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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终究,也是个需要温暖和依靠的女孩子。
一道道视线,从四面八方射过来,处于崩溃中的白央,没有给聂岑任何的暗示,他不禁略显无措,只怕把握不好度,反而拖累了白央。
正在这时,白濮从灵堂出来,见此情况,连忙呼喊道,“这是我姐的男朋友,大老远的从上海赶过来的,大家都别瞅着看啊,让人多不好意思。”
“央央的男朋友啊?”
“上海来的?”
“小伙子不错啊,真有情义!”
“央央长大了啊,都谈男朋友了,可惜她爸没来得及瞅一眼…”
亲友的议论,令白央清醒过来,她抬起袖子抹了把眼泪,转过身说,“介绍一下,他叫聂岑,我事先不知道,他没打招呼就来了,挺突然的。”
聂岑对着众亲友鞠了一躬,“抱歉,我不知道是这个情况,唐突了。我先离开一下。”
“你去哪儿?”白央一怔,急道,“不到家里坐坐么?那个,我家是有些不太好,但是…”
聂岑打断她的胡乱猜测,柔声安慰她,“别急,我只是去买点东西,很快就回来。”
白央讷讷的点头,“哦。”
聂岑转身,沿着原路快步下山。
白央站在原地没有回去,耐心的等着聂岑。
很快,聂岑的身影出现在视线中,他提着两个花篮,身后跟着卖花圈的妇女,肩上扛着几个白色花圈。
亲友们一下子围过来好多人,聂岑便在众目睽睽之下,走到白央面前,略显拘谨的问她,“我可以祭拜叔叔么?”
白央没想到聂岑这般有心,她刚止住的泪水,又忍不住盈满眼眶,她点点头,“我带你去。”
进了院子,有管事的人过来收走花圈和花篮,帮忙写挽联,聂岑则拿着香纸随白央进去灵堂,只见正后方是白父的棺材,供桌上摆满了供品和香炉。
聂岑没有参加过北方的葬礼,不懂规矩的他,生怕出错,在买花圈时咨询了一下,所以此时,倒是镇定的上前,点燃了香插在香炉里,再把麻纸点燃焚烧,最后跪下,虔诚的叩了三个响头,完毕,他对着白父的遗像,郑重的许诺,“叔叔,我是聂岑,是您女儿的男朋友,很遗憾,第一次相见,便天人永隔。请您放心的把白央交给我,以后我来替您照顾她。叔叔安息吧!”
旁侧,跪在地上的白央,泪如泉涌,聂岑起身,她磕头还礼,聂岑连忙阻止,不解的低声问,“你干嘛啊?”
“这是规矩。聂岑,我…”白央抽噎着,想谢谢他,却哭得无法说出完整的话,她软瘫在地上,情绪崩溃到极点。
聂岑不觉红了双眼,白央少年丧父的痛,他感同身受,她哭惨的模样,令他连心脏都揪得发疼,俯身抱住她,他低喃道,“学姐,别哭了,身体会哭坏的,叔叔在天有灵,肯定不愿意看到你这样子。”
白央伤心的无以复加,她头靠在聂岑身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聂岑,我控制不住…我都没有赶上见我爸最后一面,他怎么就不等我回来…”
聂岑没有再说话,只是静静的抱着她,陪她度过这撕心裂肺的时刻。
灵堂外,许多人望着这一幕,无不悲伤难过。
白濮走进去,双目噙泪的使力搀扶起白央,“姐,别哭了啊,聂哥远道而来,肯定累坏了,你带聂哥去家里歇歇,妈在等你们。”
白央点点头,带着聂岑出了灵堂。
白家是两间套在一起的共四十平米左右的民房,没有什么贵重的家俱,杂七杂八的生活用品居多,显得很凌乱,尘旧的沙发上,白母一身素衣,半倚在沙发扶手上,精神特别差劲儿,苍老的好似五六十岁的妇人。
“妈。”
白央轻唤一声,白母闭合的双眼缓缓睁开,白央强挤出笑来,“这就是聂岑,我在学校谈的男朋友。嗯,白濮那个大嘴巴,真是的。”
白母的目光,落在聂岑脸上,呆滞的瞳孔,渐渐有了焦距,聂岑连忙上前,礼貌恭谨的道,“阿姨您好,冒昧打扰您了。”
“哦,好,好,快坐,家里脏乱,你…你等等啊。”白母的神志,终于全部回笼,她手忙脚乱的撑着沙发站起,弯腰拾掇沙发。
聂岑见状,扶住白母,微微笑道,“阿姨,不用客气的,您可以坐的地方,我一样可以。”
“是啊妈,聂岑他…他不计较的。”白央轻声道,她千疮百孔的心,因聂岑的种种举动言行,而倍加温暖。
白母嘴唇动了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看着眼前高大帅气知书达理的少年,她慢慢的红了眼眶,转过身吩咐白央,“把你爸抽屉里珍藏的那罐好茶叶拿出来,暖壶里有开水,你泡茶给小聂,妈去厨房里弄点饭菜,这大中午的,小聂肯定还没吃饭吧?”
