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蹭到一半儿,猫脑袋被修长手指按在原地。
白夏夏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被秦队长很严肃地拒绝蹭蹭。
“咪呜~你干嘛!”猫耳朵扁平贴着小脑袋,爪爪压地,心都碎掉了:你居然不让我蹭。
猫猫踉跄着后退,两只爪爪比个心后,又把爪爪摊开,表示——心碎一地!
“你冷酷你无情你无理取闹,呜呜呜,你不爱我了……”
猫儿睁着大眼睛,爪爪跟人擦眼泪一样按在眼眶边上,踉跄摔坐在地。
郭朝明&宋北&鲁建华:“……”这是什么琼瑶剧情……
郭朝明:“眼瞎了。”
秦萧哭笑不得,还捏着牙刷,拽着猫爪子带回跟前。冷峻眉眼不自觉舒展开笑意,柔和似清风,指尖戳白夏夏脑门,抵得猫儿不自觉往后仰,“我就一件干净衣裳了,再给你蹭,你帮我洗衣服?你这坏猫。”
秦萧无可奈何,他昨晚睡前才发现,干净衣服胸口蹭上一大片红色西瓜水渍。他休养,衣服都是郭朝明和鲁建华帮忙洗的,秦萧很不习惯。
他宁愿自己洗,问题是宋北他们不允许。夏天衣服只能穿一天,偏生这猫搅和得他衣裳只能穿半天,秦萧都想过不穿t,套件病号服算了。
宋北担心白夏夏的猫毛对他伤口不好,坚决反对。秦萧只能作罢,捏着猫爪认真问白夏夏:“说,你是不是故意的?”
白夏夏:“??啥,你说啥?”
猫听不懂!
郭朝明双手环胸,嘲讽:“老秦,这猫精明还鸡贼,坏得很,做坏事不承认,好事老积极了。”
“瞧,简直把我衣裳当抹布,一点也不见外!”自从撞见了这猫,郭朝明洗衣服的频率呈直线上升。
这猫不光鸡贼,还矫情事儿多!哪家猫要刷牙?偏它不光要刷牙,还得认真刷,刷不干净就跟你闹。
郭朝明:我TM给自己刷牙都没这么认真!
享受着他的伺候。这猫还挑三拣四,毛病一大堆!一会儿觉得力道重了,一会儿嫌轻了。
扑腾来扑腾去,水全甩他衣服上。
幸好是夏天,衣服干得快,郭朝明头痛得捏着眉心,满脸嫌弃,给猫拎起来晃悠,手指点猫咪圆圆鼓起来的脑门:“你得认清自己的身份,你只是一只猫,一只猫,懂吗?”
“刷那么干净干嘛?差不多就行了!”
波斯猫不开心了。
猫儿怎么了?猫也要爱干净,牙缝里塞着藏东西,有蛀牙有口气怎么办?
当猫,她也是爱干净又漂亮的仙女猫!
“咪呜~”
猫儿明显不开心了,像一滩水被郭朝明拎着,悠悠晃悠。
像是打蔫儿的树叶子,整只猫没有活力,散发出浓浓的丧气。
心酸苦楚,一副被抛弃的小可怜模样。
“郭子!”秦萧蹙眉,这猫儿能听懂人话,当着猫儿面说这样话,白夏夏明显是伤心了。
“……”郭朝明抿抿嘴,意识到自己伤到这猫了,“这么脆弱?我说的不对?你就是只猫嘛。”
郭朝明没觉得自己说错啥,不过,这猫似乎真打蔫了,耸耸肩膀,“行行行!你爱干净,想刷就刷!”
秦萧摸摸猫儿耷拉的脑袋,“走吧,我给你刷。”
他伤在腰腹处,这些日子精心养护着,伤口已经在愈合。
只要不剧烈运动,牵扯伤口,平日行动都没有大碍了。
平日躺病床上都是宋北他们担心,生怕牵扯伤口,总把他往床上撵。
秦萧懒得跟他们纠缠,索性躺在床上。除了洗漱上厕所,很少下床。
这么往下来,青年冷峻瘦削的脸庞长了点儿肉。
他双手把拢着雪白的波斯猫,端她往洗手间走。
郭朝明瞅过白夏夏,小猫儿似乎真的不太开心了,索性闭嘴。
其实,郭朝明还真没说什么。不过强调下白夏夏的猫身份,一时叫她又有点难过。
很想变回人,当猫能享受从前没经历过的事情。
她还认识了新的朋友新的人,可是,依旧有点难受。
瞧瞧,一只猫都没法子自己刷牙,白夏夏也知道她真的事多。这时候有些人都没有刷牙的习惯,还给猫刷牙?
