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说不上什么妒忌不妒忌,但就定熙帝的这番不尊重,便足以让亭幽气得吐血了。

大关氏见亭幽久久不说话,也不敢出声,只偷偷拿眼觑着她。要说换了遇到别人,两姐妹如今正得宠,未必肯这般低声下气。如今除了媛容华,宫里谁还能比得她二人的圣宠。但这位敬修仪不同,后面靠着尊大佛,就是贤妃遇上了,也只有忍让的份儿,何况她二人。

小关氏心里却没想着这些,只偷偷打量这位敬修仪。自小她姐妹二人的容貌就大受人惊叹,让她心里对自己的容貌也极有自信,想着入宫来就算不能艳压群芳,至少也不会输给谁。

不曾想天外果真有天,尽管心里极不愿意承认,小关氏还是得低头对敬修仪认输。

小关氏打量着亭幽,心里觉得她的容貌之美已不用多说,真不知那眼睛是怎么长的,那潋滟里装的不是秋波,当是那赤水河的酒水,将人的心都醉了。

不过真正让人惊叹的当是那一身的气派,小关氏以为,即使是摄六宫事的于贤妃也没得这样一身气派,不用任何装扮和言语,便让人臣服。

她却是不知,敬家老太君在亭幽身上费了多少心思。在敬家除了老太君,说话最有用的便当属亭幽了,别说她的哥哥弟弟,就是她父亲、母亲在她跟前也是只有听的份儿。这份特意养出来的“言出令行”,当然是一身的气派。

小关氏偷偷觑着亭幽那一身的风华,只觉她虽然气派宏然,但依然掩不住那一股子天生的风流之媚,一言一行,尽态极妍,便是当下眼里那抹子惆怅也美得让人心叹,恨不能化了铁熨斗,将她那眉间的愁意给熨平熨展了。

真不知如斯美人,怎的圣宠却一般。

一时四周无话,端立半晌,俞九儿不得不假咳了一声,说道:“娘娘,时候不早了。”

作者有话要说:亭幽:(叉腰,怒瞪)关氏姐妹?你怎么说?!
定熙帝:(无奈,抚眉)据说当男主第一条件是作战能力一夜不能少于七次。
亭幽:这同关氏姐妹什么事儿?
定熙帝:就你这身板,能让朕展示一夜超七次的能力吗?
亭幽:你急着展示七次能力做什么?
定熙帝:(脸红)昨天有人问珰妈要男配了。
定熙帝:(内心独白)其实朕也不想一夜其七次的,尼玛那很费体力好不好,朕日理万机,国务繁忙,夜夜七次,还不能吃药作弊
珰妈:放男配。
定熙帝:别介,不就是七次吗,九次朕都行,要不下回加上媛昭仪,朕再展示展示?

 


第26章

亭幽这才不情不愿地道:“哦,那走吧。”

大小关氏连忙又行了礼,目送亭幽一行人离开。

待亭幽等人的影子看不见后,小关氏才挽了自己姐姐的手,一脸羡艳地道:“惟愿有一天我也能有敬修仪那一身的气派。”小关氏开始幻想起诸多嫔妃对自己毕恭毕敬行礼的模样。

大关氏又何尝不羡慕,点了点小关氏的额头,看了她一眼。

小关氏又道:“只是不知敬修仪这般的人物为何不得圣宠啊?”

大关氏被小关氏的话一带,想起今夜自己姊妹的遭遇,沉声道:“别管她了,你还是多用些心在皇上身上吧。”

小关氏嘟嘟嘴,“我怎么没用心思了,那也要皇上他…”小关氏的心也跟着沉了下去。

亭幽走入紫瀚宫第二进时,不由自主地停步往西翼看了看,心里腻味着先才关氏姐妹在此处伺候过,并不想进去。

俞九儿倒是个会看眼色的人精,赶紧上前一小步道:“娘娘,请走中路,皇上在正殿等你。”

