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弱地抚了抚头,她对澜茹笑得无力:“坐车时间久了,有点头晕。”。
“那你快上楼休息吧,这一来一回地赶路,肯定很累的。”澜茹了解地点点头,现在知道夫人为什么不肯带着自己了。
看来她说的坐车远行很累,真的不是骗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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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开门,易锦梓看到段延祺已经冲了个澡,见澜茹拿着药酒与易锦梓一同进来,他挥挥手:“先放着,你再去准备晚饭,然后送上来。m”。
天色已经黑了,一路旅途劳累又受了惊吓,他知道她一定很困倦了。
“哦。”本想上前帮忙他擦药酒,但看到他只是自己拿过去,澜茹便没再多言,乖乖地转身离去。
带上门,室内就剩下易锦梓与他两个人;看着他只束着一条浴巾的身体,易锦梓的眼睛只得垂到地上,立在那里不知道该去哪。
“过来帮帮我。”就在她神思又被刚才潇金的话引去时,段延祺有些抽气的声音传来。
头一转,她看到他试图用棉签醮着药酒擦到颈上,却因为姿势有些困难,导致不少心碰痛了自己。
“哦!”麻木地都过去,易锦梓默默地从他手中接过药酒,一手用棉签轻醮液体,而后仔细地涂在他皮肉翻开的颈上。
“这样行吗?好像伤得不轻!”现在仔细地靠近,她才看到,原来他虽然是被子弹擦伤,可是伤到的程度而是比想象中的要严重。
她不由想,要不要找杜医生替他包扎一下。
“没事。”他微偏着颈,让她可以更容易帮到他;却从他的这个角度,看到她眼底涌起的震惊与担忧,让他不由扯了扯唇,轻笑:“你肯帮我擦药,已经比什么都让我开心。”。
伸手轻轻地搂住她的腰,他姿势如同孩子般,伏在她的胸前。
身体明显一僵,易锦梓反应过来便要挣扎,却被他紧紧地拥着不肯放开:“别动,我只想这样抱着你。”。
他果然没有再进一步的任何动作,只是依恋地伏在她的怀中,让她轻轻地替他擦着凉丝丝又火辣辣的药酒。
中途引起的剌痛,他拧起的俊眉全都埋在她的胸前,根本没有让她看到。
见他这样,易锦梓也没有再挣扎,只是静静地,静静地替他上药。
心,却在每一次涂抹间,复杂万千。
“不过,我希望你明白,他的罪行已经深重,你便是不舍,也改变不了他的下场。”...
不舍?为什么潇金他要这样说?
她比任何人都知道他有着什么样的恶行,她如何会不舍于他!潇金也早已明白她的决心,为什么还会这样说她?
还是,她有什么地方让他误会了吗?可要自己引他离开龙泽的,也是他呀?
时间仿佛静止,一切都安静到让人以为是梦中。
静静地靠在她的怀中,嗅着她散发出来的一种淡淡的体香,那样的惹人心醉。
尽管脖子不时传来火辣辣的疼痛,可是他却根本不在乎。
如今,没有什么有比她陪在他的身边要让他开心,盼了多年的阳光,似乎只因她的回来而回来。
如果可以,他一定要陪着她好好地生活到老;而今夜,便是他要做决定的一刻。
当澜茹送饭进来的时候,便看到这一幕安宁到让人不忍打破的情景;可是随着她的推门动作,易锦梓还是飞速地抬起头,有些尴尬地想挣开段延祺的搂抱。
“夫人,段先生,可以吃饭了。”澜茹不好意思地笑笑,端着饭菜进来。
“嗯。”这才松开手,段延祺起身走到衣架上拿起衣服穿上,而后他对易锦梓温柔一笑,捧住她有些不知所措的脸孔:“我有事出去一下,你吃完饭好好睡一觉。拜!”。
说完,他轻轻地一吻她的额头,带上门,独自出去。
“夫人,段先生真好!”静静地铺摆好一切,澜茹等段延祺离开,才敢笑得暧昧。
“喔,是吗?”心不在焉地看着自己手中的棉签,仿佛刚才的一幕还在脑海。
方才,她与他相处的气氛真是溶洽到让人不忍打破,便是她,都有刹那的不想打破。
或许,她知道他的命运已经注定,才容忍他最后的放肆。
只是,他放肆了吗?
