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为何杨家不知道娇娇身世的原因。
张林就像僵化了一般，已经僵在了原地。
李云雷看到战友这份样子，也为他悲哀，抬手拍拍他的肩，“你不必多想，我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而且当年把名额给你，也是我自愿的，对我和贺丹来说，娇娇是独一无二的。”
张林双手紧握成拳，“老李。”
只说出这两个人，就蹲到了地上，双手抱头，“我混啊。”
老李对娇娇越是宠爱在乎，越让他心里难安，也看不起自己。
当年他也为了心里的私欲，才没有拦着妻子将女儿送人，他的默认也就代表了同意，更是因为这样才能助长胡红艳私下里瞒着他敢做那些事。
悲从心来，张林现在回想，从离开部队到现在，混混沌沌过的，只有部队里生活的那些年，在他的脑海里才是清晰的。
第157章 亲父与养父（二）
李云雷心里又如何不觉得悲哀，为战友悲哀，在一件事情上一次次犯糊涂，当他知道张林离开部队是因为要二胎时，那天就气的摔了杯子。
难道儿子就真的那么重要吗？
可做为战友，他什么也不能做，也阻拦不了。
“和你说起这些，也是因为下面的事。”李云雷收敛起心神来，“胡红艳知道娇娇的身份，在学校里以长辈的身份教导娇娇，让娇娇很难堪。”
张林茫然的抬头，李云雷深吸口气，“娇娇没有错，她让娇娇认错。每家的教育方法不一样，我不反对胡红艳的教育方法，但是娇娇有我教育就够了，不需要麻烦她。”
李云雷的目光带着锐利，盯着张林，就像带着震慑力，张林的身子就是一颤，他终于明白了今天李云雷叫他出来，又说起过去事情的原因。
又是妻子，在背后端着亲生母亲的身份自居，甚至还想拿捏娇娇。
糊涂！
知道这些，张林第一句就想骂出来。
她怎么能有这种想法，又怎么能这样做？
难怪惹恼了李云雷，而找到他。
“当年胡红艳用保守秘密为条件，和我要名额，我李云雷毫不犹豫退出竞争，把名额让出来，那么她就要兑现她当年的承诺。”李云雷落地有声的将自己态度表达出来。
“我......知道了。”张林站起身来，一瞬间人似乎也老了几岁，直视李云雷，“以前我不知道所以做不了什么，现在既然知道了，就不会让她胡来。”
“我相信你。”李云雷说的是真心话。
张林听了却苦笑，也觉得这话刺耳。
他已经在老战友面前丢尽了颜面，胡红艳私下里做了那些事，他利用李云雷的关系去和王家做生意，又何尝不是一个道理呢？
他已经没有脸再面对老战友了。
最后张林被送回公司，一路上脑子都空空的，晚上回到家，人也很冷静，林笛母子还在，一起吃了晚饭，又让司机把他们母子送走，自始至终张林都很正常。
就是客人走之后，坐在客厅里吃水果，张林脸上也带着和气，直到晚上回了卧室，张林的脸才阴下来，胡红艳还在说着白天林笛在家里做客的事，面带红光，回身就看到了丈夫阴冷着盯着自己，打了个冷战。
“怎......怎么了？”
“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张林声音更冷。
“知道......知道什么？”胡红艳做的心虚事多了，哪里知道丈夫在问哪个。
“你在婷婷学校做了什么？还用我多说吗？”张林讥讽的看着她，“你还要瞒我多久？也是，在你胡红艳的眼里，你什么时候和我说过真话。”
真话两个字几乎是吼出来的。
