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甜宠文古言推荐上一章:战少的闪婚新娘全文免费阅读
- 甜宠文古言推荐下一章:祂的新娘
莺时本质有些宅,一般不爱出门,出门了再回来就想赶紧洗漱休息,继续窝在自己的家里。
不过这次为了伯崇她已经耽搁了一会儿,当然想快点洗。
“那就谢谢伯崇啦。”一个星期的相处,莺时和剑灵已经没了一开始的生疏,她笑眯眯的道谢,捧了剑灵出来,细心擦干。
“不要说谢谢,是我该谢你才是,你都这么累了,还要帮我洗。”祂很感动的说,又有些内疚。
“当然要谢,谢谢伯崇的体贴啊。”莺时笑着说,大致为他擦干,就捧了出去。
“不用谢,应该的。”祂声音有些轻的说。
其实,祂更想帮莺时洗,可……
剑灵的声音低沉清冷,稍一放轻,就好像有些不好意思一样。
莺时忍不住笑了笑,觉得它可真是太可爱了。
不止强大,还温柔又体贴,简直就是个小仙男。
“别送我下去了,把我放在沙发上就好,你赶紧去洗漱吧。”看着莺时似乎准备往楼下走,祂立即说,心里打着小九九。
祂想留在离莺时更近的地方。
楼下有些太远了。
莺时这会儿的确有些懒散和着急,闻言便转身把它放在沙发上,又顺手摸了摸。
“那你就在这儿等我,需要开电视吗?”她问。
“不用,你快去吧。”祂催促。
莺时笑了笑,感受到了祂的体贴,心里高兴,就低头用脸贴了贴它。
“伯崇,你真好。”
说完,她起身高高兴兴的走了。
祂躺在沙发上,刚才莺时柔软粉嫩的脸颊触感似乎依旧还在,一时间晕晕乎乎,简直就像在做梦一样。
贴,贴贴……
祂努力抓住倒是的记忆,一遍一遍的回忆,直到浴室水声响起,才半回过神,忍不住竖起耳朵听着。
音乐声,水中,撕开包装的声音。
祂不敢探去灵识偷看,怕被莺时发现,便自己在脑海中不停想象着那副情景。
莺时这个澡洗了很久,可祂完全没注意到时间的流逝,直到衣服的摩挲声停止,门被拉开,沐浴露的香气混在水汽之中瞬间弥漫至整个屋子。
意识瞬间落过去,祂看到莺时穿着及膝的浴袍,松松散散的束着腰,露出一片白皙到晃眼的脖颈,精致的锁骨尽显,隐约能看到一道沟壑,被交错的衣襟掩住,下面小腿纤细,踩着拖鞋,懒散的走出来。
原来,这就是莺时在私底下时的模样吗?
真是太可爱了。
祂看的愣住,连意识都忘了收回来。
莺时没走两步,就感觉到了那种无形中的注视。
“怎么了?”她随口问,穿过沙发,为自己倒了一杯红酒,走到窗前看着外面宁静的夜色,浅浅的酌着。
“没,你洗了很久。”祂匆匆为自己找了个借口。
不等莺时回答,祂不赞同的说,“还没有吃饭,空腹喝酒不好。”
莺时顿时笑了,她这会儿回到了熟悉的地方,换上了舒适的衣服,浑身懒散,连心情也变得惬意愉悦起来,甚至有心情来开玩笑。
转身靠着落地窗,莺时含笑看着沙发上的黑色长剑,轻轻抿了口红酒,笑吟吟的打趣,“伯崇,你怎么这么爱操心啊?”
祂从未看过莺时这样慵懒的模样,眉眼含笑,身姿窈窕,懒散的靠在那里,自有万种风情。
一时间,心跳如擂。
若说之前被莺时摩挲意识体是情动。
那现在,则是心动。
祂不管什么时候,都能因为莺时的一个眼神,或者一句话而痴迷。
“怎么不说话?”莺时笑着歪了歪头,注视着它。
“我,”祂怔然说了一个字,险险回神。
“我没有爱操心,”祂纠正。
“没有?”莺时微微挑了挑细长的眉,“你可是天天都在叮嘱我这个不行,那个不可以的哦。”
“我只关心你。”祂说,声音变轻,带上了笑意。
又是那种有些不好意思的语气,莺时听了就又忍不住笑了。
“只关心我?”她又抿了口红酒。
“嗯。”发现莺时并不太在意自己刚才这句话,祂有些失望,应了一声。
感觉到了它的失望,莺时便认真的回想了一下自己刚才那句话。
似乎有些太敷衍了?
