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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梦想（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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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清早，柳青青就过来说一起去上学。长安他们的学校和蓁蓁的学校是反方向，蓁蓁把自己和三个小毛头收拾好，看着他们三个走远了才拉着柳青青一起去学校。
“付蓁蓁，我怎么都没想到你会变成这个样子”柳青青摇着头撇着嘴说。
“什么样子？”柳青青的话让蓁蓁一惊。难道柳青青看出什么了？
这个很有可能，毕竟柳青青和以前的付蓁蓁是好友。不是有句话说嘛，这个世界上最了解你，知道你最多秘密的，不是父母，而是闺蜜。
“跟个老妈子一样”柳青青“嫌弃”说，然后她双手捧着蓁蓁的脸接着说：“以前那个清高，自傲的付蓁蓁去哪儿了？”
蓁蓁拉下柳青青放在她脸上的手说：“我把她回炉重造了，我现在的情况，要还是以前的样子估计会被人吃的渣渣都不剩。”
柳青青听了蓁蓁似真似假的话，有些心疼，她状似轻松的说：“你就是变成个大妖怪，我柳青青还是你最好朋友，谁让的我上辈子欠了你的呢。”
“嗯，你上辈子就是欠了我的，这辈子我要讨债了”蓁蓁挽着柳青青的手笑着说。
“嘿！你没听说欠债的都是大爷吗？我就是大爷，以后后对我客气些”
……………….
二人说说笑笑不一会就到了学校----康城四高。蓁蓁很庆幸和柳青青是同班同学，不然一进校门她就会蒙，不，甚至她连校门都找不到。
蓁蓁边走边观察着校园的环境，走进教室的时候，看到班里坐着三三两两的同学凑在一起说话。
蓁蓁和柳青青走进教室，就有同学和她们两个打招呼。这些同学应该都听说了蓁蓁家里的事情了，都用同情阳光看她，让她很不自在，她不喜欢别人用这种眼光看她。
虽是心里不舒服，但蓁蓁还是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和同学打招呼。
今天是第一天开学，没什么事情，就是交学费，领书，班级选班干部什么的。
蓁蓁没有想过当班干部，出风头，就默默无闻的坐着，等着放学。柳青青比较活跃，被选为副班长，班长是一名男生，据说学习很好。
中午放学，蓁蓁马上拿着书包回家，她得赶回去做饭。回到家的时候，三个小毛头还没有回来，想来应该也快回来了。
蓁蓁准备做面条，前几天她就擀了些面条晒干了，就是备着开学后中午吃的。这样会节省很多的时间。
水开了刚要开始下面条的时候，三个小毛头叽叽喳喳（主要是秦淼在说）的回来了。
“饭一会儿就好，今天中午鸡蛋面”蓁蓁笑着和三个小毛头说。
长安和秦明拿着书包放回屋里，秦淼在厨房和蓁蓁说今天上午发生的事情。蓁蓁边做饭认真边认真的听。
吃完饭，蓁蓁和三个小毛头睡会儿午觉。下午是两点二十上课，蓁蓁一点半把三人叫起来去上学。
下午也没有课，就是每科的老师都过来逛了一圈，和同学们认识一下。这些老师有的是高二时候的老师，有的是新老师。
班主任下午还在班里发表了重要讲话，意思是，高三是最紧张的一年，这一年努力与否决定你能的未来等等等，
他讲完话，还特地把蓁蓁叫出来，就她现在的家庭情况安慰了一番，同时也给她打气，要他一定好好学习，争取考上大学。
蓁蓁虽然不喜欢别人用同情的眼光看待她，但她还是很感谢班主任的关心和鼓励，毕竟人家是好心。
放学回家的路上，蓁蓁想起来昨天晚上给三个小毛头留的作业------梦想，她问柳青青：“你的梦想是什么？”
