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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大寺在越过樱树、目前车道处出轨的柴油机关车的上空见到几乎顶着天的巨人,当时他的意识并非寻常,由于受严重撞击,全身抽痛,神志朦胧,没办法站起身来,不过,德大寺却清楚记得一直注视自己、两颗红光闪动的眼眸在漆黑天空发亮的白色巨人。此后,每当雪夜里驾驶列车来到这一带,经常会见到站在樱树林那一头的白色巨人。
大家都说是幻觉,连德大寺自己也觉得可能没错,因为,等将列车停往再度抬头时,眼前只剩一片冰冷的黑暗。
但,德大寺却认为那位巨人出现是要通知自己列车有危险,所以就会反射动作地紧急煞车——昭和三十二年一月那桩出轨事故的恐惧在此时会如爆炸般在他脑海中苏醒过来。 ※棒槌学堂の 精校E书※
由于工作中太多次出现这种情形,德大寺自觉已不能再当司机,所以上级下令时就完全服从。但,不再担任驾驶员后,精神方面更加恶化,时常会有严重的情绪冲动,全身不能动弹。
这种感觉没办法用言语形容。德大寺曾努力想以文章表现究竟是何种心情,却无能为力,那既似悲伤、虚脱、绝望的感情,却又完全不同。或许该说是支撑人类活下去的能量在瞬间消失于另一度空间的感觉吧!眼前仿佛黑幕垂覆般一片漆黑,一股想尖叫的寂寞突然占据心头,全身不能动弹,泪水夺眶而出,像严重晕船般……
工作中频繁出现这种状况,德大寺终于前往精神病院求诊。即使没有那样的感觉时,他也全身乏力,什么事都不想做。结果,他很快变成形同废人,辞掉工作,整天待在家中不久,他忽然开始在想,若不与事故现场对决而获得某种形式的胜利,自己将无法静度过徐生,随着时间经过,他更确定了这种观念,因为,他是在这儿发生事情,才导致精神出毛病。
德大寺离开国铁后多次来到这儿,他感觉这个地方似有什么在呼唤自己。但,什么也未曾发生!有趣的是,司机时代见过那样多次的白色巨人,自从离开司机岗位后却一次也未再见到。
不管是冬夜,抑或暴风雪夜,他不知来这儿伫立过多少次,但,白色巨人从未出现。前往事故现场似已成德大寺的信仰。他心想,若有事必来,何不就迁居在此?妻子和独生女当然强烈反对,但他却不听。如果继续逃避,只是让自己真正变成废人,何不坦然面对,开辟一条生路呢?
就这样,他每天在既定路线散步,傍晚到达这儿。这是因为他判断,若在大白天,是百分之百见不到那白色巨人。
将近二十年这样持续下来,或许也有代价吧?他的身心皆恢复健康,但,尚未再遇巨人。
那双眼闪动红光的巨人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自己遭遇的列车出轨事故又是怎么回事呢?
德大寺知道,只要能搞明此一谜团,自己的精神创伤就能痊愈,自己挫败的人生也才稍微具有意义。
尽管不知这一天何时来临,不过自己将永远持续着每天前来这儿吧!
消失的小丑 (5)
四月十七日星期一上午,牛越来了电话。
“吉敷,我找到了,很奇妙的事呢!”牛越劈头就说。很难得有稍急促的语气,可能是兴奋之故吧!
“奇怪的事?”
“是的,是命案,陷入胶着的杀人事件,和札沼线的意外事故同时发生,在昭和三十二年一月二十九日。是旭川警局和我连络,局里留有调查记录,我刚刚请他们送过来。”
“地点在哪里?命案发生的地点?”吉敷问。
“同样是在列车上,函馆本线的神居古潭一带……”
“函馆本线……”吉敷喃喃念着。函馆本线?岂非完全不同的路线?但,好像曾在哪里听过,会有关联吗?如果有,可就有意思啦!
