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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楚铭写罢送至他的手里,语调郑重:“七日之后,送去郑宅。”
宁容这才看清楚了信封上的五个大字:郑茹兰亲启。
他显然有些疑惑:“既要交待,你为何不一早与她明说?”
魏楚铭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摇头:“若她现在知道了,怕就,不愿意走了。”
……
郑茹兰本以为魏楚铭会留她在首辅府住上许久,没想到居然毫无预兆地提出送她回家了。
同样是离开,这次的心态不知为何与上次不同了许多。
看着首辅府高高的匾额,想起昨日还谈笑的场景,一时也有些恍惚,就连旁边的人催了几次都没有察觉。
终于,她等来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魏楚铭一身素色,依旧难掩风华。
他站在不远处就这样定定地看了许久,才走到跟前,将手中的书卷递到了她的手里:“前几天你说想看这个,带回去吧。”
郑茹兰低头看了眼书名,无语地嘀咕了一声:“哪有这么自恋的人。”
这不是什么绝版珍藏,在坊间不止多的是,甚至还有不少不同的版本。
这些书的内容无外乎都在歌颂这位首辅的丰功伟绩,随便翻上一翻,就是天花乱坠的一翻吹捧。
魏楚铭的嘴角轻轻地勾了勾,语调平淡:“看书的时候正好多想一想我,等过了这个月,我就去找你。”
郑茹兰听到最后莫名感到耳根有些微热,虽然奇怪为什么需要过了这个月,也并没有多问,轻轻地点了点头:“好,我等你。”
魏楚铭在她头上自然无比地揉了一把,低垂的眸底是一抹悠远的神色:“嗯,一定要等我。”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今天不知道说什么,只能朝大家扔两个字:稳住!
第 45 章
郑鸿儒显然还沉浸在魏楚铭将人带走的震惊上, 但是郑茹兰回家的时候也并没有说些什么, 只是询问了两句她身体的情况, 确认没事之后拍了拍她的肩膀就离开了。
明明是自己的房间, 郑茹兰却有一种好久没有回来的错觉。
在书桌前坐了一会儿后, 她将魏楚铭送的那本书拿了出来,支着脑袋懒洋洋地翻看了起来。
看书的时候,时间总是过得飞快。
不知不觉就到了日落时分,郑茹兰同往常一样吃了晚膳,却毫无墨迹,早早地上了床。
也许是魏楚铭前段时间远离朝堂之后连带着脾气也柔和了不少,让人觉得亲近,只是这么半天没见的功夫, 她莫名感觉有些想他。
这个时间点,毛团子依旧蹲在首辅府书房的桌案上。
然而周围除了隐约的烛光外,却是没有那个熟悉的身影。
郑茹兰听到外面有忙忙碌碌的动静,跳到窗边看去,隐约可以看到下人们来来回回行色匆匆的样子,似在整理着什么东西,动静倒是颇为热闹。
她硕大的杏眼眨了眨,显然感到有些茫然, 就在这时候房门推开了,魏楚铭披着浅浅的夜雾从外面走了进来。
看到蹲在窗口的那只毛团子,他眸底的神色隐约晃了晃。
也没说什么,直接将它捞进了怀里, 这样轻轻地抚着柔软的白毛,坐回了书桌前开始看起书来。
郑茹兰在他揉弄的姿势下微微地眯了眯眼,视线随着落去,发现正是她今日在看的那本书。
她一想到这个男人居然偷看自己在民间的野史,忍不住地觉得有些好笑。
然而魏楚铭却似乎看得还颇为入神,就连夜深了都没有察觉,只是手上的动作依旧轻揉地抚摸着。
郑茹兰轻轻地叫了两声后,见他依旧没有上床睡觉的意思,不由朝那怀里蜷缩了一下,自己找了个舒适的姿势,就在这样熟悉的气息当中沉沉地闭上了眼去。
也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在他身边的时候,居然感到无比的安心。
第二天睡醒起床,郑茹兰走出房间,刚好碰到准备出门的郑初柔。
这段时日来,郑初柔与纪阳成二人情投意合,接触之下也已经彼此确认了情愫,多少已经有了成婚的打算。近几日更是频频出门,虽然没有多说什么,但是大家也都心知肚明,这是已经开始准备操持婚事了。
郑茹兰非常识趣地没有跟去凑这个热闹,将郑初柔送到门口,笑盈盈地招呼道:“二姐,代我问姐夫好。”
郑初柔在她这样的称呼下不由地脸上一红,嗔了她一眼,却是笑:“你也好久没去街上了,想要什么东西吗,我给你带些回来?”
