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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房梁,羽白的表情好不哀戚。
“今日叫你们四人前来也不过是分派些任务罢了。”夕冰非虽然云淡风轻的说着,可是能劳烦狐族后辈几乎没见过的长老亲自出马,定也不是寻常小事。羽白四人立刻聚精会神了起来。
“大概三四千年前,尧光山上蓦地出现了一股子瑞气,那时彩霞满天万兽同啸,可是不出三天那气息就消失得无影无踪。”走向窗口,夕冰非望着窗外的葡萄,缓缓说道:“接着每隔大约一千年就会有类似的瑞气在四海八荒之内涌出。而在一千年前,九州之上竟有三处山脉同时出现了与之前情况相当的祥瑞之气…且足足维持了九天才消散。”
“所以要我们去查明那祥瑞之气的来源吗?”金焕问道。
“说对了一半。”夕冰非笑道。
“这又为何?不过是几股瑞气,早就散在九州之上了,查它又作何用?”金焕再次开口。
“因为…”夕冰非转身,定定的看着墙上那画像,一时间平和无波的眼睛光华四射。
“那气息,同主公…同颜清身上的的修为,几乎一模一样。”
颜…清?
就是清儿?
羽白也随着夕冰非的目光看向那丹青,再难掩饰心中的震惊。
第二十八章
早该想到的,早该想到的。如果此刻不是有人在身边,羽白真的很想猛敲自己的脑袋。玄峥、玄峥,不就是万年前龙族的太子吗?那个在万年前两族的战争中同颜清一样牺牲掉的龙族的太子。从小就听说过那龙族的玄峥嗜血无情,冷酷残忍,几乎成了族内老人吓唬小孩子的典范。
可是…回忆起梦中的情景,羽白有些不敢相信现实了。
昆仑龙族,对于九州大地上的各个部族都是一个很尴尬的存在,一方面畏惧着他们的实力一方面又渴望着他们的力量,所以,大多数种族对待龙族的态度都是屈服又逃避着,谄媚并奉承着。
神秘莫测鲜少过问尘世之事的龙族却同常常在江湖走动的狐族一样,数万年来占据着九州大地的主导权。不同于狐族,龙族的首领向来由玄氏世袭,虽然族内也常常分出派别,可是却不至于像狐族这样一盘散沙——至少在羽白看来,狐族就是这样的。
当然,尽管狐族的宗主大都是‘唯能者是举’,但是几万年来这宗主都是九尾夕氏出任,同世袭也没什么太大区别了。
而两族的战争,原因也不过是由争夺究竟是‘谁说了算’这么个无聊的问题而引发的。据说那时九州大地一片惨烈,很多稍微大一些的种族都被拉入了战争不能幸免。战争不知持续了多久直到——两族首领一样的人物都在大战中消失——才算罢了。
嗜血无情,冷酷残忍?羽白摇了摇头,实在无法把印象中的龙族太子同梦中的那个霸气非常的男子联系起来,或许这就是为何羽白刚开始没有想到清儿就是颜清的原因吧。
“颜清?”泠枫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喃喃道。
“是,颜清。”夕冰非将眼睛闭上,掩去了眼中的一抹痛色,说到。
“可是就算再像,若是那瑞气消散了…”金焕皱眉,说道。
“那么强大的气息不可能在三天内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夕冰非摇着头,否定道。看着几人迷惑不解的神色,他继续说道:“所以…”沉吟片刻,夕冰非开口说:“也许那些灵气实体化了也说不定…”
“实体化?”羽白重复,似乎没听明白夕长老的意思。
“几千年来这样的情况共出现了五次,几乎尽是在五行至极之地。”目光看着窗外满园的葡萄藤,夕冰非缓缓说道:“之前说了,那气息像极了主…颜清精纯的修为,如果…那真的是颜清的修为,那么一定可以自发的凝成实体…就像,内丹一样,只不过以天地为炉罢了。”
自发的凝结?那该有多么强大的灵性?
