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就等你这句话呢!傻妞,上当了吧?”席兖使劲抱住她吧唧亲她脸一口:“接下来结婚的事我一个人自说自话就算,你老实等着当新娘子就行,不许跑,这次要是还跑我一定打你屁股。”
“席兖,昨天的事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其实,我们都是成年人了,你情我愿的事不必想那么多。”孟苏说道,虽然误会解释清楚了,可她心里还是有担心,她害怕,害怕席兖有一天像对其他女人那样“少了点什么”。
席兖的眼睛眯了起来,看着那酝酿着暴风骤雨的眼睛孟苏觉得有些熟悉,似乎哪里见过一样,可仔细想却想不起来。只是,这种眼神让她害怕,有那么一瞬间,孟苏以为他要抬手打她。
可是,没有,席兖只是看她,眼中的风暴一点也没有减少。
“你他……给我个理由。”席兖的手在用力,她的肩膀被捏的很疼。
“席兖,你说过,你交往过的女人里面时间最长的就是简宁,不过也才三年而已,三年就会让你觉得少了点什么,那么对我呢?三年?五年还是十年八年?我们不是一种人,你喜欢追求刺激,但我更喜欢平静安宁不喜欢变动,你明白吗?”孟苏说道,口气认真。
“我他妈明白个鬼!”席兖松开她,手胡乱弄弄头发:“我就因为以前女朋友多了点你就给我定性,那我就算跟你保证一生一世有个鸟用啊?你他……你根本不信我说什么有用吗?”
“席兖,我……”
“我要被你气疯了,你先回家去,等我气消了再跟你算账,否则我可不保证不揍你。”席兖说着推了孟苏出门。
砰,房门关上了。
房间里有摔东西的声音,只是,这扇无动于衷的门挡着让她看不见席兖在做什么。
回去的路上太阳正大,明晃晃的照得人睁不开眼睛。她第一次看席兖这么生气,她该相信他吗?相信他会安安稳稳的陪她一生一世?
脑子里一团浆糊,什么都不想想了。
拎着包也不打伞也不坐车,孟苏游荡在福城的马路上。走得累了坐在站牌下休息,车停了走走了停来来去去多少她都不知道。
如梦初醒般,孟苏伸手叫车。
车拐进窄窄的水泥路,远远的可以看见那白墙黑瓦的村庄了,田地里正绿着。
树石的坟前前些日子刚拜祭过,下过了两场雨,花儿已零落。在坟前坐下看着墓碑,忽然很羡慕树石,躺在这里什么都不用想,安心的睡着就好。
“树石,我碰到了很难很难的事,不知道该怎么办。我昨天做了件蠢事,结果却发现我真的不排斥和他一起……甚至我还觉得开心,在他身边居然睡得比平时更香甜,你说,我是不是爱了?”
有鸟儿忽然从坟边的田地里飞起吓了孟苏一跳。
“树石,是你要告诉我什么吗?唉,即使爱了,我还是怕,我没想过自己会这么懦弱,连试都不敢试,树石,怎么办?”
孟苏采了些野花用细草绳系好了重新放在碑前,太阳已有些偏西了。信步走进村里,那些见过两次的人见她忽然来了很是惊讶,孟苏说上次有东西忘了拿所以回来取一下。
院子仍旧是那位婆婆看着,为她准备了清淡的晚饭便回房歇着了,剩下孟苏一个人站在二楼的大阳台上看星星。
星星很明亮,夜幕笼罩下的乡村安静宁谧,偶尔有狗叫蛙鸣,可她的心却平静不下来,总觉得像是席兖在里面嚎叫,气愤的、无奈的,还有些失落的。
静夜中忽然响起的电话铃声引得隔壁的狗叫了两声,孟苏两步奔到桌边拿起电话看看,却是雪蝶。
雪蝶说去她家她家没人,孟苏说自己在乡下,来拿点东西。雪蝶沉默了片刻直言问她是不是在躲一个人,孟苏不语,算是默认。
雪蝶强烈要求明天要跟她谈谈,孟苏答应了。她一直以为自己挺有主意的,可是碰见这种事原来也很希望有人来提醒她。
那个晚上,孟苏做了一个漫长的梦,梦的开头孟苏很害怕,她知道梦里的自己会死于非命,可是没有,梦里的人活了,梦境继续下去了,陌生而又熟悉,梦里的那个黑影也现了身,两个身影相伴多年,直到其中一个离去,她感觉得到,女子是带着心满意足的幸福离去的……
孟苏醒了,仔仔细细回味了这个梦。
夜老先生讲的故事或许是真的。