郑茹兰想了想:“德兰阁的芙蓉酥,好久没吃了,谢谢二姐!”
郑初柔宠溺地在她头上轻轻地拍了拍,心情愉悦地出了门。
郑茹兰站在门口送郑初柔离开,转回身后发现没什么事做,干脆又回了房里继续看书。
她倒想知道,可以让魏楚铭爱不释手的野书,到底有着什么样的魔力。
素竹进屋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显然万万没想到可以见到自家姑娘这样安心看书的样子,不由见鬼似地走上来探了探她的前额:“姑娘你没事吧,可别是中邪了!”
“去去去!”郑茹兰没好气地将她的手一把拍开,“怎么,我就不能看书吗?”
素竹一脸认真:“我觉得还是应该找大夫来好好看看!”
郑茹兰沉默了片刻,毫不客气地将这个不给面子的大丫鬟给哄了出去。
说起来她平常时候确实不是一个可以安静看书的人,但这次却是看得颇为入神。
直到郑初柔房里的云鬓送来糕点,郑茹兰才知道郑初柔已经回来了,看了眼外面的天色,不由奇怪地问道:“二姐怎么不自己过来?”
云鬓应道:“二姑娘在前堂跟大公子说话。”
郑茹兰有些疑惑,但也没说什么,一边将手中的书册放在旁边,换了个舒适的姿势之后,一边拿起糕点送入口中轻轻地咬了一口。
一如既往的好吃,甚香。
她下意识地以为郑初柔和郑子晋是在谈婚事的操办问题,自然也就没有多想,吃完糕点后才端起食盒送过去。
遥遥地可以看到两人还在前堂,可等走近后留意到她的出现,都齐齐停下了话语。
郑茹兰:“?”
这模样看起来,倒像是有什么在瞒着她。
但是两人不说,郑茹兰也不知道应该从哪里问起,想了想,最后还是选择直白地道:“二姐,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郑初柔温和地替她梳理了一下发丝,笑容宠溺:“没什么,你不用多想。”
郑茹兰还是放心不下:“是纪公子待你不好吗?”
郑子晋:“……纪兄一片真心,你莫乱说。”
看来确实不是感情上的问题。
知道郑初柔的姻缘没再出波折,郑茹兰此时觉得稍稍舒心,对其他事也并不觉得多少上心,也便吐了吐舌尖没再多问。
她把食盒放到桌子上后便离开了,遥遥地可以看到离开后两人又谈了起来。
这个样子让郑茹兰又产生了一种奇怪的感觉,刚拧着眉心回房,恰好撞见素竹一脸八卦地跑了进来:“姑娘,今天外面可热闹了,你要不要一起去看看?”
郑茹兰漫不经心地抬了抬眼皮:“能有多热闹?”
“好像说是大燕国的使臣团进了盛京,阵仗可大了。”素竹看起来兴致颇高,“这我们在平日里难得遇见,要是再不去的话就没的看了。这会儿,可能都已经快到首辅府了!”
冷不丁听到“首辅府”三字,郑茹兰不由看了过去:“大燕国的使臣,难道不应该去皇宫的吗?去首辅府做什么?”
素竹:“姑娘你不是刚从首辅府里回来吗,我还以为你知道的呢?”
她本还想玩笑上几句,但一眼看到郑茹兰的脸色,不由地也收敛了笑容:“这事外面都已经传开了,我们楚国和大燕在边关征战多年,那里的皇帝到底还是支持不住了。这次派了那个什么云河公主过来,就是想要跟我朝和亲的。但是当今圣上才刚登基不久,皇室也没有年纪合适的王爷,自然而然的,就把目标转移到首辅大人的身上了。要说起来,如今放眼大楚,除了皇上,还有谁能比首辅大人更尊贵呢。”
郑茹兰听到后头不由有些走神,恍惚间已经听不清素竹在说些什么了。
她手上微微一抖,书册就这样翻落在了地上。
素竹留意到她的异样,慌忙替她将书捡了起来:“姑娘你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没事。”郑茹兰摇了摇头,唇角微微地抿紧了几分。
她觉得,大概已经明白郑初柔与郑子晋为什么要小心翼翼地瞒着她了。
与此同时,回想起的是昨晚在首辅府上看到的情景。
难怪之前要着急将她送回家了,这样全府上下忙碌,应该就是在准备恭迎那位云河公主入府吧?
