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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需要上班吗?”裴中恺略微不安地问顾许幻。
“我从来不会和薪水较劲儿,全勤差不了几天就可以拿到了。时间剩不多了,搭你车到地铁。”
“一起走多好。”裴中恺看顾许幻并不生气,得寸进尺地问,他怕那句婚姻的话题又引起顾许幻的不快。
“地铁比你的车快多了,我不是老板,有人画考勤。”一把收走裴中恺手里的杯子和筷子,招来不满的嘟囔。
裴中恺心里渐渐松一口气,如果不是鲁蘅的话题,这个早晨是个不错的开始。不过也不是他一个人忌讳婚姻,顾许幻不也像他一样,甚至更甚。
两个人不再说话,老夫老妻似的默契地把盘碗收到厨房,裴中恺戴上橡胶手套洗碗,顾许幻拿抹布擦洗干净的碗。这一点裴中恺倒是自觉,总是配合顾许幻把厨房的事情做完。
看顾许幻微闭着的双目,裴中恺注视了好一会儿,直到后面有人摁喇叭催促他快走,才轻轻唤出声。
顾许幻似乎真的睡着了,迷蒙地睁开眼睛,反应了几秒,低头看看手腕上的表,脸色微红,抱怨道,“都快迟到了,也不知到能不能赶上最快的地铁。”说着拿了包开门要走,左手臂却被裴中恺拉住。
“都没有吻别?”
“可不可以纠正一下,是Goodbye kiss,不是吻别,没有那么戏剧性。”顾许幻凑上去贴着裴中恺的脸颊轻吻一下,冲他俏皮地眨眼,在后面起哄又不耐烦的喇叭催促声中跳下车子飞快地跑进地铁。
裴中恺中了咒般地摸着被红唇触过的地方,咧嘴笑着开着车,心里的一丁点儿疑问和担心被压下去。
站在地铁里抓着吊环,顾许幻脸上的表情高深莫测,嘲笑自己变得贪心不足,怎么可以放纵,想要的更多,只能说明自己沉沦得更多,这是危险的信号。
去了公司才发现霍华德居然病了,作为董事长秘书,也作为忘年交,于公于私,顾许幻得去看看老头儿。
老头儿像个小孩儿一样,坚决不看医生,顾许幻只好用自己的土法儿。霍华德是受了寒,从已然温暖的南方回到稍有寒意的北方,感觉上不啻于遭遇寒流。所以问题也好解决,热水放姜片泡脚泡到出汗,然后盖被子睡大觉。
伺候完老小孩儿,看温度在 两个小时后逐渐下降平稳,顾许幻嘱咐公寓服务员隔几个小时就去看看老头儿,她还有一堆报告要写,哪有老头儿省事儿。
打车走半路鲁蘅带着哭腔的电话就过来了,说了个地标性建筑物,顾许幻真的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成了称职的姐姐,随叫随到,似乎就在这几个月的时间,她一个准备孤独终老的人居然有了男朋友和一个妹妹,似乎一个比一个粘人。
见了靠着玻璃墙幕旁若无人流眼泪的鲁蘅,顾许幻的姐姐心念就又一次诚实地冒出来,“这是春天,风大,哭了脸会皴的。”
鲁蘅依然流泪,“我真是个傻子,你说呢。”
顾许幻把表情木然的鲁蘅拉到背风的角落,擦擦眼泪,并不说话,或许是什么又触动了她的心情。
好一会儿,“要不要去喝点儿热饮?”
