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战役打响得太快, 快得余笙来不及反应,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 就只差举双手双脚投降了。
“诶,你慢点儿啊!”这准备工作也太粗糙了,急成这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两个人异地恋三年没见面了。
想到异地恋, 余笙脑子里跑会儿神,琢磨起了明年去C大的事,顿时忍不住在心里叹了口气,一年啊,三百六十五天,八千多个小时,好长好长的时间!
“慢点儿,你确定?”在她跑神的这片刻里,他猛地冲撞了几下,蒙着水光的漆黑眼珠看着她浑身战栗的样子,“我以为你更喜欢这个频率。”
“谁说这个了…呃!”余笙的尾音重重地跌下去,汗都要出来了,被他这一颠一簸的一捣腾,心脏都飞出胸腔了,趴在罪魁祸首的肩膀上狠狠咬了一口来泄愤。
一口下去,都见血了,她看见了,也不松嘴,就那么啃着他的肉,跟个要喝人血的妖精似的。
姜博言倒抽着气,拍她的屁股,“属狗的你?”
“属狮子的。”余笙终于松了口,抹了把嘴唇,欣赏了一下自己的杰作,“我牙口还是不错的。”
整齐的牙齿,圆圆的牙印。
姜博言顿时“呵”了一声,对于她这种作死不等天亮的人才表示了最高级别的关照,把她整个翻过去,曲着她的小腿往外撇着,捞着她的腰,迫使她抬高了臀部,“给你换个啃不着的姿势。”
余笙手肘撑在床上,腾了一只手出来,冲他比了个中指。
“亲爱的,你很狂嘛!”姜博言眯着眼看她。
然后为她诠释了她手势的意思。
最后一并满足了她早上对一夜七次的执念。
其实本来也没想来几次,倒是后来余笙来了劲,反过来要压他,为了保持屹立不倒的形象,他自然是进行了激烈的反抗,反抗到最后,就过火了。
当然,最后还是要给老婆一点儿表现的机会,他躺下来,两手架在脑后,寻了个舒服的姿势,勾着唇跟她说,“坐上来,自己动!”
虽然已经没什么力气了,余笙还是倔强地把这个“翻身农奴把歌唱”的姿势进行了到底。
玩得太嗨的结果就是,去见心理医生的时候差点迟到,牧马人堪堪在八点五十四分停在心理咨询中心门口的停车场,姜博言生平第一次被人扯着在路上跑,如果当初上大学的时候有余笙这样拖着他跑还不被打的人,估计他也不会保持年年体育挂红灯的光辉战绩了。
八点五十九分,余笙风风火火地被助理带进了接待室,心理咨询师大概很忙,刚刚送走上一个客人,看见余笙的时候,微笑着点点头,“姜太太是吗?”
“是的。”余笙坐下来,“抱歉,路上有些堵车,差点迟到。”
她撒了个小谎,为自己这狼狈又仓促的会面做了个蹩脚的解释。
心里却在骂姜博言,都怪他大早上折腾她,害她昏了头。
腿都快不是自己的,这会儿坐在那里,感觉都要没知觉了。
还真是小看了他的体力。
“没事,很准时!”那是个还很年轻的女性,看起来不到三十岁,脸上的笑容和煦如春风,给人很舒服的感觉,只是简单的几句话几个动作就让余笙心生亲近之感。
“我姓方,别人都叫我方姐,当然,你也可以叫我方医生。”
余笙点点头,“方医生!”
“我看见你和姜先生一块来的,我还是第一次看他被扯着来回跑的!”方医生透过落地玻璃看了眼外面坐着翻杂志的姜博言,露出一点笑意,“而且还没生气,这真稀奇,想必你对他很重要。”
她用着这种话题做了开头,余笙心里那一点隔膜稍稍淡了些,不好意思地说:“方医生和他认识啊?”
她没听姜博言说过。
“认识很久了。”方医生笑着回答,也不知道是怕余笙误会,还是忽然想起来,又加了句,“不算很熟,不过我和我先生结婚的时候,他也在场。”
“他很少参加宴会的,除非是很亲近的人,想来他觉得方医生是个重要的人。”
“那真是我的荣幸!”