“能让万兽同啸,能让祥瑞之气九州之内都可察觉…那就是天狐颜清的力量?”喃喃自语,羽白的手握了又松。
“飞扬。”好笑的看着一脸崇敬的羽白,夕冰非温和却又严肃的说道:“每一次我们所感受到的力量,都不如她真实力量灵气的十中之一。”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着实把羽白打击的不轻。
“既然你说那可能是天狐颜清的修为,那又为什么会分成几次出现?”一直没有开过口的夕墨看着夕冰非,问道。
夕墨的话一出口,带来的是整室内骇人的沉默。一直温和的夕冰非目光瞬间变得冷厉,眼中似乎藏着散不尽的血海深仇一般。
“大哥,你为何还不肯…”那个叫做茂平的长老似乎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却被榕悦快速的制止住了。
这时羽白看见夕冰非的嘴角似乎蔓延开一抹苦涩的笑,却又稍纵即逝。
“你们可知道万年前那场大战?”目光从面前的四人脸上一一掠过,冰非开口问道。可是未等几人开口回答,他又接着说:“那战争但凡九州之上的生灵应该都知晓的,可你们又知不知道,那大战,是以颜清和玄峥的决战而终结的?”
冰非的声音缓慢,似乎是压抑着极大的痛苦才得以把那些话说出口而不间断。
两人…的决战?
不知为何,羽白觉得脑中似乎有几口钟在齐鸣。
看着那三人,他们脸上也都是惊讶之色。
小时听到的那些流传中,只是说万年前龙族与狐族的大战双方都损失惨重,狐族损失了唯一的一个修炼出了十二尾的天狐颜清,而龙族则失去了太子玄峥。至于为何损失如何损失谁也说不清楚,给人的感觉好像是在某一场大规模战役中殒命了一样,这也怪不得他们,因为人间的故事中,主人公的死去常常就是这样演绎的。
可是,那么多传说,却从未听到过‘决战’二字。
高手的决战,该是怎样的场景?
羽白闭眼,幻想着天地失色风云变幻的场面。
“钟离山的决战之后,两人,就再没出现过。”
“再没出现…”泠枫皱眉,开口道:“会不会是他们两人都…”
“不可能!”有些粗鲁的打断了泠枫的猜测,或者说,每个人的猜测。
“颜清和玄峥早已位列于仙班,无生死无轮回,对于他们根本…没有死那一说。除非…”
冰非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说:“除非,颜清元神尽散。”
一股寒意飘过,羽白打了个哆嗦。
“玄峥…”不由自主地,羽白口中叨念了那两个字。
“是…玄、峥。”同羽白的口气完全不同,冰非近乎是咬牙切齿的说出这两字。于是也让羽白瞬间明白了,刚刚他眼中显出的那血海深仇是对谁而发。
“大哥。”榕悦温婉的声音似乎平复了一下冰非的怒火,片刻之后,冰非又恢复了原本那温和模样。
“若是偷袭也算赢,清儿,你还能赢我很多次。”
“大小姐,我拭目以待。”
“嗯,那到时候我们三人一同入洞房?”
…
梦中玄峥曾说过的话一字不落的出现在了羽白的耳畔,不,她还是不能相信,玄峥会亲手将颜清的元神打散。纵然,他的修为似乎高过了颜清。
况且,他已经饮了颜清的心头血…
“既是元神已散,您又为何…”为何要我们寻出那祥瑞的来处。
“你们的任务是巡查出现过祥瑞的地方,并且设法找到那修为实体化所幻化出的东西…”冰非的话一出口,几人心中都是一愣。
他为何那么确信这世上真的有那种东西?
若只是他的一厢猜测,那么岂不是苦了他们这些跑腿的?
似乎看穿了几人的想法,冰非淡淡一笑,说:“若得一朝九灵现,且是故人归来时。有人告诉我,也许是故人,真的会归来了。”
冰非的目光悠悠看向远方,带着深深的期盼。
“我不知这九灵是什么,可若那故人是她,那么这九灵便一定同那五次祥瑞有关。”转过身看着羽白四人,冰非斩钉截铁的说。
羽白没办法想象,一个元神九成九被打散的人,如何可能‘归来’?
可是看冰非长老的神情,又分明是坚信着颜清还有可能在世或者…在不久的将来重现人间?