“函馆本线开往旭川的第11班次列车,六时二十分从函馆开出,预定二十时二十分抵达旭川。”
一边听,吉敷一边从书架拿下列车时刻表,迅速翻开卷头的索引地图。由于是今年的版本,札沼线只到新十津川为止,不过应能了解函馆本线和札沼线两者之间的地理位置,但若想详细了解,就需要昭和三十二年一月当时的列车时刻表了。
“所谓的函馆本线……”牛越恢复悠闲的语气想要开始说明。
“我现在也翻开198九年度的列车时刻铁道地图。函馆本线是连接函馆和旭川的铁道吧?由函馆经长万部、小搏北上,连接札幌、岩见泽、陇川至旭川。”
“不错,我现在也看着时刻表上的地图。”
“依这条铁道的路线开,在札幌之前的桑园分岔为二,函馆本线和札沼线并行北上至与留萌线衔接。”
“是的。”
“是函馆本线的第11班次列车吗?”
“没错。”
“咦?神居古潭是在哪里?”
“根据调查记录,列车在札幌是十六时十五分开出,在岩见泽是十七时三十二分。事实上,目前已无神居古潭这个车站,不过以前是位于纳内和伊内之间……看来非得拿到昭和三十二年一月份的列车时刻表不可了。但,我向这边的国铁方面查询的结果,似乎也未保存……”
“我想这边的交通博物馆应该有保存吧!让我想想办法。”
“函馆本线的第11班次列车十九时五十一分驶离神居古潭车站后,在第五节车厢的洗手间发现一具年轻男性被射杀的尸体。”
“被射杀的尸体?也是在洗手间?”
“是的。子弹一发贯穿男人肺部、一发留在腹腔内,两颗皆寻获,是左轮手枪专用子弹,不过并未找到手枪。”
“没查出凶手?”
“没有。”
“你说是十九时五十一分被发现?”
“不,那是当时第11班次列车自神居古潭车站开出的列车时刻表之预定时间,因为列车已离站,发现时间应该在悄后,可能是十九时五十二分左右吧!那天夜间有暴风雪的记录,所以如果列车较预定时刻稍延误,或许更晚。”
“这么说,或许只是单纯的偶然也不一定,不过,和札沼线有人卧轨自殺、杉浦执勤的B45列车临时停车的时刻却大致符合。”吉敷急忙边看牛越上次的传真内容,边说。
“啊,真的哩!”牛越佩服地说。
“虽说函馆本线的列车上发现尸体乃是在列车离开神居古潭站之后,但,时间也无法确定,对不?因为发现者是乘客而不是车掌。假定再延后两、三分钟,就是十九时五十三、四分了,那就与杉浦的文章中所写之卧轨自殺时刻十九时五十三、四分钟完全一致。”
“没错,这就有趣了。”
“并行于两条铁轨上的列车几乎同时发生这种异状,虽可能是偶然,但,也可能另有原因。”
“是的。” ※棒槌学堂の 精校E书※
“关于函馆本线列车的命案,有目击者或什么……”
“完全没有。照理是有击发手枪的声音,但,一方面乘客很少,另一方面外头又有暴风雪,所以……”
“暴风雪?”吉敷心中一动,问,“依杉浦的文章,这天晚上起先的确有暴风雪肆虐,不过自某一时刻以后,雪就停往,风势也转弱。”
“啊,不错。”
“这么说,凶手极有可能在暴风雪吹袭的时间带遂行杀人了。”
“嗯,是有可能。”
“我记得文章内容是在过了中之岱车站后暴风雪忽然完全止歇,由于并无当时的时刻表,现在已无从得知列车经过中之岱车站是什么时刻,毕竟,札沼线的这一段区间,目前已不存在。”
“是的。”
“函馆本线第11班次列车上的被害者身分查出来了吗?”
“是查出来了,被害者是旭川当地的暴力组织成员,调查记录上写明其绰号是“炮弹”。”
“这么说,是暴力组织间的彼此斗争?”
“不,好像不是。”
“死者只有一人?”
“是的,姓名也知道,是荒正公一,当时住在旭川市内。”
“如果不是黑道火并,理由呢?”