就是对面卧式的张婷听到也吓了一跳，不敢置信的又侧着耳朵听了一会，久久没有听到动静，这才放下心来，又苦笑自己想多了，从小到大，她就没有看过爸妈吵架，他们又怎么可能吵架呢，随后把耳麦戴上继续听音乐。
卧室里，胡红艳面无血色，眼睛直直的与张林的目光对视，里面透着慌乱和心虚，“你......你知道了？李云雷告诉你的？”
看着妻子还咬牙切齿一脸恨意的样子，张林只觉得无力，所有的怒火就像泄气的气球一样，过度的失望就是连指责都不想再多说一句。
他的沉默落在胡红艳的眼里，也让她害怕了，急力找着能说服人的理由和借口，“我知道在你的心里，这些年一直也没有放弃老大，每天看到你不开心，我心里也难受。上次去杨家听林笛说起来我才知道，也想过回家要怎么和你说。也不知道要不要说，我就怕你忍不住找过去，把真相说出来。所以才一直拖到今天。”
“我在学校里管她，也是为了她好，她靠着杨家的势，在学校里不服管教，学习成绩也不好，昨天回来你还问我脸上的伤怎么弄的，那就是为了帮她出头，和别人打架才弄成的。”
“看着自己的孩子不能相认，看着她不知进取又没有人管，我是个做母亲的，心里怎么可能不着急?我只是希望她好，希望她学会感恩，不要只一昧的爱慕虚荣。”
“昨天在学校，和他们班一个家长打过架后，我心里也是有气，才说了她几句，让她好好学习，当时那么多人在场，杨家大儿子也在，我就是再说她还能说什么重话？”
胡红艳一口气说了很多，说话时一边小心翼翼的打量着丈夫的神色，可对方不说话，脸上也没有波动，心里就更没有底了，也不知道丈夫到底知道了多少，只希望她这样说能让丈夫认同她的说法。
至于她的那些私心，还有对送出去女儿的不喜欢，她哪敢表现出来，更不敢说出来。
“不管我说这些你信不信，她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做为一个母亲，我怎么会去为难与自己分散多年的亲生骨肉？我恨不能抽出所有的爱去弥补对她的亏欠。”胡红艳低下头，抹了抹泪角。
张林木然的看着她，“你不是没有主见的人，当初你见到人一直瞒着没有告诉我，到底因为什么我知道你不会说，我也不去追究。但是你记住我今天说的话，以后她是她，你是你，没有任何关系，她也不需要你去教导，她......有她的父母。”
对于他们来说，只能把娇娇当成外人，不能表现出一点的不同之处，这才是对当初的事做出来的承诺，也是他们唯一要做的。
至于疼爱，他们这些亲生父母也不及收养她的人吧？
想到这些，张林忍不住的悲哀，就是进棺材的那一天，怕是都要带着对女儿的这份愧疚一辈子了。
“老张，你不用说了，我都明白，我现在不是她妈妈，没有资格去管她，我也会控制住自己对她的感情，也管住自己。”胡红艳双手捂脸低声哭了起来。
只是不被人看到的双手下，哪里有一滴的眼泪，心底却是大大的松了口气。
这事总算是蒙混过去了。
第158章 情书暗涌（一）
若是不知道当年妻子做的那些事，张林看到妻子这般，或许感动心软，但是现在不能了，但是那些指责的话又说不出口，妻子当年做的那些事，虽瞒着他却也是为了他。
难怪当年李云雷比他优秀，结果先被提到团里的会是他，当年可恨他虽然与李云雷和杨培军好，但是心里也别着一股劲，总想压两个人一头，团里的调令下来那一刻，他自负的认为是自己压过了两人。
多年过去，现在才明白，那是李云雷让出来的。
而让出来的原因，是因为顾及一个养女的名声，不想被传开，而这个威胁的人还是养女的亲生母亲。
真是讽刺！
那个孩子......