羽白突然间更冷了。
“若是天狐归来,那么意味着什么呢…”颇有些小心翼翼的,金焕似乎察觉到了羽白所想,开口问道。
“自然是杀上昆仑山,为我狐族儿女报仇雪恨!”茂平有些激动的说。
一阵沉默。
没有看到冰非那责备的一眼,羽白望着房梁。
果然…
沐风说的从来都没错,所谓和平,不过就是两次战争之间的休息时间。
梦中的颜清是何等的逍遥自在,梦中的玄峥是何等的霸气磅礴。为何会落到最终那般境地?看着茂平,羽白的目光有些变冷。
无妨,任务随便应付一下便了事好了,反正自己也不是第一次被人笑话。
本族的都不怕了,更何况那些同自己毫不相干五六七八?
羽白伸了个懒腰,已经在心中拿定了主意。
就在这时,泠枫开口了:
“这么重要的事情,为何交给我们来做?”
他们的修为甚至不及族中老一辈的人,虽说大部分老一辈的都已经四处云游或者独自归隐,可是只要想召回还是有很多办法的,为何偏偏选上四个分明‘乳臭未干’的小辈?
看着夕墨,泠枫知道他也想到了这一点。
“为什么?”冰非笑了,笑得很是无奈。
“因为有人告诉我,惟有你们才能…聚齐九灵。”
四人一震。
每个人都看见了冰非等三个长老眼中的认真。
彼此对视一眼,四人很默契的沉默了。
“好了,还有什么问题吗?”榕悦上前问到。
四人摇头。
“那便回去好生歇着吧,然后早些择日启程。”温柔的笑了笑,榕悦很体贴地说。
“是。晚辈告辞。”
整齐的施礼,四人转身向门口走去。
就在为首的夕墨快要跨出房门的时候,泠茂平那冰冷的声音响起:
“羽飞扬,到现在还以假面示人,可是太过大胆了?”
第二十九章
出生一千年来,羽白还是第一次感到这么的不自在。浑身僵硬的转过身,看着泠茂平,羽白干笑着说:“飞扬不明白。”
不是害怕自己的脸被这几个活了好几万岁却还装嫩的长老们看见,而是…余光中瞄到了面色不善的泠枫和饶有兴致的夕墨外加上那个神色颇为凝重的金焕,羽白感到了一阵一阵的头大。
还未来得及羽白多作思索,只见茂平一抬手,掌气猛烈的向自己劈来!
被那凌厉的气息迫得闭上了眼睛,羽白几乎听到了来自脸上的碎裂的声音。束发的锦缎断开,满头的黑丝被掌风吹得纷纷扬起,毫无乖巧柔顺可言。
不知过了多久,这静室内的风缓缓散去,羽白依旧闭着眼睛,破天荒的不敢睁眼。
沉默碎了一地。
“睁…开眼睛”夕冰非的声音带着难以名状的颤抖,说道。
心中疑惑着他的态度,羽白缓缓睁开了眼睛。
明亮却又幽深,那漆黑的双瞳可以轻易得将人带进一个会迷失了自我的境地。
若说泠枫与夕墨的脸上是不敢相信的震惊之色,那么夕泠温三个长老的脸上,绝对不仅仅是震惊就可以形容得了的。
似乎被施了什么厉害的定身术,那三人连动都不敢动一下,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羽白的脸,仿佛羽白只是一个幻境,只要稍稍动弹这幻境就会消失了一般。
而下一刻的场景,更足以让羽白惊得发不出一丝声响!
只见夕冰非缓缓跪下,脸上带着绝望的狂喜,说道:“主公…您…终于回来了?”
主公?羽白脑袋猛地嗡嗡响,好像几百口大钟在齐鸣,他说的主公,莫不是…颜清?
转过头,看着墙上丹青中那风华绝代的背影,羽白说不清心中汹涌翻滚的是怎样的情绪。
稳了稳心神,羽白咧嘴一笑,道:“长老,你这样叫飞扬如何受得起?”
一时间,凝重的气氛被羽白略显流气的话语冲击的无影无踪!夕冰非震惊的抬头,然后以难以置信的速度一个闪身出现在羽白的面前,伸出右手击向了羽白的额头!
