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将来会结婚。’
‘没关系,我等她离婚!’
‘她不会离婚的,她不会离婚的!’
‘她不离婚我也不要你,也不要你所谓的骨肉,死心了吧?可以走了吧!’
‘我有甚么不好,’乐雅哀哀的哭:‘你为甚么不喜欢我?’
‘你很好,你好,我也不要你,够了!请!如果你再不走,我真会叫保安来撵你走!’立德铁黑着脸,半点不留情。
‘你真是连自己的骨肉都可以不要?’
‘不要!’立德打开了办公室的门。
乐雅真怕他叫保安!宁愿再想办法,只好含泪离去。
乐雅匆匆回家找乐怡。
乐怡足足瘦了两个圈,人无精打采。
‘甚么事?’
‘关于立德的!’乐雅坐在她身边。
‘姐姐,我能做的已经做了,我也和立德好久没有见面了,你应该知道的!’
‘我知道,我都知道,你为我好,帮忙我,我怎会不知道。见你那么消瘦,我心裹也很难过!’
‘我替妈咪还债,应该的!也不怨人。’
‘不要这样说。妹妹,这次,我非要请你帮我忙不可,因为关乎两个人的性命。’
‘唉!’乐怡好疲累:‘就算你要生要死,我也无能为力。有事你和立德自己解决吧!’
‘不是我要死,是立德要杀掉自己的骨肉,而我,也会因此而丧命!’乐雅的眼泪又流下来:‘我怀了立德的孩子。’
‘那么快?’乐怡感触:‘你们应该举行婚礼了!’
‘立德不肯要我,也不肯要我的骨肉!’
‘怎会这样?立德不是个不负责任的人。’
‘他还要我堕胎!堕胎是很危险的,不单只孩子没有,我也会因此死掉,这不是两条人命吗?’
乐怡听了,心里很不舒服:‘他有说不要孩子的原因吗?’
‘他不相信孩子是他的。但是,你也相信我多么爱他,我有了他已经心满意足,怎会还有别人?他又说明不爱我,爱的只有你一个人,他会等你一世!’
‘这傻瓜…’乐恰也哽咽了:‘但他既然有了自己的孩子,应该负责呀!’
‘除非你去劝服他,他只肯听你一个人的话!’
‘但是,我…’
‘你眼看着我和孩子死都不理?’
‘我实在不想再见立德。’
‘你刚才说要还债,既然还债就清还到底,否则就是两条人命!’
‘好吧!我帮你一次,最后一次!’
‘妹妹,我终生感激你!…’
立德很紧张,一早就到餐厅。
他也瘦了一个圈,乐怡看了心痛,而立德看见乐怡,也吓了一大跳:‘乐怡,你怎么这样憔悴?’
乐怡装作快乐,用轻松的语调:‘我减肥呀!祖利不喜欢女孩子肥胖,他喜欢瘦瘦的,他说那样才清秀!’
‘他变态的,你这样瘦他不心痛?’
‘我很健康呀!’乐怡摆摆手:‘我的事先别说,你和我姐姐有了孩子,你应该马上和她结婚!’
‘孩子不是我的,她冤枉我,那晚她带我回家,给我一杯酒,我喝后不久,人就失去知觉,我失了知觉还能做甚么事?怎可能和她发生关系?更不可能有孩子!’
‘男女之间的事我不懂,但姐姐告诉我,那晚是由她做主动,不知不觉做了的事,你可能不清楚,但的确有发生,发生了就有了孩子!怎可以那么没人性,迫姐姐堕胎,打掉自己的骨肉?’
‘是我的骨肉,我当然负责。大人做错了事不能祸延下代。但那的确不应该是我的孩子,她和其他男人有的,你不知道,她为人很随便、放纵,除了我她必有其他男人!’立德觉得好委屈。
‘虽然我不能说我姐姐是圣女贞德。’乐怡也清楚乐雅怎样勾引蔡嘉华和杨米高:‘但她爱你,自从和你一起,不!自从认识你,她再也没有其他的男人!真的一个也没有!’
‘她和符浩铭也有来往呀!’
‘浩铭哥哥是姐姐的好朋友,他是一个正人君子,我敢保证他不会冒犯姐姐,他不敢,也不会。姐姐真的只有你一个男人,请你相信我吧,怎能拿孩子开玩笑,将来孩子出世,你也可以做DNA求证,如果孩子真不是你的,离婚也不迟!’
