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有几年?”突然,夜箫问。
“四年”

   沈易北缓缓靠着洞沿坐了下来。
她出狱后,第一件事情,他要马上结婚,然后和她马上生小孩。
人生的脚步,已经错过了那么多,他再也不要放慢脚步!
四年……
何其难熬的四年……

   “一年。”突然,夜箫沉声承诺,“最多一年,我让她出来,光明正大的从监狱里走出来!”不是越狱,是光明正大的活在阳光下!
本来,凭他的势力,能把那个女人马上搞出来,但是,象眼前连气质都干净得这么纯粹的男人,不适合活在阴暗的地方,不适合活在被通缉在追捕中。
把他的女朋友光明正大的弄出来,算他对他的报答。
怎么可能?

   沈易北整个人吃惊得望着他。
缓缓得,夜箫示意乔翎帮他摘下他左手上的腕表递给沈易北,这只腕表是雷送他的20岁生日礼物,“这件事过了以后,到美国纽约龙门找我,如果找不到我……”如果,他死掉了……
“拿这个做信物,找雷。约瑟,告诉他,我对你的承诺。”

   问题不是这个啊!问题是,还有四年,一年就弄出来,可能吗?!
看出了男人对他的狐疑,夜箫唇角微微牵动,“没听过重大立功可以减刑吗?我可以安排人在市政府门前放置炸弹,可以安排军火交易,这些以你女朋友的名义写秘告信就可以了。”
几起重大立功,就能让她迅速减刑!
眉头轻蹙了一下,虽然知道不妥,但是沈易北妥协。
“谢谢你!”
“不客气。”夜箫闭目,准备休息。
身体痛楚之后,只留下铺天盖地的疲惫。

   “我该付出什么?”沈易北沉声问。
他也不喜欢欠人。
“不用了……”夜箫拒绝,靠在乔翎细小的肩头,他累得很想睡觉。
“这个人情,我一定会还给你的!”沈易北坚持。
虽然,不知道该怎么还,但是,他一定会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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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夜,夜箫的情形很不对劲。

   身体一直冒着冷汗,咬着牙,还是忍不住的发颤。

   首先发现不对劲的是乔翎,因为怕她冷,所以睡觉前,夜箫背靠着墙壁,将她整个人置身在自己怀里。

   也正是这样,窝在他怀里的她,迷迷糊糊的被一阵又一阵极度压抑的冷抽声,惊醒了。

   他整个人颤抖的很厉害,他甚至为了压抑这种颤抖,将自己整个下唇咬到触目惊心的血淋淋。

   “沈医生!沈医生!”乔翎惊慌的叫唤着。

   多年的医生历程,让沈易北一直维持浅睡的状态,即使身体疲惫的昏昏欲睡,他还是马上清醒了过来,三步并作二步,跑向他们。

   “松开唇!”沈易北赶紧拍他的脸,他艰难的张开眼睛,整个人喘不过气来,却死也不松开嘴唇。

   他整个呼吸声一下子长一下子短,非常急促,好象整个人根本喘不上气一样。

   他想忍的……这么难堪的一幕,他不要被自己喜欢的女人看到!

   见拍他的脸,他依然不肯松开唇畔,昏欲北只好迅速的塞了一块厚实的口罩让夜箫咬住。

   叹口气,没见过自尊心这么强的病人……

   “他怎么了?是不是冷?”即使冷得哆嗦,乔翎还是赶紧把夜箫盖在她身上的外套全部覆盖在他身上,“还冷吗?还冷吗?”她急得要死。

   沈易北看着这个娇小的女人,下身只着一条雪纺面料的短裙,小腿失去了那件遮暖的外捗,已经瞬间小腿冻到青紫。孕妇不能够受冻!他赶紧脱下自己的外套扔给她,示意,“他不是冷,你先坐过去一点,我检查一下!”

   抱起袖子,沈易北赶紧蹲下,掰开他的眼敛仔细检查。

   夜箫茶色的眼瞳瞳孔开始变得比正常人要大。

   沈易北的心一惊,有了结论,“他的毒瘾犯了!”

   毒瘾?

   “不可能!”乔翎说什么也不相信夜箫会碰毒品!