……
是夜,首辅府上下一片灯火璀璨。
大燕使团的到来,让府上平添了不少的生气。
郑茹兰和前一晚一样蹲坐在窗前。
然而今天只有徐徐吹来的晚风,久久没有等来那个男人推门而入的身影。
如果正入素竹所说的话,这个时间,魏楚铭应该很忙。
郑茹兰感到全身上下的绒毛在夜色的凉薄气息间也隐约带上了一片冷意,不由地感到有些走神,觉得自己这个样子似乎特别的痴傻。
照理说,她与魏楚铭之间的最大的羁绊也不过是她变猫的这个契机,除此之外,两人从头到尾似乎都说不上多大的渊源。
就算魏楚铭要与那个云河公主和亲,看起来都与她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
道理她都懂,可偏偏就是禁不住地想要过去看看。
郑茹兰面无表情地保持着这样的姿势坐了一会儿,最后到底还是没有忍住,从窗棂上跳了下去。
大燕使团的位置其实很好判断,哪边的人影最为忙碌,往哪边去就绝对没错。
郑茹兰动作敏锐地一路飞奔,才发现魏楚铭特意将来人安排在了距离西厢最远的东厢。
很快,看到了并肩同行的那两个身影。
云河公主是大燕朝唯一的皇女,即使距离甚远,依旧可以感受到那独特的雍容气度。
再往近一些,当那副绝色的容颜落入眼中时,就连郑茹兰这么一个女人,都不由地感到有些脸红心跳。
魏楚铭此时站在旁边与她说着什么,眉目间有着淡淡的笑意,看起来疏远中又透着几分谦和。
他从来没有这样子同她说话过。
郑茹兰不由有些晃神,莫名觉得“举案齐眉”、“相敬如宾”这样美好的词语,说得似乎正是这两人相处时候的样子。
仿若天造地设,登对地让人妒忌。
等等,妒忌?她为什么会觉得妒忌?
当这个词从脑海中闪过时,郑茹兰忽然间彻底愣了神,以至于,就连那两人缓缓地到了她的跟前都没留意。
直到女子的声音轻轻地响起:“呀,这是哪来的猫儿?长得这样可爱!”
等郑茹兰回神时,一抬头恰好对上了魏楚铭的视线。
不知为何,似乎感到那脸上云淡风轻的表情在那一瞬隐约出现了一条裂痕。
向来从容淡定的首辅大人,这一刻居然流露出了一丝分明的局促。
但是,他有什么好慌的?
郑茹兰在心里不屑地嗤了一声,便见云河公主已经在她的跟前蹲了下来,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想要抱她:“喵?”
几乎是出于本能的,郑茹兰一脸警惕地用爪子拍开了伸到跟前的手,还颇为凶悍地龇了龇牙:“喵——!”
喵喵喵,她都没喵,这公主又喵什么喵?
走开,不喜欢你,莫挨老子!
作者有话要说:来了来了,名场面马上就要来了!真的不虐!不许养肥!
话放在这里了,你们敢养肥我就敢断更!【超凶.jpg
第 46 章
云河公主显然也没想到, 看起来这般乖巧温顺的猫儿居然是个暴脾气, 愣了一下之后感到手上有些生疼, 低头才发现刚才一不留神, 竟是在指尖上滑了一道, 可以看到若隐若现的血痕。
大燕同来的领头姑姑本就跟在后头,见状慌忙上前探看,看向毛团子的时候凶狠地眯了眯眼:“这是哪里来的畜生,竟然弄伤我国公主!”
郑茹兰本就不高兴,结果还被人劈头骂是畜生,顿时更加不悦地咧嘴凶了一声:“喵呜——!”
领头姑姑见白猫儿这般嚣张的态度,顿时怒起,朝身后几人示意道:“还不把这东西给我抓起来!”