妻子说的那些张林没有听进去，只是想到那个十五年来不曾见过的女儿，多年的念想就在眼前，就像突然涌出来的泉水，一发不可收拾。
“你找机会让那孩子来家里吃饭吧。”
嘎！
胡红艳突然没了声音，猛的抬起头，脸上的泪痕没有也不怕暴露自己，“约家里来？”
张林扫了一眼她的脸，淡淡点头，“既然是战友家的孩子，杨青能来，她也能来，到时一起约他们来家里吃饭吧。”
话里也帮胡红艳找好了遮掩不让人多想的理由。
“可......可是李云雷不是找过你吗？不让咱们管她。”
“请人来家里吃饭，是两家的走动，又不是管人。”张林略透出不耐，“就这么定了，你看看找哪天合适到时告诉我一下。”
胡红艳紧抿唇不作声，纵然有一万个不愿意，也知道这事不能再多说，怕引起丈夫的怀疑。
次日，李月华早起和杨青一群人去了学校，而杨青的归来，在学校里又引起了轰动，杨青是知道李月华被罗浩文妈妈欺负的事，所以一直等到上自习的铃声响了，也没有看到人。
下面的学生也议论纷纷，云林是看到杨青回来，最不高兴的，只觉得李月华撑腰的人又回来了。
而且家长会那天张婷妈妈与罗浩文妈妈打在一起的事，让众人对着张婷也不像往日里那样随意，有些惧怕的样子，弄的张婷心情也很压抑。
课间云林和张小凤凑到她这说话，她也没有什么应付的精神，不过云林的话题让她猛的愣住了，“什么情书？”
“就是杨青啊，上午的时候拿着咱们男生的本对笔迹，没找到之后下午又跑到别的班级去对笔迹了，说要找出手里的情书是谁写的。真是无聊，也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情书，还不让人看，神神秘秘的。”云林一脸的不屑。
张小凤不关心这些无关紧要的话题，看到张婷旁边的李月华不在坐位上，才说话，“张婷，你的笔记能借我抄抄吗？我看李月华这次考试成绩进步的很快，她平时就是抄你自己总结的那些题型吧？”
“对对对，也给我抄抄。”云林跟着点头，话题扯到张婷的身上，难免问一些那天打架的事，“李月华和你、妈道谢了吗？”
张婷不愿提起李月华，那天的事情之后，今天上学，她是看都没有往李月华那里看，怨她害得自己妈在学校同学面前丢了这么大的人，现在她不作声，落在别人眼里，自然是认为默认了，认为李月华没有道谢。
“咱们还是说杨青的事吧。”张婷又带走话题，也让人觉得是在护着李月华。
却哪里知道张婷是真的关心这个，她可不觉得那是别人写给杨青的，上次杨青也收到情书了，直接就扔了，根本不是一个把心思放在情爱上的人。
除非那情书是他在乎的人收到的，比如苏醒，或者比如李月华。
最后一个人名子出现的时候，张婷心就是一沉，手都握到了手心里，她比李月华优秀，还没有收到情书，李月华凭什么收到？
“张婷、张婷。”看到人回神了，云林才道，“你想什么呢？一直发呆，叫了你好几声也不应。你没事吧？是不是还在想李月华的事。”
张婷摇头，“都过去了，就不要再提了。”
“你就向着她吧。“上课铃也响了，云林这才回后面去。
张婷看着从外面走进来的李月华，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万坤明给李月送过东西，那么情书是谁写的也就知道了。
万坤明竟然看上了李月华！！！
迎面的目光对视上，张婷收回目光，李月华坐下，一边疑惑张婷怎么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看，就像看到了什么骇人的事情似的。
撇嘴懒得搭理她，全神贯注的认真听课。
等放学的时候，看到杨青他们还在后面小声商量事，李月华提着书包过去，“你能不能不在弄了，没看大家都在传？“
“要你管。又不是你的。”杨青挑眉，明显是不听。
李月华懒得理他，“回不回家？不回我先走了。”
杨青扬着下巴往外走，“不回家干什么去？”
看吧，就是这样臭屁。
李月华没和他争嘴上的便宜，几个人出了教学楼，就看到了外面站着的胡红艳母女，张婷正在和胡红艳说着什么，显然是不满意，难得脸色不顾及在外面这么难看。
李月华是了解张婷的，在外人的眼里，张婷永远把自己的印象营造的很好，不落下一个乌点，像今天这样在外面，还是在学校，来来往往放学的学生很多，张婷和自己妈说话时竟然阴着脸，这可不像张婷那虚伪的性格。
