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5分!只有作文扣了2。5分?苏绫,你这是把语文书给我背下来了?你想想你上次语文给我考了多少分!”老王头怒气横生,也是板着面庞直拍桌子,让张文涛有点下不来台。
苏绫淡淡地看了老王头一眼,“您说对了。”
她开口说话让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老王头就愣了愣然后皱眉,“什么?你说什么?”
苏绫没有重复,她确实是几乎把各项学科的书籍背下来了。
“张老师,我不管,苏绫的成绩必须作废,这个事情我回头要跟校领导汇报一下!”老王头也不去管苏绫刚才说的什么,转头冲着张文涛冷声道。
张文涛一滞,舔了舔唇瓣,心想也只能这样,不过这事不能这么晚,他得处理苏绫表个态度,省得被人嚼舌根子。
而在他看来这个事情苏绫做的有些过了,王亚洁八成不好为了这事再说什么。
所以在老往头话音落下,张文涛就紧接着点了点头,“就这么办吧,这次考试苏绫的几科成绩都作废。”说完板着脸狠狠瞪了苏绫一眼。
“嗯。”老王头就准备扯走桌面上的苏绫卷纸。
啪!
一声脆响,众人瞩目望来,却见是苏绫一把拍在桌面,压住了就要被老王头扯走的语文卷纸。
她淡淡道,“为什么我的成绩作废?”
张文涛又狠狠瞪了她一眼,“还不赶紧放手!还要记个处分怎么着?”
苏绫瞥向他,“张老师,就因为我的成绩超出您的预期,所以就得作废?”声音淡淡地,说有股说不出的讽刺。
几名老师见状纷纷对视,这苏绫吃枪药了还是打鸡血了?敢这么说话?
“所有题目都是我自己一笔笔答出来的,想要作废我的成绩为什么不问问我的意见?”苏绫一甩手,就扯出了老王头手下的卷纸,“王老师,您说呢。”
老王头刚要发怒,竟没想到苏绫问到他头上来了,而且那份自信从容地气度有些不像他认识的苏绫,当下愣住不语。
“你答出来的?”历史老师走上前来,这是一位三十多岁的女人,长得瘦瘦的,整日穿着职业套装,一口龅牙令人印象深刻。她姓鲍。
“那为问你,文艺复兴的地点是?”
“意大利。”
“原因?”
“最早出现资产阶级关系。”

历史老师就着卷之上的几道题目与苏绫展开问答,在她无一错误之后,她又不信邪地取出历史书来,挑了几个重点题型,最后竟是随手翻到某一页让苏绫来答内容。
苏绫一边回想一边快速作答,从容有序分毫不差,这叫办公室的一众教师都有些目瞪口呆。
最后鲍老师咽着吐沫,将试卷放回张文涛桌上,有些尴尬道,“张老师…”
张文涛也不敢相信地看了看苏绫,又看了看老王头。
“要不您再考考?”苏绫面无表情地跟着看向一脸也不知是不信还是不甘地老王头,声音也没什么起伏,但就是叫人听出了其中不满。
老王头皱了皱眉,“我不用考了,苏绫这次的数学成绩不是考了你们一班第二名?张老师,你再给她找张试卷做。”
张文涛也摇了摇头,“我看这就免了,苏绫,你给我说说这道题的解题思路。”说着他指了指数学试卷背面的最后一道应用大题。
“这可不行。”老王头不赞同道,“这孩子要是回去找了答案呢?”
“王老师。”苏绫不悦地皱眉,“我看起来像是在撒谎吗?”
“怎…”老王头刚一张嘴,苏绫眯眼,他嘴里的一口假牙竟是飞了出来喷在桌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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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周易康(二更)
办公室里瞬间一片寂静,所有人都瞪大眼睛看着老王头——喷在桌面上的假牙。
“噗!”一名年轻些的教师忍不住转头喷笑,虽后面没再出声,但颤抖着的双肩出卖了她此时此刻的想法。
其他老师也要么嫌弃地咧了咧嘴,要么就是忍不住低笑出声,这令老王头老脸通红,手忙脚乱地拿起桌上假牙飞奔出办公室。
他就想不明白,这假牙平时拿下来都得费点劲,怎么可能一张嘴就给喷出去了?
在老王头出了办公室后,张文涛犹豫对苏绫道,“你先回去吧,试卷我先看一下。”

“噗哈哈哈哈!王老师假牙就喷眼镜张桌上了?”