但这不怪她,实在是,谁会在意一个小孩子说的,我只在意你这种话呢?
只在意你,是因为没有见过更多的人呀。
不过她这样的想法显然打击到了眼前的灵,莺时又笑了笑,懒散上前坐在黑色长剑一侧,说,“所以灵都有自己的执念,那你的呢?是什么?”
是你。
祂在滚滚红尘中等待几千年,为的,只是眼前的莺时。
没有原因,祂也不需要原因,在看见她的第一眼,祂便明白了自家之前那些年无趣人生的意义。
但祂不能说。
“这是个秘密。”祂说。
莺时放下酒杯,低头看着它,笑着说,“好吧,秘密,我期待着你愿意告诉我的那一天。”
所有灵的性格不同,也不是都愿意为自己找到主人解除执念的。
但,只要不跟那株桃树一样害人,那莺时就不会多管。
在不伤天害理的情况下,人生而自由,灵也是一样。
“师姐,我来啦。”徐静的大嗓门响起,随之而来的是浓郁的饭菜香味。
“听到了。”莺时应了一声,看了眼自己穿着的衣服,她懒得换,索性一直等到下面的嘈杂声都退去,只剩下徐静一个人,才捧着长剑动身下楼。
“把门关上。”莺时叮嘱一声。
“好嘞。”徐静有经验,一听就知道自家师姐这是穿着睡衣下来的,忙关上店门。
莺时下楼,径直拐进了餐厅。
这个地方就在厨房外面,也和厨房一样,她根本不用,日常阳台上的小圆桌就能满足她的一切需求。
这会儿,大餐桌上已经摆好了一桌子色香味俱全的菜。
徐静在后面关好店门走过来,笑嘻嘻的说,“这次麻烦师姐啦,请你吃大餐,都是你爱吃的。”
了解莺时死宅的属性,回来的路上徐静就和莺时商量好了晚上带了菜来,回了异调局后她草草洗漱了一下,然后去定菜,再赶过来,果然,预期的时间正好。
她就知道,每次出门回来自家师姐肯定是要折腾一会儿的。
徐静也想不通,她们都是修炼过的人,这点路程肯本不算什么,就像她,面对幻境时的损耗在回来的路上就已经恢复过来。
可自家师姐呢,修为比她还厉害,偏偏出个门就跟和谁大战了一场一样,一副疲累不想动弹的样子。
这个问题她纠结了很多年,最后也只能归咎这大概就是死宅的特点吧。
莺时本来准备把伯崇放在柜台上,祂却说要跟来,就随手放在了饭桌一侧。
好在,饭桌够大,虽然长剑一摆就占据了一般的地方,但剩下的也足够师姐妹两个人坐了。
徐静眼馋的看了眼黑色长剑,但之前被警告过,也没再多嘴,只是心里打算着等回头偷偷跟自家师姐商量一下,求她想想办法。
她随手一拎,拿起了一瓶酒,带着得意的跟莺时说,“师姐看看我给你带什么好东西来了,猴儿酒,你肯定喜欢。”
莺时的确起了兴致,说,“这东西可不多见,你哪儿来的?”
