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茉莉赞同地点了点头，卡莉夫人说的简直没一个字是她爱听的。不过老实说其实她也觉得乔尼的预言也不是不可能的，也许和乔尼在一起的那个女人就是原著中的女主角，他的真命天女。毕竟她的角色只是导致乔尼瘫痪后把他甩掉的前女友，一个毫无存在感的路人。
“茉莉……”
而茉莉的话却一下子触到了乔尼，他无比动容地注视着茉莉，心中隐隐涌起了一阵喜悦与期待。
“真是粗鲁无礼……”
卡莉夫人露出了见鬼的表情，愤怒地看着他们。
“你们真是不知敬畏，既然这样，我也没什么能给你们建议的。”
“茉莉，我……”
两人谁都没有理睬卡莉夫人，乔尼想说点什么，告诉茉莉自己真实的心情，然而茉莉却向他眨眨眼睛，调皮地提议道。
“这里空气太沉闷了，这种场合果然不适合我，你想出去海滩散散步吗？”
“……当然好啊，但我以为你会想多留一会。”
乔尼有点迟疑，其实他一刻都不想待在这个派对现场，但他不确定茉莉是真的想走，还是在为他考虑。
“我才不想呢！”
茉莉扁了扁嘴，“我想去兜风了，你能载上我吗？”
“兜风？你想怎么兜风？”
乔尼显得很惊讶，他想告诉茉莉自己已经把爱马交给别人了，他没法带她去兜风。然而这个时候，茉莉却直接坐到他腿上，用手环住了他的脖子，那双杏仁般的大眼睛似笑非笑注视着他。
“我坐好了，出发？”
“……”
他心跳加速了一瞬，然后他也笑了起来。
“好啊，坐稳了，出发！”
“好耶！！”
乔尼做了这辈子都没想到自己会做的疯狂事情。当他转动着轮椅，带着茉莉冲出讨厌的沃尔森的庄园的时候，他听着茉莉的快乐的尖叫，脸上露出了喜悦的笑容。
这是他在瘫痪后第一次发自内心地笑了，所有人都惊讶地看着他们，但他一点都不介意。无论别人怎么看他都无所谓，此刻他觉得自己是幸运的，他也可以变得这么快乐。
“乔尼！再快一点！”
“知道啦！”
“再快一点点！你看！海在那边！”
“我在努力啦！”
他努力转动着轮椅，累得满脸涨红，气喘吁吁，最后当他们来到海滩边的时候，茉莉紧紧抱着他的脖子，而乔尼的轮椅在原地转了三圈后，他们一起发出了欢呼。
“太棒了！你做到了乔尼！”
茉莉依旧坐在他腿上，她望着那空无一人的海岸，兴奋而激动地喘着气。
“你一点都不必普通人差！我觉得我们可以去很多地方旅行！一起更多的了解这个世界，让自己的人生变得更好更充实！”
“你想去哪里都可以……谢谢你，茉莉！”
乔尼慢慢把轮椅推到沙滩边缘，目光始终停留在茉莉的脸上，无法移开。她的笑容，她的情绪，仿佛具备着极大的感染力一样，让他感受到了同样的喜悦。
“对了，其实我有个问题没想明白，你到底是怎么说服那个种族歧视的英国女人帮我进行占卜的？”
从他腿上下来后，茉莉脱下鞋子踩进沙滩，一边推着轮椅一边出声和他聊了起来。
“我提出给她五百块，她就立刻答应了。”
他满不在乎地说道，仿佛那只是五块而不是五百，然后他又一下子想起了什么一样，很认真地望着茉莉问道，“哦对了，她向你道歉了吗？如果没有的话我一分钱都不会付的。”
“什么？！五百块？！你怎么不问问我！要是早知道要给五百块我才不要那个老骗子算命呢！”
茉莉不敢相信地叫了起来，恨不得抓住乔尼的衣领摇晃他，普通人工作个一年都没有五百块，而他却这么随随便便为了她花掉了！更何况那个老骗子说的还都是她不爱听的，肯定不准！
“但是当时你不是很难过吗，至少五百块让你再也不想算命了，我觉得还是很值得的。”