   象被侮辱了一样,乔翎的情绪很激动,“他最讨厌的毒品了,他从不做这样的买卖,更不会……”突然,她接着的所有话都僵凝在喉间,因为,她想起了,在飞机上他被注射的那一管白色的液体。

   “我不可能会看错lainyland!”沈易北沉声解释,“这是一种很恐怖的毒品,基本人都不会碰,一旦碰了马上成瘾,吸服者会导致瞳孔缩小,呈“针尖样瞳孔”,整个人会有欲仙欲死的舒服感,药性一旦过了一定时间,瞳孔会开始变得大,整个个会有流唾液,如被蚂蚁啃咬,进而全身发颤,一定要重新服食laninyland才能解除这种状况。”沈易北惋惜的摇摇头,lanyland这种毒品货源很少,相当昂贵,药性更是厉害,在中东没听说有几个人能戒得掉这种毒品,就连一贯的瘾君子,也不敢轻易碰触。

   这种毒品,反而广泛的使用在战俘身上,以便更好的控制对方。

   咬磁卡雪白的口罩,夜箫上所不接下气虚弱的说了句什么。

   “你说什么?”沈易北靠近他,才听清楚,他说???

   “Shit!”狗屁的欲仙欲死!

   沈易北顿时啼笑皆非。

   “熬得下去吗?”沈易北出声询问。

   如果是别人,他不会这么问,但是,他对这个男人有信心。

   果然,艰难的,夜箫点头。

   “你是不是还有其他病?”他的呼吸键名到太不正常。

   “会不会是哮喘发作?!”一边的乔翎赶紧问。

   “哮喘?他有哮喘?”不敢置信!因为太不象了,哮喘病人基本都比较羸弱,因为长年不动运,基本脸色苍白,更加不敢在日夜温差太大的地方行走。

   “恩,先天的,他一生下来就有了?”来不及解释太多,乔翎已经在翻自己上衣的口袋。

   夜箫嫌麻烦,从来不带药的,十几岁他第一次发病开始,她就有了习惯,随身带着药,总是想着,也许有一天能用上,没想到还真???????

   他用力吸了好几口她手里储雾罐里的雾气,终于急促的呼吸稍微平缓了一点。

   “你下次到哪都得带着药,好吗?”她心疼得擦拭着他额头的冷汗,小声的叮嘱,索要一个承诺。

   即使身体象有千只万只蚂蚁在啃咬般难受,他还是虚弱的抹开一昧淡淡的笑容,淡淡的点头答应她。

   “今天晚上他会很难熬,我们多注意一点。”听说有些人这种毒瘾发作,因为得不到毒品,有很多战俘因为痛苦,而又不愿意出卖国家,因受不了煎熬而自杀。

   “以免你伤害我们,我把你的手脚捆绑起来,如何?”沈易北出言询问他的意愿。

   夜箫虚弱的点头。

   沈易北淡笑着开始将他严实的捆绑了起来,斯德哥尔摩综合症在他体内开始逐渐体现,如果要逃脱,现在是最好的时机,但是,他居然对对劫持他的人,产生好感甚至真心想帮助他们。

   仿佛他们已经在一条船上飘零,彼此的命运牢牢维系在一起。

   乔翎死咬着唇,着着夜箫刚动过手术的右手,和健康的左手,在一圈又一圈麻绳的捆绑下,备受摧残。

   缓缓的她又坐了下,将那个倔强别着的头颅,温暖的搁置在自己 的大腿上,小手轻轻一下又一下抚摩着他僵直、发颤的背脊。

   帮不上任何忙的无力感,夹杂着莫名的心痛,他在煎熬的同时,她也在苦苦煎熬。

   在他们身边,沈易北也盘腿而坐。

   今晚,将是一个难熬的夜。

   但是,出乎意料的,夜箫并没有象普通的病人一样抓狂、暴力,一整晚,只有他血红的眼眸和即使死咬着厚实口罩也在滴血的簿唇。昭显着,他在承受着非人的折磨。

   天快要徐徐亮起的时候,夜箫的整个手腕,左手已经通红,右手伤口甚至开始涌出血来,沈易北对他充满了前所未有的信心,当机立断,解开对他的禁锢。

   果然,即使所有的禁锢已经解开,他还是相当安静。

   她的大腿已经被夜箫枕麻,但是前所未有的柔情,却在她体内发酵,轻轻的,她整晚一只手在静静抚拍着他一直隐忍、颤抖的身体,另一只一直温柔的抚拭着他额头的冷汗。

   看着他这么单项,她的心难受得发紧,沈医生说,这带只是一个开始,起码要发作好几次,将整个痛苦加剧到了极点以后,才会逐渐淡化,逐渐摆脱煎熬???

