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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怕是刚刚这番动静,惊扰了他。
白羽玥阙脸色微变,低下头来,面对着墙站着。
而袁方似乎也觉得有些奇怪,便大步走了过来。
而黄衫公子看到白羽玥阙低着头对着墙,眉头微蹙的样子,又看见那位大步走来,盛气凌人的青年,似乎觉察出了什么。
女儿身
电光火石之间,他想也没想,一抄手把白羽玥阙拉了过来,笑道:“妹妹,让我好找!原来你居然女扮男装!”
白羽玥阙瞪大了眼眸。
难不成这位黄衫公子发现了她原本是女儿身?
一抬头,就看见这位黄衫公子眨巴着眼睛,不断给自己使眼色,而后,又拉着她的手道:“你啊,让我找了一晚上,也该跟我回去了吧!”
白羽玥阙看着他,依然有些不知所云。
黄衫公子的两个仆人也面面相觑,不知道主子怎么会忽然说这些话。
不过这话还是有效果的,至少,袁方皱了皱眉,觉得应该不是自己要找的那个臭小子之后,转身离开了。
听到袁方的脚步声远离,白羽玥阙一下子从黄衫公子手里抽出了自己的手,脸上有些微白。过了一会儿,才道:“抱歉了。”
“没事。”黄衫公子依然笑得如沐春风。
看到他这么淡然的笑容,白羽玥阙反而有点不好意思,忙低下头,很郑重的道了句:“今日之事,真是多谢公子。不知公子尊姓大名?若有机会,一定相报!”
“我姓黄,单名一个‘麟’字。”黄衫公子眼中光芒一闪,而后笑着道。
“黄公子。”白羽玥阙拜谢道,“在下姓白,名羽。”
“白羽?”黄衫公子嘴中咀嚼了一下,似乎若有所思,而后又笑道:“好名字啊。”
“黄兄谬赞。”白羽玥阙又是一拜,“黄兄,在下尚有要事,告辞了。”
黄麟点点头,笑道:“不送。”
白羽玥阙点点头,转过身子,渐渐走远。
看着她的背影融入无边无际的夜色之中,黄麟的眼里慢慢汇聚起来一抹深意。
只恐相逢是梦中
“皇上,该回宫了。”他身后,那个胖胖的仆人凑上来,小声的道。
“嗯。”黄麟——应该是苍曦麟,淡淡的回答了一声,不过依然没有挪动脚步。
“奴才给您准备马车。”胖胖的刘姓仆人——刘公公恭敬的道。
“去吧。”苍曦麟摆摆手,刘公公缓缓退了下去。苍曦麟的身后,只站着一个不说话的带刀侍卫。
好安静。
喧嚣已经渐渐被浓密的夜色冲淡,微风过处,垂柳轻扬,送来丝丝爽利。
抬起头来,看着一弯缺月。
他的眼眸渐渐的眯成一条线。
“月缺…玥阙…”
他喃喃的念叨着。
手指还萦绕着淡淡的香气,是她的香味。
他还记得握住她的手时候的触觉,温软、光滑,缎子一般洁白的肌肤。
“他叫‘白羽’?”
苍曦麟想起那天“他”的沉痛,对玥阙公主的“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他”面貌清俊,温婉如处子,而且,人也极有礼貌。
嗯?对了,说起“他”的容貌,怎么感觉,有点儿像某个人呢?
“皇上,车来了。”刘公公躬身道。
苍曦麟点点头,转头迈入黑暗的小巷里。
他浑然不知,其实之前他们就已经见过了。
在御花园的时候,苍曦遥和慕云天为了争夺她,闹得极不愉快。
而他当时,充当的,却是中间人和裁判者的角色!
殊不知,若是苍曦麟知晓眼前的“白羽”公子真的是女扮男装;或者苍曦麟知道那个苏咏絮就是白羽玥阙;又或者,他知道她的真实身份,就是那位自己夸赞过的玥阙公主,又该如何呢?
辗转反侧
他还会做着中间人和裁判者,自以为公正严明的,把这样一个女子推向苍曦遥,还是慕云天?