她苦笑。
“是呀,我现在真是越来越喜欢段先生了。这样的他真是很随和、很好相处,跟以前那个成天冷着脸的段先生,真是差别太大了。”澜茹抬头看到,易锦梓正错愕地看着她,不由脸一红,解释道:“不是啦,我说的那种喜欢,就跟喜欢夫人你是一样的那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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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章
澜茹看着还没有去洗手的易锦梓,忙将她手中的东西拿下,并将她推到洗手间:“哎呀,夫人你今天怎么尽发呆呀?快洗个手赶紧吃饭吧,看你一定是累得太厉害,都这样神思恍惚的。”。
说完,她摇摇头,嘀咕着收拾那边的残局去了。
可看着镜中的那个自己,易锦梓却突然慌了。
因为她的眼中,盛满了一种让她心慌的柔情,一种连她看了都心慌的柔情。
怪不得潇金会说那番话,原来是自己的神情让他产生了那样的念头。
可是,为什么会这样?
难道自己真是被他最近的所谓变好而心软了吗?难道自己知道他的一切转变起缘于自己的父母,便对他的仇恨有所减轻了吗?
不,不会的,她没有!
猛地摇了摇头,她充满怨恨的眼再次瞪向镜子。
那里的她,同样在瞪着她,似乎在向她承诺,她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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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祺哥,现在要出去吗?”。
“嗯,你好好守着龙泽,在我们回来前,一定要严加看守不要有半丝松懈。”出了大厅,段延祺吩咐潇金好好守着龙泽,尤其要保护好夫人的安全,而后自己拿了车钥匙独自离去。
他简单对潇金说了今天遇袭的事情,而他因有重要生意要谈,所以不等伏虎赶回,便先去赴约。
潇金看着他离去时的神情,似乎没有对自己起疑,只是更希望自己留下来保护龙泽,保护那个女人。
“呵,无论男人女人,无论再精明能干的人,一旦陷入感情的漩涡,那也只有欲陷欲深无法自拔。”待确定段延祺已经远去,潇金才迅速地走回房间,按下一组熟悉的数据,输入:一切照旧,按原计划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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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上,段延祺给伏虎打了个电话:“阿虎,你那边情形如何?”。
那边似乎有点吵,不过,伏虎很快地回话:“祺哥,警方正在调查这次的枪击事件,因为轮胎被爆痕迹明显,一时不易脱身。不过,我们的身份是不会轻易从这方面查出的,祺哥放心,我会见机行事。”。
“嗯,那你出来再联系我。”吩咐一声,段处祺便要挂电话,却听伏虎接着问道:“祺哥,你跟毒龙的约会...”
“放心吧,我现在正在赶去赴约。”知道伏虎挂心此事,他也没有多说,便直接挂断电话。
他今晚之所以没带任何一人相随,是因为一直以来,除了以前的阿龙与阿虎,其他人对他而言,都是多余。
或许是太自信,他认为,一般人跟着他,并起不了多大作用。
虽然那个潇金身手与机智都不错,可是他始终是阿龙带上来的人,对于上次阿龙带着锦梓逃离的事情,虽然他没有十足的证据,可是却不能说此事与潇金全无关系。
虽然中途插了个任五,可是他相信,潇金一定不会半点全不知情。
加上潇金来龙泽的时间较短,他不可能立即让他清楚自己所有的行动;相比于留他在龙泽保护锦梓,他更要放心得多。
至少,以他的身手与忠心,就算那忠心是对阿龙的,也算不错!
伸出手,他旋即拧开音响,听着白日间让锦梓反感的那首歌飘起,他的嘴角忍不住微微弯起。
想起她,他的心情便不由轻快,虽然今晚的决策或许很难达成,可是他无论如何也要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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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段先生真是守时,竟然分秒不差便在这里相候了。”包厢的房门被人打开,两个高大威猛的壮汉如同门神一般,分立在门两端;从中间走进来一个身材与相貌都十分俊朗的中年男人,穿着一件金线格子衬衫,外面套着件白色休闲马甲,黑色的西装被身后跟进来的清瘦年轻人搭在手肘上。
看起来,此人倒不像四十出头年纪;其英俊的面孔乍看只有三十左右,皮肤很白净,穿着如此正统与休闲相搭配的衣服在他的身上,却显得有种清高的贵气。
此人不是旁人,正是香港闻名黑白两道的巨头毒龙。
因此人真名早年便被名号代替,所以一直以来,他的真名反到被人们渐忘,只有毒龙二字,尽显声威。
此人真名之所以几乎遭众人遗忘,并不是那名不好听,也不是那名很土气;相反,他有一个很秀逸的名字,只因坳口又不易记,才被众人所淡忘。
而据段延祺所探出的结果得知,此人的真实姓名是——陈楚羽!