“阿姨,您别忙活,我不饿的…”聂岑不好意思,忙摇头道。
谁知,白央拉了拉他袖子,朝他挤眼暗示,他只好改口,“那谢谢阿姨了。”
白母欢喜的出门,似乎心情一下子好了起来。
聂岑唇角不禁扬起轻浅的笑意,“学姐,你妈妈很亲切。”
“所以,你一定得吃饭,不论饭菜好坏,合不合你胃口,你都做个样子吧,不然我妈心里会难受的。”白央拉聂岑在沙发上坐下,“我们陕北人,待人都是很热情好客的,你要是拒绝了,我们会认为你是看不起我们。”
聂岑皱眉,“我没有那个意思,我是生怕给你家添麻烦。”
“那你到底吃午饭了吗?”
“没有,一下飞机就来了。”
“那就不算麻烦,你没看到吗?你答应了吃饭,我妈多高兴啊,她没多少文化,说不出什么深层次的话,只能用这种亲切的方式,表达她对你的欢迎。”
聂岑欣喜,“真的?我不太了解你们北方人,总害怕失了礼数。”
白央难得笑了笑,她起身去抽屉里拿出茶叶,朝聂岑晃了晃,”你瞧,眼熟么?”
“呃…这是我过年时快递给你的?”聂岑惊讶。
白央点头,“是啊。我爸一直舍不得喝,总说要等家里来了客人,招待客人一起喝呢。没想到,物归原主了。”
聂岑听得心里发堵,“叔叔真是…”
白央泡了两杯茶,端到茶几上,她反过来安慰聂岑,“没事儿了,我能挺过去,我爸知道你来,肯定也会很高兴的。”
“什么时候出殡?”
“明天一早。”
“火葬么?
“不是,土葬。”
聂岑执起白央的手,握在掌心,“需要我帮忙的话,你记得开口,若你跟我见外,就是没打算嫁给我。”
“嗯。”白央用力点头,“我会的,不过真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亲朋很多,人手足够了。”
“好。”
“对了,你比赛顺利么?没有受什么伤吧?”
“没,特别顺利,我拿了总冠军,回国后一直联系不上你,担心你出什么事,我就来延安找你了。”
聂岑大掌摩挲着白央的手,目不转睛的望着她,“学姐,我来,你高兴么?”
094:总有那么一个人,像太阳一般温暖你
“看到你,我反而哭得更多了。”白央瘪瘪嘴,泪花儿又在瞳孔中闪现。
这几天是她人生中最黑暗的时光,尽管第一时间拼命赶回,可见到的却是已无生机的父亲,躺在冰冷的病*上,一袭白布,遮盖了他苦难的一生,结束了此生亲情的延续。
一切,都发生的太过突然。
突然到,没有任何的思想准备,那个疼她爱她,一辈子为儿女操心,为家庭付出全部的父亲,她心中如山般伟大的依靠,就这样,突然的消失了…
生命中不能承受之痛,莫过于此。
所幸,在白央跌入黑暗的漩涡时,聂岑用他小太阳般的光芒,照亮温暖了她,令她觉得,生,还有可恋。
聂岑微微浅笑,黑眸中一抹*色,柔软泛着光,“以前的你,无论受了多大的委屈,心里有多么悲伤,都从来不会哭,哪怕面对我。女孩子坚强是好的品质,但我更希望你在我面前能活得真实,把我当作你的亲人一样,想哭就哭,想笑就笑。”
“谈恋爱的时候,谁不想把自己最美好的一面展示给对方啊。”白央眼睑低垂,间歇性的抽鼻子,“何况,像我这种倒追没保障的,恨不得把自己伪装成仙女似的,哪儿敢丢脸的嚎哭?”