毕竟还是有些冷了,鲁蘅抱着臂跟顾许幻进了大厦一层的咖啡馆。
两杯咖啡下肚,鲁蘅开口,“我看见他们了。在北京。”
顾许幻的眉头稍皱,不明白她讲什么。
“他们居然不在美国,在北京,我还想心心念念去美国呢。结果,我省了一张机票和很多繁琐的手续,在这里,居然见到他们了,北京真是个好地方。”鲁蘅说着说着突然就笑了,“你说多可笑,我居然没有资格去到他们面前捉奸,只能一个人跑出来躲在这里哭,哭过了才想到我究竟闹的什么脾气,学法律的人倒忘了,名不正言不顺就是说我这样的。”
顾许幻大概明白了什么事情,那个邻居哥哥和同居女友回国了,在北京,然后被鲁蘅巧遇。抓住鲁蘅的手,“其实看明白也不是件坏事情。”
“我也这么想。”喝光最后一口咖啡,豪气地用手背擦擦嘴角,“许幻,能陪我一下吗?陪我去向暧昧不明的过去道个别,也好从此真正开始本小姐的情爱历程,玩香艳的,谁不会!”
咬着搅拌的汤匙,顾许幻的脸不争气地红了,如果这样可以让鲁蘅走出困境,她就接受这个玩笑吧。
事情很巧,鲁蘅办理签证之前去那家外资银行开户办理存款手续,她想得长远,万一就在美国待下来呢。巧就巧在和银行人员做咨询时听到那个熟悉的声音,隔着玻璃的横条,邻居哥哥颀长的身影从旁边走过,身边还有一个女孩子,长发,高瘦。
鲁蘅捂着快要跳出喉咙的心脏,震惊大于痛苦,死一般地盯着那两个人进了一间小屋,然后在二十多分钟之后又出来,她也跟着出来,看人家打车,她也打车,跟到这里。不知道要做什么,只是无意识地跟着。本来是堂堂的董事长千金却干起跟踪情人这等见不得人的勾当,直到电话想起,是妈妈打过来的,慌得她赶快猫腰躲在一边的立柱下。
母亲似乎知道她遇到了什么困境,只是告诉她给她的账户上汇了笔钱,有什么事情千万不要亏待自己。
简单的一个电话似一道闪电震得鲁蘅头脑突然间清明,猛然间醒悟过来,看那边两人亲密的低语,什么时候骄傲的自己被摆布得如此如草芥尘埃。
疾步出来,一直哭下去,阻止了跟踪的脚步,心却一时半会儿无法收住,仍然跌跌撞撞想着跟着。
那个女人好像就是视频里出现的女子,穿了件低领口的贴身针织衣物,身材不错,因为打电话一只手遮住了脸颊,一侧头发垂下来,长相并不看得真切。
顾许幻和鲁蘅傻站在护肤品的柜台前,看对面一男一女慢慢近前,这戏怎样演才算好,究竟是久别乍逢的怨毒,还是心照不宣的亲热。
“书立哥,你怎么会在这里?我是做梦还是发烧,许幻,你掐一下我。”鲁蘅眨着圆圆的眼睛摇着男子的胳膊,脸上全是青梅竹马的熟稔和娇俏。
“小蘅,你…你怎么会在这里?”被称做书立的男子并没有被鲁蘅的大呼小叫所干扰,只是略带惊喜地看她,看来是习惯熟知了她的行为。
顾许幻冷眼看眼前的人,应该是个读书人,气质像学者,并不像玩弄感情的人,不过人不可貌相。
“我们是回来跟导师开会的,事情比较忙,没来得及和大家说。”赵书立短短一句解释。
“你们?这位…”鲁蘅的眼睛扫向赵书立旁边一直没讲话的女子。
“哦,忘了介绍,这是乔敏之,我的同学,这是我的邻居,一起长大的小妹妹,鲁蘅。”
乔敏之矜持地伸手欲和鲁蘅握手,却被鲁蘅假装没看见手舞足蹈地推开来,顾许幻看乔敏之的脸上僵了一下若无其事地把手拿回来眼睛漫不经心地看看无名手指上套的素戒。她的表情很漠然,甚至很冷,衣服领口极低,低到诱人犯罪,顾许幻终于知道鲁蘅那香艳二字并不是说她,是另有其人。
赵书立对眼前二女一男的对峙局势仿佛浑然不觉,倒把眼光投向顾许幻,“你同事?”
