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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诺，不是每个人的好意我要接受的，我没有取悦别人的义务。”方之航一眼就看出苏诺此时的想法，那双眼锐利的就像九天翱翔的鹰。
苏诺悻悻点头，她总觉得方之航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有一种非常霸道的侵略性。
“那这个怎么办？扔了？”苏诺指了指桌上的东西。
方之航拿起饼干盒，塞给了身后的卢磊，“吃完它。”
卢磊有些受宠若惊，饼干的香味他早就闻到了，没有想到这一盒都归自己了，虽然他只是临时抓来的壮丁。
“吃完之后就去告诉她好不好吃，还有别忘了谢谢人家。”在卢磊吃下第一口时，方之航冷不丁的加了一句。
卢磊突然听到这么一句，饼干卡在喉咙，连忙咳嗽，他怎么这么悲惨，他只是个无辜的路人好不好，为什么要把他拉进来，嘤嘤嘤…
059 腐肉
“诺诺，有什么问题就直接问吧，你看我一天了。”放学的路上，方之航终于承受不住偶尔落在身上的探究。
苏诺也没客气，“我不懂，你明明可以更好处理吕嘉嘉的事情，为什么你要选择那种方式。”
她相信方之航的能力，也清楚他的处事方法，即使受伤的是对方，也能让那个人感恩戴德，可是在吕嘉嘉完全不留情面。
方之航停了下来，双目紧锁满脸疑惑的人，如夜般的瞳眸只倒映着一个人的身影。
苏诺觉得那双眼中包含了太多，多到她一个都看不清。
“有些事不是努力就能得到想要的结果，我只是不想她在错误的方向浪费时间，她会遇见最珍惜她的人，但是那个人不是我。”方之航看着苏诺，给出了她想要的解释。
“那你呢，那你为什么要坚持呢？”问题脱口而出，连苏诺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么答案。
“因为那个人是你。”虽然有些意外苏诺的问题，但是回答时却丝毫没有迟疑。
她一点也不怀疑方之航的话，她甚至比方之航更坚信。
“你有没有想过我可能到死都不会接受你的好意，你也说有些事不是努力就能得到想要的结果，你知不知道你选的路也可能是错误的。”苏诺紧紧盯着方之航，不放过他脸上任何一个表情，因为直至死亡，她都没给过方之航好脸色。
“我知道，我都知道，只是我早就蒙上了双眼，对和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个人是你，哪怕选的路没有尽头，我也会一直走下去，而且这条路未必是错的，诺诺，你会让我选择错吗？”方之航捧着苏诺的脸，满是温柔，轻柔的语气就像是对待最珍惜的珍宝。
“方之航，我讨厌你，我讨厌你…”苏诺的眼泪不受控制的往下掉，如果她能静下心和方之航谈一次，是不是一切都会不一样，最起码她不会再那么恶劣的对他。
“好，好，好，都是我错，是我让诺诺哭的这么伤心，所以让诺诺讨厌我。”方之航轻轻擦去滚烫的泪水，轻声哄着已经哭成小花猫的人。
“嗯，就是你的错，害的我鼻涕都要出来了。”苏诺幽怨的看着正哄着她的人，刚才涌上的悲伤，被方之航这么一哄全部弄没了，反而像个孩子一样无理取闹。
糯糯的泣音，带着撒娇的味道，虽然那张小脸上的冷痕还未干，但是显然已经从刚才的悲伤中走出。
方之航看着小兔子般眼眶红红的人儿，一直给人强硬的苏诺，现在不知道是第几次在他面前哭鼻子了，这样惹人心疼的她，他只想这世上唯有他一个人能揽她在怀，好好安抚，只属于他。
轻轻吻落在了额际，苏诺愣了愣，这个吻让她想起死后方之航也是这样，两副场景在脑海重合，只不过眼前的方之航稚气未褪，还好，她还有机会，还好，她能再一次遇见方之航。
苏诺扑进方之航的怀里，紧紧的抱住面前人，“哥，我不会让你选错的。”
