了自信。
然而,纳兰禛,你便那么确定,我会发现这个,我会去找你吗?
韺看了这几个字之后,瞬间起了身,朝着外面走去!
“你做什么?!”她拉住他!
“去找四哥!我们晚一阵,便让他多一份危险。”
“你等等!不要冲动!”
冷月忙阻挡了纳兰韺,绕到他面前,“你知道他去见什么人吗?你知道他去了西郊具体哪个地方吗?而你又知道,那些人有多少吗?若是你去了,也中了埋伏,那样,值得吗?”
女子沉着冷静的气势彻底的震惊了纳兰韺,他只有站在那里,紧紧的盯着她,使劲的盯着她…
然而,她只同他说了一句话,那句话,直到很多年以后,仍回荡在他耳旁,久久不退…
“韺,相信我,相信你四哥,他纳兰禛,定不是轻易服死之人,你便等着他涅槃归来吧…”
是了,他都忘了,他的四哥,可是从小喝狼奶长大的…
正文 命令
这么多年了,他却忘了,他的四哥,是喝狼奶长大的。
他的娘亲,只是王府里一个卑微的小婢女,只因父王那晚喝醉强行占有她,从而让那侍女怀了孕,而那个女子,竟将这件事谁也没有告诉…
生下四哥后,她曾逃跑过,三九天气,她一个瘦弱的女子孤身逃往深山也林 ,怀中抱着襁褓中的四哥,躲躲藏藏,女子因为没有奶水,故而十分着急,然而,竟在这时,却有一群狼,围住了她…
说来也奇怪,那群狼,反而没有吃了她,竟还给四哥当了奶娘,听府里稍大点的伯伯说,王爷抱着四哥回来的那天,他的口中,还喝着母狼的奶水,一双锐利的眼眸好似能将所有一切都吞噬掉,平静的,望着所有人…
父王说,四哥是喝狼奶长大的人,他的身体里,流着狼的血液…
纳兰韺陷入了回忆中,整张脸阴晴不定,直到冷月用手戳了他。
“韺,这样吧,我们等到今日日落时分,若是那时,他还不回来,那么,我们在去找他,可好?”
“嗯…也行。”
纳兰韺点头答应了冷月的提议,自己转身走了出去,他停在门边,侧首:“我不能同你呆在这里,我还要回到云初身边,否则,她见不到我,必会多生事端的…”
“好。”
冷月目送着纳兰韺离开,自己重新看了纳兰禛的房间,将那把他放到桌上的金刀藏于袖中。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出,各自去了不同的地方…。
夜,深沉的让人害怕。
冷月坐在驿馆的院中,望着那天上的明月。
她等了许久,仍没有看到他的归来。
他手下的人皆做好了准备,只等着冷月的一句话。
九夜一身黑衣坐于旁,看似无心的玩着桌上的杯盏。
“我们,出发吧!”
终于,当女子的一声轻语发出,那周围,发出了多人的欢呼声。
“王妃!你再不下令,真要憋死我们了…”
李猛粗鲁的说,二话不说,便出院上了马!
男子拿着一柄银色的蛇鞭,朝着地上甩了一下之后,嘞着马缰回身睨着他们。
“李猛!你留下,那匹马,给我!”
冷月冲出去的一句话,却叫马上的人,差点摔下来!
急躁的汉子,紧了紧手中的蛇鞭,不信的问:“王妃…你,你说什么?”
冷月沉静的望着他,走到他的身下,握住他的银鞭,一句一字的说:“我以纳兰王妃的身份命令你,留在原地,决不许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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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亲们的投票…既然都喜欢虐男主那么偶就照着亲们的意思,嘿嘿,其实偶们的男主很多灾多难的,这个文,个人感觉,还是比较虐的,阿…亲们挺住哦…
正文 懂你
李猛一生粗鲁惯了,平时除了王爷之外,不曾怕过什么人,然而冷月如今的气势,却是吓到了他。
想他这样一个人高马壮的汉子,竟被面前这个还算是小毛孩的丫头给震住了,面子上是怎么也挂不住的。
他无语了半晌,正想说什么,冷月已经开始将他拽下来了。
跌撞的下了马,他闹着情绪不满的看着冷月上了他的马…
其他的人看他这个样子,皆掩着嘴笑,心想,终于有人能治得了他了…
“王妃!我不服!凭什么让他们都跟着,就把我一个留下?!”