金焕下意识的上前,却被夕墨伸手拦住。
“长老在探飞扬的元神。”难得一见的严肃,夕墨头一次说话时不带着迷人的笑容。
于是房内的其他人,就那样看着羽白和夕冰非。冰非宽大的掌覆在羽白的额头上,努力的辨别着什么。直到冰非眼中的神色由狂喜变到迷惑再由迷惑变成了一片死寂的绝望,最后,冰非好像是疲惫的闭上了眼睛。
没来由的,夕墨三人松了一口气。
“是主公吗?”榕悦上前问道。
睁开眼睛,冰非的眼中,已然是初见时的平和。
摇摇头,冰非苦笑着说:“不是…她。”不难听出,这声否认说的有多么的艰难。
“那飞扬…”榕悦神色复杂的瞥了眼羽白,问道。
“稍有灵性的的三尾狐狸罢了。”自嘲的说着,冰非目含深意的看着羽白,道:“你是族长家的那个孩子吧?”
这话在夕墨和泠枫听起来莫名其妙,可羽白和金焕却瞬间听出了冰非长老的意思。
探过元神,就不可能不知道她是男是女,族长家的那个孩子…自然就是‘远近驰名’的羽白了。
尴尬的点点头,羽白回答:“正是晚辈。”
作揖施礼,不经意处都是流畅的男儿爽朗,夕冰非笑道:“真是让爹娘操心的孩子。”见羽白被他瞬间转变的态度弄的愣愣的模样,夕冰非挥挥手,道:“罢了罢了,你们退下吧。”
话音落下,冰非的目光便不再落在羽白身上,而是重新看向了那片葡萄藤,思绪似乎已经飘到了很远的地方。
走在最后的羽白刚踏出小院,就看见在自己面前站定的三人。
“羽飞扬!”泠枫咬牙切齿的低吼。
灿烂的阳光下,更显得羽白肤如盈玉,毫无瑕疵。深吸了一口气,泠枫移开了目光。
状似无奈的摊了摊手,羽白说:“我也是为了你们好,若是我以这男女莫辨的面目示人,你们岂不是都要被我比至谷底?我这人素来宽厚,向来是不愿做毁人姻缘之事的。”说罢,羽白还特意向泠枫和夕墨眨眨眼睛。
胸有成竹、理直气壮…厚颜无耻!
这是在金夕泠三人脑中出现的词汇。
虚空一抓,羽白的那柄水墨扇出现在手中,‘唰’的一声甩开,羽白将扇子摇得很是风度翩翩。
“怎么不说话?难道飞扬说错了?”眼角微翘,无尽的魅惑再难掩饰,羽白也不掩饰,就任其弥漫尽四人周身。
看着如此的羽白,泠枫脸色由白到青,由青到紫。闭上眼睛,最终摆出了泠枫自以为最冷的面容,冷哼了一声荒唐,然后转身离开。
看着泠枫的背影,金焕眼中有难掩的戏谑式的悲悯。
泠枫,泠枫,你那怒气似乎一丝都未掩盖得住,如此盛怒,究竟是为了什么?
摇了摇头,金焕将目光投向了剩下的这个人——夕墨。
“咳…”好像要打破沉默,夕墨开口,说道:“飞扬还真是无时无刻不带着惊艳啊。”艳字上下了重重的重音,带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哦?夕少过奖。”羽白‘谦虚’说道。
“说实话,飞扬这面容还当真是…倾国倾城。”夕墨走进了几步,目光在羽白身上来回扫视,那目光,不可谓不放肆,这种目光从他夕大少爷眼中射出,若是被旁人看见,必会让他们惊掉了下巴。
羽白自然是明白他此举的用意的,于是朗笑着上前,说道:“夕少可是因为这孽世的脸怀疑起飞扬了?”见夕墨仍笑得平静,羽白说:“无妨,不如你同我回房,夕少亲自验明正身如何?”说着,羽白纤手还轻抚上了夕墨的胸口,神色暧昧地说:“若是夕少不顾虑世俗偏见,我定随了夕少,不要那浑身铜臭的金不换了。”
这不大不小的声音轻而易举的僵了两人。
勉强勾起嘴角,夕墨的笑容显得有些虚弱。
“飞扬哪里的话,为兄怎么可能怀疑飞扬什么。咳…在下忽然想起族中尚有事务需要打理,且先告辞了。”话落瞬间,夕墨便消失不见。
羽白和金焕彼此对视,紧接着,捧腹大笑。那笑声是真正的肆意飞扬,回荡在后山断崖处,经久不散。
大笑过后,金焕正了正神色,说道:“如今他们该不会怀疑什么吧?”
