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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玫怔了一下,伸出双手反抱了他,轻轻拍打他的后背。她感到男人的身子在瑟瑟发抖,定是受惊不小,郝玫心疼万分,连连说:“没事了,没事了,我在呢。”
分出一个民警开着郝玫的mini cooper,郝玫上了保时捷,由另一个民警开车。小两口坐在后排。民警把周秘被挟持,耿子扬安排狙击、枪射杀郑山的过程叙述了一遍。
郝玫听得惊心动魄,完全可以想象当时情势的紧张,本想埋怨周秘两句,可看他现在的模样,到了嘴边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自打郝玫来了,周秘似乎活过来了,再没有刚才那样木讷,他低低说了句:“对不起!”
郝玫叹了口气,摸摸他的头,他真是吓坏了。“以后别这样了,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让我怎么办?”
周秘垂下眼帘:“我找郑山,找了整十年,我必须得来!”
她能明白他的心思,转移了话题,关心问道:“你的胳膊没事儿吧。”
“没有大碍。”周秘说。
“什么没有大碍啊?”开车的民警“嗤”了一声,“子弹深入肌骨,必须赶快把子弹取出来,否则这条胳膊就废了。”
郝玫心跳和呼吸瞬间不平稳了,“这么严重?”她越发担心起来,“那麻烦警官开快点儿。”
好在双集镇距离H省省会只有两三百公里,周秘的保时捷性能极佳,只用了两个多小时就到了。郝玫在车上就打电话四处找关系,直接把周秘送进了当地最好的医院,立刻找了最好的外科大夫安排手术。
一个小时后,周秘被推出手术室,医生告诉郝玫:嵌入肉里的弹片已全被取出,又给他做了缝合,只要安心静养,很快就会好转。
郝玫扶着他住进了单人病房,细心给他铺好床,让他躺在上面。周秘看她忙前忙后,有些愧疚:“你歇歇,咱俩说说话。”
郝玫嗯了一声,拉来一把椅子坐在他对面。
周秘看了她一眼,垂下眼帘,说:“对不起。”
“怎么又道歉?”郝玫说。
“明天怕是不能拍婚纱照了。”折腾了这么久,已经接近凌晨了。明天无论如何不可能返回青城市。
郝玫笑笑:“我已经给我同学打电话取消拍摄了。”顿了顿又说:“婚纱照早一天拍,晚一天拍都没关系,关键是你以后千万不能以身犯险了。”
周秘点了点头:“我知道,再没有以后了。”
郝玫站了起来,“这么晚了,晚饭也没吃,我出去给你买点吃的吧?”
周秘摇摇头:“我不饿,你去找点儿吃的,自己吃吧。”
时间太晚,周围的店铺都关了,郝玫在附近转悠了一圈,找到一家24小时便利店,买了两桶泡面,两根香肠,两个卤蛋。医院里提供免费热水,她泡了两碗面,周秘没有胃口,吃了两口,就放下小勺。
收拾完了,都半夜一点半了。
单人病房条件还不错,有张小床是留给陪护人员的。郝玫上了床,累一天了,很快就睡着了。
半夜起来上厕所前,她先是走到周秘的床前,看见男人双目紧闭,呼吸均匀,她放下心来。男人最是认床,本来就受了枪伤,她真担心他再失眠。
可等她刚出了房间,周秘睫毛一阵颤动,缓缓张开眼睛,那双眼清澈透亮,哪有一丝睡意。
第二天,郝玫一早从床上爬起来,见周秘已经睡醒。她一边叠被子一边问道:“你睡得还好吗?”
周秘答应一声:“挺好的。”
郝玫叠完被走过来一看,见他一对熊猫眼,大大两个黑眼圈,颇为无奈地说:“好什么呀?又失眠了吧?”
