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
“踢球的人嘛,上了场就只想进球只想赢,无所谓为谁卖命。”他催促说,“把衣服脱了吧。”
“脱了干嘛?”
“帮我疗伤。”
“疗伤?”
“你没看过武打小说?男的受了伤,就需要女的脱光了衣服为他疗伤。来吧,来吧,快脱了。”
她伸手去关灯,被他挡住了:“就在灯下脱,我还没看过你脱衣服呢。”
她低着头,慢慢解衣扣。
他问:“听说过‘美人脱衣’没有?”
“没有。”
“我们那里有种树,树上长一种果子,像颗小橄榄,但上面长了很多弯弯的刺,像一个个小钩子,挂在头发上衣服上就很难取下来。我们小时候就爱把那种果子从女生的后领那里塞到她们衣服里去,搞得她们很痒,又拿不出来,只好脱掉衣服,所以那玩意叫‘美人脱衣’。”
“你这么坏啊?”
“小时候嘛。”
她脱掉了睡衣,剩下胸罩短裤,不肯再脱了。
他也不勉强,招呼说:“过来呀!”
她走到床边,他一把拉上床去。
从E市回到D市后,王莙又开始在D市和B县之间穿梭。
大姐大提醒她说:“怎么又是你在两边跑呢?你的王英俊怎么不跑跑?”
“他一来,就得把你赶出去,多过意不去啊。”
“没事啊,我周末本来就不在寝室里。”
“是吗?我怎么不知道?”
“你一到周末就跑了嘛…”
她有点不好意思:“他叫我每周都去。”
“那得花多少路费啊?你每个月那点钱恐怕连路费都不够。”
“他那次拿了奖金就给了我五百,可以跑很多趟了。”
“你不是说发了三千块奖金吗?怎么只给你五百?”
“他给了王大伟一千五,给我爸妈五百,他爸妈五百,剩下的都给我了。”
“王大伟是他祖宗?怎么大头都给了王大伟?”
“王大伟是他顶替的那个人,他说如果不是他把人家位置占了的话,人家作为替补队员也可以拿一千五。”
大姐大很不平:“按这个道理,他们全队的奖金都应该给你王英俊,如果不是他入伙那个队,他们想得冠军?”
“那也不能这样说,足球是一种集体运动…”
“再是什么集体运动,那个队以前没得过冠军是个事实,那就说明这次的冠军是你王英俊的功劳。”
“呃…”
“算了,给都给了,要也要不回来了,不过你得叫他下次注意点,手这么松,今后怎么过日子?”大姐大艳羡地说,“想不到打球还这么赚钱啊,搞得我都想去学打球了。你怎么不让他调到E市去打球呢?可以捞不少外快呢。”
“不是我不让他去,是他自己不想去。”
“他这么爱打球,还不想调过去?”
“他说E市离这儿太远了,如果他去了E市,我们一个月都见不到一次面。”
大姐大呵呵笑起来。
“你周末不在寝室,去哪里了?”
“当然是去老穆那边啰,难道还去图书馆用功不成?”
“你周末白天…就大摇大摆地去老穆家呀?不怕他老婆抓现行?”
“呵呵,他老婆又不在那里,抓什么现行?”
“让隔壁左右的看见了也不好嘛。”
“现在不怕了,老穆已经自由身了!”
“他离婚了?”
“离了!”
“这么快?”作者:艾米
“还快呀?你可真是隔岸观火,只嫌风不大呀!”
她感叹说:“还是法院厉害啊,状子往法院一交,不离也得离。”
“哪里是法院的功劳啊?是我亲自出马才搞成的。”
“你亲自出马?出马到哪里去呀?”
“出马找他老婆呗,还能出哪里去?”
她马上想到两个女人揪头发扯领子滚地上撕咬的场面,惊诧得眼睛都瞪圆了:“你…找他老婆闹了?”