郑茹兰一抬头, 便见人群里出来了几个大燕国的护卫,心头顿时陡然跳了一下,当即毫不犹豫地转身就跑。
结果还没迈开步子,就被人捏着脖颈整个提了起来。
出于本能地,当即挥起爪子来又临空乱舞了两下。
求生欲的趋势下让她这回可没留什么力气,只听“嘶——!”地一声,衣袖上转眼多了一道长长的口子,连带着抓她那人的手背也多了一道伤口。
看上去, 显然比云河公主的伤势要来得严重很多。
周围人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气,便见魏楚铭仿若未觉地直接将毛团子放入了怀中,随后自然无比地在它的脑袋上轻轻地拍了一下:“就你淘气。”
随着熟悉的气息从周围笼上,郑茹兰也才终于意识到是谁抓起了自己, 倒是想逃,但是看着那道被自己划开的扣子,一下子有些心虚地又不动了。
大燕的护卫们才刚围上来,眼见这猫儿被魏楚铭抱在了怀里,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处置,也僵持在那不动了。
领头的姑姑有些不悦地拧了拧眉:“魏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
魏楚铭感受到怀里的小东西忽然间安分了下来,紧拧的眉心也渐渐松落了几分,抬头看去,勾起了嘴角反问:“怎么?”
领头姑姑提醒道:“这只猫可是弄伤了云河公主。”
魏楚铭似笑非笑地抬了抬手背:“我看到了,而且若要说这伤口,恐怕我手上的还更大些。”
这语调,满满的都是不以为然,显然没有要处置的意思。
领头姑姑显然没想到楚国的这位首辅会这么不给面子,哽了一下之后脸色也顿时沉了下来:“难道,魏大人不准备给我们公主一个交待吗?”
“我养的猫儿,不管做了什么事情,都轮不到要跟你们做交待。”魏楚铭微微垂了垂眼睫,嘴角的弧度也凉薄了下去,“倒是刚才,开口闭口的喊我的雪儿畜生,我还没有问你们要个交待。”
领头姑姑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他说了些什么,整个给气笑了:“这就是你们大楚国的待客之道吗?我们公主金枝玉叶,莫非还比不得你手上这只……”
此时,魏楚铭淡淡地投来了视线。
她豁地只感到通体一凉,在这样的扫视下,到了嘴边的“畜生”两字硬生生地被直接憋了回去。
这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才能拥有的震慑,即便气得全身发抖,领头姑姑偏生在这绝对的压迫下没敢再说出半字。
全场一片鸦雀无声。
大燕的众人脸色难免都不太好,但是碍于魏楚铭的威严,又久久不敢有什么动作。
郑茹兰刚才被人追,也着实被吓了一跳,这时候窝在魏楚铭的怀里下意识地看着那伤口出神,满心都想着不知道他疼不疼。
最后,还是云河公主轻轻一笑打破了这份僵持:“不就是猫儿淘气,何必弄得这么认真。”
说着又转身对领事姑姑招呼道:“凤姑姑,你在这里跟着也没什么事,不如带人去看看别院收拾的情况吧。魏大人这里的人不知道我们大燕的风俗,怕是弄不妥当。”
领事姑姑本该寸步不离地跟在云河公主身边,但此时见魏楚铭赫然已经完全冷下来的一张脸,张了张嘴,还是应道:“我这就去。”
云河公主支走了她,又随口向其他人嘱咐了两句,各自差遣了一些事情去做。
转眼间,本是浩浩荡荡的一队大燕使团便陆续散了个干净。
把跟着的人全都遣走了,她才再次看向魏楚铭怀中的那只毛团子,低低地笑了笑:“真不愧是魏大人府上的猫儿,脾气就是不一样。”
郑茹兰听到这么一声笑才反应过来,抬头看了过去。
云河公主这次倒是识趣地没再伸手来逗她,不然,或许伸手就又是一爪子。
明明是很好看的一张脸,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喜欢不起来。
魏楚铭看着怀里小家伙分明警惕的眼神,眸底的神色莫测地隐约一晃,不知道想了些什么,嘴角又渐渐地柔和了起来:“确实脾气不小。”
云河公主见他这样的神色,眉目间也闪过一丝的诧异。
出使之前她自然也做过调查,早就听说楚国的这位首辅大人有只捧在手心里宠着的白猫儿,就是没想到,居然会宠到了这般地步。
为了一只宠物叫整个大燕使团难堪,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位位高权重的权臣该做的事。
不过云河公主也只是在心里感慨,并没有说出口来,抬头看着对方手背上那依稀可见朱红的抓痕,提醒道:“魏大人不先处理一下伤口吗?”
