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均待朱迪离开,裴夫人才将视线毫无保留的停在浅幽的脸上。
那天她们来向她求救的时候,天色很晚,而且浅幽的脸又是脏土,又是泪痕,她根本就没有看清,只是隐隐约约的察觉,她的确有些与众不同。
但是现在,她才知道自己只用与众不同来形容眼前这个女人是多么的寡淡。清眸流盼,秋水伊人也不过如此。一切美好的词汇都可以用在她的身上而毫不夸张。
岔这时,浅幽缓缓地开口,声音有些无力,却轻柔似水,格外的好听:“不好意思,让您亲自过来一趟。”
有些尴尬的收回出神的视线,裴夫人摇了摇头:“没关系。不过你叫人找我来,是有什么事?”
浅幽没有说话,而是从枕头下面拿出一个黑色的长方形的东西,递到裴夫人的面前。
“请您帮我把这个带给司彦司大哥,他看到这个以后,就会明白的。”
裴夫人看了看手中的东西,分明是一个录像带,上面的便签上还记录着哪年哪月,一看便知道是监视器用来记录的工具。
“这是什么?你让我交给司彦,也要让我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她费心的将黎浅幽藏在这里,如果录像带记录着一些对她不利的东西。被裴依墨知道她偷偷从意大利回来,就是为了干涉他的感情生活,那不就是偷鸡不成反蚀把米了。
对于她的怀疑,浅幽没有丝毫的不悦,依旧淡淡的表情,看不出什么情绪。
她平静的解释道:“这上面记录的是十天前裴氏电梯内的视频,里面有所有到过三十八楼的人的资料。而且真正偷走裴氏aekon—c计划的那个人也在这盘录像带内。司大哥知道我拿走录像带寻找幕后的主谋。你只要将这个交给他,他就知道该怎么做了。如果您还不相信的话,可以在这之前看一遍。”
裴夫人眯起眼睛,疑惑的问道:“这就是你受伤后也不好好休息,从我这找来录像机的原因?”
浅幽点了点头。
此时,裴夫人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这个女人分明已经被裴氏开除了,而且有她这个做母亲的从中作梗,她也不会和依墨有什么结果。可是,即便这样。她却不顾自己的身体,连夜从她那找人借来录像机为裴氏寻找奸细,甚至过程中还被医生强行打了几针镇定剂。
裴夫人轻叹了一声,再开口时,语气中有着连她自己也没有发现的柔软:“这个我会交给司彦的,你放心吧。倒是你的身体,手好些了吗?”
许是没有想到裴夫人突然关心起自己,浅幽微怔了片刻,然后点点头:“我好多了,这还要谢谢您。”
裴夫人摆了摆手:“别谢了,看你这样我也不好撒手不管。医生刚刚跟我说你可以提前出院,我已经让人给你安排了房子,先去那里修养一阵吧,等你身体好了,然后再决定留还是走。”
浅幽垂眸,沉默了片刻。随即,她轻轻的点了点头,说:“好。”
……
这天一早,司彦便敲响了裴依墨办公室的大门,打开门,果不其然看到那个向来兢兢业业埋首工作的人,难得的出神。
不过,也不应该算是‘难得’,至少这几天,裴依墨一直都不在状况,弄的这一层所有人天天都在他的低气压下工作。
“墨,我有东西要给你看。”他走到男人的办公桌前,敲了敲,出声提醒。
裴依墨这才回过神,在看到司彦的一瞬间,还有些迷惘。但很快,他便又恢复一贯冷峻的模样:“什么东西?”
司彦不知按了什么按钮,对面沙发后的墙壁忽然缓缓向上升起,然后露出一整套足以媲美高级影院的影音设备。
司彦走过去,将手中的录影带放了进去。在播映前,转过头对裴依墨说道:“aekon泄密的真正凶手。”
待一盘带子播完,诺大的办公室却忽然寂静起来。
司彦一手托腮,若有所思的说:“原来会是她?可是她偷着个有什么好处?也没听说过朱家要和我们抢这块肥肉啊?”
司彦转过头,却看到裴依墨的视线沉静的停在落地窗外。
“墨,你在想什么?”