“没想到方医生已经结婚了,你看起来年纪还很小。”
“姜太太说笑了,我家宝贝都已经三岁半了。”
“啊,那真是看不出来。”
…
姜博言一直在外面等着,余笙出来的时候,没多说什么,只问了句,“感觉还好吗?”
余笙点点头,“很好,方医生很厉害。”
“每周末,我约两个小时的时间,以后如果我不陪你,你就自己过来,就当是找个人聊聊天。”他知道,很多事情,反而越亲近的人越说不出口,余笙是那种表面没所谓,其实内心很细腻的人,如果她对心理医生不排斥,就算是聊聊天,对她也是好的。
余笙“嗯”了声。
姜博言拿了围巾绕在她脖子上,又给她戴了手套,“现在去我公司,刚刚罗阳路过,我让他把车开走了,我们走着过去。”
这里离他公司也没多远的距离了。
“你们这种资本家还真是大手笔啊!”据陆玥同志所说,心理咨询都是按小时计费的,一个好的心理咨询师,收费高得令人咋舌,每周末两个小时,余笙顿时有种被金主罩着的挥霍感!
姜博言拍了一下她的脑袋,“是的,资本家的太太,你怕了吗?”
余笙捂着胸口,“好怕怕啊!”
助理把两个人送出了咨询室的门,两个人一边聊天一边往公司的方向走,余笙吸着从西伯利亚南下的超级冷空气,十分鄙视地说,“你们资本家就这样剥削劳动力,这都快小年了还不让给人放假。”
“那你估计是没听说年关只放三天假的公司。”
“哦,那真是惨绝人寰。”
姜博言笑了笑,“快了,目前也没什么事情了,就等着做完年终总结,把年会办了,就该放假了。”他揽着她的肩,沉吟片刻,“年会你也去吧!每年我都缺个女伴,是不是很可怜?”
“你还缺女伴?刀刀姐呢?她之前不是在你公司吗?”余笙下意识就回了句,说完才觉得有些不妥,尴尬地挠了挠下巴。
“她不喜欢这种场合,不过就算过来,我也不会带她在身边,毕竟公司流言蜚语,我这么洁身自好的人,当然是要避嫌的。”
“哟,那你很棒棒哦!”余笙觉得自己心眼可真是小,人家大大方方的,自己怎么就老是在刀刀姐身上钻牛角尖。
“…”
余笙进公司的时候,可是丝毫没感受到马上快放假的气氛,小格子间里一派紧张的气氛,电话铃声此起彼伏,所有人语速极快地说着话,效率一点儿都不是盖的。
到了有中央空调的地方,余笙搓着回暖的手说:“不愧是你的小兵,颇有主将的风范。”
姜博言谦虚地点点头,“过奖了夫人!”
余笙回了他一个无语的微笑。
这还是余笙第一次来姜博言的新公司,时代大厦B座九楼,途路的商标显眼地打在入口的位置,前台妹子很漂亮,余笙刚刚看了一眼,啧啧感叹了句,还没来得及酸他,他就堵了她的嘴,“我们企划部部长的女朋友,见过父母了,已经订婚。当初也不是我招的人。”
余笙只能失望地“哦”了一声,“生活好平淡啊!”连想吃个醋都找不到理由。
姜博言只好送她一个白眼。
“你就是太闲了,做一套六级真题可解。你六级还没过吧?”
“啊,还没。”余笙惊恐地看着他,觉得他可能老余上身了,好好的提什么学习,她这种英语渣,四级能过已经算是拜大神的功劳了。
“喂,”他直接拨了秘书的电话,“帮我一个忙,定一套六级真题送我办公室…对,现在就要,麻烦你了。”
挂了电话之后看着她,“下个学期六月份把六级过了,现在开始准备。”
余笙有点儿想抱着他大腿叫爸爸了,简直老余上身。
“我才大二…”余笙打着商量,“还早不是。”
姜博言歪头看她,“我大一四六级就挨个儿过了!”
“那是你变态!”