第 55 章

第二天上班孟苏一整天都有些心不在焉,平日里觉得讨厌的电话铃声今天也终于如愿安静了。
下班之前和雪蝶约了见面的地方,孟苏到的时候雪蝶面前放了杯柠檬汁,看样子应该已经等了半天了。
点了餐坐着等的空儿,雪蝶笑她:“你也够能躲的,都躲到乡下去了。”
“只是忽然想过去看看,不过,那里真的很安静,很适合思考问题。”孟苏说道。
“思考的结果如何?让我猜猜……”雪蝶拄着下巴笑着看她:“我猜有人在星光下已想明白了一些事,只不过因为有些胆怯所以需要有人给她点力量鼓励她一下,对不对?”
“大概吧。”孟苏耸耸肩。
“真得不想做催眠?”雪蝶仍旧笑,用着诱惑的语气。
“想,但是不做。”孟苏说道,轻搅着面前的水杯:“我觉得这个决定像是玩水上冲浪,一不小心就会掉水里淹死。”
“可是,你不下水永远也不知道自己这运动适不适合你。你放心,我昨天夜观天象发现你这个决定无比的正确。”雪蝶笑着说道。
孟苏也笑:“你保佑我不被淹死吧。”
雪蝶摊手:“那是自然,我可是有灵力的。不过,这个人能不能给我们见见啊?”
“他昨天很生气,说要找我算账。”孟苏说道。原来席兖这人的脾气是真不怎么好的。
“呀,这可不好办,大男人的怎么能找女人算账。哦,对了苏苏,我最近要去上城,你请了年假一起啊?反正你也两年多没回去了,看看也好。”雪蝶说道。
“你在勾引我。”
“不,我在帮你。”雪蝶脸上是狡黠的笑。
其实孟苏并不想和雪蝶去上城,按她的性格,只要决定了事情就会去办,既然做了要冲浪的决定,那么不管接下来命运如何她都要开始走了,不想浪费时间搞那些所谓的“考验”。
可是,第二天下午接到的电话却让孟苏改了主意,电话是树石妈妈打来的,她说在国内玩了一圈很累了,新新学校那边请的假还剩没几天了,而且回福城也没什么想见的人所以决定直接从上城飞回美国,如果她方便的话,新新还想见见她。
他们这一走大概又要好几年了,孟苏没有办法拒绝树石妈妈的请求。
拿着电话几次按了号码又挂断,如实几次孟苏还是没按下那绿色的键,反正他在生气,看他那天的样子应该一时半会也不会气消,等她回来再说吧。
当上城在云层之下若隐若现的时候孟苏觉得有些紧张,这里曾经是多么的熟悉。雪蝶笑笑让她别紧张说上城没有吃人的老虎。
雪蝶有她要忙的事孟苏自然是去见新新和树石妈妈,他们仍旧住在海边那座小院子里,她进门的时候他们正坐在二楼宽大的阳台上画画儿。
那幅《忆昔》端端正正地挂在了树石的房间,浓烈的色彩与素淡的房间有些不甚协调。树石妈妈说,不是自己的终归不是自己的。孟苏不知道这话是说她还是说树石。
躺在床上听着隐约的海浪声孟苏睡不着,心里也如那海浪般不能平静,推门走到阳台,夜里的海边,风很是冷硬让她不自觉地瑟缩了下肩膀。
靠着栏杆看向远处的海,隐隐的值见得到海浪的轮廓。
电话忽然响了吓了孟苏一跳,黑夜中电话提示灯正闪着刺眼的红光,是席兖。想通了要找她算账了?
“你不在家。”电话那头的声音很是肯定。
“嗯,不在。”孟苏说道。
“你在哪儿?我怎么听见了海浪的声音。”席兖问道。
“海边当然有海浪,席兖,我先跟你说件事。”孟苏说道。
“大半夜的上海边干什么?哪儿的海边,别动,我去找你。”席兖说道。
“上城的海边,树石家,我来……”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
“你去干什么?又打算跑?我告诉你孟苏……”
“我来送她们的飞机,要是打算跑根本不会接你电话。你先别吵,听我说。”孟苏说道,那头瓮声瓮气地说了句:“说。”
