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不相让。
直到——
“咕噜”好大一声大口咽口水的声音。
不是肖图,也不是她。
惟惟惊醒,急忙收回目光。
“我、我先出去了!”阿铁的脸色很难看,“你们……继续……”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不对劲。
“阿铁!”冤枉啊!惟惟想哭。
她能理解阿铁现在的心情,交往了数月,他们都还纯情到只在勾勾小指、牵牵手的程度,现在,此时此景,让阿铁情何以堪?
“真的不必顾忌我。”这趟,他来错了。
什么介绍哥哥给他认识,真是太可笑!阿铁一想到自己之前以为要见家长,那种忐忑的心情,就觉得自己可恶。
原来,他到美国,只是因为有人想要下马威,宣示自己的所有权。
“听我解释!”惟惟死命着想挣脱。
肖图马上察觉到了!
她的举动,他喘着粗气,依然不管不顾,耗尽最后一丝力气,制压着双目已经快要喷火的惟惟。
他心脏在剧烈的疼痛,喉间痒到已经能闻到血腥味。
但是,他不放!
“肖图,放开我,你别这么过分!你信不信我真的会动手打你?!”惟惟气愤。
见着阿铁不给她解释的机会,那么难过的打开房门,快要迈离,惟惟也跟着焦急不已。
她讨厌家暴,但是,现在这一刻,她有嗜血到想打人的冲动!
她不是打不过兔兔,只是,角落旁的那张空的轮椅,那么突兀,会让她一再想起,临行前希希童言童语道,前段日子哥哥很危险,现在正动完
一场大手术,让姐姐一定要多疼哥哥一点。
而肖图虽然极力掩饰,但是,惟惟就是能一眼看穿,他整个人虚弱到根本象快挂掉。
现在,不是她不疼他,而是她被他“疼”得很惨!
所以,她现在只能动口不能动手,偏偏这家伙根本是皮痒!
见她这么紧张那只大猩猩,肖图胸口又是一阵闷痛,他不怒反笑了,苍白的唇角,隐现了一抹让人费解的微笑,语气,平静了,“惟惟,你果
然在生气。”
惟惟被这突现的诡异微笑弄得一怔一怔,居然忘记了挣扎,“生什么气?”
“那天晚上,去美国前一晚,我们睡在一起。”他提醒她。
“嗯?”惟惟疑惑了。
是有这事,怎么了?
正要迈离豪华套房的阿铁,因为“睡在一起”这几个字,不可置信的瞠大目,僵顿住了脚步。
“我们说好,你要送我去机场,但是结果,我半夜就不辞而别。”灯光下,他的眸底在闪烁不停,在他脸上形成明灭的暗影,让惟惟莫名整个
人发毛。
是有这事,但是,他发病不辞而别,情有可原,现在拿出来讲有意义吗?
“所以,原谅我好吗?”他深情款款地握起她的手,柔柔地,用柔软的唇轻碰了一下她的手背,说着情话,“别在生气了,也别再故意找些事
或人来气我。”
她故意找些事和人来气他?惟惟不清楚他葫芦里卖了什么药,鸡皮疙瘩却落了一地。
他用好温柔的语气,耐心十足的哄劝道,“我的惟惟,别因为和我赌气,再去玩弄无辜旁人的感情,好吗?”
这旁若无人般的柔情蜜语下的真相,让阿铁冷抽一大口气,硕大的肩膀,开始停不住的颤抖好几下。
肉麻、恶心到她快吐了!肖图一说完,用五秒的时间,惟惟才消化掉语句,然后——
完蛋了!
误会大条了!
果然——
阿铁冲门而出。
惟惟再也不怜香惜玉了,粗鲁推开了孱弱到只剩下皮包骨头般的肖图。
因为她的大力,肖图一把被推得老远。
惟惟这一掌,刚好推在他的伤口上。
骤间,他全身被剧烈的疼痛席卷,痛得他几乎挺不起背。
“咳、咳、咳”他弓着身子,剧烈的咳嗽。
那场手术,他的胸骨被锯开,用不锈钢固定着,他现在的胸口,尚是肋骨固定逞缠绕着。
“咳、咳、咳”他翻江倒海的咳嗽着。
他不能咳,再咳下去,他会很危险。
“咳、咳、咳”疼、疼、疼。
但是,惟惟一眼也没有去关注正撑坐在墙角上,早就被她定义为阴险鬼的家伙,她正扯住男友的手,好努力的解释着:“阿铁,你听我说,事
情根本不是这样的!”她被有人陷害到死了!
