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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宁少源能很快时间升上一两级。
位置嘛,就看东临府空不空得下来。
宁少源这几日倒是挺清闲的。
许大人走了,给他使拌子的少了个主脑,现在杨家那边又岌岌可危,所以,衙里原来不服他的人,现在都特别的小心翼翼。
这几日许大人被抓了。
有人怕自己被牵联,倒是有事没事在他这儿刷点存在感,提供点什么小道消息。
思及此,宁少源看了一眼宁桃道:“你想找他玩?”
宁桃摇头:“没有。”
他才不想跟许旷玩了,这人先前跟杨翰就是个狗腿子的典范。
后来杨翰跟他闹掰了,不要他了,他又扭头来投奔他。
完全是墙头草么。
“行了,没事了,下去吧!”
宁少源挥挥手,可宁桃却没有走。
反而道:“我想把大哥的情况跟您说一声。”
宁桃知道的,都是从东桂那儿打听来的,想来当时宁少源才刚刚入朝为官,站稳脚跟都难,更别提有什么时间管孩子了。
一听宁林被人欺负,连还手都不敢还。
关键,这事还是从京里上私塾的时候就开始了。
宁少源都惊呆了。
“既然您都知道了,那我就先走了,大哥还约我一起上街买东西呢。”
宁林也不知道跟宁桃这段时间,摸索出了什么东西。
总之,见他上次去书院买了一大堆,这次主动要买,说是给小伙伴们分。
宁少源点头:“有钱吗?”
宁桃心头一喜,不过脸上还是绷得紧紧地,贱兮兮道:“您要不要赞助点?毕竟,人与人之间的交往,那是需要礼尚往来滴!”
宁少源直接给了他一个大白眼。
“滚滚滚!”
宁桃也没再纠缠,反正这次宁林掏钱。
宁少源见这小子跑得挺利索,问道:“这次是你大哥花钱?”
“对呀,要不然我这么穷,哪有钱呀。”
上一次回来买的,还是从宁少源这儿搜刮来的。
这次找了个ATM机,他就放心跟着蹭吃蹭喝了。
宁少源朝他勾了勾手,从荷包里掏了点碎银子丢给他,“省着点花,我这也不富裕。”
宁桃开心道:“爹,您真是太好了!”
“我看你刚才不这么认为。”
拿钱的时候才想到爹的好。
宁桃嘿嘿笑道:“不过说实在的,我同学他们的零用钱都可丰富了,就我一个月连一两都没有,表现不好还得扣。”
“爹,您是不是该考虑一下自己赚钱的能力。”
连个孩子都养不了,太悲催了。
宁少源没想到,居然被自家老二嫌弃穷了,抬手就抽他,宁桃跑得比兔子还快。
一溜烟消失在门外。
宁桃陪宁林买完东西回来。
瞧见自家门口停了一辆马车,东桂道:“怎么瞧着像书院的马车。”
宁桃觉得也像,尤其是车上那个刘字,和刘泊书房外匾额上的一毛一样。
进了门,果然看到宁少海领着书院的车夫在门房旁边的茶室里喝花,宁桃哎呀妈呀地喊了一声,“该不会是刘家来人了吧?”
他不知道宁林知不知道宁香跟刘大的关系。
宁林一脸平静,“确实来了,那咱们也过去瞧瞧吧。”
大牛和东桂把东西提了回去。
宁桃和宁林去了书房。
果然,远远瞧见书房门口一个小胖子,正踮着脚尖,小心翼翼地去扑芍药花上的蝴蝶。
宁桃大喊了一声:“小景。”
而后拔腿跑了过去,蝴蝶拍着翅膀从刘三的指尖飞走。
刘三气得想踹他,“你就不能别喊我?”
宁桃嘿嘿笑道:“我这不是见着你开心吗?你一个人来的吗?”