柳青青脚步没停，随意的说：“怎么问这个了？”
蓁蓁没有回答她的话，“你先说”
“我没什么梦想，就是以后一定不要过爸爸妈妈他们那样生活，厂子、家两点一线。他们人生的目标就是厂子越来越好，我越来越好，没意思。”柳青青说。
蓁蓁想了想柳青青的话，叹口气说：“他们那辈人不都那样”，然后她又解释说：“我看秦明不喜欢学习，就让我家的三个小毛头想想自己梦想，然后我给他们定定目标”
“你真是又当爹又当妈呀。不过秦明和秦淼这段时间老实了不少，以前可是隔三差五就要和别人打一架的。”柳青青说。
“家里出了那么大的事情，能不懂事些吗？”蓁蓁有些心疼的说。
“你呀，把什么都扛在自己肩上。我看你对秦家的这份情，磊哥回来这辈子也还不完。”
“我是真心把他们当弟弟妹妹的”蓁蓁说。
她从没想过现在对秦明和秦淼的照顾是对她们的帮助，要秦磊还这份人情。她把他们看成和长安一样，他们四人是一家人，她照顾他们三人，她们三人也给了她温暖与快乐。
“说说吧，你们的梦想”吃过晚饭，蓁蓁又开起了家庭会议。
三个小毛头都低着头不说话。
蓁蓁见他们这样也没说话，这样沉默了很长时间，她说：“长安先说”
长安看了眼蓁蓁，然后又低下头，“不知道，就是要考大学，挣很多钱”，说完他又小心的看了眼蓁蓁，好似觉得自己说的不好，怕蓁蓁说她。
“很好”蓁蓁说，然后她看向秦淼，秦淼抬头说：“当法官，可神气了”
蓁蓁听了秦淼的话一愣，没想到性子跳脱的秦淼会喜欢法院那种严肃的地方。
“很好”然后蓁蓁又转向秦明，“明明呢？”
“当兵，像我哥那样”秦明说。
秦明的话蓁蓁倒不意外，要是长大后，他还是这种性子的话，当兵会是很好的选择。
“无论你们的梦想是什么，要想实现梦想，现在都必须好好学习。
长安想挣好多钱，看看我们周围是不是有学问的人挣得钱多。像赵厂长，比厂子里每个人的工资都高，当然她的学问也是厂子里最高的。
淼淼要当法院里的人，也是一样，哪里的没有一个不识字的，就是秦明以后要当兵也是一样。从军校毕业的人再去部队，会比一般人好的多，你要是不信，等你哥回来你问他。”
蓁蓁说完这一段话，又沉默了一会，接着说:“我们四个现在最主要的就是学习，然后考上大学，我想这也是我们父母的愿望”
第19章 打架
那天蓁蓁开完家庭会议后，三个小毛头明显学习劲头很足。蓁蓁观察了三人学习成绩，长安学习一直很不错，在班里属于中上等。
秦淼学习中等，不过偏科很严重，数学很好，但是语文就差了很多。
语文差的原因是作文写的不好。蓁蓁就找了些报纸和书。让秦淼读。这种方法是前世在网上看到了，说是孩子之所以作文不好，是因为阅读量不够。读的多了，自然而然的就会写了。
另外蓁蓁还让他们三个都每天坚持写日记，这也是提高作文能力的一种方法。
“不仅你们写，我也每天都写，一视同仁”蓁蓁看着三个小毛头说。
秦明的功课是每一门都不好，在班里虽不是倒数第一，但是倒数十名里绝对有他。其实秦明一点儿也不笨，学习不好的原因是好动，坐不住，总喜欢溜出去玩儿。
蓁蓁给秦明列了一个学习计划，让秦明按照学习计划执行。秦明看着那一整张的学习计划，哭丧着脸说：“这根本就没有玩儿的时间了”
“各科平均分数42，还想玩儿？”秦淼嗤笑一声说。
“明子的体育课成绩不错”长安似笑非笑的说，那语气怎么听都不像夸人的。
秦明被长安和秦淼气的满脸通红，他指着两人说：“我要和你们两个绝交”
秦淼听了秦明的话，撇撇嘴说：“和我绝交，那你别和我一个爸妈呀。”
“和我绝交，别和我睡在一张床呀”长安说。
“你….你们…..你们…”秦明指着长安和秦淼两人，红着脸说不出话来。
蓁蓁笑着看三个小的打嘴仗，他们三个平时打打闹闹的，其实感情最好。
“好了，你们两个不许欺负明明”蓁蓁瞪了长安好秦淼一眼说，然后她又看着秦明说：“因为学习不好才要努力，你要是下次考试都能及格的话，就有奖励。”
