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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真是的,为了他还去做什么清洁工,你可是千金大小姐啊!又到处借钱,连衣服都不敢买一件,你爸不是早就因为零花钱的事骂了你好几次了,你倒是告诉他啊,别让他以为你的钱就是白来的。一边享受被女人养的幸福生活,一边还得顾及他可怜的男性自尊对你进行精神虐待。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
“他就是…”楼沁吮了一下手指,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一个形容词来。
“就是什么?骄傲?我呸!分明就是吃着锅里看着盆里的!”朵拉越说越气,“你知不知道我那天和大方去电影院看到谁了?纪睿恒和江可璇!”
蓦地,楼沁拿着薯片的手微微一顿。
“上次他和我们一起看电影是什么态度?你是不知道他那天和江可璇多你侬我侬,江可璇就差挂在他身上了!他纪睿恒的女朋友明明是你啊!”
看楼沁愈发难看的脸色,朵拉也没再说下去,不过楼沁的反应倒是让朵拉奇怪。
楼沁耸耸肩,又掖了一颗巧克力豆进嘴里,“江可璇是他的白玫瑰,我却是他的米饭粒,还是泡大了的那种。”
楼沁自嘲的笑容让朵拉心疼,她抱住楼沁的肩膀,语气不如方才那么激烈,“没事,等你放弃纪睿恒了,姐姐给你介绍个比他更好的!”
“朵拉,其实我给了自己一年的期限。他明年就要出国了,如果他还不能喜欢我,我也不会勉强他再面对我,让他受罪。”楼沁歪头靠在朵拉肩膀上。
再一阵子,就一阵子了。纪睿恒,再忍受我一阵子吧。
***
第二天一早,楼沁来上班。刚要推开总裁办公室的门,却被人抢先一步。
从里面跌出来一个衣衫不整的女人,怀里抱着大衣,口红和眼影都花了,像是哭过。
她似乎是被人推出来的,楼沁被撞得后退了好几步才稳住身体,一头雾水的她,马上又被走出的一个巨大的黑影所笼罩——
凌聿风的脸上聚拢着让人无法忽视的怒意,同样的,他也一身凌乱。
白色的衬衣大敞着,其中一角还掖在西裤里,大半片胸膛若隐若现,肌理分明。两只袖口还没来得及系上扣子,全身应该只有西裤还算穿得整齐一些。
总之此刻,这个男人浑身上下,都散发着生人勿进的气势和野性。
楼沁看得目瞪口呆,好半晌才意识到自己盯着凌聿风‘裸-露’的胸肌太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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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Ho~~~
020 莫名其妙的脸红
几名保安这时从电梯里出来,迅速朝他们这边走来。
只是当他们停在楼沁与陌生女人面前时,顿时无措起来,明显不知道老板让带走的是哪一个。
凌聿风眉头紧蹙,目光移到哭得稀里哗啦的长发女人方向,声音微沉,“把她给我带下去。还有,身为保安如果任由闲杂人等出入大楼,你们也不必来上班了。”
“是!”保安齐声喊是,十二分戒备的将女人‘请’了下去。
最后,留下保安队长一脸为难地问,“那这位小姐…”
凌聿风用余光扫一眼站在角落里莫名脸红的楼沁,楼沁后知后觉地察觉到男人在看她,抬头撞进那双深不可测的眼睛,马上脸又红个透彻。
凌聿风眉尾稍抑,似乎也搞不清她到底在脸红心跳个什么劲儿。
“你可以下去了。”
保安队长如释重负,脚底抹油迅速溜了。
凌聿风也转身潇洒地回到办公室,独留楼沁一个人杵在罪案现场,用两只手捂住脸颊,借以降温。
楼沁啊楼沁,你到底在花痴什么?不就是身材好点嘛,有点出息好不好,人家怎么说也是你的长辈啊…
不过,凌聿风真的不像是三十来岁的人啊,那身材…
***
等楼沁做好心理建设,敲敲门进入办公室时,男人已经穿戴整齐。
与平时她来,办公室里稍稍有些不一样。
空气中还残留着香烟的烟草味,衣架上搭着男人的黑色长款大衣,一个空烟盒放在不远处的茶几上,一旁的烟灰缸里满是烟灰和烟头,电脑屏幕还亮着。
看得出来,他昨晚在这里过夜了。
只是那女人又是怎么回事?
