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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让齐晖找人。”哼,找不到人就让他租了。
“又是他的艺术学院小女朋友?”齐晖人还不错,就是选女朋友的眼光值得商榷。
“人家现在改口味了,女朋友的素质也一日千里了。”想起这个裴中恺心里就不踏实,幸好齐晖还讲点儿义气,要不真的别怪他不客气。
“我是没有后路了吗?”
“什么没有后路,多难听,是以后有靠山了。就是霍老头儿不给你发工资,你也可以一辈子吃香的喝辣的。”
“呸,我的工作好得很,你别咒我。如果我去了总部顺便再待个一年两载的,再回来薪水都可以按美国工资拿了,比现在多多了。”说起来的确是有些可惜。
“你个丫头片子,还惦记着美国呢,看我心脏好受了些,就气我,不行了,不行了,心疼得厉害。”裴中恺倒在床上又翻身趴着。
顾许幻看裴中恺耍宝,本不打算理他,好一会儿却不见裴中恺动静,只是一动不动地趴在那里。试探地摸过去,手被死死地攥住,人却还是一动不动。
就那么撑着,渐渐地,心软了,“那我的房子要至少月租金二千五。”
裴中恺翻身坐起来,“成交。”一颗石头总算落地,以后算是可以一心一意过日子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一如既往地晚了
今明两天都在组织业务培训
交心记
一旦顾许幻点头答应,裴中恺怕反悔似的让齐晖去帮忙找人租房子,最后还是嫌中介太慢,让齐晖先找人来看房子,迫使顾许幻早早搬出来。
搬家那天裴中恺开一辆商务车,基本一次就可把东西都搬走,反正家具什么都不用带,只是些衣服书籍等杂七杂八的东西。
顾许幻想起一年前发誓要对自己好一些决定搬回来住舍弃了每月的租金进项,如今又要搬走,看来真的镇不住这宅子,想起来裴中恺前一天晚上跟她说要不把房子卖了吧,市价也不错,正是房价涨疯了的时候。
嘴上拒绝了,心里却开始打小算盘,卖了再买一处大一些的,这个住着多少有点局促,可用面积也就四十来平。当然这个想法没跟裴中恺说,他巴不得她无家可归好对他的收留感恩戴德。
顾许幻收拾衣服,裴中恺收拾书本杂物,见顾许幻慢慢腾腾磨磨蹭蹭地,拿一件看半天,“我说都不要了,哪儿不能买新的?还省了收拾的工夫。”
“我没你那么败家,告诉你不用来偏要来,来了又那么多牢骚。”
“不是看你累嘛,半天收拾几件,早点儿回去还可以休息一下。你看这件T恤就可以扔掉了嘛。”
“我看要扔先扔那件。”顾许幻没好气地手里拿了衣架指指搭在床上的珍珠灰色的小礼服。
裴中恺满脸黑线不说话转头搬书架的书。
顾许幻觉得自己也稍稍有点儿过,但刚才裴中恺实在烦,她本来满头冒汗连个准备都没有被齐晖带来的人突然看房子,七八月的天气热得头晕,偏还要搬家,都是裴中恺,现在又像个女人婆婆妈妈地管这管那,当然烦。
起身倒杯凉白开,裴中恺也不抬头,只鼻子里哼了两声表明自己的态度,顾许幻也没时间理他耍脾气,放下杯子干自己的活。
裴中恺原是指望顾许幻来哄哄自己,没想到这个狠心的女人只送杯水便不再操心,颇感伤心,手上的力道也没有控制,几本书啪地掉在地上。弯腰捡起来,其中一本散开了,是本画册,应该是随笔涂鸦,铅笔素描,好多都是猫,各种形态的,一看那样子就是狗剩儿。转头看顾许幻低头收拾衣服,想不到还有些技能。
再往后翻居然有几张人物肖像素描,是个男子,裴中恺心里陡然一惊,仿佛窥见了什么秘密,侧身挡住顾许幻的视线,几张看下去脸上却乐开花,肖像素描不是自己是谁,有一幅上面写了几个字:信焉,不信?
顾许幻感觉身边凑过来一个毛茸茸的脑袋,裴中恺捧了画册,仔细看是自己前段时间的画儿,挑眉看裴中恺。
“许幻,你是想我的,是吧。” 唇边泛出隐隐的笑。
“那又怎样?”