顾许幻微点头,因着鲁蘅并没有介绍,所以也并不多言。她们曾经一起做过项目,应该是同事吧。
“书立哥,你忙,我就不打搅了,正好手头也有事,这几天我在北京,等我忙完了找你吃饭,你请客,谁让你回国也不跟人家说一声。”鲁蘅越演越入戏。
直到走到再也看不见的地方,鲁蘅突然抱住顾许幻的肩,声音郁郁的,“我演得像不像,好不好?”
“好,怎么不好,你都快获金鸡奖最佳女演员奖了。”
“为什么不是奥斯卡?”
“因为你说的是汉语。”
“许幻,你的幽默不好笑。”鲁蘅还是笑了,眼里有泪,却没掉下来,“不过我会捧个场,大笑三声。”
呷醋记
两个人拖着脚步一时间不知道去哪里。
“许幻,你说我是不是应该去喝杯酒去庆祝一下,或者是哀悼一下。不要劝我别喝,我只是想不出哪个理由更好一些。”
“那就后一个,听着让人有希望。”
“为什么是后一个,前一个没有吗?我怎么不觉得。”鲁蘅擎着酒杯,看里面红红黄黄的物质,这是一杯鸡尾酒,名字很花哨,醉情探戈。想起来顾许幻的理由,哀悼给人希望。
“既是庆祝,便有十分红处便成灰的颓势,烈火烹油,鲜花着锦,盛极而衰;哀悼不错,旧的不去,新的何来,病树前头万木春是好兆头。要不要来一下,预祝你桃花处处开。”顾许幻也要了杯带酒精的饮料。
“我喜欢这句,桃花处处开,通俗又喜庆。”鲁蘅已经有点晕晕乎乎。
两人还是到了“色度”,时间还早,所以酒吧里只是轻轻地唱些歌曲,DJ养足精神只是打算应付九十点以后的狂欢。
顾许幻看旁边的鲁蘅把头伏在桌面上,肩膀轻轻地耸动。感情的伤怎么可能是一时三刻就好的,说收就收。暧昧也好,暗恋也好,毕竟是对那个人存了份心思,总得有时间来淡化,如果需要酒精,也不失为一种办法,究竟是需要在酒意中宣泄出来,还是在酒精中学会淡忘,总之是个过程。别人的劝基本没有任何价值,说的都是谁都明白谁都会说的话,大道理谁不会,如果换成你,喝酒的那个未必说的比你少,甚至比你还要精彩。
顾许幻低头看着吧台灯光下酒的色泽,奶白色的光度,刚刚好,口感略略辣,她只是喜欢这个名字,末日天使。很普通的名字,特别之处在于名字和实物给人的冲撞,叫的是神魂颠倒,实物却是一杯如牛奶一般的饮料,只是下部的低端分了黄色红色和黑色的层次。
究竟是末日天使是诱人上瘾的毒,清纯下是地狱的惨烈,还是天使被引诱,最后堕落在地狱惨烈的深处。
“顾小姐吧,一个人来喝酒?”斜刺里一个女声叫到。
顾许幻回头看一个齐耳短发女孩子化淡妆穿职业装,大脑里过了一遍,还是找不到,只好抱歉地“你是…”
“哦,我是裴中恺的同事,一次见过顾小姐和裴老师在一起。”米静雯欠身坐在旁边的高脚凳上,“怎么,不见裴老师。”
顾许幻也不想多问女孩子的名字,看得眼熟,所以也就信了她的话,估计又是裴中恺桃花惹的麻烦。当下淡淡笑了,“我们没在一起。”
“不介意我坐旁边吧。”米静雯已经在点酒。
“这不是我的地方,请便。”言辞里已经觉得这女孩子过于咄咄逼人,气势太盛,心里不喜欢,收了面上的笑低头喝鸡尾酒。
“顾小姐也喜欢这款末日天使?我也喜欢,名字叫得好,诱惑人的天使,和相爱的人一起堕入地狱,像最动人心弦的爱情故事。”