“最主要是,那种地方不太可能有复数的暴力组织并存,而且,在昭和三十年代初期,从未发生过类似的事件。”
“是吗?”
“这边的局势算是稳定的……正因如此,这桩暴力组织成员命案的动机迄今依然不明,凶手也不明。”
“一旦没有目击者,当然这位被害者从哪里搭乘这班11列车也不明了?”
“不,男人口袋里有车票,是小搏至旭川的区间票,所以男人被推测是从小搏上车,还有……”
“关于推定死亡时刻或死亡已经过多久等……”
“这个嘛,接获报案,旭川警局的刑事在旭川车站等待,第11班次列车抵达旭川后,在二十时二十分进行验尸,依体温下降等因素,判定死亡已约过了两小时。”
“比二十时二十分早两个小时,也就是说十八时二十分?”
“是的。十八时二十分的话,等于第11班次列车行驶于奈井江和丰沼一带,依列车时刻表第11班次列车是十八时二十二分自丰沼车站开出,十八时十五分自奈井江车站开出。”
“调查记录上也写明第11班次列车当时的明确时刻表?”
“不,警方只是依列车时刻表推测。话说回来,被害者荒正公一自小搏搭乘第11班次列车时刻是十五时正,之后在奈并江、丰沼一带被射杀,至神居古潭车站过后被乘客发现。”
“原来如此。”吉敷边听牛越说明,边以手指指循着到车时刻表最前面的路线图移动。由于函馆本线目前仍存在,当然有站名存在。
“这位姓荒正的人在昭和三十二年一月二十九日的行踪有查清楚吗?”吉敷问。
“不,没有,在小搏市内也未找到目击者。警方向暴力组织查访,干部和同事都表示不知道荒正前往小搏的理由。”
“确定他是去小搏吗?”
“不,他们也推称不知,警方只是依车票推测。”
“这又是奇妙的事件哩!”
“嗯,所以当时警方也束手无策。一方面无人对荒正抱持行凶动机,另一人面组织里也没有竞争对手。而,荒正虽非品行特别端正的男人,但是酒品不错,女性关系也正常,不能算很差劲的恶徒,依调查所得,不是会因怀恨而遭杀害的人物……警方在一筹莫展的情况下,猜测也许是途中与谁发生冲突而……”
“但,他是被枪杀,对吧?可能只是与人冲突吗?”
“问题就在这里。”
“手枪是荒正的吗?”
“不,组织里的人都说不是。当然,他们也有说谎的可能。”
“是的。”
“另外,有趣的是,荒正被杀害之后不久,他所属的组织解散了。”
“解散?这……原因何在?”
“警方没有后来的记录,但,也许因为有人被杀而遭受打击,改邪归正吧!”
吉敷笑了笑:“有这样的暴力组织吗?”
“吉敷,这边的暴力组织就是那么一回事,成员大多只是营造厂的一些粗暴工人。”
“你所谓的该暴力组织,表面上挂着营造厂招牌?”
“不错,兼营建筑和不动产交易之类……”
“哦……”吉敷叹息出声了。
同一天的约莫同一时刻发生杀人事件,这虽有趣,却也未免太毫无关系,而且事件发生的地点相距太远了——是行驶在另一条铁道上的另一列车。
即使并非同一列车,至少也希望是发生于札沼线沿线某处的事件,但,两桩事件距离太远了!
“牛越,你认为这两者之间有所关联吗?”吉敷问。坦白说,他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心清,所以才预料牛越应该与自己有相同心情,会回答:“很难说”。
但,牛越的回答却出乎他意料之外。牛越用平静的语气肯定回答:“我认为有关联。 ※棒槌学堂の 精校E书※
“哦?”吉敷怔了怔,问,“你的意思是?”
“因为这两桩事件都太轰动了。在东京的人是不知道,可是对这边的人来说,在行驶中的列车上被杀害并不多见,也就是说,事件的前两年和后两年,从未发生过这种事,更何况几乎是同时又连续发生,因此在北海道的人们心里,认为这很明显是一桩相关联的事件。以我在北海道于了三十多年的刑事之直觉,我判断是相关联的事件绝对不会有错。”牛越的声调虽平静,却具有说服力。
“原来如此……”吉敷颌首,“或许是这样没错,但彼此还是太扯不上关系,更何况又是三十多年前的事件,该从哪里着手呢?”