那么一出唱做俱佳的表演,再加上羽白那已然融入骨子中的男儿般的爽朗,让人想不相信都难。
“泠枫不会,但是夕墨…”羽白轻蹙眉头,道:“无法确定。”半晌,羽白又喃喃道:“幸亏他没有真的跟我‘验明正身’。”
“怎么?”金焕问道:“难不成那一掌把你身上的术也破了?”羽白做事向来周全,若是假扮男子便会施术使之浑身上下都同男人无异,这也是为何羽白能扮成男子这么久而不被发现的原因。
“非也。”羽白摇头,道:“今日突发奇想没有用法术。”
“没用法术?”
“对,今日我学了人间女子…用了裹胸布…”脸上爬上些红霞,羽白不太自然的说。
“你…”金焕无语,别过头,费力稳下呼吸,半晌,轻佻说道:
“我说你真是身材也不该这样不堪…”
磨牙的声音。
“金不换,我明日就叫沐风把你那些宝贝都丢到大街上去!”
那四人的声音逐渐消失远去,半倚在窗边的冰非眼中也不复清明,迷茫抑痛之色…尽显。
“夕家小四儿,这种修炼方法,你不想要命了对吧?”
“夕家小四儿,修炼可要不得你这样急功近利,你没听过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这句话?”
“夕家小四儿,你那名字甚是拗口,以后我就唤你冰非,顺便也警醒着你点儿。”
“冰非,这外面的世界如此多彩,你竟然毫不向往?启云泽呆久了也真是无趣,难以想象你居然想在这儿耗上一辈子。”
“冰非,想没想过跟我出去闯闯?我带你见见我两个结拜义兄,他们可都是响当当的人物。你笑什么?我说的都是真的。”
“夕小四儿,我明日便启程了,你喜欢在这儿争什么‘本来属于你的一切’便争吧,你自己选的路,我妨碍不得。这个给你,若有朝一日你倦了,便认我做老大,我带你风风光光的闯遍江湖,如何?”
“莫怕,我可曾丢下你们不管过?这怪兽甚是有趣,我且瞧瞧它究竟有什么能耐。怎么?信不过老大我?”
胸腔中有什么东西似乎要奔波而出,冰非脸色惨白。
“大哥…”榕悦和茂平上前,关切的问道。
“她说过,不会丢下我们…”
嘶哑的声音破碎的溢出,带着幽寒彻骨的绝望。
“那般相像,为何…竟不是她?”
近乎咆哮般的怒吼,强大的气流在整个房间乱窜。
“哗…”墙上那画卷应声坠落,显出了那被掩盖在底下的一幅小像。
绝世姿容、倾城无双…
那人…竟然与羽白,生的一模一样!
第三十章
披散着头发,羽白肆无忌惮的同金焕一起走回了夕氏的主宅。这一路的‘风景’,不用猜也能想到。
“十三对撞到一起的,二十八个洒了水掉了东西的,五十二个左脚踩了右脚,三十六个右脚踩了左脚。”走到了羽白的房间,金焕把金玉算盘别回腰间,一本正经的说。
“泠枫和夕墨不是冷静的很吗?你最初见我容貌时也没这般大惊小怪,怎么如今修仙的都不修定力?我那日比赛显了原貌就是为了防着有朝一日被拆穿,也好给他们个心理准备。”颇有些苦恼的绕着自己的头发,羽白翻着眼睛,说。
“他们还真冷静,都离开的那么迅速。”金焕好笑的说。若那时自己的呆若木鸡被羽白认定为不大惊小怪,那么今日自然可以将两人的落荒而逃解释为冷静有定力。
“还好没被拆穿…”回想着刚刚的状况,羽白喃喃说道。
“怎么?顶着这张脸你还想扮男人不成?”惊讶的问话,金焕的声音微微提高。
“不然呢?”羽白反问:“让启云泽的雌性把我扒了?”想起她们那深情的目光羽白就想赶快定制几件棉衣。若知道自己是女子…羽白还没有成熟镇定到能应付群殴的程度。
“那你还是易回去吧。”金焕沉着脸,道:“若你依旧这个性情再加上这张脸…”
“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