“哪里,在下虽守时,陈先生确也极度准时。这八点的指针刚好跳动,陈先生的声音便如约而至。说来,陈先生才是令在下敬佩。”客气地起身,段延祺礼貌地与其握握手,笑得一脸的诚恳。
“哈哈,段先生虽年纪轻轻,这见闻,却不容小窥啊!”意味深长地一笑,双方各自寒暄一阵,便各据一张沙发相对而坐,中间隔一摆放茶水的茶几。
知他是指自己知他真名一事,段延祺也不避讳,直接道:“陈先生大名晚辈还真是费了一番功夫才探知,不过相比于先生的威名,在下到更喜欢先生的大名。”。
“哦?”对方明显眉头一挑,看着面前神色平静又只身一人的年轻人,不由露出一分好奇:“说来听听,我这大名普普通通又难记,如何令段先生喜欢?”。
原以为,在自己放话出去之后,他会对自己有所戒备;至少,会有好些手下相护而至。
却不想他竟然单身赴约,难道真是以为在他的地盘,他便无须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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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章
“呵呵,陈乃姓氏,我们暂可不谈。可楚羽二字,却是十分威武又令人景仰,相比于毒龙,那又是一大挑战。”正色地看了陈楚羽一眼,段延祺见他眼中流露出兴趣,便扬唇一笑,继续道:
“这古时有一位流芳千古的武圣人名叫项羽,想必陈先生也知道。他是有名的西楚霸王,虽自刎江边,却不失为一位功高盖世的英雄好汉。而先生集楚王与项羽之长,所以当之无愧是一方霸主,可盘龙香港多年而不倒!”。
说完,他替陈楚羽倒酒一杯烈酒,敬道:“所以在下今日有幸约到陈先生亲至,实在是在下的荣幸。请!”。
“哈!哈哈哈!”听完段延祺的一番话,陈楚羽先是一阵狂笑,而后突然面色一变,沉声道:“你倒是巧言善辩!可是,你可知那项羽乃是一代枭雄,你是暗指我生来枭雄,不值一提吗?”。
随着毒龙声音一沉,外面的气氛也立时一变,门口的两个壮汉立时眼神一禀,十分凶狠地扫向了段延祺。
而段延祺却不慌不忙,似乎他今天来的目的,并不是与毒龙谈生意一般,轻松自若:“英雄也罢,枭雄也好。在世人的心中,霸王就是霸王,举世无双的真霸王!这一点,至今无人可比!”。
陈楚羽深沉的眸子直直地盯着段延祺,直看着此人在他的注视下竟然不动声色,似乎不担心惹恼了自己,会有什么后果一般。
暗自赏识,他突然发出一声大笑,并扬杯一举:“哈哈,年轻人很有胆识,我喜欢!”。
一杯酒下肚,他不由感叹:“想不到,你是这世上第二个如此评价我名字的人。只可惜,第一个人早已不在人世,可是,他却是我这一生最尊敬的人!”。
“那人是先生的父亲?”听他这样一说,段延祺不由脱口问出,却见对方并没有介意,只是淡淡一笑:“不是,那是我中学时的一个老师。”。
而后,他似乎想起很遥远的事情,目光有些追忆的思念:“他曾给我讲了西楚霸王的故事,并希望我可以成为一个让人尊敬的霸王,而不是枭雄...只可惜,除了他,这世上再也不会有人称赞我。而这个唯一称赞我的人,却被我亲手杀掉...”。
不期然地抬起头,陈楚羽看着段延祺一成不变的面色,问道:“怎么,你不问我为什么?”。
“因为你不是故意杀他的!”答得肯定,让陈楚羽不由惊讶:“你怎么知道?”。
“只可惜,一失足成千古恨!你因为那件事,而从此涉足黑道,并再也无法抽身而去。”笑得苦涩,段延祺摇了摇头惋叹,神情坦诚。
他这样直接虽然让陈楚羽惊讶,却不得不笑了:“你果然聪明。看来这世上,你是第二个懂我的人!”。
伸出手,陈楚羽竟然替自己与段延祺双双满上,举杯,笑得邪恶:“你不怕,你会成为第二个因我而死的人?”。
“有了第一次,绝不会有第二次!我相信你,如果事情再回到当年,你绝不会下错手!”这一次,换段延祺笑得邪气;只见他俊眸一扫陈楚羽的浓眉大眼,压低声音道:“所以,今天我单独前来赴约,并非是我有多大的胆识,而是我想与先生做一桩交易。事成,便可圆了先生的意,而到时,也请先生帮我一个忙。”。