“没有,大哥和二哥都在里面呢,我觉得太闷了,就出来透透气。”
“新州的花开得真慢,咱们书院的菊花都遍地金黄了。”
那倒是山上凉,菊花早早就生长了起来,如今开得特别好,宁桃总忍不住唱几句菊花台。
刘家三兄弟这个时候来,是来送节礼的。
宁桃当时就有点惊,宁少源三十岁就开始过重阳节了。
结果,刘三白了他一眼道:“是中秋节节礼,因为当时书院没放假,而且新州又戒严了,所以咱们也没法过来。”
宁桃恍然。
吓他一跳,以为三十岁在这年头,已步入老年行列。
宁少源在书院和刘家两位大的,聊了两刻钟,这才让宁桃和宁林带着刘家三兄弟去后头老太太那儿玩会。
一会一起用个午膳。
老太太正和宁棋一起玩扑克牌。
王氏知道刘家来人了,早在厨房忙开了。
唯有宁香还有算账。
宁桃过去的时候,没见宁香的影儿,推了宁棋一把,宁棋道:“上个月的账,她正瞧着呢,估计快完了吧。”
话音一落,刘二便笑道:“桃子数术这么好,是不是大姑娘的数术也一样好呀。”
宁桃抹汗,你当这是家族遗传还是啥得。
刘三推了挡住光的刘二道:“二哥,你们往后一些,太影响我发挥了。”
刘二伸手敲了他一记。
王老太太见有人接班,立马把牌摞到了一旁,笑道和大家聊了几句。
话音未落宁香提着裙子,已经上了台阶。
今日的宁香穿了一件竹青色的小袄,深色的长裙,外面披了一条姜黄色的布帛,手里还捧了几枝园子里剪来的花。
一进门就娇声道:“外祖母,瞧我给您带什么来了。”
结果,一抬头,好家伙。
屋里六个男孩儿。
刘大和刘二忙站起来,刘大一张脸瞬间胀得通红,手足无措的还没开口,就听刘二道:“大姑娘好些日子不见,近来可好?”
宁香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跟两人问了好。
抱着花去和翠珠一起往后头去了。
宁桃正要溜过去瞧瞧,却被刘二一把拉住:“桃子,好不容易来你家里一趟,不如带瞧们去园子里瞧瞧吧。”
“好!”
刘二这一带头,刘大和宁林都跟着去了。
出了老太太的院子,刘大的脸还是红得跟苹果一样。
正后悔刚才怎么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倒是刘二乐边走边问宁桃:“桃子,你姐姐平日在家除了看账本之外,还喜欢做什么呀?”
宁桃想了想道:“女孩子喜欢的她都差不多喜欢。”
刘二:“……”
这什么狗屁答案。
磨了磨牙道:“比如她有没有特别喜欢的诗词书画之类的,下次咱们来给她带上一两件,我们家别的不多,唯有书还凑合。”
刘大红着脸猛点头,“没错。”
宁桃想了好一会,也没想出宁香喜欢读什么书。
在他的印象里,宁香读的书挺杂的。
不过上次回来,他瞧见她床头放了一本棋谱,这次那本棋谱依旧在。
还瞧见她案上摆了一幅残局。
刘二恍然道:“喜欢下棋呀,我那里刚好有一本,下次带来。”
刘二简直揪着一头羊使劲的薅。
也不怕宁桃给秃了。
凡是宁香喜欢吃的,喝的,玩的,总要打听出一两样来。
宁桃望着满树的红枣,狠狠地揪了几颗,在袖子上擦了擦土,卡卡的咬了起来。
刘家三兄弟在宁家吃了一顿午饭。
又由宁桃和宁林陪着去新州城里转了一转,在酉时之前回家去了。
宁林扯了下蹦蹦跳跳往家走的宁桃道:“怎么回事?我怎么瞧着刘二公子好像喜欢姐姐。”
啥?
宁桃惊得口水都喷了出来。
“你没瞧出来了吗?”
宁林在这一方面比宁桃有些经验,他们班同学年纪要比宁桃长上好几岁,有好几个人都订定了,据说明年中了秀才,就可以成亲了。
宁林多少听人说一些。
宁桃稳了稳神道:“不能吧,他难道不是给刘大公子问的?”