‘孩子真是我的,’立德长叹了一口气:‘我怎么这样不幸!失去你,又要娶一个自己不爱的人!’
‘你愿意娶姐姐?太好了!她一定很高兴,你果然是个负责任的好男孩!’
‘我只是对自己的骨肉负责!’
‘这就够了!亚雪说姐姐天天呕吐,你第一件事要带她去看医生…’
立德铁黑着脸对乐雅说:‘我肯和你结婚,是因为要对乐怡交代,令她开心!’
‘我清楚明白!’
‘我不排除孩子出世了和你离婚,因为我始终心爱乐怡!’
‘我知道!’
‘我听乐怡的话,带你去看医生。’
乐雅甜丝丝。
谁知道医生检验后,对她说:‘乐雅,你没有怀孕,只是消化不页罢了!’
‘不,不,你弄错了,我不是消化不良,我真是怀孕,我一切怀孕的征象都有!’乐推反应非常强烈,疯了一样!
你别激动,听我说,的确有女性会有假怀孕现象,原因可能是她太喜欢小孩子,她常想一试怀孕的滋味,甚至是害怕怀孕,或者是…’
‘不,不,我不是假怀孕,我的确是有了孩子!’
‘好!我给你做一个详细的检试,明天来拿报告。或者多看几个医生…’
‘我要多看几个医生!’乐雅对立德说。
立德面色都变了,死死盯着她,但并没有反对!
车上,乐雅说:‘我要看最好的妇产科医生,本来我最怕看医生,最怕吃药,但今次逃不了!’
‘你最好两天内把一切办妥,要看医生看个够!’立德的声音冷如冰!
第二天,所有的报告全都回来了!同样证明乐雅没有怀孕,只是因消化不良引致胃炎。
乐雅不敢再坚持了,一个医生弄错,难道六个医生都弄错?而且六个都是名医。
回到车上,立德一拍驾驶盘,大声喝骂:‘我知道你坏,但不知道你坏得那么厉害,竟敢假称怀孕,骗我和你结婚?’
乐雅自知理亏,嗫嚅:‘我没有骗你,我真以为我怀孕了!’
‘你以为,你医生还没有看过,而且我和你之间根本没有发生过任何事,你自己最清楚明白。’立德怒气冲冲:‘你耍我,还耍乐怡。乐怡那样关心你、对你好、疼你,你…太过分了!’
‘对不起!对不起,以后我会做个贤妻良母…’
‘你以为我还会要你?做梦!我一辈子命中无女人也不要你。我根本由始至终没有喜欢过你,现在更卑视你、讨厌你,你下车,快给我滚!’
‘立德…’
‘滚呀!’立德怒火攻心,开了车门,推她下车!
乐雅边哭边下车,直到另一辆计程车内,她静静的想,回忆起那晚的事:立德一喝了那杯酒,便倒在梳化上,乐雅千辛万苦才把他拖进卧室的床上。
她开始逗他、引他,但他全无知觉。她便脱光自己的衣服,可是立德仍然动也不动。她便去剥他的衣服,她也曾诸般挑逗,但立德熟睡如婴孩。乐雅没有办法,便在他身边躺下。等他醒来,不相信他看见她美丽的胴体不动情。
谁知道第二天立德醒来,大发脾气,又识穿她在酒中下药。穿好衣服愤然不头而去。他哪有碰过她?一下都没有。
她又没有另一个男人,自杨米高后,她根本没和男人接触,哪来孩子
她最失策的是连医生都没有看,变成存心欺骗立德,甚至乐怡。她以后还哪有颜面见立德和乐恰
她不敢回家,便回公司去,在甬道碰见符浩铭,符浩铭见她眼肿鼻红,十分惊讶,但乐雅没理他,一直回自己办公室。
她坐下来,越想越悲哀,因为,立德不单只不会爱她,还会讨厌她、憎恨她。而乐怡知道真相,也会瞧不起她,她大出洋相,到处不受欢迎,不死等待何时
死,死,死,她拿起一把割纸刀,便向手腕划下去,但决心不大,割不够深,出血不多。她一咬牙,用力割下去,突然符浩铭推门进来,一边抢去她的刀,一边说:‘乐雅,你怎么这样傻?’
‘你别多管闲事!’