裴依墨没有动,依旧看着窗外。过了很久,才缓缓地开口,声音带着一丝苍凉:“前天,我去找过达西仑了。虽然我不知道他和浅幽交换了什么条件,但他对我说,浅幽,为了拿到这个合约,付出了很大的代价。可是我却…”
看着裴依墨阳光下隐约透露出淡淡的痛苦的神色,司彦也只有无奈的叹息,什么指责的话也说不出口。
“那你打算怎么办?”
这时,男人的眼神充满了无法撼动的坚定,他沉沉的说:“找到她,然后…爱她。”
司彦站起来,安慰的拍了拍男人的肩:“我支持你,找到她后一定要好好地请求她的原谅。”
裴依墨摇了摇头,疲惫的闭上眼睛:“昨晚我在她家守了一夜,都没有她的消息。电话也不通,我真的很担心她会不声不响的离开。”
司彦忽然灵光一闪,说:“有个人也许知道浅幽现在在哪?”
裴依墨激动地站起来,紧抓住司彦的衣领:“说!谁知道?”
司彦对着电视努了努嘴,问道:“墨,你可知道这盘录像带是谁带给我的?”
“谁?”
“是裴夫人,你的母亲!”
正文 058 默然 转身 (04)
下班时间还没到,裴依墨就开车回到老宅。他的母亲如果回来,一定会住在这里。
果然不出他所料,刚打开大门,就看到他的母亲端庄的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在见到裴依墨的时候,妆容大方的脸上也丝毫不见一丁点的讶异。
“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找我。”
见自己的母亲开门见山,裴依墨也不再拐弯抹角,直接问道:“妈,她在哪?”
均裴夫人瞥了一眼自己的儿子,已经有半年多没见了,越发的成熟俊美了,已经是所有千金小姐趋之若鹜的对象。
“怎么?这么长时间没见,你连坐下和我说说话都不肯了?”
裴依墨看了自己的母亲一眼,然后默默走到客厅,坐在了母亲的对面。
岔装饰精美的客厅内,长相有几分想象的母子端坐于两边,中间是一张价值连城的红木茶几。
一道茶几,就如一道深深地沟渠,隔开了本该相互关爱的母子二人。
过了很久,才听到裴夫人缓缓逸出一声轻叹:“她对你来说,就真的这么重要。”
闻言,裴依墨抬眸注视了自己的母亲片刻,随即沉沉的点了点头,格外坚定的说:“是,我爱她。”
她又问:“要娶她?”
“是,我会娶她。”
接着,又是一阵熟悉的沉默。
这次,是裴依墨最先开口:“妈,请您告诉我她到底在哪里?您应该知道,我一旦下定决心,也不会因为您的阻止而打消念头。”
裴夫人看着自己的儿子,说:“就算不是我阻止,我想她也不会想要见你。”
心中隐隐升起了不好的预感,他问:“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还不知道吧,那天从公司出来后,黎浅幽在回家的路上,被几个歹徒劫持。这几个歹徒应该都是受人指使,声声说要毁了她。”
看着自己儿子越发苍白的脸色,裴夫人摇了摇头,接着说:“黎浅幽差点被那个几个男人伦奸,不过还好,她朋友赶过去的时候,她只是受了些惊吓,身体有几处被打的轻伤。幸好,什么都没发生。”
再抬眸时,裴夫人被裴依墨脸上狰狞的表情吓到。
裴依墨紧绷的身体,剧烈的颤抖着。他紧紧握住的双拳,甚至没有察觉,指尖已经陷入掌心。
伦奸。
这两个字痛击着他,令他晕眩几乎站不住脚。短短的几句话,却比刀剑更锐利,深深地刺入他的胸口,教他痛不欲生。他紧握双拳,直到拳缝深处的鲜血,一滴一滴的染红了昂贵的地板…
如果那天,他相信她。
如果那天,他留她在身边。
如果那天,他能保持通话,好好地听她些说什么。
也许,这一切的一切都不会发生。一旦想到浅幽那样恐惧,那样无助的被那几个男人殴打,甚至…
她是多么怕别人的碰触,尤其是男人。只要轻轻碰一下,她都会像一直受惊的兔子一样的害怕。
天,他究竟都做了什么?!
此刻,他就只觉得五脏六腑否像是被打碎了。他从未尝过这样的痛楚,任何轻微的动作,好像一瞬间都会让他碎成粉末。
他颤抖的说:“告诉我,她到底在哪里?!”