周秘也知道瞒不过她,低着头默不作声。
“躺下躺下。”郝玫把他按到床上去,伸出小手在他眼皮上一抹,“闭上眼睛,再睡两个小时,”看了看表,现在是七点,“咱们九点再吃早饭也不晚。”
周秘像个孩子似的,闷闷说:“那你陪着我。”
郝玫有些好笑地摸摸他的头,“放心吧,我哪儿也不去。”
周秘伸出手,抓住女人的一只手,十指相扣,闭上眼睛。
郝玫陪他熬了两个小时,虽然他一直在努力装睡,可郝玫却知道他根本就没有睡着。看着男人的样子,郝玫真是心疼极了。她有过失眠的经历,知道失眠有多痛苦。
熬到9点钟,郝玫出去买早餐,回来的时候刚好碰到耿子扬带着小赵警官来了。
耿子扬看了她一眼,撇撇嘴:“还没吃早饭?”他早就从民警口中得知郝玫来了,也不奇怪。
郝玫“嗯”了一声,“你怎么跑这儿来了?”
耿子扬慢条斯理地说:“我来给周秘录份口供。”
这倒也在情理之中,她就把人请进了屋里。
郝玫把买回来的早餐放在桌子上,回头对耿子扬说:“他昨晚失眠了一晚,我们吃完早饭你再录口供如何?”
耿子扬撇撇嘴,“我又不是黄世仁,当然请便。”大马金刀拉了一把椅子坐在周秘对面,锐利的目光带着审视地看着周秘。
周秘蹙了蹙眉,耿子扬这种目光看得他很不舒服。不过他涵养极好,坐起来慢慢吃着郝玫买回来的早餐。比起上次断了肋骨住院的那次,这次情形好多了,至少可以随时下地行走,生活勉强可以自理。
周秘很快吃完,郝玫也就停下了筷子。
耿子扬“呿”了一声,“一个大男人,吃那么点儿,跟个猫似的。”
郝玫瞪了耿子扬一眼,翻了个白眼。
周秘没理会他:“耿队长要问什么?开始吧。”
郝玫把吃的东西收拾到一边,在一旁静静听着。
提起这个耿子扬就有气,“你知不知道郑山已经死了。市局几代警察努力了这么久,眼看“二一一”案就要告破,全被你小子给搅合了。”
周秘垂下眼睛,没作声。
耿子扬看到他的样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好,我问你几个问题。小赵,你记录。”
小赵答应一声,掏出一个笔记本。
“你是什么时候到双集镇的?”
“昨天下午6点多钟,在你们之后。”
“你又是怎么知道郑山的?”
“你知道的。”周秘抬眼看他,语气不耐。
“问你话,你好好回答。”耿子扬不客气地说。
郝玫皱了皱眉,她是个冷静谨慎的人,到底没有打断耿子扬。
周秘抬头看了小赵一眼:“我是听小赵警官说的。”把之前的过程叙述了一遍。
耿子扬挑了挑眉,问:“你是怎么找到郑山的?”
周秘说:“那天晚上双集镇所长请你们喝酒撸串,你们都喝得醉醺醺的,我从镇派出所民警口中套出来的。”
耿子扬觉得不可思议:“他怎么会告诉你?”
“我跟他说,我和你们是一起的。”抓捕行动,耿子扬他们都没穿警服,被周秘钻了个空子。
耿子扬哂道:“你本事还真不小?”
周秘瞥了他一眼,反唇相讥,“若你们警察不贪杯,或者更加认真细致一些,也不至于被我钻了空子。”
耿子扬被他气笑了,“这么说还是我们警方的错误了?”
周秘不答,给他来个默认。
耿子扬说:“然后呢,你又是怎么被郑山找到成为人质的?”
周秘慢慢说:“那晚从民警口中得知郑山的身份,我连夜赶去监视。一直到第二天上午,你们慢吞吞赶过来,被郑山发现,他从后窗逃走,我看得一清二楚,我的车刚好停在附近,就上车绕沿着大路追过去,我原来只想帮你们抓住他,没想到他手里有枪。后来他进了树林,我停下车下来追进去,跟他搏斗,他开枪打伤了我的胳膊,又抓我做了人质。再后面的事,你们都知道了…”
“你就没想过,他是一个穷凶极恶的人,你这样追上去,很可能有生命危险?就算你没预估到他有枪,但至少他身上会带着凶器,这一点你总该想到的吧?”
周秘点头,面无表情:“我想到了。”
“那你还冲上去?”
“我那时什么都没想,脑子一片空白,只想抓住杀我父亲的凶手。”连生死都能置之度外。
他把这一切说完了,耿子扬又问:“你这样跟着我们追过来,到底有什么目的?”
周秘说:“没什么目的。我用了十年时间,苦苦追查凶手,好不容易找到,我只想亲眼看一看他,到底是个怎样一个穷凶极恶的人?”