“奖励什么？”秦明问
蓁蓁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看着他们三人说：“不仅明明学习进步有奖励，我们学历进步了都有奖励，奖励一块钱，想要什么自己去买。”
三人听了奖励一块钱均露出惊喜的表情。一块钱，在这个学费只有几块钱的年代，对于小孩子来说，是一笔巨款了。
鼓励完三个小毛头，蓁蓁又给自己做了一个学习计划。
她有之前的付蓁蓁的记忆，但是对于学习来说，这些记忆根本帮不上忙。她已经好多年没有学习了，明年就要高考，她必须加倍的努力。还好，她脑子不笨，记忆力也超好，努力下考大学应该没什么问题。
接下来蓁蓁就开始了她规律的生活，学校家里两点一线，偶尔去厂子里交设计稿，或者和厂里的制版师交流下。日子过得平静而充实。但这种平静充实的日子也会插曲。
这日下午放学后，蓁蓁和往常一样赶回家里做饭。米刚下了锅就听到楼下吵吵嚷嚷的，偶尔还能听到秦淼尖锐的声音，那声音张带着愤怒与紧张。
蓁蓁锅盖都没来的及盖就冲出厨房，趴到走廊的栏杆上往下看，就见一群人围着长安、秦明、秦淼和一个十来岁的小男孩儿，外加一个四五十岁的女人。
蓁蓁定睛一看，这女人不是别人，正是和蓁蓁见过一面的“老白花”------田荷花。
田荷花正面色委屈的说着什么，因为距离太远，蓁蓁听不清楚。
火速的下楼，蓁蓁跑到人群边，就听到田荷花委屈的说：“小孩子下手怎么那么狠，你们看看都把我家蛋蛋给打的。没有父母管教，这孩子就无法无天了，长大了还得了…….”
“荷花婶子说谁没有父母管教呢？”蓁蓁挤进人群瞪着田荷花说。
然后她在长安、秦明、秦淼三人身上打量的一圈，见三个人身上就是有些土，但是没什么伤，心算是放回了肚子里。
她又往那个十来岁男孩儿身上看了看，那男孩儿是田荷花的小儿子，大名张东，小名张二蛋。
张东浑身是土，跟从土堆里爬出来的一样。胳膊和腿上还有青青紫紫的伤痕，特别是脸上，简直没法看，跟猪头差不多了。蓁蓁心说：“三个小伙儿下手真不轻”
看到三个小毛头没吃亏，蓁蓁放了心，她接着说：“荷花婶子说话忒狠毒了，这是故意在我们这帮没爹娘的孩子身上撒盐呢。你就仗着比他们涨了几十岁，想怎么骂就怎么骂是吧。”
“我怎么狠毒了，他们把我家蛋蛋打成这样还不能让我说几句？”田荷花满脸的愤怒与委屈，眼里已经满是泪花。
蓁蓁被她这幅白花的样子恶心的不行不行的，你说你都四五十岁的人了，还演“白花”，就不能为围观的群众想想？就不怕他们把三天的隔夜饭给吐出来？
“荷花婶子你别一副委屈的样子，好似我们几个孩子欺负了你一样，我们四个年龄加起来也就跟你差不多，你这样子做给谁看？”蓁蓁说。
周围围观的人听了蓁蓁的话都哈哈笑，还有人说：“大贵家的，你这样子要是换成你家娇娇估计会更好看。”这人话一出，大家的笑声更是大。
“你们欺负人”田荷花柔弱的说。
“荷花婶子，是不是我们欺负人，听听几个孩子怎么说就知道了。”蓁蓁强忍着要吐的冲动说，然后她把秦淼拉到身边问：“淼淼你说，这是怎么回事儿，你们几个为什么打架？”
秦淼本身就是个胆子大的，这个时候一点儿也不怯场，就听她翠生生的讲：
“今天我们三个一起放学回家，走到街口听到张二蛋和人说我们家熊包，他们家退亲我们家屁都不敢吭一声，就是彩礼钱也没敢要。
还说，说不定我大哥现在已经死了。还说，以后他们想怎么欺负我们就怎么欺负我们，没人管的”，
秦淼说完又看着人群中的一个十来岁小男孩儿说：“赵敬礼，你说是不是，当时张二蛋就是和你说的。”
那叫赵敬礼的小男孩儿目光闪烁，身子往后缩了缩，嘴里还说：“都是张二蛋说的，我一句也没说”
赵敬礼话一出，大家都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了。
第20章 彩礼