裴夫人已经深知无法再阻拦,而她如今对浅幽也无法做到那样无情。既然依墨爱她,就算了吧,她不管了。
“她现在在春景区的那套公寓里,她那位姓朱的朋友一直在陪着她。”
不等裴夫人说完,裴依墨已经站起来想要离开。
“等等。”
裴依墨停下脚步,却并未回头。背后,传来他母亲的轻叹:“等她伤好了,带来陪我吃个饭吧。”
男人有些惊讶的回过头看向自己的母亲。
裴夫人苦笑了一下:“依墨,无论我多强势,终究还是你的母亲。父母,永远都斗不过自己的孩子。”
……
“哎。”
朱迪摇了摇头,已经第二十三次叹气。
忽然,身后传来轻柔的声音:“朱迪,你在看什么?”
朱迪一惊,赶忙将窗帘拉了上去。回过头,向浅幽扬起大大的笑容:“呵呵,没…没看什么。”
浅幽不甚相信的看了她一眼,但没说什么。
“对了,浅幽,你饿不饿?要不我去给你倒杯牛奶。你这几天吃什么吐什么,需要多补补。”
浅幽点点头,感激道:“朱迪,这几天多亏了有你陪着我。”
朱迪拍了怕胸脯:“这算什么,你在这里就我这一个好朋友。我不帮你谁帮你啊。你好好在这坐着,我去给你热杯牛奶,马上就回来。”
浅幽笑着点点头:“好。”
朱迪一股脑就钻进了厨房,虽然她身为女性同胞,但还是受不了浅幽对她笑。每次一看到浅幽微微弯起的嘴角和眼睛,她的心都会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
怨念哦~连女人看了都心动,浅幽这厮真是造孽哟!
朱迪一边热着牛奶,一边抱怨老天爷的不公。
叮的一声,她打开微波炉,将牛奶倒进杯子里,然后拿给浅幽。
可刚走到客厅,她就僵住了身体。
“呃,你都看到了。”
浅幽缓缓地转过身,她的身后,是透明的落地窗,窗纱随着微风轻轻飘荡。
她的表情仍然是冷淡的平静的,几天来,浅幽的脸上几乎就只有这一号表情。
朱迪有些踌躇的开口:“其实,我从昨天就发现总裁整夜站在楼下。可是医生说过,你需要静养,我怕影响到你的情绪,所以一直没有告诉你。”
说完,她就小心翼翼的观察着浅幽的表情。但浅幽始终低垂着眼帘,一双翦水的瞳眸被深深地隐藏起来。
须臾,她才淡淡的开口:“牛奶我不喝了,我有点累,先去睡了。”
看着浅幽毫无表情的回到房间,朱迪的视线又转到落地窗外。
然后,第二十四次叹气。
“哎。”
正文 059 默然 转身 (05)
夜深,凉风把周围的树木吹得沙沙作响。月亮缩在云层后面,时而露出一角来,没有几分钟,就又吝啬的缩了回去。
裴依墨高大的身体仿佛是不觉得夜晚的寒冷,只穿着西装便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长身玉立,在晕黄的街灯下,平添了几分萧索。
朱迪无奈的摇了摇头,缓步走了过去。
看到有个身影向着边走来,裴依墨的身体有瞬间僵硬,但当他隐约看清来人的长相时,深邃的黑眸中迅速划过一抹失望。
均“总裁,你怎么这么晚了还在这里,明天难道不用上班吗?”
裴依墨摇了摇头:“她呢,还好吗?”