“…这就变态了?别逼我变态给你看。”
“…”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晚了会儿,明天我争取肥点儿。
发红包吧,随机九十九个,截止到明天更新前。
第49章
余笙觉得再没有比坐在自家男人办公室里写六级真题更变态的事了。
秘书的效率神高, 余笙坐在办公室里不到二十分钟的功夫,卷子已经送过来了, 除了真题还有几套模拟题, 附带了英汉大词典和六级词汇书,硬是抱了一大摞出来, 也不知道是怎么做到的。
“放在桌子上吧!”姜博言点点头,“辛苦你了。”
“不辛苦。”秘书怀着崇高的奉献精神对老板表着忠心,离开的时候, 就差踢个正步了。
其实你可以不用这么敬业的, 余笙泪流满面地在内心咆哮。
办公室没有延续姜博言以往闷骚又复古的风格,是简单利落的现代风,黑白灰三个主色, 办公区会客区和休息室连在一起, 边上用半人高的白色单面书架隔出一个小会议室。
面积很大,显得冷清又空旷。
“透着一股浓浓的性冷淡风!”余笙扫视了一圈之后,评价道。
“我不性冷淡就行了, 你操这心干嘛!”姜博言好笑地看着她。
何止不是性冷淡,简直是热情似火, 余笙微笑看了他一眼, “我以前一直觉得你大概可能也许的确有那么点儿性冷淡。”看着姜博言眯起来的眼神,立马又补了一句, “不过我觉得就算你是性冷淡我还是挺喜欢的,我们颜狗要求很低的。”
少女情怀总是诗,喜欢一个人的时候管他是不是得了绝症, 是不是家里有钱,喜欢就是单纯地喜欢,觉得天崩地裂都不能更改的喜欢,那喜欢浓烈地像是十月的丹桂,一场暴雨都冲刷不掉香气。
再没有比那时候的喜欢更纯粹的感情了,什么都不考虑,我只喜欢你这个人。
在那个喜欢胡思乱想的年纪,余笙真的无数次琢磨他是不是有隐疾这件事,毕竟一个正值荷尔蒙旺盛年纪的男生,就算洁身自好,也不该洁身自好的这么彻底。
她曾经还无比认真地思考过如果喜欢的男生性冷淡怎么办?
除了原谅他,还能怎么办?
反正余笙那时候是这么想的,现在,当然只能放在心里自己乐了。
姜博言拍了下她的脑袋,“你这贫嘴病没得治了。——过来,给你布置作业。”
!!!
神啊!余笙听见作业两个字生理反应往后退了一下,“害怕,你怎么跟我老爸似的?!”
姜博言瞥了她一眼,没搭理她,直接过去把卷子抱过来会客区的桌子上放着,翻着看了看,然后抽出来一张,“先写一张五年前的真题,让我看看你水平,近年的真题留着最后冲刺的时候再刷,效果会更好。”
什么水平?作为一个四级擦边过的人,能有什么水平。
“我口渴!”
专业斗渣二十年的她,没想到也有一天会使出学渣的必备技能。
胡搅蛮缠,浑水摸鱼,能拖一刻是一刻!核心关键词就是——脸皮厚!
“喝完水是不是还想去厕所?上完厕所是不是就饿了?饿了吃完东西是不是该困了?困了睡醒是不是又饿了?以上无限循环,嗯?”无奈姜博言深谙套路,不由分说地把卷子往她脸前一推,“做完再说!”
反抗第一回合,余笙完败!
做就做,谁怕谁啊,不会写还不会蒙?
二十六个英文字母都认识,组合在一起谁认识这特喵的是个什么蝌蚪国的象形符号!