‘我送你去医院!’
‘你敢动我,我马上咬舌自尽!’
‘好,好,我不动你,但你流血呢!我去拿药拿纱布给你止血,你别动!’
符浩铭一转身又回来。
符浩铭一边替乐雅包扎,一边说:‘你已经准备和徐立德结婚了,还寻死?’
乐雅哭得一塌糊涂:‘他不再要我了!’
‘孩子都有了,怎可以不负卖任?’
‘那不是他的错,全是我一个人不对…’乐雅哀哀的哭着,难得有个倾诉对象,她把一切都说了
符浩铭听完一切,握着乐雅的手说:‘乐雅,有一点你要明白,感情不可以勉强,徐立德爱不爱你,由他决定。你为他死了,他也不会爱你!何必白白牺牲?’
‘我现在相信他真的不会爱我了!’
‘你一直去争取爱别人,不错,爱人是很幸福。但有没有想过,被人爱,由人家紧张你、追求你,会更幸福、更享受?’
‘像我这种人,没有人比我更差了,还妄想有人要?’
‘你有没有看你身边的人?别人当你是草,他当你是宝,巴不得一生爱护你!’
‘就只有你!’
符浩铭很温柔很温柔的问:‘我是不是很差?’
‘你?’乐雅接过纸巾抹一把脸,想想:‘你比蔡嘉华、杨米高…所有的人好,就是比不上立德!’
‘但我对你一片痴心、爱你,会令你快乐、令你幸福,何不给我一个机会?’
‘我要好好考虑一下!’
‘你考虑吧!十年、一百年,我都可以等!现在我先带你去我的家庭医生那儿,看看手腕的伤口…’
两个月后,立德接到符浩铭的电话,约他见面。
立德表明,有关乐雅的免谈。符浩铭表示与乐怡有关,立德听了精神一振,马上答应赴约。
那是一间酒店的扒房,璟境十分幽静。
立德到达,竟然看见乐雅也在座。
他一愕,面色并不好。
浩铭礼貌的请立德坐下。然后温柔地对乐雅说:‘稍后我回来,两位谈谈!’
‘你耍甚么把戏?我叫你不要来烦我!’
‘我请你来听一个故事,这故事和你、和乐怡有关,你听不听?’
‘我不会饶你,你若敢撒谎!’
‘我不敢!’乐雅态度一直很好:‘我记得,那年我大概三岁,有一晚,我亲生妈妈躺在床上,她表现好辛苦。她握着我的手,要我长大了为她报仇,她说她被一个女人害死,我长大了不能放过她。后来,我妈妈死了,不久,爸爸娶了个新妈妈,外婆告诉我,就是这个新妈妈抢走爸爸,妈妈忍受不住,服毒自杀而死。一年后,新妈妈生下一个女儿,她叫乐怡!’
‘你和乐怡不是同母所生?’
‘不是!我自小痛恨新妈妈,也痛恨乐怡,但外婆教我,我把恨放在心里,没表达出来,表面上,我是个乖女儿,和妹妹感情又好,其实我始终想报仇。我和恨一起成长…
‘…我开始在父亲面前中伤新妈妈,离间他们的感情。但父母恩爱,新妈妈是个贤妻页母,我虽非她亲生,但她十分疼爱我,令我无处入手。便想到报复在她的女儿——乐怡的身上,我要她尝尽被抛弃的痛苦;她第一个男朋友蔡嘉华;第二个杨米高,都被我抢走,她知道了,也愿意让爱。我正准备抢她第三个男朋友——就是你,但我想不到接触你后,竟然不自觉爱上你!’
‘继续说下去!’立德急不及待。
‘后来乐怡知道我喜欢你,我便乘机要求她让爱。因为以前两个她都肯让。但这一次,她不肯,她说她过去从未爱过人,你是她第一个爱上的男孩子,因此她怎也不让。我求她,并且在她面前撞头到墙上,马上晕倒送院,她也不肯把你让给我。我只好向妈妈施压力,把我去世母亲的事翻出来,妈咪便去求乐怡,乐怡还是不肯。妈咪跪在地上,乐怡仍不肯,后来妈咪要割脉自杀,乐怡才吓慌了应承…’
‘乐怡不是有未婚夫马祖利吗?’立德从中截住。
‘你别心急,我会逐一告诉你:乐怡虽然答应把你让给我,但我担心你对乐怡不心息,不肯要我,便请求乐怡为我演一场大戏。今天,我就是要把真相告诉你!’