正殿,那就是定熙帝的寝宫了,亭幽收回西望的目光,抚了抚被自己握得有些皱了的裙摆。

俞九儿将亭幽引入正殿东次间,便乖觉地退了下去。

亭幽只见定熙帝身着一身半旧竹叶绿绣芸草纹便袍,一副居家公子哥儿的闲散模样,正手握书卷在看,恍惚间,疑似这不是西苑禁宫,反而像普通人家的居室一般。

见亭幽进来,定熙帝搁下手里书卷,盯着她瞧。亭幽这才盈盈行礼,“请皇上安。”

定熙帝向她勾勾手,亭幽只得上前,被他一把搂入怀里,禁锢在了他腿上。

“皇上?”亭幽些微挣扎了一下,除了在床、上,实在是不习惯两人这般亲近,何况虽然夏夜凉爽,但体温想接,仍觉得热。

定熙帝仿似感觉不到热一般,反而将脸贴了过来,在亭幽的脸畔摩挲,低声道:“你这身子夏日里也这般沁凉,真是爱人儿。”

亭幽受不得他这般轻浮的语气,又忍不得他先才同关氏姊妹温存过,转而又这般调戏自己,便使力推了推定熙帝的胸膛,撑坐起来。

定熙帝却也不恼,只将她抱得更紧,环住她的左手已不安分地在她胸、口上揉搓起来,“今儿这身冰蓝色倒极衬你,前儿,苏、杭织造衙门新送了一批夏布来,朕让人送去给你挑。”

这些亭幽倒是不稀罕的,她还有许多新衣裳还没来得及穿,何况此时此刻定熙帝忽然这般说,反而在亭幽心里更添了刺儿,什么新送的夏布,早就让那位谷容华挑过一茬了。这些不过是皇帝心情好时赏给伺候他的玩物人儿的小东西。

亭幽微微恼怒地握住定熙帝不安分的手,口里谢道:“多谢皇上。”作势就要起身行礼谢恩。

定熙帝按住她的纤腰,一手抚上她脖子上戴的珍珠项链,“怎么戴这么多珍珠,瞧着倒是别致好看,只是不觉得脖子沉么?”定熙帝勾起唇角。

亭幽“啪”地打开定熙帝的手,心里的怨气早已堆得极高了。夏裳素来重轻薄透气,谁还将个脖子裹得严严实实的,亭幽脖颈间的青紫痕迹掩也掩不住,只得里三层外三层地将自己的珍珠链子不论长短都戴了上去,这才堪堪遮住了痕迹。

定熙帝愣了愣,不想亭幽的脾气大至如此,旋即像想到什么似的,又笑了笑,替她解起珍珠链子来,一层层揭开,果不其然看见她颈侧、锁骨处的露骨痕迹。

“今儿下午是朕太放纵了。”定熙帝亲了亲亭幽的小嘴儿。

这生怨的一方通常并不会因对方的好脾气而减少怒气,反而只会助添她的胆气。只亭幽还来不及再发气,就听得定熙帝在自己耳根道:“弄疼了吧,让朕瞧瞧。”说罢手就探入了亭幽的衣襟往下,揉到那敏、感处。

“嗳,嗳…”亭幽低声呼道,直往后退。

定熙帝也不拦她,让她退下他的腿,靠在引枕上,这当下却是扒开了亭幽的亵、裤。

亭幽心里一紧,但她那小力气哪里是定熙帝的对手,被他掰开腿瞧着,又羞又气,好在不过瞬间,他就放开了手,亭幽赶紧并拢腿,坐直身子。

定熙帝皱了皱眉,“还有些红肿,朕替你再上次药。”

亭幽拢了拢头发,平缓了一下自己的怒气,道:“不用,歇几日便好了。”

定熙帝却勾起唇角,将她再度揽入怀里,揉上她胸、口那两团软、肉,“如何有得你歇。只是这宫里也就你这般娇气,让朕尽不得兴。”

“臣妾自比不上皇上的龙马精神,只是先才两位关美人都没伺候得皇上尽兴么?”亭幽不无讽刺地道,不尽兴,她看他是太尽兴,当心成了药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