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你终于肯回过头来看臣妾一眼了呢?”
“你~~~”
“难道那夜王爷没看清吗?呵呵,也对,王爷这么忙,就连成亲当晚都没时间陪臣妾呢?”嘴里酸溜溜的,眼睛却是丝毫没有放过挑逗的机会。
“是你啊,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来看看王爷,新婚之夜就把自己夫郎一个人晾在屋里的人,臣妾,可是很好奇呢”眼前这男子真是媚眼如丝,若非亲眼所见,北棠木简直难以想象,世间还真有如此妖孽的男子。
“呵呵,那你是来这怪罪本王冷落了你哦?”
“不敢,不敢,臣妾,福微命薄,哪有这个胆量。”男子已经站在了书案前,这会儿并没有盯着她看,只是迷离地看着窗外。这让北棠也一阵好奇,走过去低头看着窗下,不过是些花花草草,远处,有一个池塘,再平凡不过的景色。
“你~~~在看什么?”
“殿下怎么不问,臣妾在想什么?”
“男子心细如针,我哪猜的出”北棠摸了摸后脑勺,有些奇怪,自己今天怎么会问这么无聊的问题。
“殿下不是不问,而是不想问罢了”
“呵呵,真不知,”北棠晃了晃脑袋,这男子,真是奇怪,非要自己猜他的心思,又不是很熟,额~~~听起来挺别扭的。
“我看殿下不过是不屑问罢了,也得,奴家是什么身份,又岂是王爷眼中的菜。”
华丽的转身,一袭白衣飘然离开,不待她否定,地面纤尘不染,地上静的连出去时推门声都忽略而过,怔怔地看着那抹白色背影,若有所思~~~
“我和他很熟吗?他喜欢我?又或者我跟他有仇也行啊?”北棠木嘀嘀咕咕地说些什么,门吱呀声响起,抬头,是雨儿。
“王爷,兰贵妃吩咐的参茶让我给您端过来趁热喝下,叮嘱您不要太劳累了,注意休息。”
“嗯,放下吧,有劳了。”
“是,奴婢告退~~~”雨儿福了福身子,弯腰便要退下去时,突然想起了什么。
“等等~”
“什么事,殿下”
“你来这宫里几年了?”
“回殿下,四年了”
“什~什么,四年”
“是四年,殿下”雨儿有些疑惑地微微抬起头看了眼北棠,见她在打量着自己,视觉交汇的那一刹那,赶紧低下头去。
“你以前是在哪个宫当差的。”
“回殿下,在景仁宫”
“哦?”这么说来,是昨日是父君对自己下的药,而不是女皇?这倒也有可能,毕竟他一直担心自己的安危,而这次若是再逃婚的话在女皇那怕是连他自己都难辞其咎了,这下心头一块石头总算落下了。
雨儿见半响自己主子也没个话儿,便大着胆子抬起头看着北棠,只是觉得主子的脸上阴晴不定,一会闪过一丝情绪,这会,倒是恢复正常了。
“好了,你下去吧”
“是,主子,参茶要凉了,请主子趁热喝。”说完便退身下去了。
若是兰妃,要留住她,为什么要下药呢,何不直接跟她交心,说出自己的难处,况且看兰妃的性子,平日里是随和的人,和这副身体的主人也是相当密切的关系,掉脑袋这等大事,又怎么会不说呢。事情的复杂性难以形容。
残阳如噬魂的烈焰般焦灼地烧烤着窗柩,北棠木浮上窗框,有些烫手,盯着这渐渐没入地平线一下的那抹鲜红迷茫着。
转眼,便是夜凉如水,寂静的宫里不知道谁养的一条狗还在叫唤。
“喂,还好吗这几天在皇宫,有没有发生什么事啊。”东方焱枫一脸欠扁的声音自脑后传来。
原本松弛的手却因为某人的来到而紧紧捏成拳。
“明知我回宫便意味着什么,你竟然还把我往火坑里推”一拳被毫无惊险的挡住,甩了甩手,打人没打到,自己到反而有些吃痛了,看着通红的手背,北棠木原本的气愤已经被推到风口浪尖。那个怒啊烧啊烧的,恨不得把眼前这个来去自如的黑衣男子给扒了皮,喝了血。
谢水楼立在碧湖中央,四周皆是苍翠的竹林,在盛夏,满湖莲花盛开,还可泛舟湖上,采食莲蓬,是这碧湖一景,此刻,北棠木正在**的一处角落呆着。
这几日总是心神不宁的,昨晚东方焱枫来一会便匆匆离开了,原来那日他扔下自己后并未离开皇城,而是师尊有命给他要去执行,他带着一个累赘不大方便,所以扔在了全天下最安全的地方——皇宫。
“参见八殿下”
轻皱了皱眉头,不是说好没什么重要的事情不要来打扰她的吗,这丫头还真是胆大,难道不知道自小就性格火爆的北棠木吗?思来想去间,雨儿已经杵在那一会了。
“什么事”
“回殿下,女皇叮嘱让您今儿个中午一定要去祥和殿一趟,薛大人还在宫里等着您呢”
“嗯,什么重要的事”
“奴婢不知”
