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第六列现在空白,第七列也空白,说明要么第六案跟第七案还未开始,要么就是开始了,但没人成功。
“莫非连续活过七个案子,才能活着离开?”她以自己看过的无限流小说来揣度它的规则。
还好系统确定了她的猜想,“对,当前最高进度第五案刚结束。”
姜曳想起曾经的无限流鼻祖小说《无限恐怖》,暗想这本书里面的奖励可以兑换各种超凡力量,以应对更高难度的恐怖世界,莫非她以后也要面对什么贞子伽椰子吸血鬼丧尸世界???
NO!
她脸都吓白了,询问:“奖励是什么?是能兑换什么修仙血统,或者神龙凤凰等等血脉么?”
系统:“此无限世界禁止做梦。”
姜曳:“......”


第13章 还行
姜曳现在还分不清这是梦还是真实,心里骂骂咧咧,表面镇定沉稳,索性顺着对方,她倒想看看这无限游戏能给她啥奖励。
系统让她伸手从第一列的排行也就是自己的名字那里伸手取出一块魔方。
姜曳迟疑了下,还是伸出手摸住了一块。
弹出提示了。
“恭喜获得一块机械工体知识组合魔方。”
姜曳其实还留有幻想,想着能得到凤凰血统。
又美貌又强大,结果就这?
机械工体啥玩意儿?工业核心?还能制造机器人啊?
姜曳心眼子多,认为重要的不是她现在得到什么,而是她以后会面临什么,她再次逮着系统逼逼问:“以后的案子都是什么?不是恶鬼跟丧尸世界?”
系统:“不是,没那么恐怖。”
姜曳当即松口气,不是就好,那就无所谓纯武力了。
系统:“也就是恐怖连环凶案这些的,最多死多点人,不必紧张。”
不是死点人,而是死多点人。
姜曳:“......”
我紧张了吗?我没紧张啊。
姜曳捂住了自己的心口,一口呼吸差点跟不上来,就在此时,身后忽然传来一道声音。
“来新人了啊...”
声音尖细阴冷,姜曳下意识转身,却见对方戴着个黄狗头套,手里却拿捏着一颗...眼珠子。
血淋淋的。
这颗眼珠子分明是孙胜的那颗,叼在狗嘴里的,简直一模一样,上面还有犬齿刺入眼膜的痕迹。
而他的黄狗头套也跟她当时见到的那只黄狗极为相似...
这一幕,恐怖至极。
哗啦!
姜曳猛然坐起,身上的薄被从娇软胸口滑落。
她满头大汗,情绪还留存惊恐,却又被房间清凉的空气以及眼前一幕所惊动。
这房间是?
宽敞,明亮,装修简约却时尚,而且窗户很大。
她脑壳有点卡住,又喜又惊,突然,她感觉到自己小腿边上有什么东西碰了她一下,而后感觉到有一只手环抱着她的腰。
活生生的躯体。
尸体?
姜曳吃惊,下意识跳下床,甚至不忘抽走空调被遮住她光luo的身体,但让床上那具精壮而健美修长的身体一览无余。
这一幕若被什么狗仔队拍到了,能上国际版头条,让粉丝们嗷嗷叫。
入目者英俊非凡,足以去走任何T台,中西合璧的美感,外表完全没得挑,见姜曳这般,他不惊恼,反而轻挑了剑眉,“姜,你怎么了?”
姜曳此时才察觉自己回来了。
是梦?