‘快说,快说!’
‘你好好听着了,马祖利并不是乐怡的未婚夫,她从未和任何人订婚。马祖利是乐怡的热心追求者,忠心不贰,他乐意帮我们的忙,扮乐怡的未婚夫!’
‘我明白了!就是要我死心!’立德几乎兴奋得跳起来!
‘你终于明白了!根本,乐怡由头到尾都只爱你一个人,从未变过心,直到这一分钟,她依然爱你!’
‘怪不得她瘦了两个圈,多可怜,都是你!’立德心痛的责骂。
‘对不起,现在告诉你,你明白一切,代我好好补偿她!’
‘我会!我会用一生去爱她!你怎么把一切真相告诉我?’
‘我一直争取去爱人,碰得焦头烂额,我如今也尝试被人爱,觉得被爱原来很幸福,如果能够彼此相爱,一定更为美满!’
‘你是说符浩铭吧?’
‘唔!’乐雅含笑点了点头:‘他实在十分不错!’
‘怪不得这次见面,你特别明艳照人!’
‘是吗?’乐雅笑得如花绽开:‘你还是赶快和乐怡和好,免她再继续憔悴!’
‘我想想该怎样做最好…’
乐怡到达约会地点——老地方,看见立德穿着浅蓝的三件头西装,深粉蓝领呔,潇洒不凡的伫立汽车旁。
乐怡又不禁一阵心痛。
他比上次见面,显然俊朗了不少,毕竟是个快成家立室的人。
上汽车,乐怡就说:‘下星期你和姐姐旅行结婚,以后我们不要再单独见面!’
‘电话里我已经答应过了!’
‘去哪儿?’
‘一处很清静无人的地方——海边!’
‘天气那么冷!’
‘我给你带了件大衣来!’
‘唉!’乐怡长叹一口气。发觉自己好像老了不少。
终于来到海边,立德一手拿着件粉蓝大衣,一手挽着乐怡走下沙滩。
他们找了块大石坐下。立德把大衣披在乐怡身上。
‘我和乐雅旅行结婚,你心里会不会难过?’
乐怡几乎控制不住哭出声来,她已经为乐雅快将结婚的事,哭了几个晚上。但是,她必须坚持:‘怎会难过?我才替你们开心呢!’
‘你甚么时候和马祖利结婚?’
乐怡咽一下:‘我年纪比较小,又要念大学,最快也得等我大学毕业。’
‘你不要结婚,等乐雅生了孩子,我和她离婚娶你!’
‘这种话你怎说得出口,怎对得起姐姐和孩子?’
‘我不爱她,我爱的只是你,你还爱不爱我?’
‘甚么都过去了!我现在只爱祖利!’
‘你真是一点也不爱我了吗?’
‘不爱了!我们已经各有归宿!’
‘我好恨你,我恨你一辈子。’
‘对不起,是我欺骗了你、辜负了你!’
‘我不是说这些,是另外一回事!’
‘甚么事?’乐怡不明白了。
‘恨你不是真心爱我,把我当礼物那样的送给人,你连爱人也可以转让!’
‘我对不起你是瞒住你有关我和祖利的婚事,没有别的了!’
‘你和马祖利的事我不管,反正都是笑话一场。但你不珍惜我,我变成转赠品,我就恨你!’立德装作很懊恼。
‘我不明白,我转赠甚么?’
‘爱情!’
‘转赠谁?’
‘徐立德!’
‘甚么?’乐怡真是糊涂了。
‘你把我转赠给乐雅。’
‘没有呀!我是为祖利离开你,你和姐姐怎会要好起来,我根本不知道!’
‘你一手造成,还说不知道?还有,’立德指住乐怡:‘你拿我来还债!’
乐怡面色变了:‘还甚么债?’
‘你妈咪和乐雅妈妈的债!’
乐怡面色发白:‘你哪儿听回来的?’
‘当事人说的。’
‘哪一个当事人?’
‘乐雅!’
‘没有可能,除非她傻了,她正准备和你结婚!’
‘婚事告吹了。’
‘告吹?才不呢!这些日子姐姐正忙着执拾行装。’
‘她去爱琴海旅行,但不是和我!’
‘但新郎是你!’