“下去吧”揉了揉太阳穴,这个皇帝难道整日都不忙吗,还是她有意立自己为储君?三番两次的传召无非是想让众人知道她真的很宠自己,不过掩人耳目罢了,她倒是要会一会这位治国女帝了
第二十九章 是圣宠还是毒宠
32
。
在这偌大的宫里一呆竟然是大半天,早晨还是和煦的风,现在吹的人只是觉得心头烦躁。北棠木随着薛大人来到了祥和殿里,女皇真的很宠北棠木,不仅饭桌上一起吃饭,甚至于对这几天她刻意冷落那两位新婚侍郎的大事情,女皇也仅仅是一个微笑,并未责怪她多不懂事,倒是在吃饭的似乎说了句
“木儿若是不满意母皇给你挑选的这两位,也可自行去寻几个,只要是良家百姓家的男子,母皇会给予同样封赏。”
一句话差点没让菜喷出口来,就连周围一直安静无声的众多下人们也不禁睁大了眼睛,女皇宠爱八殿下到如此地步。
“若不是木儿懒得去寻,不如母皇把**里面绝色之人送到你宫里可好?”这下子,一句话差点让刚吞下的那口饭卡在了嗓子眼里,咳咳~~~连着喝了几口水都不管用。
一旁的奴才倒吸了一口凉气,**里面的男人们名义上可都是女皇的男人!这~~~~算是什么事哎!
“母皇,不用了“北棠赶紧拒绝,家里那两个已经够她头疼了,这才三天不到,已经有很多人变着法的往她那凑去,一会送礼,一会亲自带自家公子拜访,搞得她那里十足的变相相亲场所,相亲对象还是她老人家亲自上阵。今儿个女皇开口更是大气,直接从自己的**里拨人给她,真是~~~~宠的让她泪流满面,不知如何是好了。
女皇见北棠拒绝,也没再说什么,一脸温和的神色,北棠静静地吃着饭,心中思量,自己的大脑似乎在有意无意间都习惯了高速运转,她最喜欢的事就是:静观其变。
如此宠爱自己,竟然到现在都没立自己为储君,不觉得可疑吗,这样明目张胆不加遮拦的娇宠自己,女皇就不怕那些人会暗中对自己下手,手足相残,朝中勾结反叛的历朝历代数不胜数,再加上这次她开了罱玥先例,一娶便娶了两个男子,岂不是一根虽是都能点燃的导火索么?还好现在自己并没有身在宫外,如若不是,那岂不是会十分凶险。
又或者这女皇真以为有她在就能控制一切,她难道就没有想过要是真选了自己做太女,一旦局定,所有的暗箭便会向洪水猛兽一般向射来,这或许就是她北棠木悲惨的真正开端了。
宠爱有时候并不是一件好事,女皇的宠爱早已把北棠木推到了风口浪尖,这种感觉就像是登上绞刑台,如此的引人注目,面前的路却是要通向暝间的。
眼神淡淡地扫了一眼女皇,身为一代帝王,她不可能不知道这样的娇宠会带来怎样的后果,如果知道还如此这样,那么就另当别论了~~~~
头微微低了下去,在帝王之家,谁都是不可信的,能相信的人只能是自己。
就这么陪着女皇吃了一会,桌上的三十六道菜都尝了个遍,女皇却没吃几口,只是一个劲的给自己夹菜,好不容易挨过了午膳,原先守在殿内的那些侍女和奴才都被打发了下去,侍卫打发在三丈之外看守着,侍女则是没有吩咐无需进殿。
女欢转身牵着北棠木的手离开了大殿,转过一道翠玉屏风,直步前往书房,那里是一个宽敞,却又透着昏黄的地方,因为方向的关系,有些背光,所以终年都有油灯在燃着,这里书房落座的位置僻静,而且没有人敢随意打扰,书房里面的隔间也揉着一股宁静。北棠木走进去,来到了维帐后面,女皇坐在通体冰冷黑色的宽大椅子上,微微热忱的头脑瞬间冷静。
突然想到自己身边的两位美男,北棠木淡淡一笑,一个妖孽,一个祸害,这两个男人她都碰不得,却也休不得,想到昨日和柳如絮那一场短暂的会面,就觉得有些好笑,这个男人的心思,真是让人猜不透~~~
当初自己可是一心坚定要去修仙的,哪知半路会杀出个柳如絮,外带这轩辕瑾然,这两个男人就这么摆在那,好在似乎对自己也不痛不痒的现在。
女皇没有看北棠,只是双手抚摸着冰凉的黑色俯首,左边的俯首下边是一个凹槽,右手和左手一样,也是抚摸着,然而刚贴上扶手的下面,北棠木平静的神色忽然一紧,女皇的右手食指轻轻一按,只听“咔嚓!”暗格开启的声音,在左手暗格的西方,原本平滑的地方突然裂出一道细微的隙缝,如若不仔细观察,是完全发现不了的,如若没有凹槽,任谁都不会想到这里竟然还另有玄机的。
北棠木黑眸缓缓注视着新出现的暗格,心跳有些凌乱,下意识的她认为这个暗格里藏的东西一定非同小可,而女皇会让她看到,怕是关系到~~~~一个秘密,怕是一些她怎么想也想不到的谜团就要层层浮出水面了。
微微屏住呼吸,看着女皇轻轻地拉开了暗格,暗格里除了一个画轴什么都没有,有些发蒙,画轴?难不成这是幅先皇遗像或者是女皇最钟爱男子的画像?