等真的到来的那一天,摆在他们几人面前的,就不仅仅只是“苏咏絮——白羽玥阙”,名与份的争夺了。
也许会惨烈异常。
苍曦麟所不知道的是,等马车缓缓开走之后,一道黑影陡然出现在他刚刚站立的地方,静静的看着远去的马车。
而后,这道黑影向上一跃,几个起落,就消失在上京的街巷当中,难觅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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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清扬王府的时候,已经是半个时辰之后的事。
当白羽玥阙艰难的翻越过墙体的凹陷处时,一道人影忽然猛地冲过来,一下子抱住了她。
白羽玥阙唬了一跳,刚想开口,就听见怀里的人忽然大哭起来:“小姐啊!你可算回来了!!!!”
是寒霜!白羽玥阙连忙道:“对不起啊,我没发现跟你走失了,所以…”
寒霜抬起头来,用袖子一抹眼角的泪,开心的笑道:“没事没事,小姐平安回来就好!平安就好!”
白羽玥阙温然的笑道:“你啊!又哭又笑的!好了没事了,我们回去吧。”
“嗯!”寒霜连忙抹干净眼泪,和她并肩而回。
到了自家的屋子,洗去一身污垢,换了衣裳,躺到床上。
微风吹过,薄薄的窗纱随风飘动,引得一地月华倾泻进陋室。
寒霜已经发出均匀的呼气声,可白羽玥阙却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睡不着,干脆起身,披了一件小衣,笈了一双木鞋,白羽玥阙推开门走出去,不一会儿就来到求缺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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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夜情思
风吹竹摇,月光透过片片竹叶,洒下点点光斑,在微风中颤动,仿佛舞蹈一般。
走到近月池边,晚风带来潮润的气息,驱散了夏日的炎热。
蛙声阵阵,蝉鸣袅袅,没有经过雕琢和污染,显得格外纯净。
信步走在九曲长廊之上,湖水幽深,仿佛一块通透的黑玉,将天地间的一切都反射开来。
坐在八角亭上,望着湖水,理了理混乱的思绪。
今晚发生了太多的事,从一开始苍曦遥带着她逃离慕云双的追求,而后又是言语相逼,软硬兼施逼她就范。
白羽玥阙又不是没有见过世面的深闺女子,苍曦遥这种手段,去骗骗慕云双还可以,自己是绝对不会上钩的。
而且,不但不上钩,反而还会从心底里蔑视。
一个玩弄感情的人,一个自以为能掌握一切的人,一个不尊重别人的人,即使他贵为王爷,在她心里,也视如草芥。
之后的“英雄救美”,解救了茹薏,却不幸又被袁方所仇视。
追追逃逃,无奈之下只能躲进青楼,没想到却当了一次花魁,弹琴唱曲…
好吧,虽然取悦观众,非她所愿;不过,因此她却实实在在的发现,自己的这具身体与过去千丝万缕的联系,这,也算是因祸得福了。
至于最后那位“黄麟”黄公子,虽然见了两面,也因为他赞赏过从前的自己,所以对他略有好感。
不过,这好感还只是尽于“朋友”之间,也许永远都没有可能升华。
是的,她并不是真的绝情寡义。
以她的聪慧,难道真的体会不出来梅思禹对她的好感,苍曦遥对她的兴趣,“黄麟”——苍曦麟的温润谦和后深藏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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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楼昨夜又东风
不是啊,她当然知道他们对她的情。
可是她根本不敢打开心扉,去接受一个人,去赢得一份完美的幸福。
且不说她的身份现在是清扬王府的寡妇,就算她云英未嫁,难道她会抛弃自己作为白羽一族的责任,不谋求胤国的光复,而先去追求个人的幸福?
当然不可能。
所以啊,这些感情的小插曲,她得一个不剩,全都埋藏入心底,落土、化灰。
在血与火的修罗道路上,她除了一往无前,没有别的选择。
“吱呀,吱呀…”
忽然,不和谐的音符传来,打破了夜的宁静。
白羽玥阙循声看去,却是九曲长廊的尽头,那一间紧锁的二层小楼,开了一道缝。
这座小楼平素是被慕云天严厉禁止的,没有人敢接近。
根本不知道里面有什么东西,也不知道,这座看起来雕栏画栋,外面装饰的美轮美奂的地方,究竟是为了什么空闲若许年。
心里一动,好奇心泛滥而上,白羽玥阙也不免对这所神秘的小楼有所好奇。
反正四下无人,慕云天也不知道。
而且,只是去看一两眼而已,没别的关系。
这样想着,白羽玥阙轻手轻脚的走上前,从门缝往里看。
一盏昏黄的烛火点着,烛光跳跃,只能照亮极其微小的区域。
就着点点烛光,白羽玥阙能看见,这里应该是一处女子的住所。
菱花镜、梳妆台、古琴、幔帐…这里的景象,分明就是一个人的寝室。
可是这里住的,会是谁?