“只是随便点的喝。”已经喝到下面的红色,有点甜,醉人回味的甜。
米静雯见顾许幻不答话,并不觉得冷场,“裴老师说起你的时候,宝贝得很。”脸上挂着笑,牙齿却咬得紧。
“哦,是么,他对谁都那样。”顾许幻心里很烦,裴中恺的嘴巴也不小,这种话也能对外人说。
“是吧,你也发现了,裴老师有时候是表里不一,表面上热情,心里却是冰块。”米静雯不过是试探一下顾许幻和裴中恺的关系,裴中恺花名在外,她不介意,只是在顾许幻这朵花旁边究竟待的时间有点太长。他从来没有跟她谈起过顾许幻,她只是在赌。顾许幻漠然的表情刺痛了她的眼睛,她居然对他一点儿都不在乎,她也要让她不舒服。
果然顾许幻回头看她一眼,米静雯挑衅地看回去,怎么着,心里有刺儿了吧。
还是个二十一二的小女孩儿,心里喜欢人却得不到对方的爱,所以就会这样,以为把他身边所有的女人都赶走了,他就是她的了。抿口酒,这个女孩子不是裴中恺的Style,起码胸部的尺寸不够,顾许幻脑袋里恶作剧地冒出这样的念头。
顾许幻想起曾经调笑裴中恺有母系氏族女性生殖崇拜情结,对于孕育生命的双乳有着超乎寻常的迷恋,取笑他一定是被西方洋妞硕大的身材所感召。其实那次是被裴中恺缠得忍无可忍的揶揄,裴中恺气得咬牙切齿,却转眼无赖似的承认,结果日后总会在大庭广众之下突然一本正经地说我想和你探讨一个话题,有关母系氏族崇拜的。顾许幻算是真正讨教了他的无赖。所以看旁边女孩子势在必得的表情突然恶毒地想到裴中恺的恋母情结估计将无法纾解,转而又怅然,为了个男人她居然产生了如此恶劣的身体打击念头,实在是不应该。
米静雯看顾许幻突然低头喝酒,分明嘴角已经微微翘起,心里的火压都压不住,“你是不是觉得很好笑,对自己身边的人居然还不熟悉了解。裴老师还和我说了很多你的事情呢,其实,顾小姐你从小一个人真的很不容易,容易相信人…”
米静雯的咄咄逼人和自以为是终于让顾许幻不高兴了,她是看她一个小女孩不懂事,不愿意和她一般见识,何况又是为了无聊男人这样的话题,但这不代表她就可以肆无忌惮地让她接受她的坏脾气。这女孩子知道自己是孤儿,无论是不是裴中恺告诉她,这是她的底线。
“这位小姐,其实我和你一点儿都不熟,即使你知道我的名字,但很不幸,我不认识你,也不打算认识你,至于裴中恺他本人会对谁好,会对谁坏,对不起,我没有心情猜他的心思,也没有义务对你坦白什么。你和你的裴老师的事情,我没兴趣知道。还有,既然你是他的同事,所以就请明确你的身份,管得太多会不会有越位之嫌。”一口气说完,沉默凌厉地看米静雯,手里不由自主攥紧拳头防着对面气急败坏女人的撒泼。她已经认出她,就是上次在地下车库碰到和裴中恺一起参加酒会的女子。
即使是吧台前昏暗不明的灯光,米静雯还是看得到顾许幻眼睛里熠熠烧着的火苗簇,不似之前的漠然,心里不由瑟缩一下,本来想打人的心思也压下去,因为她看见顾许幻身后的女孩子也直起腰来,状似恶狠狠地看她。
鲁蘅看米静雯离开吧台,把手搭到顾许幻的肩上,却感觉到顾许幻防备地一跳,回头看是她,明显一松,“你什么时候醒了?”