   何时才是一个尽头啊?!

   看着他承受着一波又一波的痛苦,看着他连茶色的眼瞳也血红的找不到原来的颜色,她真的好心疼,甚至好几次想冲动、犯傻的说,吸毒就吸毒,不要试图戒了???以他和她的家境,负担的起???

   但是,她始终没有冲口而出,因为她知道,他是一个多么骄傲的人,又怎么会在未来,甘心的受制于毒品?

   突然,她的腹部被一只手很轻柔很轻柔的触摸着。

   即使他的身体发颤的很厉害,但是他的手出奇的温柔,脸上的表情,更是温柔的整个倍感的线条都柔化了,“???什么???时候他会动?”

   第一次,她怀两个孩子的时候,他也很想很想靠近她和孩子,但是,他一走近,她的脸就会有一种竭嘶底里的恐惧表情。

   她怕他,好象害怕他伤害她和孩子。

   所以,怕她和恐惧的情绪会涉及到肚子里的孩子,他不敢接近她,也失去了很多身为父亲应体会的感受。

   “恩……三个月以后……”她轻柔的笑。

   他静静的抚摩着她的腹部,她静静抚摩磁卡他柔软的发丝。

   温情的一面,在彼此的心里柔情绽放,仿佛那场争执,仿佛‘人工流产’四个字从来没有在他们身边发生过,更没有在他们之间投下间隙。

   这样的温情,连旁边的沈易北也微笑着轻轻别开了脸。

   “他有没有……不舒服?”咬着牙,忍受着一波又一波的被蚂蚁啃咬,抚摩着自己的孩子,他的心得到了最大的慰寄。

   “没有……他很乖,比你还乖……”她笑得温柔。

   在这样的恶劣的环境下,她的腹部居然没有任何紧缩、不舒服的感觉。

   这个孩子,很坚强。

   他松了一口气,左手五指离开了她的腹部,改与她抚着他发丝的手,十指交缠,“……辛苦你了……”

   她摇头,拼命的制压住自己眼底的薄雾。

   但是却制压不住另一种汹涌的感觉,这种感觉叫感动,也叫情悸。

   冰冷的山洞里,有着世界上最美好的情感。

   患难,与共。

   ……

   突然,即使发病着,依然时刻保持警惕的夜箫,虚弱,无力的说,“不好了……”

   离洞口不到时二十米的位置,他听到起码十来人员搜查、逼近的声音,而且对方的手上有步枪……

   这样的情况,他根本逃脱不掉。“沈医生……请带乔翎走!……快走!……别管我……”喘着气,他无力的交代……

   乔翎是他唯一的牵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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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走!”她摇头,十指依然交缠,非常的坚定。

  “笨蛋!快走!”他推她,却浑身软弱无力。

  他痛恨这样的自己!仿佛全身的力气都被一整晚的毒瘾折腾光了,现在的他,别说是保护他们,只怕是会成为他们的累赘。

  “不走!”她用力握住他的手,把自己的决心传达给他。

  “我叫你走!”她的不再听话,令夜箫顿时火大。

  关系则乱,他不能让她出一点点事。

  一个在推,一个就是立在原地不动,一个茶色的眼眸怒气在逐渐酝酿,一个黑色的眼眸充满前所未有的倔强。

  他和她,正在僵凝着,沈易北沉声打破僵局,“我有个办法试一下!”