“思舜…”
这时,一句呢喃传来,白羽玥阙这才发现,在光线的背暗之处,负手立着一个高大的人影。
相似的脸
他背对着自己站立,眼睛,正痴痴的望着墙上一幅画像。
顺着他的目光寻去,白羽玥阙也随之而望。
那是一位极其年轻的女子,笑得温柔和顺,容貌虽然算不得极美,却给人很舒服的感觉。
“思舜…好久没来看你了,你应该很寂寞吧!”
那个人的声音又缓缓传来,这下白羽玥阙听清楚了,说话的是慕云天。
这个叫“思舜”的人,就是梅思禹的姐姐,慕云天的亡妻梅思舜?
再看看梅思舜的画像,眉目宛然,恍惚间总有种莫名的熟悉感觉。
尤其是她的笑容,那嘴角上扬的弧度,微微凹陷的酒窝…
难道!?
白羽玥阙大惊,仔仔细细审视了一下梅思舜的笑脸,猛然间发现,她,居然和自己的感觉,好像!
不,不,不,也不是“自己”,应该是苏咏絮才对。
是的,就是苏咏絮。
梅思舜的样貌,与苏咏絮的感觉,真的好相似!
是了,难怪,白羽玥阙也发现了,虽然慕云天讨厌自己,却始终不敢正视自己这张脸。
而且,越是到了现在,她就越是感觉,虽然慕云天依然表现的和过去一样,对自己百般刁难,可是内心深处,却隐隐有一种想要靠近的引子。
“思舜…如果你还在世,那该有多好…”慕云天的声音和平常的低沉冷静不同,迷迷茫茫之中,有些沉痛的意味,“如果你还在我身边,那些乱七八糟的思想,应该早就被驱散了吧…”
烛光轻摇,慕云天的身影却始终藏在黑暗处,一丝一毫也没有露出来。
白羽玥阙缓缓的退了出去,轻声离开九曲长廊。
道是无晴却有晴
她是曾经听说过,慕云天和梅家小姐伉俪情深,在梅家小姐亡故之后,慕云天曾经悲痛万分,外出游历,一年方归。
三年。
距离梅思舜的死亡,已经过去了三年。
在这三年里,苍曦麟不断想为他再找王妃,都被他宛然谢绝。
为了亡妻守了三年,他也算是一个长情的人啊!
不过那又如何?
慕云天喜欢什么人,讨厌什么人,关她什么事?
白羽玥阙毫无疑问是个记仇的人,这些天来慕云天对她的折磨和惩罚,她一点没忘,全部记在心里。
慕云天的逆鳞,在于自己的亲人和清扬王府的名声。
所以他无法容忍破坏这一切的苏咏絮,也对一直和他唱反调的兰陵王苍曦遥相处不来。
他的最大特点,就在于对自己人太过深情;而对于别人,又太过无情。
白羽玥阙毫无留恋的转身走了。
天上,一道星河依然耀眼。
而牛郎和织女,虽然离得很近,却始终如隔群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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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中元节将近。
七月流火。
繁星易逝,七月是事鬼的时节。
七夕一过,清扬王府就在准备过中元节的事宜。
上京街道,随处都可以看到庆中元的红色招纸,张灯结彩、设坛、酬神。
寺庙也分别建醮,街头巷尾上演地方戏曲或歌台助兴,呈现一幅热闹非凡的景象。
上京京兆尹组织寺庙的和尚道士设孤魂道场,以祭奠阵亡的军士,中元节时,人们要焚烧大量的纸钱。