“我们去也只是探个路子,十有八、九会发生意外,留下你,不过是保存实力罢了…我观察了,纳兰禛这些贴身侍卫之中,数你的功力最好,若我们真的中了计,到时你便去帝都找夜清幽,寻他来帮忙。”
冷月解释着,瞬间弯身从他手中夺过蛇鞭,握在手中。
“九夜,我们走吧!”
扬起了银鞭,朝着马身上笞了下,只听马声嘶扬,女子在众多男子之中,丝毫不会显得突兀…
那种甚至比男儿还强势的气势,让其他人也都甘心周于她左右…
曲尾西郊,阴风阵阵。
这里方圆百里全是乱坟场,一直延伸到最西边的丛林中,而树林的尽头,是个断崖。
冷月方到了这里,就感觉背后一阵阵凉气上升。
黑漆漆的夜,四周除了阵阵阴风之外,天空中还盘旋着黑羽的乌鸦,暗哑的叫声回荡在空旷的乱坟中,听的人不寒而立。
她回身瞧了下身后的人,冷笑几分,对着他们说:“我们分头找,东西南北,两两为伴,若是发现什么,不要冲动,先放出暗号。”
冷月说完,便从腰间掏出几枚小型的弹药,递给他们,“这个,想你们很熟悉,我从你们王爷房中拿的,做什么用,应该不用我说。”
“嗯。”
几个人皆答应了,冷月同九夜一起,其他人也各自找了伴,朝着不同的方向奔去。
待他们都走了之后,九夜坐于马上,突然问她:“你…怎么发现这个的?”
“你说这个?”她摊开手掌,露出那枚烟雾弹。
“嗯。”
“…不知道,就是觉得,会在那里…纳兰禛的随身行配中,我没找,但是当我看到他放书信的盒子时,我便确定,那里面有暗格。”
女子仰面望天,稍有叹息的说,却没想,九夜的眼眸,深沉的犹如这黑暗的夜。
半晌之后,他扯住了她的手指——
“月儿,你知道,主子曾经同我说过的一句话吗?”
“什么话?”
“那是很久前,当我瞧见他藏那东西的时候,曾问过他,为何要藏的那么隐蔽,这样,岂不是没有人知道…你知道吗,主子怎么回答我的….”
冷月摇了摇头,继续瞧着九夜。
“他说,若是遇到懂他之人,定知道这东西所藏之处…他说,总有那么一个人的。”
少年坚毅的容颜,一直瞧着她,从开口到现在,他的手指,不断的紧捏,冷月当真怔住了,她不曾想,这其中,还有这样一个故事…
总有那么一个人的…纳兰禛,你说的,是我吗?
大概…是吧。
正文 心惊
冷月同九夜趋马走在乱坟之中,时刻警惕的瞧着四周。
已经过了将近半个时辰,然而,其他人都没有发出什么动静,她同他,除了看见满眼的坟地之外,亦没有发现什么。
甚至,连阴谋的味道,都没有闻见。
两人停在树林外面,看了半晌之后,她同九夜说:“我们必须进去。”
“月儿,那里面曲折的很,我们若是冒然进去…”
“顾不了那么多了,你看天上的月,已经逐渐隐在黑云之后了,我想,今夜可能会有一场雨。”
她眯了眼眸,坚定了心,“他的肩上还受着重伤,若真是同人打,必定不是对手,我们一定要快些找到他!”
“嗯。好吧。”
九夜低下头,同意了她的说法,于是,两人便共同的,趋马走进了那片树林中。
顿时一股寒气袭来,她紧了紧衣衫,九夜蹙眉,伸手拉住了她的马头,让两人更加的靠近。
冷月感激的对着他笑,少年的眉眼,依然俊朗。
“不要…在靠近了…”
正当两人相视而笑的时候,那黑暗中,却突然散出男子警告的声音。
带着几许的倦意同虚弱,她侧了眉,心却在刹那,停跳了几分!