方之航笑了，一下下的安抚着怀里的小脑袋，“嗯，我相信诺诺。”
方之航送了苏诺回家，拐角处，一直没有出现的叶翊靠在墙角，斜阳打在他的脸上，生出几分瑰丽。
“牺牲别人，你做起来还挺顺手嘛。”叶翊挪揄着走来人，先前温情的一幕，他都要感动的流泪了，要是他是女的，一定扒着方之航的大腿，死都不放手，前提是这世上没有一个叫苏诺的人。
方之航神情平静，嘴角隐隐带着微笑的弧度，可见他的心情非常不错。
“我问过了，这些天苏诺和段凌琛之间并没有发生过什么争执，甚至交谈都算不上，段凌琛依旧是冷冰冰的态度，没有任何奇怪的地方。”叶翊自动跟上方之航的步伐，说着这几天收集的情报。
“要说她的反常行为，我觉得应该是从你送她进医院的时候起，她几乎截断了所有交际。”最熟悉苏诺的人不愧是方之航，最先发现苏诺不对劲的就是他。
“这就是你全部的发现？”方之航眺望着前方，补充问到。
叶翊耸肩，也不管方之航能不能看到。
两人同时沉默着，叶翊一直观察着方之航的表情，结果什么都没发现，按理说方之航应该很在意才对，为什么他反倒平静了下来。
“我知道你是在用吕嘉嘉做幌子，你是在试探苏诺是不是还对段凌琛抱有想法吧，现在你得到自己想要的了，可以看得出来她放弃了，恭喜你，方之航，终于让你等到这一天了。”叶翊刺激方之航的情绪，方之航是善良的人吗？只有神知道了，不然他也不会亲手揭开苏诺的伤口，在上面洒盐巴。
方之航心情非常好，以至于他愿意和叶翊多说几句废话，“既然是伤口，就要处理，而段凌琛就像是永远不会完好的腐肉，你无视他或者放任不管，他始终还在，只有全部剜掉，重新长出新肉，愈合结疤，才不会成为后患。”
剜肉之心，不可谓不狠。
“我忽然有些同情起苏诺，被一个偏执狂盯上，真不是件好事。”叶翊露出怜悯的神情，方之航这是在逼苏诺亲手将段凌琛从心中剜出来，从这些天的观察，他看得出苏诺对段凌琛的感情，虽然有些讶异，那份里面掺杂了很多情绪，她承受多重的感情，剜出那块腐肉的时候就会有多痛。
方之航不语，只是向前，那些她下不了决心做的事，就让他来，而段凌琛只是一个早晚要消失在他们世界里的人。
060 羡慕
一杯接一杯的酒，喝酒的人却未见醉意。
“为什么不开灯。”黑夜中走来人，就近拿了个杯子，放在了桌上，然后在对面的位置坐下。
“要是妈妈知道了，挨骂的可是你。”苏诺拿起只剩一半的酒瓶将放过来的杯子倒满，笑着调侃，她打赌，妈妈发现了的话，一定会将所有罪名都安在爸爸身上。
苏镇远先喝了一大口，他是因为口渴出来找水喝，哪知道一走到楼梯口就闻到一股酒味。
“一杯没事，你呢，怎么一个人大半夜的喝酒？”父女俩像是老友般闲聊，没有像其他家庭，抓到孩子偷偷喝酒就大发雷霆。
“没什么，睡不着而已。”苏诺摇晃着酒杯，她还是很感谢能有一对很开明的父母，能给予最大限度空间。
苏镇远忽然觉得自己对面坐的根本就不是一个十四的少女，而是已经心事重重的成年，说话的语气当中带着过尽千帆的沉重感，苏镇远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就算苏诺再怎么少年老成，也不该有这样的心境。
“你不打算和我说些什么吗？”苏镇远真的担心了，近来苏诺一直表现的很反常，方之航的事，纪筱芊的事，他清楚苏诺这么做，一定有她的原因，可是造成这一些的动机是什么，他很放心苏诺，做事一向有她的基准，但身为父亲，还是免不了担心。
“谢谢，爸，我能处理好的。”苏诺婉拒了一场心灵谈话，她不想明天就接到和心理医生长聊的通知。
有这句话，苏镇远的心放下了一半。
“周末宋家有个宴会，我和你妈妈会去，怎么样，这次要不要一起。”这些日子以来苏诺放学都是直接回家，没有涉足一个娱乐场所，就像要和过往断绝一样，每天的生活非常规律，当然相对从前的生活显得十分乏味。