“哦?”陈楚羽浓眉一挑,没有拒绝也没有答应。
“实话跟先生说,您的这桩生意原本我并不打算接手。”嘴角嘲讽地撇,段延祺豪不避讳:“那并不是我不给先生面子,也不是我怕担冒风险。说起来,我做人的宗旨便是:要不不做,要做便做大的。而先生的生意在延祺看来,是最适合我的性格,可以让我一展拳脚。只是,证如我方才所说,涉身容易抽身难,我如今真打算收山。”。
“收山?”陈楚羽闻声目光一禀,似乎听到什么不敢置信的话题,讶道:“你的生意如今正是如虎添翼,红火得大有技压群雄之势,为何想早早收手?”。
“呵呵,刀光剑影的日子虽然剌激,可终不是我所爱。更何况我之所以进入这行,是因为仇恨。如今我的大仇都已亲手得报,也算圆了我生平恨事。加上我打算不日便结婚,决定给我的心爱之人一个幸福的未来,便不能再让她跟着我整日活在打打杀杀之中。所以我思前想后,只有金盆洗手,方能否极泰来。”说这段话,段延祺的眸子里映满了真诚;他诚实地向毒龙说出自己的打算,并不介意对方听了他的这段话,会齿笑还是嘲讽。
陈楚羽地直直地看着面前的年轻人,这个比自己年轻了快二十岁的年轻人;目前他的成就与能力比当年的自己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相信再过十年八载,他的势力绝不会在自己之下。
只是,他却勇敢地说出了自己当年只敢想却不敢做的话,并勇敢地准备行动。
说来,自己不如他啊!
半晌,就在室内的气氛沉默得令门口的人疑惑之际,阿楚羽朗声笑了:“你这么自信我会愿意帮你?”。
“其实我知道先生的为人,只谈生意,不谈交情。只是,这次的人情,晚辈算是欠定先生了。如果晚辈这次免费帮先生搞定这批货,不求别的,只希望先生日后替晚辈扫开那些麻烦事,那晚辈便算请对人了。”站起身,段延祺郑重地替陈楚羽添满酒,而后举起自己的酒杯,恳请道:“希望陈先生帮晚辈这个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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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章
“年轻人,想法果然胜我这等老人啊!”陈楚羽深深地看着段延祺但笑不语,目光充满了玩味。
“晚辈不敢。”不知对方是褒是贬,段延祺便恭敬地半倾着身子,静等着陈楚羽的回复。
说实在的,跟陈楚羽的交道他还是第一次打,对于其他人,他或许可以摸得透对方的喜好;可是这个在香港让黑白两道都对其避让三分的毒龙,他却打探不到他的脾性。
所以他唯有从一开始的简单对话中猜测对方的心意,而后再推心置腹地向他提出请求。
“哈哈,好!”猛然的一声大笑,让段延祺大大地松了口气,而面上,却依旧不变:“那晚辈先谢谢陈先生了。这次的任务还请先生放心,晚辈便是付出这条命,也一定办好。请!”说着,他先干为净,面上的喜悦溢于言表。
“呵呵,你就不怕我日后食言?”陈楚羽呵呵一笑,没有急着喝掉酒,而是玩味地笑看着他。
“不怕!您虽是黑道之首,可是您一言九鼎、信守诚诺的金字招牌却是天下皆知。再则,如果晚辈信不过您,那今天晚辈绝不开这口!”自信地一笑,段延祺就如同信任自己一样,十分地信任着陈楚羽。
他的回答更让陈楚羽满意,笑容也变得平和。
“好!既然你这样信得过我,我陈楚羽便在此向你担保:只要我们这次合作顺利,日后你做你的生意,我走我的大道。如果有哪类牛鬼蛇神敢阻你的财路,那便是跟我毒龙过不去!我毒龙绝不会放过他!”爽快地干尽杯中酒,陈楚羽没有太多的保证,却已经让段延祺信服。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他既然选择了陈楚羽,那他对他便有着绝对的信任。
所谓一言尽在不言,没有许多的信誓旦旦,只须一个‘好’字,便胜却一切!