拿出画轴,手指轻轻一扯,捆绑画轴的丝线就被轻易扯开,画轴如瀑布般倾泻下来,全部展现在了北棠木的眼前。北棠木的黑眸在见到画轴的瞬间,猛然瞪大,这是,这是…..!
画轴上不是谁,也不是一幅景色,而是一幅地图,一幅罱玥国的全景地图,讷讷地看着女皇把这份地图平铺在桌面上,黑眸细细随之望去。
罱玥的山水地势在这份地图上展露无疑,每一个细致的地标这份地图上都有所全是,每一个城镇,山峰,河流的名称都标示其上,这是一份堪称完美的地图,一份近乎细致无疑的地图!只怕这全天下也只有女皇手里能有这幅地图了。
“母皇这是…”北棠木低声询问,女皇不可能随随便便把一幅这么珍贵的地图给人看的,难不成这副身子的原来主人有着研究自己国家地理的兴趣?显然这个想法不成立的,连她自己都觉得荒谬。
北棠木黑眸再度细细扫去,终于发现了地图中藏匿的东西,罱玥的某几个地方,地图上用一种近乎看不出来的淡漠痕迹勾画出了一个细小的圆圈,仔细看了看这几个地方,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往东偏一点的,兖州,地处江南富庶是肯定的,那里自古便是鱼米之乡,但是如今最大的通商是朝廷,经济上还不曾出现有什么问题。往北,是漠洲,那里终日都是面朝黄沙,特别是靠近雁门关地区,地势贫瘠,是罱玥最为贫困的地方,不过那里也是派兵驻守最多的地方。往南,沿海地区,细盐一直是官家生意,不过前几日听说,现在粗盐的大庄是秋水山庄。这三个地方八竿子也打不着一块去。
如果是有人要求起兵造反,这几个地方大头都是国家控制,怕是早没他们活路了罢,当然,女皇不会无聊到想专门去那几个地方游玩一番。
北棠眉峰拧了起来,这三个地方代表了什么?女皇到底让她看这些干什么呢?