聂岑唇角的笑意扩大,若不是担心白母可能随时回来,他真想揽她入怀,隐忍着心底的悸动,他问,“你现在有保障了么?”
“嗯,有了。所以…就哭了。”白央抽噎了一下,低低的说。
“高兴么?”
“高兴。”
聂岑默了一瞬,柔声道,“以后,你还有我。再大的风雨,都会过去的,生老病死,我们左右不了,只能勇敢面对,日子还很长,你说是不是?”
“嗯。”白央点点头,情绪渐渐缓和,想起聂岑来寻她的原因,她才蓦地忆及,手机当天在医院时没电了,她就扔进包里,一直忘记了充电,然后因为忙碌和心情的缘故,根本忘记了手机以及聂岑的存在。
听了她的解释,聂岑笑了笑,“没关系,看到你平安,我就放心了。”
“我去给手机充电,万一你再找我,也好联系。”白央抽回手,起身道。
“去吧。”
“那你先喝茶。”
“嗯。”
白央去了另一间屋子找手机,聂岑端起茶杯,刚喝两口,白母便端着饭菜进来了。
“小聂,这是现炸的油糕,还有这碗猪肉饸饹,你尝尝看,合不合口味,葱和香菜,你喜欢吃哪个,在这个小碗里,你自己取,哦对,还有辣椒,在这儿。”
一个很大的托盘里,摆满了佐料和香喷喷的食物,聂岑从没见过这种美食,他新奇的说,“阿姨,这个猪肉饸饹和油糕也是陕北特色吗?颜色好看,闻起来特别香啊!”
白母脸上扬起亲切的笑容,“对啊,这儿家家户户都爱吃,饸饹是用荞面和白面做成的,油糕是用软米做的,你吃着好的话,阿姨再给你做一碗。”
聂岑忙道,“谢谢阿姨,太劳烦您了,这么多足够我吃了,我饭量不大。”
“才这么一碗啊,年轻人要多吃点儿,别老想着减肥,要是吃不惯,厨房里还有备好的菜,阿姨做豆角烩菜给你…”
“妈!”
白央走出来,扶住白母的肩膀,戏谑道,“第一次见你女儿的男朋友,就这么热情啊?恨不得把家里的好饭好菜都搬出来嘛?”
闻言,聂岑俊脸染上羞臊的红,十分难为情。
“那是当然,能被我们央央喜欢的,各方面肯定不会差,妈瞅着也喜欢。”
白母看聂岑,那完全是丈母娘看女婿的表情,虽说了解不深,但初见的印象,便特别的好,刚刚在院里,亲朋们都在夸聂岑长相端正做事细心,为人礼貌又谦和,还夸白央眼光好,若白央有个好归宿,白父泉下有知,便也瞑目了。
聂岑倍觉意外和感动,“谢谢阿姨!我会尽我所能的对白央好,谢谢您对我的信任。”
“妈,聂岑是个面冷心热的人,很会照顾人,对我很贴心的。”白央搂抱住白母,嗓音轻柔,“所以啊,今后别再操心我,你照顾好白濮就行了,我有聂岑呢。”
白母眼角发红,欣慰的道,“好,好,你们要互相关心互相照顾,有什么事啊,也别忘了往家里打电话。”
白央点点头,“妈,我们懂,一会儿饸饹要凉了,让聂岑先吃饭,你也去休息。”
白母答应着,又嘱咐聂岑,不够吃就开口,聂岑千恩万谢,目送白母去里间屋子休息。
剩下他们俩人,白央给聂岑添满茶,道,“你吃饱后,我送你去附近的酒店先住下,下午和晚上我都会特别的忙,没时间陪你,你在酒店好好歇着。”
“要忙什么?我能帮你什么?”聂岑拿起筷子,一边开吃,一边询问道。
白央抿唇,“你帮不了我的,都是需要我亲自做的。这里土葬的风俗很复杂,下午去前街迎纸火、幡,然后孝子跪听魏家训诫,晚上端祭饭,这一项结束后,孝子哭灵,再然后撒路灯,全部完成就到深夜12点以后了,明早是四五点上山,八点多差不多回来。”
“明早出殡?”
“对。”
聂岑仍有疑惑,“什么是魏家?端祭饭、撒路灯,又是什么意思?”