果然是梦。
真特么一个莫名其妙的梦...太真实了,搞得她患得患失,还以为自己真被卷入什么无限流游戏世界了。
就离谱。
不过她也想起这人是谁了,秦谷,中德混血儿,目前是个国际知名模特,业务水平超能打,从底层爬上来的专业翘楚,如今在国内一度霸占热搜的那种,资本最近好像想让他拍戏,属实是看重他的流量了。
跟这人算是在酒会上认识,本来她也无意接触,恰好她老娘知道了她一年多前在国外的事,火了,非逼着她搞个孩子收收心,免得玩脱了死在外面。
刚好她手机上推送了一条链接,什么富婆重金求子...又刚刚好这人费尽心思凑到她跟前来。
她脑子一热就...那啥了。
满地散落的衣物,足见昨晚多激烈热情。
当然,人还是清醒的,防护措施其实还是做了,毕竟她也没想着搞孩子,得对孩子负责不是。
29岁的年纪,她的事业正如火如荼,当然是搞钱重要啊。
可是鬼知道睡个美男子会做这么可怕的噩梦。
姜曳此时理智恢复,收敛了波动的情绪,也不再看秦谷,走到吧台那边单手接了一杯水,正要喝,身后秦谷却是光着身子下床,走了过来,从她身后环住了她的腰肢,隔着薄被将她抵在台壁上。
如果是平常,她不介意再续热情。
但现在是真没心情了,所以她在对方伸手探入要摸到她身体前来了一句:“小伙子,姐姐觉得你今天应该去工作,工作是人类世界取得进步的第一要务。”
秦谷一愣,仔细观察她,发现她脸上不施粉黛,白玉无暇,但神情也认真得毫无瑕疵。
雕塑一样。
不冷漠,但很有距离感。
她自然是极美的,否则他也不会费尽心思凑了好几个酒局才成功搭上。
不过她这漫不经心的,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反正心思不在他身上,只想着打发他走。
“这是腻了么?”
她没回,当没听到。
他倒也没有太难受的情绪,本来就是饮食男女,你情我愿的,只是没想到这么快被舍弃,有一点意外而已,他弯腰捡起裤子一边穿上,一边笑问:“是我昨晚哪里做得不好?”
姜曳喝着水,随口一句:“还行。”
就语气...很稀松平常的样子。
但什么叫还行?
那不就是等于一般?
本性略傲的秦谷噎住,心里有些复杂,暗道:你渣,难道我不能比你更渣?
他淡着脸,加快了收拾的进度,而后进入洗手间洗把脸,动作不紧不慢的,很有艺术气质,只是他出来的时候看到眼前一幕,愣了下。
大高层,外面毫无对立建筑,窗帘正自动打开,坦荡的光晕斜射而入...
薄被已被无情抛在地上。
墨绿色的睡裙套在了雕塑般的纤美酮体之上,她往后抬手拨动茂密而微卷的长发,一边漫不经心点着手机。
阳光透彻了绿意,攀爬抚摸了她的每一寸皮肤,落在她挺翘的鼻梁上,却又被她微垂的眼帘压住了光晕,她的唇紧抿着,她的一切都像是在彰显一种:娇纵的挑剔。
他忽想到了自己高中时期的某个文学老师曾经在午后饱含诗情对自己瑞士故乡的赞美。
老师当时说:“雪山跟绿洲相撞,勾勒出了最天然美妙的曲线,山脉与原野,你的视野在上面奔跑,你内心的情感与之彼此融化,化作澎湃而勾人饥渴的生机,你在每个关于她的梦境里找到归宿,但你每次醒来都怅然若失,因你清楚明白你将一直属于她,但她永远不属于你。”
秦谷走了,走的时候脸色不太好看,关门的时候也跟小孩子发脾气一样用了点力气。
姜曳留意到了,但不太在意。
她的每一个短期长期的前男友跟她分手时都不太开心,也对,谁被分手能开心?
她理解啊,所以不怪罪秦谷走时的不礼貌。
“原来真的是个梦啊。”姜曳进入洗手间后清洗并查看身上,发现没有半点伤痕,样貌也是自己的,跟那个世界的20岁小姜曳没啥关系,这才放下心来。
不是穿越就好。
鬼才想进行什么无限流游戏呢,她在现实啥也不缺,不需要逆天改命。
可是她心里还是有些惴惴不安,因为她始终觉得着如果是一个梦,却有一个相当可怕的BUG她在梦里貌似真的度过了两个月的时间量度,且实际经历的事情内容也足够填满两个月,而非一笔带过的梦境。
它们如此清晰,一如她本来就具备的超强记忆力,将它们牢牢记住,因此越发让她觉得其中怪异。
姜曳虽然惦记这事,但毕竟是搞钱专业户,想到如今规模已然不小的产业以及正在疯狂拓宽的事业线,立即抛开杂念,去书房开了好久的视频会议,处理了公司里的一些事,忙得饭都来不及吃,等到了傍晚才后知后觉想起傍晚好像有个很重要的约会。
如果放鸽子会被打死的那种。
姜曳开始打扮自己的时候,距离她上千公里远的地方,一座深山老林之中,一个扛着锄头的村民走过一条偏僻小道,忽然听到了狗吠声,紧接着瞧见两条野狗前后窜出,就在前头的空地上你争我夺撕咬起来。
“这野狗是越来越多了。”他嘟囔了这么一句,正要绕开,却见一条狗被另一条咬住耳朵后,脑袋四处甩动,不小心把嘴里叼着的东西甩飞。
啪一下,那东西落在他的凉鞋上。
湿哒哒的。
他低头一看,难道了一只断掌抓着自己的脚趾头。
人家也长着五根手指,跟他的手很像。
噗通,锄头掉落在地,继而林中发出惊恐的惨叫声。
“死,死人啦!!!”