乔尼做了个鬼脸。对他而言如果茉莉继续去找那些占卜师预测未来，听那些骗子们胡说八道不好的话，那才是灾难呢！
“嗨！你好刻薄！”
“我只是说实话！”
茉莉假装生气起来，并趁机用手掐住他的脸捏了起来，“哼，你不许再做这种事情了！你知道我想挣五百块要花多少时间和精力吗？可恶的有钱人！”
而乔尼只是爽朗地爆笑出声，当他停下来的时候，乔尼突然抓住了茉莉的手腕，他深深注视着她的眼睛问道，“我也可以亲亲你吗，茉莉？”
“噢，当然可以。”
茉莉愣了愣，然后她毫不犹豫地回答道，并把脸蛋凑近乔尼面前，大方地说道，“来吧。”
“不是这个。”
乔尼用力摇了摇头，他的样子很认真，但同时又显得有些紧张。
“我想……坏坏地亲你（I want to kiss you so badly）。”
“坏坏的？”
茉莉一瞬间没反应过来他想说什么，但乔尼什么都没解释，他突然把茉莉往自己这边拉过来，仰头把自己的嘴唇贴了上去。
作者有话要说：
I want to kiss you so badly.
这是个经典老梗，也是个双关。
我想坏坏地亲你，我非常想要亲你。
最近看失控玩家想起了这个，感觉很适合乔尼现在的心情。
第20章
“！！”
当茉莉回神过来，发现乔尼打算和她进行唾液交换的时候，茉莉几乎是条件反射一样退后一步。
她非常惊讶地望着乔尼，然后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受伤的情绪。
“……怎么了？”
她为什么躲开了？！
乔尼难以置信地看着茉莉，明明气氛那么好，亲脸蛋也完全OK，为什么在他觉得自己已经找到了感觉，试图向她表达感情的时候，她却完全没有接吻的意愿？！
喜欢一个人难道不会渴望对方吗？他怎么觉得茉莉完全没有任何谷欠望啊！
“……哦，我认为这件事应该循序渐进。”
茉莉望着他说，“我认为接吻是用来表达爱情的，如果你没有确认自己的心情，就不应该吻我，至少在你亲我之前应该先说爱我。”
“……”
乔尼张了张嘴，竟不知道应该怎么反驳。
但是哪怕他还是花花公子，和那么多女孩们约会的时候，他也从来都没对谁说出过“我爱你”这句话。
女孩们总是轻易地自己来找他，他根本不需要做什么，也没有想过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而茉莉却告诉他这是最重要的一步。
……他觉得确实是这个道理。
“那让我再重新来一次！”
乔尼一下子反应过来，然后他涨红了脸，就像是为了给自己勇气一样，盯着茉莉很大声地说，“茉莉，我发现我已经爱上你了！你深深地吸引着我，我不管算命的家伙们怎么说，只要你不甩掉我，我也不会离开你！！”
“…………”
……他竟然说出来了。
茉莉呆了呆，两个人互相对视着，她也有点被乔尼的告白惊到了。乔尼似乎很不好意思，不过好歹没有怯场。
以他的交女朋友经验来说，这个表白真的是一点都不熟练，纯情得像个第一次谈恋爱的小男生。
“怎么了！”
他红着脸，但看到茉莉没有反应，又变得很紧张。
“……我是不是哪里说的不对？”
“没有。”
茉莉连忙摆摆手，说不感动是假的，她心中隐隐感到喜悦。然后弯腰把脸贴近轮椅上的乔尼，略带笑意地注视着他的眼睛。
“我知道了，那就给你想要的吧。”
乔尼顿时心跳开始变快，他吞咽了口口水，紧张地闭上了眼睛，等待着下一步。
是的，这种小鹿乱撞的感觉，就是他渴望的爱情……！