徐静早就准备好了就被,打开酒瓶小心翼翼斟了两杯,说,“我兑换的啊,这东西死贵,还好我贡献点刚好够买,幸好我下手的快,不然就被别人买去了。”
莺时尝了一口,清甜的果香混合着酒味在口中蔓延,丝毫不显得辛辣刺激,咽下去后,果香在身体中扩散,随之而来的就是一种如坠云端的晕晕乎乎的感觉。
并不强烈,反而让人全身都放松下来。
“不错。”莺时赞了一句。
“还好,不够味。”徐静尝了一口有些遗憾的说,然后笑着又摸出了一瓶酒,说,“师姐你喝猴儿酒,我喝这个。”
莺时看了眼,眼中划过怀念,随后无奈一笑,说,“你啊,什么都跟师傅学,连酒都跟他喜欢的是同一种。”
那酒之前老头子在的时候就最爱喝,正宗的烧刀子,他们认识一个老酒坊,人家那酒窖都有几百年的历史了,里面酿出的酒甚至带着一股淡淡的灵气。
一般人想喝都买不到,不过只要是平安古董店的人去,人家都愿意给。
之前是老头子,现在是徐静。
“师姐你还说我,你才是真的奇怪吧,上面有师傅,下面有我,你是怎么长成现在这样的?”徐静不敢说她挑剔龟毛又懒散,一句带过。
“或许,正是因为有你们,我才这样。毕竟,物极必反。”莺时撇了眼她,笑意有些淡。
她小时候可没少被两个活力充沛,大大咧咧的人折腾,现在能自己做主了,自然要依着自己的性子来。
徐静想了想,还真是,她讪讪的笑了笑。
“不说了不说了,喝酒,来,干。”她举杯。
师姐妹两个人边吃边喝,都是修炼中人,饭量大,等到散场的时候,酒菜都已经空了。
“就在我这儿睡吧。”莺时有些微醺,支着下颌指尖不自觉的摸上了剑身。
祂注视着莺时的醉态,心间发痒。
“不了,我要回去,这次的事情还得打个报告。”相比莺时,徐静越喝越兴奋,等到听见莺时这句话,顿时一个激灵,酒意醒了大半。
她才不要回来住,天知道自家师姐有多龟毛,她店铺里的摆设都是按照她的心意来的,大到一个抱枕,小到花的摆放方位。
大东西她能记得不碰,可这些小玩意谁会在意,她一个不小心弄乱了,莺时就不满意,要让她整理回去。
这谁遭得住?
反正她不行。
莺时掀起眼皮撩了她一眼,有些小嫌弃,说,“行,那你走吧。走之前先把碗盘洗了。”
徐静有些不情愿,说,“师姐不用管啦,明天饭店的人会来收的。”
“所以你要这些乱糟糟的一桌子在我房间里摆一夜?”莺时挑起了眉。
徐静抽了口气,感觉自家师姐这个目光有点危险,简直就是挨揍的前奏。
“好我马上洗。”她决定识时务者为俊杰,麻利的挽起袖子开始洗碗。
莺时就坐在椅子上看着她洗,直到她洗完了收拾好了,起身送她出去。
“小静。”看着徐静要走,她忽然喊了一声。
“诶怎么了?”徐静转身,略有些警惕,担心自家师姐又要出什么幺蛾子。
看她这样,莺时忽然笑了笑,咽下了原本准备说的话。
“开车之前把酒意解了,不许酒驾。”她警告。
“那我不是白喝了?”徐静不愿意。
莺时平静的看着她。
徐静顿时头皮发麻,哀叹自己怎么就逃不开师姐的魔爪,只得当着她的面化解了酒意,这才忙不迭的溜了。
莺时站在门口看着,她没有解自己的酒意,就着这种晕晕乎乎,好像踩在棉花上面的感觉关上了门,看着后面的店铺,忽然想起了一些往事。
徐静看着性子大大咧咧的,但其实心比谁都软,刚来店铺是和灵聊天,聊一次哭一次,那时候她只觉得这个小孩好烦,就问她怎么了。
她说这些灵太惨了。
莺时忽然失笑,深一脚浅一脚的往楼上走。
她也觉得这些灵惨,但她不会为之难过,只是尽力在能力范围内帮助它们,小时候,她曾经听灵说她心硬,但师傅说不是。
“莺时只是看的太清楚了。”那个不修边幅总是大大咧咧的男人难得的正经。
“难过不能改变任何事,有这个时间,不如努努力,争取能在下一个悲剧发生前阻止。”他说。
“我家莺时,聪明着呐。”
莺时笑了一声,扶着扶手往楼上走去。
她似乎忘了什么,不过应该没关系,明天再做好了。趁着酒意,该好好睡上一觉才是。
餐桌上,祂感知到莺时晕晕乎乎的往楼上走,顿时有些失落。
莺时把祂忘了。
祂思索了一下,开始考虑是自己追上去,顺势混进二楼,还是留在这里等明天莺时醒了冲她卖惨装装可怜。
莺时抬脚,忽然绊了一下,踉跄着往一边撞去。
她一个激灵,就想站稳,但什么也没抓住,然后就撞进了一个冰冷的怀抱,一双结实的手臂环住她,她甚至能感觉到对方身上紧绷的肌肉。
酒意瞬间散去,莺时抬头,入目是一个满头银色长发的男人。
眉眼深邃,轮廓分明犹如刀刻斧凿一般,只是满脸的担忧消减了这种凌厉到锋锐的俊美。
“莺时,你还好吗?”祂问。
虽然祂及时扶住了莺时,但仍旧不能放心,担心她刚才不小心碰到了哪里。
作者有话说:
变人了,掉马了!!!