吃饱了撑得!
而且,给她刷牙真不是个简单容易的活儿。没有专门的猫咪牙刷,郭朝明不欠她的,没义务给她刷牙。
能帮忙不错了,可她真是——受不了啦!郭朝明这个手残,真不知道是怎么当上副队长的,刷得她难受!
“郭子没别的意思,跟你闹着玩呢。”秦萧重新给白夏夏刷牙,他很有耐心,摸索了下,开头刷得白夏夏还有些难受。
白夏夏强忍住了,秦萧却似乎能看出猫儿在强忍着,慢慢调整,给猫儿刷得不再难受到,也不像郭朝明似的,简直要戳进猫喉咙里。
郭朝明叼了根油条,回头瞅瞅卫生间,正好见秦萧抱着猫儿出来。
郭同志目光落在秦萧胸口,清清爽爽,很干净,只有零星水渍。
郭同志磨牙,把油条当猫耳朵咬。
坏猫!
“你这小王八蛋,故意折腾我?”郭朝明把叠成三角形的卫生纸当围布圈到猫脖子上,鲁建华早就给猫准备了单独的小份早餐——一小块葱油饼、很少的胡辣汤、半个鸡蛋。
“咕咕咕~”
灰斑鸠的叫声飞过医院,宋北他们边吃饭边聊天,偶尔郭朝明会扯一扯白夏夏的简陋围布。
正吃饭呢,倒也不会伸手去摸猫。
白夏夏舔胡辣汤的动作顿住,普通人耳朵里的“咕咕咕”叫声,在她听来是:“那有钱喵,波斯猫,有消息了!”
“赶紧出来,再不出来爷就要走了,我趁着傻逼主人出门,偷偷跑出来的。”
白夏夏喜出望外,直接从小凳子跳上窗,叫宋北他们看得愣住。
猫儿很少在吃饭时候捣乱,他们已经习惯这只猫跟人一样的习惯了。
怎么……猫跳上半开的窗户,探出脑袋对天空挥舞爪子,喵叫:“这儿呢!这儿呢!”
众人:“?”这猫疯了?
他们忍不住看窗边,正好见到灰鸽子落下,收拢翅膀。
郭朝明眼睛亮了:“好肥的鸽子,今儿中午给老秦炖个鸽子汤?”
白夏夏:“……”
灰鸽子大怒,气势汹汹直冲郭朝明脑袋去了,左右开弓,国骂成片:“爷先把你炖了,你这黑不溜秋丑不拉几没多少肉的黑炭头!瞧着就是个穷逼,你怎么还好意思活在这个世上?!”
白夏夏:“……”忍不住看郭朝明,是有点黑。
估计是在山里拉练晒出来的。不过,小麦色。还是很健康的嘛。
郭朝明突然被攻击,毫无还手之力。
饭桌上狼藉一片,大家都手忙脚乱,灰鸽子嘎嘎嘎笑得像乌鸦,白夏夏优雅端坐窗台上看好戏。
郭朝明抬手去揪灰鸽子,小灰煽动翅膀在病房里乱飞:“废物!废物!想逮住我?做梦!一群笨蛋废物!”
郭朝明气狠了,他骤而用手抓住病床铁杆,接力窜起,似是鹞子一般直直冲到起飞的灰鸽子身边,出手如电,把小灰抓了个正着。
小灰:“哇呀呀!你怎么能飞,你犯规哇呀呀!”
郭朝明手攥住灰鸽子冷笑:“中午就给你剁了!”
小灰豆豆眼儿乱转,被郭朝明钻主身子无法动弹,突然张口:“呸!!”
口水吐向郭朝明。
秦萧:“……”
宋北:“……”
“哈哈哈哈哈!”
宋北:“这是哪来的鸽子?”
“故意来气你的?”
秦萧也笑得唇角抿起来,鲁建华憨憨地问:“副队,这鸽子好像是来找猫的?”
“……”
大家回过神,郭朝明攥着灰鸽子送到白夏夏眼前,“你招来的?”