教室里,梁玲吉听了这事后正疯狂大笑,原来是早自习期间苏绫被叫去办公室时,正好一班的学委到办公室交作业,就在门口看到了这奇葩的一幕。
回来以后大肆宣扬,同学们就都知道了。
眼镜张是学生们私底下给张文涛起的外号,一般当着张雅芙的面不提,怕她回家告状。
但这时张雅芙就在教室里,闻言狠狠白了梁玲吉一眼。
而苏绫这次月考似乎超常发挥一事也在班级里悄悄传开,学生们半信半疑,即便信的也自然认为她这试卷有什么猫腻。
而此刻,青城县一处四合院小矮房中,气氛却是凝重紧张得很。
“江老,那边把矛头指向您,这事可不好办。”
“宁培既然已经搭上雪草堂这条线,您老就不该对他下手!道上谁不知道吴燕峰这人又护短又要脸面,还偏偏是个敢把天捅出窟窿的疯子!”一名四十多岁地男人身穿西装,坐在江淮生右手方向。
这人是北派堂口梅玄子老堂主的大弟子周易康,如今在北方地界上也混得风生水起,精通梅花易数推演生死,半真半假却有一副极好地口才,九十年代下海经商,现在为北派料理产业,是江相北派的中流砥柱。
今次他是过来替家师梅玄子传信,宁培一事已经走漏风声,雪草堂查到了江淮生的头上,而宁培生前有位至交好友是在雪草堂内能说得上话的人物,已经扬言放话要为宁培报仇。
至于男人刚刚提到的吴燕峰,则是雪草堂这一代地当家人,在香港人送外号吴疯子,精通月家奇门。
“难道老夫还要怕了他不成?”江淮生皱了皱眉,心中却是疑惑这消息到底是怎么走漏的?
知道这个事情的无非都是自己的几个保镖…
再无其他人知晓…
“江老,我今次就是奉家师之命过来知会一声,让您老也好提前有个准备,我看这青城县不宜久留您还是趁早启程回上海吧。”男人见状抿了抿唇,站起身来抱拳说道。
江淮生跟着站起身,“替我多谢梅掌门。”说罢,亲自送着男人出了院子。
在几辆小轿车驶出视线,江淮生一双老眼缓缓眯了起来。
他在道上混了几十年,还是有些眼力地,这个事情显然不是那么简单,岔子就出在自己人身上。几个保镖不可能擅自将消息走漏出去,那就是堂口内有人对他不满,借机生事。
在这条道上凡事都讲究个道义,别看他们骗天骗地骗父母,但却将信义二字摆在身前。
宁培与他无冤无仇,现在外界都认为是死在他江淮生的手里,宁培又刚刚加入雪草堂,这就是江淮生挑衅在先。
可他又偏偏不能说出事情真相,不能露了苏绫的底,真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
那雪草堂这些年来不尊道义拆人骨肉害人妻女,做出不少卑鄙下流地事情,实力却又在大陆江相派之上。
若说江相派东南西北四大派系结合起来也远高于雪草堂,可四派各有掌门,虽然同道却也各不统属,甚至暗中结怨实属平常,单拿出来就不是那雪草堂的对手了。
刚刚驶离的小轿车内,中年男人闭目坐在后座,开车的下属就忍不住问道,“周哥,咱们发现雪草堂的人进朝西市这事儿您怎么没跟江老知会一声?”
男人闭着眼,半晌才道,“过来知会已经算是仁至义尽,这事出在他们南派自身,咱们不要多管闲事。这老家伙三年前就已经退位,却一直退而不隐参与帮派中事,指手画脚,我看是有人耐不住了。”
开车青年隐约哦了一声,却是半懂不懂,雪草堂派人来给宁培报仇,跟南派对这位老祖师不满有什么关系?
“宁培虽然事情败露丢尽脸面,但这老家伙亲手磨刀子可站不住脚,正所谓同门不得相残,是我们江相派一系地祖训,我看也快有人借机发难了。”男人呵呵轻笑,声音低沉带着无尽兴味。
“周哥,还是您看事儿看得透,我就啥也不懂。”开车青年赶忙一记马屁跟上。
“苏绫,数学96。5分、语文97。5分、历史100分、英语63分、化学…怎么可能!”