“木儿,这幅地图母皇先放在你那,这几年你荒废了课业,其他方面自然也比不得你那些姐妹们的,这地图关系着我罱玥的兴衰,你好好好保管哪”说完看不出一丝波澜的那双媚眼中盈盈泛出笑意,收了那画轴便递到了北棠木的手中,错愕中,女皇已经走出了维帐后面,绕过屏风,快速离去了,只听得一句吩咐的话语。
“薛侍卫,护送八殿下回宫去吧”
“是…陛下”
北棠淡淡地勾起嘴角,用丝线绑住还未封口的画轴握在手上,踏出书房,抬头看了看空中有几篇白云的蓝天,太阳依旧烈焰高照,只是北棠木脸上的阴霾却是丝毫未散去。
“殿下,臣护送您回宫”薛大人站在一旁跟着。
“走吧”
胸口的沉郁一直堆积着,北棠木就这么怀着一连串的疑问往景仁宫走去,约莫过了一个时辰的样子,彷佛走了很多的路,这薛大人一直闷着声跟在她后面,似乎没有要出声的意思。
远远看去~~
上好的白玉铺造的地面闪耀着温润的光芒,远方似有袅袅雾气笼罩着不真切的宫殿,檀香木雕刻而成的飞檐上凤凰展翅欲飞,青瓦雕刻而成的浮窗玉石堆砌的墙板,一条笔直的路的尽头一个巨大的广场随着玉石台阶缓缓下沉,中央巨大的祭台上一根笔直的柱子雕刻着栩栩如生的龙纹,与那宫殿上的凤凰遥遥相对……真美,眼前的宫殿简直气势磅礴,美到了一定境界,纵然巧夺天工,若是没有这雕龙玉砌,只怕也是枉然。
视线缓缓移下,终于看到了大门上那块匾额,赫然写着几个苍劲有力的金色大字
“景仁宫”
心里咯噔一下,一只脚发软,歪歪扭扭地走了几步,脚步显得有些凌乱,纵然脑中思绪飞快闪过,百转千变,也想不到,原来自己住的地方竟然会是如此的奢华出众,除了这母皇的龙乾宫,怕是全黄尘再也找不到如此精致的宫殿了罢。
第三十章 梅阑毒
“薛大人,我到了,你可以走了”北棠摆了摆手,示意她,自己已经安全了。
“回八皇子,陛下命臣一定要护送您安全到宫里才放心”看不出她眼底的波澜,不过这个大人还真是尽职,明明就在眼前了,却还那么执意,可想而知,这幅画卷有多重要了。
“那好吧”既然她想送,那就送吧,反正她也不介意找个人来保护她的,更何况手上还拿着这么一副如是珍宝的地图,若是半路上就被人劫走,那岂不是太冤枉了,也亏得母皇大人想的周全。
刚到宫里,已经一身的臭汗,吩咐了几个奴才去准备一桶洗澡水放在房间里,又找来了一身的便服,听东方焱枫说,过几日便正式启程回不老山了,若是今晚事情发展顺利,明早便可提前出发,心下里早已盘算明日的打算,若是今晚能先逃出皇宫与他会合自然是更好了,今晚便见机行事吧。
“启禀殿下,养心殿的刘侍官前来宣旨”
“哦?”这么快,女皇这次又想赐什么呢,前几日成婚,女皇赏赐的那些金银珠宝,奇珍异宝可是把这不大的房间给摆的满满的了。
心里虽然嘀咕,手却还是停了下来,刚挑好的几件衣服都挂在了床幔上,起身,理了理褶皱的衣服,跨出房门。
大厅内,看来已经等了一会的刘侍官显得一脸的云淡风气,看到北棠从屏风后面走出来时,立刻换上了一副讨喜的面孔,疾步快速走到跟前,点头哈腰地把圣旨递给了北棠,连宣都不用宣了。
“不用宣旨吗?”这个太监胆子还真大,竟然在这宫里都不宣旨,若是在千里之外,那不是连看都不用看了。
“呵呵,八殿下不是一直不喜欢臣这么罗丽八索的嘛,女皇早已特免您跪拜迎接圣旨这项了,您需要打开看看吗今儿个”那太监依旧是笑脸相迎,也不愠怒,只见他花白的脸上,双颊涂上了粉红的腮红,眉毛处涂了黛青,这整个脸上都扑上了一层白粉,一红一白间,活像个花屁股一般,
“不用了,这些个废话我也懒得看,还是你来告诉我什么事吧。”双手拿着圣旨绕在背后,这会儿倒是真有些王子风范了。听完他说的后,如五雷轰顶一般,这个时候北棠却再也没有什么心思笑话他,毕竟,出宫这种大事,在她还没有足够的能力保护自己时,出宫无疑是弊大于利。
眼睛注视着远方,只见大厅前面那一条长长的道路一直通到底,似乎看不到尽头,道路上这会没有一个人,道路很是通透,兴许是今天的阳光太灼眼了吧,。
“回殿下,陛下说您已经及倂,可以拥有自己的府邸了,所以特意给您在离皇城最近的一块风水宝地建了座宅子,这景仁宫也给您备着,往后您要是随时想回宫陪女皇和贵妃,便住在这,嘿嘿,王爷还有什么疑问吗?”
一切来的有些突然,前几日还在揣度这女皇在卖什么关子,这两天倒是快的狠,连府邸都建好了,想必这其中别有用心吧,扫了眼一脸谄媚的刘大人。
“好了,没什么事了,雨儿,打赏”说完便拿着圣旨往内殿走去了,经过刚才的屏风时看了眼那刘侍官,眼底的一抹得意和猖獗让人有些不可思议,一个小小的侍官为何会有如此的心思,而她和自己之间,又有什么联系呢?只怕要从她那个敬爱的母皇身上去寻找了吧,进屋后,也没多想,把圣旨撂在了一旁,手试了试水温,刚好,木桶里已经洒满了玫瑰花瓣,迅速褪下全身的束缚,一只脚踏进水里,便觉得一股芳香扑鼻,里面竟然添加了香精,不经让人惊喜,常年呆在军营备战的自己,是多久没有闻过这熟悉的味道了,夹杂着兰花与紫檀花的芬芳,鞠一捧水细细闻来,居然还有蜂蜜,想不到这宫里的奴才真是如此贴心。
似乎还有一些药草的味道呢,等等….药草?