“怎么可能睡得着,不过是头有点儿晕而已。许幻,我们走吧,这种破地方真是遇不到什么好鸟儿。”
“你都听到了。”顾许幻掏出钱包付账,面色无虞。
“裴中恺的烂桃花。要是我,宁缺勿滥。”鲁蘅吐舌,怕自己随便的许愿被不堪入目的人落实。
恰在此时,顾许幻的手机响,低头看是裴中恺的电话,定定神.
那边裴中恺说手里有事不能陪她们了,嘱咐她们自己回胡同小院儿,顾许幻答应。
两个人都没胃口,去粥铺喝碗粥,送鲁蘅回到酒店,顾许幻也告辞回家。自然是自己的公寓。
给霍华德的公寓管家打电话问候了病情,知道已退烧吃了一碗清粥和小菜又睡了才放心下来。
半夜睡得迷迷糊糊,听见手机响,看是裴中恺的来电,知道是来兴师问罪,实在没有气力和他纠缠,索性直接摁了挂断然后关机。
感觉没睡多长时间就听见门铃响个不停,敲门声一声紧似一声,接着就听到邻居有吵吵嚷嚷的声音。神思一下子清明,跳起来冲到门前,看猫眼儿里裴中恺铁青着脸,阴鸷的眼神正看向她,手比脑快,还没想出来怎么说话呢就开了防盗门,同时还不忘向对门道歉。
身体自然而然向床走去,却在途经某人时一把被捞回来,“不是说了有事情不许跑吗?”
“我不过是回来睡觉怎么会是跑,真跑就到一个你找不到的地方。”
晚上变天突然降温,裴中恺晚上差不多十二点回家看屋子黑着灯就猜到顾许幻没在,她向来不会主动到他这里住,这他是知道的。不住就不住吧,洗完澡本来是打个惯常的晚安电话,却谁料这丫头居然直接挂断还关机,就知道没有什么好事情。再给鲁蘅打电话,大抵知道 还有这么一出滥桃花的戏码。
深夜里交通通畅,只七八分钟就到了顾许幻的公寓,走到门前还在想,他干嘛要跑过来,事情明天解释清楚不就好了吗,为什么还半夜跑过来做这等傻事。邻居披着衣服的脸出现到他面前骂骂咧咧的时候,裴中恺觉得自己的怒气就被点燃了。
“你怎么那么小气,电话都不接。”把那个女人扣到面前。
夜里凉丝丝的气息围绕着顾许幻,单薄的睡衣抵不住凉意的侵袭,使劲挣扎却被箍得更紧,努意也升起来,“你干嘛,大半夜吵人睡觉,电话不接就不接,都晚上十二点,前一晚也没睡好,又累一天,谁要求我必须接你电话了。你放开我,冷死了。”
“冷吗?我以为你没知觉没感情呢。打电话不过是问问你,你可够没风度的。”
“我没风度?你半夜扰人清静,强闯民宅,恶行恶言就有风度了?”估计明天会被投诉到物业,少不得解释半天。
“你看看你,披头散发,梗红了脖子跟人吵架,整个泼妇形象,像什么样子。”
“我泼不泼你大可不必受着,想找甜蜜听话的犯不着到我这里来。”居然说她是泼妇,真正的泼妇怕是蒙蔽了他的眼睛,在裴老师面前装好学生呢。
“你还真是不可理喻,我权当你吃醋。”裴中恺扔开顾许幻的手臂,自顾自脱衣服上床,心里有点甜丝丝的感觉。
“你是强盗行径惯了,当全天下的女人都巴不得留你宿。”看裴中恺占了大半个床,顾许幻心里恨恨的,凭什么他想怎么就怎么,上前使劲拉裴中恺。
“你也别想赶我走,我可不愿意大半夜赶场,就在这里将就一晚上。”裴中恺把顾许幻扯到床上,摁住挣扎扭动的身体,“前一天折腾一晚上你还不累,今天还想要,求小姐放过小生。”