“送来给我当午餐的?”郭朝明看出这只鸽子似乎也能听懂他们的部分对话,故意这样说。
果然,鸽子又开始扑棱,对着郭朝明疯狂吐口水。
“咕咕咕!”
“咕!”
“咕咕咕!”叫声高亢,此起彼伏,很明显地在骂人。
宋北太阳穴突突乱跳:这鸽子明显在骂人啊!
白夏夏赶紧拍郭朝明手掌,努力用爪子去掰他的手。
郭朝明最后还是给灰鸽子放开了,灰鸽子骂骂咧咧,当场又要翻脸打人。
白夏夏赶紧安抚,灰鸽子骂骂咧咧隔空给郭朝明扇了一翅膀,跟白夏夏讲了大概事情。
灰鸽子记不大住猫儿的意思,具体事情小玄猫也讲的迷迷糊糊,不是很明白。
左右意思是小玄猫让白夏夏跟着鸽子去南区,似乎找到了,但是不确定是不是白夏夏要找的。
小玄猫已经很厉害,可毕竟只是猫。
再聪明,猫听不懂人话,猫无法确定人拐子,什么被拐的妇女儿童。
白夏夏给小玄猫支了个招儿,发现符合条件的对象立刻告诉她。
小玄猫就着急忙慌叫鸽子报信儿了。
打工小玄猫,积极又能干。
白夏夏看宋北,桌子上被弄得一片狼藉。
宋北他们在收拾,白夏夏蹭到宋北边上,也不绕弯儿。
左右自己已经暴露了点儿,不差这件事儿。
“咕咕咕~”
灰鸽子说完,宛如巡视领地的霸王。
绕着郭朝明脑袋四处飞,还时不时想去啄他头顶。
郭朝明实在没了法子,鸽子被他得罪死了。那一句鸽子汤估计要记住一辈子,就盯着他脑袋,瞅着是要把自己脑袋当成厕所来一泡。
郭朝明能忍才怪。
可是……想起刚才猫儿千辛万苦表达出的意思:这鸽子是给带路找人的。
寻找人拐子。经历了上回的找文物事情,秦萧他们有点适应了。
白夏夏踩着小猫步总在郭朝明跟前晃悠:叫你误会我!
郭朝明被猫盯着,被鸽子虎视眈眈地瞅着脑袋。
郭朝明:“……”
他很想、立刻、马上麻溜地把烦人鸽子扒皮过水扔进锅里,炖一锅香喷喷的鸽子汤给老秦补身子。
秦萧:不是很想要。
奈何人家是通讯员,郭朝明心有顾忌,不敢动爪。
他们等了会儿,出门寻李爱国商量的宋北冲进病房。
没多久,郭朝明生无可恋地沉着脸,面沉如水。
阴沉沉出了病房,肩膀上站着只鸽子,怀里抱着慵懒的波斯猫。
路上,郭同志俨然成了路边一景。
停在医院门口的面包车接到人,径直向南区驶去。
鲁建华留病房照顾秦萧,司机还是上回那个小战士小江,他开车眼角余光瞅着耍杂技是的郭队长——郭队长已经不满足于猫了吗?
现在,还要来一只鸽子?
尼玛,这是执行任务拯救人质,还是准备上杂技班表演?
小江:郭副队最近越来越奇怪了,似乎像脱缰的野马走向了训导员的方向。
郭朝明很明白,自己形象不佳!
他能有什么法子,鸽子是向导,猫是中间猫!
他,工具人一个!
鸽子跟猫都得带着,少一只都不行。
面包车从宽阔敞亮的主城区开向南街区。
白夏夏很明显能感觉到街道越变越窄,宽敞大道缩小成只容纳一辆车过的窄巷。
大大小小,各种各样的自建楼房高高低低,错落分布。
面包车驶过污水横流的后街,停在一户人家后院儿门口,这是队员们选中的秘密落脚点。
小江去敲门:“有人吗?”
“来了,来了。”斑驳拼接的木门被打开,胖乎乎的中年妇女探出半张脸。上上下下打量过小江,露出个真切热情的笑:“赶紧进来吧。”
郭朝明肩膀立着只咕咕乱叫的灰鸽子,偶尔还想去啄郭朝明头发。
怀里雪白波斯猫甩着尾巴,悠悠地打量四周环境。
中年妇女迟疑地看向郭朝明:“同志你……”是动物园的?还是杂技班的?