一个小时后,当地警察跟村里人一起进山,他们找到那只断掌,且随着恐慌的村民指向当初野狗窜出的野草丛方向巡查。
这片荒地杂草多,多年无人打理,草高可过腰,众人走了一段路,忽齐齐顿住了,有村民发出惊恐的叫声哆嗦着往后退,俩警察抬头一看,脸色也煞白了。
前面有个稻草人。
是荒废了很多年的,跟地一起荒废,稻草的身子,血淋淋的人头,就这么怪异组合在一起,歪歪扭扭插在田埂中,风一来,杂草飒飒作响,那凌乱的头发也微微拨动。
下午五点,市中心某地标大厦外,姜曳下了车,单手勾了一捧鲜艳夺目的黄玫瑰在腰侧,一边打电话跟工厂那边核实配货的事,匆匆忙忙的样子...
电梯提升的时候,她在镜子里观察了下电梯里其他人的眼神,都用不着看镜子,她就知道现在的自己妆扮非常nice。
等电梯到了15楼,一打开,入目飞来一个蛋挞,差点砸到姜曳的脸上,她躲开了,但身边西装革履的男士遭了殃。
天河事务所的办公区里面一片遭乱,某个贵妇火力全开,在保镖的护卫下歇斯底里打砸东西,一边叫喊着:“司徒天海,你个贱女人,给我滚出来,你敢做不敢当!勾引我老公!给我出来,我今天非要...”
姜曳挑眉,站在角落里抱着花看了好一会热闹,等这贵妇闹得嗓子干,一个白胖白胖十分喜气的男子快步走来,一边倒了一杯水递给这贵妇,问:“阿姐老公是?”
贵妇:“你谁?!”
男子:“一个为阿姐你鸣不平的人,人家叫阿SA,这年头还有哪个不要脸的女人吃窝边草吗?太无耻了!”
贵妇:“没错,就是不要脸,我老公是何成光,不过你一个大男人怎么叫这么娘气的外号?恶不恶心?”
阿SA:“哎呀,那是这位?哎呀,事业有成啊,合伙人排第五,大饼脸,地中海,看起来六十多的这位吗?”
他拉着贵妇往里面走,指着墙上挂着的身份照让她认。
贵妇黑着脸,不善道:“他才四十五。”
阿SA恍然,“奥,阿姐好福气,你老公看着就稳重,长得不帅且丑,那一定是个老实人,绝对不会主动偷吃,一定是外面的美女勾搭甚至强迫他的。哎呀,阿姐,你这得报警啊,这绝对是出轨!太可怜了...”
贵妇察觉到不对劲了,“你这话什么意思,你这阴阳怪气的...”
阿SA:“我不是阴阳怪气,我就是在嘲讽你,大姐你没听出来吗?”
噗!律所一群人都闷笑。
还来不及说完,那边会议厅打开了,一群事务所的大律走了出来。
当然也包括那位何成光。


第14章 生日会(三合一)
何成光看到外面的情况, 表情变得极为难看,慌乱过来要按住自己的老婆,结果挨了好大的巴掌, 且被扭打着。
两夫妻叫骂混乱, 场面一片狼狈, 旁边保安拉都拉不过来,其余合伙人却不动弹, 冷眼看着, 直到会议室最后走出一个女子。
雍容大气的华美,盛艳且凌厉, 大抵不管是站在市井街头还是江南河畔,她都是让人惊鸿一瞥的绝色。
如此在繁华的国际都市里也难得一见的大美人, 外表看起来大概三十许,因为职业关系,素来穿着保守或者休闲的得体女士西装,一派专业风,且戴着金丝边眼镜压了压逼人的艳色, 此时她挑眉扫过场面,推了下眼镜,开口道:“百忙之中让你过来看了这么一场热闹, 开心了?”