心底刚才那抹惊喜早已换成了惊诧,什么药草?
手随意撩起了一些不同于玫瑰颜色的花瓣,一眼便能看出,蚌花,葛花?
“殿下,奴婢服侍您洗澡吧”
“那个~~~~不用了”
“这~~殿下~您,您不需要奴婢帮忙吗?”雨儿看着身后的几个奴婢,也是一脸的菜色,好像不让她们服侍是要杀了她们一般。
“好了,我说不用就不用了,你们都给我出去~!”北棠木纤细的胳膊露出水面,指着尚还半开的房门怒吼道。
“是~~~~”一群奴婢面面相觑,唯唯诺诺地福了福身子退身下去。
听到门吱呀一声想起,北棠木一个越身,冒着热气赤条条的身子便已经出了水面,肌肤泛着水光,如刚出浴的凤凰一般夺目,仔细看了眼眼前的小身板,虽说没有女尊国一般女子那么强壮,却是也算骨骼奇丽,纤长的身子,嘴角微微勾起一抹笑意,想害她出事,可没那么容易。
只是在水中泡了一会,刚起身,便觉得皮肤有些异样,一开始以为是没洗好便出来的关系,哪知等北棠木穿戴好衣服后,那股瘙痒的感觉却是越来越强烈了。
隐忍着那股强烈的感觉,北棠木挽起宽大的袖子,红褐色的斑点赫然露出,迅速挽起另一只手的胳膊,竟然也全都长满了那难看的斑点,不经是颜色分明,而且那些斑点一块一块的突起,大大小小不一,看上去就像得了疟疾一般。
过敏?一个词迅速闪过脑海,可是眼前的过敏却是如此触目惊心,实在让人匪夷所思,分明是~~~~皮肤中毒?
倒吸了口凉气,北棠木警觉地看了眼虚掩的房门,似乎没有人在偷窥,又看了眼窗外,窗门是紧闭的,隐隐的危险气息中夹杂着恐惧感从四周蔓延,北棠木有些混乱的鼻息扑到在窗台的兰花上。
花儿娇艳欲滴,看来刚浇了水。
半个时辰前,自己好像出去接圣旨,按照规矩,所有内侍都会在大厅内接旨,究竟是谁偷溜进去呢?
若是浇花不可能半个时辰在阳光照耀下,水滴还未完全干透,而且,花盆的泥土还很潮湿,除非~~~~~这个房间一直有人?
这个想法很大胆,但是也下了北棠一跳,那岂不是自己一直在被人监视着,而且神不知鬼不觉,犹如冤魂一般?这样的武功必是江湖上顶一顶二的高手吧,越来越好奇这副身子原先的主人究竟有什么样不可告人的身份了,只怕绝不仅仅是一个八殿下就敷衍了事的罢。
不过,眼下还是找个太医来瞧瞧自己这一身的疮斑吧
明显地感觉到这些斑在堆积疯长起来,刚才只是两个胳膊上长满,现在低头看一眼胸口,居然也长了,掀开袍子,裤管处也露出了结块的红褐色斑块,赶紧找了面铜镜,不经放下心来,脸上丝毫痕迹都没有,应该只是身体起反应了吧,幸好没用那水洗脸,所以这张脸算躲过一劫。一番打理,总算把衣服整好了,跨出门去,见那一群原本要侍候北棠的宫女站在殿门旁还未退去,雨儿的神情显得有些慌乱,刚推门出去便见着她在急促地来回走动,见们推开,慌忙中收住了脚步。
“殿下,”
“嗯,什么事?”北棠杏眉一挑,她就不信这些人中,没有不露馅儿的。
“没,没什么,奴婢们一直在殿门外候着,不知您何时起来需要伺候您更衣”
“哦?是嘛,我已经整理好了”呵呵,有意思,她只是随便玩问一句罢了,这些人干嘛那么紧张呢。
“是,奴婢知道了”雨儿快速的回答让人有些百思不得其解,盯着她的脸上看了眼,有些微红,是因为我注意的她太明显了吗?心道,却是没有直接问出口。她北棠可没有自乱阵脚的怪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