他的语气充满了担忧,朱迪一时心软,也把要好好教训男人的决心放到一旁。看着在公司那么多女人都暗恋的英俊总裁,如今憔悴的让她都不忍直视。
岔“她很不好。”
裴依墨的脸上又增添了几分黯然,高大的他好像一时间老了几百岁。
朱迪接着说:“我想你应该知道那天发生的事了吧。要不是我带着我表哥及时赶到,也许浅幽就会被那些男人…哎,不说也罢。只是每当想起浅幽那时候的样子,我都好心疼。”
说着,朱迪的眼眶一红。裴依墨也像被人打了一拳,脸上顿时变得苍白。
“总裁,你上去看看她吧。自从那天之后,浅幽就大病了一场,这几天也断断续续的,大病小病就没有停过。吃什么吐什么,医生说这是心里上造成的原因,可是她还不肯好好看病。每天晚上我都听到她做恶梦的声音,可是隔天一早她就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什么也不说,就坐在床上发呆。”
将一串钥匙放到男人的手中,朱迪说:“也许她会听你的劝。我先走了,今晚就不回来了,你帮我好好照顾浅幽。总裁,无论如何,你也要劝她养好身体。”
裴依墨感激向朱迪点了点头。
钥匙旋转,他轻轻的打开了公寓的大门。客厅里留着一盏灯,柔和的光折射出来照亮了整间房间。
顺着记忆,裴依墨轻易的找到了浅幽现在居住的卧室。刚刚朱迪对他说,浅幽吃过药后才能够睡得沉。所以这几天,她都是依靠药物才可以整夜安眠。
裴依墨小心的坐在床边,即使知道她不会这么容易就被吵醒,但他的动作还是很轻,没有发出一丝声音。
她的身躯是冰冷的,苍白的容颜在睡梦中还紧紧地蹙着眉头,很不安稳。
他小心翼翼的执起她的手,却在看到她伤痕累累苍白的小手时,瞳孔猛烈的收缩,心痛更甚。
她的掌心有很多伤口,有的已经结痂,有的依旧还露出血肉,但因为涂了药膏,所以没有血流出来。曾经纤细葱白的手指,没有血色,几根指头缠绕着厚厚的纱布。
一圈一圈白色的纱布,好似也一并将他的心紧紧地箍住,没有一丝空隙,让他此刻就连呼吸都是奢侈。
他真的不能原谅自己,浅幽身上的每一道伤痕都不断提醒着他,曾经,他是多么无情,多么冷酷,多么残忍。
“浅幽,对不起,原谅我…”
滚烫的泪水,划过他深刻的五官。一滴一滴,落在她的手上,她的脸上。布满血丝的黑眸中满满都是她,裴依墨用颤抖的双手,轻抚她的发,她的轮廓,双眼却朦胧得看不清他的面容。
他缓缓地爬上床,陪着她一同躺在床上,将娇小的她纳入胸怀。在闻到熟悉的幽香,感觉到如此契合的拥抱,他满足的微笑着,将脸埋进她的发中。
而热泪,却在不知不觉中,再次濡湿了她的发......
…
清晨,忽然一阵细微的声响,惊醒了在床上睡着的男人。
几天来的心力交瘁,让裴依墨刚刚躺在床上就沉沉的睡去。也许是悬在喉咙几天的石头落了地,也许是看到浅幽完好时放松了紧绷的情绪。总之,再醒来时,天已经微微露白。
裴依墨看了看身旁还在睡梦中的浅幽,在她的额头轻轻的印下了一吻。然后下床,走了出去。
“我回来了。”
纪凌强抱着一大堆的日用品走了进来,轻唤了一声听到没人回答,估计她们都还没醒。
摇了摇头,他把东西放到厨房,开始收拾起来。
突然,一道冷冷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你是谁?你在这里做什么?”
听到男人的声音,纪凌强也是一愣。随即停下手中的工作,疑惑的转过头,在看到门口站着的高大英俊的男人时,他的眼中划过一抹惊讶。
不过…
“你又是谁?”他反问。
裴依墨皱了皱眉,冷声说:“我是这个房子的主人。”
“哦!那你一定就是朱迪口中的那个混蛋总裁?”不知是纪凌强太傻口无遮拦,还是他故意这样说。
但裴依墨在听到朱迪的名字后,也大致猜到了眼前这个长相普通的年轻人的身份。
尽管他很不悦这里有个男人出现,但是想到是这个人救了浅幽,所有的不快也随即吞下。
裴依墨刚想说什么,只见到纪凌强的视线忽然看向他的身后,然后说:“浅幽,你怎么起来了?”