宁林:“……”
你几个意思?
宁桃一看他这表情,就知道这货居然不知道。
哎呀妈呀,他竟然比宁林消息灵通,于是,嘿嘿笑道:“偷偷告诉你,你可别告诉别人哦。”
宁林一把推开他的脸,“好好说话,贼眉鼠眼的小心爹瞧见了训你。”
“卧槽!”
这把宁桃给气得,怎么能用贼眉鼠眼来形容他,他可是他们村最靓的崽。
宁桃把宁少源有意让宁香嫁给刘大公子这事给宁林分享了一下,见宁林若有所思,这才道:“所以,刘二公子怎么可能嘛!”
宁林也注意到刘大公子确实一见宁香就激动的面红耳赤,手足无措。
可刘二打听得也太多了吧。
实在是……
“二毛公子,大公子。”
两人正勾肩搭背地往回走,身后传来柱子的声音。
宁桃一回身,就见柱子担了一大袋的爆米花。
浓浓的香气传来,宁桃不自觉地咽了下口水,正要伸手去接,不料柱子却躲开了。
宁桃:“……”
柱子嘿嘿笑道:“麻烦你把这个拿给翠珠,她那天说想吃爆米花,可惜咱们追出去的人,人已经走远了,刚才我从外头回来,刚好碰上,就买了一袋。”
宁桃咽了下口水,总感觉哪里怪怪的。
接过袋子时,柱子再三交待:“你别吃太多上火。”
他那个去,难道翠珠就不上火?
念头一闪而过,宁桃摸了一颗塞进嘴里,这才一抬头,惊奇的发现,柱子那黝黑粗旷的脸上,居然泛起了淡淡的桃红色。
宁桃再瞧瞧怀里的爆米花。
准备去抓第二颗的手乖乖地给缩了回来。
人家送给女朋友的东西,他的确不该多吃。
宁桃把东西送给翠珠,翠珠也没让他,而是小心翼翼地抱在怀里,红着脸道:“柱子哥也真是的,就知道乱花钱。”
宁桃都懒得吐槽了。
他是得罪了谁呀,这么一小会被强行喂了一肚子狗粮。
宁香道:“你今日跑了一天了,可有作功课?”
“正准备去呢。”
说完,生怕宁香又说他,忙拉着宁林就跑。
宁桃回去也没耽搁,他今日一天就差不多晃过去了,这会再不努力读两个时辰的书,怕以后被同学甩得更远了。
为了互不打扰,宁林也回自己屋里看书去了。
宁桃再次抬头时,天已经暗了下来。
宁棋来喊他和宁林吃晚饭。
宁少源还是头一次见三个儿子,有说有笑,有打有闹,你追我赶的跑过来。
难道得的吃饭时露出了眯眯笑的表情。
搞得宁桃都微微有点不太适应,结果,吃完饭正准备开溜时,宁少源突然道:“二毛,你和林儿到书房一趟。”
宁少源今日和刘大谈了一下,宁林这半个月来书院的情况。
除了第二天,就换了班级之外。
剩下的倒没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不过成绩还是不错的。
鉴于前段时间,宁林表示自己明年要回乡参加县试,宁少源也问了刘大的意思。
他当年读书晚,考秀才的时候,已经十五了。
当时还是先生告诉他,可以去试试,每有人一定能成功,但不试肯定不会成功。
且试了之后,还知道自己哪里不足,更有努力的方向。
刘大就是十一二岁的秀才。
比他更有发言权。
他考虑了一下午,还是决定答应宁林的要求。
听宁少源说完。
宁林倒是犹豫了。
“爹,我能行吗?”如果没去书院之前,他信心很足,他自认不比哪一位表哥差。
可到了书院,见识了宁桃数术上的天分,马富贵那过目不忘的本事,赵子行熟读各类典籍的能力,还有平时嘻嘻哈哈,却什么都会的牛子渊。
他突然就觉得,自己其实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优秀。
“为什么不行?”