魏楚铭低头看了一眼,应了一声:“嗯,我这就去。”
云河公主提议道:“我倒是学过一些伤口的处理方法,不介意的话,倒是可以帮忙。”
魏楚铭感到怀里的猫儿身子微微僵了一下,也跟着沉默了片刻:“不用了,让阿影来就好。”
云河公主微微一笑,意有所指:“一直没有跟魏大人独处的时间,这倒是一个不错的机会。”
怀里的猫儿抬头看了过来。
魏楚铭沉默地更久了,半晌才神色严肃地点了点头:“也对。”
他感到毛团子似乎挣了一下,很快不动声色地将它按住了。
两人就这样并肩走去,渐渐地,已经可以看到内院精致的建筑。
许是太久没有说话了,云河公主又开了口,问题却是有些突然:“有一事我倒是颇为好奇,不知,魏大人喜欢怎样的女子?”
赌气般闷在怀里的猫儿忽然抖了两下耳朵。
魏楚铭:“……公主为何问这个?”
云河公主眼波流转,嘴角含笑:“只是见魏大人对猫儿这般温柔,才忽然有些想知道,怎样的女子才能当得起大人的如此柔情。”
话到这里,她眉目间也带上了隐约的笑意:“大人觉得,我怎么样?”
猫儿抬起了头来,看了一眼这张绝代风华的脸,又面无表情地转头看向了魏楚铭。
“……”在一人一猫齐齐的注视下,魏楚铭的嘴角微微压低了几分,“公主这般风姿,为世间才子仰慕,何必问我一个俗人。”
猫儿一脸淡漠地低下了头去。
云河公主忍不住笑出声来:“虽然知道是敷衍的话,倒是懂得讨人开心。”
眼见就快抵达书房,她意味深长地看了魏楚铭一眼:“不过,关于和亲的事,还是需要魏大人一同好好商讨一下才是。”
魏楚铭此时的心思几乎都落在怀中的毛团子身上,闻言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
此时眼见就要走进书房,怀里的猫儿忽然挣脱了两下,不及留神,就从他的怀里脱了出来,一溜烟就已经跑远了。
云河公主惊奇:“这就跑了?魏大人,我怎么觉着你家这猫儿,看起来倒像是不太喜欢你。”
魏楚铭:“…………”
如果说结合之前的种种,他对那些怪力乱神的事情只是有所猜测,那么今日雪儿反常的举动下,终于让他的所有猜测几乎都得到了肯定。
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晚上的雪儿,大概已经不是原来的雪儿了。
郑茹兰的这个秘密确实匪夷所思,本该让人无比惊疑,但当真正确认下来之后,这一刻他的脑海中却只有这样唯一的一个念头——今日这样毫无掩饰的暴躁做派,莫非是因为她……吃醋了?
魏楚铭极少见地有些恍神,眼见着这个白色的背影从视野中渐渐远去,正想去追,只听旁边的云河郡主说道:“魏大人,还不进去吗?留给我们的时间可不多了。”
他蓦地回神,转眼间,脸上又已经恢复了平日里淡然的神色:“公主请。”
书房的门关上的一瞬间,魏楚铭下意识地朝着猫儿跑走的方向看去,最后强迫自己收回了视线。
罢了,解释什么的,待宁容将书信送去郑宅便都知道了。
……
郑茹兰跑了一会儿,还竖着耳朵留意后头的动静,结果半晌都没听到追来的脚步声,不知不觉地也就渐渐地慢了下来。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那一身柔软的绒毛,想起了刚才云河公主的话,很快连耳朵都耷拉了下来。
对啊,现在她的身份不过就是被魏楚铭养在府里的一只宠物,嚣张个什么劲!
越这样想着,她越感到情绪低落。
就这样漫无目的地走着,不知不觉间居然来到了府邸最外围的高墙边。
郑茹兰缓缓地坐了下来,抬头久久地看着跟前的高墙,脑海中恍惚间开始冒出了各种乱七八糟的念头:
魏楚铭要成亲了,他马上就会娶那个云河公主过门,到时候每天晚上她都需要看着这样两人亲亲密密的样子。然而今天,她还挠了那个云河公主一下,很可能日后还要被穿小鞋。仔细想想,反正魏楚铭估计也不需要她了,为避免日后虐身虐心倒不如眼不见为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