她的嗓子十分磁性, 勾人又摄魂。
这话对谁说的?
何成光以为是对自己说的,黑着脸把自己老婆蛮横推给保镖,一边烦躁对她说:“司徒天海, 我承认你手段厉害, 背后有大人物保着你, 谁让你长得好看能勾到人呢, 今天我认栽,你...”
他可能在这次会议里面吃了大亏,觉得受了天大的委屈,因此这副恼怒指责的样子,仿佛被恶势力迫害的小白花,而被他辱骂的司徒天海就是靠身体讨好男人而得到职业成绩的那种女人。
姜曳猜测这人十有八九被开了,而且拿捏了罪证,以后在同行都不太好混了否则那些精明的大律们态度不会如此冷漠。
他骂的起劲,恨不得将眼前这大美人“不堪”的事迹都公之于众似的。
一群大律变了脸,企图拦住他,保安也过来拿人,倒是那大美人冷漠如山川,甚至懒得搭理,只是看着一处,似在懒散等着什么人乖乖走向她...
在这混乱中,姜曳走了过去,一边走把花递给身边的一个实习女律师,在后者下意识接住且懵逼的时候,接着这人取下了戒指,然后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
啪!!!
一巴掌扇扇在何成光的脸上,力道之大,声音之响,整个律所都安静了。
何成光捂着发红的脸颊瞪着姜曳,有些呆滞,而后他的保镖企图上来动手,却被其他保镖摁住了。
有保镖的可不止他家。
在保镖保护下,姜曳重新戴回了戒指,取回黄玫瑰,不理何成光,将花递给这位大美女,“毕竟是刚辞退的一条咸鱼,天海女士你端着身份,不好扇巴掌,总得我这个外人来吧,这次你可不能说我粗鲁。”
她都快30了,如今如果连打这样的垃圾都需要挑场合跟时间,那就白混了。
何况这狗东西欺负的是这个人。
后者拿了黄玫瑰,风情万种嗔了她一眼,又嫌弃又埋汰,“也不嫌手疼?”
“我还有一点事,等十分钟。”
姜曳:“等没事,但你不表示点什么嘛?我今天可是打扮了欸。”
她还傲娇摆了个姿势。
大美人回头打量了下姜曳,抛下一句,“还行。”
她顾自进自己办公室,俩个老牌的合伙人朝姜曳熟稔笑了笑,跟着进去了。
姜曳翻着白眼,回头看到阿SA正在给何成光发名片。
“来来来,这是我们家小姜总的名片,她有钱得很,您心里委屈想告她的话,欢迎来找我们天河律所,绝对熟人价,欸,何律,你走那么快做什么...何夫人?你别走啊,咱们来谈谈你破坏我们老板声誉的事,绝对不要你赔偿太多...”
阿SA笑眯眯想拦下人,可哪里拦得住,俩夫妻跑得比谁都快。
等人真跑了,阿SA翻脸无情,朝两人背影呸了一声,打发了其他律师,一边翘着兰花指给姜曳泡咖啡,陪她等自家老板下班。
姜曳跟他认识多年,他跟司徒天海一个学校,是后者师弟,当然了,姜曳跟两人也同校,虽然差了二十届,可毕竟他也给她当了好多年的奶妈子,彼此感情很好,跟一家人也差不多了。
姜曳不由问他:“你都不忙?”
“忙啊,这不是想劝你放弃铜臭的商圈,加入我们光伟正的律师事业么?”
“那如果我给你双倍薪资,让你来我公司法务部,你来不来?”
“我的忠诚只给我的师姐天海女士,你休想用金钱腐蚀我...”
“四倍!外加双休不加班还有一年三次公费出国旅游...”
“....”