“这个嘛,你说得也没错,问题是若要解明你目前所侦查的事件,还是不能逃避,对不?”
“是的……”
可是,愈是深入追查,遇到的谜团也愈难解,当初只被认为是为了区区十二圆的冲动性杀入,想不到会变成如此棘手的事件!
“这两、三天我调查的结果如上所述。但,札沼线的怪事件和函馆本线的命案都陷入迷宫,所以这里的人都盼望能够解明真相,想不到如今却与东京警视厅调查一课的名刑事扯上关联,也算是某种缘分吧!如果你愿意帮忙解开三十年前的这个谜团,只要用得到我,我绝对会全力协助。”
“你太客气了……”
但,究竟要从何着手呢?牛越虽然那样说,问题是,这两桩事件真的彼此有关联吗?
尽管在北海道这里是难得的凶恶事件,却也可能是偶发冲突造成的命案,也许两桩事件同时发生根本纯属偶然。
“接下来我该调查什么?”牛越问。
吉敷在内心呻吟了。牛越对自己似乎评价极高,但,如今他的头脑非常混乱,坦白说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吉敷未回答,牛越接着说:“那么,我就试着调查在事件之后解散的旭川源田组后来的情形……”
“什么!”吉敷情不自禁提高声调,“牛越,你刚刚说什么?”
“咦?你是指源田组吗?”
“旭川的荒正所属之暴力组织是源田组?”说着,吉敷握往话筒的手用力。
“是的,有什么问题吗?”
“组长是源田平吾?”
“嗯……不,请稍待。”牛越似在翻阅资料,“啊,没错,组长是源田平吾。”
“是吗?”
吉敷终于明白了,是源田大楼开发公司,旭川时代,源田大楼开发公司是暴力组织。
“牛越,真不简单,你的预感完全正确,这两桩事件的确有关联。”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牛越困惑莫名。
“你不必调查源田组,后来的情形我都知道了。后来,源田组撤离旭川前来东京,以东银座为据点,陆续盖了多幢出租大楼,也就是说,北海道的流氓来东京大幅扩展势力。”
源由平吾的儿子正吾说过,公司是昭和三十二年在东京正式设立。为何在这之前没有想到?时期也完全吻合!
在北海道最后干下函馆本线和札沼线这两桩铁道杀人的重大事件后,源田平吾带着旭川的同事们来到东京。没错,吉敷慢慢开始明白了。之后,啊,对了,若这样分析,还有另一项事实也符合,也就是说是女人,樱井佳子。但,其关联何在?
吉敷不自觉站起,哗啦一声,电话机被拉倒了,他兴奋得坐立不安。
两桩重大的铁道事件是在昭和三十二年发生,源田平吉他们离开旭川前来东京当然也是昭和三十二年了,同一年,樱井佳子经由源田介绍进入吉原的浮叶屋,这只是偶然吗?
在这之前呈静止状态的吉敷的脑筋开始剧烈运转了。
没错,不应该是偶然!这两桩列车事件,不,或许只能算是一桩,但,不应该与樱井佳子无关,也就是说,认为互有关联才是自然。那么,在当时,樱井佳子岂非也该在北海道?
甚至,行川郁夫也是一样。
三十二年后发展成杀人事件的两人间的冲突,或许早已诞生于当时的北海道,也就是说是源于列车上发生的事件,而这就是世人所谓的消费税杀人事件的伏线。
樱井佳子,是樱井佳子……吉敷梦吃似的反覆念着,忽然脱口大声说:“樱井佳子,是樱井佳子!”