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却让乔尼大失所望——茉莉只是在他的嘴唇上轻轻贴了贴，然后就结束了这个接吻。
？
“没了？”
乔尼呆滞地望着她。他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向女孩子表白，就这样？这也太敷衍了！
“嗯，今天就到这里为止吧。”
茉莉觉得逗他很有意思，亲不亲都不是重点，于是笑眯眯地说道，“等你能得到大学的录取通知书，我再给你奖励如何？”
“要靠努力读书才能换到亲吻是不是也太过分了？为什么我想得到一个女朋友的亲吻还要那么难啊！我们真的算在交往吗？！”乔尼不高兴地抗议。
“谁说只有亲吻了哦？”
茉莉挑了挑眉，然后凑近乔尼的耳边，低声对他说了几句话。
“！”
乔尼瞬间心跳加速了一瞬，他不敢相信地抬起头，红着脸望着茉莉确认道，“真的吗？真的可以高速旋转攻三点？！”
“当然，我保证。”茉莉举起手，煞有其事地发誓道。
“那，那我记住你说的话了！我会努力学习的！到时候可不能反悔啊！”
他脸越来越红，又想起茉莉告诉他令他脸红心跳的事情。光是想象一下，他最在意的地方似乎比他本人更兴奋，他只希望在能够用上的时候，站立的船长不要让他丢脸。
“没问题，说好了哦。”
茉莉笑眯眯地看着变得格外高兴的乔尼，心想总算是把他哄好了。她喜欢乔尼还是因为他可爱，主要是在肛肠科实习的时候见过了太多烂皮眼子的0或者染病的男人，导致她对男人完全丧失了世俗的谷欠望。她只喜欢纸片人，欣赏美少年又是另一回事了。
而且在这个没有发明防护措施的时代，女人想要BY和疾病的治疗真的很难，当然她不是说乔尼不好，她给乔尼换裤子的时候早就看光了，他很干净也很漂亮，并不需要接受她的手术。
虽然不知道乔尼行不行，但他一直都坚持认为自己很行。总之姑且就这样吧，给孩子一点盼头。
“嗯……说好了！我今晚就回家背拉丁语！”
乔尼似乎找到了目标，开始嘿嘿傻笑。晚上的海滩让人感到内心平静，他们谁都不想回去，决定再在这里待一会。
茉莉光着脚在沙滩上走了一圈，甚至还捡了几只冲到岸上的螃蟹，挖了一块水母。
对于乔尼来说，这是个值得纪念的夜晚。哪怕在沃尔森家受到的羞辱，以及以前女伴们同情的眼神给他带来不愉快的感觉，也在这一刻彻底消散了。
与此同时，一个新的决心在乔尼的心中形成，等被大学录取之后，他就要向茉莉求婚。
……
“先生们，我们的目的地到了。”
在回到街道后，茉莉从马车上搬下乔尼的轮椅，扶着他坐上去。
“明天想吃什么？葱姜蟹还是香辣蟹？”
乔尼付给车夫车费的时候，茉莉一直在研究自己在海滩上捡回来的螃蟹，看起来还挺肥的，她也可以把螃蟹肉全部拆出来做个炖蛋，然后水母用酱油和醋来凉拌，感觉生活又有了盼头。
“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味道，随便啦，我都想试试。”
马车驶走后，乔尼接过茉莉手中的螃蟹，皱着眉嘀咕，“我发现茉莉你每天最在意的事情是吃什么，真的那么喜欢吃东西吗？我小时候住在英国的时候，就从来不会去想下一顿吃什么。”
“当然啊！吃饭才是最重要的事情！要是对吃的都不期待了，人生岂不是太可怜了。”
茉莉摇摇手指，非常严肃地告诉他说，“而且英国人的料理能叫料理吗？你要是能期待下一顿吃什么，你现在就和瓦伦泰先生一样胖了。”
“不用这么说吧！而且这关瓦伦泰先生什么事！”