班级最后面的一堵墙挂着一块白板,上面记录每次大考班级同学的成绩,此刻身为班长地张雅芙正在白板上记录着同学的成绩,当拿起苏绫的成绩后她就惊叫出声。
呼啦,一群盯着白板的学生就围了上来。因为下节自习课才会发卷纸开始讲题,在此之前由班长先拿张文涛填好的成绩单将成绩列在后面的黑板上,所以学生们下课以后都呆在教室里等着成绩出炉。
显然,苏绫因为几门成绩将整体成绩拖了下去,但因其他几门科目分数可以在年级排上名次,总算是处于了班级地中上游,这份成绩绝不会被踢出一班。
“你作弊!”张雅芙涨着脸转身,怒瞪苏绫。
苏绫的数学、语文等成绩竟然在自己之上?历史成绩甚至登上了全班第一,怎么可能?
第六十章 爆炸
“你作弊!”张雅芙愤怒转身,当着全班同学的面直指苏绫。
我作弊?苏绫皱眉。
全班同学呼啦一下围在张雅芙身边,有人念出苏绫的成绩,作弊指责声此起彼伏。
苏绫眯了眯眼,也有些恼了。为了这次考试自己辛苦半月,连连通宵背书,攻克难题,成绩总算见了些效果,令自己满意的不过是其中几个科目而已,甚至总体成绩还挤不进班级前十,但就这样,还连番被人指责作弊。
看来在这些人的眼中,以往的表现差强人意就意味着这辈子难以出头?亦或是打从心底里无法接受旁人的赶超?
冷笑一声,苏绫站起身道,“人类凡事讲求证据,张雅芙,说我作弊拿出证据。”
体育委员周翔在旁嗤笑,“说得好像你不是人似的。”在安阳祖屋聚会时周翔就层与拉拉队长李丽配合讽刺苏绫,现在插话足以看出他对苏绫的不待见。
苏绫转头扫向周翔,眸中黝黑更深,那眼神明明平静得没有透露任何情绪,却令周翔下意识地身体一绷。
他说得没错,卢羲虽为人族巫王,却实属巫族,盘古血脉所化,位近乎于神。并非地地道道的人族。
张雅芙冷哼一声,转身将苏绫地成绩刷刷刷填写在白板上,大声道,“苏绫,你还好意思跟我讲证据?你这份成绩就是最好的证据!”
这时,下课去小卖铺买了零食归来的梁玲吉刚在门口听了个大概,顿时挤进人群,“张雅芙你别含血喷人啊!苏绫就不许考好了?”
“梁玲吉你自己看看苏绫的成绩。”张雅芙也不多说,直接侧身让出黑板上的成绩。
梁玲吉定睛一看,乖乖!竟然考了这么高分?她眼睛顿时有些发直,嘴上却强硬道,“成绩好怎么啦,月考监考那么严上哪抄去?苏绫在六班考试啊大姐!六班有几个能答上这成绩的?难不成绫绫一个个挑答对的抄,凑出这张卷子?”
这话说得全班同学都是一怔,是啊!苏绫在六班考试,抄谁的去?
张雅芙也有些哑口无言,又不甘道,“她怎么可能考出这种成绩?肯定有猫腻!苏绫你自己说,月考答题都是你自己写的吗?”
“对,你自己说,这卷纸是你自己答的么?”李丽抱胸靠在桌面,挑眉看着苏绫,神情不屑冷笑。
所有人的目光都凝向了苏绫。
本次事件的主人翁却淡淡道,“不是我答的,难不成是你答的?”语罢转身就朝教室外走去,不想再继续就这个话题争执不休。
“苏绫你给我站住,你还真好意思啊,晚点学校放榜你真好意思看着自己成绩站在榜上?”张雅芙气得说不出话来,苏绫的数学成绩在自己上面,晚些放榜八成会把自己的名额挤下前三。
凭什么?多不公平?自己的成绩凭什么排在一个抄子下面?这事她得找学校理论理论去。
到了这个节骨眼上,有些明理的学生也觉得张雅芙有些不太懂事了,再怎么说苏绫也是他们家的人,至于当着全班的面说这种难听的话?
别人都还没计较,身为苏绫继姐的张雅芙却没完没了的发难,这话好说不好听啊!