第54章
◎她摸得是黑色长剑,还是银发男人?◎
娇娇小小的女孩儿被揽住,整个人都倚在了祂手臂处,祂甚至能感觉到那团柔软被挤压的形状。
那种温软弹滑的触感,哪怕隔着衣服,也清晰的传了过来。
祂喉间一紧,艰难的忍住了吞咽的冲动。
不,还不到被莺时发现的时候。
月色高悬,万籁俱静。
莺时定定的看着眼前的男人,目光几乎凝滞,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推开他,自己站稳。
短短的几个呼吸,她的酒意已经全都解了。
“伯崇?”莺时语含问询,但态度已经趋于笃定。
在莺时冷静的目光下,银发男人点了点头,紧紧注视着莺时。
“是我。”祂说,藏起心中忐忑。
莺时又深深的吸了口气。
“你能化人?”她再次问,脑中乱七八糟的不知道都想了些什么。
灵化人形,在店铺世代相传的记载上都没有。
眼前的伯崇是莺时知道的第一个。
可这怎么可能?
莺时不可置信的想,忽然觉得这种想法有点熟悉,是了,之前她听到伯崇可以发出人类的声音时,也是这么想的。
祂点了点头,勾起一个笑,用一种堪称温顺的神情注视着莺时。
莺时心中忽然觉得有些别扭,只是来不及细想。
她看着眼前的男人,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这太令人震惊了,也太突然了,她根本毫无防备。
“怎么了?我,不可以化人吗?”祂垂眸,脸上有些无措的说,等到最后几个字,声音都变得低落起来。
“你要是不喜欢,我以后不化人了就是。”祂抬起头,匆匆又说一句。
莺时抬手按住额角,之前只是对话还不觉得,现在被人用这种目光看着,再加上声音,竟然让她有些罪恶感。
尤其是,这人还长了张看起来就冷酷无情的脸,偏偏露出这种表情。
真是……
“没有不喜欢,我只是太惊讶了,你能化人——”莺时乱七八糟的想了一堆,但短时间内仍旧无法分清这是好事还是坏事,最后有些艰难的说,“这很好。”
祂立即笑起,满脸欢喜的注视着莺时。
莺时心中复杂不减,只是看他这样无害的样子,到底笑了笑。
算了,暂时看来这不是坏事。
“你还好吗?刚才有没有受伤?”看到莺时的警惕稍稍褪去,祂心下也是一松,低头看着她,担忧的问。
祂的声音很轻,似乎怕吓到她一样。
这和之前有些不一样,毕竟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她们在面对对方的时候,都已经比较从容了。
似乎是自己刚才的样子吓到他了。
说吓这个字眼似乎有点夸张,但是联想起眼前这个剑灵一贯温柔体贴的性子,在发现她的警惕后更加小心,也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莺时不想和他闹得太僵,种种想法飞快划过,脸上已经微微笑了笑。
“我没事,只是喝多了酒,稍微踩空了些。”她解释了一句。
“是脚吗?我看看。”祂说着已经蹲下了身,轻轻握住莺时的脚踝。
没想到他会这么做,莺时下意识抽了抽。
“别动,我看看,万一不小心扭到就不好了。”祂说着冠冕堂皇的理由,其实,以莺时的身手,就算醉酒,也不会犯扭到脚这种低级的错误。
祂只是……想碰碰莺时。
算不得宽敞的楼梯间,灯光微微亮着,满头银发的男人蹲在地上,抬头看她,明明那样强大,现在却又表现的这样温顺。