“凌叔,我可以开始打扫了吗?”楼沁心里虽然八卦,但还没傻到直接问当事人。
凌聿风站在落地窗前,站姿笔挺,漂亮修长的手指如弹琴一般正在系两只袖口,身影逆着光,整个人被暖光包裹的画面赏心悦目。
“可以。”
得到命令,楼沁开始做自己的事。期间,凌聿风在窗前打了几通电话,都是工作上的事,她听不懂,但那低沉的男声着实悦耳,她手底下的活也做得更快了。
其实办公室并不脏,经过这些日子,楼沁也能从中摸索出一些这个男人的习惯。
比如第二天烟灰缸里的烟头多,那证明他前一天的工作比较多。如果茶叶少的明显,那前一天他肯定不是很忙。
不过无论如何,凌聿风都比一般的男人整洁和干净许多。
东西从不乱摆乱放,烟灰什么的也只放在烟灰缸里,所以她的工作事实上是很轻松的。
终于告一段落,楼沁用手背擦了擦额头的汗。
一转身,眼前被一个宽阔的胸膛填满,还有进入鼻端的满满的男性气息。
楼沁不敢抬头,小心地后退一步。
“凌、凌叔。”
021 他叫她‘小沁’?
真的不能怪楼沁总是犯脸红病,只要凌聿风一靠近她,她满脑子都是方才这男人‘裸-露’的画面。别看她才十八岁,倒追、包-养男人,能做的不能做的都做了,但在男女方面,其实她还是很…纯情的。
“都好了?”这时,充满磁性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嗯。”楼沁乖巧地小声应道。
“吃早餐了吗?”
她想也没想地点了点头,之后后知后觉听懂他在问什么,又慌忙摇头。
凌聿风也被她弄得有点蒙,眉一扬,薄唇含笑地问,“你的答案有点难猜啊。”
“我、我带饭了。”她指了指放在不远处的饭盒。昨晚吃的太多,今早做好了早餐又不想吃,索性装在饭盒里,什么时候饿了什么时候吃。
“好香,是你亲手做的?”凌聿风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拿起她贴满卡通猫的饭盒。粉红色的饭盒和这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放在同一个镜头里,着实大大的违和。
“早上起的太早了,没什么事就多做了一些。凌叔,你…要尝尝吗?”看凌聿风迟迟没有放下她的早餐,楼沁试探地问道。
“可以吗?”
令她吃惊的是,凌聿风没有拒绝,反而很自觉的坐到沙发上,打开盒盖…
“可以。”事到如今,她还能说什么?这人真是…
“能帮我拿一个叉子吗?谢谢。”
“哦,好。”楼沁去橱柜那里拿了把叉子给男人。
过会儿,又听他说,“请帮我倒杯水。”
“哦…”
真当她是老妈子了?她可是做卫生的大妈啊!
楼沁倒完水刚要递给他,低头一看,愣住了。
她满满一大盒的饭啊!她的早餐加中餐啊!一眨眼的功夫,就被凌聿风一扫而空了?!
罪魁祸首此刻非常优雅的双腿交叠坐在沙发上,抽出一张餐巾擦手,对上她略显震惊的双眼,凌聿风淡笑地说,“没想到小沁的手艺这么好,可以称为厨艺大师了。”
楼沁微微得意,那是自然,否则她这体型是怎么吃出来的?
等等…他刚刚叫她什么?
小沁?自从楼沁两岁之后长成重量级选手后,就没人这么叫过她了。顶多叫她‘大沁’或者‘阿沁’,因为‘小’这个字眼和她太不般配了。
“不好意思,把你的早餐吃了。”凌聿风对于她一个女孩子‘早餐’分量竟然这么大这件事,完全没有表现出特殊情绪。他站起身,拉了拉领带,说,“待会让莫奇带你去吃饭,我请客,当做是交换。”
于是,莫奇来上班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带楼沁去公司附近的五星级酒店用餐。
***
对于早上突发的混乱,莫奇也有耳闻。随着这些日子相处,莫奇和楼沁发展为革-命好战-友,说话也就不避讳着她了。
“那个江可清倒还真是不死心,天天以各种方法纠缠凌总。要是我也要被搞疯了。”
楼沁竖起耳朵,“怎么?她是凌总以前的女朋友?”