于是,二人虽然年龄上有些悬殊,却如同知已好友一般,十分钦赏对方。
经过之前的这段插曲过后,二人便详细商谈了关于这次的具体行动。
由毒龙从香港那边大规模铺货,经由段延祺接手,再渗入到上海在内的附近各大小城市,然后分散进入歌舞厅、KTV、PUB等公共娱乐场所,保证绝对在避开警方眼目的情况下,将货物分洒完美,争取滴水不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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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开门,看到床上那个已然熟睡的人儿,段延祺下意识地放缓了脚步。
轻轻地钻进她的被窝,他很庆幸她最近的警觉性不似当初,可以让他来到她的身边都不被察觉。
从身后轻轻地拥住她,如同拥着自己的珍宝,他满足地叹息。
虽然他很累很困,可是当拥着她香软的身子,身体还是会蠢蠢欲动;若不是怕惊醒了她,他真想任自己为所欲为。
锦梓,你可知道我有多爱你?只要你在我的身边,便胜却了一切。
锦梓,今天我为我们的未来已经做出了决定,相信我们以后一定会幸福的。
到那天,我会让你慢慢冰释我们曾经的误会,让你如我爱你一样,也爱上我!
闭上眼,他努力让自己不去碰醒她,平息一切欲望,只轻轻地拥着她入眠。
却不知,他小心翼翼的手臂早已碰醒了熟睡中的易锦梓;从他上床拥住她的瞬间,她便再也不能入睡。
她想推他下床,可是,身体却一直僵直未动。
直到他没有再一步的动步,渐渐传来了平稳的呼吸,她的身体才得以放松。
现在,怕是快四点了。
他呼吸间好像有浓浓的酒气,虽然她肯定他没醉,可是却感觉得到,他喝了不少的酒。
今天在路上伏虎便提醒有重要的事情,而潇金又似乎有着周密的计划,到底与今晚段延祺这么晚回来有没有关系?
如果是,他到底做了什么?
思绪一转,她告诫自己想多了。
不管他做了什么,她都不需要知道;潇金让她所做的,她已然做到。
余下的,便是等着看他遭到惩罚的那一天来临吧。
反正多行不义必自毙,他的罪行,已称得上涛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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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过了多久,易锦梓也再度睡去;再醒来,段延祺还没离开,而她的头,还枕在他的臂弯。
面孔刹那间通红,她条件反射地跳起来,却被那只胳膊轻轻一拉,再度跌回他的身上。
“醒了?”耳后传来戏虐的笑问,让她面孔红如苹果,不敢回头。
“为什么你在这里?”她明明知道他昨晚睡在这里,可是她没有想到,他今天竟然这么晚了还没有出去。
以她以往的经验,他次日都会早早起床离去的。
“这是我的床,你是我的未婚妻,并很快就会是我的妻子!我不在这里,难道能在其他女人的床上?”他将她的脸孔扳过来,见她那样羞涩的样子,心情十分轻快。
今天他故意等到她醒来,就是想看看她的反应是不是还跟以前一样激动;现在看来,他认为很遥远的幸福已经不是一个难以征服的高山。
脸孔由红刷地变白,易锦梓虽然听出了他话中的戏虐,可是却也为自己方才的第一反应而难堪。
昨夜她可以装睡没有赶他,可是刚才,她却...
....................
今天更得不晚吧,呵呵,新年了,可是发现现在过年真是好没劲哦.
唉,算了,偶睡觉了!
今天二更,么么亲们!
195章
“床是你的床,地是你的地,你想睡哪都没问题。”她坚定地拉开他暧昧环着她的胳膊,面色苍白得太过正经:“只是,我却不习惯睡在一个恶魔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