苏绫脚步顿了顿,随即大步朝外迈出。
“你会招全校人耻笑的!”张雅芙愤恨地跺了跺脚,转身就把苏绫在白板上的成绩擦了个干净,准备直接填写下一名。
“她招不了全校人耻笑。”教室门口,忽然响起一道低沉地男声。
张雅芙一怔,静坐在靠窗座位看着这出好戏的安阳一怔,靠着右方墙壁目光戏谑地孙琪更是一怔。
因为在教室门口将苏绫步子拦下,且出声说话的人竟是傅青岩。
此刻傅青岩穿着黑色立领衬衫,肩上搭着外套,下身穿着纯白色地休闲长裤,爽利的短发,微长的刘海,立体的五官。气质外形无一不是女生们喜欢的对象。
他正单臂拦在门框,止住了苏绫的步子,而后转身拉着苏绫的手走进教室,“这半个月来是我每天跟苏绫一起复习,她很聪明,甚至强过我,只是以前没把这份聪明用在学习上,她的突飞猛进不是偶然。”
什么?傅青岩每天跟苏绫一起复习?
“什么!”孙琪拍案而起,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再看苏绫的眸光就染上一层怒火。好啊,她一个没看住就发展成地下工作了?
“孙琪你别激动,先坐下。”身旁好友赶忙起身压下她肩膀,好不容易才将孙琪安抚下来。
其他学生也是纷纷惊讶,初中第三个年头了,一直也没见傅青岩传出过什么绯闻,偏偏他又是学校地风云人物,家世好长得帅成绩出色有目共睹,怎么就对苏绫假以辞色?
苏绫侧头瞧了傅青岩一眼,知道他是有意为自己作证开脱,后者心有所感般转过头来,冲着他温柔一笑,眼中满是信任。
不少人为此出了一身鸡皮疙瘩。
刚从洗手间出来的老王头路经一班教室,就瞧见了班级里二人牵手的一幕,当下愣了愣,随即摇着脑袋大步离开,现在这群学生诶!
“所以,以后我不希望再听到有人毫无依据指责她作弊,三言两语抹杀他人的辛勤汗水。”傅青岩将目光转向了张雅芙。以前安阳与张雅芙交往他就不太看好,这女孩天生骄纵,就是长了副漂亮皮囊,在学习上有着聪明的脑袋瓜子,其他几乎是一无是处。
就在傅青岩话音刚落之际,远方天空中忽然炸出一片火光,伴随着这片火光的,竟是一声剧烈地爆炸声!
咣!
大地似乎都跟着颤了颤,学生们蓦地转头看向窗外。
第六十一章 我来讲(端午节快乐!)
学校大喇叭放出声音,是校领导要求学生们不要惊慌,说爆炸位置不在学校附近。
这就更让学生们觉得稀奇了,远处天边隐隐可见滚滚浓烟,爆炸的位置那么远,可声音响彻天际,脚底的地面都跟着颤了颤,可见这爆炸场面得有多大?
苏绫眉头一皱,心下闪过一抹不好地预感,但这爆炸全无预兆,她也无从推算。
这一不好地预感在心中一闪即逝,紧接着就响起了上课铃声,傅青岩叫苏绫放学等他,随后便离开了一班教室。
这趟是数学课,张文涛让张雅芙将试卷发下,“这堂课不学新内容,由我来讲这次月考试卷,在这之前我有几句话想说。”
说完,他就扫了一眼坐在第一排的苏绫,“学校决定按照这次月考成绩重新分班,这不止意味着你们的成绩不好会被调出一班,更意味着其他班级地尖子生发挥超常会进入一班,咱们班这次的名额只有四十人,也就是说如果不能进入年级前四十名就不能继续在一班就读。”
“啊?”台下顿时响起一连串地哀嚎不满声,这一班的学生也不乏托关系硬挤进来的,而大多数人的成绩也都晃荡在学校百名之内,只是初一的摸底考成绩优异被划分到了一班,这并不意味着他们所有人就比其他班级地学生成绩要好。
起码有百分之三十的学生每次考试成绩晃荡在百名上下,有百分之五的学生成绩已经在年级一百五十到两百名,个别学生更是已经在这三年中因为种种原因下滑得无法与尖子生接轨,这其中就包括了被张文涛以此威胁的王美涵。
学生们本以为只会把最末游的个别几人踢出班级,所以就算是那百分之五的学生都有把握在这次月考使把劲冲个班级中等左右,再如何也与吊车尾无关,不可能会被踢出一班。
可没想到这次学校是准备大洗牌,按着名次彻底重新分班?
这就意味着几乎只有一班、二班前二十名的学生有资格进入一班。大部分的人无法进入年级前四十,面临的只有被分配到其他班级去!