蓁蓁明白了三个小毛头和张二蛋打架的前因后果，心里是恨的不行。张二蛋一个小孩子知道什么，他说的话肯定是听家里人说的。
“荷花婶子，你们还真是仗着秦家没有长辈在，磊哥又战场上就有恃无恐了，对两个小孩子想怎么欺负就怎么欺负？
退亲的事情，大家都知道是怎么回事儿。磊哥没在家，你们硬是拿了庚帖要退婚，我们几个小孩子能怎么办？还不是你们怎么说我们就怎么做？婚退了也就退了，你们怎么能狠毒的说出那种话？”
田荷花现在也是恨得不行，她后悔没有把事情问清楚，恨张大贵和张鹏口无遮拦，说的话都让蛋蛋听了去。
“那….那都是小孩子胡乱说的”田荷花紧张的说。
“小孩子乱说的？你也知道他是小孩子，那小孩子要是不听大人说，他怎么知道这种话的？你们欺人太甚。这事情一定要找人管，走，我们去找厂长评理去”蓁蓁说着就要拉着田荷花去找赵志国。
“不….不…..我不去，我不去”田荷花向后退着身子说。
蓁蓁知道，现在她们占着礼，但也不能太过，有句话不是说，过犹不及。而且，这里发生的事情，赵志国也肯定会知道。
“你不去我们也没办法，但是我今天把话撂在这儿了，要是再让我们知道有人说这样的话，听一次打一次”
蓁蓁说完这话就要拉着三个小毛头回家，突然又想起什么，扭头看着田荷花说：“还有彩礼的事情，我们几个小孩子什么也不懂，这退婚还要退彩礼是吧。我现在也不知道当时定亲的时候彩礼是什么，这事儿回来再说吧。”
蓁蓁领着三个小毛头回家，田荷花更是没脸再待下去，拉着猪头一样的张二蛋匆匆走了。
众人见主角走了，也都散开该干什么干什么了，不过还是有几个好事儿的妇女凑在一起八卦。
“张大贵他们也太不要脸了，退亲就不占理，还在背后说那样的话”
“你还不知道张大贵就是个欺软怕硬的主儿，看几个孩子好欺负呗”
“真是丧良心呀”
“蓁蓁那丫头越来越厉害了”
“不厉害点儿怎么办，还不被人欺负死”
“不过，蓁蓁这脾气，以后嫁到谁家，那婆婆就不好受了”
…………
蓁蓁把三个小毛头带回家，弄了水让三个人洗洗，什么也没说，又去做饭了。
三个小毛头面面相觑的看着彼此，不知道蓁蓁这是什么意思。不是该拉着他们教育一番吗？
“蓁蓁姐是不是不说我们了，一会儿直接开打”秦淼看着秦明和长安小心的问。
秦明和长安缩了缩脖子，他们也是这样想的。这段时间，他们三个慢慢的也摸清了变化后的蓁蓁的脾气。
蓁蓁平时对他们很好，吃的穿的用的面面照顾的都很好，秦明秦淼甚至觉得，他俩的日子比以前还好。毕竟秦友康是个男人，照顾孩子没那么细心。
可是，三个小毛头也清楚，他们犯了错，蓁蓁整他们一点儿都不手软。
“哎呀，大不了挨一顿打，蓁蓁姐力气小，打不疼”秦明烦躁的抓着头说。
长安深吸一口气说：“打就打把，不过以后再打张二蛋，别这么明目张胆，找个没人的地方，麻袋一套，他知道是谁打的？”
“就你心眼子多，想打就打，还想那么多”秦明撇嘴看着长安说。
秦淼没理这哥俩，她要去厨房帮忙，这样蓁蓁姐一会儿打的时候会轻点儿。
吃饭的时候，三个小毛头吃的小心翼翼，蓁蓁看他们这样，心里憋着笑没说话，和往常一样吃饭。
过吃完饭，她很平常的说：“今天做的不错，以后碰到这样的事情，就要打，狠狠的打。不过，下手要注意，不能把人打残了。
她可不想培养出三个包子，被人欺负了还要忍气吞声。
三个小毛面面相觑，这就完了？有点不敢相信。以前要是打架，无论什么原因，回家肯定是要挨一顿打的。
蓁蓁洗好碗，见三个小毛头不可思议的看着她，她笑着说：“怎么了？非要我打你们一顿？今天你们占理，我打你们做什么？要是那天打架，是你们没理，我肯定是要狠狠打的。”
说完，蓁蓁还摆出一个凶狠的表情。三个小毛头对于蓁蓁的“凶狠”一点儿不怕，该干什么干什么去了。
张家
田荷花正在给张二蛋洗澡，嘴里还不断的说：“真是狠毒，下手这么狠。以前还是亲戚呢，还好你姐跟那个秦磊退亲了，不然以后不知道要怎么欺负呢…….”