“如果你还想被包养的话,我试试,但是别逼我结婚。”孟苏说道。
“孩子将来问起来,难道我跟他说他爸爸我是人家的情夫?”电话那头忽然冒出这么一句话。
孟苏一时不知道咋接话,想了想说道:“那个,到时候再说。”
“好,不许反悔了,再反悔绝对没这么容易放过你。”席兖说道,口气里有威胁。
“这次不反悔,反悔的是非人类。”孟苏说道。
“大半夜的你跟着人家年轻人学什么悲春伤秋的,快回去睡觉。”席兖说道。
“席兖,反悔的是小狗。”孟苏说道。不许逼她结婚。
席兖不理,只是撵着她去睡觉,最后说了句,好在我没找人撬门。
机场里人流熙熙攘攘,不少人正依依惜别,他们也不例外。
新新拉着她的手,眼里有着最后一丝期望。
孟苏告诉他“阿姨要和一个喜欢的人在这里生活,不过,以后阿姨会去看你的。”
“可是,这两年阿姨你也没来。”新新说道。
孟苏竟不能反驳,是啊,她说了要去的可是竟没兑现过。
“这次一定会去,拉勾。”孟苏说道。
新新这才有了笑意。
“阿姨,以后你有了宝宝,我可以做他哥哥吗?”新新问道。
“嗯,好。”孟苏说道,抱抱他。
广播提示要登机了,新新反倒更握紧了她的手,孟苏便跟他再三保证会去看他,牵着树石妈妈的手他一步一步进了海关。
“See you,Mum。”新新在笑着冲她挥手。
“再见,儿子。”孟苏说道,咬着嘴唇怕自己哭出来。
新新的身影终于消失在拐角处了,孟苏仍旧看着,忽然肩膀上搭了一条手臂,身边是熟悉的气息。
“这个儿子走了,我们再生一个。”席兖说道。
回去的路上孟苏直看席兖:“你是不是没洗脸?”
席兖闷哼一声:“在那边机场下了飞机就往这边赶,又堵车,哪有时间。”
“你和新新又不熟还特意跑来干什么?”孟苏问道。
“我可不是来送你儿子的,我是来逮你的,怕你一时冲动又当一把非人类。”席兖说道。
“席兖,我说了不会……”
“谁知道是不是故意那么说让我放松警惕然后来一招金蝉脱壳啊?女人心海底针没地儿看去,还得自己牢牢看着放心。”席兖说道。
这家伙居然用她的话来堵她。
眼看着车行的路线越来越熟悉,孟苏又看席兖:“你是不是走错路了?”
席兖没回答她。
小区还是那个小区,只是楼体的颜色有些暗淡了。
车停在那个单元门前,席兖熟练地按了密码开门。
“你买回来了?”孟苏问道。果然是疯狂的人。
“你这个败家媳妇,这都三手房了我还多花了十万,那对小两口愣以为这屋子里有宝贝。”席兖说着开了门。
屋子里一切都没变,位置都没动一下,她带走的那个花瓶已经被完全一样的取代了,瓶子里插着一大捧矢车菊。而墙上已经被另外一幅飞天取代,那飞天很美,用巧笑倩兮美目盼兮来形容一点也不为过,只不过怎么看似乎都少了一种味道。应该是席兖以前买走的那幅。
“看什么看,快去给我做饭,饿死了。”席兖推她进厨房自己去洗漱了。
打开冰箱翻翻都是速食面和八宝饭,连片菜叶子都没有,还好,还有两只鸡蛋,总可以先对付着做一碗面条吃。
席兖只裹了条浴巾便出来了,捧着面条吃完了可怜兮兮地看孟苏:“老婆,我没吃饱。”
“怎么那么能吃,热一盒八宝饭吧。”孟苏说道,手刚碰上冰箱的门便被抱住了腰,身后贴着一个滚烫的身体,耳边是暧昧的声音。
“八宝饭也吃不饱,把你吃了就差不多了……”
孟苏回头冲他笑笑,他也笑笑,露出一嘴小白牙。
“啊!又踩我脚趾头……”席兖龇牙咧嘴。
“喂,被包养的,把你的碗先洗了,不知道吃干了要抹净吗?”孟苏说道。
席兖嘟囔着去洗碗了,孟苏去客厅打开所有窗子任温暖的风吹起纱帘轻拂在自己脸上。
“呀”的一声轻呼,原来楼前的草坪已换种了矢车菊,此时正在阳光下灿烂的盛开着……
(正文完结)