‘都说婚事告吹了!’
‘那她和谁?…’
‘符浩铭!’
‘浩铭哥哥?’她忽然想起,昨夜在卧室窗前,看见乐雅和符浩铭在树荫下亲嘴:‘你们的孩子怎么办?’
‘她根本没有孩子。她消化不良,患胃炎罢了!两个月前已经康复啦!’
‘怪不得妈咪说姐姐的肚子老长不大,还好像扁平了,但你们…’
‘那晚我喝了有药的酒,熟睡如猪,我和乐雅甚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姐姐把所有的事都告诉你?’
‘真相大白!’
‘原来你一早就知道一切,还来唬吓我、刺激我。’乐怡又开心又生气,握起拳头槌立德:‘你真该死!’
‘你还敢来打骂我?’立德由她打,没制止,只是鼓着气:‘还口口声声说爱我,一声不响就把我让给乐雅,还找来个冒牌未婚夫,你根本不爱我!’
‘你真要我看着我亲生母亲死了才安心?’乐怡停了手,眼眶浑红:‘当时我伤心得要死…’
她顿一顿才说:‘我为了不肯放弃你,已经硬着心肠,谁求我,我都摇头,但…’乐怡眼泛泪光,哽咽得说不下去。
立德一把将她抱进怀里,呵哄着:‘我知道了,我明白了!其实我们两个都是受害者!’
‘你不知道这些日子我多难过,以为你和姐姐真的去旅行结婚。我天天哭!’乐怡终于‘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我知道,我为甚么不知道?’立德一面轻拍她,一面吻她脸上的泪珠:‘见你瘦了两个圈,我不知道有多心痛。乖!别哭了,嗯!’
立德疼她、吻她,好一阵,她才平复下来。
‘我真后悔,那天不该把你最喜欢的小钻戒扔走。我不敢保证能买到一只一模一样的给你!’
‘小钻戒在这,’乐怡从高领毛衣翻出一只用项炼穿着的指环,她解出来放回立德的手上:‘那天你走后,我从花泥里找回来的!’
‘太好了!’立德开心到不得了,把戒指套回乐怡的手指上:‘不过你不会戴太久,因为你很快会戴我们的订婚巨型钻戒!’
‘无论将来要戴多少只戒指,这小指环,我再也不会脱下来!’
‘你是一个重情的人!’
‘立德,说真话,你和姐姐之间到底有没有发生过任何事?不一定是你的错!’
‘我发誓没有,所以一口咬定孩子不是我的。这件事你姐姐最清楚,她已经向我保证,我们之间的确没事发生过!’
‘这就好,否则将来我们结婚,有多尴尬?’
立德抬起她的下巴:‘你终于答应嫁给我了!’
‘你不希罕,我嫁祖利去!’
‘你嫁祖利我马上跳进大海里!’
‘乖乖!’乐怡好玩的拍拍他的脸,现在她的心情好极了:‘你知道海有多深?’
‘管它有多深,反正失去你我也活不下去了!’立德好认真,眼泛泪光。
‘好啦!就嫁你算了!’乐怡于心不忍,马上轻吻他的脸颊。
立德乘机拥抱她深吻。
‘以后不准你再见马祖利!’立德迷迷糊糊的说。
‘你吃醋?’乐怡依偎在立德的怀抱里。
‘呵!他做过你未婚夫呢!’
‘冒牌罢了!他也怪可怜的!’
‘我看见他抱你的腰呢!’
‘演戏嘛,他可是正人君子!’
‘总之,我不准你们单独见面!’
立德满足地笑了:‘我代你问过乐雅,她的债讨完了没有?我怕她再来烦我们!’
‘她怎样说?’
‘你答应把我让给她的那一天已经还完了。现在是她欠你的,不知道怎样还!’
‘还就不必了!只愿她和浩铭哥哥真的要好!’
‘不会假了吧!他们去旅行那天会宣布订婚。’
‘浩铭哥哥其实是个非常理想的对象,对姐姐专一又多情!’
‘比起我怎样?’吃醋的劲又来了
‘谁能比得上我的立德呢!’
‘哗,甜死我了!’立德抱紧乐怡,一阵风吹过来:‘冷不冷?’
‘怎会冷?在你怀中最温暖了!’
‘乐怡,我的宝贝,我好爱好爱你!’
海上丽影一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