郭朝明憋屈地按住白夏夏乱动的猫脑袋,右手攥紧随时随地攻击复仇的灰鸽子:“我跟他一起的。”
中年妇女瞅着郭朝明的眼神带着点儿质疑,进门儿前,又多问了几句。
小江保证他们是一起的,中年妇人才把郭朝明放了进去。
杂耍艺人郭队长:“……”
门后的小院儿很干净,被收拾得整整齐齐。
“你真是那几位同志嘴里的领导?”王婶儿越看郭朝明越不像,这年轻后生浓眉大眼,生得文质彬彬书生样。说是个大学生她还信,这抱猫带鸽子,吊儿郎当哪儿像个干大事儿的军人同志。
郭朝明一口老血憋在喉咙里,很想甩掉鸽子跟猫:“同志,我真是他们领导,你赶紧把人叫出来。”
这户人家房子多,是军属。支援下山的队员在这比较隐蔽,不会引人注意。
来之前,宋北打电话递了消息,这会儿,人应该都到齐了。
“副队?”
王婶儿瞅着郭朝明的目光里迟疑未消,还是撩起门帘儿进去叫人了。
很快,六七个身材挺拔,板寸头、眼神冷硬坚毅的年轻小伙儿走出来,对着郭朝明挺直身板,立成一排:“副队!”
“多谢同志帮忙,我们这就走了。”
王婶见队员们真认识郭朝明,最后那点儿迟疑消散了,倒是看郭朝明的眼神又多了好奇。
连连摆手说不谢,都是应该的。
“不过,同志,你出来怎么还带猫跟鸽子啊?”王婶瞧郭朝明怀里懒洋洋打哈欠的雪白波斯猫,鸳鸯眼儿、毛发白得跟棉絮似的,一瞧就是养得极好、很金贵的纯种波斯猫:“你们出任务带只猫太麻烦了,要不,先放我这儿?我给照顾着,你们完成任务再回来把它抱走。”
“哦,不用了。”郭朝明:开玩笑,你把猫抱走了,我们怎么办?
一行人离了小院儿,坐进面包车里。
王婶目送他们离去,瞧着灰鸽子也扑棱翅膀飞进面包车里,关门小声嘀咕:“只听说出任务带军犬的,现在部队兴带猫了?”这可是个大新闻!
诶,可惜,得保密。
“不过,怎么不带狸花?金贵难养的洋猫带出去,能有啥用?”
不光王婶儿,这会车里七八个挺拔精神的年轻队员眼睛直勾勾盯着猫看。
各式各样的眼神儿,有好奇,有探究,看得白夏夏有点脸烧得慌,不太自在。
万众瞩目下,喵赶紧揣起小爪爪,下巴微微扬起,仙女喵姿势get!
“副队,秦队伤势怎么样?”大家最关心秦萧,他们只听说送进医院了,后面就被分派过来找人了。
“他没事儿,好好的呢。吃吃喝喝玩玩乐乐,还有猫撸。”郭朝明话里有三分醋味儿,大咧咧年轻队员们完全没听出来。
“副队,这只猫是救了队长的那只吗?你怎么把它带过来了?”
有心直口快的队员问,“副队,你带着猫和鸽子,难不成这鸽子是人拐子养的?”能找到人拐子?也不像啊!那猫带来干什么?
所有队员不明白,就算猫救了秦队一命,挺聪明。
郭副队也不能带着出来干正事啊!
“副队,猫是要顺便放生?不过,这猫瞧着就没法子自己养活自己,啧啧。”
说话的队员今年18岁,叫宋页,年轻气盛,能经过特殊选拔进来,可见能耐。
窝郭朝明怀里的雪白波斯猫支楞起耳朵,精准地对上了说自己没用的宋页。
“当着我的面说我坏话,小子!你很牛嘛!”白夏夏歪着脑袋,爪爪隔空点向宋页。
所有人都愣住。
猫蹲坐在郭朝明膝盖上,明明是较低的位置,偏猫儿带着猫科动物天生的、居高临下的王者范儿,缓缓环视一圈儿。
在所有队员惊讶不可思议的目光中,略略抬高下巴,喵叫声,轻轻跳到副驾驶座前的手套箱上,扭脸看向司机:“小灰,指路吧。”
小灰绿豆眼儿撇过那群傻不愣登的年轻队员:“蠢货!”