“我就想你没那么狠心,我也没那么运气差,碰到一个想要的,偏偏不喜欢自己。”
“可我怎么觉得自己运气差,本来以为是个文雅成熟的青年才俊,结果是个磨磨叨叨的老男人。”话没说完人已经笑倒。
看顾许幻娇娇媚媚地伏在床上,眯了眼睛冲他笑。裴中恺咬牙切齿,眼睛渐渐移至顾许幻笑得颤巍巍的身体,简单的T恤加热裤,露出美好修长的腿。
裴中恺想起一年前也是搬家,自己被齐晖临时拖来帮忙,那是海滨城市的混乱之后再次见到顾许幻,也是这样一身打扮,好身材自然而然地显出来,随意而性感,可当时顾许幻却没给他一点儿面子,先是装不认识,然后是刻薄地对峙,那个时候他就想扑倒她,牙尖嘴利的小妖精,一点儿都不知道穿成那样跟男人吵架的后果。
顾许幻被一片阴影罩住,看裴中恺的表情就知道要坏事儿,半撑起身体准备跑,却被压住。
裴中恺并不动,双手撑着床低头看顾许幻,“嫌我老?那我就倚老卖老,当个长辈教训你不尊重老人。”
哪有这样的教训,长辈教训小孩子不是打屁股吗,怎么会这样,抚摸,绝对是抚摸,诱惑,货真价实的诱惑,勾引,赤果果的勾引。
早晨的阳光晒进来,屋子里的温度骤升,不过是想吓唬吓唬这个总是挑战自己的女人,却弄假成真,当然周六的早晨来个运动也是符合身心健康的。
躺在一堆衣服上,顾许幻为自己的逞口舌之快开始后悔,裴中恺根本不给她一点儿机会思考,燥热中的顾许幻觉得自己化成一架钢琴,身体是每个琴键,指腹之处便奏出魅惑的琴音。原来被天才的演奏者弹奏也是钢琴最大的幸福,谁说琴声可以让听者迷恋,谁说不是钢琴对弹奏者的膜拜。
隔着麻质织物,手掌下的身体如火炭般烫手,沿着指间的触点顺着脉络蔓延至心脏,忍不住伴着火焰的节奏跳动。火焰炙烤下的眼睛迷离而眷恋地随着手指游弋丝缎柔滑的肌肤。拨开覆在桃花粉面上的发丝。
“你就不听话吧。”
被催眠的手弄得昏昏沉沉的,闭着眼听低沉的声音在耳边絮叨,轻轻地笑,“你不就喜欢这样吗?我不过是投其所好。”
“投我所好?我觉得最简单的就是投怀送抱。”
沉下身躯贴合着曲线丰饶,他的弧度包容她的山峰,她的山谷正好接纳他的激情。听见顾许幻细细地抑出一声叹息,裴中恺被压抑的激情喷涌而出。
那声叹息就是每次如约而至的邀约,悠悠地口不对心,软软地欲说还羞,仿如一个轻飘飘的媚眼儿抛出去了,势必扯着一颗心紧紧地跟来。
可他就是喜欢,喜欢狐狸一样的心思,半露半藏,狡猾得可爱。
顾许幻的手指缠绕在裴中恺的颈间,仰着脸,仔细看眼前男人的脸,眼角处有细细地纹路逐渐隐在鬓间,高兴的时候,会深一些,不高兴的时候,会浅一些,即使工作的时候喜怒从来不形于色,可是她就知道,只要看这条细细的纹路,她就知道他的喜怒哀乐。伸手去摸,沿着眼角滑到鬓角,他却从来不知道这个秘密,所以她不怕他,只要纹路是深深的,就会不由自主地享受他佯怒的训斥。其实纹路浅的时候很少,只有那么一次,看都看不到,那是她说分手的那次。
手指被男人偏头咬住,惩罚她的不专注。舌尖绕着玉般的手指旋转,顾许幻痒得厉害,咯咯地笑出来,手指被猝然松开,唇却被吞没。
想到搬家,想到离开,心里不由默默地念,裴中恺,我没家了。
仿佛听到了顾许幻的碎碎念,裴中恺伏在侧脸,随着身体的节奏一下一下,一个字一个字,幻——我——就——是——你——的——家,信——我。
手绕过宽阔的肩紧紧地扣住,早晨还犹疑的心真的放松了,一下一下,是他注入了力量给她,一个字一个字她当是最美的承诺,即使是这一刻的幻象,也足以令她把犹疑统统放开。怎么办,只想更爱,修长的腿纠缠了给她承诺的身体,再紧再紧,仍然不够,仿佛仍隔了距离。
裴中恺身体的某个部位突然觉得一阵紧致,顾许幻突如其来的热情让他有点儿应接不暇,强忍住心中的激荡,桃花眼斜睨着,似笑非笑,“被感动了,以身相许?”
