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啊,哦…没有,顾总今天下午的时间都是空出来的。”
本来是要接待个客户,可那客户由于天气原因,耽误了航班,也导致下午的工作落空了,所以不出意外,老板这一个下午都是休息时间……林时启回答完问题,发现,电话那头突然噤声。
他顿了一下没适应过来,犹豫了一下:“白小姐,是不是有事?”
谨言只觉得这通电话,让她的心一下更是跌到谷底里,小熊既在他那里,他又破天荒一下午都有档期,她抬眼看了不远处的顾又廷,头痛地揉了揉太阳穴,“没有,那我不打扰你了…”
说完听到那边应了一声,她便挂了电话。
她发了信息给家瑞,告诉她小熊很安全,让她放心,不要闹大事情,回酒店等消息。半晌,收到家瑞的应答,她才收起手机,找了个偏僻的角落位置,眼睛始终盯着顾又廷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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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子最怕安静,四岁多的小熊也不例外,抬眼看一旁的坏蛋。
顾又廷的五官硬朗,轮廓弧度像刀削一般深刻,他说话的时候,配着低沉的嗓音,听上去十分威严气势,但他不说话面无表情的时候,其实看上去更让人觉得望而生畏…
小熊抬了抬眼,学着彼德平时的习惯,把两只手掌交缠在一起做出一只枪的动作,暗暗对着那个人砰砰砰砰砰地连开了好多枪,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她想她不才怕他呢!臭坏蛋!
不记得究竟开了有多少枪,最后她有些累了,重新趴回软绵绵的沙发里。
……
十分静寂,只听得偶尔翻文件的声音,还有一旁小孩轻轻的呼吸声。
不知看了多久的文件,签上名字后,顾又廷把文件放在一旁,瞥了一眼旁边的小女孩,这才发现她睡着了,小小的身体蜷缩在沙发里,放在怀里的两只手掌交叉在一起,眼睫毛还微微地扑闪着,并且嘟着粉嫩嫩的嘴巴。
顾又廷面上的神情和素日一般冷峻,只那双黑眸灼灼的。
皱着眉。
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手机响了。
他才回过神,拿起手机瞥了一眼屏幕,看见屏幕上显示“父亲”的来电。
按下接听键,然后走开了两步。
顾淮回来了。
顾又廷抬起眸子,看了看小熊,半晌,平静道:“嗯,我现在回去。”
电话刚挂,林时启正好从人满为患的pizza店赶了回来,手上提着个12寸的pizza。
tang顾又廷扫了一眼,淡淡道:“你陪她在这里等她父母来了,你再走。”
说完,停了下,他垂眸看了眼那张脸上碍眼的乌青,脸上还是冷冷的,眸子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柔情,“去服务台要点药膏,给她擦下。”
林时启有些惊愕,却是很快地点了点头,他这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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谨言疑惑的看着放下文件,正盯着小熊看的顾又廷,每多一分一秒,就让她感到多一份心颤,心里思忖着这么下去不行,等接回小熊,她就得去办退房手续,无论如何,都不能再让他和小熊两个人再碰上面了!
他们长得那么像,并且神情间有时简直是如出一辙。
小熊身上有他的影子,很多时候,她都能一下子看出来,更何况是顾又廷那种人?
而小熊方面,她从没有和小熊提过顾又廷,对自己的过去也只是轻描淡写的说爸爸就像凯莉阿姨的丈夫一样,因为要去很远的地方工作,永远不再回来,所以俩人就分开了。
身处于美国那样的环境,小熊比一般小孩要成熟,也不再多问。
在白谨言心里,她是不想小熊知道他的事情的。
………
她正头痛着,就发现顾又廷从休息区走了出来,正往门口的方向走去,她的第一反应是想要立即上前去看看小熊,然而等看到林时启时,她一颗心又落了下来,他是顾又廷的心腹,如果此时她冒然上前带走小熊,就算是用多完美无瑕的借口,只怕他一旦发现蛛丝马迹,便会立刻通知顾又廷。
半响之后,她决定打个电话给家瑞。
电话通了后,家瑞立刻就接了起来,
“…姐,你和小熊在哪?怎么还不回来?”
“家瑞,你听我说,你现在到一楼大堂的休息区来,把小熊带走。”
“啊?你没有和小熊在一起?那小熊和谁在一起?”