“我才不会去找她闹呢,我一闹,不就显得我不讲道理了吗?那老穆越发觉得他老婆可怜了。我以前就对你说过,男人是最舍不得初恋的,老穆那个混蛋根本就没向法院递状子,他骗我的。”
“真的?那你是怎么…发现的?”
“我去找他老婆时才发现的。”
“你胆子真大呀,还敢去找他老婆。”
“我也是没办法了,才会出此下策。你想想看,我肚子一天天大了,老穆又老是不离婚,我怎么办?如果我把孩子做掉了,他更不会离了,那我就白白受了这几个月的苦。”
“你跟他老婆说什么了?”
“没说什么,我就是告诉她,我年轻不懂事,上了老穆的当,现在我怀了老穆的孩子,如果不嫁给老穆,我在D大就呆不下去了,我爸妈也不会收留我,我只有死路一条…”
她眼圈都红了:“你说的是实际情况,一点没撒谎…”
“真的没撒谎。他老婆问我:‘你真的怀孕了?真的是老穆的孩子?’,我把医院的诊断书给她看了,还把老穆的信给她看了…”
“她相信了?”
“铁证如山,她能不相信吗?”
“那她怎么说?”
“她哭了,说‘你也是个可怜人,只怪姓穆的太没良心了,我为了他,跟我父母都闹翻了,还为他做了三次流产,那时做流产要单位证明,还要结婚证,我们没有,只好找地下黑诊所做,结果感染了,得了盆腔炎,急性转慢性,再也怀不上孩子,房事时还疼痛难忍。他这个没良心的,就为这,跑到外头去找女学生,现在把你的肚子都搞大了,他还瞒着我,你要不说,我一点都不知道。妹妹,你千万别去做流产,别像我一样,把自己身体搞坏了,倒霉的是自己,男人不会因此同情你,照顾你,跟你白头到老。他姐弟三个,就他一个男的,都指着他养儿子传宗接代了,你既然怀上了他的种,他肯定拼死拼活都要娶你。我早就知道他想甩我,嫌我不生孩子,只不过碍着我养活了他六七年的份上,怕背个忘恩负义的骂名,才这么拖着。’”
“最后她就同意离婚了?”
“嗯,还是她起草的离婚协议,说家里的存款家具什么的,都归她,还要老穆养她的老,因为她不能生孩子了,以后没人养老,都是老穆害的。”
“老穆在协议上签字了?”
“签了,不签怎么离婚?”
“那你不是得跟着老穆养她的老?”其实她很同情老穆的老婆,只不过设身处地想想,那等于让她养宗家瑛的老,钱是小事,但一辈子都跟丈夫的前妻纠缠不清,多憋闷啊!
还是大姐大洒脱:“哎呀,那都是哪年哪月的事啊?谁知道我那时还是不是跟老穆在一起,想那么远干啥?”
“那倒也是。”
“你不知道,老穆签完字还发我一通脾气,说我害他做了忘恩负义的陈世美。”
她气不过:“老穆太不仗义了,你别理他了!”
“你以为我喜欢理他?只不过看在他还有点利用价值的份上,才没把他一脚蹬了。等我榨干了他的剩余价值,哼!”
“那你会不会跟他结婚?”
“结,怎么不结呢?不结我怎么留校?”大姐大停顿了一下,说,“其实我觉得你不如就找我们系的老莫算了,还可以留校,找那个什么王世伟,一点用都没有,搞不好还拖累你。”
她惊诧莫名:“我找老莫?老莫不是宗家瑛谈过的男朋友吗?”
“那又怎么了?王世伟不也是宗家瑛谈过的男朋友?”
“那…不同的嘛。”
“有什么不同?都是男人,上了床都是一回事。王世伟不过就是年轻一点,长得好一点,但长相能当饭吃吗?多看几天也就看成寻常人了。告诉你,我爸当年也是一表人才,把我妈迷得三魂丢了两魂,跟着他跑到最艰苦的地方去,还在那里扎根。切,这根扎得好吧?害得我们三兄妹都成了边疆户口。”
“你爸妈…现在呢?”