嘎嘎嘎笑两声,扑棱翅膀飞出去。
灰鸽子飞上天空。飞得不高不低,正好在车子前边,能被司机看见。
司机发动引擎,一路随着灰鸽子左拐右拐,在污水横流,堆积着各种杂物的街巷里穿行。
“副队,这猫能听懂我们讲话?!还有那只鸽子,也能?!”宋叶眼珠子瞪得溜圆。
刚才跟那猫对视,他敢肯定,这猫在鄙视自己!
仿佛在说:你个小王八蛋!
猫的眼神儿其实非常生动,能传达出猫心中的真实想法,它们从来不加掩饰。
骂你就是骂你!
第29章 第二十九只猫猫崽
“她不光能听懂你说话,还会骂你呢!”郭朝明挑眉笑,“要不,你们试试?”
年轻队员们对视一眼,蠢蠢欲动——猫,能听懂他们的话?刚才不是巧合?
“猫儿?”
“咪咪?”
队员们小眼神追着猫走,白夏夏权当没听见,蓬松长尾巴盖住身子。屁股对准后头年轻的队员们,宋页他们叫唤了好几次,猫没反应。
“副队,这猫听不懂。”
刚才都是巧合吧。
宋页:“副队,咱们赶紧找人吧。这猫就是长得漂亮点,波斯猫智商很低的,你们别浪费功夫了。”
白夏夏:看不起猫?猫主子马上教你们个乖!
看不起猫?
没有猫,你们上哪儿找人去,一群小王八蛋!
面包车跟随灰鸽子在南区街道里穿梭,车轮碾压过破碎的青石板路,停在一处中档小区围栏外。
小区建筑是二三层的小楼,瞧着有些年头了,环境干净整洁,绿化做得很好。
相较于周围乱七八糟的建筑,明显高档了不少。
队员们挺好奇郭朝明带猫的原因,偏偏郭朝明啥也不说,任由他们胡乱猜测。
似乎到地方了。
队员们集中注意力,透过窗户,扫视外头环境。
小灰咕咕叫了声,叫声急促响亮。它在天空里盘旋一圈儿,飞向高远天空,成为了小小的黑点,飞进小区。
打哈欠的波斯猫伸爪爪起身,从半开的车窗跳到柏油路。
猫儿跃上将近两米高的铁质围栏,爪儿勾着栏杆晃悠,回头看了面包车一眼。
就钻进绿化带,很快没了踪影。
队员们看郭朝明,郭朝明闭目养神,悠哉地等着,还是没有开口解释的意思。
他们跟着郭朝明出生入死,不知做过多少危险任务。默契非同一般,这回郭朝明不走寻常路,还故意卖关子。队员们就沉住气,也跟着等。
他们都知道,是跟着副队长,等那只猫。
为什么等?不知道。猫去干什么了?不知道。
队员们的猜测多种多样,总不能是人拐子窝着这里?
不太可能。
这种小区住户多是当地人,瞧着里头来来往往老年人居多。那群人拐子脑袋进了水,才会选择这样麻烦的地方。
楼上楼下都是认识的老邻居,老人们爱聚在一起说些琐事。现在不跟后世一样,住隔壁也像陌生人一样。
人拐子想在这地方藏起来,比登天还难。
队员们想问,心里那叫一个好奇——像是有无数只猫爪子挠着,痒痒的。
奈何郭朝明就是不说,老神在在车里等。
郭朝明:不是我不想说,我啥也不知道啊!
前后约摸半个小时过后,草丛里窸窸窣窣钻出个圆鼓鼓猫脑袋,猫爪扒住铁质围栏,轻松跳手套箱,瘫坐起来,四只爪爪抬起。
队员??这是啥姿势?
然后,他们看见副队贼熟练地捏着猫jiojio擦干净她的肉垫儿,顺便擦了下手套箱。
猫儿端坐好,猫脸严肃,爪爪指天空:“等到晚上。”
大白天流浪猫们跑出来,太显眼了。
白夏夏说完,揣起小手手窝回手套箱上打瞌睡。
——晚上有场硬仗。
郭朝明:“小江,把车开到隐蔽的地方,咱们等。”
“好嘞!”司机小江没有丁点儿意外,他早见识过这猫的神奇了。
再邪乎点,正常!我不信你还能干出更大的事情来!