“和他…”谨言说完,想了想又不对,看了看休息区的方向,深吸一口气,才道:“小熊正和他的助理在一起,他刚走了,他助理没见过你,所以你去把小熊带走,他不会怀疑什么…”
那边的家瑞马上反应过来,忙不迭的答应了,“好,好,我现在就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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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瑞按照电话里谨言的提示,从电梯下来后,直接往休息区走去,一眼就看到睡得一脸迷糊的小熊,她心下一动,上前准备抱过小熊,身后拿了药膏过来的林时启,皱眉看着她:“请问你有什么事?”
家瑞刚开始没看到人,就想干脆抱走小熊就了事,没想到会被人抓个正着,微微一愣神,但她也算见多识广,马上反应过来,看着林时启道,“这位先生,我的小孩之前跑丢了,我找了很久。是这里保安在监控录像里看到她在这里,让我过来的。”
家瑞话说完,林时启却仍是皱着眉:“这是你的小孩吗?”
家瑞肯定的说,“当然,我女儿和我小时候长得一模一样!这是她的学生证!还有我的身份证!你自己可以看!”递过去后,对方看完似乎才有几分信任,家瑞趁机去抱起小熊,快步朝着电梯方向大步走过去。
虽说有证件,但为了避免有意外情况出现,林时启也跟了过去。
小熊辗转醒来的时候,在对上家瑞的脸时愣了愣,本能地脱口而出:
“小姨…”声音还有些迷糊,听上去不尚清楚。
家瑞立刻截断她的话,“咦什么咦?看到妈妈很奇怪吗?妈妈不过出去买点东西,你就从房间偷跑出来,你快把妈妈给吓死了知道吗?”
见小熊睁大眼睛,张着粉嫩的双唇想说什么,她忙低头亲了小熊嘴巴一下,然后再抬起脸,佯装生气,“你下次再这样子,妈妈可就再也不管你了,还有和你形景不离的那只言言,一直没有见不到你,都快要急死了!你下次还敢乱跑吗?”故意用着形容宠物的“只”,小熊还小,听不出差别,其他人,包括身后的林时启,却是了然。
听到言言很着急,小熊立刻摇摇头。
看着面前乖顺的小熊,和那个虽然有些没责任心,却是真实的小熊的妈妈,林时启觉得自己有些多虑了,这时
,电梯开了,他却没有要进来的打算,放心地走了。
进去电梯,门关上后,家瑞拍拍胸口,庆幸地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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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言。”回到房间,一看见谨言,小熊就朝她扑了上去。
谨言蹲下身接住她,神情间一紧,“小熊,你脸怎么了,痛吗?”
小熊紧紧抱着谨言的脖子,蹭着小脑袋:“言言,我刚才遇到坏蛋了,把我撞倒了,所以才会这样,”抿了抿唇,趴在她耳朵上撒娇讨好地说,“言言,不要生我的气好不好?这样我就不会觉得痛了…”
刚才发生的事情,现在想来仍余惊未定,她正好借这个机会教育小熊,双手板住她的脑袋,往日对待孩子时温柔的眉眼消散开,换成了不悦:“言言怎么不生你的气?你偷偷跑出去,不告诉言言一声,还把脸弄成这样,你让言言怎么有办法不生气?”
呜呜呜,她惹言言生气了。
“那…言言,我下次出去前先告诉你,可以吗?”
“不行!”心里想着下午发生的事情,还心有余悸,不敢回想。
谨言表情格外严肃认真,“小熊,你答应妈妈,从现在开始,你都要乖乖地呆在房间里,不能够像今天这样没有经过言言和小姨的允许,就偷偷地一个人跑出去,知道吗!”
“……”
“………”
“…哦,知道了。”半晌,小熊很乖巧地点了点头。
得到保证后,谨言却没有想像中开心,看着一脸懵懂的小熊…
忽然间,心生动摇,自己的所作所为对小熊说,会不会是错的?
她心里一紧,将小熊重新抱进怀里。
不知道过了多久,谨言好似下定了决心般,轻声问着柔顺地窝在她怀里的小熊,“小熊,你想要见爸爸吗?”
小熊在她怀里扭了一下,有些奇怪地问:“为什么他不来见我?”