“啊什么啊?复习的时候不努力,这个时候就不要埋怨其他了。下星期排好成绩后初三年组重新分班…”
话音还未落,班长张雅芙就霍然起身,“老师,我觉得不公平。”
她在学校从来不叫张文涛爸爸,而是叫一声老师。
张文涛皱眉,“雅芙,你什么意思?”
张雅芙就抿唇指向苏绫,“既然一班只有四十个名额,证明竞争十分激烈,如果被抄子占去一个名额其他同学怎么办?”
“是啊张老师,月考的成绩不公平。”说话的是拉拉队长李丽。
作为张雅芙地死党,余美文也开口帮腔,“张老师,苏绫的成绩明显不是自己答的,要是被她占去一个名额,对被挤下去的同学多不公平!”
一听是有名额的,有些估摸自己能在四十名左右挂个尾的同学就坐不住了,纷纷出言质问,毕竟很有可能就是自己被苏绫给挤下去。换句话说,如果四十名里去掉一个名额,能上的很有可能就是自己。
再者苏绫这次的成绩确实好的有些离谱,发出这样的质问并不会叫他们觉得昧着良心。
而此刻的苏绫,除了思考着学校这种等级分明的制度有些弊端外,也有些被众人吵得恼了。
就在这时,张文涛沉声喝道,“都闭嘴!苏绫的事情学校自然会…”
话没说完,就被突然起身的苏绫给打断了,只见她迈步走向讲台,手里拿着自己的那张卷纸,“这堂课我看就不必由张老师讲卷了,由我来讲解一下自己的解题思路。”
说着话,人已经站在了讲台上。
她太放肆了!众人都瞪起眼珠子。
“绫绫!”梁玲吉也瞪着眼睛,不断冲着苏绫眨巴眼,示意她赶紧下来。
苏绫则是转头,定定地看着张文涛,“如果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请张老师及时出言指出。”
张文涛怔了怔,随即笑着点头,“好,今天就让苏绫讲讲,倒真出了奇了。”说罢一边呵呵笑着,一边退到一旁背靠窗台。
苏绫一手拎着粉笔,将卷纸铺开在桌面,一手拿起教鞭,在黑板上刷刷刷写下头几道题,一边写,一边解,同时口中解说着自己的解题思路。
她的语速缓慢而铿锵有力,带着一种平静到令人信服的力量,讲解地同时,时不时地转头扫向台下众人,以确定台下是否都在认真听讲。
就连梁玲吉都被苏绫这股子站在讲台上丝毫不犯怵的劲儿给折服了,自问她自己肯定是做不到的,虽然平时老师也让学生轮流上台讲题,但是却少有能讲出这股味道的,能跟老师派头有一拼的也就安阳和张雅芙,上去侃侃而谈自信昂扬。
现在又多了一个苏绫。
她发现苏绫的解题方式避并不如她们一般死板,而是非常灵活变通,有些题在她们做来或许只需要套入一个简单的公式就可以写出简易答案,苏绫却细致复杂地道出每一步思路,甚至从不同的角度去诠释相同的答案,让人有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学生们从一开始的戏谑嘲弄,渐渐变得严肃起来,就连班级内名次极为靠前地几人都开始跟着苏绫的思路在本子上写写画画,这其中就包括了安阳,却不包括面色紧绷不甘地张雅芙。
张文涛也完全不敢置信,且先不说苏绫在讲题时的态度令他完全惊讶,不相信苏绫可以做到这一点,就说此刻她讲解的这道题,他明明记得在试卷上苏绫是打错了的,但此刻在黑板上重新做上一遍却得出了正确答案。
有些学生是完全靠着公式记忆与平时所熟悉的题型来考试,而有些学生则是真正地理解自己所学的东西为何,所谓变化万千不离其中,或许会计算失误,但却绝不是不会,苏绫显然像极了后者。
第六十二章 遭难
看着所有同学都渐渐跟上了苏绫的步伐,张雅芙气得将笔摔在桌面,一旁孙琪看着苏绫的目光也闪过一抹诧异,这还是那个在班级中丝毫没有存在感的苏绫吗?
以前的苏绫对于孙琪来说跟透明人没什么两样,自打她进入班级似乎也只是默默地跟梁玲吉在一块玩,考试成绩处于末尾,上课答题被罚站中经常有她一个,这是孙琪对她的所有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