“都是你们，你们要是不说那种话，我也就不会说，今天也不会挨打”张二蛋恨恨的看着田荷花说。
田荷花也不知道要怎么说了，那些话张大贵和张鹏说过，她也说过，张娇娇虽然没有说过，但她知道她肯定也是那么想的。
不就是几个没爹娘的孩子，他们都没放在眼里，所以说话也就没有顾忌。谁知道蓁蓁那丫头那么厉害。
“妈，他都多大了你还给他洗澡。”张娇娇站在门外边说。
田荷花手顿了一下，不过还是给张二蛋把澡洗完，又收拾了下才出来。
出了门就见张娇娇在院子里择菜，她想跟张娇娇说刚才的事情，但是看了看院子里的其他人就没说。
他们住在大杂院里，一个院子里住了好几家人，现在院子里还站了几个人。有些话当然是不能让外人知道的。
“跟我进屋”田荷花说。
张娇娇把菜放在篮子里，拍了拍手跟着田荷花进屋。
“今天的事情你都知道了？”田荷花说。
“嗯”
张娇娇烦躁的嗯了一声。她真是恨死家里这些人了，没一个能帮的上她的。本来退了婚她的名声就不好，这事儿一出，让别人怎么看她？特别是胡家人怎么看她。
“你说，彩礼钱要不要退给他们”田荷花说。
张娇娇摸了摸手腕上的手表，这是秦磊送给她的，也是彩礼的一部分，“退？拿什么退？那钱你们不是早就花了吗？”
张娇娇想起这件事情心里就发堵，当初秦家的彩礼送过来，没一个月就被花完了。眼前这个嘴上说心疼自己的妈，当时也用那彩礼钱买了身新衣服。
第21章 秋装上市
张娇娇想到这些年在这个家里的种种，心有些寒。但她现在还需要这个家，没办法离开。
田荷花见张娇娇面色不好，也知道在彩礼这件事情上亏待了她。但是，花闺女彩礼钱的人家也不是只有他们，虽然这样的人家少，但还是有的。想到这儿，田荷花那愧疚的心又少一些。
“你也知道家里的情况，咱家就你爸能领个工资，还是厂子里最低的。你爸和你哥又是那么个性子，天天跟人打架闹事儿，光赔医药费就得花去你爸一半的工资。你说，我的命怎么就那么苦？”田荷花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
张娇娇低着头，心里发苦。她妈的性子她是知道的，就爱装柔弱，其实狠起来比谁都狠。
她这种性子，张娇娇并没觉得有什么并不好，毕竟她也这样。但是，在外边装装就好了，在亲闺女面前还装，这让张娇娇有些鄙夷自己这个妈。
“妈，你别哭了。彩礼都花没了，还怎么退？就这样吧，反正秦家的人也没说要”张娇娇不想让田荷花继续哭下去，说起了彩礼的事情。
田荷花擦了擦眼泪，“也只能这样，就怕秦磊回来要，或者不承认退亲”。
“他不会”张娇娇小声说。她对秦磊那人了解，对人向来大方，何况是她。她一直相信秦磊是喜欢他的。
想到了秦磊，张娇娇心莫名的有些疼，她是喜欢秦磊的，但是这种喜欢不能强过她对金钱和富足生活的欲望，所以她不得抛弃秦磊。
“不会就好，不会就好”田荷花听了张娇娇的话就放心了，她女儿的手段她是知道的，拢住一个傻小子的心还是很简单的。
田荷花放了心，起身出去了。张娇娇看着田荷花的背影，握紧拳头，下决心，要赶快和胡明结婚，离开这个家。
蓁蓁不知道张家发生的事情，她依然和三个小毛头过着自己的小日子。筒子楼上的人，见蓁蓁四人日子过得并不比他们谁家差，都在说蓁蓁是个能干的，勤俭持家。
随着天渐渐的凉爽起来，蓁蓁设计的秋装也上市了。红旗服装厂的新款衣服一出来，在市面上刮起一阵不小的风。
赵志国还特意给她老婆童佳慧，量身定做了一套职业裙装，让童佳慧穿到单位。
还别说，反应很好，而且瞬间在各大单位流行了起来。赵志国这几天乐的嘴就没闭上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