阿SA立即给她续了一杯咖啡。
姜曳顿时笑得娇媚又得意,随口问起那何成光的事。
她知道这人是后来加入的合伙人,家里有点背景,但职业水平一般般,仗着关系总出些毛病,但律所其他人多少也能容忍,不至于直接把人踢了,今天这么果断,肯定不止是他跟司徒天海的冲突。
阿SA拿了一块甜甜圈吃,一边吃一边叹气:“还不是最近出了一个碎尸案,老板跟其他人的意见是不接,可他不听,非要接,后来果然败诉了,反而还被曹家的人记恨上,给律所找了不小的麻烦,得亏两位老板关系了得,抗住了。”
曹家大少碎尸案?
姜曳想起来了,之前她在酒吧里也听圈子里的人提起过,曹家富裕,商业布局也不错,但败在多子多孙未必多人才,倒是都出烂人,其中曹大公子曹恒就是个五毒俱全的人物,欺辱了不少女性,大多数都是花钱了事,这次好像是惹到了烈性的,这姑娘在事后撑着身体跑到了警局直接报警,jingye这些证据都留存了,而且本身是自媒体行业的,利用了这一块的优势,事先把事情闹大,让热度大起来以制衡曹家手段。
虽然对她自己损伤也很大,毕竟现在的网络环境可并不公平,可她就是这么干了,一副玉石俱焚的架势。
曹家被架到了火堆上,投鼠忌器,四处找律所...大部分律所都避讳其中巨大的网络影响,不太想接,怕惹祸上身,最后给何成光这二傻子给接上了。
两边合力,最后拼命把那事儿往“女子勾引要钱”以及“喝醉了心甘情愿”两件事上引,加上酒吧那边有人给曹恒作证,一切都很不利于那姑娘。
何成光估计也是得知了这些,有些把握,这才接了。
但后面败诉了,因为警方得到了酒吧意图毁掉的监控证据,证明了强奸事实存在。
于是...兵败如山倒。
曹家那边损失惨重,股市连环跌,公司产品也被抵制,如今灰头土脸的...最记恨那女孩,第二记恨的却是天河律所跟何成光。
不过何成光违背律所规矩也不是一次两次,这次算是导火索,搜罗了一起清算,这才被扫地出门。
但姜曳敏锐,暗道以曹家跟何成光这人的成算,应该自认为监控已经销毁,那它怎么会忽然再次出现,还被警方得到,除非它一开始就备份了。
姜曳思虑了下,慢吞吞问:“我记得曹恒他老爹得癌了,晚期,对吧,曹老爷子都七八十了,如今得出来主持...那现在曹家的继承人是?”
啊咧,小姜总好敏锐哦,跟天海女士一个猜测呢。
阿SA给了一个姜曳只可意会的眼神,“这次算是警方那边来了一个厉害的警官,可不是曹家里面有谁算计哦...反正咱们外人只能这么想,现在曹家最出挑最有继承可能的有两个人,一个是曹恒的弟弟曹昀,还有一个是私生子曹湘,曹老爷子还在考察,不过听说曹昀都没当回事,最近还在外面玩儿。”
“不过吧,论能力跟资质,正版的却拍马不及盗版的,小姜总你以后在生意场上如果遇上了,小心些咯。”
别看阿SA看着憨态可掬,可也是跟着司徒天海打天下的大律,只不过对外总宣称自己是她的小助理,实则每年挖他的大公司多如海。
这人心眼子1008个,早看出了这个案子的门道,也算提醒姜曳。
那酒吧可不太清白,搞不好背后设了套,当然了,曹大少也是咎由自取。
姜曳顿时挑眉,记下了。
阿SA笑眯眯问她什么时候挖自己,他已随时准备好蓝杏出墙...
姜曳也兴致勃勃想要挖人。
但很快两人表情一僵,浑身发凉...不远处司徒天海冷然看着他们。
新入职的几个实习生本来想询问来客跟自家律所BOSS的事儿,却听到后面那位一袭浅绿吊带长裙、气质清贵超凡浑身上下连头发丝都张扬着玛尼味的小姐姐用娇嗔的语气喊...
“老妈...等等人家,人家脚好酸。”
而后日常气场两米八的律政冰山司徒天海就真的停下脚步,让后面的富贵小娇娇跟上她,且让后者挽住她的手臂。
众人:“???”
看着跟三十多似的大BOSS孩子都这么大了?!