苏诺把玩酒杯的手顿了下，宋家在这个时候大宴宾客就只有一个情况。
“宋少雄二婚了？”话是疑问句，可是苏诺却再肯定不过，明明是二婚，弄出来的规模却比头婚好隆重，几乎政界有头有脸的都受邀参加。
苏镇远不意外这句反问，点头默认了。
“好吧，正好最近也没有什么事，我也好奇什么样的女人能让宋少雄迷成这样。”宋家能和苏家比肩，宋少雄的能力毋庸置疑，至于这位新宋夫人，她一点也不意外。
苏镇远开始质疑起自己放养的成果，这种成年人心理，让他有些难以适应，有女儿会和爸爸谈女人是怎么迷惑男人的吗？
“爸，我去睡了，明天还有课，你也早点睡。”苏诺打着呵欠，杯子里的酒还没喝完，就起身离开。
苏镇远看着自己剩下的半杯酒，现在正该是正兴起的时候吧，难道是他打扰到女儿品味孤独的时刻？
“你也别喝了，记得收拾干净，晚安，爸。”最后的温馨提醒，苏诺上楼了。
苏镇远无奈的笑了笑，女儿大了，不和他撒娇了，而且他完全猜不到她在想什么，明明很困扰，不然也不会半夜一个人不开灯的喝酒，都大半瓶了，看来他这个老爸，只能做些善后工作了。
回房后的苏诺，洗了澡躺在床上，大半瓶的酒下肚后，才微微有了些睡意，方之航的话一直回旋在她的脑海中，那番话，她都要怀疑其实不是解释吕嘉嘉的事情，而是说给她听的，不过这番话，要是换做以前她也听不进去，现在听来，是她想的太天真了。
只有方之航那个傻瓜，才会到最后也不肯放弃。
“傻瓜…”
床上微醺的人，倾吐出两个字，嘴角扬起，然后沉沉睡去，一夜好梦。
第二天，苏诺都带着愉悦的心情，眉宇间的郁卒都不见了。
“哥，早上好。”苏诺欢快的打着招呼。
“昨晚睡的好吗？”方之航很高兴看到今天苏诺的状态，说明他昨天的做法是正确的。
“非常好，都晚起了二十分钟呢。”最近几天她都起的很早，连闹钟都不用，可是今天连闹钟响了她都没起。
“难道不是醉酒后起不来。”叶翊冷冷插了一句。
愉悦聊天的两人同时回头看向说话的人。
“哥，他确定真不是属狗的吗？”苏诺没有反驳叶翊的话，她是喝了，可是并不是为了麻痹自己。
方之航沉吟片刻，幽幽开口，“我不确定。”
明显偏帮的行为，叶翊早就看透方之航昏君行径，嗤笑一声，“你就袒护她吧，以后别找我哭。”
两人的关系还没更进一步，就护成这样了，以后还得了，方之航就注定被苏诺欺压一辈子，他收回任何对方之航的可怜！
“哥，恭喜你，少了一个损友。”苏诺毫不客气损了句叶翊。
“嗯，他太坏了，我们不和他玩。”方之航笑着配合起苏诺，一直以来，他都担心叶翊和苏诺的关系会很难处理，不过现在开来，除了斗嘴，两人都没有明显的敌意，他倒是担心多余了。
苏诺狡黠一笑，原来严谨如方之航，也会开这么幼稚的玩笑。
叶翊咬着后槽牙，方之航你敢重新回幼稚园再读一遍吗？你不想和我玩，我还不想和你们玩呢！
“你们的感情真好。”卢磊羡慕的感叹了一句，每天看他们斗嘴已经成为了一种乐趣。
叶翊立马就恼了，“好什么好，我不认识他们。”
“呵呵…”卢磊一点不将叶翊的怒吼当一回事，他很羡慕这三人的相处模式，一开始，他以为叶翊和苏诺的关系很恶劣，几乎每天都要斗嘴，叶翊也总是被气的火冒三丈，可是后来，他发现，无论怎么吵，他们始终都保持这个模式
“收起那恶心的表情，你没听到方之航说的吗，他们不和玩！我也不和他们玩！”叶翊瞪着眼，非常不爽自己正生着起，身旁一个写满羡慕嫉妒恨的人看着自己。
卢磊收起自己的羡慕表情，不过眼中的情绪怎么都掩盖不住。
061 难堪
不知是不是方之航开导有效，这些天苏诺的情绪已逐渐稳定，就算和段凌琛迎面相对，也平静如常。
苏诺很满意现在的状态，她已经花浪费了九年的情感，不想再在同一个人身上继续浪费下去，哪怕是仇恨。
“诺诺，准备好了吗？”楼下传来苏妈的催促声。
苏诺在镜子面前确认了一遍没有失礼的地方，然后下楼，苏爸苏妈都等在门口。