“只是拿他举个例子，别在意。”
茉莉忍不住又想起了派对上遇到的瓦伦泰夫人，斯嘉丽看起来真的很友善，如果她的生意失败，日子过不下去的话她会考虑找她介绍一份工作的。
至少她的医疗知识肯定比这个时代任何一个医生都要强，万一胖叔叔久坐不动饱受痔疮困扰，或者BP问题影响他们夫妻生活的话，她可以自荐一下为他们解决困难，找机会去当私人医生也行。
乔尼无语地叹了口气，不过他很快又露出微笑。
“不过你做的食物我都非常喜欢，我从来没吃到过那么好吃的东西。感觉茉莉你什么都很擅长，是我见过最厉害的姑娘。”
“还可以啦，只是我比较努力，很多事情只要坚持下去，就一定能得到回报的。”
“嗯……我也相信！我也会好好努力的！”
乔尼开始制定起了计划，比如为了茉莉答应他的事情，他无论如何都得去念大学！当然就算付得起学费，念大学也需要推荐信，背景很重要。他不可能去找父亲和解了，但他小时候住在英国的时候，也有个乔斯达家的亲戚。虽然没见过几次，但那位老乔治先生拥有贵族的爵位，对他非常友善，比起自己的父亲他真是一位真正的绅士。如果去拜托对方为他写推荐信的话，那位乔斯达先生一定会同意的。
等和茉莉一起上法庭指认了她的家人后，他就问问茉莉是否愿意和他一起去英国读书。
数日后。
乔尼刚摆脱了占卜师的阴影，每天看着日历表，算着上法庭的日子的时候，突然有人拜访了他的公寓。
因为茉莉晚上喝了咖啡太过兴奋，半夜三点才睡着的，还在赖床。于是他自己转动着轮椅去开了门，结果吓到了他的是，站在门口的竟是曾经和他约会过的富豪家的小姐。
乔尼整个人都僵住了，他心虚地看了眼房间里面的茉莉，她似乎还在睡觉，没有发觉到动静。
这位大小姐第一次邀请他来自己家玩的时候，就突然和朋友一起在他面前脱衣服想和他参P！给他带来了非常尴尬的回忆。
那些事情不说也罢，乔尼生怕让茉莉不高兴，只想赶紧把她打发走，连忙压低声音问道，“什么事？”
“别这么紧张嘛，又不是来找你的，我是来见你女朋友的。”
“什么？你找茉莉干什么？”
大小姐叉腰站在门口，乔尼神经紧绷起来的同时，她立刻满不在乎地笑了笑道，“别紧张，我又不会把你以前的事情告诉你女朋友，不用这么防备我吧。”
“我以为我跟你们都没有关系了。”
乔尼冷冷盯着她道，“到底什么事，不说清楚我就关门了。”
“我是来找你女朋友谈事情的，你别妨碍我们啦。”
富豪的女儿恼火地瞪了他一眼，翻着白眼道，“她做的那个‘乳液’真是太美妙了，我感觉自己这几天皮肤变得光滑了很多，我给母亲也用了下，爸爸觉得可以在我们家的百货大楼里出售，想买下她的配方，当然，我们会给很多钱的。”
第21章
“事情就是这样，她想用五千美金买你的配方，我告诉她你不会答应的，但她非常坚持一定要和你聊聊，你们自己谈吧。”
乔尼兴致乏乏地指了指坐在沙发上喝着红茶的富豪女儿，板着脸对刚梳洗完的茉莉说道。
“如果你觉得烦了，我们就把她赶走。”
“你脾气还是那么坏，乔尼。”
那位小姐皱眉看了他一眼，随后开始向茉莉自我介绍起了自己。
“请先让我介绍自己，我是凯瑟琳·柯林斯，柯林斯百货的老板的独女。这是一笔非常合理的交易，希望您能好好考虑一下。”
柯林斯小姐在谈到自己身份的时候颇为得意，炫耀着自己家的财力和背景。茉莉当然知道柯林斯百货，这是个颇为高级的百货大楼，在全国各地都有连锁。任何商品只要包装一下，都能在他们百货公司里卖出好价钱。