这基因也太....逆天了吧。
餐厅里,姜曳刚坐下,司徒天海就开门见山了,“伤口怎么样?”
“妈,都一年了,肯定都恢复了,连疤痕都消了呢,你放心。”
司徒天海冷笑,“我可没什么不放心的,反正你给我留个后,什么时候你玩脱了,被人再次送颗子弹上西天,我好歹也有个漂亮的外孙女可以打发余生。”
她虽然从来都不拘着孩子,毕竟女儿智商不比自己低,甚至犹有过之,学业事业都开挂,为人老娘的也没必要太操心,可她是真没想到这臭丫头憋了个大的,一年前差点在国外被人一枪击毙。
得知这件事时,吓得她电梯都不知道怎么按,后来还是在好友跟同事的陪伴下一起出国,在抢救室外等了很久很久。
这一年来,她经常以此催姜曳搞个孩子。
吓怕了主要是,想让她收收心反正她年少时亦是猖狂,有了女儿,后来果然稳重多了。
这臭丫头像她。
说起这事,姜曳实在理亏,讪讪道:“那也是意外,我都不知道到底是谁背后给我惹的麻烦,明明每次我都找的是简单背景的谈纯纯的恋爱,怎么就...好吧,我不说了,我以后肯定不招惹那些人了,我这不是回国了么,国内总是比较安全的吧,这国泰民安四海升平...”
这话刚说完,餐厅的屏幕忽然播报了一条新闻,标题十分有噱头。
“震惊,山中野炊,大学生命丧残暴凶手之手,尸体为野狗啃食!”
“据悉,昨日9月15号早上八点整,在东洲市山阴县发生了一起凶杀案,三名大学生在前往山中旅游野炊之后与家人失联,傍晚时分,村民在路上遇见野狗啃食...”
吧嗒一声,手里的筷子落地,司徒天海本在认真听新闻,瞧见她的反应,顿时皱眉。
“怎么回事?”
她太敏锐,深知自家女儿看着柔弱不能自理(可能她自己都这么认为),实则内在十分刚强,经得起事儿,尤其是事不关己的话,更是没心没肺,完全不至于被一个远在他市的凶案吓成这样。
脸上都没血色了,还冒冷汗。
姜曳回神,下意识摸了额头,干笑了下,“没事没事,就是觉得这案子有点恶心,眼珠子啊...妈,你看这颗虾滑它像不像?”
经常接重大刑案辩护案子的司徒天海美目微敛,把一块红烧肉夹到了姜曳的碗里,“这算什么像不像,其实人肉还是猪肉,加点酱油红糖炖熟了才是真的以假乱真,你尝尝,味道不错...”
姜曳:“!!!”
我的妈!
司徒天海面无表情,“你吃不吃?嫌弃妈妈?”
姜曳只能呜呜呜苦着脸把红烧肉吃下了,脑海里一边回味着李铮剁肉的样子,呕...
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天海女士对她有血脉压制。
不过还好司徒天海接了一个电话,姜曳立马把红烧肉推远了一些,转头一边吃海鲜跟沙拉,一边看着新闻上的报道。
还好,死掉的三个大学生身份名字都不一样。
都是城里孩子,是开车自驾游去的山阴县,两男一女。
“沈铃,贾尘,曹昀...等等?这名字有点耳熟啊。”
姜曳有些狐疑。
此时司徒天海结束电话,看下姜曳,“你没耳背,刚刚阿SA说已经确定身份,是曹家的曹昀,被人分尸了,警方找到尸体的时候,脑袋插稻草人身上了...”
姜曳忍不住摸了下手背,问:“还有其他线索么?”
线索?
律师关注的是案情本身,还未接受委托跟司法申请的时候,是不会从警方那边得到更多案情细节的除非委托方主动告知。
但司徒天海对这个案子的兴趣不大,因为夹杂了曹家的破事。
“这种涉及继承权更替的案子,变数太大,没必要掺和。”
她跟天河律所早已过了需要用猎奇的大案子去打名气的阶段了,如果预判弊大于利,又不是多正义的事,不过她看出姜曳对此好像很感兴趣,思索了下,道:“媒体那边应该很快会披露据说三人都被凶手胁迫过发生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