领导说什么小江就干什么,转动方向盘,把面包车驶入阴暗的巷尾。
这里停着很多类似他们这样的面包车,还有私家出租车。
一众队员们陷入了茫然和疑惑:等等!副队,你这么听话的嘛?!还真的跟着猫走?!
还有刚才……
车子跟鸽子跑!
今天这行动,哪儿哪儿都透着诡异!副队像吃错了药,全程听猫和鸽子的……简直,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他们可是来救人,找人拐子的!
宋页年纪最轻,年轻气盛的,其他人还能憋住不问,他耐不住性子:“副队,不是说找着人了?人在哪儿呢?!”
“这小区附近我们早找过了,压根儿没有那群拐子的踪迹。”
“……等着。”郭朝明捏着太阳穴,“你们忙前忙后也累了,大家先休息,闭目养神,晚上再行动。”
宋页没忍住,去揪郭朝明胳臂,狠狠一下子给郭朝明揪得呲了牙:“小王八蛋,干啥呢?!”
“我看你是不是真的!”宋页:“副队,你不要告诉我们,今天行动就是跟着鸽子走完,跟猫走?”
咱们这是过家家吗?!
宋页气得不行,其他队员也满脸质疑。
是的,这事情听着都匪夷所思,可笑至极。
宋北才不想跟李爱国坦白,叫郭朝明领着自己的人动手。
郭朝明知道这种事难以接受,太惊悚了点,而且,乍一听实在荒谬。他们跟白夏夏相处过,明白白夏夏的聪明,这些队员并没有。
郭朝明:“你们听我命令,等着行动就是。其他的,不用多说。”等找到后,自然就会明白。
郭朝明对白夏夏,有八成的信任度——这猫儿,老邪乎了。
日头西落,夜幕降临。
星子璀璨,波斯猫伸了个懒腰,柔顺的毛发有点炸开,蓬蓬的,显得猫脸更可爱了。
她爪子轻轻划过手套箱,发出刺耳摩擦声:“走了。”
白夏夏回身看一眼郭朝明,那意思——走了。
郭朝明推开车门,队员们满肚子疑问地跟下车。
发现,波斯猫蹲坐在路边。偏斜脑袋看向他们,似乎在等待。
猫引路,郭朝明领着队员无声无息跟随。
队员们:还TM真的跟着猫走!
副队,你真以为猫还能带他们找到人拐子?开什么玩笑?!
队员们已经不抱希望了,算了,白跑一趟就白跑一趟吧。
这些日子他们就干这事了。
多跑一趟也没啥。
黑暗的街巷安静无声,偶尔能听见队员们的呼吸声。
他们紧跟着白夏夏,即便不抱希望,但郭朝明说要干,他们只听命令。
南区许多街巷的路灯坏掉了,零星一两盏闪着微弱的光。
波斯猫行走在高高低低的建筑间,跳上跳下,偶尔回头看一眼跟着的人,或是停留在原地等待。
队员们还挺奇怪,不是说是山上野猫吗?这猫似乎很熟悉这里的地形。
郭朝明也有点疑惑:猫儿一直住医院,怎么对这里好像很熟悉?带路很熟练的样子。
“副、副队!你快看……”
“喵~”
“喵喵~”
“喵……”
“咪呜~”
郭朝明听队员嗓音似乎很紧绷,不由眯起眼睛。
然后,他发现,刚才只有一只波斯猫的小巷子,不知何时,聚集了十几只猫。
猫在黑暗里,仿佛融入整个环境,猫爪落地无声。
它们在高低错落的建筑中跳跃纵横,十几双慢慢地放着幽光,安静盯着他们看。
前后左右,他们似乎被猫给包围了。队员们经历过很多危险,可这种诡异吓人的场景,还是头一遭。
隐隐有点头皮发麻,喉咙干涩不停咽口水,心下觉得骇然——好多猫!
第30章 第三十只猫猫崽
猫总有相似的坏毛病坏习惯。
比如,爱在铲屎官认真干某件事情时,自己屁颠颠儿凑上去撩拨你。
逼着你跟它玩儿,锲而不舍忠诚于这一事业,永不改变。它不是不知道你在做事,就是要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