“还有什么好解释的?我都说过,我不要来美国了,你这么大老远的把我叫过来,就是为了让我做你们情侣之间吵架的道具?”阿铁悲愤交加
地泣诉。
说得好!
“咳、咳、咳”肖图还在咳。
医生说,如果他太痛,痛得受不了的话,他可以吃止痛药。
药,就在他的口袋里。
“朱惟惟,你欺人太甚!我知道我配不上你,但我也是爹生娘养,你们这些有钱人,至于这么耍弄我吗?”
一趟美国之行,不过是让他阿铁认清楚什么叫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不是的,你听我解释……”其实,惟惟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算我求你,请你们放过我!朱惟惟,我们分手!”丈夫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最后一句话,大猩猩的雄厚宏亮的哭声响彻云霄,流
下了男儿愤慨的眼泪。
爽。
肖图低低地笑,笑得自己的胸口裂开了一样的疼。
“阿铁,不要!”惟惟追了出去。
自始至终,她都没有回头。
因为,她讨厌死了兔兔!
屋内,吓人的寂静,扩散开来。
他胜了。
成功的打退一只大金刚。
他无比开怀,真是无比开怀啊!
但是,开怀之后,还剩下什么?苟延残喘般的低喘和持续着的低笑声罢了。
笑得自己几乎无法喘息。
扶着胸口,他慢慢地、慢慢地爬动,好不容易才勾到茶几上的电话机。
“喂……麻烦你们,请帮忙把她、把她带回我的房间……”
他吃力的交代完最后一句话,无力地垂下自己的手。
他要把她锁起来,再也不让她离开他!
……
后来,惟惟被肖图锁了三天三夜。
一直刻意回避的回忆,如同她当年被勾住那缠绕成结的情丝,如层层烟水般,让房内的气氛更加迷朦了。
她的唇还在被死死紧封着,带着浓烈酒气的舌,依然在长驱直入强行吮吻着她的芳甜。
她不陌生,真的不陌生。
就连这吻,仿佛有一股火焰要冲破体肤,烧完了恼意,就是不甘,满满的不甘的情感,也不陌生。
仿佛在控诉着她仿佛在惩罚着她。
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心硬至此。
一如当年。
此时的惟惟,连吐纳之间,也都是肖图独有的气息,不容被忽略。
她好不容易挣脱。
“兔兔!”惟惟警告地大喊。
大家的友谊好不容易恢复,她不想再断交另一个八年!
但是,一秒而已,她的唇又被吞灭。
印下的力道,更重了。
她好不容易又挣扎了自己的头颅,破口大骂:“混——”
“蛋”字还没跟着出口,唇又被他堵上,差点喘不过气来。
湿衣和湿衣如此交叠着,冰冷的温度煨贴着彼此的体温,但是,惟惟却一点也不觉得冷。
反而觉得很热,全身象火炭一样,煨烧着她的肌肤。
是恼意,铺天盖地的恼意,所以热得她、气得她浑身都快发颤?肯定是!
现在的她,居然被困在身体与床垫之间!男人一旦喝醉了,体力真的有如此之大的转变?不管如何,她都想踢死他!
但是,兔兔还有另一个八年的生命吗?所以,她真的决定由她来提早结束他祸害无辜百姓的一生?惟惟越想越生气,因为,现在的自己实在不
敢动他!结局,就是只能任着酒醉的他胡来?她会这么好欺负?哼!
他的唇又压过来的时候,惟惟含恨地回咬了过去,压在她身上的他,侵犯的动作停了一下。惟惟正窃喜着想爬起来,哪知道,逃亡计划再次失
败,她再次被“打”平了,还来不及舒口气,再度被吻住。
只是,这回,象感应到了她的仇恨般,惩罚的巨力不见了,转为绵密婉转的纠缠。
“死兔兔,王八蛋!”被卡油的人,完全进不入状况,还在一找到机会就骂脏话。
同样,她的“脏”口又被堵。
而且,更过分的是,有人嫌吻得不够爽,接着开始扯她的湿睡衣。
“不要借酒装疯,欺负良家妇女!”终于,惟惟大吼,“你再继续下去,我到死都不会原谅你!”