顾许幻不说话,扬起头主动吻住裴中恺的薄唇,这样你能不能感觉到我的毅然决然。
欣喜地感知怀中人的热切和坦诚,裴中恺只觉得有无穷的力量,恨不能全部给予,若这样使她快乐,他愿意永不停歇,若这样使她安全,他定会倾其所有,如果这是他的幸福,他会抓住不放。
阳光下的爱如此美好明亮,光线洒在两个人的身体,每个人的情感都无法藏匿,只有坦荡荡地拿出来呈现在爱人眼前。
黑发如云撒在床铺上,朱唇被贝齿轻轻咬住,却抵挡不住进攻下的攻城略地,身体已经无力,软软地倚在男性的手臂上,双臂只是形同虚设地撑着床榻。是哪一幅名画,那个自由美丽的女子接受化成金雨的爱人宙斯,慵懒地倚着,脸上是羞涩和幸福。
即使知道她已经无力,身体弱如绵柳,可欲望却呼啸着依然不能剪掉半分气势,许幻,许幻。
扶着纤细的腰,看她在眼前摆成娇花弱柳的姿态,狡猾和伶俐早已被情所迷乱,看不见她的眼神,却从她的背影知道定然是爱极了的表情。忍不住想看,伏在温润如玉的背上,侧脸相寻,默契让眼前的人堪堪地偏了脸和他相对,迷离深邃,唇舌交缠,吞掉她所有的歌唱。抚上心口,是不是和自己跳得一样急,握住饱满的盈润,心底踏实沉淀下来,她的确还在。猛地翻身过来,看着那张脸,只觉得山呼海啸,身体不可抑制地急速运动,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急切地释放欲望。耳边是顾许幻的尖叫,一声低似一声,渐若无音,和着那最低的音符裴中恺沉沉地呼啸,激情在释放的关口。顾许幻像是被闪电击中一样,拼劲力气呼出我爱你便软软地倒在榻上。
顾许幻仍然紧紧地抱着裴中恺。裴中恺乐得享受这样的依赖,虚荣心和大男子主义得到充分满足,手指穿梭于顺滑的发丝间。突然肩头一痛,嗨呀一声叫,低头看顾许幻黑白分明的眼睛闪着狡谐的光,“原来咬人的感觉很爽。”
衣服是彻底不能要了,看着皱皱巴巴的一床衣服,顾许幻恨不得再咬裴中恺解恨。那件小礼服裙也如咸菜般充满了褶皱的美。
“好可惜。”看来是要拿到洗衣店洗了。
“不要了,都这样了。”裴中恺伸手去拿,却被顾许幻推开。
“这是你送礼的罪证,怎么能扔?”
看顾许幻摸着衣服的褶皱和印渍,一脸遗憾,裴中恺的心微微地抽搐一下,那算是他送顾许幻的第一件礼物,抱住顾许幻的肩,“口是心非的小狐狸,差点儿被你骗了。”
齐晖摁了半天门铃没人开门,又打电话,裴中恺才接起,声音低醇沙哑,过来人都知道是怎么回事儿,齐晖大怒,让爷我大热天儿开车过来,他倒在冷气里消受美人。
顾许幻开门的时候眼里还漾着水意,齐晖失神,一句话不说急急地弯腰拎东西下楼。顾许幻纳闷儿回头正要问裴中恺怎么回事,却被裴中恺在屁股上拍了一巴掌,“快去洗脸,像什么样子。”
顾许幻嘟囔一句“什么嘛”,想想又回头掐裴中恺一下,直到对着镜子才知道为什么裴中恺沉下脸,这个样子实在是一幅春情萌动、欲求不满的样子。
自己女人的这个样子被看到,哪个男人都不会高兴,丢死人了。
骚包记
齐晖的一个重要客户想在京城置业,作为自己的衣食父母,齐晖当然义不容辞地帮着看房。其实有几套二手房还不错,客户也答应来看,转脸又来电话说老婆不喜欢住别人剩下的,要就要一手的。齐晖只得一切推倒重来。
其实齐晖隐约知道一些,这客户的老婆本是二奶出身,当初跟着没名没份的好几年,最后好不容易转了正,所以特别忌讳二手这个词儿。新房子,还要在三环附近,还要在东边,哪还有资源盖新盘啊。
齐晖跑了几次,累得厉害,没有什么结果,心里恶毒地想,老公还是用的二手的,怎么不见你嫌弃啊。说归说,事儿总要办得漂亮。
一天在三环转悠,居然看到一处新楼,撤掉了绿网,正在做外装。一直以为是酒店什么的,看格局像是公寓。兴冲冲地打听,果然,大概年底时候会销售。预期价在22000-24000之间,全部精装修,家具家电全部进口,24小时管家服务,每天会定点有人收拾房间,洗烫衣服。就是物业费贵一些,大概10元/平米,但是的确是不错。据说已经预订一空。