 

番外

这是一场婚礼,有点与众不同的婚礼,没有传统的婚礼庆典,所有来宾被邀请至大剧院观赏历史歌舞剧,准确地说是古代宫廷歌舞剧,超级华丽的服饰、绚丽的灯光、美若天仙的女演员,还真是与众不同啊。

此时,有一对夫妇小小声的聊天。

“老公,席先生的婚礼真有创意。”女子的声音。

“说白了,就是得瑟!见过得瑟的肯定没见过这么得瑟的,还非要人说他们姻缘天定,七世姻缘,见过男人这么得瑟的吗?好像谁没娶过老婆似的。”男子的声音。

前排一个男人回过头:“老子就这么得瑟,你有意见?”

“随你,得瑟是你的本性,不得瑟对不起你姓席。”

“席兖!”前排男人身边的女人轻声叫他,声音里含了警告意味,姓席名兖的立刻便回过头去跟老婆陪笑脸去了。

后排的男人耸耸肩:“看着没?新时代妻奴,五星的。”

歌舞剧结束,一众来宾又被请上了一溜儿豪华轿车直接送去了机场……

看着车队消失,孟苏揉揉太阳穴斜眼看席兖:“得瑟够了么?”

“够了。”席兖说道,泊车小弟已将车开来了。

回家的路上孟苏靠着椅背闭目养神,席兖几次转头想跟人家放个电愣是被忽视了。

“老婆,你累了?”换个战术。

“嗯。”给个单音节。

“那我们回家吧!”

“不是去看你舅舅他们么?”孟苏睁眼看他。

“他们又不会跑掉,不差这一天,我的意思是……”忽然伸手抓住孟苏的手:“你也累了,我也累了,不如我们先回家好好休息休息养精蓄锐。”

“好吧。”孟苏点头。

席兖一激动一脚就把油门踩了下去吓了孟苏一跳。

还是孟苏住的那小区,此时下午三点多,阳光变得柔和些了,下了车席兖还不忘拎着那写着烫金囍字的红袋子,高兴得眉梢都要翘起来了。

来往的人看到他们纷纷说着恭喜,没办法,自从席兖在楼下扯着脖子大喊“老婆”他已经成了这小区的名人了,尤其找中年阿姨的喜欢。

进了电梯,席兖还紧紧拽着孟苏的手:“老婆。”

“嗯?”歪头。

“老婆。”

“干嘛?”微皱眉。

“我爱你。”席兖冲她笑笑。

孟苏则是立时转过去低了头,不过席兖的余光可以看到她微微翘着的嘴角。

“肉麻!”