他再疯下去,她要和他拼命了!
她刚抓狂的吼完,突然,所有动作都停住了。
他瘫跌在她身上。
然后,听到微微的鼾声。
惟惟艰难地微撑起身体,将身上的“大山”翻倒,再急忙钻出自己的脑袋。
房间里,果然只听到沉稳的呼吸声了。
真的睡着了?
惟惟坐到他旁边去,细细打量着他紧闭的眸,哭笑不得。
她不懂吗?真的不懂吗?其实,她更多的是故意不懂。
惟惟知道自己的心灵,其实一点也没有外表的甜美。
她的胸膛里,装着一颗冷漠的心,从小,她就知道自己要什么,不要什么。
肖图,是她不想要的人。
为免他感冒,惟惟起身,艰难地帮他翻身,抬高他的手臂,脱掉他的湿上衣,帮他盖上被子,她的气息不曾停滞一秒。
她可以对他挖了心肝一样的好,但是,关系再进一步,就不可能。
失去体温的身体极度降温,惟惟的心房荡着一种她自己也说不明白的心情,心疼的,却也冷冷的,漠然的。
梳妆台的镜子上,折射出尚是一身湿衣的她,那张冷漠的面孔。
看来,她要早点搞定赵医生,早点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
至于肖图——
在她眼里,一切都是一场闹剧,一切都只是寂寞惹的祸,等他遇见不再让他寂寞的人,自然,就会恢复如常。
爱与不爱,她的心,自己清楚明白,不会有丝毫的动摇。
爱一个人,她可以很轻易,不爱一个人,她可以很潇洒,同样,不会去爱一个人,她可以很顽固。
第一章
“欢迎光临,请问您需要预约哪个医生?”
清晨七点三十分,一踏入医院的大门,赵仁诚意外的见到一张亲切的笑脸,轻盈的纤纤步伐,穿梭于医院装潢华丽的大厅和幽静的VΨΡ走廊。
将一名VIP病人领到诊区,惟惟抬眸正好看到那张刚硬的脸孔,顿时,笑容更加灿烂:“赵医生!”她朝气蓬勃的与他招呼。
赵仁诚定定地看着她那身粉红色的医院制服,对突然出现,又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有点反应不过来。
她的工作岗位不是应该在蓝天上,怎么会出现在医院?而且,穿着医院的员工制服。
“赵医生,从今天起,我们就是同事了!”她娇俏的脸上,笑容盈盈的主动解惑。
但是,他对她为什么会行尊降贵,不做空姐而来做导医小姐的匪夷想法一点兴趣也没有。
他冷淡的点一下头,已经算是招呼,赵仁诚转身就走。
惟惟愣住了。
就这样?他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问?她这举动已经再明显不过,摆明了就是想倒追,为了近水楼台先得月,不惜任何代价。但是,他却一副
事不关已、置身事外的样子?
她脑中勾勒两人各种后续发展的情节,全都没有发生,对方依然一副冷漠及没有道理的样子。
她还以为,至少他会象以往一样非常礼貌地以庆祝为名,请她吃早饭……
早知道是这样,她就不空着肚子提早半个小时来上班了!
但是,她是谁啊?她是勇敢追求真爱的朱惟惟!
“赵医生,一起吃早饭吧!”她跑到他前面,抹出乱勾心魂的笑容,企图发电。
不知道他喜欢哪一款的女人?既然装端吸引不了他,那么,她现在可以尝试走一下妩媚勾引路线?