  他快速的翻出自己的医疗箱,将里面的红药水唐突的泼在瞬间怔愣的乔翎的裙摆上,顿时,她的裙摆沾满红色,红色的液体更是顺着裙摆,滴落在她白嫩的小腿上。

  沈易北用剩余的红药水泼一些在自己手上,凑合着将夜箫之前动手术沾满鲜血的纱布,利落的重新弄乱,散在地面上。

  “快躺下,有升过孩子的经历吗?照着样,能有多痛苦就喊得多痛苦。”

  顿时,连错愕的时间也没有,夜箫和乔翎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

  “我会!”大声应答,乔翎迅速接过沈易北递过的围巾,学着伊朗妇女的装饰,围住自己的整张脸,只露出一双大眼睛,然后将夜箫的外套整个包起,塞入自己的衣裙内,伪装成临盆。

  夜箫茶色眼瞳微眯,考虑只有一秒,明白现在的局面如果乔翎执意不肯走,这是唯一能赌一下的方法。“好!我先躲起来!”下唇紧抿,即使觉得此时的自己孬透了,但是没有更好的办法,他只好躲进了山洞深处的暗角。

  三个人,都在一条船是危险的摇摆,这场戏,需要所有人的配合。

  “啊~啊~”一阵痛苦的呻吟,不自然的从她的口中传出。

  这样模拟的“分娩”,比正常的分娩要来的羞愧太多。

  再深呼吸,她努力回想分娩的痛楚。

  生格格和轩轩的那一次,半夜,她被一阵有规律的宫缩痛醒,醒过来时,发现整条内裤都湿了,白色的液体还在不断的滑下大腿。

  她吓坏了。

  忍着剧痛拍着隔着她和夜箫房间的那道暗门,“夜箫……夜箫……”第三声还未喊出口,他已经上身半裸,下身胡乱穿着一条长裤焦急得开了门。

  然后,他让她坚强点,他让她不要怕,没事的,孩子出来还没有这么快、

  但是,一路上,他车速却飙到180……

  医生说,她的情况可以尝试自然分娩,但是被夜箫一口拒绝了……她想,那时候她痛苦的一定连脸蛋也扭曲了吧……很容易让人联想到“难产”两个字……

  她甚至记得,在剖腹产手术同意书上签字时,医生不住的抱怨,他下笔重到弄坏了医院的钢笔……

  ……

  原来,她和夜箫之间是有回忆的。

  原来,回忆这样东西,不单单只属于乔哥哥。

  只是她自己一直锁着心,不愿意去感受而已。

  ……

  “啊~啊~啊~”尖叫声此起彼伏。

  记忆与现实开始结合。

  她开始找到那种痛楚的感觉,开始学着去回想每一点每一滴。

  ……

  “医生,我进去陪她。”签好字,他想握住她的手。

  美国整个分娩过程,如果丈夫愿意,是可以全程陪着妻子的。

  “我不要!我不要他!”那时候,宫缩痛得越来越厉害,她的情绪也濒临崩溃,她一把推开他,极度神经质的尖叫,“你出去!你出去!”

  她不要他陪!

  她被送进手术室,当手术室的门一点点关上时,他深邃的眼,面无表情的脸,也逐渐消失在她的视线里。

  那天,她推开了他。

  却在手术室里,独自被寂寞、恐惧包围……

  ……

  齐夜箫……

  初为人父,颤抖着手,帮格格和轩轩剪下脐带的齐夜箫……

  已经知晓了所有真相,依然当作一无所知,淡笑着说要帮孩子取名字的齐夜箫……

  “你、为什么、要说!”她戳破孩子的身世,居高临下,用凌厉、酷寒的眼神望着她的齐夜箫……

  ……

  “放轻松、放轻松、宫口已经打开三指,别太紧张……”沈易北温和的“鼓励”着。

  “啊~啊~好痛……”她尖锐逼真的尖叫。

  眼角,潮湿。

  心,好痛。

  ……

  一群穿着军装的搜查人员一进内,就见到这么骇人的一幕。

  “你们是谁?快出去!”沈易北装出微忿,作势赶紧将一件外套覆盖住“孕妇”的下半身。

  “产妇”惊慌的尖叫。

  穿着军装的爷们顿时蒙了,其中几个年纪尚轻的军人,脸上甚至已经起了红晕。

  “还不出去?这么多人把细菌染给产妇怎么办?!”沈易北大声喝斥。

  顿时,一群军人鸟飞兽散,个个赶紧走出了山洞。

  太过意外,太过惊骇,谁也没有注意,山洞的暗角处,趴着一个虚软的高大身影。

  “那个……可以……出来一下吗?”领头的首领,站在洞口,装成威严的声音。、

  男人们谁也不敢再进去了,山洞里飘散的血腥味,可是货真价实的。

  谁敢进去?不是自己讨晦气吗?!