“麻,一碰到你我就麻,像通了电。”席兖厚脸皮。

孟苏抬头冲他笑笑,席兖也笑笑。

“讨人嫌~”孟苏道。正好电梯“叮”的一声到了,孟苏便立刻迈步出去,忘了收还被席兖攥着,差点一个趔趄。

开门的空儿,席兖把下巴搁在她肩头:“老婆,我真得很讨人嫌么?”

“嗯,是。”孟苏说道。

关好房门席兖放下袋子打横抱起孟苏:“你冤枉我,我得给自己拨个乱反个正,其实我一点也不讨人嫌,我很讨人爱……”

卧室的门被一脚带上了,阻挡了秋日午后房里的缠 绵。

天黑的时候卧室里有些声音传来。

“席兖,你饿么?”

“饿。”

“好,起来,你做饭去。”

“可是我不想吃那个饭,不可口。”

“嗯哼!你确定么?”

“确……吧!”

“OK,那你今天吃够了是不是以后都不用吃了?”

……

房内归于安静,没一会儿孟苏穿着长睡衣出来了,先去冲了个澡然后直奔厨房烧饭,烧着水的空当儿往卧室瞧瞧,对着门的床位放着颗头,头上那两只眼睛正哀怨地看着她:“老婆,我饿……你这样是不人道地,动物保护法保护下的动物都没这么惨的……”

“那你申请动物组织保护吧,我没意见。”回去洗菜,累得慌,随便炒炒小青菜好了。

吃完饭打开电视已经晚八点半了,孟苏忽然想到席兖拎的那个袋子,问他里面是什么席兖不语,看看时间差不多了忙把频道换成上城卫视,这个点儿正播着电视剧,还是年轻男男女女爱得死去活来的片子。

“你不是不爱看?”孟苏问道,一边拿着葡萄吃,偶尔喂席兖一颗。

“今天爱看,我等着看美女呢。”席兖说道,聚精会神地盯着电视,孟苏掐他一下他就立刻改口:“再美也美不过我老婆。”

这电视剧孟苏都不想看了席兖还是很专注,当电视右上角的时间显示为21:09:09的时候忽然屏幕变了,满目的大红,还有大大的片头“忆昔”……那演员的服装她熟,上午刚看过,那演员的脸她不熟,比上午的歌舞剧演员还漂亮,眼角眉梢都带着媚。

孟苏正拿着颗葡萄一下子就愣住了,不放下也不往嘴里送,就那么拿着,两眼紧盯着电视屏幕,生怕错过一点。

片子不长,如画的背景中男女主角情 意绵绵地携手走过桃花林、登阁赏枫叶,还有华丽的歌舞夜宴,若没瞧错,那屏风就是席兖买的那架天价屏风。

最后的镜头,男女主角携手慢慢消失在桃花林中,全剧终。

孟苏还在愣神,不觉席兖抓了她的手顺便将葡萄放进自己嘴里。

“皇上怎么抢臣妾的……”

孟苏回过神回味自己刚才脱口而出的那句话,席兖则是腾地坐起来与她面对面。

“皇后真是小气,不过是一颗葡萄,你要吃朕喂你便是。”迅速拿了一颗放进嘴里又贴上人家的嘴渡过去。

“席兖,你……”

“唉,苍天开眼了,终于让我老婆想起来一点儿,虽然少,但足够了。”一把又把人家抱住:“老婆,我问过老夜了,咱这一辈子好好在一块儿下辈子咱还能在一起。”