“裴中恺,你无聊。”顾许幻气的不行,昨天究竟是谁缠着谁,谁折磨谁,还要说话,突然身子被掰过来,两片凉凉的唇压在自己的唇上,密密地贴合着,却不急于探寻。默默间唇齿间渗出一丝丝的凉意,那凉意偏偏带着清冽的气息从唇齿一下子沾到心上,甩也甩不掉,顾许幻的唇不再抿得紧,裴中恺像是知道一样,凉凉的舌便滑入舔上她的舌尖和牙齿。
睁大眼睛看那双桃花眼,真是漂亮得很,哼,烂桃花。裴中恺似乎知道她在想什么,温凉的唇贴到她的眼睛,盖住眼皮,“你骂人吃醋的样子真是好看,冻一场,也值了。”
裴中恺恶作剧似的把手放在顾许幻温暖的胸前取暖。双手的凉意透过挺立的蓓蕾末端蔓延至身体,竖起汗毛无数,顾许幻的身体畏冷地向前贴过去投怀送抱,却让裴中恺手掌的戏弄更加得心应手。手指滑过仍是微凉的虬劲的背,停顿了下最终还是环住,想起母系氏族的崇拜忍不住吃吃地笑起来。
诺言记
鲁蘅大概是要绝自己最后的路,居然主动约了邻居哥哥一起吃饭,还让他带着同学师妹,顾许幻自然作陪,裴中恺也没落下,周六中午一行人浩浩荡荡去吃饭。
吃的是西餐,做法很有意思,一群人围着桌子,一个大厨在中间的铁板上现煎现烤。
邻居哥哥和乔师妹来得晚一会儿,然后在众人的注视中跟着服务生袅袅婷婷地进了屋子。赵书立说声对不起,导师有事耽误了,乔敏之只是颔首算是打过招呼。看大家坐下的位置略略发愣,然后坐到裴中恺的一边,那是唯一一个剩下的位置。
位置的大体排位是一个半圆状,左起乔敏之、裴中恺、赵书立、鲁蘅、顾许幻。位置摆得匪夷所思,除了鲁蘅左右两侧没有出问题,其他都有问题。鲁蘅有鲁蘅的打算。
顾许幻不喜欢多说话自然躲在一边吃东西,裴中恺任务重要坐到赵书立和乔敏之之间观察他俩到底是什么关系。顾许幻自然没有什么不满意,裴中恺只得如此,还被鲁蘅教导千万不能乱甩桃花,许幻就在他对面看得清楚呢。
都是年轻人,话题自然打得开,加之裴中恺也在美国待过,倒是和赵书立有不少话题,乔敏之听说裴中恺也在美国待过,所以偶尔也说几句话,对鲁蘅和顾许幻却始终没正视过。
顾许幻倒落得清净,鹅肝不错,作为第一道主菜还好,油腻可以忍受。
鲁蘅状态平静,不像前一次那样做作,无非讲讲老家的情况,聊聊近况。
裴中恺不辱使命终于使骄傲冷漠的乔敏之张口说话。
“乔小姐哪里人士?听口音不太像这里的人,应该靠南边一点儿吧。”裴中恺偏头望向乔敏之。
“也不好说,早先在苏城,后来又去了几个地方。”乔敏之有少许漫不经心的笑意,微微的。
“是部队?”裴中恺抿点滴红酒。
“不是,但差不多。”乔敏之并不多说。
裴中恺也差不多明白,看乔小姐一副倨傲的神态估计也是官宦家千金,父母政治得意平步青云,升职也换地方。
“乔小姐到美国几年了?”
“两年。大学毕业出来的,打算读博士。”
裴中恺噗哧一声乐了,引得大家都看他,“今天早晨刚听广播,说男人是没智商的读博士,女人是没情商的读博士,看乔小姐不像啊。”说完又笑,而且因为大家的侧目笑得更张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