余笙看了一眼卷子,觉得自己蒙估计都无处下手。
只能硬着头皮写了,怂也不能怂到表面上去。
在“变态”面前承认自己是个渣渣,这多少有点儿伤自尊。
姜博言拿着附带的光盘开了一个闲置的电脑给她放听力,余笙敛了心神,聚精会神地听着。
虽然聚精会神她也听不懂里面在说什么,倒是表面工作还是要做足的。
姜博言又把她手机上的倒计时开了放在她面前,然后就去办公了。
离开公司这几天积压了不少文件需要他处理,他本可以先送她回去的,但是他不放心她一个人待着。
虽然从凌晨三点钟出门散步到现在,她的状态一直都很好,但是早晨那压抑的哭声还是时时刻刻会出现在他脑海里,提醒他余笙并没有表面上那么坚强。
这样挺好,就放在身边,他可以专心做事,偶尔抬头的时候能看见她。
余笙虽然老大不愿意了,但是一旦开始做事的时候,就会很认真,没多久就沉浸在知识的海洋里,奋力地辨别这个不知道哪个蝌蚪国的象形文字了。
办公室里进人的时候她都没反应,只顾着鉴别听力里到底ABCD四个选项到底哪个出现了,奈何听完之后一脸懵逼,决定用史上最公平公正的裁决办法——掷骰子,来解决这个棘手难题。
小会议室里悄无声息地进了人,是姜博言的小团队,几个核心人员打算商量一下“途路”明年的发展方向,隔着半人高的书柜,能看见余笙一个脑袋,戴着耳机,低着头,专注地看着卷子,眉头皱得死死的,看样子做的不顺利。
那天晚上酒店的派对,这几个人都有去,自然也知道这位是六哥的老婆,只是这会儿在这里看见她刷题,还是挺惊讶的,毕竟他们这些人是好久没见过卷子这种东西了,每天对着文件对着策划书,早就忘了学生时代的生活了。
青春记忆铺面而来,忍不住觉得有点儿乐。
罗阳看了眼,笑了,“哥,我们会不会耽误嫂子学习?要不换个儿地?”
“不换,我看不见她,她指不定溜哪儿去了。”姜博言很有斗争经验地说着。
几个人没憋住,也笑了,这感觉有点儿逗,他们老大多么高贵冷艳的人,一个眼神扫过去,能冻死一茬人,这会儿娶了个老婆画风就突变成这样了。
听力正好完了,余笙终于听见了响动,抬头看了一眼,然后愣了片刻才露出一个笑,正纠结自己该智障地吐一句“哈喽,大家好啊”还是该矜持地点点头的时候,姜博言先开了口,分别介绍说,“我老婆,你们也都见过了。——公司几个创始人,不认识也没关系,反正也不重要。我和他们开个短会,你继续写,把耳机戴上随便放个音乐,实在嫌吵的话去休息室,不过里面就一张床,没桌子。”
几个人在他殷殷叮嘱完的时候,齐齐地白了他一眼,“六哥,反正也不重要?你这就不厚道了啊!”
余笙冲着几个人点点头,笑说,“你们别听他瞎扯,那天见过,我都记得的。”
“还是嫂子有良心。”
姜博言笑了笑,“行了,她卷子还没写完,你们别跟她讲话了。”他走过去,拿了耳机重新放在她耳朵上,另一头插在电脑上,给她放了一首没有歌词的钢琴曲,“快写!”
余笙偷偷冲他比了个中指,被他拍了脑门一巴掌之后,哼了一声,然后埋头继续奋斗这个该死的蝌蚪国文字。
这个短会时间并不久,大概余笙倒计时归零的铃声响起没多久,那边就停了下来,姜博言把翘着的二郎腿放下来,身子前倾着把目光投向对面坐着的几个人,脸上一派严肃,“我的要求不高,下个季度前,我们的市场占有率只要上升三个百分点就算达标。目前最重要的是,把根扎牢了。这些年一路走过来,我很感谢你们,也知道今年终于取得一点儿成绩大家都很高兴,但现在远远还不是高兴的时候,市场瞬息万变,一个浪头打过来,可能我们就死了,眼前的都不算什么,我们要做,就做最好的,永远也不降低品质,这是途路的信条,是我的信条,也是你们的信条。”
“行了,六哥,你这鸡汤熬的也太没水准了,我们都明白,放心吧!”罗阳拍拍胸脯,又拍了拍他的肩膀,招呼着众人走了。
临走的时候,几个人还冲余笙挥了挥手,“嫂子,走了啊!”
余笙“啊”了声,“再见!”
“再见!”
罗阳忽然扭头又说了句,“嫂子,哪里不会可以来问我啊,毕竟六哥这种直觉派可没我这种应试派厉害。”
姜博言瞥了他一眼,“看把你能的。”
“好,”余笙蛋疼地点点头,“有需要我一定过去麻烦。”
几个人哈哈笑着走了,留余笙在原地风中凌乱。
“完了,我光辉的形象就这样被你玷污了。”余笙嗷嗷叫着,她写题那纠结的狗样子,实在是不忍直视。
“别嗷了,卷子给我,我看看你写得怎么样。”说着从她手里去抽卷子,余笙死死地捏着,但还是一寸一寸地被他抽走了。
他凝神看的时候,余笙外放了音乐,把他给她放的拉赫玛尼诺夫的第二钢琴协奏曲换成洗脑神曲小苹果,企图扰乱他的思路,好让他不那么快看出来她这个英语渣到底有多渣。
可是姜博言偏偏是那种不被干扰型的人才,一遍小苹果也没能让他分神片刻,拿着红笔欢快地给她画叉,作文摇着头连分都不想给了。
最后一合计,二百分!