道院要举行“中元普渡”,寺院也会举行大规模的“盂兰盆会”。
不是一家人
在民间,不少人会在旧历的七月初一到七月卅日之间,择日以酒肉、糖饼、水果等祭品举办祭祀活动,以慰在人世间游玩的众家鬼魂,并祈求自己全年的平安顺利。
较为隆重者,甚至请来僧、道诵经作法,开水陆全坛道场,超度亡魂。
也有人会在这段时间,请出地藏菩萨、目连尊者等佛像放置高台、或请艺师扮演驱魔大神钟馗,以消弭死者亡魂的戾气。
中元节前夕,清扬王府也是紧张忙碌着。
除了祭祀先祖之外,三年来,慕云天还会为了亡妻梅思舜大肆操办祭礼。
当然,今年还得加上一位——慕云飞。
本来,于情于理,作为慕云飞的妻子,“苏咏絮”都是必然要出场的人。
上坟、招魂、道场,准备祭品,这些事情,慕云天统统不让白羽玥阙沾手一星半点。
很显然,他还是没有把这位“弟妹”当成清扬王府的一份子。
当消息传来之时,白羽玥阙依然一脸平静。
说实话,她虽然对于慕云飞的身世很同情,也对于他临死之前还为“自己”着想的心有些感动,然而,也只是感动而已。
见到他的第一面,慕云飞就不幸去世。
虽然身体里还残留着一点苏咏絮的记忆,但是,这并不能完全左右白羽玥阙的思想。
不过白羽玥阙虽然平静,寒霜却是相当不满。
慕云天背着手走出门后,她差一点就要冲上前去质问,为什么还不让她家小姐去拜祭慕云飞。
白羽玥阙却是拦下了她,摇了摇头:“他连云飞的葬礼都没让我参加,怎么会让我去参加祭礼?”
“可是…”
河灯
“没有什么好可是的。”她一点也不会为了这些事情来生气,也根本不在乎所谓的“二王妃”的名分。
当然,若是为了气气慕云天,而去与苍曦遥妥协,这又是另一回事。
她不屑于做,也不屑于再于苍曦遥那种人多说一句话。
格调不同,行事也不一样。
不是不让我上坟么?那我不去不就是了!
白羽玥阙退了回来,坐回床上,拿出一张硬纸,折了起来。
“小姐,你这是做什么?”寒霜看着白羽玥阙做了一个莲花状的东西,很是奇怪。
“我做的是河灯。”白羽玥阙轻声答。
放河灯是胤国中元节时必备的一项活动。
传说中,那些枉死的冤魂在七月仲夏的夜晚,找不到回阴间的路,便会游荡世间。
这时候,如果有一盏小小的河灯,承载这些悲伤的灵魂,一路指引着他们到奈何桥畔,就能重新投胎做人。
“小姐是为了逝去的夫人做河灯,还是为了云飞姑爷?”寒霜也好奇的问。
白羽玥阙没有回答。
慕云飞虽然少年夭没,毕竟还有兄弟姊妹为他祭祀上香。
可是白羽一族香火尽断,自己这残存的灵魂里,却没有了白羽家的血脉。
这样的祭祀,父皇他们能收到么?
“随便吧…河灯本是为了承载灵魂,谁有幸能搭上一程,只管投胎便是,又何分彼此?”
白羽玥阙苦笑,也许最该搭上这盏小灯的灵魂,是我。
“小姐,你说夫人和云飞姑爷,真的会受这些小船所指引,去奈何桥投胎吗?”寒霜坐下来,帮着她整理东西,也顺便问道。
“不知道。”白羽玥阙摇摇头,“我不信命。”
心里的宁静
天命若是能眷顾好人,那为什么白羽一族会被杀的点滴不剩?
人若是真能转世轮回,为何她的灵魂又会跳出三界之外,穿越到另一个人身上?
所谓的奈何桥、孟婆汤、阎王殿,又在哪里?