“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
“二一一”案横亘在他心中十几年,是他挥之不去的梦魇,抛不掉的执念,耿子扬再了解案件细节,那种情绪他也无法感同身受。
耿子扬又问了几个问题,见没有新的收获,终于起身告辞。
郝玫送他和小赵警官出门。走廊里,她先是感谢小赵警官救了周秘一命,继而对耿子扬表示不满,她蹙着眉,说:“你刚才那番话什么意思,怀疑周秘吗?”
第85章 真相扑朔迷离(5)
耿子扬把手插、进兜里, 摸出烟盒来,想到郝玫已经戒烟,又把烟盒塞回去。他看了郝玫一眼, 说:“你不觉得他的行为很奇怪吗?”
“一点儿都不奇怪!”郝玫辩驳:“你不是他,根本无法了解他的心情。周自强的案子就像一座大山似的压在他的心上, 如今案子有了曙光,他当然想要第一时间知道真相, 抓到凶手, 这有什么不好理解的?”
“你呀,就是被他灌了迷魂汤了。”耿子扬又不客气地点评一句:“完全丧失了作为一个律师而应当有的判断力。”
郝玫也冷着脸回他:“你才是案子办得太多了, 把谁都当作犯罪嫌疑人。”
耿子扬知道她是生气了, “狗咬吕洞宾, 不识好人心。”对小赵警官说了一声:“咱们走。”拔腿就走。
“好走不送。”郝玫在后面大声说。她跟耿子扬这么多年交情, 就算耿子扬再怎么对她, 她都不会这么生气。可周秘不一样, 她就是见不得周秘受委屈。
回到病房。周秘看着她, 问:“耿队长走了?”
郝玫“嗯”了一声, 安慰他:“耿子扬就是那么个臭脾气, 你别跟他一般见识。”
周秘自嘲地笑笑,“我知道,他喜欢你,所以一直看我不顺眼。”
郝玫不自然地咳一声:“你胡说什么?”耿子扬这些年虽然没有正经八百追求过她,可是时不时会透露出那个意思来,郝玫也是心知肚明, 周秘这么突然说出来,她难免有些心虚。
她走过去,在周秘的唇上印了一口,笑着说:“让你盖个章,表明我从始至终都是你的。你刚刚是嫉妒了?”
周秘扯了扯嘴角,用没有受伤的那只胳膊搂着她的肩膀,“其实耿队长的心情我完全可以理解。郑山一死,就是死无对证,这下更难给薄仁入罪,换我我也着急。”
郝玫以为他担心案子破不了,安慰他道:“你别担心,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若真是薄仁雇凶杀人,他绝对跑不了。”
周秘抱着她,感到格外安心,湿热的唇在她脸上游移,最后含住她的上唇,轻舔、吮吸、啃噬,郝玫闭上眼睛,抱着他的脖子,温柔回应。
温存了片刻,周秘紧绷的身子放松下来。他说:“我不想呆在H省了,咱们回去拍婚纱照吧。”
郝玫笑着拍了拍他的脸,“婚纱照早一天晚一天的,又不影响年底结婚,还是养好你的伤最要紧。”
周秘很是固执,“回吧。”
郝玫见他这样坚持,又想到周秘认床,在这儿人生地不熟,睡不好觉。口气就有些松动,“那我去问问大夫。”
郝玫去问,大夫告诉她,周秘这种伤,出院在家里养也不是不可以。但是要定期去医院换药打针,郝玫这才放心,回去跟周秘一说,男人也很高兴。
催着郝玫去办出院手续。
从医院出来,考虑到开车八个小时回青城市太辛苦,郝玫直接从网上订了两张机票。好在H省省城有直达青城市的机票。
他们两人的一辆保时捷和一辆mini cooper,郝玫雇了车行的人将车子开回青城市,一切安排妥当,两人坐了下午5点的飞机飞回青城市。
回到青城市,周秘不愿意去医院,强烈要求回家。郝玫拗不过他,就打了个车直接返回别墅。
躺在自家别墅的床上,周秘脸上露出笑容,“终于可以睡个好觉了。”
两天之后,耿子扬也带着民警们返回青城市。他们搜索了郑山的住处,没有发现太多有用的线索,倒是在郑山身上找到一部智能手机。
郑山的朋友不多,除了他远在越南的老婆孩子,就只有两个人和他联系的比较频繁。其中一个是他的发小,名字叫孙军。另一个,是一个不知名的号码。
手机里有不少发给这个不知名号码的短信微信,其中竟有许多耐人寻味的细节。
其中有一段微信是这样说的。
不知名号码:妈的,他在我的手机上安装了窃听软件,听见了咱俩的通话。并且拿着录音要挟我,要我把朝阳的股份给他。
郑山;老板打算怎么办?