“哪啊!凌总怎么会有那么Lo的女朋友?还不是通过长辈介绍见过一次,江可清就对凌总一见钟情,再见献-身了。弄得凌总不胜其烦,但碍于和江家还有合作,也没撕破脸皮。”
莫奇对江可清一副唯恐避之不及的口吻,但在楼沁心里却生出一丝异样。
江可清对凌聿风,其实也是她对纪睿恒的影子。
先爱的人先输,这句话果然在理。或许,无论在凌聿风和纪睿恒,还是外人眼中看,她和江可清都是让人厌恶的女人吧。
“江可清虽然疯疯癫癫的,不过她妹妹在圈子里倒是个才女。”莫奇夹了一口炒蛋放进嘴里,“你应该也认识吧?你们好像都在启元上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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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没错,凌叔叔是个吃货…
022 纪睿恒心里的宝贝
楼沁对于别人的私事不感兴趣,可以说她对纪睿恒以外的事情都不感兴趣。
没见楼沁接话,莫奇又换了个话题,“对了,好端端的,凌总让我带你吃饭干嘛?”
“因为他把我的饭都吃了啊!”想到这,楼沁就很怨,明明直说尝一尝的,谁知这一尝差点连饭盒都舔干净了。
“你的饭很好吃?”
“还行吧,我自己喜欢吃。”楼沁总不能表现得太骄傲。
“哦。”莫奇反应平静,又低头吃自己的饭。
对于自家老板连扫地大妈的饭都要抢这件事,莫奇就没有感言要发表吗?楼沁觉得很奇怪。
“你不惊讶吗?”楼沁推了推莫奇的胳膊。
“惊讶什么?”莫奇纳闷,抬头对上楼沁的眼神这才恍然大悟,“哦,你说凌总啊?”
楼沁用一副‘不然你以为呢’的鄙视眼神凝睇着他。
“你刚来上班,不了解凌总。工作上的伙伴呢,都称凌总为‘披着羊皮的狼’,但是熟悉他私生活的人,绝对会形容他是‘披着羊皮的…猪’。”
楼沁:“…”
“凌总比较喜欢吃,而且不是一般的挑剔,我们都习惯了。所以,如果有一天他如果主动提出要你做个饭,或者再把你的饭吃光,请你一定不要惊讶。而且要当成一种赞美,因为凌总的嘴真的很挑。”
“…那我还要谢谢他了。”楼沁翻了个白眼。
这时,她口袋里的手机响了,是朵拉过来接她去买东西。
告别莫奇,楼沁拎着书包上了车,朵拉启动车子,边问,“我们去哪?”
“不知道,要不去百脑汇吧。我想买台电脑给他做生日礼物,这样他学习还能用上。”
“真不知道你是不是消化系统太好了,昨天刚在他那受了气,今天就连饭一起消化了,还买电脑给他。”朵拉已经没力气去骂醒这位死脑筋的童鞋了,只是一个劲儿的泼凉水,“而且,他生日办Party这事说都没给你说,还不知道会不会邀请你。”
“没关系,反正电脑早晚都要买。只是找个机会送他而已。”
***
楼沁打听到苹果刚出了一款新型号笔记本,拖着不情不愿的朵拉直奔专卖店。
一进门就见大大的广告牌子,旁边的展台就是那款电脑。
楼沁刚伸出手要拿起来看看,同时,另一只手也攥住了电脑的一端。
她看过去,那人见到她也是一怔,随即一抹讥笑爬上那人的脸。
“哟,我说是谁这么大力气,都要把笔记本的盖子掰掉了。”江可璇没松手,反而出言不逊,她带来的朋友跟着很大声的笑着附和。
朵拉也是知道江可璇这号人物的,“就算掰掉了,楼大小姐有钱买。想掰几台掰几台,不像有的人,现如今恐怕买个千百块的东西都要犹豫一会儿了吧?”
闻言,江可璇的脸色立刻一阵黑一阵青。
楼沁不像朵拉喜欢和上流社会里的那些大小姐聚会,所以并不知道江可璇背后的江家,最近在经历一些巨大的变动。
“有钱有什么用。我就算出门地摊上买个一块钱的钥匙扣,纪睿恒也会当成宝一样护着。她呢?就算是一百万的东西,纪睿恒也当成屎!”
“你!”朵拉要气死了,刚要大骂却被楼沁给拦下。
江可璇知道自己说到楼沁的心里去了,此刻正以一副胜利者姿态仰视着渺小的楼沁。
楼沁表情始终淡淡的,目光渐渐上移对上江可璇的,幽幽地开了口,“只是他再喜欢,这个‘宝贝’也是‘朋友’送的。而我的屎,他还必须得接着。”
023 你真想看到她在楼下等你一天?