“哇，我想宋少雄一定会后悔的，你们去的话，还以为是参加你们的结婚纪念日。”苏诺打量着面前男才女貌的人，大方的给予了自己最高的赞美。
苏爸苏妈被苏诺恭维的话逗得很开心，像他们已经在社会上听过无数种称赞的话，但是始终比不上自己女儿的简单一句。
“所以才会有你这么可爱的女儿。”因为纪筱芊离开而造成的不愉快，也慢慢因为苏诺的陪伴恢复过来。
苏镇远看着互相吹侃的俩母女，眉眼之中满含笑意，“好了，我们走吧，美女们。”
一家人心情愉悦的去参加宋家宴会。
宋家，已有不少政界要员携带家属正小聚一起闲聊着，而这次宴请众人的主角站在最中央的位置接受着来宾的祝福。
直至苏镇远一家的出现。
苏家和宋家是政敌，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秘密，在苏镇远出现的那一刻起，无数双眼睛就盯住了两人。
“恭喜，恭喜，宋书记梅开二度，白头偕老。”苏镇远笑着送上祝福。
“苏副总理能来，已经很荣幸了。”宋少雄以同样的笑容回谢到。
两手相握，一派祥和。
“苏夫人，谢谢你们一家人能抽空前来参加我和少雄的婚礼。”站在宋少雄身边的盛装女人，向纪瑜发出友善的信号。
“恭喜你，宋夫人。”纪瑜看着眼前年轻张扬的脸，瞬间就明白了为什么宋少雄会办的如此隆重。
“这是两位的女儿吧，长得很漂亮，你好，我叫严郦。”严郦忽然将话题转到两人中间的人，从三人位置来看，他们一定很宠爱她，不然也不会同时用保护的姿态在她两边。
苏诺看向打量自己的人，这个女人可以说是宋少雄的左右手，其手腕可见一般，显然妈妈已经受到她的影响，初步的接受了她。
“苏诺，严阿姨。”报出自己的名字，露出最纯然的笑脸。
严郦正当年，是女人一身当中最美好的年纪，被这么大的人叫阿姨，心里多少还是有些别扭，不过和小女生比起来，阿姨就阿姨吧。
“是不是我叫错了，要叫大婶吗？”苏诺眨巴眼睛，有些疑惑的问到。
严郦刚调节好的心情消失殆尽，脸色尴尬，苏诺的恶名，她多少听过，哪怕现在面前是一副温良无害的样子，她也能肯定她是故意让她难堪的！
“诺诺，叫阿姨就好。”纪瑜出声警告，毕竟是别人的婚宴。
苏诺无所谓的挑眉，“我以为她想出嫁从夫，宋伯伯年纪那么大，作为他的妻子，不是要叫大婶么。”
看似一个人的笑声嘀咕，却又恰好几人都听到了，严郦脸色越来越不好，宋少雄也渐渐露出不快，只是他们都不能和小孩计较，而且还是苏家的小孩。
“看来宋书记很忙，就不打扰了。”苏镇远微笑着离开。
所有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能够看得出来刚才一回事宋少雄败了，不然也不会黑着脸了，果然还是苏家实力雄厚，宋家想超越苏家还早着呢。
即使只是小小的举动也能让有心人深究其中奥妙，政界风云瞬变，当然要为自己找一条最稳妥的路，而作为标杆的代表人物，他们的一举一动都带给他们无限揣测。
苏镇远笑意满满的携眷落座在安排好的位置，怎么激怒宋少雄，他不在乎，他在乎的是结果。
“有什么这么好笑的吗？爸爸。”苏诺提醒着某人控制好自己的情绪。
苏镇远轻咳两声，收敛了一些，“你不喜欢她？”
“严郦？没什么喜不喜欢的，她嫁给了宋少雄，不就选择站在我们的对立面吗。”立场不同，其他情感都要往后推，严郦的能力她很欣赏，可也仅限于此。
“诺诺以后打算从政吗？”苏镇远很满意苏诺的政治眼光，如果往这上面走，绝对有很好的成绩。
“还没想好，我才高三。”苏诺一句话结束了未来职业规划的话题，她确实没有想好到底要走哪条路。
苏镇远知道话题到此为止了，不得不说老爷子的眼睛很毒，苏家的孩子里，最看重就是苏诺，下次让老爷子亲自和苏诺谈谈好了。
“你们又再说什么小秘密。”纪瑜恰好在两人说完凑了过来，探听秘密。
纪瑜对于政界的事并不敏感，与人交际也只是保持友好状态，于是父女俩扮演着家里对外的黑脸。