不知名号码:你帮我做了他,我给你二十万。
郑山:二十万太少了,俺为了老板,在国外躲了十年了。
不知名号码:那你要多少?
郑山:三十万。
不知名号码:三十万就三十万,不过咱俩从今之后两清,你再不要来缠着我。
郑山:好,俺说话算话!
再往下就没有了。这段对话中的“他”,显然说的就是邵义。那个不知名号码的主人,应该就是薄仁。耿子扬十分兴奋,亲自将孙军拘捕起来,带到青城市审问。
孙军和郑山是一个村里的,从小一起长大,据村里人反映,郑山性子火爆,脾气很大,村里的人全对他避如蛇蝎,唯独孙军和他臭味相投。两人从小要好,后来郑山出去打工,不知所踪,虽然远在万里,却还是经常和孙军联系。
孙军也不是个好鸟,整日游手好闲,没个正经工作,曾因为偷窃和故意伤人多次入狱,前科累累。
耿子扬审问这种人最是在行,进了审讯室,他先让孙军看了郑山的照片,照片上郑山眉心一个血窟窿,正在汩汩冒血。耿子扬敲着桌子问:“这个人你认识不?”
孙军点头:“认得,他是俺的邻居郑山。”
耿子扬点了点头:“前些日子,郑山因为拒捕,刚被警察给击毙了。”话落,他注意看着孙军的反应,见他身子颤抖了一下,着实有些害怕。
耿子扬收起照片,斜睨了他一眼,话锋一转:“你知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罪?”
孙军摇了摇头:“俺不知道,俺没犯罪。”
小赵警官跟着耿子扬一起审讯孙军,他用力拍了一下桌子,“你好好想想,郑山杀了人,罪有应得,已经被我们人民警察击毙,你要是不好配合,你也是一样的下场!”
孙军吓了一跳,大声抗议:“警官,郑山是杀了人,可俺没参与啊。”
耿子扬和小赵警官交换了一个眼神,压下眼中的喜色。看来孙军还真知道一些郑山的杀人细节。
耿子扬身子往后靠,慢吞吞地说:“你不是第一次进局子里了,政府的政策你应该清楚,检举揭发,算你立功。”
孙军一想,反正郑山都死了,说就说出来吧。
“俺检举,俺检举,俺检举郑山杀人。”
小赵警官拿出一个本子飞快记录。耿子扬瞪了他一眼:“怎么回事,说清楚点儿,慢慢儿说。”
孙军说:“俺跟郑山从小玩儿到大,后来他去了青城打工。俺听说他发达了,傍上了一个大老板。”
耿子扬精神一振,抬头望他,目光灼灼:“你知不知道那个老板叫什么名字?”
“不知道。”孙军摇了摇头。“山子嘴很严的,他最懂道上的规矩。他跟俺说过,只有守口如瓶的人,有钱的老板们才会愿意用,俺也问过他老板的名字,他不肯告诉俺。”
郑山是个很谨慎的人,也难怪这么多年,警方一直没有锁定他。
耿子扬:“再后来呢?”
“后来他就去了越南,好像是帮那个老板办成了一桩大事,老板就把他送出国去了,一呆就是十年。不过山子有一次喝醉了酒,跟俺说,那老板就是一个大傻逼。”
耿子扬皱了皱眉,“他这话什么意思?”
孙军说:“俺当时也问他,可他什么都不肯告诉俺。”
还真是守口如瓶呢。
小赵警官听他东拉西扯说了一堆没有用的东西,有些不耐烦,“说说郑山杀人的事儿吧,他不是口风很严吗,你是怎么知道的?”