宁少源好笑道:“当年我上学比你晚,家里条件更是没法比,时常需要一边放牛,一边读书,在这期间,还需要上山打柴来卖钱。”
“就那样,我只学了四年,先生便提议让我去试试,而你三岁启蒙,至今也有八九年了,你不觉得是应该下场的时候了吗?”
“成功与否先不说,你连下场的勇气都没有,是不是有点太说不过去?”
第49章
宁桃总算是见识了他爹的洗脑神功。
宁林原先还犹豫不决的, 被他一碗鸡汤灌下去,立马道:“那儿子就去试试,成功与否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自己去做过了。”
宁少源点头。
这才把目光望向了宁桃。
宁桃打了个机灵,忙道:“我我我这上学连四年都没有,而且年纪这么小,我不急着去考试。”
就算是考了也过不了呀。
宁少源笑着敲了他一记,“谁说让你去考了, 我的意思是你与你哥一道回乡, 除了陪着他之外,主要还是自己长长见识, 知道个流程,等过几年你再下场。”
宁桃总算松了口气。
他就说嘛, 宁少源这大晚上的,把两人叫书房做什么。
后知后觉地宁桃, 突然道:“回乡呀, 那是不是可以住到家里了?”
他们在县城没有宅子。
宁少源道:“住你大舅舅家, 你大表哥和三表哥明年也要下场,刚好可以与你哥一道读书, 而你即使回去了,没有先生盯着, 也没有我在身边,功课一样不能松懈。”
宁桃明白。
他又不是小孩,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该做。
宁林道:“那什么时候动身呢?”
新州离老家其实不算太远, 上次走的水路, 因为宁少源要到京里, 他们才一直坐船到了京都,来来回回多走了十来天的路。
如果,直接从新州出发,差不多两天后就能到码头。
到时候水路一直到杨柳县,一路上七八天足够了。
“过完年吧,你这阵子在书院好好学习,我今日和言昌聊了聊,书院每年考试之前,都会摸底考几次,如果每次正确率达到书院的要求,明年过的几率就会达到九成。”
说完了宁林,宁少源又叮嘱了宁桃几句。
尽管他不参加考试,但是也不能觉得自己时间很多,想怎么疯就怎么疯。
宁桃被噎得不轻。
好像他特别不自律似的,不过仔细一想,好像还真是。
他先前老想着,官二代嘛,日子过得去就行了,却从未想到父母百年之后,自己与兄弟之间会如何?
能分多少家产?
如何养家糊口。
直到大牛和二狗都在为自己的未来打算时,他才惊觉一直以为,他太想当然了。
坐吃山空的事情,不要太多。
一眨眼,宁桃又去书院了。
在家里吃完了午饭,大牛和东桂陆陆续续的把几人的东西搬上了马车。
宁香给他做了一件棉衣,放在最上面的包袱里。
宁林做了一双拖鞋。
按宁香的意思,总不能厚此薄彼。
宁桃抽抽嘴角,您这心可真是偏得没边了。
翠珠给大牛也做了双鞋,还送了两双鞋垫,一件家里下人统一发的棉衣。
他都跟宝贝似的,抱在怀里舍不得放下,生怕一会压坏了。
最后放到了宁桃的棉衣上面,宁桃呲他,“你的怕压坏了,我的就不怕?”
大牛嘿嘿笑道:“我这不是头一次穿这么好的东西吗?”