齐晖看一眼开发商心里了然。
裴中恺自从搬家后再没见到齐晖,不是他不见,是齐晖自动消失,自己女人的销魂样子让别的男人看见,谁不生气,谁不脸红啊。当然脸红还在其次,主要是宝贝被窥伺的恶劣心情。所以齐晖把东西乖乖送到,一句话不多说,赶紧闪人,裴中恺那个男人吃起醋来不比小女人差,有过之无不及,冲顾许幻舍不得发,搞不好他成炮火了,可不去招惹他。
今天倒是自投罗网。
“裴子,兄弟求你来了。”齐晖故意可怜兮兮的。
“有事儿快说,别绕弯子。”貌似新婚的同居生活着实让裴中恺美,所以不去计较齐晖目睹的春光乍泄。不用再担心家里的床冷,有人暖床了。尽管是盛夏的天气,尽管被顾许幻斥为不检点,可没办法,还是天天腻在一床被子里腻腻歪歪。
“我看好一套房子,哪儿都不错,就是抢手。”听着裴中恺心情好,赶紧说话。
“找我借钱?我攒老婆本儿呢,没钱。”
“哟,裴子,你现在不花一分钱,许幻妹子都跟你过,谁还看不出来啊。”
很明显,齐晖的这句话取悦了裴中恺,裴中恺的笑声沉沉地传到齐晖的耳朵里。
“你知道那房子是谁盖的吗?老米,你给老米做过项目,还给小米当家庭教师,他得卖你个面子,留一套好的吧。”
裴中恺沉吟一会儿,“我和老米并不熟,也只见过一面,至于米静雯,我也就是做了考前辅导,这个话儿我未必递得上,都是做生意的,自然利益为重。”
“咳,钱你不用担心,也不用打折,市场价是什么就是什么。我也是给客户看房,你说一句话就成,剩下的我自己来。”
裴中恺放了电话拨通米静雯的电话,那边米静雯一听裴中恺的声音就嚷嚷,“裴老师,离考试不到一个月了,你都不理我,好几处我还不清楚呢。”
裴中恺笑,“剩这么点儿时间你也就是磨磨枪而已,没什么实质性的进步,就把会的记住就行了。”
“我知道你现在忙着会情人呢,没时间理我,哼,我考不好可是直接和你的面子挂着呢,到时候就丢你的人!”米静雯半是揶揄半是笑。
“知道就好,别来打扰老师。修行就看你自己的了,丢谁的人不重要,关键看谁吃亏。哎,对了,小米,我的朋友看中了你们公司盖的一栋房子,我把联系方式给你,什么情况你和他说吧。”
“老师下的令,自然会尽心办好。还是我有情有义,不比某些人。”米静雯嘟嘟囔囔挂了电话,脸上欢快的神色立刻消失,眼神都沉了下来。裴中恺倒大方,承认了。
裴中恺和顾许幻和好是米静雯没有想到的事情。看顾许幻做得那么绝,以米静雯对裴中恺的了解,触怒这个男人的人基本没有好下场,至于女的,那就更别说了,直接走人。裴中恺的骨子里透着狠,别看有时候笑模笑样的,她是深有体会。
可是顾许幻走了,裴中恺却烦躁了,米静雯想或许裴中恺只是不适应有女人对他这样吧。
她去缠着他讲财务管理,讲股票投资,两个月的时间,她看见裴中恺似乎忘了顾许幻,心底的希望慢慢放大。可是,突然,裴中恺就消失了,打几次电话都说忙,问题也只让她发邮件过来,去他的公司望着高楼的某个窗口黑漆漆的,她就知道事情不对劲了。
那天开车在红绿灯的路口停车,敏感地向旁边的车里看了一眼,心就沉了下去,左边车里的人趁着红灯缠绵,扯着旁边副驾驶座上的人接吻。女人好像要挣扎,却被男人单臂箍住,最终是服服帖帖仰脸承受男人的亲吻,然后裴中恺的半边脸就露出来了。
后面的车不停地嘀喇叭,米静雯看见裴中恺恋恋不舍地放开女人,女人回过脸,侧脸看去正是顾许幻。
米静雯的车子如炮弹一样弹射出去,心里的恨和嫉疯长出来。料不到顾许幻有这么大的魅力让裴中恺甘心吃回头草。
裴中恺喜滋滋地放下手机上在MSN发信,“幻幻,今天吃什么?”这是裴中恺新发现的,不说话,一个字一个字打上去,别有一丝小情调。
半天不见动静,又发一条“我上火了。”
这回倒是很快就有了反应,“拜托,老兄,刚吃完午饭,你很闲吗?”