“魏家指的是逝者的娘家人,孝子孝孙得全部跪在地上,听魏家质问在逝者生前是否孝顺,丧事的规模是否合理等等;端祭饭也叫祭食,分为娘舅、孝子、家门三祭,开始上祭饭时,唢呐齐鸣,吹鼓手前边走,端祭饭的人绕着跪地的孝子空隙转来转去,手舞足蹈,高声唱叫,每完成一祭,孝子行三叩九拜大礼,直到将所有祭饭全部送到灵前才结束,耗时比较长,一般得三个小时左右。”
“三个小时一直要跪着?”
“嗯。”
聂岑听得震惊,“那你身体能受得了么?”
“我可以的。”白央安慰他,又接着讲道,“撒路灯是出殡前夕,所有孝子在吹鼓手引导下,前往坟地燃灯祭奠,一路走一路撒灯,路灯由近及远,指明出殡的路,明早就按这条路出行,不能走错。”
聂岑听得头晕,“确实好繁琐,我们是直接开追悼会,然后火葬,再把骨灰埋进公墓就可以了。”
“小城市还在保持传统风俗。”白央说着,催他,“你赶紧吃啊,一会儿真凉了。”
聂岑不再说话,认真吃起来,并赞道,“果然好吃,我发现你们陕北小吃真不错啊。”
“那当然,有些我也会做,有机会我做给你吃。”白央扬唇,轻轻一笑。
聂岑抬目看她,会心的笑,“好,以后我有口福了。”
午饭吃完,白央换了衣服,带聂岑下山找酒店,走到院子里时,又被亲朋们围观,几个长辈拦住聂岑跟他说话,聂岑有良好的修养,绅士有礼,应对自如,令长辈们很满意,白央与有荣焉,脸上不禁多了一点笑容。
寒暄过后,两人一起下山。
聂岑没有先找酒店,他在街口逛了一圈,找到一个较大的超市,“先买点礼品吧。”
“干嘛?”白央疑惑。
聂岑道,“我刚开始找不到你家,就没带礼品,现在找到了,总不能空手而来啊。”
“不用了吧…”
“那不成的,你家那么多亲戚在看着,什么也没有的话,会让人笑话你的。”
“呃…”
“走吧,多买几份,还有你的姨妈、叔伯,娘舅,遇到一起了,少一个面子上都不好看的。”
“天哪,那得多少钱啊?你现在只是我男朋友,不用下血本吧?”
看着白央瞠目的表情,聂岑无奈的笑,“你至于么?你没看到他们很喜欢我么?对我好热情的,那我送一点礼品,又算得了什么?”
“我,我是不好意思,你来我家一趟,结果…”
“快走吧,就当我为了娶你,提前广结善缘,为将来打下良好的基础!”
“噗哧!”
白央忍不住破功,情绪被他带动的暂时性的忘记了悲伤,她笑他,“你现在说起这些话来,倒是熟门熟路啊!不害羞了嘛?”
聂岑眯了眯眸,猛然将白央抱了个满怀,久违的吻,终于落在她唇瓣,蜻蜓点水,一吻即止,他低喃,“我被你带坏了,想从良也从不了了。学姐,我真想你。”
白央心头一热,眼睑润湿,“我现在这么丑,你还亲我…”
“你本来也不怎么漂亮。”
“嗯?”
聂岑戏谑她,“呃,我是说,你再漂亮也没有我颜值高。所以跟我相比,你差那么一点点。”
095:意外一
明知聂岑是在故意逗她开心,白央不想他为她担心太多,便配合他,佯装生气道,“给你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否则,我就要出国一趟了!”
“哦?去哪儿啊?”
“韩国。”
聂岑顿时笑弯了唇,他搂着她走进超市,一边挑选礼品,一边揶揄她,“小心整容失败,一辈子当老姑娘嫁不出去。”
“不行,咱俩得签一份合同,以保障我将来的婚姻状况。”白央摸摸下巴,提出这个严肃的问题。
聂岑抚额,好笑的问她,“合同需要公证么?”
“可以啊。嗯…若是你违约,不用赔我违约金,罚你40岁之前不许结婚!”白央眼神里闪着算计的光,“若我违约,罚我嫁个渣男,终身不孕不育!”
闻听,聂岑忍不住笑弯了腰,他握住白央双肩,双目灼灼,“你信不信,律师看到这份合约,保证会把我们俩轰出门送进精神科!”