  沈易北走了出来,装成不太耐烦的样子,“快点,有什么事,里面的产妇快生了!”

  配合着他的话,里面的尖叫声更是一声比一声凄厉,吓得几个大男人们恨不得马上转头就走。

  “你是……”他们要搜捕的对象太特殊,不得不严谨处理。

  沈易北快速掏出自己的工作证。

  “啊!原来是国际救援组织的医生!真不好意思、刚才真不好意思!”领头的男人顿时变得很客气,“请问有没有看见一个受了伤的高大外籍男子带着一个很娇小的东方女子?”

  “没看到。”沈易北收回工作证,淡淡的说,“我现在真的忙,人命关天……”

  “你们继续、你们继续!”男人们顿时汗颜,山洞内还不时传来凄厉到令人起毛的痛吟声,男人们再也不敢追问下去,“我们走……继续到别的地方搜!”

  首领一声吆喝,所有人浩浩荡荡的拖着步枪,秩序严谨地向下一个目的地一路搜索而去。

  沈易北一进山洞,就看见紧皱着眉心的夜箫,蹲在乔翎的旁边。

  “真的是假装的?”夜箫寒着脸一再的确认。

  刚才,他被她逼真的表情吓到,需要很大的理智才能压抑住想冲出去的冲动。

  “真的没有痛。”她吃力的在他的照顾下从地面上爬起来,她的额心还都是冷汗,全部都是刚才“逼真”表情和紧张所致的。

  “他们都走远了,我们暂时安全了。”沈易北松了一大口气。

  但是,他们三个人都知道,松下的那一口气,只是暂时的,一日没有离开敌人管辖的地区,他们永远都是不安全的。

  “你们接下怎么安排?”沈易北问。

  “这是什么沙漠?”夜箫忍着身体的不适,沉声询问。

  “这里是瓦拉明沙漠。”其实,伊朗沙漠虽然没有具备生存的条件,但却独具一格,瓦拉明沙漠虽然没有秀丽的山水,鲜艳的花朵,但那一片片金黄色的沙漠和类似被烧焦的黑色山岳,与那耀眼夺目的盐碱地交错在一起,形成了一幅美丽独特的风光。

  只是,这样美丽独特的风景谁也无心欣赏,他们只想快一点离开。

  “走出了沙漠,哪里可以租到私人飞机?”他必须带乔翎离开这里!

  沈易北沉吟了一下,“走出瓦拉明沙漠,我认识一个当地的石油大王,人非常豪爽,他有好几架私人飞机,应该可以帮得上忙。”

  “那事不宜迟,我们上路吧。”

  有了飞机,他们就有了离开的希望。

  ……

  二天后,互相扶持着,他们终于走出了一望无际金黄色的沙海。

  别无选择,一到了绿洲城市,马上,他们拜访了沈易北口中的石油大王。

  这个石油大王是当地数一数二的富贾,豪宅占地几千坪,气势非常雄伟。

  “哇,沈医生多次邀请你过来小聚一下,这次总算是赏脸了。”随着一声豪气的大笑,一个阿拉伯打扮的男子,笑呵呵的走进了客厅。

  这是一个中年男子,蓄着大胡子,穿着阿拉伯传统服饰,体形健硕,给人说不出来的豪迈感觉。

  “哪里、哪里……我和几个朋友刚好路过……”沈易北微笑着随便寒暄了几句,就切入了正题。

  “没问题!”大胡子男人豪爽的一口答应。

  在旁边一直一言不发的夜箫和乔翎悄悄松了一口气。

  “咦?他就是你朋友?”大胡子男人一脸好奇的转向了夜箫,眼前的男人浑身散发着不寒而栗的凌厉气势,和总是淡泊的温温微笑的沈医生很难联系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