楼沁的话让江可璇无言以对,表情非常难看也难堪。
朵拉觉得大快人心,但楼沁却没那么高兴。
逞一时的口舌之快又有什么用,江可璇其实说的很对,不管她给纪睿恒什么,再昂贵再稀有的东西,对他来说都是一种屈辱。
朵拉晚上家里有个聚会,她不可能再寄宿到朵拉的家。而自己的家…
楼沁刚刚刷爆了楼父给她最后一张信用卡,回家肯定是要挨骂了,说不定还会要她把电脑退了。
最后,楼沁拿着钥匙,当晚回到了凌聿风的办公室。
平时凌聿风的办公室是没人进来的,但是偶尔也会有保安巡逻。楼沁做了会儿卷子,估摸着快到保安巡逻的时间,就把办公室里所有的灯都关了。
休息区后面有一间屋子,专供凌聿风留宿用的。
楼沁对这里已经很熟悉,她没有睡凌聿风的床,怕留下痕迹。于是窝在卧室里的沙发上,昏昏欲睡。
就在她快要睡着的时候,隐约听到外面传来一些动静。
难道是凌聿风回来了?楼沁一个激灵从沙发上做起来。竖起耳朵听了一会儿,又觉得不像。
凌聿风总不会有天眼知道她在这里睡觉吧,否则在自己的办公室里怎么还刻意压低了声音?
楼沁觉得不对劲,虽然有暴露的危险,但还是悄悄地推开休息室的门。
外面很黑,唯一的光是月光透过落地窗投射进来的。
办公室里的人果然不是凌聿风,看身形像是一个女人,楼沁开门时,恰好捕捉到那人离开的一个背影。
很熟悉的一个背影。
等办公室里又剩下她一个人,楼沁才走了出来。办公桌上很整齐,不像是有翻动过的痕迹,楼沁愈发觉得奇怪,但又不能确定刚才那人是不是坏人。
最后,她也没把这件事告诉凌聿风,否则她在这里偷偷睡觉的事不就暴露了?
转天一早,楼沁收拾好卫生,见还有些时间。
就当是感激凌聿风让她留宿一晚,虽然不是主观上的,楼沁用冰箱里的材料做了一份简单的早餐留给他,然后背着书包和电脑去上课了。
***
中午课间,楼沁拿着电脑等在大学部男生宿舍楼的楼下。
她发了短信给纪睿恒,可迟迟没得到回应。
“楼沁,又给阿衡送饭来了?”
背后传来一道声音,楼沁转过身,是纪睿恒的班长,和纪睿恒也是一个宿舍。
“不是,是有东西要给他。班长,睿恒不在宿舍吗?”楼沁因为冷,紧紧抱住怀里的东西,一边问道。
“不会吧,他上午第二节没课啊。”曾毅说,“你要不先回去吧,太冷了。如果我看到他,第一时间让他给你打电话。或者,你把东西给我,我转交给他?”
楼沁犹豫了一下,摇摇头,这么有意义的东西,还是亲手给他比较好。
她弯出一抹笑,“没事,我再等他一会儿吧!”
曾毅没劝她,通过纪睿恒认识这个小胖姑娘差不多一年了,他也知道楼沁有多死心眼。
曾毅回到宿舍,一眼就看到靠窗,躺在上铺的纪睿恒。
“你怎么在宿舍?”
纪睿恒抽空瞄一眼曾毅,又把目光放回手中的书本上,“不然我该在哪?”
“楼沁在楼下等你好长时间了,你没收到短信?”曾毅一说完就想到是怎么回事了,声音一冷,“别告诉我你没看到她在楼下冻得跟个雪人似的?快快快,下去把东西拿上来,要不然她不知道还得等多久,这傻孩子!”
纪睿恒没说话,只是翻了一页书。
曾毅有点气不过,“你真想看到她在楼下等你一天?”