“在说那位大婶没有妈妈好看。”苏谄媚重新附身，不停都逗着苏妈。
纪瑜很快就忘了刚才的问题，被苏谄媚碰的神魂掉到。
不远处，最不显眼的角落，两个人同时看向正奉承讨好的人。
“听说近来苏家和方家走的很近？”懒散仰坐的人，西装外套随意搭在椅子上，衬衫的扣子解了三颗，整个人看起来痞气十足。
一旁正襟危坐的人沉默以对，算是默认。
“呵，段凌琛，我想你应该明白，我并不想看到这个现象，所以，作为朋友，因为替对方解决困扰，对吧。”
062 宋少
段凌琛接收到不得不去做的任务，死死皱着眉，他说不上是排斥还是隐隐期待，总之和苏诺的纠缠是要持续下去了，先不说苏诺对他的感情让他不可信服，单是她身边有个方之航，就注定他永远都不可能回应她。
他本不想理会被众星捧月的天之骄女，心想等她厌倦了追逐游戏，就能恢复往常的平静，可是没想到事情根本就不像自己所想的发展，几乎整个圈子都知道苏大小姐在热烈追求他，每当他到一个地方，紧随而来的就是她的身影，然后不断的起哄，不少人都在劝他早点接受，苏家是什么地位，没有人不清楚，搭上苏家，少奋斗几十年，但是更多的是骂他不知好歹，大好机会摆在面前，不去珍惜把握，故作什么清高。
苏诺长得漂亮，特别是脸上傲然飞扬的神情，是众人目光追逐的对象，虽然爱玩，在男女关系却非常严谨，没听说过和哪个男生走得近，她对待感情应该是非常认真的吧，正当他初步有了这样的认知，就听到了失宠的传闻，然后就是苏诺的转变。
突兀，除了这个词他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为什么，有人喜欢欲擒故纵，他以为是大小姐打算玩什么花样，再三试探之后，他发现是真的，大小姐终于腻了追逐游戏，不在纠缠他，这是他想要的结果，可是他发现苏诺又和方之航走得很近，有说有笑，时间上和苏诺疏远他正好对上，这让他不深想都不行。
要接近苏诺，充满变数，他完全猜不透苏诺此时的想法，或者他从来都没有弄清楚过，只是要取信宋少，他必须走一步。
看着那张显得陌生的脸，他从没见过嚣张跋扈的苏大小姐也会有这样的表情，褪去张扬，柔和的笑脸，就算听不到她在说什么，但是从她和父母的互动能看得出去一定是个愉悦的话题。
不知观察了多久，苏诺终于起身离开了父母的保护圈，单独行动了，段凌琛看准了时机，跟了上去。
没有跟多远，就看见苏诺正等在拐角处，显然是在等他。
“段凌琛，如果你想去看守所参观几天，我不介意打这个电话。”刚才紧锁在自己身上的视线，想忽视都难，她不知道什么时候段凌琛对她这么感兴趣了，连尾随的事都做出来了。
段凌琛还没有忘当时候在PUB里，他对自己的告诫，前后想法相左的后果，就是冷气愈发充足，万年冰山附体。
言行不一致，苏诺已经在心里打上了行为怪异的标签，不想过多纠缠转身离开，就看到一个文质彬彬的人正站在自己面前。
“凌琛，不给介绍一下么。”敞开的衬衫已经扣好，外套服帖穿在身上，脸上是和煦的笑容，怎么看都是有为上进的好青年，一扫先前的痞气。
段凌琛知道宋少在此时出现，无非就是提醒他要做的事。
“我想我和他还没熟到可以向陌生人介绍我，宋少。”苏诺不等段凌琛说话，主动和宋家太子爷，宋致远搭话，既然是同一个圈子，就算没有过往来，但是绝对知道彼此的存在。
“呵呵，那苏大小姐为何不给大家一个机会呢。”宋致远也默认了苏诺了的交流方式，他一直认为苏诺年纪小，又是女孩，嚣张跋扈的事迹不少，也没多放在心上，要不是最近苏家和方家越走越近的消息，或许他还真就错过了这么有趣的人。
“我想宋少现在最好还是跟在宋伯伯后面要机会的好，说过不定宋伯伯一高兴，就送你一堆的弟弟陪你呢。”苏诺看得出宋致远打得什么主意，她还没忘其他人给宋致远的评价，手段毒辣，不留一丝情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