这水平相当牛逼啊!离及格线差了十万八千里。
“你四级是怎么过的?”
余笙相当有脸地回了句,“拜大神!”
“嗯?”
“就是拜考神…嗯,你们这种学霸是不能理解的。”
“…”
然后姜博言直接塞了六级词汇书给她,“先背一百个,我下班之前提问。”
“what?”余笙觉得自己一定是听错了。
他挑了下眉,“那二百个!”
“太多了吧,你以为我跟你似的那么变态?”
姜博言面不改色,“三…”
余笙果断打断他,决定不给自己挖坑了,“好了,一百五成交。”
“…”
作者有话要说:准备六级的大兄弟们,单词背了吗?真题写了吗?(doge脸)
好了,又晚更,我也很绝望。明天继续发红包~依旧九十九个,截止明天更新前。对,明天不休息了,继续更。
最后,520快乐,521也快乐,单身狗就来爱我吧,哈哈哈
第50章
一百五十个单词, 对于余笙这种一分钟撑死记两个的人来说,背一遍都要一个多小时。
怎一个生无可恋了得!
天知道, 她有多讨厌英语, 想当年英语老师专门给她开小灶都没能燃起她对英语爱的火把。
“背出声音,大量多遍的背, 别死盯着一个,你以为你能过目不忘啊,看一次还想记一辈子?”姜博言坐在办公桌前, 不知道什么时候抬了头, 看她半天都没能翻过去一页,忍不住说了她一句。
余笙抬头,阴森森看了他一眼, 她能专心背单词, 已经是看在他长得帅的份儿上了。
姜博言叹了口气,跟她解释,“六级词汇不少, 你这样记一页要十分钟,很容易疲劳, 别到时候要考试了你就背个前几页, 记再牢有什么用?大量背,多遍重复来加深记忆, 就算有些词汇记不下,也会有点儿印象。”
余笙“哦”了声,“看你啰嗦的, 跟老余同志似的。”
不过好像的确是这样,考四级的时候,词汇她就没背多少,每次都是翻开词汇书,看了两页背不下去就放那儿了,再翻开的时候,觉得自己背的那两页又忘了,从头开始背,结果两页后又扔了,如此循环,到快考试了,背的还是开篇那几页。然后开始慌了,越慌越不想背,最后干脆裸考去了。
结局可想而知,如果不是中学应试教育下被老师逼着每天背单词刷题攒下的那些老本,估计她四级都要折在那儿了。
“赶紧背,背不完不许吃饭!”姜博言拿笔敲了敲桌子。
余笙惊恐地看了他一眼,“我害怕!”
为了自己有饭吃,余笙以一分钟五个的速度开始背,然后到一分钟十个,再到扫一眼就过,最后余笙大概背了十几遍的样子,精神抖擞地合上词汇本,去他桌子上扯了他两张空白的A4纸过来,“提问吧!我要默写!”
姜博言抬头瞅了她一眼,“背完了?”
“嗯,”余笙点点头,“是不是嫉妒我记性好?”
姜博言都没好意思打击她,把手里的签字笔合上帽,从她手里接过来词汇本,示意她搬个凳子过来坐。
两个人对坐在办公桌的两端,互相看了眼,开始了提问。
余笙的记忆力还是不错的,只要是能吃得下去的东西,一般都能消化。
这还是她第一次一下子背这么多单词,没想到记得还不错,他抽了三分之一的提问,只错了两个。
不过他提问的时候,顺带把衍生词反义词近义词都提问了,搞得她紧张兮兮的,默写几个单词,心跳都被逼着来了趟过山车。
“你比老余同志还变态!”余笙写完之后,给了他评价,“我今年一定要把六级过了,免得你明年接着残害我。”
“过奖!——你过了最好!”
中途秘书还进来一次,被姜博言比了个手势,堵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