“您那天送了好多姑娘们这份礼物，我们都知道您是为了之后卖出去才这么做的。所以我和父亲商量了一下，想要收购您的配方，我们可以给出五千美元的价格，然后签下一份协议，如果条件成立的话，您可以得到那笔钱，然后不可以再把配方自己制作销售，或者另卖给其他人。”
“不好意思，你们意思是打算直接买断吗？”
茉莉听着柯林斯小姐充满自信的侃侃而谈，忍不住打断了她。
“这是一笔划算的生意。如果您自己进行制作并销售的话能卖出去的数量有限，所以我觉得这个出价非常慷慨，您自己卖个几十年，扣除运作成本的话，最终利润也未必能有那么多，还得承担更多风险，所以交给我们有经验的人来操作更容易成功。”柯林斯小姐理所当然道。
……该怎么说呢？
茉莉忍不住在心里吐槽，不愧是资本家，所有好处都自己占了，把别人都当傻子呢。
如果成熟的商品护肤风靡起来的话，能得到的利润何止五千美金？都能实现阶级提升了。
她记得雅〇兰黛在最初也是靠分发试用装起步的，但她和雅〇兰黛差别的最大地方是：她是个亚裔。在十九世纪，身为有色人种，还是个女人，就意味着要面临比其他人更多的不公平待遇。白人资本家看你成功了，想搞掉你，夺取你的果实简直太容易了。
而且起步确实是个难点，她的分销渠道很窄，寻找供货源和生产流水线哪个出了问题都有可能导致破产。直接卖掉配方是保守的做法，五千美元足够她能买下一套房子，不奢侈的话能平稳过完这辈子了。
但资本家显然是最坏的，他们从不做无利可图的事情，而且要实现利益的最大化。
考虑到如果对方非要买她的配方自己干的话，肯定会给她的创业之路使绊子。资本家想搞垄断多容易啊，欺负一个亚裔更是轻而易举，直接断掉她的原料供应，那她就立刻嗝屁了。没有后台真的很危险，她现在没有条件去冒险，也许卖个配方是最安全快捷的。
但五千美金也不能让她满意，相比利润最大化后她能得到的实在太少了。
“抱歉，我得考虑一下。”
茉莉斟酌了一下后，觉得卖配方在最坏的情况下也不是不可以，自己搞确实挺累的，但也得为自己争取更多的利益。
于是她摇了摇头，装作非常坚持地说，“因为皇太后不希望让别人像她一样能保持美貌，这个秘方只有极少数宫廷医师知道，当初从宫廷里偷出秘方的人已经被抓到处决了，我们付出了无数代价，才把秘方带到这个国家。”
“您是嫌少吗？”
柯林斯小姐看着茉莉，似乎早就想好了说辞，“您要理解，这对我父亲而言，也是一次冒险的投资，毕竟我们谁都不知道这个配方的是否真实，能不能卖出去对吗。”
“确实没人能验证它是不是真的，但也无法证明它是假的，您也感受到了，它让你们的皮肤变得滋润光滑了。”
茉莉完全不肯让步，“这样吧，我可以五百块把配方卖给你们，但我的条件是是你们每卖出一瓶，我都要百分之十的净利润提成。这很大程度降低了你们的风险和损失，万一生意失败，也不会亏太多。”
“百分之十？！”
柯林斯小姐一瞬间没有控制住，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她没想到这个亚裔女孩这么不好忽悠，但这个条件听起来就对资本家而言难以接受，“这个要求太离谱了，爸爸不会答应的。”
“没关系，您可以再考虑一下。”
茉莉平静地告诉她说，“您愿意过来找我谈这个，意味着您承认了这个配方很不错，也有很大市场潜力。百分之十的净利润一点都不过分，你们能赚的更多。而且我相信会有其他有眼光的商人会来找我的，也许他们会开给我更好的条件。”
“……”
柯林斯小姐终于看着茉莉的眼神变了，她的父亲原以为五千块能让一个清国移民感恩戴德，同意卖掉配方，但这个女孩提出只要五百块外加提成，主动降低风险，看起来有利于他们，实际上却是极具远见，非常精明的做法。