就是这抹笑容,让赵医生的眼神更冷了下来。
“我自己买了。”他摇头,冷声拒绝。
惟惟早就看到他手里提着糯米饭,眼眸弯弯,“赵医生,没关系吧,我也带早饭了,我们一起吃就可以了!”她自己都觉得脸皮厚到可当城墙
。
“不方便。”但是,赵仁诚依然很干脆、直接的回绝。
惟惟的笑容,有点僵住了,第一个回合就吃了个大冷钉,害得她很多想给力的想法,都付诸流水。
原本,她还想等气氛对了,就深情款款地问一下赵医生,之前是不是因为她是空姐的关系,所以,对她突然叵即叵离?如果他回答是,她一定
会很努力的向他保证,除了飞,她是个家庭能指望上的贤惠女人,不会让他成为可怜的住家男人,守着小孩子废日如年。
如果赵医生还是不太愿意相信,那么,那就以这身制服告诉他自己的的诚意,给彼此三个月的时间,她先换份和空姐比较相似的工作,让他可
以近距离看到空乘这份工作很平凡,没有别人说的那么可怕。
如果她都愿意适就成这样,他还是不行的话,那么反正她也对原岗位疲劳,在新的岗位上,她也可以顺便适应一下磨合。
这些举动,连她自己都快为自己的聪明喝彩,但是,为什么她以这种方式一到了他身边,他却一丝一毫的感动也没有?
怎么办,昨天晚上的意外已经让她决,她要用最快的速度拿下赵仁诚,把看书火速嫁掉。
不等她再说什么,赵仁诚已经看也不多看她一眼,转身迈离。
望着他冷酷的、宽厚、非常阳刚性的肩影,包裹窄臀和两条长腿的完美背影,惟惟久久说不出话来。
惟惟从小到大,有着甜美清脆的嗓音,娃娃一样温婉漂亮的外型,初恋以后,如愿摘“拉拉”那顶大帽子,她一下不乏很多追求者。
男人们一向都对她很有好感,愿意粘着她、追着她,因此,也不知不觉培养了她某自信心,这次,他真的有一点点被伤到了自尊心。
她悄悄地叹了口气,难道,自己真的没有这么讨人厌?实在是想不通啊!就算是普通朋友,拒绝的时候,也不是应该给予笑脸吗?
她有这么可怕吗?可怕到,人家要对她冷言想待。
但是怎么办,她就是觉得无论是沉稳的赵医生,还是冷酷的赵医生,自己都被这种雄性味道电到不行。
沮丧的垂下肩膀,惟惟一转过身,正好对上医院宣传栏上,今天早上刚换上的印着一张斯文俊秀的照片海报。
妇产专科医生肖图。
惟惟一看到这个名字,就磨磨牙。
恨啊!
现在,大家好像都在为各自的人生目标努力,各奔东西,她走她的阳光大道,那家伙走他自己的独木桥,谁也别碍着谁!谁也不许再对谁动手
动脚!
那天晚餐,后来回房后,她很久才平静下来。
惟惟对着海报露出笑容,无声的用口吻宣誓:
兔兔大人,好好工作,专心成为大医生吧!而她朱惟惟,三个月内一定会把自己嫁掉!
一说完,惟惟的笑容突然变得诡异,只见她从自己的口袋里拿出一个蓝色的 瓶子,对着自己的头发、衣服,一陈狂喷——
然后,还转了一券,让剌鼻的味道在身体上固定住。
哼,昨晚回房后,她失眠了一夜,辗转难眠后就想到这一招了!
……
“有没有搞错,我们都等了好几个小时了!”
不是八点开诊的吗?现在都几点了?已经快中午了!“
肖医生开诊的第一天,诊室门口坐满了病人,但是,全部都怨声连连。
结果,因为肖医生的迟到,赵医生和其他医生只好负责一部分的就诊的病人。
“这什么医生啊,我们好不容易等到十点才来上班!结果呢?我们来这里就是享受高档服务,结果还是服务态度公立医院还差,爱理不理的,
十问九不答!“
“什么美国约翰。霍普金斯大学医学院毕业生,我看根本是个噱头,华而不实!“
来巡果的院长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越拉越长,别说行政部的人胆颤心惊,就连第一天上班,还没与某人正式会面的惟惟,也心惊肉跳。
医院原本准备力捧新医生,第一天开诊就状态连连。甚至危及到医院声誉,怎能令人不恼?!
肖图那家伙,又在玩什么?
惟惟有股冲动,很想冲过去质问他,为什么不珍惜机会?但是,昨天晚上以后,那个醉吻,让她警钟大响,无论如何,他都是危险人物。
她已经打定了主意,为了友谊与亲情的长存,她要与他保持安全距离。
……
一场醉酒,让肖图觉得心脏很不舒服。
“咳、咳、咳。”看完上名一病人,他马上拿着手帕掩唇咳嗽。
要命,早上到现在,一直咳个不停。
“医生,我想生儿子,你一定要帮我!”眼前的女病人一进门,就这样叮嘱。
烦死了!他又不是送子观音,他怎么知道怎么帮生儿子?!