“现在?当然是在最艰苦的地方刨地球啰。”
“那你们三兄妹呢?”
“就我一个出来了,所以我一定要想办法在D市站稳脚跟。等我站稳了,我会想法把我妹妹弄出来。我哥哥嘛,已经和当地人结婚了,没戏了。”
“那可以把你妹妹介绍给老莫呀。”
“嘿嘿,我也想啊。不过我妹没读过大学,老莫瞧不上。”
下次去B县的时候,她把大姐大的故事讲给王世伟听了,他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你以后别来了吧,想办法在D大找个男朋友,有利于你留校。但是别找那个老莫,那不是个靠得住的人。”
她急了:“我把大姐大的事讲给你听,是告诉你周末去D大有地方住了,你想到哪里去了?”
“我也不是听了她的事才这么想的,在E市的时候就这么想了。”
“为什么?”
“因为你爸妈都不希望你找个B县男朋友。”
“他们没这样说啊!”
“他们没这样直说,但意思就是这样的,对我采取的是留党察看的方式,给我几年时间,如果我能调到D市,他们就同意我俩的事;调不到D市,他们就不同意。”
“他们不同意有什么用?我同意啊!”
“但我不希望你为了我跟你父母闹翻。”
“我愿意啊!”
他深思熟虑地说:“你现在当然愿意,但以后天长日久,困难多了,矛盾多了,你就会后悔为了我跟你父母闹翻了,那时候,我有一点令你不满意的地方,你就会把这事提出来,说你为我做了多大的牺牲,我如何如何对不起你…”
“谁说我会这样?”
“你看看对面的老李和他媳妇,三天一大吵,两天一小吵,老李打个球,他媳妇都要扯到她当年为老李做的牺牲上去…”
“她为老李…做牺牲了?”
“什么牺牲不牺牲,还不就是当初她爹妈不同意她嫁给老李,想把她嫁给有钱人罢了。”
她不知道当初老李是怎么爱小赵的,肯定不是现在这样,如果是现在这样,小赵会傻不拉叽跟父母闹翻嫁给老李?但她相信她的他绝对不会跟老李一样,无论她怎么富于想象力,她也想不出他会变成老李那德性。
他说:“长痛不如短痛,现在断了,免得以后闹一辈子矛盾。”
“不会的,我不会跟你闹矛盾的。”
“矛盾不是你说不闹就不闹的。”
“你是不是…看上别人了?”
他苦笑一下:“我就怕你这样想,每次想提出分手,都怕你以为是我看上了别人。放心吧,就算我看得上别人,别人也看不上我一个穷小子。”
“你是不是想跟宗家瑛破镜重圆?”
“圆什么呀!她都快结婚了。”
“是吗?和谁?”
“当然是和老莫。”
“你怎么知道?”
“她是我们那一方的人,我怎么会不知道?”
“但是…难道大姐大不知道?”
“她怎么会不知道呢?”
“如果她知道老莫快跟宗家瑛结婚了,怎么还会叫我去找老莫呢?”
“你比宗家瑛强一百倍嘛,如果有人把你介绍给老莫,他还不立马甩了她来跟你谈朋友?”
“我一点都不喜欢他,我只喜欢你。”
“我也一点都不喜欢他,我只喜欢你。”他温柔地看着她说,“好多次都想叫你别来了,但是一想到说了这话你就再也不会来了,我又舍不得说了…”
“你不想我来看你了?”
“怎么会不想呢?”
“那你干嘛叫我去D大找个男朋友?”
“我是为你好嘛。”
“你这叫为我好?你不知道这样会伤我的心?”
“还不如说是伤我自己的心。”
“那你干嘛还要这样说呢?”
“我想…让你一辈子感谢我嘛。”
“感谢你?”
“是啊,我现在主动跟你吹了,你就可以找个D大的人,你也可以留校,两个人都在D大工作,建立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那时候,你想起我,就会感激我。”
“你想得美!”她威胁说,“如果你跟我吹了,我就不吃不喝,饿死自己。”
他不相信地看着她:“你真会这样?”