心头有暖流流过,嘴上却说着:“这辈子咱就凑活好了,下辈子你跟那美女过去。”一指电视。

席兖哈哈大笑,自旁边的袋子里拿出一张碟放进舱里,原来是没剪辑版的“忆昔”,多了许多的镜头,刚才一直是侧脸的美女此时也露了正脸。

“人家那美女有主儿了,这回是友情客串出演,我可是说了无数的好话人家才赏脸的。”席兖说道。

“哦,人家有主儿了才回头跟我过,明白了。”孟苏推他一下。

“不带这么判的,这是冤假错案啊!”席兖紧紧抱着她:“老婆,我们下辈子也得一起,好好地一起过。”

两年后,一栋别墅的庭院前,太阳正好,孟苏正给儿子席孟洗澡,小家伙在大号浴盆里扑腾着水溅得到处都是。

“席孟,你能不能给我老实点!”伴随着哗啦啦的水声一声咆哮出自席兖口中,他一脸的水,连衬衫前襟都没幸免。

旁边孩子的妈耸耸肩:“你能不能别连名带姓叫他,听起来像床垫子。我就说不能叫这种名字,都怪你没审美。”

“呵呵,孟孟乖孙又欺负爸爸了?”慈爱的笑声自隔壁传来,满头银发的老太太推开栅栏门走了过来,没一会儿那边又跑来一个翩翩小少年叫着“弟弟”过来了。

孟苏便让席兖和新新给儿子洗澡,自己扶了老太太坐了又进屋倒了茶水来:“今天回来这么早?”

“嗯,老啦,精神不济了,坐那儿听他们絮叨一会儿就头疼得很,苏苏,你看阿姨跟你说过的事……”老太太欲言又止。

“阿姨,这个担子不是我不想帮您,实在是能力不够,我这样子最多就做到中层,高层是绝对不行的。”孟苏又一次无奈说道,不是她不想帮树石妈妈管理企业,她实在是有自知之明。

“我说您这位老太太怎么那么不知道变通呢,放着我这么大个劳动力非要劳动那不会干活的,您看我成不?”席兖衬衫基本湿透,那边新新和席孟扑腾得开心。

“成是成,怕你生意太大不把我这小公司当回事,我老了,将来这都是留给新新的,也是唯一能留给新新的了。”树石妈妈说道。

“老太太您呐,我真是不知道说什么了,呵呵,说穿了您是怕我把您的公司吞自己肚子里是不?其实,您还真不必,像您说的,我家大业大还忙不过来,新新是苏苏的干儿子,我吃谁的也不能吃他的,否则苏苏第一个饶不了我,我这好不容易家庭圆满也快儿女双全了,我这辈子都不想、也不可能和苏苏出一点岔子,别说您那产业,就是我手上这些苏苏不让我管了不让我要了,我明儿也立马都捐给基金会。”席兖说道。

“席兖,怎么说话呢。”孟苏做他旁边轻拽了他袖子一下,不像以前那样逮着就掐了。

老太太盯着席兖看半晌:“席兖,我给你百分之十的股权。”

“得了,一家人的说什么两家话,我买您十个公司都够了,这百分之十我就不拿了,拿了也烫手。话说回来,我不是为您,我这人吧一向没啥好心,我为了我媳妇儿。”席兖道。

孟苏又拽拽他袖子,这回没说话。

“哦,新新,等他再大点儿就跟在我身边学吧,将来我也早点把这担子还给他。”席兖加了句。

那边席孟正扑腾着两只小胳膊往新新脸上泼水,一成功了便咧着牙都没长全的嘴哈哈笑,新新也笑得开心,两个孩子弄得满身的水。

洗得也差不多了孟苏过去把儿子拎出来用大浴巾裹住放到席兖怀里,小家伙还不老实试图挣扎出来,无奈他爸爸比较有力气他只得吭哧吭哧地蠕动。

“呕……”孟苏忽然捂了嘴冲进屋里去了。

老太太和席兖面面相觑,连小不点席孟都追着他妈妈的身影抻着小脖子看。

“儿子,你要有妹妹了。”席兖拍拍儿子脑袋。

忽然便觉得阳光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