“呵呵,不行嘛?”白央挠挠头,也觉得自己挺傻气的。
聂岑颔首,“书面合约不行,没什么意思,合则聚,不合的话,勉强绑在一起,迟早也会分道扬镳。重要的是…”他指指她心脏的地方,再指向自己,“这里是关键,它不受任何东西的束缚,它是自由的。”
白央楞了楞,忽而笑开,“说得是啊,我的智商不够用了,真是傻到家了。”
聂岑大掌轻柔的抚上她的脸庞,眸色认真,“凡是能够开花结果的感情,都需要两个人共同的努力。白央,答应我,我们谁也不要放手。”
“嗯!”白央用力点头,她语气异常坚定,“我答应!”
聂岑餍足的扬唇,他牵起她的手,沿着一排排的货架走过。
只是,反复的承诺,誓言般的美好约定,以为不会变的永远,在不久的将来,它依旧成为了一个笑话…
哪怕之后数年,每每午夜梦回,聂岑在大汗淋漓中醒来,曾经年少的一切,有关青春,有关初恋,有关这场刻骨爱情的传说,于他,全部仿佛冬日的泡沫,早已凝结成冰…
当两人提着大包小包的礼品,气喘吁吁的爬上半山,回到家时,看呆了一众亲朋。
聂岑谦和礼貌的说,“我来时匆忙,什么也没有准备,很抱歉。这是给众位长辈的一点见面礼,聊表心意,希望长辈们不要嫌弃。”
白央帮忙分发送到叔伯姨妈等人的手中,她笑着说,“聂岑比我细心多了,我都没想这么多,他说你们对他热情又喜欢,所以他一定要表达一下心意。”
“哎呀,这孩子,太多心了,将来要是你们俩个能成,再送也不迟啊。”长辈们一旦反应过来,纷纷不好意思的说道。
聂岑浅笑,“没关系,哪怕我和白央只是朋友,这也是应该的。”
他的知礼大方,再次赢得了白家人的赞扬,为他加分不少。
寒暄了片刻,看看时间不早,白央急忙携聂岑下山,附近只有小旅店,聂岑倒是不嫌弃,他想距离白央近一点儿,哪怕环境不好,忍忍也就过去了,但白央不答应,“安全系数不够高,你初来乍到,又身单体弱,万一被人劫财劫色可怎么办?”
“呵呵,劫色不至于吧?”聂岑笑。
白央瞪他一眼,“至于!在这个看脸的社会,谁对帅哥有免疫力?像我,完全没有!”
“呵,行行,那你给我找酒店。”聂岑失笑连连,只好妥协。
后来,两人乘公交车,坐了五站路,在一家四星酒店登记了房间。
眼看时间不早了,白央便没有送聂岑上楼,她拥抱他,“你好好休息,我回去了,明天见。”
“嗯。端祭饭的时候,膝盖下面记得垫一个毯子,知道吗?”聂岑轻声叮嘱。
白央点点头,“我知道,你晚餐自己解决,有事打电话给我,我带手机了。”
“好。”
依依不舍作别,目送白央离去,聂岑在原地又站了会儿,才转身乘电梯上楼。
…
这一晚,是白父留在世间的最后*。
白央沉浸在巨大的悲痛中,机械的跪来跪去,哭得嗓子都哑了,等到端祭饭的最后一项孝子哭灵时,她竟已哭不出来,头晕目眩,身体摇摇欲晃,而后突然一头栽在了地上。
这几天以来,她几乎没怎么睡,身体透支的厉害,再加上精神的崩溃,撑到此时,已经是极限。
家人惊慌失措,匆忙掐她人中,好在,几分钟后,她又悠悠转醒,然后便咳得厉害,白母抱着她哭,“央央,你别吓妈啊,老白,你走吧,别放不下闺女…”
“咳咳,妈,我,我没事儿。”
白央脸色煞白,不知怎么了,这一时竟咳得止不住,白濮端了水杯过来,“姐,先别着急说话,喝点水润润嗓子。”
长辈们纷纷劝白央回房休息,白央坚持着道,“不,我要送完我爸最后一程。”
“活人重要啊,央央,你别强撑,你爸会心疼你的。”白母满脸泪水,刚刚痛失丈夫的她,已经再经受不起任何的风吹雨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