“你不知道我为了爱情是不顾一切的?”
他看了她好一会儿,好像在确定该不该相信她,最后,他下了决心:“那我就不跟你吹。”
“连这个吹字都不许说,说了我就不吃不喝,饿死自己。”
他把她抱上床去:“好,再不说了。你也不许说这个字,你要是说了,我也不吃不喝,饿死自己。”

第九章
临近毕业时,已经嫁给了老穆、因此轻松搞定留系任教一事的大姐大关心地问王莙:“王琼瑶呀,你分配的事有着落了没有啊?”
“正在忙论文,哪里有功夫想分配的事?你呢,论文写好了?”
“老穆在帮我写。”
“你这个书可读得真舒服啊,作业有人写,论文也有人写。”
“嘿嘿,没这些好处,我会嫁给他?”
“干脆让他帮你答辩吧。”
“那不泄露了天机?答辩还是得我自己做的,幕后工作可以让他代劳。你怎么样,真还没开始找工作?”
“慌什么?”
“天啊,这都什么时候了啊,还没开始找工作?你以为你是皇帝的女儿——不愁嫁啊?”
“不是皇帝的女儿,而是我没有很高的要求,能分到B县去教中学就行了。”
“瞎说!你一个堂堂的研究生,怎么能分到那个破地方去教中学?”
说实话,她一想到要一辈子呆在B县,过小赵那样的生活,心里还是很害怕的。但想到只有那样才能跟王世伟在一起,又有一种“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的豪迈。
大姐大说:“我听老穆说,系里想留你呢。”
“是吗?他怎么知道?”
“他是党支部委员嘛,怎么会不知道呢?只不过他不爱对我说这些,怕我大嘴巴拿到外面乱说。”大姐大出主意说,“既然你这么舍不得你的王英俊,干脆跟他结婚算了,如果你能留校,你就可以让系里照顾你们夫妻关系,把他调到D市来。”
她觉得难以置信:“还能这样?”
“怎么不能这样?我不就是这样留校的吗?”
“但你是本系毕业的研究生啊,又不是从外地调来的本科生。再说你们老穆在系里干了多少年了?我是应届毕业生,又没为系里做什么贡献,就向系里要照顾?”
“你以为系里是傻子,你不能为系里做贡献,他们还留你?系里聪明着呢,留的都是尖子生,他们还知道如果不解决职工两地分居的问题,职工就没心思为系里做贡献。”
她还是不相信系里会留她。
但过了几天,系里翁书记找她谈话了:“小王啊,我一直都很器重你。你念研究生,我是极力推荐的,就是想让你毕业后留在系里教书。”
她感动得无以复加:“系里对我…太好了。”
“你愿意留系吧?”
“愿意,非常愿意,就是…”
“有困难可以提出来,组织会想办法帮你解决。”
她大着胆子说:“我有个男朋友,在B县,不知道系里能不能…”
“他是干什么的?”
“他教中学,以前是我们系毕业的。”
“我们系毕业的?谁呀?”
“王…世伟。”
“哦,他呀?我知道。”翁书记沉思了一会,说,“照理说,我作为系领导,不应该过问你的私事,但你在系里七八年,我是看着你长大的,我以长辈的身份对你说几句,希望你不介意。这个王世伟呢,不是个坏人,人也有点小聪明,要是用心学习的话,还是个人才,但他贪玩,爱打球,影响了成绩。我们都挺替他可惜。”
“您的意思是?”
“我没什么别的意思,就是告诉你这些,免得你不明就里,以后发现了会后悔。”
“我知道他爱打球。”
“其实爱打球也不是坏事,但如果影响了正业…”

“您说得对,我会叫他注意的。”
“我跟系里商量一下,也跟附中那边联系一下,看他们那边差不差这方面的老师。”
她把这次谈话内容告诉了大姐大,不太开心地说:“听系里的口气,好像是想把他调到附中。”
“不调附中还能调到哪里?他一个本科生,难道还能调到我们系里教大学?”