脱口而出的声音,淹没在风中,冷月实在无法想象,面前的场面,竟这般的,让人刻骨铭心…
纳兰禛…被捆在一根粗粗的树干上,全身血迹斑斑,他的肩部,赫然插着一根长长的兵戟,覆盖着上次他受伤的伤口,利刃的尖头处,汩汩地血顺着衣衫流下,他的发丝散在肩上,发梢处,沾着点点的血。
刹那间,四周大亮,那些久候多时的人,都从藏身处出来。
黑色的夜行衣,蒙着面容,他们一个个笑睨着纳兰禛,几个人围绕在他身边。
“王妃,你可是让我们好等的。”
一个人开了口,绕到纳兰禛身后,手却握紧了那兵戟。
玩弄着,他甚至在他身上,转着圈…
“主子…”
九夜捏紧了拳头,咬牙切齿的瞧着那些人,坐下的马好似感受到了他的情绪,亦在原地来回走动。
被捆的男子,低着头,黑如子夜般的眼眸淡淡的看了眼她…
一眼,仿佛过了千年。
他唇边仍含着笑,却同冷月打着趣:“他们这些人,折磨了我这么久,仍没有什么收获,你说,他怕是要抓狂了。”
“是了,我想也挺难,从你纳兰禛口中套出话来,除非…那人必死。”
冷月也坐在马上,丝毫不管他们,同纳兰禛说着话。
“嗯…”男子点着头,满意的盯着她。
不过是瞬间,两人的表现,竟让周围的人,渗出了汗浸。
此时,冷月勒紧了马缰,居高临下的对着他们:“你们等我…莫不是想拿他来威胁我?”
“…只要王妃…能劝王爷开口,说出他该说的东西…我们定不为难他!”
“呵…你们以为,我对他,有情?”
冷月挑眉笑了笑,又睨了眼纳兰禛如此境地,突然,她转过头来,拉上九夜的手:“阿,正好,你们杀了他吧,这样我便可以同我爱的男人远走高飞了…纳兰禛…在我眼中…根本就是一个路人,你们要动手吗?那快点,只要往这里轻轻一划,他便会当场毙命…九夜,你说,我该怎么感谢他们呢?成全了你我…?”
正文 做戏
少年不可思议的望着她。
女子的妩媚的面容若隐若现的藏在黑暗中,分不清哪个,才是真实的她。
今晚,是自她醒来之后,对自己,最温柔的一次。
包裹着她的手,九夜朝着纳兰禛的地方瞧了一眼。
主子半仰着头,抿着唇,说不出什么表情。
却是这时,她暧昧的贴近了他的身旁。
“夜,脱离了他,我们便找个无人能找到的小竹屋,我要永远都同你在一起。”
女子身体的馨香袭来,让少年差点冲昏了头脑。
他只是望着纳兰禛,一眨不眨的望着纳兰禛。
半晌之后,当他的单臂很有力的揽过她时,却是让一旁的冷月,也吓了一跳。
少年将她从那匹马上过到自己马上,用整个胸膛包裹住了她。
这样的动作,让四周的黑衣人冷了眼眸。
“月儿,我们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他低下头,也配合着说。
“哼…你们都怎么了?方才不是说要杀吗?纳兰禛如今可是手无缚鸡之力,想要杀死他,简直轻而一举。”
冷月睨了眼周围的人,丝毫没表情,她挣开了九夜的手,自己却翻身下马。
开始毫不畏惧的步步紧逼他们。
“你——你这个女人,却没想到,心肠如此冷。”蒙面人顿时乱了手脚,手指着她说。
她笑笑,“他是死是活,干我何事,倒是你们,拿不到你们想得的东西,你们的主子,想是不会放过你们,不如,你们让我同他说说,或者说,让我来杀了他?”
“你?…你要杀了他?”