谨言微微一愣,半晌,答:“因为他…很忙。”
“他在很远的地方,一直忙着工作吗?”
谨言手揉着小熊的脑袋,“嗯。”
她说完这句话,就明显感觉到,本就窝她的怀里的小熊,愈加往前蹭了蹭,毛茸茸的小脑袋埋到她的胸口处,两只小手紧紧搂住她,“那就让他继续忙,我有言言就行了。”
这么简单就满足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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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了这么一会儿话。
小熊这天睡得断断续续的,此时困意又上来,鼻息呼呼地动。
小熊在她怀里很快就睡着了。
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扑下来,眼下一排阴影。
白谨言小心地把她抱进房间,轻轻放到床上,盖上被子。
坐在床边,谨言目不转睛地看着小熊,心中思绪万千。
忽然,手机响了。
谨言的思路硬生生被打断,低头看着手机,见是经理打来的,由是起身走到房外接起,经理的声音很快传来:“你明天晚上代表公司去参加携创科技庆祝6o周年的酒会,这家公司曾经和我们合作过,难得这次举办酒会,而你又刚好在s市,务必一定要代表公司去啊!”
谨言一怔,疑惑的问:“我,去出席酒会?”
“上周收到携创的邀请函,本来公司还在商量派谁去比较好,但是你现在不是没有跟进项目了吗?正好你又在s市,公司现在人手排不开,你代替去一下酒会,这样也可以节省人物资源。”
“可是…”
“行行行,我知道了,你不负责这些!但是你要替公司着想下,想想你去了s市2o多天,项目都没有谈成,现在还要安排另个人可以接手,走了一个你,我已经手忙脚乱的了,回头再走两个,我可承受不住这工作量!你知道吗?从上周开始,我已经每天连续上了九小时班,我非常累,心力交瘁…你若是这个时候不替我分担下,我未来也许要每天都上十小时的班,你忍心看到我承受那样的痛苦吗
…”
谨言犹豫了好几下,才道:“行,我知道了,明晚我会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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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晚上七点,谨言刚准备出门,外面却倾盆大雨。
“姐,这么大的雨,你还要过去参加酒会?”
“嗯,我今天估计会晚一点回来,你哄小熊睡,别让她等我。”
“好,知道了。”
谨言没再说什么,过去对着啃着烤翅的小熊亲了一下,然后出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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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九点,s市数一数二的胜德酒店。
这次携创六十周年,可谓是在商业热闹了一把,各集团老总,还包括旗下的精英所有人汇聚一堂,热闹非凡,看上去乍像一场豪华盛宴。
谨言穿着普通的套装,在座位上安静地坐着,一旁是来自不同公司不同地区的名业人士,正热火朝天地谈论着,一边说到承包了h市南区的项目,投资上亿,准备暑期开始动工,另一边说到准备建个绿化山水田园,有风险,刚回报大等等…
这时,门外传来一番不小的动静,周遭的人都停下吹嘘热捧,一致朝同个方看去,只见门口走进了一行人,谨言一眼就瞧见了中间众星拱月般站着的顾又廷,身着银灰色西装,身姿挺拔,举止沉稳,气势非凡,在众人中一下就夺目而出。
旁边有个女人压抑着兴奋的声音:“哇,真的没想到顾又廷今天会来,我听说他要和市长一起出席,当时还不信,现在看来今晚真是没白来…话说那个顾又廷好像三十好几了,怎么越看越有魅力,比我前几年看到他时,好像还要更成熟稳重些…”
谨言只匆匆就一瞥,就收回了目光,身旁的人却是将话题转移到了他身上,络绎不绝地谈论起来,相比之前的热闹程度有过之而无不及,“哎呀,所以说老天不公平,男人随着年龄的增长,有钱有权有魄力,我们啊,就真的只是增长年龄而已了…出个门别人看到男人,会在心里想这男人真牛啊,恨不得贴上去!而看到我们呢,永远只会不屑一顾,贴上老女人的标签!”