翠珠本来也要给他做棉衣的,不过王氏提前跟裁缝说好了,今年宁少源刚到任上,所谓新官上任三把火嘛。
所以,家里的下人便每人裁了一身新衣裳,做了一件棉衣。
算是恭喜宁少源升官,给大家发的福利。
据说布是来时,王家大老爷送的。
进入九月,山上的气温下降的更快。
宁桃原先还觉得,宁香给他带棉衣实在太早了些。
直到,重阳节那晚下了一夜的雨,第二天,一开门,冷风就往骨头里钻,冷得他差点发出猪叫声。
这才回来把棉衣给挖了出来套上。
而与此同时,宁林也迎来了在书院的第一次模底考试。
据说,九月到年前,凡是要去考功名的学生,一个月都要参加两次。
考试环境也整得和正式的科举差不多。
宁林一连考了三天。
宁桃见他出来时,脸色有些发青,脚步虚浮,忙和东桂迎上去。
东桂把斗蓬往他身上一套,大牛又递上了早就准备好的热水,宁林喝了小半杯,这才吐出了一口气。
哆嗦着嘴唇道:“考题倒是不难,就是太冷了。”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据说正式考试的时候,为了防止考生带夹带只许穿单衣,府试和院试还好,唯有县试是在二月份。
就算是南方的天气再暖和,二月份也不可能只穿一件单衣。
更何况杨柳县也不属于两广之地呀。
宁桃在老家生活了八年多,仔细回想了一下,好像他刚到的那两年,二月份还下雪来着,尽管落地就化,然而,也足以说明,温度并不会太高。
赵子行也是冷得直哆嗦,不过他比宁林好一些。
抱着宁桃递上去的暖炉,跺着脚道:“现在才九月份就这么冷,也不知道后面几个月怎么过。”
讲真,就这样冷的天气,已经浇灭了他想明年考试的一半热情。
“不如咱们问问那些考过的师兄,他们是怎么应对的,总不能真让人穿个单衣去吧。”
牛子渊道:“我去年考的时候,我娘给我做了护膝,还有一个暖手袋什么的,说实话,也蛮冷,不过我家还好是在南边,跟现在的天气差不多。”
赵子行快哭了,“听天由命吧!我还是想想下一场考试啥办。”
“九月底山上就会下雪。”
被赵子行一吓,宁林差点没站稳。
尽管考试的时候,个个冷得跟孙子似的,不过听说考分出来的之后,一个个跑得比哪吒还快。
东桂中午连饭都没去打,跑去给宁林看分了。
宁桃把打好的饭推给心不在蔫的宁林,问道:“要是不合格,你过几天还考吗?”
“考。”
“那就先吃吧,只不过是书院里的一次摸底考试,你都这么紧张,等真正考试的时候,你是不是直接躺下了。”
宁林:“……”
旁边的赵子行就好多了,该吃吃,该喝喝。
饭吃得七七八八,东桂和乘松两人也回来了。
书院一共考了四场,用的是百分制,等于每科才二十五分。
东桂把抄着分数的小纸条给了宁林,生怕他难过似的,一个劲地朝宁桃使眼色。
宁桃挺无语,他连分数都不知道,啥安慰他?
赵子行考得还不错。
总分九十一,在这次参加考试的四十多人中,排名第六。
宁林看了看自己的分数,随手塞给了宁桃,“下一场我再试试,如果不行,就推迟到下一次再考吧。”
他一直觉得自己答得不错。
可分数一出来,他就傻眼了,自认为能拿高分的那一场,却偏偏分数最低。
宁桃也有些意外,丢分的要都是宁林的强项。
赵子行扫了一眼,道:“怕你是把前半句当成了《三字经》里面的了吧,我起初也想错了,后来又看了几遍,才想起曾经我在一篇《琼林幼学》里,见过这句话,一会回去我帮你找找释译。”
被他一提醒。
宁林猛地一拍桌子道:“没错,所以我才觉得题目并不难。”
好么!
原来是大意了。
宁林胡乱塞了几口饭,抓起一块饼,起身就走了。
宁桃嘴里还塞着半块鸡腿,含糊不清道:“你不吃了?”
“赵师兄,我先把这道题重新写一遍,一会你帮我看下。”
赵子行应了一声。
宁桃又有点心梗,他真的以为自己最近特别努力,以前那种随性的学习,真的很low,可是现在,跟这些人一比,突然又惭愧起来。
于是,加也快了速度吃饭。
到了后来,就剩马富贵一人还没吃完了。
马富贵拉住宁桃道:“等等,咱们一起。”
“你别吃了,再吃连末班车都赶不上了。”
说完,硬是把剩下的饼子塞到马富贵手里,把还未吃光的东西让长流给收了起来。
马富贵气道:“你这是浪费,浪费!”