纪睿恒一只手垫在脑后,这回干脆连眼神都没动,没起伏地说了一句,“随她。”
024 让他惊艳一把
纪睿恒终于看完了书,或者说,他根本就没看进去几页,干脆也别折磨自己折磨书。
曾毅约摸着有点生气,不知什么时候走了,宿舍里只剩纪睿恒一个人。
他只要一回头,就能看见站在楼下花坛旁边的一团不明物体。曾毅说得对,这人死心眼到了一定地步,就算撞了南墙都不会回头,反而还会对着墙傻笑。
楼沁又等了二十多分钟,没一开始那么冷了,应该是冻僵了,连知觉都没有。这么冷的天气,宿舍门口没几个人出入,每次一有动静,她马上就抬起头,然后失落地又垂下脑袋。
这回,又有脚步声传来。
楼沁没抬头看,那人反而走到自己的面前。
熟悉鞋子,熟悉的校服,还有,熟悉的味道。
她心漏了一拍,猛地抬眼,一张漂亮却又隐约带着不耐烦的面孔出现在她的视线范围之内。
“你是不是要全世界都知道你在这里等我,才罢休?”纪睿恒声音很冷淡。
“啊?不是的!”楼沁已经习惯于自动忽略他的不友善,笑眯眯的递上手里的东西,“我是有东西要送给你。”
纪睿恒看到她手里包装精美的盒子,面无表情。
“你马上就要过生日了,我也不知道…那天能不能见到你,就先把它送过来了。”
这应该是他在学校里最后一个生日,同学和好友给他准备了一个小型聚会。受邀的名单里,没有楼沁这个名字。
纪睿恒盯着那个礼物好半晌,才接了过去。楼沁如释重负,很怕他会拒绝。
只是前一刻刚松口气,下一秒就听他没有温度的声音再度响起。
“这是你楼大小姐的东西,就算是屎,我也得接着不是。”
蓦地,楼沁脸色一白,“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昨天她和江可璇说的话,还是传到了他的耳朵里。
“我知道你是什么意思。楼沁,我既然答应你了,在我走之前我女朋友的位置不会换人。你也不必对可璇冷嘲热讽,我们俩的事情和她没关系。”
纪睿恒拿着东西要走,听她说,“可是你喜欢她。”
他没回头,说,“我喜欢谁,和你也没关系。”
楼沁没说话,同样的,她也明白他的意思。
不管他喜欢谁,总之不会是她。
纪睿恒走到宿舍门口,不知为什么停了下来,“我生日那天,在聚贤阁,888房间。”
楼沁微微诧异地望着他的背影,这是…他的邀请吗?
***
楼沁在去与不去之间犹豫,朵拉听说后,很坚定的给了她一个字,“去!”
朵拉说,“为什么不去?你得让纪冷血身边的人都知道,谁才是他的正牌女友!你不仅要去,还要漂漂亮亮的去!我们一定得好好准备,到那天好好让纪冷血惊艳一把。”
朵拉信心满满,楼沁却没什么自信。
她这副样子,一身的肉,能惊艳到什么程度?惊吓还差不多吧?
025 她自惭形秽
认识纪睿恒之前,楼沁也并不是非常喜欢打扮自己,毕竟自身条件摆在那里。就算是穿上龙袍也不像太子,反而还会太招摇。这几天朵拉一直为她出谋划策,她们也逛了很多商店,都没有太合适的衣服去参加纪睿恒的生日晚宴。
最终楼沁还是放弃了,只买了普通的一件毛裙子和大衣,还是深色系的,显瘦。
两件冬衣一共花了四百多,她付账的时候,朵拉一个劲的在旁边唉声叹气,不知道是惋惜她的眼光还是抠门。
***
晚上,朵拉开车将楼沁送到了聚贤阁。
聚贤阁是海城有名的海鲜酒楼,除了一楼大堂外,从二楼以上都是一百平米以上的大包厢。
这里的暖气开的很足,楼沁刚一进门,就有男服务生微笑地帮她把大衣脱掉。
她扭捏地拉了拉毛裙,大堂金碧辉煌,来往的客人也都衣衫华丽,似乎只有她穿了一件深棕色的毛裙,暗得是打扫的保洁人员。
纪睿恒定的包厢在八楼,楼沁上去后先去了一趟洗手间。
照镜子时,两个和她年纪差不多的女孩子笑着推门进来,见到她时都是一愣,随即噗嗤一声相视一笑,那眼神弄得楼沁很尴尬。
终于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气打开洗手间的门,刚踏出一步,忽地一停,楼沁迅速缩回角落里。
刚刚从转角走过的人,是江可璇。
一身漂亮的金色长裙,长发一丝不苟的挽成发髻盘在脑后,显得既成熟又美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