“要我说,这也和脸长得好有很大关系,不然再有钱,挺着一个啤酒肚,一起在街上散步谈情,别人看到了,也一样要倒尽胃口…”
谨言只觉十分煎熬,便寻思找点事情做转移注意力,起身去到自助区,夹了些吃的放在盘子里,实在不想回到那桌听她们的会话,于是不过是夹了几块点心,却足足磨蹭了半小时的时间,期间有人端了饮料经过,她问了下,对方说是冰泡红茶,没有多想,就要了一杯。
端着食物回到座位上,由于出来前刚和小熊吃过pizza,还不觉饿,但刚刚那一杯红茶似乎是因为她喝的太急了,觉得颇有些不舒服,没过多久,脑袋开始有些涨涨的,只好吃了几块点心垫腹,勉强压下那股异样感。
不知不觉间,一张脸无法控制的绯红起来。
这时,顾又廷上台发言,谨言情不自禁地盯着他,耳边嗡嗡地响。
她几乎是下意识地盯着他一翕一动的嘴唇,心里一动。
谨言为自己内心的怦然心动吓了一大跳,似乎她的目光,还有意识,都不由大脑控制了…思路混混中那道冷洌的视线望过来,她忙转开视线,动作快得有些狼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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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终于是久违的交手戏啦,春接着去写第二更,亲们留言给春打下气吧╭(╯3╰)╮
她想大声呼救的当口,嘴巴被重重地堵上!
谨言不理解怎么突然就这样了,只觉得头有几分沉重,全身每个细胞都充满了激动,心脏跳得很快,像要冲破胸腔而出,脸无法抑制地红了起来,呼吸也开始不由自主地微喘暇。
“这位小姐,可以请你跳支舞吗?”
这时面前站了个男人,朝她伸出手掌,颇为绅士地看着她。
她本不想搭理的,但此时耳旁还有那人低沉的声音,犹如魔音,似乎充塞了整个耳腔,余音袅袅不绝,也许做点别的事情来分散下注意力,会是个不错的选择,她很快点了下头。
同时台上已发言完毕,掌声如潮。
随着一阵急骤的鼓声,会掌缓缓响起一道温婉轻扬的曲子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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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宾座席上,众人手执高脚杯,含笑点头,低声交谈。
聊着聊着,中年男人视线锁定在舞台大厅上,看了眼携创的老总,带着几丝调侃的笑意问道:“王总,那个正在中间位置跳着舞的人,是不是你儿子?”
王总听到对方的问话,顺着视线望了过去,果然,一眼就见到和美女贴着跳着舞的自家儿子,他有些僵硬,但仍是笑开了,“现在的女人都很热情,不比以前我们那年代保守了,全都很主动。”
话里意思很明显,都是对方刻意勾、引他儿子。
听着他们的对话,顾又廷整个人淡淡的坐着,不参与他们的话题。
有另外男人也附合着,“我刚看了几眼,还别说,就像王总说的一样,那女的确实不是一般的女人家。我前些日子,还看到她和许四少在露天海边用餐,当时俩人说笑得不是一般的亲热,长得颇有几分姿色倒是真的,但这样的女人看中什么,又是图个什么,我们还不明白吗?”
那位王总笑着点头,“可不是啊,这些女人个个心精得不行,就说现在这个女人啊,也就是我儿子年纪小,被暂时迷惑住了,这年头女人比男人厉害,知道自己想要的目标,藏得很深,表面上却装得清纯。”
顾又廷只是不经意的扫了一眼。
可就是这一眼,他看到了,底下的舞池里,白谨言正在和那位王总所谓的儿子正跳着贴身舞,穿着包臀套装裙,她勾着对方的脖子,身子紧紧与之相贴,男人的手包着她的臀,俩人随着舞动忘情地跳着的一幕…
顾又廷盯着她主动迎合的样子,眉头蹙起,神情和眼神却都很冷。
“顾总,这些女孩大多不正经,可不就是奔着我们的身家和地位来的嘛,您应该深有体会,像那种女孩想要主动送上你床的,只怕这几年来,没有一群,也是有一打的了,对吧?”
顾又廷眸底深邃,看不出情绪变化,喝了口酒,没有搭话。
顾又廷不说话,那位老总也不在乎,自顾自的说,“今天来的人实在太多,除去那些集团的代表员工,大多都是有身份的人,难怪会有女人想要在这个场合,钓个金龟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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谨言跟着男主进入舞厅后,听着那虽优美的音乐,却仍是静不下来,心不在焉地跟随着对方的步伐移动着身体,对方从头到尾都很规矩,手放在她肩上,亦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她却是越来越觉得心情焦灼,只不停地气喘吁吁,脸越来越热,额头有点冒汗了。
对方看着她的状态,趁机把身子往前靠近她,轻声说:“我是不是跳得太快了,你跟不上?要不要把速度放慢点?”