裴依墨的身体一震,紧紧握住了拳头,然后极其缓慢地僵硬的转身。
浅幽脸色苍白如纸,穿着一件白色睡袍,更加映衬了她毫无血色的面容。这样看着她,才发现她好像又瘦了许多,身体虚弱得竟要扶着墙壁才能勉强站立。
浅幽站在那里,她用迷惘的,疑惑的眼神深深地凝望着他。
“浅幽…”他轻柔的唤道,开口却声音嘶哑。
纪凌强看了看浅幽,又看了看眼前高大的男人:“呃,你们谈,我先出去,晚上再回来。”
门砰的一声被关上,相互注视的两个人依旧站在那里。
浅幽叹了口气,用冷淡的口气问:“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
ps:上架第一天,五更了哟~以后不出意外每天至少会三更。(不过明后天可能还会五更,这个不一定,先不跟大家保证了哈~)
昨天发布完上架通知,原本都都心情还是恨忐忑的,但看到亲们的留言,我很感动~谢谢亲们的支持和鼓励,我无以为报,只能努力写出更好看的文给大家~最后,亲亲╭(╯3╰)╮~
正文 060 默然 转身 (06)
裴依墨看出她的转变,冷峻的面容有着受伤的阴影,但更多的,是浓浓的深深的愧疚,就像是强力的硫酸,不停地腐蚀着他的心脏。
“我有话要和你说,我先扶你进去。”
“不要碰我!”浅幽忽然后退了两步,脸色比刚刚更加苍白。
裴依墨僵硬的收回停在半空中的手,然后紧握成拳,无力的垂下。
均浅幽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然后转身回到了房间。裴依墨苦涩的扯了一下嘴角,紧随其后。
“对不起。”第一句,他便这样说道。但他自己知道,欠她的,远远不止这一句道歉。
而浅幽,只是缓缓地摇了摇头:“没关系。”
岔她冷淡的语气,简短的话语,却加速了男人的不安。他宁愿她骂他,打他,但她却只是这样安静,冷淡的对待他。好像他只是一个陌生人,或者连陌生人都不如。因为,现在的浅幽,就连一个眼神都不想抛给他…
沉默在他们之间蔓延了许久,裴依墨并不是会说话的男人。甚至每次面对浅幽的时候,他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之前的几次,除了伤害和侮辱,他好像从没有讨过她开心。
他之前信誓旦旦的要给她幸福的承诺哪去了?他曾经在众人面前对她说爱的勇气哪去了?
他为她做过什么?在她最痛苦、最无助的时候,他在哪里?
他做的,只有一味的伤害和对她的不信任。他的确,没有资格要求她的原谅。
思及此,男人的英俊的面容上只剩下痛苦不堪和后悔不已的表情,他颓然的闭上了双眸。
“来之前我见过达西仑,他对我说了很多。浅幽,我很后悔,我知道自己没有资格能得到你的原谅,你现在一定很讨厌我吧。”
说着,男人苦涩的一笑,看向仍旧毫无表情的浅幽:“说什么爱你,说什么要给你幸福,就连最基本的信任都不曾给过你,我哪有什么资格说爱?当我妈和朱迪对我说起那天发生的事时,我几乎都想杀了我自己。”
浅幽的身体有一瞬间的僵硬,但裴依墨还是捕捉到了。
他站起身,缓缓走到浅幽的面前。她始终低垂着羽睫,神色淡然平静,但他还是从她忽然变得细碎的呼吸感受到她心中刻意掩饰的恐惧。
男人缓缓蹲下,视线停留在浅幽嘴角那一片淤青。即使过了这么多天,她苍白肌肤上留下的痕迹,还是这么明显。可以想象她那天,到底是承受了怎样的暴行。想着这,男人的心蓦地一扯。
他小心的伸出手覆盖在她放在床上的柔荑,她本能的想躲开,却没有得逞。裴依墨紧紧地握住,掌心的温度几乎要灼烫她。
长长如蝶翼般的睫羽缓缓扬起,浅幽的视线撞进男人充满怜惜和爱意的眸底。
他如此说到:“一切都过去了。相信我,我绝不会再让你受伤。”
幽然黑眸闪烁着晶灿的光辉,流光溢彩,此刻竟比所有价值连城的宝石都要绚烂。
因为他的坚定,还有无可言喻的深深的爱…
风吹起破碎如花的流年,却千年为一瞬,成为命途中最美的点缀。
…………
第二天接近中午,天气有些闷热,树静风止。这样的天气在东市是不常见的,所以让人格外的讨厌。
十二点一过,所有人都出去吃饭,司彦看了看表,结束手中的工作向裴依墨的办公室走去。
敲了两次,里面却没有动静。他径自打开房门,一股幽香顿时窜进鼻尖,引得本就有些饥肠辘辘的他食指大动。
顺着香味,司彦来到总裁办公室内一间隐蔽的休息室,意外的看到那个总是一副冷冰冰王者气势的男人此刻脱掉昂贵的西装,卷起袖口,正在煲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