“明天打少一些。”
宁林这些天,更加努力的学习,以前都是跟在宁桃后头的。
现在差点跟赵子行成为连体婴。
宁桃也被他们感染的,以前还有空自己洗衣服,收拾房间什么的,现在完全丢给大牛了。
大牛倒是喜滋滋的,一边和长流收拾房间,一边笑道:“二毛,我现在才发现,我的工作价值了。”
以前二毛总跟他抢着干活。
现在好了,二毛努力学习,就没时间抢他工作了。
起初跟着宁桃的时候,他还不觉得,总想着二人的情份和别人不一样。
而且他也不是卖给宁家的。
可是后来到了书院,他才渐渐发现,宁林别说洗衣服了,就连水都从未打过。
扫把更别说摸了。
马富贵他们也差不多,唯有他跟宁桃两人什么家务都平分。
宁桃有时候还帮他洗衣裳。
渐渐意识到自己被抢了工作之后的大牛多少有些不好意思。
可宁桃总说他们本来就是朋友,朋友之间应该互相帮助。
这话虽然正确,但是却哪里又说不上来。
直到,这次回家之后,老太太问他跟在宁桃身边可还行。
他这才知道,他拿着宁家发的月钱,吃着宁家的,喝着宁家的,却还把领导当成小工一样的用,简直有些过分。
所以,这次过来,大牛多少都抢着干活。
直到现在,宁桃学习实在挪不出时间,他才有机会好好的表现。
宁桃根本没听到他的话,继续埋头写文章。
大概是因为快到年底了,先生们留的功课,也与先前的背书啊,写字呀不太一样了,这不今日留的就是写一篇文章。
宁桃在这些方面,都比较弱。
他的阅读量远远没有达到自己想象的水平。
桌上堆了好几本书,都是赵子行和宁林看了题目之后,给他推荐的。
如今,翻翻捡捡,一晚上倒是找了几个相应的典故。
凑合着写了个初稿。
两只眼睛都开始瞌在一起了。
大牛在旁边睡得迷迷糊糊的,隐约之间,看到宁桃起身,好像要去倒水,立马爬了起来道:“我来,我来……”
宁桃摆摆手,“不用,我就是走两圈。”
哎呀妈呀,都怪平时不努力,书到用时方恨少呀。
要是这道题让宁林和赵子行写,别说用两个时辰了,怕是两刻钟就搞定了。
他倒好,来来回回一晚上,也才弄个初稿。
大牛道:“那我陪你走走。”
“你去睡吧,我估计还需要一会。”
先生要求五百字左右,他刚才大概算了一下,就他目前的初稿,有七八百吧,再精简一二,第二稿应该就定了。
大牛狂摇头,“不行,我得陪着你。”
“真的不用,你明日还得早叫我起床呢,你先睡吧。”
大牛被宁桃推了好几次,这才爬到床上。
感觉还没怎么做梦,就听到外头似传来了长流的声音。
大牛翻身下床,就见宁桃半条腿搭在床下,被子大半个拉在身上,整个人横在床中间,睡得眉头都不皱一下。
大牛小心翼翼的开了门,跟着长流去打水。
回来的时候,宁桃已经把被子折好了,还顺道帮他收拾了下床。
大牛道:“不是说了,我来吗?”
宁桃这几天,听他说的最多的就是这句话,有些郁闷道:“这有什么关系,你不在的时候,我照样自己也过来了。”
“那不一样!”
大牛急得跳脚,“反正,以后这些杂事都是我来,你只管学习就行了。”
宁桃没跟他争,洗漱好背着书包,直接去了教室,让大牛顺便帮他把早餐带过去。
中午吃过饭,宁桃去藏书阁还书的时候。
大牛又要把他怀里的包抢过去,宁桃一把抢了过来,不悦道:“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会?”
妈的,再这样下去,他感觉两真的不是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