“从这边走。”杨青只指一旁的小道，显然是不想碰见胡红艳。
李月华也是这个想法，又忍不住好奇，“你们周日那天在张婷家好吗？”
虽然没有去，李月华却觉得一定很精彩，胡红艳那性子，把人请到家里去了，会怎么使劲的热情，李月华不在场，都能想得到。
“杨青、月华。”两人刚调了方向，身后就传来喊声。
杨青步子更快了，嘴里嘟囔了一句，说的什么李月华没听清，不过也知道不是好听的话，而且杨青装没听到，她也不会傻傻的当听到了，跟着杨青身后大步的走。
第159章 偷听引怀疑
只是胡红艳有心叫人，怎么可能让人就这么走了，一边大步的追来，叫人的声音也更大了，这样一来就是杨青一行人想装听不到都不行了，就连他们前面的人都回头往过来。
杨青气闷的深吸口气，才回过头，看到追上来的胡红艳，一脸的不耐烦，嘴上却说着，“是胡阿姨啊，有事吗？“
面上明显不耐烦，话里却是装才听到，后跟上来的张婷看了，就羞恼的低下头，气妈妈非要来学校，还一直纠缠杨青，就不知道给她留些情面吗？
“月华也在啊，正好，那就下周一起到阿姨家来吃饭吧。”胡红艳也是带着丈夫交代的事过来的，不然看到这丫头就生气，她怎么会上赶子过来。
“谢谢，不过我舅舅说让我去他那。”李月华直接拒绝。
杨青也随口道，“我爸说要接我去部队。”
两人都拒绝了。
哪怕没有抬头，张婷也能察觉到四下里看过来的目光，她紧咬着下唇，“妈，等有时间在说吧，月华姐和杨青都有事，你要真想他们，可以去大院看他们。”
抬起头时，张婷的脸上带着和煦的笑，声音也温柔。
“也是。今天过来接你，正好看到他们两个，我想着随便就说一声，既然没时间就算了。”胡红艳借机也找了台阶下来。
“胡阿姨，没事我们走了，我妈还在家里等着我们吃饭呢。”杨青略不客气的开口。
“快走吧，路上别贪玩，回去晚了你妈又要担心了。”胡红艳就像慈爱的长辈，敦敦叮嘱着。
杨青不耐的点头，转身走了。
眼看着人都走远了，胡红艳才慢慢收回目光，面上的笑退下去，转念看向女儿时，又笑了，“咱们也回去吧，我炖了你爱吃的鳕鱼。”
有自己爱吃的鱼，张婷也没心情笑出来，点点头不理会四下里的注视，母女俩走了。
路上杨青那边还埋怨道，“昨天不是刚在她家吃过饭吗？怎么还去啊？”
烦不烦啊。
只可惜就他一个人唠叨，没有人接他的话。
李月华坐在后面，更觉得这事有些怪。
胡红艳之前面对她时，可是不待见，现在突然又热情的邀请她去吃饭，怎么想怎么怪，也有很多地方想不通，直到回家后林笛听了这事时，也是微微一愣。
随后笑道，“可能是上次你没有去，你胡阿姨心里过意不去吧。”
李月华笑了笑没接话。
上次胡红艳明显不愿让她去，相信林阿姨也能看得出来。
面子上过得去就算了，李月华也没想弄明白。
杨斌这天没有回来，李月华吃过饭就回自己家复习了，胡红艳这事她也就抛到了脑后，可是张家那边晚上张林听到之后，却对这样的结果不满意。
“王家人都去旅游了。”那孩子是在撒谎啊。
胡红艳听了就是一气，强忍着火气道，“咱们好心让她来吃饭，她不愿来，我看不如就算了，强扭的瓜也不甜。”
又高兴那丫头说谎被丈夫给戳破了，这样一来丈夫对那丫头的印象也该差了吧？
张林换着睡衣，头也没抬，胡红艳也看不他什么神情，等了一会儿待人抬头了，看到与平时没有什么不同，胡红艳又忍不住露出失望来。
“你不高兴让人到家里来？”
胡红艳猛的打了个冷战，“你怎么能这么想，我怎么能不高兴人来呢，现在每次去接婷婷，我又何尝不是想借机会看她几眼。”
这个她指的是谁，夫妻两心里都明白。
“既然这样，那就算了。”张林到底心中不甘。
亲生的女儿，知道在哪，却不知道什么样子，又不能去靠近，越是这样那压下去的东西，仿佛滋生出更大的力量要涌出来，随时都可能爆发出来。
胡红艳这次不敢再多说，不然这一惊一吓的，她自己就得把自己吓个半死。
从卧室里出来倒水的张婷，却听到爸妈的谈话了，她忍不住惊呀，不敢弄出动静来，直到对面卧室里没有说话声了，才轻手捏脚的回到了自己的卧室。
最让她惊骇的是妈妈的说的那句话，每次接她更是借机会看别人，那个她是谁，通过爸爸和妈妈谈话内容，张婷也猜出来了。