肖图懒得作声,随便翻了翻对方的病历,手指在劈里啪啦的打字。
一会儿,他扔低着头,一叠的检查单扔了过来。
“先检查。”他懒洋洋给出三个字,不再多给一个字。
病人也不看单子,还是一直在追问,差点就激动地想贴在他脸上:“医生,这些我以前不是检查过吗?而且我都生了一个女儿了,不可能生育
能力上有问题!你生翻翻单子,快给我个办法!”不是美国来的专家的吗?这态度也太敷衍了吧?!
人的身体时刻都在变化,几年前能生不代表现在能生,不先检查,他看个鸟!
只是,这些,他懒得解释,因为喉咙一直在痒,很不想说话。
在女病人靠来前,他已经及时退开,但是,还是——
“阿鳅!”忍不住打一了一个喷嚏。
不知道是因为他鼻过敏,最讨厌女人身上的香水味,还是因为昨天晚上脱得太光睡感冒了。
他一向习惯了穿衣睡觉,今天早上爬起来,发现自己居然脱得光光的,只剩下一件带湿的四角裤。
昨天晚上发生什么事情了?真是……有点小羞涩啊!
不知道惟惟有没见到小身板的体型?她会发表什么意见?有兽性大发的欲望不?
女病人故意凑近他,“医生,美国那边有没有包生儿子的偏方?”
一定要靠这么近吗?肖图急忙将脸侧向另一边,才能顺利呼吸。
幸好惟惟从来不擦香水。
唉,真可怜,自己从事的是“服务”行业,不仅不能挑客人,还一刻也不得闲。
“没有。“他一口回绝。
儿子女儿都一样,事实上,如果他要小孩子的话,他想要个女儿,最好长得和惟惟一模一样,这样他才会多疼有定点。如果是儿子,万一还长
得象他,哼哼,别怪他心狠手辣、爱对付人……
所以,他决定了,他一定要快点找个机会好好造人!他都28岁了,还是纯结男,对祖上不好交代啊!所以,经过昨晚,他是时候,伸出魔爪了
?
“喂,医生,你别游神啊!”女病人哇哇叫。
哪来的马虎医生?不听病人好好说话,还息陷入游神中,一会儿凝神沉思,一会儿露出阴险的笑容,让人发毛的很。
“医生,你再想想,美国医学这么发达,一定有什么包生儿子的新技术!”女病人一点也不想放弃。
他还是一点开口说话的欲望也没有。
偏偏女病人一点也识趣,神神秘秘:“医生不瞒你说,我老公很有钱。”
她老公有钱,关他屁事。
“我们两个人什么都不缺,但就是缺个儿子!”女病人对他眨眼,“医生,你懂的,对吗?”
他需要懂什么?他不懂!
“听说美国那边孕妇都可B超检查性别,如果实在没有包生儿子的方法,如果我怀上了,麻烦医生帮个忙,帮我检查一下胎儿性别,如果是女儿
的话,就帮我安排手术”女病人终于出自己的目的,甚至挤眉弄眼的暗暗往他白衣袍晨塞了一个红包。
美国来的医生,应该会对这方面比较看开吧!
女病人先替自己将来踏好路。
肖图呆了一下,他缓缓地,从口袋里拿出那个长方形的红包,细眸看了好几眼,才确自己没有看错。
开诊第一天,就收入不错,发横财了!肖图的眸,微微一眯:
“这位小姐——”
见医生终于肯开口说话了,女病人赶紧洗耳恭听:
“如果你伤风感冒,我可以建议你药浴发汗,如果你消化不良,我可以建议你点一餐满汉全席来养胃,如果你脚臭、口臭,我建议你用柠檬水
来洗洗,不用担心,你有任务病,我们医院都有豪华的总统式服务,但是包生儿子这种事,还是回家靠你老公努力争气吧!”
他难得用很快的语速一口气说完,把红包丢回去,立刻转头补充新鲜空气。
好臭!他的脖子好象都快扭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