这两桩铁道命案绝对与樱井佳子有关,如此,一切才能够解释得通。吉敷仿佛已能朦胧看见三十多年前持续至今的故事情节。
“樱井佳子应该需经打扮成花魁……打扮成花魁,这又与衣裳有关联,不,一定是这样……”吉敷喃喃自语。他虽是手握话筒贴着耳朵和嘴,可是脑海里却已无牛越的存在。
“见到作花魁打扮的樱井,行川昔日的杀意复苏了,所以,当时的樱井一定必须是花魁打扮,问题是,在哪里呢?不,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我忽略了什么……对了,是行川的小说,小说内容几乎全部是事实……啊!”
吉敷又大叫出声了——是白色巨人!
在行川那篇童话般的小说中,男人被白色巨人的右手抓往,自行驶中的函馆本线列车带至札沼线列车上,难道不是意味着由函馆本线的第11班次列车移至札沼线的B45列车吗?
不错,行川果然和这两桩列车事件有关。尽管不知是什么样的关联,却必定有关,也就是说,他曾置身现场。
若是这样,可认为那四篇小说的内容皆反映出某种事实。虽不知是直接或间接,却绝对是反映事实。札沼线的小丑自殺、消失是事实,清洁恐怖的吊死尸体也是行川在宫城监狱时代的亲身体验。
白色的巨人也许是童话,不可能真正存在,但是,内容中有关函馆本线和札沼线的部分非常真实,具有暗示性质。
这样一来,最后那篇马戏团里的小丑故事是不是也该认为是事实呢?
“是马戏团,牛越,是马戏团啊!”吉敷大叫。
“什么?马戏团?”牛越的声音里透着困惑。
“昭和三十二年一月二十九日,一定有马戏团在北海道的某个地方表演……”
“但,当时正值隆冬哩!”牛越犹豫地说。
“是花魁,打扮成花魁!难怪送樱井扮成花魁的照片给戏剧和歌舞伎圈会毫无回应,因为那是马戏团的宣传照。为何在此之前我会没有注意到呢?樱井佳子和行川郁夫曾经是同一马戏团的团员。没错,行川是小丑,而樱井是打扮成花魁的骑球女演员,是团里的招牌。而在该时期,他们所属的马戏团至北海道巡迥演出,地点嘛,可能是札幌郊外吧……不,根据荒正身上的车票,地点在小搏的可能性极高,对了,应该是小搏。牛越,你刚才说过愿意帮忙调查,对吧?”
“是的。”
“那么,很抱歉,你能调查昭和三十二年一月是否会有马戏团至小搏演出吗?”
“马戏团吗?没问题。”
“当时的列车时刻表我负责找出。现在我希望稍微整理一下思维,所以就此挂断电话,等脑筋完全清楚之后,我会主动和你连络,可以吗?”
“当然啦!我马上与小搏方面联系。”
“真不好意思。那么,我要挂断电话了。”吉敷挂断电话。
这时,他才首次注意到电话机倒了,慌忙扶正,全身因兴奋而汗湿了。
两班列车,五桩事件之谜 (1)
吉敷立刻又拿起话筒,打给神田须田町的交通博物馆。因为国铁本身出乎意料之外并未保存古老的列车时刻表,倒是交通博物馆保存不少。
说明自己的需要之后,吉敷先挂断电话,等稍过一段时间再度询问结果。这时,馆员答覆说昭和三十二年度的列车时刻表已遗失,不过有昭和三十一年十二月份的列车时刻表,如果是昭和三十二年一月,应该和昭和三十一年底的时刻表相同。
吉敷非常高兴,表示马上会过去博物馆,希望对方能够帮忙影印昭和三十一年十二月份的列车时刻表,只要有关北海道铁道的部分即可,另外并提醒,还需要卷头的索引地图之后,他冲出办公室,前往秋叶原。
他带着从交通博物馆拿到的影印资料袋来到神田川上的万世桥,打开,取出数张纸来。最上面乃是北海道的铁道路线图。乍看之下和现在的路线图并无改变,不过,札沼线部分却有很大的差异,自新十津川以北的路线往前延伸和留萌线的石狩沼田相衔接。
与一旁并行的函馆本线相比,停靠的车站较多。等见到实际印刷出来的札沼线路线图就更能够确定了,同时,那一连串的不可思议事件也在他脑海中产生真实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