孙军说:“这次他不是忽然回到村里吗,村里的人都不理他,他就找俺喝酒。当时俺俩一人喝了一斤白酒,都有点儿高,他跟俺说,‘那些老板没他妈一个好东西,老子辛辛苦苦替他们做事,人都替他杀了,他却找了人想暗算老子。’俺当时有些不相信,就问他‘山子,你真杀人了?’他瞪了俺一眼说‘你以为俺像你,只会吹牛?俺捅了那个小白脸六刀呢,血喷得到处都是,粘在手上黏糊糊的,以前俺也砍过人,可杀人的感觉真他妈不好。俺出门就把刀扔河里去了。’”
又问了一阵,实在问不出什么有用的线索了,耿子扬和小赵离开问询室。回到办公室,小赵有些泄气,对耿子扬说:“笔录都是旁证,起不了什么作用。”
耿子扬摸着下巴思考有顷,“那可不一定。孙军说过,郑山告诉他,他捅了那个人六刀,邵义也是身中六刀而死的,这个细节咱们不曾像媒体透露,他说得一清二楚,也能从侧面印证郑山作案的可能性。”耿子扬顿了顿,“还有一件事,郑山说他杀了邵义之后,出门就把杀人凶器扔到河里去了…”
小赵全身汗毛都竖起来了,老大就是老大,总能从细枝末节中发现他们发现不了线索。“你想把杀人凶器找出来?”若真能找到凶器,将是定案的最有力证明。
可这谈何容易?
耿子扬猛地起立,“再去看看图侦他们整理的监控视频。”杀人凶手离开天安雅居之后,开着雷克萨斯的的监控视频,图侦从每一个监控探头里的画面截取出来,拼接在一起。
这段视频,耿子扬和专案组的民警看了不知几十遍。他们调出视频再看一遍,连杀人凶手在哪个路口向什么方向拐弯都烂熟于心。
小赵摸着脑袋,有些疑惑:“老大,看这个真有用?”
耿子扬和图侦的同志一边看一边研究,回头瞪了他一眼,“给我安心看。”小赵吐了吐舌头,不说话了。
根据孙军的供述,郑山在杀完人后不久,就把匕首扔进了河里。青城市市内河流不多,耿子扬叫小赵找来青城市地图,一边看视频,一边对照着地图研究。
距离天安雅园最近的市内河就是马家河了,区政府投资2亿,将马家河改造成了一条景观河。郑山丢弃杀人工具,最有可能就是丢到马家河里。
耿子扬把郑山逃跑的线路反反复复又研究了几遍,终于找出了端倪。他兴奋地对图侦的同志说:“犯罪嫌疑人最后是从李郑路离开市区的,根据孙军的供述,犯罪嫌疑人在青城市呆了好几年,不可能不熟悉路况,那么他就该直接走广西路,为什么要绕到重庆路上?”
他在地图上用红笔画了一条弯弯曲曲的路线图,“不但线路绕远,而且很有可能被监控探头拍下来,留作证据。从他多次有效规避监控探头来看,此人有很强的反侦察能力,不应该犯这样的错误才对。”
小赵一拍手,“他是想扔掉杀人凶器!”
耿子扬低头看着青城市的地图,“重庆路其中一段和马家河是并行的,他会不会在某个地方停车…”
图侦的同志也反应过来:“…将杀人凶器扔到河里再继续走?”
耿子扬和他交换了一个眼神,说:“继续看。”他们把重庆路的那段视频调出来认真研究,还是耿子扬观察敏锐。他指着其中一段视频说,“这里有点不对劲儿。”
因为监控探头每隔一段才有一个,所以拍出来的视频资料都不是完整的,而是一段一段的,并不连续。
耿子扬指着其中一段说:“1月5日凌晨2点31分,犯罪嫌疑人的雷克萨斯在重庆路的这个路口出现,18分钟之后,也就是2点49分,又在下一个路口出现。”
小赵和图侦的同志都是一头雾水,“这有什么问题吗?”看起来满正常的嘛。
耿子扬问图侦的同志:“你估算雷克萨斯的速度能有多少?”
图侦的同志:“大概80公里/小时。”犯罪嫌疑人杀人之后逃之夭夭,又是凌晨,街上没什么人,当然不可能开得太慢。
耿子扬说:“你再看看从这个路口到下一个雷克萨斯出现的路口,距离有多远?”
小赵调出软件在地图上直接测算了一下,“15公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