“牙龈疼。”继续哀兵政策。
“真的?”半信半疑。
“下面第二颗槽牙疼。”发一个苦脸表情,不过好像是有点疼哦。
“我回去熬绿豆百合冰沙,败火还好。多喝水。”
末了又发一句“谁让你夜夜笙歌,不上火才怪。”带一个鄙视的表情。
裴中恺大笑,“内火外火兼有,绿豆败外火,运动泻心火。”
好半天,顾许幻发两个字过来,“流氓。”
下午茶的调情时分结束,努力工作赚钱。不过越来越发现似乎没出息了,好想回家,守着自己的女人。
顾许幻还对着屏幕傻乐,每天差不多会来这么一小段,闲闲聊几句,裴中恺言之,有助于增进感情。
“凯瑟琳,什么事情这么好笑?”霍华德出得门来就看到顾许幻一副傻笑的表情,凑过来看屏幕。
顾许幻条件反射地就要关掉对话框,手指最终生生地停住,一则霍华德不认识中文,二则关了不正表明自己不专心工作在神游。
“没什么。”
“名——花——有——王,是什么东西?”霍华德回头看顾许幻。
顾许幻彻底晕死,霍华德什么时候会认中文了,颤颤巍巍要开口,却不料霍华德又说,“姓名的名,花朵的花,有没有的有,王,老王的王,这凑起来是什么意思?”
顾许幻悬起的心放下,霍华德的中文还处于学前班水平,应该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心里好心的提醒,不是名花有王,是名花有主。
裴中恺偏偏在MSN上给自己换了这个名花有主的名字。别人什么反应顾许幻不知道,反正那天一跳一跳地出来跟她说话,她几乎将一口水喷到屏幕上,心里头一个反应就是怎么没发现这个男人如此骚包得厉害。
对于裴中恺的邀功,顾许幻视而不见,可是每天看到头像亮起来一跳一跳地心里就会漾起喜悦,有人肯花心思逗你,大概也能说明你是重要的。
裴中恺心满意足地喝着绿豆沙,果然爽口。晚上有事儿回来得晚,进门已经有一碗凉凉的绿豆沙等着了,有主的人是不一样,让人罩着的感觉很不错。
突然顾许幻的手机响起来,浴室里水声哗哗地,顾许幻在洗澡,裴中恺隔着门喊有电话,顾许幻说我没法儿接,你帮我问问是哪里,待会儿回过去。
进屋拿起电话,看一眼来电显示“鲁伯伯”。
裴中恺心里疑惑这个鲁伯伯是谁,接通电话就听到那边一个男人的声音,“许幻。”
“许幻现在不方便接电话,一会儿给您回过去。”声音略觉耳熟。
那男人似乎不打算放弃,转而,“你是谁?”
裴中恺失笑,心想我还没问你是谁呢,大晚上给一个女孩子打电话,你倒问起我是谁了,“我是她朋友。”
“男朋友?”电话里的人仍然穷追不舍。
看一眼时钟正是晚上十点多,这个时候留在女孩子身边还能接电话的估计也只能是这个角色,但裴中恺不想回答这个陌生人的来电,“您哪位?”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话。”
这样的口气让裴中恺想起一个人,加上他的姓氏,应该不会错了,但鲁海丰怎么会给顾许幻深夜打电话。
“我是许幻的男朋友,您是?”
“让许幻待会儿给我回个电话。”鲁海丰气哼哼地挂掉电话,这个小子一点礼貌都没有,许幻怎么也不说一声,好歹他也是长辈,不行,他不能放任许幻,当年她妈妈不就走错路了吗?
顾许幻裹着毛巾出来很惊讶裴中恺破天荒地没上来趁机揩油,居然一动不动看电视广告。
“谁打来的电话?”
“不知道,你自己看。”
“那我回个电话,唉,你怎么还不去洗澡,都多晚了。”
裴中恺一脸复杂表情进了浴室。
再出来顾许幻已经躺在床上,看裴中恺进卧室,“快关灯睡觉,下次不等你了,说是晚一会儿,结果等到十点多,有谱没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