几息间，脑子也乱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爸妈为什么对李月华的态度这么特别？其中又有什么她不了解的？
回想起妈妈的举动，看不出对李月华的喜欢，可是与爸爸的谈话又与平时做的不一样。
张婷越想越迷糊，这一晚一个字也没有看进去，第二天起来眼皮都肿了起来。
胡红艳还以为女儿是熬夜看书了，心疼道，“以后早点睡，你的成绩考高中没问题，何必争那个前几名，弄的自己这么累。”
平时听到妈妈说这样的话，张婷也不会多想，可今天就觉得这话格外的刺耳，忍不住埋怨了一句，“别人的妈都希望自己的孩子考第一，也不知道你怎么能这么想，我到底是不是你亲生的。”
‘啪’一声，胡红艳拍了手里的筷子。
张婷吓了一跳，看过去正对上妈妈怒气的眼神，心不由得一惊，暗想她就埋怨了一句，也不该这么生气吧？难不成是因为昨天李月华没来，所以心里一直憋着火？
“我心疼你关心你两句，你就不高兴了，连不是亲生的都说得出来，好好好，以后你的事我不管了，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
“妈，我......我就是随口说一句。”张婷委屈的解释，可胡红艳早就说完话起身走了，直接甩上了卧室的门。
张婷眼泪就掉了下来。
她真没想到就这么一句话，惹得妈妈这么大的火气。
心里委屈却又不知道和谁说，爸爸早饭没吃就走了，张婷也没吃饭，提着书包出了家门，一个人失落的往外走，竟没想到在门口遇到了万坤明，而一向对爱搭不理的万坤明竟然停了下来，回头看着她，明显是在等她。
张婷微微一愣，可想到万坤明对李月华的暗恋，面对他时又沉下脸来。
想到昨晚听到的话，还有今天早上妈妈的态度，张婷心里越发的讨厌李月华。
第160章 来往
万坤明也注意到了张婷面上的变化，挑起了他一丝的好奇，等人到跟前了，也开口直接问了出来，“你讨厌我？”
“没有。”在外人面前，张婷一向不会破了自己的形象。
不过她的态度淡淡的，证明了她在说谎。
万坤明骑着车子跟了上去，“罗浩文这几天请了假，你知道原因吗？”
“你说呢？”张婷回问了一句。
自己妈妈和罗浩文妈妈打到了一起，她能不知道怎么回事？
“是学校那边一直不让人上学，并不是罗浩文想请假。”
咯吱一声，张婷刹住车停下来，回头看着万坤明，想从他的脸上看出他说的是不是真的，还是只是想打趣她，但是打量了半天发现并不是假的，“学校......为什么这样决定？”
只处置另一方，这才是让张婷惊呀的地方，甚至她有不好的预感，觉得这事是因为李月华而起，可是李月华只是一个依靠杨家的孩子，学校怎么能这么做？
“想来你也猜到了。”万坤明淡淡一笑，踩着车子继续往前走，“李月华是挺有趣，总是让人意外是不是？”
张婷跟上去，听到夸李月华，没有向平时那样心生嫉妒，而是还处在刚刚听到万坤明说那些话的震惊中，只因为李月华，学校就可以这么做，难道真的是依靠杨家吗？
还是她身上本身就有着别人不知道的一些.......秘密？
张婷陷入了无尽的深渊，就像有什么东西欲冲出来，可就差那么一点点，只要伸手去捅破，所有的东西就能呼之欲出。
路上，张婷很沉默，万坤明也没有再说话，到学校之后，有些人看到是这两人一起来的，都露出惊呀来，特别是云林，笑着跑过来对张婷挤眼睛，一副你被我捉到了的样子。
张婷笑了笑没解释，以前暗恋她的人也多了，所以有很多次引起大家误会，刚开始她还会去解释，后来慢慢的就习惯了，也不会再去解释，反而慢慢的生出一抹自己都没有察觉出来的隐隐得意感来。
进班级之后，看到李月华，纵然想到昨天的事心情很不好，却也没有再影响到张婷，已经进入了十一月，北方的天气已经冷了，多数都穿上了棉服，不过班级里已经给了暖气，所以并不冷，有很多爱美的同学，还是穿的很薄。
李月华穿了件白色的棉服，帽子上还带着白色的容貌，小小的脸被包裹在里面，看着越发的小巧玲珑，红红的唇一张一合，正在和前面坐着的顾方讨论题型，所以帽子也没有顾得上摘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