“但是…”
“系里对你已经不错了,刚毕业,又还没正式结婚,系里都愿意帮你解决两地分居问题,要是我的话,肯定跳起来接受了。”
“我就怕他不干。”
他果然不干:“去D大附中?打死我都不干。”
“为什么?”
“你留校教大学,我到那里去教附中,你不怕人家笑话,我还怕呢!”
她回头对大姐大一说,大姐大笑了:“呵呵,幸好他不干,不然的话,可有戏看了。”
“怎么了?”
“他已经决定不去附中了吧?决定了我就对你说说:那个宗家丫头在附中!”
“什么?她在附中?她怎么调到附中去的?”
“当然是照顾夫妻关系啰。”
“她和老莫,结婚了?”
“不结婚能调到附中?”
“那老莫的父母后来同意了?”
“同意个啥呀,到现在都不同意。”
“到现在都不同意?那老莫这个孝子怎么敢和宗家瑛结婚?”
“人家有狐媚嘛,迷住了老莫,老莫就宁可不做孝子了…”
她十分不解:“我真看不出宗家瑛狐媚在哪里。”
“你是女生,怎么看得出女生的狐媚呢?那个要男人才看得出来的。”
“是吗?男人又是怎么看出来的呢?”
“呵呵,这个你就要去问你的王英俊了。”
“为什么要问他?”
“他见识过宗家丫头的狐媚嘛。”
她敏感地意识到这个“狐媚”肯定和床上那事有关:“你的意思是不是他们…同居过?”
“同不同居没什么,只要上过床的就知道。”
“但他从来没说过她很狐媚,只说她…”
她本来想按他的原话说“瘾很大”,但实在说不出口。
大姐大呵呵笑着说:“那就是狐媚啊!男人就喜欢那种床上很放得开,很淫荡的女人。你没看见那些世界名著里写的,迷死男人的都是妓女,再不济也得是个天生淫荡的女人。”
“难道每个男人都是这样的?”
“除非他不是男人。”
她听得郁闷死了,看来她还得争取变得淫荡,但大姐大已经说了,淫荡是天生的,学都学不会的。
下次去B县的时候,她忍不住把这事拿出来问他:“女人要怎么样才叫狐媚啊?”
“我怎么知道?”
“大姐大说宗家瑛就很狐媚,你和她,在一起这么久,肯定知道。”
“大姐大说的是…狐臭吧?”
“宗家瑛有狐臭?”
“我不知道那算不算狐臭,反正她那里气味很大的。”
“别人也能闻到吗?”
“那我就不知道了。”
她突然担心起来:“我…有没有什么不好的味道?”
“没有。”
“别骗我。”
“真的没有,干干净净的,什么气味都没有,只有一点…淡淡的肉香。”
她开心了,特别喜欢“淡淡的肉香”,恐怕是他使用过的最诗意的一个词了。
不过,等她跟大姐大一说,大姐大有完全不同的解释:“你不懂啊,宗家丫头那种很重的气味就是狐媚啊,最诱惑男人了!”
“不会吧,他说每次都快熏死过去了。”
“他对你当然要这么说,怕你不高兴嘛。或者他自己不懂,但他的身体懂得的。那种气味就是一种性激素,性欲强的女人才有,最能激发男人的性欲,让男人欲罢不能。你看你的王英俊不就是这样吗?明明知道宗家丫头市侩,又说人家那气味熏死人,怎么还跟她在一起那么多年呢?”
她心烦意乱。
大姐大说:“像你这种‘淡淡的肉香’,男人喜欢是喜欢,但不是那种喜欢。你这样的,抱着睡可以催眠,但不能让男人热血沸腾。”
“但我们每次见面他都要那个的…”
“那是他计划内的性欲,年轻,自然有需求,隔几天不做,抱着个老母猪都会想做。但宗家丫头那种狐媚,可以激发男人计划外的性欲,连老莫这样的中年人都会觉得焕发了青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