她虽然死过一次,但是她什么也没见到。
可是她不信命,却依然还是做着河灯。
虽然明知道,就算父皇他们的灵魂真的迷失在人间,也不可能远渡关山,来到北方的晟国,搭乘她点上的河灯,飘飘摇摇的驶向彼岸。
她求的,不过是心里的一点宁静罢了,就像是为死者修建坟陵。
其实修筑坟陵,为的并不是死者,而是依然在世的人。
只有葬下先人立了墓碑,他们才有了记忆的依靠,才有了过去的回忆和生的动力。
人,不能靠着过去活着。
可是,人,也不能在没有过去的影响之下存续。
白羽玥阙其实心里很明白,就算她逃出王府,并且拥有了足以反抗的力量,也不可能真的回胤国——现在的端国找梁家讨回公道。
梁寅卿已经称帝,拥有了足以制衡天下的资本。
她不会蠢到,相信自己只要振臂一呼,就会从者如云的景况。
政治上的倾轧,永远只有胜利者和失败者,而不存在善良者和恶人。
成王败寇,虽然白羽家治国中正平和,却也始终抵挡不住梁家武力的威慑。
她能报仇的唯一机会,就在于晟国的皇帝——苍曦麟了。
只有他才有与梁寅卿一较高下的本钱。
不过,即使苍曦麟真的打败了梁寅卿,白羽家族也不可能覆国。
且不说血脉的问题——苍曦麟胜了梁寅卿之后,自然是问鼎天下,一统中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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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我们自己
苍曦麟成就的,是自己的霸业,而不是白羽家族的血亲恩仇。
硬纸翻飞,在白羽玥阙的一双巧手之下,一盏巴掌大小的河灯雏形就已经完成了。
“往里面加上点蜡烛,就可以放到水上点燃。”
白羽玥阙解释着。
“小姐,你的手真巧!”寒霜赞叹道。
“手巧又有何用?心灵又有何用!”白羽玥阙叹了口气,“毕竟,我能做的,也就只有这么多了。”
是,如果她身为男儿,一定会做三哥白羽徵一般的英雄,披坚执锐、马革裹尸,即使要死,也要死在战场之上。
三哥是死了,不过却不是死在战场之上。
那么,她现在借着别人的躯体活着,又算是什么呢?
心里思绪如麻,手下却忙碌不断,一翻手,又是一只河灯完成。
“小姐,你还做干什么?”看到白羽玥阙正在准备做第三只河灯,寒霜有些奇怪。
“哦,反正要做,就多做几只,反正也不差这些功夫。”白羽玥阙轻声的回答。
她倒是没有说出来,白羽家死的人,为了她失去生命的侍女们,数目怎么可能是两个?
“那倒是!如果和夫人、云飞姑爷争的孤魂野鬼们多了怎么办?夫人为人不好争斗,云飞姑爷又是个温文尔雅的性子,一定抢不过其他鬼的!”寒霜却很认真的“曲解”了白羽玥阙的意思。
白羽玥阙笑了笑,没有反驳,只是吩咐道:“晚上的时候,收集一点融掉的蜡烛。慕云天是不会给我蜡烛的了,只有靠我们自己。”
“好的!为了夫人和云飞姑爷,我一定好好的去做!”寒霜拍拍胸脯,一道烟的跑出了门。
无法释怀
七天后。
中元节当日。
夜已深沉。
清扬王府安静了下来,做了一天法事的道长和僧侣们,用过斋饭,也都纷纷退去。
祠堂内依旧灯火通明。供桌上,摆满了各种吃食。三炷香散发着袅袅的青烟,弥散在整个祠堂内。
灵台上,牌位比之前多了一尊,自然是慕云飞的牌位。
拜完三下,慕云天看了看慕云飞的灵牌,轻声道:“云飞,哥哥对不住你。我虽然没有杀了那个女人,但是却始终忘记不了你的仇…”
灵牌无言。
祠堂内除了慕云天也没有其他人,他难得脸上带着一点思虑,这让他万年寒冰一般的脸庞,看上去多了几分暖意。
“哥哥知道,你很想见她的。可是我还是没有办法放她光明正大的给你拜祭,你不会怪我吧?”
慕云天的表情有些歉疚,也有些沉痛。
一瞬间,他平常那副“铁面”的表情也瞬间消融,和善的就如同一个宠溺弟弟的好哥哥。
“如果你真的能到阴间去,是不是能见到思舜,还有…她?”慕云天喃喃的问。
怎么可能?慕云天苦笑着摇摇头:“灵魂一到忘川,上了奈何桥,一定会饮下那碗孟婆汤吧!——忘记了也好,忘记了就没有痛苦了,可以一身通透的,进入下一道轮回…”
“思舜也是…现在,应该早就投胎转世,重回人间了吧。只是你一定记不得我了,也罢也罢。”
梦呓般的呢喃声,不断从祠堂传了出来。
许久,一声悠长的叹息声缓缓回荡在屋内。
灯烛将要燃尽,慕云天亲自换了蜡烛。
下面融融的蜡油滴了一地,白色的,一点一滴,仿佛悲伤的泪水,想要拭去,只是无法释怀。
(抱歉去清华找同学,更新晚了。。。。)
重来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