“这我不能做决定，我要问问爸爸的意见。”
柯林斯小姐意识到茉莉是个难缠的对手，她基本是没机会说服茉莉直接把配方卖给他们，于是决定回去和自己的父亲重新商量。
“嗯，不要紧，我不着急的，我现在和乔尼也不缺钱呢。”
茉莉笑笑，这种商业谈判都是心理战了，并为了提醒她自己并不好骗，故意说道，“详细的事项可以等有意向再谈，我们再找律师来拟定合同，比如我也懂点医术，可以进行后续新产品研发，以及如何提升品牌价值也是关键，毕竟太后用的秘方让清国人参与进来更有说服力吧？到时候说不定可以搞个竞标会，让真正懂做生意，理解价值的人来合作，实现真正的双赢。”
“……我理解了，谢谢您的时间，Miss JO。”
柯林斯小姐离开之后，从头到尾都惊讶地合不上嘴的乔尼终于忍不住出声，“太厉害了茉莉！你居然懂那么多，我还担心你被骗，结果她一点都没在你这里占到便宜啊！”
“是的乔尼，这就是读书的好处，只要多读点书，你也能理解这些套路和运作方式的。”
虽然她不是金融专业出身，但这些基本操作还是懂的。关键是和她谈的柯林斯小姐也没那么精明，但对方父亲可能就不一样了。茉莉觉得如果真的要卖配方的话还是得找好一个律师，帮她看好合同中的坑和陷阱，这样才不至于吃亏受骗。
“不管怎样，你想做什么我都会支持你。”
乔尼很认真地看着茉莉，然后他又像是想起了什么，迟疑了一下道，“对了……我最近打算去次英国见一位亲戚，我想请求那位乔斯达爵士为我写一封推荐信，这样我才有机会去念大学，当然，在面试之前我会好好努力学习的，你愿意和我一起去英国吗？”
“当然愿意啊，原来你还有一位贵族亲戚……他对你怎样？你确定他愿意为你写推荐信吗？”
茉莉意外地看着他，虽然乔尼本身也是出身马术世家的小少爷，但没想到他亲戚中还有人拥有爵位。
“比我父亲对我好多了，虽然是小时候见过，但乔斯达爵士是一位真正的绅士，非常公正且慷慨。”
“那真是太好了，你准备出发前告诉我，我要收拾一下行李，准备一些随行物品。”
茉莉轻快地说道，“不过要等法庭审判结束，先送人渣们进监狱。”
“嗯。”
乔尼点点头，随后又突然晦涩地看了她一眼，冷不丁问道，“对了，茉莉你有想过你的家人在那之后可能会报复你吗？他们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我知道，这几天我出去买东西的时候还看到一直有人跟着我，还好我跑得快。”
茉莉少许露出了苦恼的表情，“但就目前而言还不知道怎么做，他们没有实质性行动，只能先保持警惕了。”
毕竟原主的爹还没干什么，找不到办法把他们一起送进去。
“等别人占据了先机的时候，你再反抗已经晚了，茉莉。”
“你倒是令人意外的进攻派？”茉莉失笑道。
“我只是不喜欢无谓的等待。”
乔尼的目光少许变得深沉，冷静地注视着她说道，“如果是为了保护你的话，我会不惜一切代价……他们做了那么多事情，都进监狱才是最公正的结果。”
“那真是谢谢你了，我也希望他们都能坐牢，可惜没有足够证据让法律制裁他们。不过不用太担心，等审判结束后我们就去英国，回来后就搬家，不会再和他们扯上什么关系了。”
她笑了笑，反过来安慰他说道。但不知为什么，茉莉似乎隐约看到乔尼的眼中燃起了一团漆黑的意志，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