这样强大的反差,莺时心中没忍住跳了一下。
祂小心翼翼的捏着手下纤细的脚踝,白皙柔软的肌肤尽在祂的掌心,纤细的小腿骨肉匀称,再往上,祂只需要稍稍抬头,就能看到——
祂不敢抬头,怕冒犯了莺时,就老老实实的低着头。
再细心的检查,也有结束的时候,祂依依不舍的放开,避开目光,垂眸低头站起身,才看向莺时。
那小心的样子,似乎生怕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东西。
莺时本来也是有些担心的,毕竟她只穿了睡裙,里面可什么都没有。但剑灵这样,反倒看起来比她更谨慎,那点尴尬就都化作了好笑。
看着眼前男人的一举一动,莺时终于把他和那明明低沉清冷,可却温柔体贴的声音主人对上了。
“没什么事。”祂看着莺时微笑,眼中尽是放松,然后又叮嘱,“喝酒不好,下次不要喝了。”
真是熟悉的举动,莺时失笑,转而扶着扶手往楼下走,说,“来,我们谈谈。”
祂目光贪婪的注视着莺时的背影,发出的声音却依旧温柔耐心,“好。”
两人到了阳台,从这里可以清晰的看到夜空,今晚星空很美,点点繁星璀璨,争相闪耀。
“你有什么打算?”莺时想了很多话题,最后还是这样简单而直接的问了起来。
“打算?”祂有些茫然的说。
“对,你——”莺时想着,微微皱眉,说,“你想做些什么?你可以化人,而且也很强,我总不能一直把你留在店铺,摆放在货架上。”
一个灵,和一个能说话能变人的灵是不同的。
当然它们本质上是一样的,可在对待方式上面,一样的话就不合适了。
“莺时,你是要赶我走吗?”祂看着莺时,有些慌的说着,无措的拉住了莺时的手,说,“你别赶我走。”
冰凉的大手将自己的手牢牢包裹住,莺时很不习惯,却没时间多想,看着眼前跟小孩儿一样不知所措的俊美男人微笑安抚,说,“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想问问你。”
“我很欢迎你留下来。”莺时说。
毕竟这么强大的灵,谁也不放心他在外面晃悠,她刚才那样也只是想试探一下他的态度,然后再想着怎么劝他而已。
他既然愿意留下,那自然再好不过了。
“我就想呆在这里。”
“你不好好吃饭,还总是碰凉水,还要打理家务,我不放心。你让我留下来,以后这些事我可以帮你做。”祂说着笑了起来,似乎能做这些事让他很快乐一样。
“你总是不好好照顾自己,我要留下来好好照顾你。”祂注视着莺时,说的认真极了。
莺时惊讶的看着他,没想到他留下的原因竟然是这个。
他到底是有多爱照顾人啊,一时间有些哭笑不得,她想说自己这样很好,不需要照顾,可想了想还是没说。
算了,能留下来是好事。
把他放出去,那就相当于放出去一个不定时炸弹,没人能抵挡住那种,还是留在店铺里吧。
“那之后就拜托你了。”莺时笑吟吟的说。
祂含笑看着莺时,声音放轻,“你不嫌我烦就好。”
“我这样,是不是很啰嗦?”祂有些担心似的,又追问了一句,眼中带着忐忑。
的确有些啰嗦,不过也还好。
莺时笑着摇头,说,“怎么会,有人关心我,我很高兴。”
祂立即松了口气,看了看时间,说,“很晚了,你快去休息吧。”
莺时点了点头,要走的时候又迟疑了。
“楼上还有一间客房,你就住那里吧。”都化人了,再让他呆在货架上似乎有些不合适。