“嗯,正巧我最近手痒了,你们都不舍得下手,我这个纳兰王妃,当然要帮你们完成了…嗯,纳兰禛,你死在我手中,应该不算太亏…我会厚葬你的。”
她极尽的冷血,脸上扬着笑容甚至连周围的人都害怕,那些人向后退着,一边被她逼着。
“倾冷月…你就那么想我死吗?”
正当两边犹豫之时,被捆在树上的男子,开了口。
话语中的凉薄之气,让每个人听了,都感受到他的深情。
他微微抬头,一霎不霎的盯着她。
“你同他,本王可以不追究,只要你回到我身边,你,还是我纳兰禛的王妃。”
“王妃?谁稀罕做你的王妃?我爱的是九夜,你纳兰禛,算什么?”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搭话,让周围人的目光,都吸引到了两人身上。
他们没有看到,马上的九夜,动了动衣袖。
冷月慢慢靠近了纳兰禛,终站定在他身前,侧首睨着那人。
“你,到底杀不杀他?”
黑衣的男子犹豫了,他完全被两人搞蒙了,正在思考中,冷月突地将纳兰禛肩部的兵戟,拔了出来!
“嗯——”
随着男子的一声闷哼,她握紧了那兵戟,瞬间,便朝着身边的夜行人刺去——
“扑——”
兵器入骨的声音,温热的血溅到女子脸上,她侧了身,还未等那人开口,自己噙着笑,踩上了那人的尸体!
“呵…真不巧,你不杀他,我便替我们家王爷,先处理你了…”
正文 绝配
满眼的殷红飞溅,打在她身上,像一朵朵的鲜花绽放。
纳兰禛靠在树干上,挣脱着绳索望着她的背影。
虽然靠的如此近,然她则将自己的性子,必报无疑。
“呵,我的王妃…果然像极了本王。”
自己独独自嘲一句,九夜已经到了他的身边。
“主子。”
他架上他,他的肩部,出血不止。
想起方才那幕,就连他自己,都惊了…月儿竟然,不顾纳兰禛的死活,从他身上将那兵戟直接拔下。
“你没事吧?”冷月确定那人已死,这才转身问他。
纳兰禛抬眼,眼中带笑:“一时半会死不了。”
“纳兰禛,你自然死不了,我避开了你的动脉斜角拔出的,只要现在止了血,不会有性命之忧的…嗯,九夜,把他给我。”
九夜架着他的身体,“月儿…?”
“我们三人之中,他伤了,我又不会武功,现在能保护我们的,只有你,你现在扶着他,还怎么保护我们?”
她绽开笑靥,用自己瘦弱的身躯去抚纳兰禛。
男子身体的重量全到了她身上,她却扶着他,倚靠到另一旁的树干上休息…
就像两个局外人,两人分外慵懒的靠在一起。
然而,这明明是一个很危险的夜晚。
死了一个人,那些蒙面人自然不会善罢甘休。
寂静被打破,她同他,便眼睁睁的瞧着九夜缠斗于那些人之间…
“我的王妃,原来也同我一样…没心没肺。”他侧头,轻喘着气。
“你我一个伤痕累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要怎么帮?任由九夜对付好了。”
“手无缚鸡?好一个手无缚鸡…王妃杀人时的动作,伶俐的不像新手。”
“纳兰禛,都伤成这样了,还是这样聒噪,我若是那些蒙面人,定先毒哑你!”
“咳咳…”
他的手搭在她肩上,身体自然的颤动,唇瓣明明苍白,男子细长的眼线,却认真的瞧她。
“你不会这样做的。”
话语中饱含的肯定,让她手指一紧。
“月儿…你只会救我,不会害我的。”
“你…你便如此肯定?”
“嗯,本王肯定…”纳兰禛含笑着点头,手抚着肩处,眉心紧锁。
“喏,给你的。”
靠的如此近,她却臭着脸将手中的一个瓷瓶,扔给他。
纳兰禛接过,低头瞧了半晌,竟从胸腔发出暗暗的笑。
也不在乎那伤口,他打开了那瓷瓶。
“纳兰禛的王妃,果真让本王惊艳。”他笑开的眉眼睨着她,将那瓷瓶中的东西含在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