谨言撑着沉重的头,强力保持着清醒:“不会,这样就好。”
男人不动神色看着她脸上的红晕,又问:“你很热?”
“嗯,有一点。”不知是不是大堂暖气开太足的原因,她只觉愈加的热。
“暖气开到了3o度,你又穿着这么厚的外套,肯定热。”
谨言颇感意外:“暖气开了3o?”难怪她热得浑身不自在。
“是啊。”对方失笑:“你看看在场哪位女士不是露肩露背吊带装?”
谨言看了眼周遭正低跳着舞的女性,确实都是衣着单一,统一的低胸露背装,对比之下,她包得一丝不苟的模样,看上去有些滑稽,又听那人调笑地说:“要是你不想等会热死在这里,还是把外套脱掉吧?”
“嗯。”谨言也觉得热得无法承受,很快脱掉了外套,露出里面的低领的白色衬衫,再和此时的青草色的包臀一起看,瞬时多了几分韵味。
男人将外套递给侍应去放好,再看她,眼中的兴色多了几分。
手掌亦不再安份,缓缓地往下移,放在她腰间的位置上。
谨言脑袋仍有几分迷糊,却还是能察觉他的动作,心里有些许反感,但猛地晕眩的头使她无法思考,更没有办法正常发出声音。
接下来的时间里,她身体愈加没力气,软绵绵的由着男人支撑着。
跳舞被抚着腰肩之类的位置,都是很正常的事情,但随着臀部被手掌恶意地覆住,谨言发热的脑袋渐渐清醒,再睁大眼睛,才发现她此时和着男人身躯之间的距离,简直可以用密不透风的来形容。
谨言稍稍清醒了些,眼见那人不停地往着她身上蹭,那只手掌也有些放肆起来,她只觉吞了只苍蝇般地难受作呕,但还有些理智,知道这个场合闹开来不好,双手抵在男人的胸膛,使了力推开他,找个借口去洗手间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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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洗手间,看着镜子里自己脸上的一片酡红。
也许是刚才杯所谓的红茶,导致她有些醉了。
可是,过了五年,大大小小参加过不少饭局和应酬客户,多多少少都需要喝酒,所以,她也慢慢喝出了经验,她想,自己不是那么不胜酒力的人,才一杯有些甜味的果酒还不至于。
谨言脑子直转。
她猛地想到,向侍应生要那杯饮料时,当时盘子上只有一杯!
而那侍应生当时愕然的神情,她没有深究,此时想来,却是恍然大悟了。
这种地方,有些人喜欢在饮料里混些东西来给人喝,炒热气氛,也为了情到浓时助兴的时候喝,却偏偏给她误打误撞给拿走了…她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几乎知道原因了。
重复地掬了几把水,拼命往脸上洒,尽量让自己清醒一些。
冷水浇得本还有红晕的脸,渐渐冷却,恢复了白皙。
谨言深吸口气,果断做出决定,就此结束酒会,立刻回去。
才走出洗手间,猝不及防地,手臂便被一股狠绝的力道扯进黑暗的角落里,她还没来得及看清是怎么回事,整个人就被撞到坚硬的墙上,痛地惊呼一声,她本能地反应,便是大声呼救!
“救…”就在她想要出口的当口,腰被箍紧,嘴巴被重重地堵上。
口腔内,被舌根强势入侵!
没有一秒的适应的时间,甚至来不及反应,便开始凶猛肆虐。
慌乱间,手抓到对方坚硬的头发,她怔忡了下,反应过来!
黑暗里,谨言毫无顾虑地,几乎使出了全部力气,死命撕咬他。
那人的动作一顿,接着猛地伸出手牢牢地扼住她的下颌,让她的牙齿无法再咬人,下一刻,手从她低领的衬衫里由上往下地探进,略带薄茧的指腹抚上她光滑的肌肤,缓缓地向下攀爬,将连着胸罩的那一整个,全都包进手掌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