眼睛顿时一亮,祂之前想过很多办法,想上楼待着离莺时更近一些,没想到竟然这么轻易就达成了。
“好。”祂说。
这句答应格外干脆,莺时眼神微动,在想他是不是早就不想呆在货架上了。
“走吧。”莺时带着他上楼,打开之前给徐静准备的房间,不过她很少住,之前是彻底收拾过一次,东西都收起来了。
莺时打开柜子,被褥都在里面,她正要动手,一只大手就落在肩上。
突如其来的碰触让她浑身一紧,立即看去。
“这些我来就好,你先去休息吧。”祂利落的伸手抱出被子,边对着莺时笑。
莺时匆匆后退一步为他腾出地方,看他把被子放在床上开始生疏的铺。
“伯崇,你之前怎么不告诉我你可以化人呢?”她站在一旁安静的看着,忽然问了一句。
“灵化人很少见,”祂动作停住,有些小心的看着莺时,似乎是在担心她生气,“我怕你不能接受。”
“我不是故意瞒着你的。”祂匆匆补充一句。
莺时点了点头,略带安抚的说,“原来是这样,其实没关系的,你应该早点告诉我,之前呆在货架上是不是不舒服?”
灵们对身处环境也是有要求的,有的喜欢明亮的,有的喜欢昏暗的,有的喜欢温柔的,有的喜欢可爱的,她之前问伯崇,他说都可以,她就也没做什么。
只是现在看来,祂明显是不喜欢呆在货架上的,
“其实还好。”祂简短的说。
他总是温柔含笑,说话也尽力的体贴莺时,生怕打扰到她或者是让她不高兴。
眼下忽然这样简洁,便显得有些委屈起来。
莺时心中一软,忍不住再一次想怎么会有这样贴心的灵呢。
连委屈都这么安静,太温顺了些,一点也不符合他那张凌厉冰冷的俊脸。
“好了你别看我了,快去休息吧,剩下的我自己来就好。”祂很喜欢莺时这样专注的看着祂,但还是更在意她的身体,便轻声劝说道。
怎么就这么爱操心呢?
莺时想着失笑,在遇见伯崇后,她好像天天都要这样想好几次。
莺时瞧着上前伸手拽了拽,把他扑的有些歪的被子扯平,又拉了拉床单,刚才看着还皱皱巴巴的床铺就变得整齐了许多。
“行,我的卧室就在那边,你有事叫我就好。”弄完了她叮嘱一句,转身走了。
祂恋恋不舍的上前到门口,注视着莺时离开,看到她进了屋转身看过来的时候,眼睛一亮。
莺时准备关门,看见他的目光恍然间想起了以前守在门口眼巴巴等她回家的徐静。
唔,那是十来岁的时候了。
不过,徐静那会儿满眼食欲,望眼欲穿的等她回家一起吃饭,而伯崇……
似乎只是单纯因为她的目光而高兴。
莺时不太能理解这种情绪。
“莺时,晚安。”祂说,心中躁动。
祂和莺时的距离,现在只剩下这几步了。
“晚安,伯崇。”莺时含笑,发现伯崇没有回屋的意思后,迟疑一下,自己先关上了房门。
薄薄的一扇门板,遮不住任何动静。
祂站在门外,迟迟没有动弹,清晰的听着屋内的脚步声,床铺微弱的吱呀声,叮咚一声,是莺时放手机的声音,灯被关上,她准备睡觉了。
一个星期的时间,足以让祂了解莺时的日常习惯,所有细微的声音被祂意识捕捉到的时候,祂都能立即想起她在做什么。
看来是真的困了。
祂想,不然莺时应该会玩一会儿手机,只是耳边的呼吸声并不均匀,还有翻身的声音,显然她并没能立即睡着。
莺时躺在床上迟迟不能入眠,之前的一幕幕飞快在眼前划过,她想起了自己之前对黑色长剑做过的事,忍不住无声尖叫了一下。
啊!!!
长剑能化人,那她之前摸得……
莺时脸颊一时间滚烫,深深呼吸调整了好一会儿,才总算冷静下来。